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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便由尊驾带了这少年离开。至于这场过节,另择时日计较也未尝不可。尊驾以为然否?”
言语之间,刘毅一派坦诚的样子,脸上居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枯尔巴法师闻言,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长气,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卟嗵”一声落了回去。他咬咬牙,心中暗道:“好你个白髯秃驴,待会儿不拆散你的这把老朽骨头,本座就不是威震吐蕃全境的金沙江回源寺**师枯尔巴!”
无忌和尚听刘毅那一番话侃侃说完,不由得暗暗心惊,看这风流书生不过三十多岁,不唯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惊人武功,竟还颇负心机,老谋深算,处变不惊,实乃枭雄人物!看来,此番大理武林间怕免不了要有一番大风大浪了。急切间,无忌和尚也顾不得多做深想,火烧眉毛的事,只能先顾了眼前。
无忌看看刘毅,开口道:“公子既然答应放人,何不令你手下闪开一条路来?好吧,老衲这就放了这位法师,带上少年即刻便走。”
刘毅笑道:“好说!”伸手向无忌身后一摆,那些持炬围在无忌和尚身后的黑衣人马上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无忌和尚并不回头,只微微一笑,右手长剑依然贴在枯尔巴法师脖颈之上,左手轻轻拉着枯尔巴移了几步,来到白衣少年身旁,开口道:“咱们走吧!”
话音刚落,他目光一闪,左手略略发力往枯尔巴法师腰间一推,一侧身剑交到左手,右臂搂住白衣少年的腰,双足一蹬,挟着白衣少年腾空而起,直朝已让开的方向扑去。
枯尔巴法师被猛然一推,虽然无忌和尚无意伤人,但毕竟推了他一个猝不及防。他踉踉跄跄趔趄了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影。此刻,枯尔巴憋闷心中多时的怒火忽地“腾”地一声从胸中燃起,只听他犹如厉隼般吼叫一声,双足猛蹬,身形拔起,凌空卷起一串斤斗,其速度之快,气势之猛,宛若饿鹰收翅下坠捕食一般。
众人只见一团红光滚过,那枯尔巴法师竟已抢过无忌和尚之前,身影一展,落地站下,挡住了无忌的去路。
光焰映照之下,枯尔巴法师面如血涂,双手十指箕张垂于身侧,钢牙紧咬,“咋咋”作响,一双怪眼阴阴地盯住无忌和尚,眼光闪出阵阵杀机,样如厉鬼,甚是吓人!
他已真正的被激怒了!极度自尊,犹似一把铺天大火,烧得他心血如沸!此时此刻,他需要的唯有厮杀,唯有用对手的鲜血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才能洗刷适才受制于人的奇耻大辱!
无忌和尚虽未曾料到对方竟有此一着,但他云游四海,闯荡江湖,此等险境亦非初涉,故猝变之际,他并无半点慌乱。就在枯尔巴落地的同时,他已停住了身形,将白衣少年轻轻放开,伸手将僧袍拉起往腰间一掖,冷冷一笑,并不语言,如芒眼光从枯尔巴脸上缓缓扫过,然后干脆双目微闭,立单掌于胸前,稳稳站住,犹如入定了一般。
刹那间,四下里又变得出奇的宁静,仿佛天地万物一切都已凝固,一切都将在凝固之中无声无息地消亡一般。
一片死寂中,只有那些烧得炽烈的火炬不时窜起点点火星,爆出几声轻微的“哔哔剥剥”。
“哈哈哈哈!”一阵朗朗笑声突然撕破了万籁的沉寂。
持炬黑衣人闻声而动,在笑声中飞快移步。一阵“唰唰唰”的脚步声响过,一个大圈又将无忌和尚和白衣少年围在核心。
笑声甫落,刘毅一脸得意之色,手中拿着才从草丛中拣回的折扇轻轻摇动,迈步向无忌和尚走去,在距无忌五步之处站定,开口道:“所谓‘兵不厌诈’,此一例也。尊驾今日怕是……”
未待他将话说完,枯尔巴法师早已等待得不耐烦了。他怪眼一瞪,厉声道:“囉嗦个甚?”双掌一锉,挟起一片狂风,腾身向无忌和尚扑去,人虽未欺近,然那凌厉掌风,已将无忌和尚的僧袍宽袖迫得微微飘动。
刘毅见枯尔巴法师已经出手,心想:“事已至此,何不就将这和尚毙于此地,再将已无还手之力的白衣少年擒回大理府衙问个明白。”他双目精光一闪,身形挪动,折扇“唰”的一合,向无忌和尚颈项间砍去。
两大高手左右夹击,一个势如泰山压顶,一个宛如风扫落叶,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看来也极难逃过此厄运。
眼看枯尔巴法师双掌堪堪要击中无忌两肋,刘毅折扇离无忌的左颈亦不过半尺之距,正所谓千钧一发之际,无忌和尚突然双眼暴睁,精芒如电迸射,大喝一声,立于胸前的左掌陡然前伸,并指如戟,直取枯尔巴双目;右手小臂一曲,剑锋斜立,寒芒所向,正是刘毅前胸要**!
击敌于防不胜防之所,攻敌于不可不救之处,此乃千古以来兵法之大要,亦是武术行家克敌制胜,屡试不爽之法宝。
此刻相斗之三人,皆是技击大家,没有谁不知道这一点。
是以枯尔巴一出手便双掌齐飞,分袭对手左右两肋,右脚也踩定步数,蓄势待发,只等无忌出招化解上面的攻势而无暇它顾之际,飞腿偷袭其裆下要害。
是以刘毅趁枯尔巴法师痛施杀手,迫得无忌不得不全力施为,穷于应付之际,以一招“力劈华山”加上八成真力,折扇带着一阵尖厉的破空之声向无忌左颈削去,只要稍稍触及皮肉,任是他金刚不坏之身,怕也要血脉俱断,命落黄泉!
是以无忌和尚心知此时此刻,任何腾挪闪避或见招拆招,均已是无用之举,充其量只能避过其中之一击,而攻来的任何一招都足以令人重伤乃至丧命。于是他身形一动不动,一手“二龙戏珠”,一手“剑挑落霞”,门户大开,双招齐出,乃是两败俱伤,玉石俱毁的绝着。
白衣少年见救命恩人忽又陷入绝境,再也顾不得自身伤痛,硬提一口真气,伸手自腰间拔出了一把五寸短剑,寒光闪烁,跨上一步,欲要出招援手,救无忌于绝境之中,作拼死一搏之战!
张元奎远远见白衣少年站起身来,心中大喜暗道:“你小子若静坐不动,有刘公子及**师在,我自不好擅自出手,该你小子今日撞了霉运!日前酒楼之气,今天老子可要出个痛快!”他“嘿嘿”地冷冷一笑,手中长剑被火把一照,泛起点点刺目的寒光,一步一步向白衣少年逼了过来。
………【第十一回 星芒飞丽影 书剑证同源 (二)】………
点苍山上,佛顶峰头。
云飞雾卷,山风凛冽。
深涧无底,绝壁如削;苍松蟠虬,怪石峥嵘。
青黛色的石壁之下,那些稍微平缓的石台坡地上,一片片洁白无瑕的积雪,显得分外醒目耀眼。
一块青色巨石突兀而起,陡立在雪地之上,方圆十数丈,高一丈有余,顶端似被鬼斧神工拦腰削去一样,平整光滑,真如精工磨琢过一般。
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正在巨石上练剑,他时而轻挥慢移,时而蹤跃飞舞。细细看去他的步伐时若行云流水,一无阻滞;时似身负千钧重担,举步维艰。手上的剑招与足下的步法更是忽徐忽疾,丝丝入扣;一会儿好似龙飞凤舞,罡风阵阵,冲天击地,左右盘旋;一会儿又恰如逆水行舟,分分寸寸,皆尽全力……地要触地之时,却陡然顿住,轻轻往上斜提,复又自上而下划了个半弧,剑势未止,
只见他手中长剑点点划划,上挑之后,突然极快地直劈而下,待剑光堪堪他横移半步,长剑顺势横扫,带起一阵短促的破空之声。啸声一发而止,他也收剑缩身,剑尖平指前方,身形微微下锉,好似剑法套路演练结束,已到收势一般。
猛然间,他身形一蹤,长剑电闪般刺出,剑锋瞬时化作一条白线,凛冽山风中顿时传出一阵尖厉刺耳的破空之声,久久不绝于耳!人影落处,他以“夜叉挥海”之势,单足立于石台边缘,身躯向前探,悬于石台之外,右手持剑前突。
一阵山风袭来,吹得他身上的豹皮背心起伏鼓动,那两根雪青色的剑穗也飘动不止。
他身体虽一动不动摆着架式,但那支单立于石台边缘的右脚,足尖已略略突出石台边缘,正在微微颤动……
“水涵碧玉!”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
随着喊声,一位身披大红袈裟,面色红润,银须垂胸的老僧从草屋中迈步走出,身旁跟着一个身上也是豹皮背心,下着翠绿裙裾的姑娘。
石台上的青年闻声微微一怔,眉尖动了几动,咬牙猛一提气,单足一蹬,全身平飞而出,手中长剑自上而下连连斜劈;继而身形一卷,空中一个翻滚,长剑左劈右削。他尚在空中,身子已展开成站立之势,手上仍未停顿,长剑一阵挥洒之后,连连横削,紧接着上挑突刺。
不料最后一刺剑势尚未运足,双足已然触地,他只觉脚下一软,“呀”的一声犹未喊完,只听得“卟哧”一响,整个人囫囵的没入了积雪之中,只剩一束乌黑长发露在皑皑白雪之上。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姑娘清脆的笑声和老和尚浑厚的朗笑合在一起,犹如宝刹中梵铃与古钟交响奏鸣,给这千古深山平添了一派勃勃生机。
老和尚手捋银须开怀大笑,那个姑娘已手捂肚子弯腰下去,显是已笑得短了气,却仍然忍不住还在大笑不止。
那没入积雪中的青年使劲在雪中拱了几拱,极狼狈的爬出雪坑。他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走过来,开口喊了声:“师父!”口气中不无沮丧,亦带着几分委屈。
姑娘好不容易止住笑,迎上前去替他拍打着满身雪屑,又自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伸手替他揩拭颈间的残雪,口中打趣道:“大师,不知这落雪猪比那落汤鸡,其滋味孰优孰劣?”说话间,她眼波盈盈,漾出一片怜爱之情。
老和尚笑道:“哈哈哈哈!善哉!善哉!老衲出家久矣,早已不识鸡猪之味。不过,老衲上山几年来,素以雪泉茯苓、清溪煮芋为食,其味鲜美,且养颜益寿,神清气爽。这落雪之猪,于尔等庶人,恐是大补元气的,其味恐若天厨,妙不可言者罢?哈哈!哈哈!”
青年人撅起嘴儿道:“弟子落入雪坑之中,大师与翠羽姐姐不来提拔助我,反倒取笑不止,我,我……”他一时语塞,结巴了一阵,道:“我上去再重来过。”说完便欲转身。
老和尚伸手止住他,仍不无戏谑的说道:“老衲已年近九十矣,方养得几缕花白须眉,而你如今却已满面青霜,须发皆白,龙钟老态矣!何来精神气力重新来过耶?”
青年道:“大师和翠羽姐姐明知石台之下三丈内藏有深坑,却偏偏要叫出‘水’字诀,那尽是一串飞腾扑击的动作,凌空而下,弟子自然落入雪坑之中,不知又错在何处?惹得大师与翠羽姐贻笑如此?“
姑娘一边用手帕轻轻的擦去他头发上的雪花,一边柔声问道:“平地上你纵身一跃,能去多远?”
“也就五丈远近。”
“平地既能五丈远近,那居高临下,这一跃却为何落于三丈之内?”姑娘追问。
“这,这……我只觉往下蹬脚之时,仿佛石台边缘略软,似不足以发力一般。”青年回答。
“那前些日子又为何能跃过深坑?”
“那时地无积雪,界限可见,轻重可拿定。”
“那石台边缘略软之感何在?”姑娘穷追。
“时在时无。我亦曾查试过,无一处不坚硬,令我甚是百思不得其解。”青年有些困惑。
“阿弥陀佛!此乃症结之所在也!”老和尚接过话头,说,“武学之道,讲究颇多,其中尤以准确为最。而招式之准,搏击进退位置之准,则又当以实地实战为定。譬如书法,五尺大宣与方寸素绢书写同样几个字,运腕行笔之先,何行何止,何疏何密,何处落款,何处铃印,无不早成于胸。而你在石台上那一招‘花露流丹’,挺剑突刺,猛则猛矣,然下落时脚趾已突出石台边缘。但凡人蹬脚发力,几乎全仗大脚趾,你半个大趾已然无处着力,自然觉得石台边软,无从使力了。哈哈,哈哈!善哉!善哉!‘落雪猪’者,舍汝其谁?哈哈哈……”老和尚说到末了,却又打起趣来,笑得双眼眯缝,银须乱颤,真如一尊开心大笑的弥勒大佛立于雪地之中一般。
青年人听着听着,脸色逐渐开朗,听到老和尚又在打趣,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眼珠转了几转,眉头一皱又道:“大师平时教诲:凡一招一式,皆须竭尽全力。如一跨步本有三尺,此时只限二尺五寸,岂非弟子偷懒?”
老和尚笑道:“非也,非也!君不见高山流水,时而悬崖飞瀑,一泻千仞;时而委婉曲折,深潭徘徊。水本无心,盖因地势所限也。人乃天地之灵物,安能不如水乎?”
姑娘与青年对视一眼,同声道:“请大师明示。”
老和尚手捻银须,侃侃说道:“投师学艺,须用心惴度,无论琴棋书画、刀剑拳棍,皆有貌似、神似之分,更有神貌在似与不似之间者共三等境界。所谓貌似,辟如孺子之描红,画匠之临摹,书家之习帖,循规蹈矩,不作它想,不越雷池一步,长此以往,数十年如一日,似则似矣,却亦呆滞古板之至。此乃学之下者也。所谓神似,辟如巫婆妆神,小沙弥打坐,其神态纵使惟妙惟肖,然其质、其韵却相去甚远,令人不禁喷饭。所谓神貌在似与不似之间,辟如唐寅之仕女,董源之山水,师法自然,又不独为自然。又如老衲之狂草,脱胎于上古高僧怀素章法,又饱含老衲胸中块垒;字里行间,隐见怀素家风,更扬老衲豪气,龙蛇飞舞,自成一格,貌似怀素,古风犹存,神如老衲,正气凛然。凡学者,应以此为上者也!”老和尚注目两个年轻人,略略一笑,又道,“你二人莫非以为老衲在妄自夸口?须知欲将他人技艺一招一式学为己有,岂为易事?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难矣哉!如老衲此等支离老手,穷究已近百年,亦非熟极而生不可。此中道理,你二人需细细体察参悟才是。”
两个年轻人频频点头应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老和尚笑道:“好!好!好!小翠,你且去将‘山水云石,风花雪月’狂剑三十二式演练一遍,让老衲与风儿一一点评。”
姑娘抱拳道:“谨遵大师吩咐。”眼波流盼,含笑看了看那个青年,转身一串急步,近得石台,提气一蹤,衣袂飘飘,凌空翻卷,身形展处,人已落在石台之上。她略一定神左手剑诀一领,寒光暴闪,一柄绿穗长剑迎风而出,破空之声啸啸而起。
………【第十一回 星芒飞丽影 书剑证同源(三)】………
话说无忌见险招已然凑效,但继之而来的攻势却一如先前一样迅捷、毒辣、凶狠。他不敢怠慢,抖擞精神,展开身法,竭力抵御着刘毅、枯尔巴两人的联手进攻。且说枯尔巴法师飞身猛扑之际,陡见无忌左手二指如戟直奔自己双目,心中一懔:废其性命却失去了自己双目,此等交换,可谓大不划算。他硬生生将身形往下一坠,曲膝沉臀,避过了无忌右手攻势,忽地斜向一跃,飞起右脚向无忌右耳跟踹去。
刘毅眼看折扇将落,无忌将亡,心中正自高兴,猛然间只见寒芒一点直刺自己心窝,心头一紧,意动身随,猛一运劲,中途变招,斜跨半步,折扇一横,变为横扫,直取无忌左臂;右掌自胸腹间推出,乃是其父所传“**阴阳掌法”中“回风卷秋叶”之杀着。转眼间,又将无忌前胸大**尽数罩于掌风之内。
他们三人的武功本在仲伯之间,如果单打独斗,无忌和尚自因意念清纯,经验老道而可略胜一筹。但此刻已成二打一之局,无忌和尚已经处于下风,加之枯尔巴气怒攻心,状如疯虎,刘毅存心灭口,出招险恶,两三招一过,无忌和尚已被迫得频频招架闪避,明显露出了败势。
白衣少年移了两步,瞅准机会,正待挥起短剑向枯尔巴刺去,却见张元奎手提长剑,冷笑连连地挡在面前。他不假思索,一招“玉练穿云”,向张元奎前胸刺去。张元奎挥剑一隔,只听“当”地一声,白衣少年只觉虎口大震,手臂一软,五寸短剑被隔得一横,几乎脱手!他强压翻涌欲上的心血,将仅剩的一点力气运于持剑的右手,就势挥出第二剑。
张元奎心道,看你小子还能狂到几时!今天张某便要你生死两难!他挥剑猛地向下削去,只见两剑交接,火星四溅,“当啷”一声声响亮,白衣少年短剑脱手,重重地砸在草丛中一块石头上。他再也压不住胸内翻涌如潮的血脉,一张口,“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雪白的前襟刹时间一片血红。只见他面如白纸,浑身颤抖,摇摇晃晃站欲未稳,神色之中却依然全无惧意,目光冷傲,直视张元奎。
张元奎轻晃手中长剑,狞笑道:“哼哼!你小子为何不狂啦?哼哼!留点信物做个纪念吧!”言毕,双眉一拧,猛然挥剑向白衣少年左耳廓削去!
枯尔巴法师见一连数招均无建树,恼怒更甚,他怪眼圆睁,口中“哇哇”怪叫着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地向无忌攻击。此刻,他瞅准机会,闪身一纵,出手如电,猛然向无忌和尚右耳根抓去。
刘毅见无忌和尚虽濒临险境,却仍在苦苦撑持,不由心头大怒,钢骨折扇“唰”地大张,扇缘平展,挟着“嘘嘘”风声,向无忌和尚咽喉削去同时,暗运“冰火神功”于左掌,猛然推出,直取无忌中腕大**!
无忌和尚以一敌二,早感不支,正勉力自保,刚刚拼命全力逼开枯尔巴袭来的双爪,正待挥剑化解枯尔巴电闪而至的再次攻击,忽见刘毅双手齐发,那隐隐而至的掌风阴冷阴冷的,大异往常,暗道:此怪招又来也!
只因他心念转动,手上慢了那么一瞬,再要化解刘毅,枯尔巴同时攻来的招式,已是不可能了。他暗叹一口气,心道:不想老衲今晚猝遇劲敌,寿数尽矣!只是救人未果,憾甚!憾甚!罢罢罢!这锦衣书生想必是清廷走卒,论其武功心智,实乃枭雄人物,不如与其拼个同归于尽,也算是为大理武林做了件善事。
心念已定,他全然不顾枯尔巴抓向自己后及的双爪,干脆正面迎向刘毅,口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