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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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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眉眼依稀记得,跟太太一般无二。我就跟着过来了。随后又见小姐恸哭倒地,口中呼唤爹娘,我心知是小姐回来,欲要现身相认,不料独腿立足未稳,摔倒在地,弄出声来……”

    凤姑擦干眼泪,将那半块玉佩小心放入怀中,开口道:“段三伯如此忠胆义肝,凤姑定当报答。”她双目闪亮,略作思忖,肃容跪下道,“如不嫌弃,凤姑愿认段三伯为义父。”言毕,倒地便拜。

    独腿老人急急摆手阻拦,道:“小姐不可,小姐不可如此!这般要折杀老夫矣!”凤姑直起腰身道:“义父休要推辞。不知这多年来义父可曾查出那勾结官兵的元凶为谁?”

    段三道:“从围追我的那伙歹徒来推断,此人当是点苍派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曾暗中查访过一个极为可疑之人,现已有七、八成的把握……”

    凤姑急切地道:“此为何人?”

    段三答道:“此人极有可能是……”话犹未落,只听“嗖”地一声风响,一柄闪亮的飞刀电闪而来,直袭段三后心。



………【第十六回 残碑鉴英雄 荒烟潜鬼蜮(四)】………

    话说段三正说道:“此人极有可能是……”话犹未落,只听“嗖”地一声风响,一柄闪亮的飞刀电闪而来,直袭段三后心。

    警立于一旁的灵幻双眉一立,早已闻风斜劈一剑,只听“当”的一声,飞刀掉头**土中。

    灵幻道:“凤姑,此非久留之地,快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段三之右臂。

    凤姑左手抓起地上的剑,右手挽住段三左臂,看了灵幻一眼道:“师叔,走!”

    二人运劲,架起独腿段三向西边山脊上窜去。此时,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荒草丛中突然冒出了五、六个黑衣劲装的蒙面大汉,其中一人一挥手中大刀,沉声喝道:“快追!”率众人追了上去。

    灵幻、凤姑二人架着段三跨过一条山涧,朝另一条山脊之上飞奔。此地段坡地陡峭崎岖,跑出不远,便已感气力不济,速度慢了下来。刚好来到太和村西头外“南诏德化碑”前,正欲架着段三隐藏于石碑侧之小松林中,却已闻脚步声大作,后边追赶的蒙面人已经追至身后,距离仅有五丈左右。灵幻、凤姑对视一眼,打算将追来的人杀翻,再带段三离去。

    不料那为首的蒙面人一声尖啸,五、六把飞刀一齐袭来;另有一块黑乎乎的物件凌空直上,去势将尽时,“啪”的一声轻响,分为两半,掉出一面杏黄牙旗,随风缓缓飘去。

    灵幻、凤姑手中长剑急舞将袭来的飞刀尽数击落;正待飞身出击,岂知那几个黑衣人有备而来,不待二人身形弹起,第二拨飞刀又已电闪而至,接着第三拨、第四拨也尾随相衔而来。

    灵幻、凤姑二人心头一紧,暗叫不好,手中青锋急挥,一阵“叮当”声中,灵幻沉声道:“凤儿,快去护住段三伯!”说着身形移动,挡在凤姑身前,凤姑转身刚一蹤,只听得“德化碑”下“当、当、当”地一阵声响,段三手中拐棍将三、四把飞刀砸飞,又忽听得段三“啊”地一声便靠到了石碑上。

    凤姑大叫一声:“义父!”抢起阵阵剑花,飞身扑了过去!只见两柄飞刀已插在段三前胸几至没柄!

    段三勉力睁大双眼,看看凤姑,刚一开口,“哇”地一口鲜血喷出,他喘息片刻,运出最后一点气力,压住上涌的心血,开口道:“小姐,不要管……管我。快……走!那人便是五……“陡见一柄飞刀直奔凤姑背心,段三双眼一瞪,奋力挺身扑去,出手猛地将凤姑向一旁推搡,“卟”地一声,那飞刀正中他自己的心窝。他口一张,大声道:“那人便是五台……”话未说完,一股鲜血狂涌而出,他身子往后一靠,双眼园瞪,已然气绝身亡!

    凤姑见段三又遭毒手,如同疯了一般地狂叱,叱声惊天动地。她身影一腾,凌空向那蒙面人扑去。只见红背心一闪,人影飞落,寒光溅起,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一个蒙面人已中剑倒地!

    另几个黑衣人见凤姑已攻到身旁,纷纭亮出兵器围将上来。

    灵幻正要挺剑冲上与凤姑联手力毙仇敌,一瞟眼,却见不远处官道之上人影错动,约有二、三十个官兵并十来个黑衣人急匆匆向这边奔来。其中看似不乏武林高手,有十数人已先众人数十丈飞扑而来。灵幻眼珠一转,娇叱一声,长剑啸啸长鸣,卷起一轮光圈,飞身向凤姑身边抢了过去。围住凤姑的两个黑衣人见来人剑芒如簇,气势惊天,不敢硬挡,急急侧身向两旁闪开。

    凤姑见五、六个黑衣人已将自己团团围住,略一定神,将身影稳住,左手一领剑诀,一招“落雪无痕”,便要向为首的那个蒙面人袭击;突然,她觉得左手腕一紧,已被人握住,耳畔传来灵幻低语:“对方援兵已到,切切不可恋战,随我快走!”话音刚落,只觉手腕一松,眼前人影一闪,灵幻已如脱弦之箭一般挺剑飞扑,“无痕剑法”中那一招“飞瀑流空”几乎使到极致。

    为首的那个蒙面人见状一怔,那一点寒芒却已无声无息地劈面而至,他招架不及,急忙身形一侧,斜踏半步,只觉得面上一凉,灵幻手中长剑已贴面而过,在他右脸上不深不浅地划了个口子,蒙面黑巾随即飘落地上。此时,又听得长剑破空之声,有如裂帛般响起,眼前人影一晃,灵幻已腾身而过!

    凤姑见灵幻已腾身出手攻击那为首的蒙面人,而另一离得较近的蒙面人正在挥动大刀,势欲截击灵幻,遂不加思索,清叱一声,身形一弹,那蓄势待发的一招“落雪无痕”已斜斜地向挥刀蒙面人削去,剑锋破空之声“咻咻”大作。

    那挥刀的黑衣人闻声知警,刚要变招抵挡,可惜为时已迟一瞬。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执刀右臂已齐肩被生生斩断,断口笔直,腋窝之下已被剑锋绞开一个大大的血口!他惨嚎一声,定定地站了片刻,方如木桩似地一头栽于地上死去。

    凤姑一击得手,双足刚一落地,正欲回剑攻击第二个蒙面人,忽地又觉得左手腕一紧,耳畔再次响起灵幻低叱之声:“凤儿!不得恋战,快走!”一股猛力拉着自己朝山脊之上的密林间奔去。她回眼看去,只见那十数人已同刚才那个蒙面人会合,急追而上,后边不远处尚有二、三十人手持兵器急急赶来,方知若不是灵幻及时出手拉走自己,一旦被那数十人团团围住,今日必死无疑矣!她不由脚上运劲,紧赶两步,与灵幻跑个并肩,低声在灵幻耳边道:“多谢师叔救护!”

    灵幻亲昵地瞟她一眼,回头向后看去,却见有数十人已离追击人群,沿岔路荷花寺方向扑去,心头一紧,知对方已派兵堵截,遂将手松开,厉声对凤姑道:“快快使出凌虚步,速速脱开险境,不得有误。”

    凤姑点头称是,展动身影,紧随灵幻如飞一般窜入密林之中,择捷径飞速前行。灵幻边行边道:“后有十数人轻功不弱,况对手已派人抄路于前堵截,凤儿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前边不远处便是阳南溪,涧深石耸,便于藏身,我俩到涧底觅个幽深之处藏匿起来,寻机便可脱身,再伺机设法转回‘德化碑’将段三伯安葬入土。“

    却说五台赵府书斋中,赵飞雄脸色苍白,眉尖耸动,正一言不发地听父亲赵康讲述十年前太和村段家那一场飞来横祸。

    只见赵康满脸悲容,沉声道:“点苍派四大护法中,段昆武功最高,我与李、杨二位一致推举段昆出任掌门人,事情便这样定了,只待三月十五举办大礼。不料祸起萧墙!段大哥全家一百多口人丁竟在一夜之间全部遭难遇害!我于事发三天后方从剑川回家,得到噩耗后便匆匆赶去,村中父老已在官兵要挟胁迫下将所有遗体火化,骨灰也抛撒下洱海之中,连堆土坟亦未曾留下。我从村民口中得知,此事乃由几个大理本地人蒙了面,引提督张国柱率大理府官兵前来干的。我一怒之下,便带了几个弟兄去寻李、杨二位护法,打算一同去闯提督府,杀了张国柱,为段大哥全家报仇!不料李、杨两位护法亦均于同时被人暗杀身亡!他二人戴发修行,乃为居士,一生未娶,没什么家小,我派人将李、杨二位护法遗体葬于中和峰‘元碑’之后。为不连累他人,我严令赵府中人十日内不得离开五台镇半步;又请来大理府苏督学到府中作客,席间用酒将他灌醉;夜里趁其昏睡之际,我悄悄一人离开赵府,夤夜奔行大理府城,潜入提督府逮了一个值更小卒,一问之下,方知张国柱已于两日前奉调带了几个亲兵前往昆明去了。唉!真乃苍天不睁眼呀!我不能杀了此人为段大哥全家及李、杨二位护法报仇。十年来,我为此耿耿于怀,寝食难安!”说到此,他眼圈子一红,眼眶中泛起一片泪花,喉头竟也有些哽咽,一部浓须微微颤抖不停。他闭口不语,低下头去,似仍在深深追悔之中。

    有顷,赵康缓缓抬起头来,长叹一声道:“唉!寻仇不得,我只好返回。第二天送苏督学返归大理府后,我又悄悄去过太和村,从村民口中方知,段家小姐,就是与你订过娃娃亲的凤姑,她于事发当夜被子一蒙面高手救走,不知去向。段家花匠段三因去大理城中采买当夜未归而幸免于难,我便派人四处查找,整整十年了,便是大海捞针也该捞到的了。但他二人竟若从地上土遁了一般,毫无半丝音讯。唉,细细想来,许是早已不在人间矣。”

    赵飞雄一直绷着脸静静聆听,此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伤痛,头一低,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泪珠滚落在手中那半块系着大红丝带的玉佩之上。他未曾料到自己离家外出学艺之日,待己有如亲生之儿一般的段大娘和段世伯领着扎羊角小辫的凤姑,到五台镇前来送行,而今段家二老已是生死殊途,阴阳两隔,那可爱的凤姑小小年纪却已生死未卜,不知漂泊何方!他不由悲从中来,虽极力忍禁,却仍双肩耸动,泪如泉涌……

    自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来若到了伤心之处,任是堂堂七尺男儿,铁打金刚,定然亦会泪泉汩汩,滔滔而下的。否则,何来人间之真情耶!

    看着赵飞雄泪珠如雨,一旁静坐的金花亦不禁动容,她用衣袖擦擦眼眶,清清嗓子,柔声道:“赵公子休要过于伤怀。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无用,当心伤了自家身子,还请公子多多保重才是。段小姐既已被子人救走,想必还活在人间,日后慢慢设法寻找便是。”她顿了一顿,又道,“再说,赵公子学成归来,又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不出两年,这大理地面的女孩子还不是……”她话未说完,陡然感到赵康投来两道冰冷严厉的目光,心知失口,急忙改口道,“还不……不是、哦,大理武林,还不是我们的天下!”言毕,偷偷地看了赵康一眼,见其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那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上的心,方才又落回原处。

    赵飞雄心中只顾难受,虽听得一个女人嘤嘤地说了一阵话,却并未听清究竟说了些什么。良久,他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看看感伤于往事的父亲。

    赵康眨眨微红的眼睛,又沉声道:“你那老娘便因为伤心过度,又未能寻到凤姑下落,气急攻心,一病不起,卧床整整两年!待得病稍有转机,眼已花了,嗓也哑了,日子一长,竟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唉,她本也识得几个字,不仅能看,还可以写;但如今眼力不济了,写字都写在一堆摞起,谁也辨不清写了个什么。”他抬手揩拭两个眼角,又道,“要不是成天记挂着你,说不定早就撒手去世了!”

    赵飞雄咬咬牙,强忍住又将滚落的泪珠,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爹,点苍派现今谁人主事?”

    赵康长吁一声,动容道:“前朝沐府依官势弹压甚严,点苍派实已势微。段昌华掌门病故之后,段昆大哥与我共商,再图弘扬光大,不料横祸骤起,四大护法只剩了我一个。而我已老朽,不堪视事,至今连个元凶也不能寻出,派中叛逆亦未查出,尚有何脸面见我点苍派弟兄门人?”他满面愁容,感慨万千,“唉,点苍派如今已是散沙一盘,恐无法再捏作一团,再无当年雄威了!散沙一盘,一盘散沙啊!”赵康不停地摇头连连叹息不止,一副英雄暮年、哀叹壮志未酬的苦愁相,已不复有往日的豪气英姿矣!

    赵飞雄听着,两腮的筋肌被咬得“咋咋”作响。

    自五台镇赵府楼阁放眼展望浩淼洱海,只见氤氲蒸腾,云雾迷茫;那翻腾上下的云雾之中,似有龙腾虎跃,搅起阵阵海啸。又见海面波涛汹涌,巨浪拍天;那飞溅四溢的浪花之中,似有魑魅魍魉狂舞,荡起万丈妖风狂飚。

    有道是:云中自有天眼在,疏网恢恢不可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禅机透佛顶 剑锋断魂魄(一)】………

    第十七回禅机透佛顶剑锋断魂魄

    佛顶峰巅,山风怒号,乌云乱卷,雪花飞扬。。26dd

    峰巅傍的一角山坳里,白雪皑皑。那个在感通寺披玄色披风的年轻女子正迎着狂风踽踽而行。她奋力挣扎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峰顶一侧那一片枝干蟠虬粗壮、却不甚高大的松林攀援而去。此时,只见她双颊被冻得红彤彤的,仿佛那皮肉中的鲜血就要绽出一般。她的秀发、眉毛、睫毛全都挂满了霜雪冰晶,玄色披风在狂风中沸沸扬扬,已被狂风撕咬成无数条布絮。她不时跌倒在深深的雪沟里,不时又深陷脚窝而不能自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又艰辛起步,踉踉跄跄地向峰顶攀去。

    松林之中那一间茅舍依然安然无恙。狂风卷起雪暴,呼啸着掠过松林,松林边缘的松树被连根拔起,翻滚着摔进冰川,而那间小小的茅庐却巍然屹立于狂风暴雪之中。茅舍之内,韩风和翠羽正在那位长髯美须的老和尚指点下挥毫习书,潇洒风流。

    虽说是挥毫习书,然在高处不胜寒的佛顶峰巅,却也找不到文房四宝,韩风、翠羽二人相距约莫五尺,对面盘腿席地而坐,她俩手执之毫,既非雪白羊毫,也非棕褐狼毫,乃是削尖了的松枝。她俩专心致志,专注于眼面前的泥土地上,一丝不苟地练着书法。看她二人运笔的手腕,仿佛那代毫的松枝竟有千斤之沉,写得吃力非常,二人似运足了全身功力一般。

    那鹤发童颜老僧,披一领大红袈裟,趺坐于一侧蒲团之上,双目微闭,手中那串琥珀佛珠在忽快忽慢地无声转动着。

    屋内一切极为简陋,三张用树枝搭成的卧床上,铺着一层厚实的山茅干草,散发出阵阵山草的野涩甜香味儿;门傍两只瓦罐,盛着清洌甜润的雪山冰泉;一个小小土坑,三块被烟火薰得乌黑发亮的石头上,架着一口尺许口径的瓦盆;一小堆干柴树枝堆在“灶”傍;近处,还有一小堆沾满泥土的茯岑、山药、山芋之类的山货。最昂贵的物品,莫过于床边靠着的墙壁上高高悬挂着的那两支一为红穗、一为绿穗的带鞘长剑,还有床头边那一迭抄誊佛经的白贡川纸了。

    屋内未生火,三个石头搭成的火塘里还有一些余火灰烬。凛冽寒风虽说挡在门外,风雪也扑不进门,但屋里也冷得扎人,空气哈气成霜,三人的眼角,鬓稍、唇边,都结起了薄薄的霜花。

    他们三人穿着也十分单薄。那老僧仅是一套单薄僧衣,外罩一领同样单薄的红色袈裟;韩风与翠羽所着仍是当初上山时那套布衣,破烂之处早已被翠羽用发簪穿上头发棕丝缀补起来,倒也还整洁贴身御寒。现今她俩身上又多了件金钱豹皮做的领挂,也尚能抵御一阵高天雪暴风寒。但若是常人,仅此穿戴,在此点苍山雪峰冰柱之下,早就冻成一具具僵尸了。

    老僧双眉突然一动,开口道:“小翠,龍字中间那一横折竖左钩,要粗而重,以显龙腾之威,右侧那笔竖右钩和那三撇,要连笔一挥而就,一气呵成,间而不断,用笔要轻灵而飘洒,干净利落,柔中藏刚,方有游乎空溟九霄傲视天地万物之磅礴气势!写字不单是笔划正确,更要有灵气,要有气韵。记住了!”翠羽频频点头领会,道:“是。我再写一遍。”又在地上写划,然后又问道,“大师,如此当至?”

    老僧略微点头道:“唔,略略有些样子,着意笔划轻重缓急变化之处,务必要心领神会,用心琢磨推敲再三。照此重复苦练,当成大器也!”他依旧微闭双目,手中数珠一一从拇指食指中滑过。霎时,他双眉又一抖动,开口道,“风儿,你将那中字再写一遍。”

    韩风抬头看了老僧一眼,答道:“是。”低头在地上将“中”字又写一遍。

    韩风刚一停手,那老僧手中佛珠连接数了三颗,老僧开口道:“此字虽可一挥而就,那一竖看似上重而下轻,始慢而终快,但运笔之时,前后均需一致,下半竖更宜用全力缓缓运笔。如若真以毛毫书写,前半个字已将饱蘸墨汁用尽,毫中仅有残汁,故那一竖,尤其后半竖,若不加重运力,则墨痕轻淡难留;若不运全力,则柔弱不刚,有形无力,无中流砥柱之势;倾全力则骨风可见,正所谓力透纸背,其飞白之处是也!呵呵呵,不学者或初学者一见那一竖中之飞白,都以为乃用力极轻极微所致,或以为系淡淡一笔带过,实则大谬不然也。”

    韩风点头道:“弟子明白。”言毕拟重写。

    老僧突然睁开眼睛看看二人,微笑道:“今日到此为止。习练书法,与练功无二,非一蹴可就,亦不得一曝十寒,须千锤百练,日复一日始有成就。我知你二人今日已练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了。你二人切切记住,我此刻教你二人练笔运气,并未教你俩如何修炼气功。只是借助练笔,将你等早先已有的内功引导出来,慢慢知晓如何随心运力。小翠原先所练,乃峨嵋派流于傍门之支,其内功阴柔凌厉,汝已深得其心诀,加紧修炼时日,反复领会,必得大成。韩风所得内功,乃八卦门与全真派二者内功之融合,自成一格,刚猛厚重,只是你原先不晓如何引导运用,故应勤加修习,且宜处处谨慎。此功练成,既可施以刚克刚之强力,亦可为以柔克刚之巧劲,实乃武学中极上乘之功法。可惜我与你爷爷高一鹏无缘相识,不得知晓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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