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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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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壁如削,深达百丈。

    悬崖底西南角,山势突然凹进一缺,飞泉如珠,自崖顶洒落;卷松蟠虬,古柏拥翠;猿啼鸟鸣,轻风吟唱,绿荫丛中,斗拱星阁,错落有致,排布其间;登高俯视,那道观宫阁竟如八卦九宫图一般无二,暗藏五行变化之诀,相生相克之道。这便是南全真教宗发祥之地的长春洞。

    深夜沉沉,星朗月明,万籁俱寂。

    占长春洞中宫之位的麒麟阁内,明烛高置,光明如昼。长几上杯盘狼藉,酒香扑面。张元奎已饮至半醉,斜乜着双眼说道:“妙林老道,前日里你为何布下大阵,伤我许许……许多兄弟性命……命?只怕王……王……爷怪罪下来……”

    刘毅满面醉红,撕下一只鸡腿塞到张元奎嘴里,笑道:“元奎兄,吃啊!吃!妙林仙机,你如何省得?古人有云:掩人耳目,瞒天过海。不拼个两败俱伤,何以向天下武林交待?”

    妙林拱手笑道:“承蒙刘公子称赞,贫道何敢充当?元奎老弟,贫道这厢陪礼了!”他稽首宣称道,“无量天尊!此番厮杀,全赖刘公子智勇双全,设良谋占了先机。不过,”他略一沉吟,看看刘毅道,“妙清虽已毙命,掌门信物金八卦又已追回,但元奎手下彭明炬却叫妙峰那小子逃走了,贫道按例袭承掌门之职,武林道上原也无可厚非,只恐此间消息泄露出去……”

    刘毅道:“这倒无妨,我已派出数名好手伏于龙尾关一带,谅妙峰那厮逃不到哪里去。倒是巍宝山现下百余道众,难免有人识透机关,一有机会,必将传得天下尽知,你我声名事小。如损及王爷大计,只怕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不知妙林兄可曾想过?”

    张元奎醉眼朦胧,一旁接道:“公子何需多虑,将那帮道士一并杀死,投入深渊,一埋了之,天下谁人又能知晓?”说完抬头昂脖,又灌下一杯酒去。

    妙林道:“元奎老弟之言未免过于冒失。于此一节,贫道早已有良法,不劳刘公子挂牵。只是妙字辈道长中,尚有妙华、妙云二人云游在外,刘公子须设法将此二人除了,方是上策。”

    刘毅点头道:“这个好办。”

    妙林见张元奎不知何时已伏案而睡,鼾声大作,笑道:“时辰已晚,就请刘公子安歇吧!”说完扭头向门外大声道:“凌波,将这里收拾干净了,侍候刘公子安寝!”言毕,告辞而去。

    刘毅因多喝了几杯,浑身燥热难当,于卧榻上翻来覆去,难于入睡。一会儿,又觉口中焦渴难耐,遂起身下床取水解渴。一杯凉茶喝下,顿时舒畅了许多。转回身正待回到床上去,不料脚下一滑,身子往前便倒,直冲冲向床上扑去。若在平时,只须微微提劲,便能止住前扑之势。谁知今日贪杯,多饮了几杯陈年佳酿。这酒偏又后劲极大,刘毅只觉心跳头晕,收势不住,急忙双脚一伸,重重的按住床脚,使劲一拉,欲将双脚收拢站稳。岂料地板上竟如上了蜡油一般滑溜,双脚竟滑进床底。“啪”的一下,**墩得生疼,跌坐在地板上。他晕头晕脑的正自好笑。猛然间,听得“咋咋”几声轻响,自己所坐之处正缓缓向下陷去,顿时大吃一惊,酒意全无。他“呼”的一下腾身而起,手中已握着那柄乌黑森冷的七星宝剑,双眼精光暴射,虎视眈眈,盯着那一块三尺见方、正在下陷的地板,心中忖道:好个牛鼻子妙林老道,竟安排上如此机关暗算于我!他屏息提气,持剑闪身候在一旁,只待地洞中人影冒出,便将一剑使去!心道:管他是谁!杀了再做道理。

    等了约有半盏茶的时分,那三尺见方的洞口却无一动静。刘毅伸手从桌上抓过一只茶杯,轻轻往洞里一丢,只听“叭”的一声轻响过后,便又寂静无声。他心想:从传音时间来看,洞不太深,何不就近一看!遂打亮火头,点燃一支烛火,蹑步走到洞口探头看去。只见一丈之下便是洞底,四壁光滑如砌,洞壁一侧一片黑影,似另通它处。他一时好奇心大起,自恃武功高强,当下起身,将偏厢门窗拴好,身形一晃,提气蹤入洞中。双脚尚未着地,他心中已做好点地腾身的打算,以防中了陷阱。待得足尖触地略一施力,已知并无翻板一类机关,便放下心来,站稳身形,四下观望,见那块下陷的地板靠在离洞口三尺左右的一侧洞壁上,下方有一铁钩,正好扣在洞壁上一片带孔铁鼻之中。他伸手摇了一下,地板纹丝不动,心知必定是另有机关控制。为防不测,他拔出折扇,穿进铁鼻孔内,这一来,纵使有人按动机关,地板已被销死,洞口便不会关上了。他转过身,一手举烛,一手持剑,向洞壁一侧移去。

    那一片黑影果然是一条通道,高过头顶,洞有三尺来宽窄,平平的往前延伸而去。

    刘毅提气凝神,仗剑而行,一步一步慢起轻落,唯恐脚下踏中什么机关而收势不及。如此行得七、八丈远,地道突然宽阔许多。再走数步,迎面石壁兀然而立,已经到了尽头!刘毅顿然大惑:费尽移山之力造此一洞,却四壁空空,一无长物。若是地牢,却洁净无比;若是藏身之所,却又嫌局促。他正自沉吟,突见迎面石壁两边被烛光照亮之处,似隐有下凹的痕迹,凑近仔细看去,不禁大奇!原来下凹的痕迹竟是一副刻于石壁上的对联。上联是“万流归巨泽”,下联是“一洞锁长春”。只见笔力雄健,字体飘逸。细观之,不似刀斧雕琢所为。

    刘毅端详良久,伸出中指按在字迹凹槽之中,如稚子描红学书一般,将“锁”字写了一遍,那凹槽触手圆滑,竟与手指处处吻合,原来这十个大字竟是以手指在石壁上划槽而成。此等内功指力,试问天下何人可为?刘毅禁不住心中激荡,一些古老相传的武林秘闻,使得他心里闪电般升起无数念头。他暗忖道:以写字人的功力而论,已堪称绝世高手,无人可及,便是父亲刘百啸生前也未能达到如此登峰造极之境。想来,造此一洞,又书此一联,必大有深意。心念及此,他举烛凑近石壁,上下左右细细观看了一遍,只见石壁与四周浑然一体,唯正中似有一线刻痕,细如发丝,犹如用极锐利之斧尖或剑锋自上而下轻轻划过一样。他心中一喜,伸手向石壁推去,石壁纹丝不动。他心道:此定是门也,必另有机关才能开启。遂在石壁两边细细查找起来。找来找去,见石壁右侧与地道交接之处有一个铜钱大小浅浅的圆坑。除此之外,别无奇异之处。他略一思忖,将七星剑往腰间一插,伸出右手,用姆指向那圆坑使劲一按,只觉手指微微下陷了一点。突然间,只听“咋咋”声起,那石壁竟从中间分开,缓缓向两边退去。他一闪身缩回右手,拔出腰悬七星剑,凝神蓄势以待,那石壁却停在半途不动了。他伸手又一按,“咋咋”声又响起,石壁又向两边退去,直到其间已退至三尺半宽的口子时,“咔”的一声响过,便停住不动了。

    刘毅缩回手,紧握剑柄,慢慢向开口处挪去。

    洞内寂静无声。刘毅手中烛光照处,但见石门内竟是一宽敞的厅堂。他壮胆提气,站立于石厅中央,举目四望,虽只手中烛光一支,但却比刚才在通道中明亮了许多。原来,石厅四周全是由洁白晶莹、光滑如镜的汉白玉天然形成,烛光投照,互为反射辉映,自然明亮异常。

    刘毅目光所及,见石厅一端有一若书案的巨石,其面甚是平整,上面放着两具铜制烛台,已被点过的两支巨炬赫然在目。他移步就案,点燃了那两支巨炬,大厅里顿时明亮如旷野一般。那巨炬烛头之上冒出一缕如同水气的白烟,袅袅而上,升到三尺高下,便徐徐散尽,全无踪影。刘毅心中一动,想起幼时诵读唐宋杂书,不知哪本书曾有记载云:“鲁人张三,西出燕门,取天山腊制烛,其焰灿然,至为经久,皇上索为贡品也,民间不得见。因内蕴冰气,故焰顶白烟为丝,实为冰气所化,于人可清心理气,开窍醒脑,贵之极也……”刘毅大感诧异,不敢相信这石厅竟会是近千年的古迹!他心中颤栗不已,手上仍举着烛火,呆呆的站立了好一阵。良久,他转身看去,见石厅之中,除去这张石案,两支巨炬和厅内左右两侧各有一床形巨石外,便无他物。地面甚是光滑平坦,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却另有一种神秘的氛围与力量,使得每一个踏进石厅之人,都会感到自己仿佛很早以前便是从这个洁白、宁静、安全的地方动身,走进浑沌,走进山林,走向变幻万千,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善恶难辩的风尘之中……

    刘毅将手中烛火放于石案之上,手指不经意的碰了案面一下,阵阵剌骨的冰冷电般的袭来,直如将手腕置于冰水之中!他不觉大惊,飞快缩手,手指刚一脱离石面,冰冷之感顿失,手上好端端的一如常态。他急忙低头细看,不知这案面有何古怪?却见那案面之上竟密密麻麻刻满了蝇头小字。“武功秘籍”!刘毅止不住欣喜若狂。他强压翻腾的心绪,俯下身细细辨认起来。石案面上写道:“神宗元丰二年,峨嵋论剑,余求败不能,深叹孤寂,大有英雄失路,凉风索索之感!遂隐踪封剑,结庐于此,任狐兔突奔,誓言永不重涉尘事。然武学乃余毕生之好也,几欲弃之而至今未果,盖因吾身非吾有,天地之委形也!天赋之才,终还于天,幸也!命也!故孑然一生,仍穷研此道,无有终日,乐之极矣!”

    刘毅一口气读到此处,禁不住心跳耳热,激动万分!想不到一醉之下,竟撞进了先辈高人精研武学的秘**之中!“余求败不能”,仅此一言,足见其人武功之高绝无匹!“穷研此道,无有终日”,高岭立峰,当有旷古绝后之技要!刘毅急忙调息凝神,细读下去。但以下的文字,似与武学全无相干。下面写的是:“老子有云: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复观,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鸣呼,斯言也,武学之至上要理,神功之无敌心诀!想余十岁习武,逾经七十余载,皆昏昏然不明此理,几如盲人之摸象,竹管之窥豹也!老子又云:天之道,其犹张弓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损有余以奉不足。呜呼,此等神人之论,老夫耄耋之年方知其精妙,悲乎,悲乎……”

    刘毅越读越糊涂,思之良久,仍是大惑不解。他干脆折回头,从“老子有云”处再读一遍。突然“啪”的一声轻响,灯花爆开,抬头一看,才知从偏厢房中带来的腊烛已快要燃尽,只剩了寸许。他一凝神,暗想:天将明矣。看来,此间道士无一人知有此洞,我且返回,待明日夜里再来探究,免得泄了天机。他又飞快的将“老子有云”一段看了一遍,熟记在心,遂吹灭两只巨炬,走出石门外,再按凹坑,关闭了石门,返回偏厢房,关好机关,和衣上床,心中反复琢磨那段“武学之至上要理,神功之无敌心诀”,翻来覆去,直到天明。



………【第六回 藏娇斗姥阁 绝学长春洞 (二)】………

    数月后的一个深夜。。26dd天空中阴云密布,黑沉沉浑然一片。放眼看去,山峦沟涧中,零零散散几点昏黄灯火,在摇曳不停的树影中鬼眼般闪烁。

    一条黑影沿着蜿蜒崎岖的山道,箭一般向长春洞扑来。从其蹤跳腾越一无阻滞的身法来看,似乎对此间地形了如指掌。

    将近长春洞中宫之位,那黑影倏的一闪,隐在一株巨大的古柏之后。

    一颗小石子“嗒”的一声击在地上。

    片刻,那黑影又一闪,两个起落,便已悄然无声的立在麒麟阁门外。只见他在门上摸索了一阵,“吱”的一声轻响,那黑影一晃便进得门去,反手轻轻将门关上,蹑足走进了偏厢房内。他径直走到床脚,将一个极大的包袱往床上一放,伸出双手运劲一压一拉,右足尖往床底轻轻一踹,只听“扎、扎”几声轻响,床脚外的一块地板缓缓下陷,现出一个洞口,那黑影抓起包袱往洞中一丢,随即往洞里一跳,“扎、扎”之声复又响起,下陷的地板又缓缓升起。片刻,只听“咔”的一声,上升的地板与四周浑然一体,了无痕迹,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地底石厅之中,火折子一晃,两支巨烛点亮,四壁交相辉映,明亮非常。

    那黑衣人将包袱放于地上,三下两下脱去劲装黑衣,将蒙面黑纱一扯,只见白袍飘逸,风流倜傥,神采奕奕,分明便是数天前率众下山的刘毅!

    原来,自那天夜里大醉之下撞进密洞,他一连几天趁夜暗暗潜入,探究前人刻于石案面上的文字。以其资质天份,虽未全懂,却已有了些许眉目,知其所载乃旷古绝后之武功密诀。但如此偷偷摸摸终不是长法,心生一计,遂令妙林真人以掌门人身份留镇山中,自己则率原班人马下山而去。到得大理府衙,他命张元奎一干人前往金沙江一带寻中甸回源寺住持枯尔巴大喇嘛面交吴王爷秘札,自己则留在大理。待张元奎等人离开后,他返回龙尾关,订了客栈,又到店铺之中购得干粮水果,足够半月之用,打得好大一个包袱。一切准备停当,他赶回大理,若无其事地和大理军门提督张国柱等官员一道游山玩水,好不逍遥!

    数月后,他谎称有事,告别众人,返回龙尾关客栈中易装蒙面,趁夜潜回了巍宝山长春洞。一切皆已了若指掌,是以从容不迫且又神鬼不察的进了麒麟阁地下秘**。

    他往在下山前便已悄悄搬进洞里的椅子上一坐,双目微闭,调息平气,略事歇安之后,一跃而起,俯身就案,细细研读起来。

    开头“老子有云”一段,于今他已有所领悟。所谓“致虚极,守静笃”,譬如道家之清修,佛家之参惮,自有我至忘我、至无我,便达“归根”之化境。清静无为,虚无缥缈,修身养性,顿悟于天,武学之道,莫不如此。“不掩己短,不抑他长,不囿于门派之见,则可集百家之长,万技之精”,进抵王、天、道、分之境地,正应石门之上联“万流归巨泽”所言之意。

    下边一段,他已想了数日,总觉有点似是而非,大异于武林各门派练功之诀。此时,他再一次凝神细细读去:“世人习武,或专研阳刚之正气,譬如少林武当诸门;或独练阴柔之奇门,譬如峨嵋天山诸派。老夫昔时又岂有他哉?于今方知学无止境!此乃余幸得天独钟,顿悟于洞中冰火二石床前。须知生之幸也,始于阴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离决,精气郁耶。故阴阳至根,相消相长,阴平阳秘,变延交潜,阴阳相衡,精神乃治,津血足焉,元气聚焉,真力盛焉。因之纵马齿陡长而不输千里,松柏万载犹独领长春也……”

    刘毅心想,记得少时父亲传功之际,千叮万嘱,不离调息运气之经脉走向。阴阳之间,断断不可相混,否则不是功力尽失,就是走火入魔!然此老所言,竟是阴阳交杂相混而行,真乃闻所未闻也!如此练去,结果将会如何?父亲所传之“**阴阳拳掌”,虽言阴阳二字,实指其出手招式而已。掌拳俱出,一招两式,刚柔相济,行经运气却同出一源。如若手足三阴三阳十二经络尽皆运气行走,岂不是要相互冲撞挤塞,或胀破心脉,或憋窒气海,死之将至矣!

    他百思不得其解,呆呆的想了好一阵子。不知不觉间,挪动脚步,在石厅内踱起步来,脑袋里竟似有两个小人不停的大声争吵,一个道:“试一试。”另一个道:“试不得!”盏茶时分,便觉头昏脑胀,倦意大起,沉沉欲睡,却正好走到右边石床前,他顺便一**坐了下去,双眼一合,待要打个盹歇息一会儿,不料一种焦热之感自臀间升起,似有一团灼热之气自臀至腰缓缓上升,竟弄不清在体内抑或在体外。习武之人大都警觉非常。顷刻间,他睡意全消,大奇之下,急调运内息与那灼气相投,竟全不假思索。

    殊不知内息与那团灼气一撞,顿觉万脉微震,五内如焚,心智间竟也有些异物充塞朦朦胧胧之感。急切间,他使劲一挣站起身来,头脑晕乎乎的竟站立不稳,扑扑跌跌的倒在地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洞中本无日月,更无沙漏计时之器。待得他悠悠醒来,已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觉肚中饥饿难忍,便拿过烧饼,就着水汁丰盈的大理雪梨吃了起来。学武之人行走江湖,餐风露宿本乃寻常之事,连饿三日仅以泉水充饥也是有的。这一顿饼梨之餐也吃得他连打饱嗝,口舌间果香阵阵,满意之极。饿意一消,百感复萌。手足肌肤耳目鼻对外界之感变得异常敏锐。他长身站起,云手舒臂,精神为之一振。突然间,似觉尾椎骨下督脉之首长强**之上,一丝凉气若有若无的在脉中游动,所行不过两、三**之间。他心中大骇。着意感受,那感觉却又消失得毫无踪影。他深感怪异。忖道:火床一坐,不过弹指之间,竟有如此奇变。眼看巨烛已燃去寸许,我这一觉,竟然睡过整整一昼一夜!昏睡醒来,除腹中饥饿之外,浑身绝无一不适之感……但这素称阳络之海的督脉之中,竟隐隐有一丝冰凉之感,究竟是福是祸?我为何不将此老所言一气读通,其上若有阴阳共济调息之法,那时再依法试上一试,免得鲁莽间入了邪道!心念及此,他不再多想,沉心定气,走到案前细细读去。

    果然不出所料,紧接着一大段吹嘘自己如何得天垂爱,顿悟机锋,独进冰火奇洞,并练出旷古不二之神功的语言之后,但见那石案上刻道:“冰火相激,大克之相也。然导之得法,则相激相长,暗合天道,衡以容之,精力盛焉。老夫钻研数载,有成冰火行气谱,故须按行气谱习之,循序渐进,克有所成。如妄自更改逾越以图锐进,大忌也!此乃余亲历九死一生之教训,慎之!慎之!”

    以下字句间有线条箭头,繁杂不已,什么“手太阴肺,足少阳胆”一类,正是阴阳并练的“冰火行气谱”练功之法。刘毅一阵大喜,又看到后边所刻,竟有“十三式长春剑谱”,“长春掌法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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