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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远吐出一口浊气,知道自己要想在蒙麦大学医学院里立足,必须要拿出一点真本事来才能服众,虽然他并不需要获得印国人的称赞或者信任,但他今后毕竟要在这所大学里生活一段时间,没有必要给自己心里添堵。
“骆教授,回去吧,不要跟那人一般见识。”总领馆派来的工作人员李萍也陪着笑脸劝骆志远改变主意,卡特里娜更不用提了,她同样也建议骆志远回去,不要驳了埃米尔院长的面子。
因为骆志远今后还要在蒙麦大学医学院工作生活一段时间,得罪了院长,今后就不好做事了。
在两女的劝说下,骆志远终于改变主意,决定返回去继续给埃米尔完成治疗。
他在埃米尔的陪同下走回埃米尔的办公室,见萨米尔汗犹自黑着脸站在门口,嘴角一抽。
埃米尔不满地瞪了萨米尔汗一眼,示意他让开道路。
骆志远与埃米尔并肩进了办公室,却听身后传来萨米尔汗的冷笑声。他暗暗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萨米尔汗,走进了里间的治疗室。
这一次,埃米尔没有同意让萨米尔汗进入,治疗室内,只有骆志远和埃米尔两人。
萨米尔汗焦躁不安地在外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卡特里娜,冷冷道:“他到底成不成?你有把握吗?”
卡特里娜一怔,她虽然跟骆志远很早前就见过一面,现在也勉强算是朋友,又为他充当向导和翻译,但其实对骆志远的医术针灸什么的,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对萨米尔汗的质疑和问话,她一时间觉得很难回答。
总领馆的李萍却是用印语插话道:“萨米尔汗先生,骆教授是我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鼎鼎大名的中医大师,是我国卫生部、文化部推荐过来在蒙麦大学做访问学者,同时还要为贵国……某位尊贵的先生进行系统治疗对于骆教授的中医水平,你不需要怀疑。”
李萍刚要说骆志远是你们印国副总理拉吉夫请来的医生,又有华夏卫生部和文化部的联名推荐,这还能有差?如果他的中医不是炉火纯青,国家也不会同意他出来做中医领域的访问学者且肩负着特殊重大的外交任务。
但骆志远来印国为拉吉夫治病的消息是机密,不能随意泄露,所以李萍临了就收住了口。
萨米尔汗轻蔑地撇了撇嘴,刚要说什么,却听里面传来埃米尔爽朗的笑声以及说话声。
“骆,你的针灸术真是太神奇了,哦,我的神!太神奇了!”埃米尔赞不绝口,笑容满面,惊叹着与骆志远一起走出来。
骆志远一番针灸过后,埃米尔感觉浑身通畅舒服之极,原本梗阻不适的肠胃部位,都有了明显的症状减轻。他也是医者,知道这是骆志远治疗开始见效的表征,自然是兴奋之极。
而更重要的是,骆志远这么多金针扎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没有感知到肉…体的痛感,但同时伴随有电流的触感,这让埃米尔感觉太奇妙和不可思议了。
萨米尔汗神色紧张地迎了上去,询问埃米尔究竟。他的神色关切,足以看出他对养父的感情很深。而正因如此,骆志远才没有跟他计较无礼之处。
埃米尔哈哈笑着对萨米尔汗说了几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没有问题,让他不要担心。
“埃米尔院长,您的病还需要一个疗程的针灸,同时,您要加大蔬菜与水果的摄入,在饮食习惯上进行调节。同时,建议您以后不要再使用甘油栓了如果我诊断没有失误的话,今后您大概也不需要用这个东西了。”骆志远笑了笑,让卡特里娜翻译过去。
埃米尔大笑,更要说什么,突然脸色骤然一变,霍然起身向外面奔去,非常突兀和古怪。
萨米尔汗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神色不善地瞥了骆志远一眼,也起身匆匆追了出去。
李萍有些担心地扯了扯骆志远的胳膊,小声问:“骆教授,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骆志远神色如常:“稍安勿躁,不出十分钟,他就会回来。”
卡特里娜非常聪颖,脑子活络,她立即猜测,埃米尔是去卫生间方便去了。既然埃米尔声称骆志远的治疗很有效果,那么,结果就只有便溺通畅了。
果然,几分钟后,埃米尔院长神色舒畅眉飞色舞地走回了办公室,他大笑着过去跟骆志远热情拥抱,连连道谢。
刚才,他“一泄如注”,这可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每次便溺的过程对他来说都是一次痛苦的煎熬,而这一次显然是“酣畅淋漓”,还排出了很多黑色的便块结,这就是沉积多时的宿便了。这个病灶排出,意味着他的便秘症状开始大幅改善。
第604章第一次讲座
便秘症状改善,其实还不是埃米尔院长最兴奋的,让他更振奋的是雄风再振有了某种可能。
埃米尔对骆志远的态度更加热情,他吩咐萨米尔汗亲自为骆志远安排公寓和在医学院开设讲座的事宜。
骆志远在医学院的教师公寓里住下,一个清雅的单间,卡特里娜亲自为他清理了一遍,尽量按照华夏人的生活习惯为骆志远重新布置房间,还去帮骆志远去购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
安顿下之后,当晚,埃米尔院长邀请骆志远参加他的家庭聚会,出席聚会的还有医学院的一些教师和蒙麦大学其他学院的师生。而随后,也陆续有住在同一个教师公寓的医学院的其他青年教师来拜访骆志远,让骆志远应接不暇。
虽然有些不胜其烦,但也算是给骆志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多数的印国人还是非常友好的,尤其是在蒙麦大学这种学术文化氛围浓重的环境内,他所接触到的印国人没有排外心态。
当然,大学的氛围与社会的氛围还是有差异的,骆志远心知肚明。
卡特里娜也忙着去自己所在的人文学院报道,办理入职手续。因为她要在一段时间内为骆志远充当向导和翻译,所以人文学院那边暂时也没有给她安排课程。
埃米尔院长的便秘之疾,在骆志远连续两天的针灸调理下,症状大幅改善,痊愈有望。埃米尔非常兴奋,作为院长,有他在医学院的力荐和宣传,骆志远这个东方中医访问学者即将在学院开设中医针灸讲座的消息渐渐传了开去,引起了一定层面的关注。
只是中医对印国医学院的学生来说,实在是太陌生太形而上,议论的人多,但真正感兴趣的人并不多。因此,在10月26日骆志远第一次专题讲座当天,报名来听讲座的人寥若晨星,屈指可数,只有区区五人。而这五人中,除了萨米尔汗之外,有两人是卡特里娜在大学的新朋友,看在卡特里娜的面子上过来捧场。
换言之,真正报名并到会的学生,只有两个人。两个女学生,她们之所以到来,也主要是对骆志远本人感兴趣,想要看看所谓的华夏中医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骆志远在卡特里娜的陪同下走进报告厅,望着空荡荡地坐席,卡特里娜表情尴尬。她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骆志远一眼,见对方神色沉静脚步不疾不徐,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讲座遇冷,在骆志远看来并不奇怪。中医在印国并无受众,不受欢迎太正常。
但他深信中医针灸的巨大魔力,只要有两个听众,那么,日后他就有把握争取到更多的学生来听课。
萨米尔汗目光复杂地望着一路走上讲台的骆志远。尽管他对所谓的中医针灸不以为然,但养父埃米尔的实例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改变歧视的心态。只是他心里还是存疑,此番抱着存疑和见识的目的来听骆志远的讲座。
骆志远入座,卡特里娜作为翻译和助教也入座。
骆志远起身在题板上写下了中医针灸四个大字,由卡特里娜书写上了印文版本。
骆志远抓过话筒朗声道:“我叫骆志远,来自华夏,这一次来蒙麦大学医学院做访问学者,本着中印友好和医学交流的原则,我将在这里举办10期的中医针灸讲座,每周一期。”
“首先,欢迎五位的到来。实事求是地讲,能有5个人来听讲座,已经让我非常惊喜了。我本来今天已经做好了一个听众都不到场的思想准备了,可结果还是不错。感谢大家的捧场,接下来,我会简单阐述一下中医和针灸,好让大家有一个直观的综合的面上的认识。”
骆志远说到这里,等待卡特里娜翻译。
卡特里娜翻译过程中,场下的五个人忍不住轻笑起来,觉得骆志远挺有幽默感,也很有风度。
“什么是中医呢?简而言之,就是华夏国的传统医学,是研究人体生理、病理以及疾病的诊断和防治等的一门学科。它承载着我国古代人民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和理论知识,通过长期医疗实践逐步形成并发展成的医学理论体系。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骆志远只能照本宣科,这些关于中医的理论概念,由不得他来篡改。
因为涉及专业术语,卡特里娜翻译起来有些吃力,而底下那五个人也听得非常枯燥,意兴阑珊。
骆志远见状,笑了笑,向台下道:“哪位有些小疼小病的,可以上台来,我现场针灸一番,身教胜过言传,疗效远远比我在这里卖弄口舌更立竿见影。”
卡特里娜翻译完,台下那个肤色略黑的女生大着胆子起身走上台来。她用英语说着自己的情况,大概意思就是脖子疼痛难忍,不敢扭头。
骆志远点点头,示意女生坐下。
女生满腹狐疑地坐在骆志远的对面,任由骆志远伸手过来捏住她的脉门,屏住了呼吸。
骆志远微笑:“你不要太紧张,放松一点。深吸气、呼气,连续五次。”
女生依言做了,神色渐渐放松下来。其实她也不是害怕还是担心什么,而是对骆志远的诊脉动作不习惯,感觉别扭而已。
骆志远片刻后松开了切脉的手,轻笑一声:“你是因为晚上睡觉着凉,落枕了。这是小毛病,我可以给你下一针,立即止痛。不过,除此之外,你还有痛经的毛病,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每天来找我针灸一次,连续一个疗程,基本可以痊愈。”
卡特里娜翻译过去,女生有点讶然,旋即欣喜地微微点头。她的确有痛经的毛病,骆志远能诊脉得知她的隐疾,显然是有“两把刷子”,这让女生感觉很意外,对接下来的针灸充满了期待。
在卡特里娜的帮助下,骆志远现场在这名叫朴雅卡的女生头上取穴下了一针。眼见骆志远将一枚明晃晃金灿灿的针刺入朴雅卡的头部,不要说台上的朴雅卡本人,台下的萨米尔汗几个人,就连台上的卡特里娜都心里忐忑不安,紧张之极。
朴雅卡本来非常害怕,但她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骆志远手上的金针。她瞬间发觉,骆志远入针只是微有异样感,毫无想象中的巨大痛苦,忍不住欢喜地睁开了眼睛。
骆志远轻轻捻动金针,微笑:“你扭扭脖子,试一试。”
朴雅卡试探着向左扭了扭脖子,发现原本的异样和肿痛荡然不存,扭动地非常灵活一如正常,大喜道:“好了,竟然真的好了呀。”
骆志远笑着摇头:“还没有,你稍等片刻。”
骆志远说话间,又在对称的穴位上下了一针,再次捻动金针,一股酥麻的电流感传遍全身,双脚脚心部位似有两股寒气涌出,朴雅卡忍不住发出舒服是呻吟声。她旋即为自己听起来有点暧昧的呻吟声感到脸红,立即闭住了嘴。
骆志远笑着挥动双手,取下了两枚金针,示意朴雅卡起身。
朴雅卡轻巧地转动着自己的脖子,欢喜地向骆志远行礼致意,然后飞快地走下台下。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虽然掌声轻微,但还是蛮热烈的。
萨米尔汗站起身来,凝望着台上的骆志远,目光中满是惊讶。他认识朴雅卡这名女生,知道她不可能是骆志远的“托儿”,埃米尔的实例和骆志远现场为朴雅卡施针证明,骆志远的中医针灸还是有其可取之处的。
萨米尔汗似乎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他是一个非常固执和骄傲的人,要他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几乎是不可能的。同时,还是有些怀疑。
想到这里,他在台下大声说了几句,翻译成中文大概意思就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印国有些巫师也能做到。
卡特里娜翻译过来,骆志远闻言轻笑一声:“萨米尔汗先生,首先呢,我不是巫师,我的针灸术是有医学理论根据的,不是装神弄鬼。小打小闹当然不值一提,不过,中医针灸可不仅能治小病。如果萨米尔汗先生还有存疑,日后我可以继续跟你交流。”
卡特里娜在台上用中文小声道:“骆,不用太跟他计较,这是一个固执的人,很顽固,不用理会。”
因为没人可以听懂中文,所以卡特里娜说得也没有顾及。
骆志远笑笑:“无妨,有怀疑是正常的,我只能说,中医针灸经得起质疑,也不怕临床验证。”
第605章临场急救
骆志远说完,笑着望向台下,挥了挥手:“还有没有愿意尝试针灸的?可以上台来试一试,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健体,也无妨的。”
卡特里娜赶紧替骆志远翻译过去。
但台下一阵沉默,只有刚刚受到治疗的女生朴雅卡眼眸中闪动着热烈的光彩,静静地凝视着台上的骆志远。
骆志远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吧。”
骆志远在蒙麦大学医学院第一天的中医针灸专题讲座就此结束。虽然不算成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尴尬,但骆志远却也并不在意。说白了,他固然带有传播中医文化的使命,但其实也是顺其自然,并不指望中医在文化迥异的印国能有多大的受众和市场。而事实上,这事儿也只能顺其自然,半点也强求不得。
骆志远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走下台去,卡特里娜静静相随。
埃米尔院长的学生兼助理萨米尔汗面无表情地也走出了礼堂,选择了另外一个离去的方向,看样子应该是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骆志远扫了萨米尔汗一眼,淡淡一笑。对于这个有些骄傲和古板清高的印国医学青年学者,他的印象颇为恶劣。
卡特里娜笑着道:“骆,午餐时间到了,你是随我去学院的餐厅就餐还是外出去市里,品尝一下我们印国的特色食物?”
骆志远心里暗暗苦笑,心说你们有毛的特色食物,黏糊糊充满咖喱味道的印式饮食,他不要说吃了,闻一闻都想要呕吐。
一念及此,他转头望着卡特里娜轻轻道:“卡特里娜,蒙麦市区有没有中餐馆?如果有的话,我希望能去尝尝,不好意思啊,我刚来,暂时还不太习惯贵国的饮食料理。”
卡特里娜不以为意,歪着头想了想,笑:“没事。蒙麦城有一家中餐馆,我是知道的,就在华夏总领馆所在的商业街上,走,我们出去吃,顺便也逛逛蒙麦城既然你还要在蒙麦生活一段时间,免不了要熟悉一下这座城市。”
骆志远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并肩沿着蒙麦大学幽静的校园小径向校门外缓缓行去,沿途,卡特里娜眉飞色舞地为骆志远介绍着两旁的建筑风景。卡特里娜曾经在蒙麦大学就读过两年,这也勉强算是她的母校在去香港留学之前,她就是在这里就读的。
“骆,蒙麦大学是全印历史最悠久也是最大的三所大学之一,就是在世界上也能排进前一百名之内。蒙麦大学在印国的地位,就像是你们的京大,一流的顶尖学府,全国学子向往的圣地和摇篮。”卡特里娜说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幢米黄色英式建筑:“骆,那就是我当年在蒙麦大学就读时居住的学生公寓,现在改造成经济学院的办公楼了。”
骆志远哦了一声,“蒙麦大学的确不错,最起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秩序井然,文化氛围浓厚,名不虚传。”
卡特里娜嗯着,正要再说什么,却突然见前面不远处的篮球场的边缘处围拢着一群男女学生,传来人声鼎沸。
卡特里娜讶然,扯了扯骆志远的胳膊,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透过人群的背影,骆志远和卡特里娜见到里面的水泥地面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且呈痛苦扭曲状的男生蜷缩着,口中发出嘶嘶的呻吟声。
有人打了求医电话,但蒙麦大学距离蒙麦市区较远,附近又没有医院,救护车赶来需要时间。而学校内部,医学院的几个医护人员闻讯正在朝这边赶。
骆志远一眼就判断,这名男生不是急性肠胃炎就是急性阑尾炎,无非就是这两种突发的症状。
卡特里娜抓住骆志远的胳膊,急急道:“骆,你是医生,你帮忙过去看看吧。”
骆志远点了点头,但他刚要挤进人群去为病倒的男生诊治,慌乱的学生群体分开,医学院的两名医护人员带着急救箱和急救器具冲进了场中。骆志远见状,就停下了脚步。
两名医护人员现场诊断为急性肠阑尾炎,必须要马上手术。但学院内部,只有简单的医疗设施,不具备手术条件,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也在距离大学20多公里的市区之内。
两名医护人员尽管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将患病男生抬上担架,找一辆车火速将他送往最近的医院。
然而,这名男生病发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从他痛苦到近乎虚脱的情态病征,就能看出一切。如果等长途跋涉送到医院再施救,他很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骆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走了上去,拦住了两名医护人员。
初来乍到,身处异国他乡,他不想去惹什么麻烦,但他实在是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因为救治这名男生,治疗这种急性病征,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抬着患者的这两名医护人员其实就是医学院的教师。他们用一种极度不相信目光打量着骆志远,更是用极度不耐烦的口气呵斥着,要求骆志远赶紧回避,别挡了路,耽误了他们救人。
骆志远轻轻道:“麻烦你们放下他,我能救他。”
卡特里娜赶紧替骆志远翻译,同时介绍了骆志远中医大师和访问学者的身份,以及他未埃米尔院长治疗的事儿。
但那两名医护人员根本就没把卡特里娜的话放在心上,以他们的医学常识和临床经验而言,急性阑尾炎只有手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