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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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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蛇追魂谱》乃是一部记载碧龙教独门武功“青蛇追魂掌法”心诀技要,以及五种配合该掌法施用的奇毒秘方之秘藉,素为该教教主代代单传并保存。当初孙、吕争位,只因一招不慎,吕月娘落于下风,虽含恨而去,却时时窥视教主之位,对《青蛇迫魂谱》更是耿耿于怀,梦寐以求;孙百媚当了教主,已将谱中掌法及五毒中之二毒“摧心散”、“至阳丹”炼成,还欲钻研“迷智丸”、“九阴粉”、“追魂无影”三毒,不料秘藉竟被那小妖妇盗去!她师姊妹二人武功本在仲伯之间,孙百媚阴沉狠毒,吕月娘百变妖媚。秘藉落入谁手,谁便稳占上风。孙百媚自秘藉被盗便食无甘味,以吕月娘之精明机巧,不出十年,定将研透秘藉,卷土而来。那时,自己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故孙百媚明查暗访,一路追踪而来。

    不料踏入洱海之地,那吕月娘便如土遁了一般,了无踪影!孙百媚思之再三,料定吕月娘并未远去,遂占了小普陀以为根据之地。

    几年来,眼见点苍派群龙无首,势力日见衰微,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又多因参与反清复明之举而屡遭清廷围捕,一时无暇顾及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近来又风闻平西王吴三桂隐有称尊之意,四处招徕江湖中人。玉芙蓉孙百媚心中窃喜,计上心来,便在大理亮出了碧龙教的旗号,只要一举镇住已成教派的武林大帮点苍派,碧龙教便可在江湖中声威大震!孙百媚久历江湖,深知单凭自己实力尚难以降服江湖中各路豪杰,尚须借取朝廷之力翦除敌手。小康熙初临朝政,鞭长莫及。平西王甲兵数十万,威震朝野,现又请隐士,举逸民,正当用人之际。孙百媚便亲选了数名教中绝色少女,授与“至阳丹”施用手法及柔媚挑逗的功夫,又亲自悄悄送进吴三桂府中,那个以绝世美色令那吴三桂一见倾心,不忍猝离,竟将旧时爱妾陈园园放逐于莲花池畔当了尼姑的狐媚子八面观音,便是孙百媚手下的亲随侍女。吴三桂大喜之下,与孙百媚订下密约。此事一成,孙百媚有了靠山,心中暗道:“天助我也!如此双管齐下,何愁不能称霸武林,独步黑白两道?”

    双峰夹持,乱云奔涌,涛声震耳,江风呼啸。

    一块巨石凌空飞架,将两壁悬崖连接,滔滔西洱河水怒吼着在数十丈之下翻滚而过,直下幽深险绝、一望无尽的峡谷之中。

    这便是古来进入南诏腹地的陆上通道之咽喉——龙尾关天生桥。只为其地势险峻雄奇,又是北进大理,西去永昌之要冲,历来是各朝官军重兵把护的军事要地。多少商贾掮客、游人军土、马帮货品皆从这长不足两丈,阔仅五尺的光溜溜巨石上顶着四季不断的江风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越过天堑。古人曾有诗赞道:

    洱海西流势莫回,天生桥外更奇哉。

    惊涛碧水晴翻雪,触石洪涛昼起雷。

    自从上游龙尾关处架起了石桥,这天生桥才渐渐冷落下来。驻守的军队撤了,便成了无人问津,强人出没的荒郊野岭。

    一阵刀剑交鸣之声夹杂在风涛声中,一场力量悬殊,胜败已定的撕杀正在南岸巨石上进行。

    只见人影错动,刀光剑影,鲜血飞迸!

    五名黑衣人手持刀剑,正团团围住两个青袍高髻的道士,刀招剑式无一不攻向道士的要害之处!两个道士显然都已负伤,道袍上数处开口,血迹斑斑,两人以背相抵,手中长剑拼死抵御着黑衣人如浪而至的阵阵攻势。

    不一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道士前胸中了一掌,“叮当”一声,手中长剑跌落,在巨石上一弹,掠起一道白光直向深涧中落去。

    另一名道士怒喝一声,一气攻出四、五剑,逼退了两个黑衣人,反身一把搂住站立不稳的同伴,悲声叫道:“师兄!师兄!”

    为首那名黑衣人一摆手,另四个黑衣人都停住攻势,虎视眈眈地看着两名道士。

    那个前胸中掌的道士两眼暴凸,直瞪瞪地看着同伴,使劲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往北指了一指,嘴角**几下,欲要讲话,刚一开口,“哇”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急忙紧闭双唇,鼓起残存的全部气力,猛地一挣,脱出同伴的怀抱,双臂大张,向离得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奋身扑去。

    另一名道士大叫一声“师兄……”欲伸手去拉时,已是不及。

    黑衣人见道土冷丁扑来,大惊之下不及闪避,急挺手中长剑刺出,只听得“卟”地一声,长剑竟从道士肚腹间一穿而过!那道士中剑之后,前扑之势却毫不见缓,直到连剑柄也几乎没入身体时,他双手一合,将那黑衣人紧紧抱在怀中,双足猛然再一蹬,只听黑衣人丧魂落魄地一声狂叫,两人同时飞出,直向深涧中滔滔翻滚的西洱河中落去,瞬息之间便声影全无!

    剩下的这名道士眼见师兄与敌同归于尽,一时间心胆俱裂。他双目血红,牙关紧咬,奋力将手中长剑一挥,舞起一片冷森森的光影,狂叫着向为首的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见他状若疯虎,出手之时已全无招式,只求拼命,一时也不敢抵近出招。

    突然,只见青袍一闪,斜向窜去,道士手中长剑陡地变向,往据守于巨石北端的另一名黑衣人拦腰削去,其势之猛,志在必得,于自身并无半点防范!

    那个黑衣人若出手反击,必弄个两败俱伤;但如后跃避让,一旦拿捏不准,一脚踏空,定将葬身于深涧之中!

    急切之间,黑衣人只得将身往下一蹲,头一缩,同时右手举刀向上挡去。不料忙中出错,手伸得略高了一些,只听“嚓”地一声轻响,紧接着”哎呀”一声惨叫,凌空飞起一串血珠,黑衣人右手自手腕被齐齐削断!他左手下意识地一把捏住断臂,惨叫着倒地挣扎不止。

    那离体的手掌兀自紧紧握着大刀向半空飞去,带起一串腥红的血珠……

    道士一击得手,胆气大振,运气一跃,便欲向天生桥蹤去。不料恶战半日,身负数伤,动作慢了一慢,只见寒光闪处,道士大腿上又中一剑,四、五寸长的伤口鲜血迸射。他膝间一软,单腿跪地,回首狠狠地瞪着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缓缓抬起右手,手中长剑向自己颈项间移去。

    为首那个黑衣人嘿嘿冷笑着向前走上两步。

    陡然间,那道士手腕一扭,接着使劲一抖,长剑脱手而出,直向为首的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斜跨一步,避过飞来的长剑,却听得“卟”地一声,长剑正刺中他身后另一个黑衣人的咽喉。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咚”地一声便倒地身亡。

    道士见未刺中为首者,但也杀死了另一个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仰天一声大笑,便欲向深涧中纵身跃去。不料为首那名黑衣人似早有所料,踏上一步,一伸手抓住道士后领使劲一拉,道士翻跌于巨石中间,挣扎着刚坐起来,三名黑衣人已将他围在核心。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臭妖道,快把金八卦交出来,我留你一具全尸!”

    道士咬牙道:“金八卦巳随师兄沉入涧底!”

    黑衣人断然道:“你骗得了别人,休想骗得了我!”

    道士暗忖道:“自己已身负重伤,万一对方强行搜身,自己也抗拒不得,我南全真掌门信令岂不落入贼人之手?三师兄四师兄他们几个岂不得要听令于妙林那个背祖离宗恶徒?如将金八卦沉入涧底,虽未能完成大师兄之嘱托,但妙林得不到金八卦,则三师兄四师兄如云游归来,定能看出端倪!”他心念急动,左手缓缓向怀中伸去。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微露笑意,剑交左手,右手摸到腰间黑绸腰带系结之处,阴阴说道:“要想活命就快点交出来,何须如此扭扭捏捏!”

    道士眼中星芒一闪,喝声道:“拿去了!”左手向外猛地一挥,一道金光自他掌中飞出,金牌破空而去,带起一股尖厉的啸声。

    就在他手臂一挥之时,只见一条尺许宽窄的黑影激射而出,金光仅飞出丈许便被黑影吞没,金牌破空之声也嘎然而止。

    那黑影一卷,倒飞回来,黑衣人一伸手,只见一块径有三寸的八角形金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光闪烁,已稳稳地托在黑衣人掌心之中!

    原来,那黑衣人早料定道士纵然一死,也定然不会将金牌交出。伸手取牌,定是要将其抛落涧底,故已将腰带暗暗解开拿在手中。这黑衣人极善登高攀险,其腰带乃特制的攀越工具,以墨蚕丝精工编织而成,阔一尺长两丈。他见道士目光一闪,便已将黑绸带以内力抛出,手腕一抖一带,便将飞到空中的金牌卷了回来。他手托金牌,掂了掂道;“臭妖道,死到临头,还玩什么把戏!我叫你死个明白:你那二师兄早就与我们刘爷约法三章,刘爷助他做了南全真掌门,南全真通听刘爷号令!哼哼,记住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话音刚落,左手一挺,那冷森森青晃晃的长剑便往道士心窝刺去!

    道士见计算落空,已心如死灰,长叹一声,竟一动不动,闭目等死。

    猛然间听得一声怒喝道:“住手!”一条白影自山涧北岸闪电般射来。

    喝声刚止,一个目如朗星,身材高挑的俊美少年已立在道士身旁,用带鞘的宝剑轻轻一隔,挡开了黑衣人刺向道士的剑锋。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站到三个黑衣人中间,又怎么隔开那刺向道士心窝的长剑,身法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三名黑衣人惊得各自倒退一步。

    为首的黑衣人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横插一杠?”

    白衣少年朗朗一笑道:“这位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以三对一,本就下作,何况人家已重伤在身。”

    黑衣人道;“不关你事!这妖道今天我是杀定了!”

    白衣少年剑眉一杨道;“灿灿骄阳,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滥杀无辜,试问王法何在?”

    黑衣人冷笑道:“哼哼,王法,我正是奉了王法行事!瞧你细皮嫩肉的,还是去吟诗作赋罢,休得多管闲事!”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气定神闲,悠悠说道:“若是我非要管呢?”

    黑衣人冷冷地道:“连你一起杀了!”

    白衣少年朗声道:“只怕不易!”

    黑衣人缓缓将腰带系好,长剑一抖,挽了个剑花,暴喝一声道,“找死!”陡然间一剑刺出,一招“青蛇出洞”直取白衣少年胸前要**,其力道之猛,去势之疾,带起尖厉的破空之声,在震耳的风涛声中竟大是分明!

    二人间距离本已非常相近,眼看长剑便要在白衣少年身上洞穿而去。

    突然,只听“当”地一声,长剑却从白衣少年身侧三寸之处滑过。

    黑衣人一招落空,用力太猛,收势不及,跨了一步方站稳身形。他眼珠一转,见白衣少年左手仍然握着连鞘的长剑,正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心头一懔,竟不知他是如何隔开了自己这致命的一剑,急忙倒退两步,一摆手,另外两名黑衣人一个挥刀,一个挺剑,三般兵器一齐向白衣少年攻来。

    白衣少年不慌不忙地说道:“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身形一晃,斜跨半步,左手捏住剑柄与剑鞘结合处,一抬手,剑头悬空指向地面,眼看三件兵器堪堪地就要刺到前胸。忽见他眼中精芒一闪,左手向下连点三次。只听得“当、当、当”三声脆响,那三个黑衣人顿觉一股大力撞来,手指发麻,虎口裂痛,手中兵器竟一齐掉落在地。白衣少年悠而闲之,朗朗吟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今种下刀剑,如能收获桑谷,则民喜也,国安也,岂不美哉?”

    三个黑衣人武功皆不弱,那为首者在江湖上列算,也入得一流高手之列,却在一招半式之间便兵器失手,处于败势,甚至连对方的手法招式都未看清,若这少年要取自己的性命,本已易如反掌!三人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斗志全丧,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为首那人退了两步站定,拱了拱手道:“在下彭明炬,今日有眼无珠,冒犯虎威,请多多包涵。不知小哥高姓大名!”

    白衣少年扫了三个黑衣人一眼,道:“我已记住你等三人!今后再叫我碰上你等滥施淫威,定不轻饶!”言毕,用剑将地上的三件兵器一搅一排,两剑一刀竟向三个黑衣人轻轻飞去。他又开口道:“武功者,健身扶弱之技也。若非如此,动辄杀人,与刽子手何异?你等快快离去,休要教我见了心烦!”

    三个黑衣人伸手接过轻飞过来的兵器,互看几眼,心惊胆战,转身低头急步鼠窜而去。

    白衣少年自怀中摸出一粒药丸,递给坐于地上的道士,开口道;“这位道长,你已负伤,先吃了这粒药丸,快到前边龙尾关内寻个郎中上点药,免得伤口溃烂,不好救治。”

    道士跟见黑衣人快步离去,急道:“他们抢了我的金……”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出家之人,竟也如此爱财!”他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金子我没有,银子也可将就了。”说着将银子塞到道士手中,随手一把将道土扶了起来,伸手在他受伤的腿上点了几下又道,“你快走吧,快走吧!”边说边推。那道士已踏上了天生桥的石面。

    道士见这白衣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处事却如此怪异,摇摇头,无可奈何,对白衣少年单腿跪下道:“大恩不敢言谢,今后如有用得着的地方,请小施主到点苍山三阳峰砚雪宫找妙华便是。”

    白衣少年脸一沉道:“你这道长如何也这般烦人,还不快快去治伤?此等大好风光,你便偏要在一旁聒噪扰人!快走,快走!”

    道士见他实在不可理喻,起身稽首道:“贫道告辞了。”转身踉踉跄跄,过桥而去。

    那白衣少年见道士离去,跨步立于天生桥巨石中央,一把解下腰带,拉开衣襟,任由峡谷疾风吹得白袍翻飞,哗哗作响,口中喃喃说道:“啊,啊!迎风独立,一快披襟,此言不谬也!”

    他环顾四周,喜形于色,大张双臂,开口吟道:“山石峥嵘兮岭亦奇,涛声雄壮兮风相激。松柏摇曳,云奔雾起,故国美兮今犹在,我欲因之跨鹏翼!”

    只听他嗓音清亮,激越高吭,声动云表。

    有道是:江河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

    欲知白衣少年究竟何许人也?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藏娇斗姥阁 绝学长春洞 (一)】………

    第六回藏娇斗姥阁绝学长春洞(一)

    话说巍宝山上清宫一番拼斗,但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南全真掌门人妙清道长倒撞在二师弟妙林真人的剑锋上气绝身亡,众弟子悲愤填膺,正待拼死而战,为师父报仇,不料身为南全真教监的妙林真人一席话,惊得众道士目瞪口呆。

    过得许久,只听得“叮当”几声金石交鸣,有几个道士丢下手中长剑,转身向妙清道长尸体跪下拜了几拜,缓缓站起,满脸伤痛悲愤之色,转头走去。

    妙林真人脸色阴沉,默默看着那几个道士的背影,眼中陡然闪出一片杀机。那几个道士刚刚走到平台边缘,只见妙林真人抬右手猛然一挥,一束银光从他宽大的袍袖中激射而出!那几个转身离去刚刚踏上下山石阶的道士哪里想得到会遭暗算?一个个尽被妙林真人发出的夺命银针刺中后颈要**,便倒地身亡。

    妙林真人双眼精光四射,在余下那十来个道士脸上扫来扫去,阴阴的道:“自今日起,贫道按教规继任南全真掌门之职。本门之门规条例,无一更改。凡背叛师门,擅自出山者,”他顿了一顿,手指刚刚倒下的那几个道士,说道,“这便是榜样!”

    刘毅手中正在把玩妙清道长的七星宝剑,一直没有作声。此时,他刚好将鞘从妙清身边拿过,“咔”的一声还剑入鞘,大模大样地悬于自己的腰间,满脸喜色,笑盈盈的说:“妙林真人何需动怒?此举上合天意,下顺人心,众道士们怎会像那几个傻瓜一样逆道而行?”他将目光向那些道士们扫了一遍,折扇轻摇,悠闲的说道,“妙清道长不幸身亡,虽因其逆意而自取其祸,却也是贵派之大不幸。妙林兄既已继作掌门之职,派中大小诸事,自然皆听你号令。这……”他手指向妙清尸体,看看妙林,眼光闪动了几下,打住了话头。

    妙林点点头,还剑入鞘,对着妙清道长的尸体稽首道:“无量天尊!师兄自撞剑锋,竟已仙去,实令小弟不胜痛惜!自古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飞。想我南全真一派,断不可无人司掌门之职。按照教规第十三条规定:凡本教掌门意外身亡,未及指推继任者时,则由本教教监暂司其职。一年之后,另由教中五大观道长公推一人出任掌门。师弟扪心自问,论德才道法,均难望师兄之项背。但教规有定,妙林不敢推诿。是以今日权充此职,穷全力保门派延绵光大。望师兄仙驾于凌霄殿上多多呵护!”言毕,肃容敛眉跪于地上,向妙清尸身拜了三拜。

    众道士见教监跪拜于地,纷纷跪下长拜不已。其中有几个原来亦有辞门下山之意,但刚才见妙林心狠手辣,谁也不愿以性命作儿戏,是以隐忍未动。此刻听妙林振振有词,以教规正其名,又见他跪拜之际,珠泪点点,悲悲戚戚,其心甚是至诚,遂不疑有诈,暂且打消了下山的主意。

    妙林再拜起身,以袍袖擦了擦眼下的泪痕,哑着嗓子道:“众弟子听了:着凌虚、凌云二人到文昌宫、青霞观、三皇殿、培鹤楼传我号令,叫各观自将损坏之物于三日内修整好,伤了的立即救治,不幸身亡的按教规厚葬了。第四日起全教到上青宫设场作法,送妙清道长仙驾归天。着凌霞、凌波二人前往长春洞安排刘公子、张施主等人的食宿一应杂事。余下的归凌空带领,先将揽云台收拾干净了,将妙清道长的尸身移入上清宫内,在揽云台上将祭坛设好,各种作法物尽皆准备齐全,不得有误。”

    只听他丁丁卯卯,煞有介事。言语之间,竟也有处变不惊、举重若轻的大将风度。

    巍宝山揽云台下。

    石壁如削,深达百丈。

    悬崖底西南角,山势突然凹进一缺,飞泉如珠,自崖顶洒落;卷松蟠虬,古柏拥翠;猿啼鸟鸣,轻风吟唱,绿荫丛中,斗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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