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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里娜刚被蒙麦大学聘任为讲师,在人文学院。而骆志远则要去蒙麦大学的医学院出任访问学者和客座教授,开设中医讲座,每周一次课程。在蒙麦大学报到之后,印方会适时安排骆志远为印国副总理拉吉夫先生治病。
卡特里娜热爱华夏文化,在香港留学5年,精通中文。她非常乐意在骆志远停留期间,为他服务。对于骆志远,卡特里娜一直怀有某种良好的印象,而这一次在印国重逢,两人其实都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印国的航班,无论是服务质量还是软硬件设施,都远远要比国内的航班差一些,骆志远扫了一眼自己座椅上洗得发白的座椅套,以及那明显有些脏兮兮的毯子,耳边同时传进机舱里浓烈的咖喱气息,他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卡特里娜坐在他旁边笑着用中文道:“骆,坐吧,要起飞了。”
骆志远嗯了一声,依言坐了下去。
周遭几个穿着印国传统纱丽、鼻梁上穿着亮晶晶精美鼻环的女孩,好奇地扭头打量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异国青年,与普通的印国男子相比,骆志远身上发散着清爽飘逸的气质,让人一见就产生眼前一亮的感觉。
卡特里娜左右四顾,压低声音笑了起来:“骆,有个女孩在看你,左首,往后一排第二个。”
骆志远神色一肃,没有回头,反而正襟端坐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卡特里娜嘻嘻轻笑,“别这么严肃嘛,放松一点,骆,如果你对我国的漂亮女孩有意,我可以为你当一次红娘哟。”
骆志远轻轻干咳两声,挥挥手,示意卡特里娜不要开这种玩笑。
印国女孩跟外国人通婚的情况当然不是少数,但一般大多是西方人,比如英国人。印国女孩跟华夏人通婚的个例或许有,但应该是凤毛麟角非常罕见,因为这中间有文化和民族背景差异的巨大障碍。但印国与英国人结合就相对容易一些,因为该国曾经被英国人殖民统治过。至今,英语在印国还是非常普遍的。
因为卡特里娜这个玩笑,骆志远突然想起自己在来之前得知的印国的一个世情民俗
在印国,结婚时,女方要给男方价值不菲的嫁妆,男方甚至理直气壮地向女方索要财物!如果没有嫁妆,或者嫁妆达不到男方的要求,那么必定成为被耻笑、侮辱、虐待和欺凌的对象,甚至发展到迫害致死的地步。
有报道称,某邦一名妇女由于嫁妆不够,被丈夫一家囚禁在暗室5年,被警方发现后已精神失常,只好被送往精神病院。这种有关嫁妆的惨剧几乎每天上演。不少家庭为了能使女儿嫁出去,且婚后不受夫家刁难,只好到处筹钱,最后落得倾家荡产。印国有句俗语“一家若有仨姑娘,全部家产折腾光”,这是对印度社会的真实写照。嫁妆的价值平均占到了新婚夫妻婚前财产的68%,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乘龙快婿一定高兴。婚后,如果男方对女方的嫁妆不满意,就会反复逼迫女子回娘家再索要,这个索要的过程可长达几年之久。
骆志远觉得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民俗和社会风气,与国内倒是截然相反。国内结婚,对男方来说是一种负担,但在印国,竟然反过来成为女方家的不可承受之重,也算是咄咄怪事了。
骆志远微笑着低声问起,听到骆志远提及的这个话题,卡特里娜秀美的脸色变了变,目光变幻了一阵,幽幽叹息道:“骆,你说的没错,尽管政府法令已经明确禁止这种陋习,但是……效果并不理想。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生女孩,生了女孩就会返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卡特里娜的心情由此变得有些糟糕,似乎想起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骆志远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目光从卡特里娜的身上扫过,也没有太当回事。在他看来,卡特里娜能出国留学,说明家境富裕,对于她及她的家庭而言,应该不存在这方面的苦恼吧?
卡特里娜突然扭头向骆志远小声又说了一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拉杰和贾娜结婚,拉杰就坚持没有向贾娜家索要嫁妆,他们现在一样过得很幸福。”
骆志远笑了起来,耸耸肩:“是的,拉杰和贾娜夫妻感情很好,很幸福,他们的人也很好。”
卡特里娜的心情由此而好转,她神色放松地笑着:“是啊,拉杰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骆,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就是万里挑一的男人,忠诚善良坚韧不拔,与很多男子好逸恶劳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卡特里娜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却也有些淡淡地伤感。
拉杰的确没有跟贾娜家里索要嫁妆,因为贾娜的家庭经济状况不是很理想但拉杰为此冒着巨大的社会压力,也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拉杰跟他的家庭近乎决裂,不再来往,而小两口婚后的经济条件也非常艰难,导致两人不得不拼命工作赚钱。
卡特里娜在说起拉杰的时候,美丽的眸光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涟漪。她也算是印国女孩中的另类,个性独立和叛逆,她当年之所以排除各种障碍出国留学,也是为了逃避家族安排的婚姻。拉杰是她欣赏的男人,有责任有担当,愿意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放弃财富,但很多印国男子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卡特里娜心目中自己婚配的另一半,就是拉杰这样的男人。但实事求是地讲,她很难再遇上这样的本国男子。7年前,年仅18岁的卡特里娜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订婚,坚持去香港投奔她的堂兄拉祜,在香港留学5年。而就算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她不得不回国后,也选择在远离家族的地方工作,先是在首都d城,现在又是蒙麦。
回国快要两年了,她只回过家一次。
原因就在于此了。
但这些个人,卡特里娜也不可能跟骆志远细说,因为两人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多么熟悉的朋友,而只是互有好感,几面之缘而已。
蒙麦大学是印国3所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大学之一,被naac评为五星级大学。
如果你非常迷恋于哥特式建筑,那一定要到蒙麦大学看一看。校园里望眼满是15世纪法式哥特建筑,钟楼、图书馆楼、议会楼,无一不精美绝伦。
骆志远在驻蒙麦总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李萍和卡特里娜的陪同下,走进了这所名闻遐迩的著名高校,行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目光所及正是参天的棕榈树和红艳的三角梅点缀在琳琅满目的欧式建筑之间,很有异域风情。
但从机场出来后,进入孟买城市地界前,沿线连绵数公里的贫民窟却又让骆志远触目惊心。但是,不久后当出租车行驶在海滨大道,阳光灿烂,海水湛蓝,加上此刻置身于美丽而充满人文气息的蒙麦大学校园之内,他的心情忍不住好了起来,转而迅速忘记灰尘满天的德城,喜欢上了蒙麦。
一行人在仿造英国伦敦大本钟而建的拉贾贝钟楼前留足,这座钟楼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骆志远默然仰首张望着钟楼的顶端,绚烂的蓝天白云显得空旷无垠,一种厚重的历史文化味道扑面而来。
李萍笑了笑:“骆教授,这就是蒙麦大学著名的大钟楼了,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蒙麦大学的见证,也是蒙麦这座城市的最出名的建筑之一。”
骆志远点了点头。
卡特里娜则笑着指了指前面:“骆,前面就是医学院了,埃米尔院长正在等候你的到来,我们快点过去吧。”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三人快步前行,很快就进了隐藏在绿树红墙中的蒙麦大学医学院,径自向医学院的办公楼走去。一路上,进进出出的医学院学生大多好奇地停步观望,打量着骆志远和李萍这两张异国面孔以及卡特里娜那婀娜的曼妙身姿。
今天来蒙麦大学报道,卡特里娜脱下了牛仔裤和t恤,换上了更加传统和正式的纱丽裙装,还化了淡妆,挽起了发髻,整个人看上去艳丽而妩媚。
与身旁那一张张褐色或者黑褐色的面孔相比,她的肤色极白,身材高挑。这是印国高种姓血统的天然外型表征,骆志远能明显从个别学生的眸光中读到了些许的敬畏。
骆志远并不了解卡特里娜的家庭背景,但显而易见,应该是印国某地的显赫大家族。
第602章埃米尔院长的隐私
蒙麦大学医学院的院长埃米尔,他带着他的助理萨米尔汗迎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与骆志远来到印国后所接触到的人不同的是,这个年约50上下的中年男子,头上包着浅色的头巾,身上却穿着白色的衬衣,扎着一丝不苟的领带,着装显得有些突兀和诡异。
而他身后的萨米尔汗则穿着与普通的年轻人一般无二,下身是牛仔裤,上身是格子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金丝眼镜,学者的气度十足。
似乎是看到骆志远的神色有些变化,卡特里娜复杂他耳边简单小声解释了两句,说埃米尔院长是锡克人,包头巾是他们的风俗,而且,并不是所有印国人都要包头巾的,大多数只是锡克人。
骆志远哦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不变,继续向埃米尔院长走了过去。
埃米尔非常热情和和善,这是骆志远的第一感受。
埃米尔大步走上前来,张开双臂拥抱住了骆志远,他的双臂很用力,让骆志远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他不太习惯这样。
卡特里娜充当着骆志远与埃米尔交谈的翻译,埃米尔满脸都是亲切的笑容。对于骆志远的到来,他早就得到了印国官方的照会,知道骆志远来蒙麦大学医院,访问讲学是“顺带的任务”,真正的目的是为副总理拉吉夫治病。
作为一个医学院的管理者,他对于陌生而神秘的中医早有耳闻,因此在话里话外“三句话不离本行”,骆志远很艰难地通过卡特里娜为埃米尔介绍着中医和针灸,甚至在埃米尔的再三殷切恳求下,向埃米尔展示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一套金针。
埃米尔兴奋地伏在办公桌上仔细凝视着这套金光闪闪的金针,目光热切。但骆志远感觉身后传过一双质疑和轻蔑的目光,回头扫了站在他身后的萨米尔汗一眼,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印国的医学教授,对中医不屑一顾,其实也不算啥稀罕事。骆志远也没有要在印国跟印国医学界的人一较高下的心思,他此来就是为了完成一项政治任务为拉吉夫治病,至于文化交流和中医在印国的传播,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成,当然是最好;不成,也无所谓。
埃米尔显然是求知若渴的人,他抬头来望着骆志远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希望能亲身体验一下骆志远的针灸术,这将决定着他是否同意骆志远在医学院开设中医针灸讲座的一个关键前提。
卡特里娜笑着翻译过来:“骆,埃米尔院长想要试一试你的针灸术,否则,他不能轻易同意你在医学院开设讲座。”
骆志远皱了皱眉:“他在怀疑我?”
卡特里娜赶紧解释:“不,不是这样,骆,你误会了,艾尔米院长说他只是想亲身体验一下。”
骆志远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也好,卡特里娜,麻烦你跟埃米尔院长说,我需要先给他切脉,因为我不能随意下针。”
卡特里娜嗯了一声,给埃米尔翻译着。
埃米尔很痛快地就挽起袖口伸过他满是体毛的胳膊来。
骆志远探手过去,捏住了埃米尔的脉门。埃米尔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极其古怪起来,他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完全被骆志远的两根手指给制住,动弹不得。
骆志远屏气凝神,开始为埃米尔诊脉。
片刻后,骆志远嘴角一挑,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他的诊脉法传自于外公穆景山,区别于一般的中医诊脉,通过面容、脉象和气息等内外表征来综合诊断,其间的玄妙处很难用中医理论来形容描绘,但他已经对埃米尔的身体状况有了一个直观大概的了解。
埃米尔绝对患有深度的便秘,长期导致了肾虚,随之而来的就是男人功能减退甚至是衰弱。
这大概算是埃米尔的隐疾了,骆志远知道自己不能轻易下结论,就又笑着指了指埃米尔的嘴巴,“请埃米尔院长张大嘴,我看看他的舌苔。”
卡特里娜笑着翻译过去,埃米尔立即依言张大了嘴。
一股浓烈的口臭味道传来过来,骆志远屏住了呼吸,俯身下去观察着埃米尔的舌苔,苔色发白而厚腻,口干舌燥而脉虚,症状非常明显了。
骆志远笑了起来,望着埃米尔微笑不语。
埃米尔急切道:“骆,我的身体状况还可以吧?”
骆志远笑了:“埃米尔院长正当盛年,身体健康气血旺盛。只不过,埃米尔院长的火气似乎较大,肯定具有长期便秘的症状,同时……”
骆志远说到这里就欲言又止。
等卡特里娜翻译完,埃米尔大吃一惊,神色震撼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道:“骆,还有什么,请明言!”
骆志远摊了摊手,扭头向卡特里娜小声道:“埃米尔院长因为长期上火,便秘,服用甘油栓来缓解病痛,导致了男…性…功能障碍,或许程度并不严重,但大概就是这样吧。”
卡特里娜顿时面红耳赤。她张大了嘴,显然觉得作为一个女孩,翻译这种话很为难,犹豫了半天,才在众人的注视下取过一张纸来,匆匆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了满眼期待之色的埃米尔。
埃米尔扫了一眼,脸色当即涨红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一把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废纸篓里,这才走过去紧紧握住骆志远的手来,声音急促地请求骆志远帮他试试针灸,看看有没有疗效。
骆志远跟他是绝对没有见过面的异国的陌生人,不可能知道他的隐疾。单从某种切脉,就能判断出人的病症来,对于埃米尔来说,这简直是神迹,是神将骆志远送到了他的身边,可以治愈他的隐疾,这是神的力量和恩赐。
骆志远笑着答应下来。
针灸治疗便秘其实并不复杂,与其他疑难杂症相比,这种针法是简易而安全系数最高的,疗效也最明显。因此举手之劳,骆志远当然不会拒绝埃米尔的请求。
针灸治疗多取大肠俞、募穴及三焦、肾经穴为主。主穴如支沟、天枢、照海、大肠俞、左水道。热盛,加曲池、合谷;气滞,加中脘、太冲;气血两亏,加脾俞、胃俞、足三里;下焦虚寒者灸神阙,气海。实秘用泻法,以清热润肠,疏肝理气;虚秘用补法,以补益气血,润肠通便;寒秘加灸以温下焦通便秘。
这套针法骆志远临床实践过多次,早在大学时代就为便秘的同学治疗,早已轻车熟路。
就在埃米尔的办公室,他褪去外衫,让李萍和卡特里娜回避,开始接受骆志远的针灸。
就在骆志远即将下针的时候,萨米尔汗突然皱眉喊停。
骆志远有些不高兴地停下了手,转头望着眼前这个固执骄傲的年轻的印国医学领域的精英,埃米尔院长的业务助理。
萨米尔汗没有理会骆志远不满的眼神,而是径自于做好各种准备接受治疗的埃米尔院长开始小声争辩起来。骆志远听不懂他们的谈话,等了片刻,将萨米尔还在坚持,就放下手里的金针,走出了治疗区域。
因为随时要为骆志远做翻译,所以卡特里娜和李萍也没有走远,就在埃米尔院长办公室的外间,中间的门没有关,只拉着一道白色的门帘,里面埃米尔与萨米尔汗的争论声全部落入了卡特里娜的耳朵。
“他们在争执什么?”骆志远望向卡特里娜。
卡特里娜苦笑,但也只好照实翻译:“骆,萨米尔汗在向埃米尔院长说,他信不过你的针灸,认为这太危险,建议埃米尔院长不要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健康危险来做冒险,万一出现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骆志远嘴角一抽:“埃米尔院长怎么说?”
“埃米尔院长非常信任你,坚持要尝试一下针灸。”
骆志远轻笑一声,再无多言,静静等候着里面埃米尔与萨米尔汗的争论结束。如果最终埃米尔放弃接受他的针灸治疗,他也懒得多费心神。
其实他感到更奇怪的是,一个助理,竟然能跟院长争执起来,且似乎还能左右院长的决定。由此可见,这个萨米尔汗跟埃米尔院长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非同寻常。
后来,骆志远才知悉,原来萨米尔汗不仅是埃米尔院长的助理,还是他的学生,更是他的养子。埃米尔院长20年前收养了当时年仅9岁的萨米尔汗,两人关系亲密而深厚,虽不是亲生父子,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却胜似亲父子。
由此,就可以理解萨米尔汗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拦阻骆志远的下针了。
对于萨米尔汗来说,骆志远手持明晃晃的金针,让养父埃米尔的身上扎,太可怕太疯狂了,这让他根本接受不了。
良久。萨米尔汗才悻悻地从里面走出来,凝望着骆志远目光阴沉,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语速很快。
卡特里娜柳眉轻皱翻译过去:“骆,萨米尔汗说,他可以同意让埃米尔院长接受你的针灸治疗,但他……他要求你小心谨慎,如果埃米尔院长受到任何伤害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他会报警并要求将你驱逐出国。”
其实萨米尔汗的言辞很激烈,只是卡特里娜翻译地相对温和,只是再温和的翻译,也让骆志远陡然大怒。
第603章我从不接受威胁
骆志远的确是怒了。
这么多年,还从未有求医者向他放出如此“狠话”来进行威胁,这让他接受不了,因为这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治疗,不能有任何的勉强,当治疗演变成医者强迫患者或者掺杂上其他复杂的因素时,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骆志远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扫了萨米尔汗一眼,慢慢转身回头望着卡特里娜,表情淡漠下来:“卡特里娜,麻烦你告诉他:第一,并不是我主动要给埃米尔院长治疗,是他请求我为他针灸;第二,治疗不能有任何的勉强,必须你情我愿,否则治疗就没有意义;第三我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我放弃治疗。”
卡特里娜表情尴尬地把骆志远的话翻译了过去,萨米尔汗冷笑着撇嘴道:“不治就算了吧,这种治疗我是看着心惊胆战他是神吗?竟然要做神才能做的事!”
骆志远闻言嘴角一晒,转身就走,萨米尔汗也没有挽留。
李萍和卡特里娜赶紧追了上去。而不多时,披着衣服的埃米尔也追了出来,握着骆志远的手来再三道歉,希望骆志远能改变主意,回去恢复治疗。
骆志远吐出一口浊气,知道自己要想在蒙麦大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