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于怪石壑隙之间。
她们身后穷追不舍的蒙面人已追至涧边,纷纷左右环顾后,又朝涧底窥探。不一刻,只听为首的说道:“去几个弟兄,沿溪边两侧细细搜寻。沿路的道口岔路留五十个人把守,别的当即赶到宝林村对面抄涧底往上一草一木一石仔仔细细梳它一遍,如有蛛丝马迹,立马放出牙旗报信。我带四、五个弟兄在此守候,待机而动。我就不信,两个毛尼姑有飞毛腿不成?”
一时间,人影错动,嘈嘈杂杂分作两拨,人多的那一拨转身沿涧边逆溪而去了。
俄顷,涧对岸冒出了一队官兵,为首的蒙面人见后大声叫喊:“王大人,那两个毛尼姑就藏在涧底,在下已派人沿这侧溪边向上搜捕,您可派属下沿您那边朝上搜寻,与我手下人在宝林村头会合。路上岔口莫忘记留人紧紧把守。”
对面一个官兵的小头目应道:“好!就按杨兄之意。谅她俩插翅也难飞出我们的天罗地网!”说罢,回身指指点点,安排官兵分头搜寻。
灵幻与凤姑藏于涧底怪石之中,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凤姑毕竟年少历浅,闻言不免心中一怔,轻声问灵幻道:“师叔,他们上上下下围兜搜捕,一旦被他们发现,将如何是好?”
灵幻双眉微皱,略一思忖,轻抚凤姑肩膀,道:“凤儿莫要着急,凡事随缘,自会有法。大不了我俩再施那夜北校场救人飞鸿掠影、星芒惊魂之计,再来一次金蝉脱壳、落雪无痕罢了。”话尚未尽,突然风声大作,乌云如涛般自山峰上汹涌泼下,以万均之力向山下压来,点苍山顷刻之间被乌云吞没席卷,大理五百里地面上一时寒流滔滔,阴霾滚滚。一霎时,竟然飘起了稀稀落落的雪花,裹挟着鸽蛋大的冰雹砸将下来……
灵幻顿然喜形于色,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吉人自有天相、自有天助!我佛大慈大悲。凤儿,再过一个时辰,我俩当可安然脱身矣!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连连口宣佛号,放下宝剑,双手合什,趺坐于卵石之上,双目微闭,口中喃喃诵起了经文,那模样极为虔诚,犹如在佛堂佛祖座前做功课一般,哪里还找得到一星半点手持利剑、叱咤风云、纵横江湖的狂烈刚猛之气!
凤姑闻言,一时不解,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她已闭目专心致志地诵念佛经,欲言又罢,茫茫然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稀稀落落随风飘飞的雪花。正巧,几片雪花落在脸颊上,凉透肌肤,这才猛然省悟,心头一松,倦意油然而生,遂将长剑入鞘,倚着灵幻的身边坐下,闭上双目,调息运气,以恢复刚才格斗奔走时所耗去的内力。
果然不出灵幻所料,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天上大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山野间密林里顿时白茫茫一片,冰晶树挂满目皆是。天气骤然降温,冷得令人打颤发悚。灵幻已停止诵念经文,为了抵御突来的严寒,她与凤姑忙运起内功,以图驱散砭人骨髓肌肤之寒湿。
突然,守候在涧边的那个官兵头目大声叫道:“杨兄,雪太大,天气太冷了。要不是派人在此轮流守候,别的弟兄先退到寺脚村休息一阵,我谅那两个小娘们儿就是不冻死,恐怕也逃不到哪里去。你意下如何?”
这边的黑衣人应道:“王大人所见极是。我这就派人招呼上边的弟兄回来到寺脚村去。”
灵幻低声对凤姑道:“待他们走后,我俩悄悄攀上石崖,先到荷花寺避避风雪,待天放晴后,径往佛顶峰去。我已答应过元觉禅师,断不能食言。段三伯的事,只好有待下山后再去办了。好在天寒地冻,大雪已将他的遗体封盖。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却说佛顶峰上,担当大师回到茅舍前,抖落满身雪花,推门进去,见翠羽坐在床边,手上正把玩着沐兰的那一小柄乌青宝剑,而沐兰仍未曾醒来,便轻轻一笑,道:“小翠,你识得此剑名吗?”说着,已走到火塘边,拾了两个茯苓放进火炭下的灰烬之中,吸了吸鼻子道:“善哉,善哉!好香哟!”一面就走到蒲团边盘脚而坐。
翠羽摇头看着担当大师道:“此剑色泽青乌,但不闪光亮;以手弹之,声如古罄;剑身狭长,轻重适手。真是好剑!好剑呀!可惜小翠见识欠缺,尚不得知其英名,恭听大师指教!”说着就将长剑递给了担当大师。“吱呀”一声,韩凤推门钻了进来,边拍打满身雪花,边道:“大师好坏!也不等我一会儿,只一闪,便找不见您的踪影。”
担当大师一笑,道:“过来过来,沐家姑娘一时未醒,你且先坐下来歇息一阵。”他左手持剑,右手轻抚剑身道,“此剑名唤‘乌龙’,乃九天殒铁精工炼铸,原为上古梁王所有。梁王死后,随葬于滇池畔长虫山脚下梁王陵墓之中。数百年后,有盗墓者掘出,知其名贵,不敢市沽,遂献于平西侯沐英帐下。沐英大喜,竟封献剑盗以千户侯之爵位,自此,此剑即为沐府镇家之宝器也。四十年前,安南土司沙定洲率兵造反,击败沐天波,曾试夺此剑,纵兵寻遍沐府上下,乃至掘地三尺竟全无影踪,贪心未遂,沙土司只好抱憾作罢。此剑外刚而内柔,吹毛立断,且最奇者乃是无论如何磨砺,均乌黑黝蓝,决不发亮;便是在阳光之下,反射之光甚微,阳光几被剑身吮吸殆尽,剑身又乌青甚深,深至发蓝,令人一见疑其必染有巨毒而丧肝胆也。善哉,善哉!不愧上古名剑,兵中宝器,宝中之宝也。”
突然,躺着的沐兰轻哼一声,苏醒伊始,双眼梭着向四下打探了一转,神色骤然紧张了起来。她“呼”地一声跳将起来,赤脚立于地上,柳眉斜竖,凤眼圆睁,恶狠狠地盯住担当和尚,双拳紧握,手指骨节“咯咯”作响。
翠羽、韩风正要起身,担当大师稍一摆手止住,坦荡地看着一脸恨色的沐兰,脸色异常平静和善。有顷,担当大师微喟一声,轻道:“哦,阿弥陀佛!赤手空拳,大仇焉能得报?”言间,左手微动,那只“乌龙”宝剑着魔似地飞了起来。
沐兰一懔,正欲侧身避让,却见那“乌龙”在空中一转,轻盈地朝自己飞了过去,剑柄恰好落到右手一伸可及之处。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剑柄,顿感飞来之剑竟全无一丝力道,犹如有人手持剑尖,特意将剑柄递到自己手中一般。她心中一怔,旋及咬紧牙关,持剑朝着担当冲去。
翠羽、韩风两人脸色陡变,又要起身阻拦,担当大师一摆手,狠狠的眼光扫了她二人一眼,她俩不敢再动,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看着沐兰持剑扑向担当大师跟前,再一跃,剑锋即可直插大师心腹!
翠羽、韩风心中已打定主意,只要沐兰再踏前一步,不论大师准与不准,她俩都将抢上去以大师传授的武功,制止这不识好歹的什么小姐!怎能让她如此胆大妄为,伤了亲如祖父般的大师!
沐兰双唇颤抖,眉尖乱跳,又跨前半步!
担当大师仍平静地看着沐兰,突然长吁一声,双手合什,轻声道:“阿弥陀佛!因果报应,百无一爽。沐小姐尽管动手,老衲咎由自取,死而无怨,自当引颈就戳,他二人决不会阻挡,日后亦不会找你报仇。沐小姐尽管放心就是。”言毕,朝沐兰微微一笑,竟闭上双目,无声地默诵佛经。
沐兰脸色瞬息万变。忽怒,忽悲,忽恨,忽怨……变化中竟泄露出一丝犹豫不决之色。她缓缓抬起宝剑,又慢慢提起左脚,牙关紧咬复松,松了又咬,眼眶中突然涌起万丈泪海,禁不住泪如泉涌,泪珠落地有声……
看着那抬起的左脚就要落地,翠羽、韩风已绷紧浑身肌肉,暗运真气,蓄势待发,只等她左脚一落地,便将猛扑上去,一招凑效,占住先机。
小小茅舍之内,空气紧张得仿佛已经凝固。
小小茅舍之外,雪暴狂怒,狂风呼啸……
突然,只听得那沐兰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人影一动……
翠羽、韩风大吃一惊,怔怔地愣在了当场!
有道是:江湖自古冤相报,高僧如今含笑迎。
后不知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雪野匿踪去 仙居搏命来(一)】………
却说赵府后院演武厅中,赵康双手抱胸,正满脸喜色地观看着儿子赵飞雄演练武功,不时颔首微笑称赞。。26dd
赵飞雄一身短装,英姿勃发,正演练着杨玉蟒所传“雪峰二十四掌”,宽敞的演武厅中,只闻掌风呼呼,响作一片;人影蹤跃,或进或退,身法快得惊人。那一双肉掌,劈、推、切、削,招招凌厉,越打越快,已不易看清掌法路数痕迹;到得套路将尽时,竟只见双掌翻飞时的虚影,人形跳蹤时的玄幻。突然间,赵飞雄吐气开声,身影一弹,蹤起三尺高下,侧扑而出,双掌如两柄利斧般一前一后劈将下去。一时间,掌缘破空之声萧萧大作。只一瞬,人影落定,“萧萧”之声嘎然而止。他云手收势,转过身来,脸不红,气不喘,对赵康抱拳施礼道:“孩儿演练完毕,请爹爹指教。”
赵康笑道:“呵,呵呵!我儿免礼、免礼了。这一套‘雪峰二十四掌’,端的是急风骤雨,气势惊人!哈哈哈,我儿学有所成,只怕三、五年后,爹爹亦非你对手矣!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笑声未落,厅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壮汉满身雪花,匆匆地跑了进来,右颊上有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的一片,煞是吓人。他气喘吁吁地一拱手道:“赵老爷,太和……”话未说完,只见赵康脸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急忙收住口,走上前几步,伸头附于赵康耳边,用手掌遮住嘴,低声道:“我奉赵老爷之命跟踪段三,见他在太和村段府废墟上转悠,后来又与两个女子会面相认。女的一是出家尼姑,并不认识;另一个约莫像是段家失踪多年的小姐,其貌极像当年之赵夫人……”
赵康脸色一变,双目一亮,失口道:“唔,凤……”又突然缄口不言。
那黑衣人又道:“我隐约听见段三与那二人讲述当年之事,便带领弟兄围将过去,打算一举将其擒拿。不料那两个女流武功不弱,竟伤我等好几个弟兄。”
赵康脸上肌筋**,压声厉问:“人呢?”
黑衣人胆怯地看着他,喃喃嚅嚅道:“段三已被我飞镖射死于南诏德化碑前。那两个、两个女流……”
赵康一跺脚,怒道:“快说!嗫嗫嚅嚅,你的胆破了!说!”
“两个女流脱、脱逃。我、我带弟兄会同官兵前去围追,将她二人围堵于宝林村下阳南溪深涧中,留人守住要道,便快马加鞭赶回来向老爷禀报。”说毕,低头梭眼瞟视赵康。
“蠢才!几十个人拿不住两个黄毛丫头,全是废物!还不快去备两匹快马!”赵康怒骂。
黑衣人应了一声,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口,转身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还被门坎绊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赵飞雄远远地站在演武厅兵器架前,正揩拭着从架上刚取下的一把寒光闪闪的戒刀,并不理会那黑衣人向爹爹讲话。他一转身,一**刀,刀光一闪,先亮了个相,却见赵康满脸阴沉,正向他走来并焦急地道:“飞雄,适才赵鹏来报,见有形迹可疑之人潜至太和村段府废墟上游转,好像要寻觅何物,还动手打伤我赵家守护的家丁弟兄,现下已被围困在阳南溪涧底。我欲马上赶往擒住那几个歹人,说不定与当年段兄之死有些干系。你去向你老娘说一声,快来与我同去。”
赵飞雄一听与段家有关,精神大振,朗声应道:“我这就去告知母亲。”转身将大刀往兵器架中一插,跑出了演武厅。赵康看着儿子出了厅门,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笑。心道:“我赵门虎子焉能屈驾娶那段氏犬女段凤姑!我千方百计十年寻你不着,想不到今番是你自投罗网。老天荫佑,哼哼,我赵康今日要送你到阴曹地府见你爹娘团聚去也。”
风声凄厉,雪花弥漫。
赵府大院大门“吱呀”一声洞开,四、五匹高头大马裹挟着团团烟泡大的雪团冲出大门,闯进漫天风雪之中,扬起堆堆雪屑冻泥,朝南边疾蹄飞奔而去。
且说灵幻、凤姑藏匿在涧底,见围堵截追的人大多冻不住而撤去,涧边上也只留得三、两个人缩作一团,蹲在一个小土洼凹处烤火避寒躲风,遂悄无声息地向溪下挪动了一段,寻了个容易攀援之处,攀着蔓藤爬上了阳南溪南岸,只见身影一闪,迅即消失在风雪之中。
不一刻,她二人已来到离荷花寺不远的一大石旁,灵幻突然眉头一皱,止住了脚步,低声对凤姑道:“且慢!不能进去。”
凤姑不解,道:“师叔,为何?如此大的风雪,你适才说到荷花寺里避一避的。”
灵幻低语道:“他们已见我身着佛门素服,定然知晓我乃佛门弟子。荷花寺离我俩刚才藏身的阳南溪咫尺之隔,他们既推断出我的身份,定必派人在荷花寺内守候。我俩此时撞将进寺,不啻自投罗网矣!善哉,善哉!我佛佑我。”她擦擦秀眉上在霜花,略一思忖,道:“凤儿,还有气力么?”
凤姑道:“气力倒还有一些,只是,太冷太冷,冷得有些实在难、难耐了。牙牙、牙齿都打打颤了……”
灵幻“卟哧”一声脱口笑出,犹如往常之神态,轻声打趣道:“阿弥陀佛!人说,娃娃**三把火,看来火烧**还是暖不了牙齿。咯咯咯!”
凤姑撅嘴嗔道:“都是何时何地了,师叔尚有此闲心说笑呢!真是。”
灵幻道:“那好,不笑了。打起精神,我俩再多行一程,索性再往龙尾关弥陀寺去,顺便也打听一下你那韩风兄弟的下落,待天放晴,再往佛顶峰去。我想,这么大的风雪,从感通寺溜走的那个人也是上不了佛顶峰的,元觉禅师也定要择个晴日才会上山。”
凤姑抬眼看看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做了个苦相答道:“弟子凤姑谨听大师叔吩咐就是。”
灵幻一笑,也不言语,抬脚便向荷花寺后的山坡上窜去。凤姑一看,急忙展动身形追去,两条人影在茫茫风雪中闪动着,影影绰绰地远去了。
………【第十八回 雪野匿踪去 仙居搏命来(二)】………
话说自孙百媚在巍宝山洗心涧抓走了张元奎后,妙林真人接连两三日坐立不安,孙百媚临走时给了十日之限,要他以吕月娘换回张元奎,否则就要杀了张元奎,再上山门向罪。对于孙百媚的再上山门,他倒也不惧,最多不过再死上几个小道士,再动动脑筋设下些机关埋伏,巍宝山仍是他妙林掌门的天下!可是张元奎乃吴三桂手下侍卫副统领,不大不小的一个官儿,若因此而丧了性命,则刘毅一旦知晓了可用吕月娘换回张元奎而自己又不肯交换的实情,动起怒来,带领官兵浩浩荡荡杀进山来,还怕不踏平了这座巍宝山?得罪了官府,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可当真要交出吕月娘,他又如割心割肝那样,如何舍得?这些年来,他与吕月娘早已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她那如花美貌,似水柔情,想想都叫人心旌动摇……唉,再说自己时常感觉只要三天不与吕月娘耳鬓厮磨,浑身上下就会发痒,而且随着时间延长,便愈来愈甚,进而体内还觉隐隐作痛,许是已被这狐媚子下了什么怪药……再说那张元奎之事,虽当日已派人飞报大理府刘毅下处,却已然隐去了以人换人这一要害。现又不明何故,数日来未得到一丝半点刘毅那边的消息。眼看限期一日日过去,究竟当想个什么法子两全其美,既可不交出那娇美可爱的吕月娘,又不致得罪大理府刘毅官家呢?
所谓关心则乱,妙林真人此刻确实一筹莫展,全无当初谋害师兄妙清时那般神机妙算,胸有成竹,韬略过人的得意模样。
其实,吕月娘心中倒早已有了主意,只是时机不宜,不能过早端出。一则她还要冷眼看看妙林对她用了多少真心真情;二则也要难一难妙林,待到他已感到山穷水尽之时,才拉他一把,日后过日子或有什么事情当使唤时,那妙林才不敢二心,自己也才能得心应手,随心所欲。吕月娘可是城府极深的聪慧女子。因此,一连三、五日,吕月娘权当无事,每天只顾梳妆打扮,涂脂抹粉,挑几件五颜六色的衣衫换来换去,花枝招展地像只大花蝴蝶般,在观阁之间飞来荡去,悠哉游哉,好不潇洒。
此刻,她见妙林一脸苦相,在揽云台上焦燥地来回踱步,宛若一头笼中的猛兽一般。她心中暗暗好笑,忖道:“也有今日,火候已足矣!”遂轻步走了过去,迎面挡在妙林身前,启齿道:“道兄何事不解?如此焦急不安?不妨说与小妹一听,或能想出个法子来帮道兄解开也不一定呢!”
妙林站住,看她一眼,长吁短叹道:“唉,还是不为了你惹出来的好事吗?张元奎被你师姐逮住,我如何向刘公子那边交待?”
“哟!我道何难事呢!”吕月娘嫣然一笑,道,“这有何难?看把个大掌门人难死啦。这还不易?你找根麻绳藤条将我捆扎好了,抬去洱海小普陀,那张元奎张副统领大人不就全头全尾,分毫不缺的弄回来了。何须去刘公子那里交待什么?”
妙林一脸苦笑道:“都走到了这般田地,亏得你还有闲心,还拿我开心笑闹!我妙林对你月娘可是一片真心,太上老君作证,天地日月可鉴嘛!”
吕月娘娇笑道:“咯咯咯!谁叫你指天发誓,鬼话连天!其实,此事不难,明日……”她故意止住。
“明天怎的?你快说来。”妙林急道。
吕月娘眼送秋波,说道:“急有何用?明天待我易装改容,扮作个小老道,与你一同下山,前去大理府面见刘毅,要他调集官兵荡平小普陀,杀了孙百媚那个妖精,我重返碧龙教出任掌门,定倾全教之力助刘毅随吴三桂举事成其霸业,称雄南中。”她略略一停,一脸自信之色,又道,“再说,刘毅武功虽高,却也是一派花花公子之相,到时我现出女儿身,怕他还不流涎三尺馋色而应允么?那时,他张无奎是死是活,会记挂记在他心上才怪呢!”
妙林闻言,不由喜上眉梢,刚想称赞几句,心中忽觉不妥,眼光一闪,狐疑道:“那你与刘……”
话未说完,吕月娘撒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