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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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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刚之强力,亦可为以柔克刚之巧劲,实乃武学中极上乘之功法。可惜我与你爷爷高一鹏无缘相识,不得知晓其正宗之心诀,故只能以书法运笔之技,教你如何引导体内真气运行,进展不免有所迟缓,但亦无甚大碍。”他顿了一顿。缓缓将佛珠往脖颈上一套,又说,“道家讲究清静无为,佛家讲究万相皆空,书家讲究笔随心走,武学则讲究心身合一,其宗各异,其理皆通。其诣不外乎身、心、神、魂四者合而为一体,凝于一事一物一点一滴之上,心不得二用……”他突然一顿,眼中精光一闪,看定柴门朗声喝道,“何方高人冒雪来访?请进寒舍一叙!”

    话音未尽,那虚掩着的柴门“吱呀”一声大开。那个身披玄色披风的姑娘一身风雪闯进来,通红的脸颊嘴唇也冻得有些发紫,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射出寒光两道,向屋里三人扫视了一遭。

    韩风、翠羽“呼”地一声弹身而起,“呛啷”两声响亮,人影落地时,已各持闪闪长剑立定于老僧两侧,刚要开口发问,只听那姑娘厉声道:“老和尚!你的法号可是唤……唤作普……”也许是冻得过分厉害,她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身躯也在瑟瑟索索,颤动不止。

    老僧双眉紧锁,仔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不速之客,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老僧唤作普荷,感通寺佛门弟子普荷便是。不知这位女施主从何而来,找我这老僧何事?”

    那姑娘一听,柳眉倒竖,凤眼圆瞪,手往腰间一挥,“呛然”一声龙吟,一柄乌沉沉的宝剑已然出鞘在手,颤声道:“老秃驴!让你死个明白:我乃沐天波孙女沐兰是也!今日上山,为的是报我一家血海大仇!要拿你的老命来了!”说着,急跨一步,手中宝剑高举,寒光闪闪逼人!

    韩风、翠羽不待老僧发话,身形一动,就要上前阻挡。不料那沐兰却摇了两摇,轻轻一哼,“当啷”一声,手中长剑落地,连身躯也站立不稳,软软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韩风、翠羽一时不知所措,皆扭头看着老僧担当大师。

    只见担当大师眉头耸动不已,眼中频频闪射着精光,嘴角肌肉**了几下,微微摇摇头,长长地呵了一口气后,眼中暗淡了下来,这才缓缓道:“世事轮回,皆有报应。风儿,你用瓦盆到屋外撮些干净雪来!小翠,你将这姑娘扶上床躺着。善哉!善哉!”说着,长身起立,又将大红袈裟往床边一丢,走到火塘边,凑上几根干柴,取出了火镰艾绒,“啪、啪、啪”几下打燃了艾绒,置于干柴草中,运一口长气,缓缓吹出。不一刻,那艾绒“篷”地一声将干柴燃起,窜起一串串火苗,“劈劈啪啪”炸响,火星点点四溅飞流,火塘渐渐熊熊烧将起来。

    韩风急急地端了一瓦盆白雪进屋来,见大师已将火塘里的柴火燃着,便要将瓦盆往火塘上墩,担当大师摆手挡住,道:“先端去倒在小翠的床前,你再出去盛一盆回来。”大师见韩风将雪倒在床前后再转身端着盆出去,又对翠羽吩咐,“你快将这位沐姑娘衣衫脱去然后把雪沫撒满她的肌肤,用双手手掌着力**,一直到她皮肉显现出血色之时方能停手唤我进来。”言毕,韩风又端着一盆白雪进来,大师又嘱咐这盆雪也倒在床前供翠羽用,同时躬腰在山货堆里拣了几个茯岑、山药放到盆里,又拍拍韩风的肩膀,一道走出了柴门。



………【第十七回 禅机透佛顶 剑锋断魂魄(二)】………

    韩风不解地看看担当大师的背影,低着头又看看自己手中端着的瓦盆,再扭头看看翠羽,发觉翠羽正手脚麻利地替沐姑娘宽衣解带,不觉一怔,脸泛绯红,这才知道担当大师拍他肩膀的含义,转身跟上大师,急急走出门去,顺手将柴门掩将起来。。26dd

    翠羽已将沐姑娘衣衫褪去,看看昏迷不醒的沐姑娘,除了脸色和双唇已冻成紫红色外,浑身皮肉苍白如纸,无一丝一毫血色。她用手掌轻轻抚摩,只觉一片冰凉透进了手心;她又附耳在沐姑娘前胸心窝处听了听,略微听到尚有游丝般的纤弱颤动。她即刻弯腰捧了一捧白雪,按照大师教给的手法,先从心窝处将雪沫撒佈,双掌贴着姑娘的皮肉,缓缓地用力**起来。

    翠羽边搓边想:“担当大师乃得道高僧,深透禅机,道高法广,何来与前朝沐府的宿仇?以至沐家后人竟不避一切艰险,追踪欲报大仇?而当手持利刃欲取自己性命的仇敌突然昏厥,却不思轻而易举地将其除灭,反偏偏还要施以救治,不顾这沐姑娘如若醒来,必将再持剑夺命!记得自己在碧龙教中时,亲眼目睹过教主孙百媚动辄残人肢体,害人性命,一直以为凡江湖中人莫不如此,冤冤相报,冷酷心肠,无有穷期,功高者为上,败阵者亡命!今日看来,江湖之中,也有例外,如担当大师者是也,不仅武功高奥,深不可测,且心怀博大如江山海河,非常人能企及也……”

    她边想边揉,眼看着沐姑娘身躯已逐渐转暖,肉皮有了些许血色,脸颊已从紫色渐渐绯红,双唇也闪露晶莹红润,这才发觉,这沐姑娘实是一位身材窈窕,面容俊俏的女孩儿家,不由得细细地打量起来。蓦地,一个念头跳进自己的心中:“三年之前,风儿背着身中剧毒的自己,正是在这样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攀越上了这佛顶峰。那时,担当大师想必是费尽心力,将自己和风儿身内寒气先行驱去,再施功敷药,拔除自己所中之奇毒,保住了自己和风儿的性命……”她脸上一红,转身到火塘边,添了两块干柴,拨了拨火焰,又向柴门走去,轻推门扉,见担当大师与风儿蹲在不远处,正以雪沫擦洗着茯岑和山药,便大声叫道:“大师,沐姑娘肌肤已现出血色了,当如何处之?”

    担当大师闻声缓缓站起,拍了拍手上的雪沫,答道:“你先替她把衣衫套上,老衲即刻便来。”又对风儿说,“风儿,你到下边那小山坳里寻两只雪鸡,褪尽毛,去除内脏后,用雪沫洗净拿回来,我有用处。”

    韩风不假思索应道:“好,我这就去。”说着,将手中的山药、茯岑扔到瓦盆中,起身就往坡下走去。起了几步,觉着有些不妥了,心中忖道:“上山三年之久,且不说未沾丁点腥荤,就连平日在丛林荒野间偶见被猛兽吃剩的野物残骸,大师也要佇立一刻合什作揖,连呼“罪过”,诵上一节超度经文,祈祷佛陀一番,今日如何亲口令我杀生,开了杀戒,且还是那斑烂可爱的雪鸡?岂不奇哉怪哉?”一念至此,忙收住脚步,转身待要开口问明,却见大师已然端着盛满白雪和山药、茯岑的瓦盆走进了茅舍。他只得又转回身来,一脚踏进没膝的雪地,高一脚低一脚地朝山坳走去,心道:“回来后,我定要问个明白。我本无甚忌讳,但担当大师乃佛门高僧,德高望重,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前来寻仇夺命的仇人轻易破戒,责令他人动手杀生?”

    苍山之巅,风云莫测。山风又没命地刮将起来,大团大团的乌云从山顶后的万仞峡谷下猛地升腾汹涌奔来,像怒涛般翻滚着,呼啸着,激起万丈云波雪浪,仿佛要将苍山吞没在澎湃壮阔的云涛中,巍巍佛顶峰也黯然失色,好似浮在沧海中的小岛,随浪漂零;地面上浮雪被狂风怒卷而起,狂暴地往风儿身上劈头盖脸地砸来……

    韩风双眼被雪屑迷得难以睁开,索性先猛一睁眼看准方向,双手抱住头颅,身子一缩,蜷成一团,紧闭眼睛,顺着缓缓雪坡,咕噜噜地滚将下去。

    茅舍里,按担当大师嘱咐,翠羽在屋子中央的地上铺了一些干燥洁净的山草,将尚未苏醒的沐姑娘抱起扶坐于山草之上。此时,沐兰肤色已近复元,然心血尚虚,跳动纤弱;呼吸虽有,然气短难续,人尚处于昏迷之中,知觉也未曾恢复,故任凭翠羽摆布。

    担当大师在屋里慢慢踱了几步,走到沐姑娘身后站定,叫翠羽将沐兰扶成趺坐之姿势,他双手合什,再挪开手掌些微,成双掌手心错位相对,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翠好生将沐姑娘扶稳莫动。”接着就双目微闭,嘴唇无声地嚅动了一下,许是在默诵何卷佛经,运动内功吧。

    有顷,担当大师突睁双眼,目中精光四射,双手大张,自上而下,自外而里,划了两个大大的圆圆;双足轻轻一蹬,身形轻轻弹起,离地三尺,人尚在空中,已然一副入定趺坐之姿,眼看瞬间就要坠落,忽地却悬浮于空际离地尺许,有如一片浮云般飘在沐兰背后不上不下。担当大师划圆的双手收回胸前交叉,又立起双掌朝前,向沐兰脊背缓缓地凭空推将过去。

    翠羽从未见过有如此这般的神奇身法,正自暗暗吃惊不已,却陡感阵阵灼热波浪传来。担当大师双掌尚未触及沐兰身躯,翠羽已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涌动着正朝沐兰全身压了过去;沐兰趺坐之身已经快稳不住了,翠羽急忙定神运劲于双臂,稳稳地将沐兰扶定。

    只听得“啪、啪”两下轻微之声,担当大师的双掌已轻按沐兰背心之处。翠羽只觉手臂一震,扶定的沐兰身躯已在震荡;俄而,沐兰全身肌肉均微微颤动,其力传至翠羽双手,令她两臂阵阵发麻。翠羽心中惊骇不已,抬眼朝担当大师看去,但见大师面色微赤,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中精光不闪不灭,形似两盏明灯,光柱直射沐兰后脑风池大**。此刻,沐兰脑顶门心隐隐冒出了丝缕白气,袅袅升腾。

    顷刻之间,这缕白气由淡而浓,再看担当法师的脑顶,也有缕缕白气冉冉上升。两人头顶之气越来越浓,浮荡交错,渐渐融汇成一团后,又缓缓沉落于两人四周,如同一袭袈裟宝衣,将他俩完全罩住,却又依稀看得见他俩的身影。

    翠羽手扶沐兰,按理,这团浓气亦应将翠羽笼罩在内,但翠羽却与此气团一丝不沾、一缕不染。她只觉双臂颤动不已,两手阵阵发麻而灼热,一股舒畅宜人的暖流回荡全身,顿觉心旷神怡,全身清爽。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沐兰浑身突然一抖,口里轻哼一声,全身发软,身子朝前重重倾斜。

    翠羽一惊,急忙睁眼看定沐兰,使劲地稳住她震动的身躯。这时,担当大师已收回双掌当胸合什;那一团罩住两人的白气也忽然从中分为两团,接着,又似乎分别潜入担当大师和沐兰身躯之内,一眨眼间,便已烟消云散了。沐兰此时虽仍紧闭双眼,而全身已经温暖如常人一样,呼吸已趋平稳,如同熟睡了一般。

    “阿弥陀佛!”担当大师轻轻宣了一声佛号,看着翠羽道:“我佛大慈大悲,沐家小姐已无恙矣!慈航普渡!慈航普渡。”他缓缓站起又道,“你招呼着沐姑娘好好躺下,两个时辰之后,她自会安然醒来。”

    说话之间,却见风儿满身满脸雪花,手中提着两只洗净的肥嫩雪鸡进得门来。



………【第十七回 禅机透佛顶 剑锋断魂魄(三)】………

    说话之间,却见风儿满身满脸雪花,手中提着两只洗净的肥嫩雪鸡进得门来,正要开口,担当大师已然笑道:“善哉!善哉!快快将它切碎盛入盆中,与茯岑、山药一起炖上。。26dd”他又转向翠羽道,“小翠,将这汤文火熬下去两寸左右,你再添些干净白雪进去,达到原先之数。如此三遍后,将火撤到微火,慢慢煎煨,待沐家小姐醒来,你们三人便可一饱口福了。苓药雪鸡汤,以点苍山之雪露烹饪,乃世之绝品。呵,呵!世上仅老衲一人独知其法,今日已将此绝品之法传与你等二人,记住,此法不传尘世凡夫俗子,以免暴殄天物!哈哈!哈哈!”担当大师放怀大笑不已,看看在一旁大惑不解的韩风,道:“风儿,随我出门漫步一遭,我已看出你有话欲对老衲一诉。”

    韩风拍拍头上的雪花,道:“大师,屋外正下着暴风雪……”

    担当大师一笑,打断话头,道:“会当凌绝顶,披襟冒雪行;极目天地外,起舞狂歌吟。岂非人生之一大快事?走!”伸手握手握住韩风的一只胳膊,另一手推开柴扉,迎着扑门而入的风雪,踏入弥天的漫漫雪暴之中,朝着大雪大风中偶现峥嵘的佛顶峰巅走去。

    一路之上,担当大师越行越快,竟至大步流星往前疾走。只见得漫天鹅毛大雪挟着成粒成颗的雪弹子迎面打来,大师的袈裟翻卷猎猎,广袖飞舞飘摇,白髯潇洒飞扬,边走还边高声吟唱,声音洪亮,抑扬顿挫,音节铿锵,长空回荡,连那狂风暴雪的尖啸怒吼也黯然失色。

    韩风将轻功运到己所能及的极限,却怎么也赶不上去,总与大师相距约有五、六丈或十丈之遥,耳边不时传来大师行吟之声,既有古人诗词绝唱,又有陌生曲牌。韩风心想:“古诗古词少时学过能背能诵,那陌生曲牌所吟者莫非大师信口拈来?然那韵律却又十分严谨,气势十分雄浑,寓境亦甚深远,可媲古人,真乃旷世之大手笔也!不想我痛失祖父,误入毒巢,又得遇红颜知己,脱身遇险,冒死求救之际,幸遇担当大师;大师文武才学,皆在常人之上,真乃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此三生有幸矣!当感谢苍天,造化弄人,亦能助人也!天意!天意!”想着,脚下发力,奋力赶了上去。

    蓦然,他只觉眼前一亮,四下一看,方知已立足峰顶极巅,高踞于茫茫云海之上。此时,寒气逼人,颇有令人窒息之势,然仰望苍穹,已是一片晴朗,红日高悬了。担当大师在那一块巨大的、积有千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之青石顶端,披襟敞怀,当风挺立,岿然独存,正回首向他频频招手呢!

    韩风精神一振,箭步窜出,已然跃到大师身旁站定。

    大师注目看看韩风,笑道:“风儿,老衲知道你是想问,今日老衲为何破戒,令你杀生?”

    韩风道:“回大师,正是。回想三年来,我与翠姐在大师谆谆教诲之下,也成了佛门善男信女,荤腥不沾,虽口馋如猫,几次恳求开荤,大师毫不肯让。而今日,那个要杀你的什么沐、沐天波的孙女儿沐兰,你却认仇为亲,关怀备至,且又破戒杀生,这究竟所为何何来?”

    担当和尚一笑,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佛祖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有常言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彼时,汝二人欲捕杀野物,乃贪口欲,虽无大错,但若不加节制,一任欲贪之念滋长,挟欲而狂行,罪孽随欲而生,祸端必起无疑。此所谓人欲横流,罪恶遍地是也。”他略略一顿,继续说,“而此一时,沐家小姐虽言为报仇而来,然老衲细察,却是慧根灵骨,善良之人。她衣着单薄,孤身一人,冒死上山,全为一个孝字,并非生就杀人之品性。她行走于风雪之中一昼夜,惊惧冻饿,已伤及元气,仅以寻常推功过**之法,恐难助其复元,日后亦留病根在身,难免有三长两短。故而老衲叫你捕杀雪鸡炖汤给她,以扶其元气,驱除病根,一劳永逸。再说,她既能将我找寻到,亦是有缘份;既是有缘,我岂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况此时所杀雪鸡乃小生,而救沐兰乃救大生也。杀小生而救大生,乃是生死之轮回;破小戒而全**,乃禅学之根本也。我之所为,正是佛门弟子当为者也。”他看看凝眉沉思的韩风,呵呵一笑,又道,“论事,不可拘泥于一孔之见,天地则宽;求学,不可只限于一师之言,学海则深。此乃至理也。”他抬手摆道,“你看,立于高山之巅,可穷千里之目。这茫茫云海之下,掩盖了众多山川城廓、芸芸众生,而尚有峰头无数,兀立于云海之上、高天之中。中原之人常道:‘登泰山而小天下’,以泰山之高,比之大理点苍山峰,实仅乃峰下之一小石耳!只不过齐鲁燕赵之地平阔低坳,立于泰山之巅,放眼眺望,自然远阔许多。如若泰山跻身于南中边陲这崇山峻岭之中,登泰山顶极目,上,仅为一线天,下,仅只一条窄狭箐沟而已!此所谓之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矣!哈,哈哈!”他朗笑几声,手捻银须,又道,“你看,这佛顶峰可谓离天三尺三矣,然那点苍之主峰马龙峰,比此山巅,又高出许多;再极目北首那天边玉龙大雪山,峰插九天云霄,终年云遮雾嶂,冰川林立,不知又比这点苍山还高出多少!真乃高山之上有高山,岂可轻言‘小天下’而夜郎自大耶?”

    韩风听着,先仍不甚理解其意,忽儿小生大生,生死轮回,忽儿天地学海,宽阔无涯,忽儿又泰山点苍,高胜于高……,几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然听着听着,却豁然贯通,一通百通,越听越觉得道清理明,一席话胜过数年寒窗苦读,心胸豁然开朗。他记起少小时爷爷所讲寓言轶事中亦有许多不明不解之处,而今日大师一席语言,举一反三,忽然顿解了多年之谜,明瞭了许多道理。他肃容开口道:“大师今日教诲,风儿铭刻于心,受用终身,永世不忘。”

    正是:峰头凭虚揽太清,西来神风动石鲸;浮云入怀当无悔,敞胸吞吐化繁星。

    担当和尚和韩风伫立巅峰,任凭清风阵阵拂衣,均觉上天造化之奥妙。大师忽然长啸一声道:“风儿,顶也登了,话也讲了,不知翠羽和沐姑娘现下如何了。走,回去看看。”说罢,运起凌虚之功,脚步下如风,疾疾下山而去,挟风裹雷,带起林涛阵阵,飞砂走石,滚滚而去。韩风转过身来,却只见红光一团,闪烁飞驰,倾刻间已入了乌云阴霾之中,乃急忙展动身形,展身跃下巨石,有如雪豹奔驰,不一刻也隐入那翻卷乱渡的乌云层中,了无痕迹。



………【第十七回 禅机透佛顶 剑锋断魂魄(四)】………

    且说灵幻、凤姑二人仗着“无痕剑法”,展动身形,冲开那伙蒙面黑衣人的包围,运起凌虚步,向阳南溪方向蹿去。。

    点苍山之溪涧,于两峰对峙之间湍湍奔流,直下三千尺注入滔滔洱海,涧深水急,跌宕迂回,两边悬崖峭石,陡立如削,怪石峥嵘,如猛兽奇禽,张牙舞爪!

    两人来到溪边,见追兵将至,而前方抄路堵截之官兵呐喊声已隐约可闻,遂选择了一处缓坡,滑至深涧之底,隐藏了于怪石壑隙之间。

    她们身后穷追不舍的蒙面人已追至涧边,纷纷左右环顾后,又朝涧底窥探。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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