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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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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李巽镇定,微微眯起眼看着苏曜,心里滋生一个念想,暂不可说。

    苏意惊恐扶住苏曜,“大哥!你别着急,我们还没有输。”他找法子劝慰,“只要恶贼没出落中府境,就还有机会堵截,人马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

    苏曜剧烈咳嗽,是撕心裂肺的咳,“让他们……咳咳……撤了!”他努力挤出声音。

    “大哥!”

    “撤了!”苏曜满脸通红,好不容易腾出一口气,“君珑是故意拿皇上威胁,一旦动手必伤及皇上。动摇国本的事,苏家不能做!命他们都撤了!”一时用气过猛,换气不及,他几乎晕了过去。

    视线模糊时,他望了眼顶上挂的红灯笼,火红火红的颜色和彼岸花一样。

    八年前的那日,佟七七奄奄一息,苏曜说想陪她一起去看彼岸花,七七却言,‘彼岸花花开无叶,叶里无花,不适合一起看’。她要他每晚点上大红灯笼,待她回家时,会为他形容彼岸花海的样子。可苏曜已经看到了花海,鲜血染便七七全身,像极了红艳艳的彼岸花。

    他,不喜欢彼岸花。

    从未有一刻如此痛恨过红色!
第一百零九章 动心劫
    距离黎明还有段时间,众人离去后,漪涟独自一人在红灯笼下站了很久。陆宸从没见她如此深沉,心下挂念,陪着李巽安顿了行宫的事务后又跑上北楼。

    红灯笼笼罩着一种气氛,微微凄哀,微微彷徨,风到此处渐弱,陆宸不禁放轻了动静。他站在漪涟身侧,后者却无动于衷,只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视线涣散,不知在看哪里。

    他忍不住先说话,“妹子,别闷着,有事没事你给一句准话,哥给你开解开解。”

    漪涟固执扭开头,“我能有什么事。”

    陆宸知道自家妹子的性子,不服输,不认栽,可总得分时候。他有些生气的拽起她的手,扳开一看,当场就心疼了,“你自个儿瞧瞧,把手掐成什么模样了,还是女儿家的手吗?多大人了,能不能别让爹和我操心。”

    白嫩的皮肤上惊悚的布着血痕,全是指甲一下一下掐出来的,是下意识的举动,漪涟自己都没察觉。现下明摆在陆宸面前,仿佛是她偷藏的小心思被抓了正着,赶紧抽回去。

    “还犟,跟哥有啥不好意思。”

    漪涟闷着不说话。

    陆宸觉得不是滋味,“妹子,你是不是觉得哥不够厚道?”他发誓,“哥明白告诉你,血脉是另一回事,你我兄妹多年假不了,任他天塌地陷,哥肯定同你站一边。平日找碴全是逗你玩的,哥怎么会与你较真。”

    漪涟回了他一眼,心里又酸又暖,“我知道,我没那么想。”

    “那还有啥不能说。”

    漪涟心里委屈,欲言又止。

    陆宸知道她能憋事,摸摸她的头,像儿时互说秘密一样悄声悄气的问,“扭扭捏捏真不像你,直白说罢,你……是不是对君珑有点喜欢?”

    漪涟鼻子一酸,不知从何说起。

    承阳府一笑一心动,落香楼一言一失落,直到今日擦身而过,他第一次唤了一句‘阿涟’。漪涟方才明白,想见不得见,欲诉不能言,那一刻,心里的悸动和急切是因为喜欢。

    “哥,你说……”她抿了抿唇,惶惶不安,“你说苏曜的话能不能信?”

    陆宸叹气,他听着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不管苏曜说得几分真几分假,君珑挟持皇帝逃走,已经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苏曜现在屋里还气得吐血,要不是深仇大恨,何必搭上一辈子。装可装不成这样。”

    “我没说他装。”漪涟抱着一个期待,“当年的事,苏曜是听佟七七死前转告,后来才查到殷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或许是丧妻之痛让他昏了头,或许是佟七七气息奄奄没有转告清楚,然后他就误会了。”

    “殷家的事陆华庄有参与,只需一问爹便知真假。”

    “即便君珑是殷律又怎样,罪臣之后难道一定是罪臣吗?”漪涟仍是难以接受。

    “苏曜确实没有切实证据,问题在君珑。”陆宸一股气堵在心口,“柳笙与其暗中传信,陆华庄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若非阿巽提醒我小心在前,快马加鞭赶到江城截获假令,分堂早就乱套了。君珑在陆华庄安插眼线一晃十年,居心何在?可笑我待柳笙亲似兄弟。”

    苏曜的话还能质疑,陆宸的证言根本无可反驳。

    漪涟失望不已,“你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意图接近陆华庄?”这得是多大一盘棋呀。

    陆宸婉转答道,“柳笙的事算个教训,对君珑万不可掉以轻心。如果他真有所图谋,陆华庄也不会手下留情。”想想不禁后怕,柳笙都能是卧底,难保不会有其他人隐藏暗处。

    风越吹越凉,漪涟的指甲又不自觉扣进肉里,难道一切皆是精心谋划的阴谋?她自问,到底信不信所谓的真相?忽而,君珑的声音在耳边清晰起来,‘叔不会害你’。

    对,她答应过要信他,至少一句话。

    “他说过不会害我。”

    陆宸不忍心,他从未见漪涟如此纠结。轻轻扶过她肩膀,耐心开导,“妹子,听哥说,今晚一闹未尝不是好事,早点看清一个人,你就少受苦,难受一时,是历练。接下来的事哥和阿巽会办,你干脆别管,好好出去玩一遭。”

    在晚枫镇客栈时漪涟已经懊恼不已,如果早点查明白,就不会眼睁睁擦身而过。她十分坚持道,“我不会再走第二次。”

    陆宸劝诫,“阿涟,别那么较真,执念本没错,但该放下时就要洒脱点。”

    漪涟知道他的深意,“……是不是,不该喜欢他?”

    陆宸咬咬牙,正视道,“哥这么想,是谁都好,别是他。”

    不管君珑与苏家什么过节,只见他筹谋多年,定然心计深沉,哪怕万一是误会,君珑纵横官场,多少黑暗事。如果让陆宸选,肯定不乐意把妹妹的终身幸福搭进漩涡里搅和。

    估计是老天以为好戏还不够热闹,方才被李巽调往陆华庄传信的弟子竟找来苏楼,他一路冲上北楼,气喘嘘嘘赶到陆宸面前,“少,少主!”

    陆宸的坏预感从来灵验,“出事了?”

    弟子缓了缓气,“少主,临江府过不去。官差把守严查,说是奉旨行事,凡是陆华庄弟子一律不准通行,不论王孙平民。”

    听罢,陆宸的眼睛迸出火花,捏紧拳头,气势汹汹砸向漆柱,“混蛋!”

    漪涟心一沉,闭上眼,头昏脑涨。

    “阿涟……”陆宸回神关切,见她步伐虚浮缓缓向廊道走去,连忙跟上,“阿涟,你别急,有啥事哥来解决,千万别多想。要不你先回屋睡一觉?睡踏实了,什么都不是事。”

    漪涟直愣愣目视前方,拂开他的手,幽幽道,“你们先商量对策,容我一人想想。”

    不论王孙平民,显然是在针对李巽。君珑的目的,是要彻底隔绝陆华庄,明眼人都懂。

    “我查过了,圣旨是从永乐行宫出去,快马加鞭一路直送临江府。他这是早做了准备,难怪如此快。”李巽屋中,陆宸匆匆赶来,“看来他对陆华庄是势在必行了。”说完,大口闷了一杯茶水。

    李巽好容易将行宫安排妥当,回苏楼暂宿以备不时之需。谁知又逢陆华庄变故,来回踌躇道,“阿涟知道吗?”

    陆宸气得捶桌子,“惹我妹子伤心,叫他好看!”

    李巽蹙眉不快,暗暗握紧拳头。

    此时,门扉三声叩响,两人警惕不语。他们一个眼神交流,李巽前去开门,竟是苏曜站在门外,于婆娑树影中直挺挺紧绷着身体,脸色苍白得像个死尸。两人照面后,他用沙哑的声音恭敬致礼,“王爷。”

    李巽朝后边一望,只有他独自前来,不便多话,“将军请进屋小坐。”

    苏曜进屋,发现陆宸也在,眉间露出忌讳,引来陆宸调笑,“苏将军来得不巧,被我抢先一步。如果您有话不愿让人听,我避讳避讳也行。”

    苏曜听出丝丝敌意,惨白的脸色十分疲惫,“苏、陆两家是故交,之前种种实属不得已而为之,陆少主见谅。”

    “就为这理由,堂而皇之给我们扣个行刺的黑锅?”陆宸嬉笑中少见严肃,“苏将军,我不是不懂你的顾忌,两家近些年走得是淡点,不怪你多想。想归想,把我妹妹抓来做人质是不是过了?”

    “我没打算伤害令妹,更没打算与陆华庄为敌。”

    “是,还好没有,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陆宸道,“为着旧交之谊,我们有话好商量,谈的成谈不成另说,如果苏家非要背后捅刀子,别怪我们不念旧情。”眼见气氛凝重,关系将成僵局,他笑了一下,“苏将军,陆华庄喜欢把丑话说前头,您别介意。”

    恩威并重,陆书云的一套他学的倒是真好。苏曜颔首,“此次前来,便是给陆华庄一个交代。”他刻意加重语气,看向李巽,“亦是给王爷一个交代。”

    李巽站在负手于窗边,听罢侧头打量,同时暗自琢磨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将军身体抱恙,有话坐下说。”他阻止了陆宸离开,“师兄,不必如此。”

    苏曜体力不支,只得坐下说话,“姝太妃一案的疑点,想必阿意已经与您说了。”坐稳后,他不假思索的挑起话头,其实陆华庄有人在场也好。

    李巽的屋子单独安排在苏楼最偏僻的一间,讲话不用顾忌太多,“令弟已与本王明说,但揣测居多。”

    苏曜道,“君珑借刀杀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是肯定的。可若非心虚,何必逃跑,还有柳笙,私自调用陆华庄人马,诬陷您叛庄,知会过谁?”

    李巽已有判断,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说。

    “方才的消息臣听说了,皇上下令控制了临江府,显而易见是君珑的主意。他担心两家联手对他不利,所以趁早隔绝陆华庄。当年的事您既已知晓,应知陆华庄不可能独善其身,一旦苏家倾覆,陆华庄孤掌难鸣,必为君珑所害。”苏曜气息不匀,深呼吸道,“王爷,事到如今,陆华庄岌岌可危,您还无动于衷吗?”

    李巽其实已有决断,以致态度十分平静,“陆华庄岂容他胡作非为。”

    “皇上听信他,他便势不可挡,区区陆华庄能如何?只怕便是王爷想锄奸惩恶,皇上也不答应。”苏曜的面容透着沧桑,“苏家以身试法,生生被逼至这般境地,王爷好自珍重。”

    到底是将军世家,说话有傲气在,顺耳逆耳一回事,不似中央官员懂拿捏。李巽倒不介意表面上的功夫,“将军既然来此,必已为本王打算,不妨直言。”

    苏曜依言直白道,“由王爷领衔,苏、陆两家联手共同抗敌。”他不能不顾及陆宸,“陆少主正好在场,以为如何?”

    谁知陆宸装傻充愣,“我不懂这个,将军且说,回头告诉我爹去。”

    李巽仍是水波不惊,静静伫立在窗边树影下,对其言不以为然,“如将军所言,君珑地位稳固,轻易动摇不得,即便联手,皇兄不答应,能奈他何?何况殷家被毁,你指证的种种罪行,说到底没有切实证据。”

    苏曜双瞳一亮,话音一沉,“所以,不能只除君珑。”
第一百一十章 皇家天性
    夏日的热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屋子里却静的出奇。李巽听见椅子响动,看见投在地板的影子,不用回头也知道苏曜跪下了,“将军这是做什么。”

    苏曜的声音因咳血而沙哑,语气却很坚定,“襄王爷,恕臣大逆不道的说一句,导致姝太妃枉死的始作俑者还坐在那个位子上。”

    李巽回首,眼神犀利,大约是在深究他的意图。

    苏曜容着他试探,目光瞬也不瞬,十分笃定,“王爷,您若有意,臣愿效犬马之劳。”

    李巽的眸光愈发深邃,心里悸动,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燃起一撮火苗,越烧越旺,或者说是一种本能在逐渐被唤醒。半晌后,他扶起苏曜,喜怒不于色,“将军可知后果?”他倒了杯茶递去,坐到了正对门的椅子上,能直观判断苏曜的一举一动。

    苏曜沉默少顷,“君珑挟天子以令诸侯,证据再充分,皇帝也不会办他,想要杀他,永隆帝决计留不得。臣除了助您之外,无路可走,您不必疑心。”

    李巽当然不会轻信,“你真想改朝换代,乾坤宫行刺时就可以做。”

    “乾坤宫事变如果真杀了皇帝,大兴必定大乱,君珑趁机夺政,于苏家没有半点好处。便是撇开其余不谈,苏家几代皆是忠臣良将,先父更是为国拼杀战功赫赫,臣岂能忘本,做不利于大兴之事。”

    所以,苏曜一得知君珑挟持了皇帝,立刻下令撤兵,只因不忘将军本职。

    李巽道,“苏将军忠心可鉴。可依祖宗规矩,还有太子在。”

    “臣装病八年,对当今皇帝的所作所为多少知晓。太子顽劣,与其父不相上下,祁王一流,失德无能,唯有玉郡王颇有品性,可大兴江山不能流落外姓人手里。”苏曜不禁叹气,“江山后继无人,哪怕知晓永隆帝是何等昏庸,臣还是得为他忍着一口气。可现今不同,您的德才远胜于他们。皇位能者居之,臣愿助您一臂之力,也请陆少主做个见证。”

    陆宸笑笑,没说话。

    “苏家为国效力,战场拼杀,不求光宗耀祖,只求一家安然。偏是碰上了这朝天子这朝臣与我们为难,逼得苏家落魄至此,百姓水深火热。”苏曜感慨良多,“王爷,臣的心愿不大,不过是想替妻报仇,保苏家满门。请王爷体谅一家难处,也体谅百姓窘境。”

    屋里沉默了良久。

    李巽思虑许多,言语却极简,有送客的意思,“将军劳累,回去休息罢。”

    该说的已说清,苏曜不甘与否都只能暂且退下。门一开一合,可见天际的东边微微泛白,终于迎来了黎明时。夜色已过,不知事情何时能告一段落。

    待门关严实了,陆宸方才开口说话,“你有打算?”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李巽沉吟片刻,反问,“师兄刚才一言不发,是否不赞同?”

    陆宸道,“不说话,是不想让陆华庄落下话柄,不说话却还坐在这里,是因为我支持你。”见李巽愁眉不展,顾虑重重,他进一步说道,“苏曜挺讨人厌,但说的话在理,如今苏家处境如此,他除了帮你没其他选择。如果你真打算要做,苏曜肯定是不二人选,你考虑的对。”

    “师兄可是觉得我心机深重?”

    “都什么情况了,就数你想得多。”陆宸不拘小节道。

    “那是皇位,本不该我想。”

    “人非圣贤,哪有真的清心寡欲、心如止水的?况且我知你秉性,并非为了私欲而胡作非为的人。正如苏曜所言,让陆华庄幸免于难的最好办法就是改朝换代。”陆宸感叹道,“当今皇帝当的如何,明眼人都看着,你不反,还会有别人反。”说完,他立刻改口强调,“错了,这算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左右我觉着你有本事,不妨放手一搏,爹也铁定支持你。”

    李巽沉默,心里有点恐慌。怕的不是事,怕的是他自己,居然连篡位都敢想。

    自走出陆华庄以来,波澜不断,他隐隐意识到自己在变,许多行为和想法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却不可抑制。皇陵中与沈序交谈时,他放眼江山,不禁会想,若是当年没有出宫,统治这片疆域的人会不会是他?而后与君珑碰面,少不得两句寒暄,他又会想,如果他坐在巅峰高位,岂能容他目中无人!甚至在祁王咽气时,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怀,淡然的令自己讶异,那可是亲兄弟。

    血统所致,天性凉薄,他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对那个位子的贪欲和妄念,或许也是天生的。

    陆宸起身拍了下李巽的肩膀,也预备离开。推开门,天又亮了一层,他呼吸着苏楼里充满枫叶气息的空气,“这个夜晚真长啊。”

    承阳府关口,数匹快马卷着沙尘而来。

    守关官兵一见来者气势汹汹,齐刷刷将枪头压去,“来者何人,出示公验!”

    五骑刹住步伐位列最前,只待后方马匹全部停稳,自觉让出一条前道。沈序于护卫之中与守关官兵喊话,“皇上与君太师在此,也需公验?”

    基层官兵哪里见过皇上,不敢轻易放行,可见护卫围绕的三人穿戴不俗,又怕惹了贵人。

    犹豫之际,一块重物结结实实的往脑门上砸了一下,与头盔撞得哐当一响,再掉下砸到脚面,竟是皇帝谕令,纯金的,当场吓得所有官兵跪地请罪,“属下有眼不识泰山,望皇上恕罪。”说罢,立刻开关放行。

    君珑傲然不屑,“让府尹刘恪来见。”然后与皇帝首当其冲策马入承阳府境。

    官兵跪在道路两旁,吃了不少马蹄溅起的灰尘,止不住想咳嗽。抬头偷巧,居然还有一人未走,正是方才喊话之人。众所周知,长年跟着君珑来去的大官必然是沈序,官兵斗胆猜测,“阁下可是御史中丞沈大人?”

    沈序骑于马上,笑了笑,“不必紧张,我仅是替君太师捡令牌的小跟班。”他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皇令,官兵即刻会意,恭恭敬敬奉上。

    “你们别介意,君太师扔东西那是随性而为,多被砸几次就惯了。”他拍去灰尘,摆出一副稀奇姿态观望,“不过扔皇令倒是头一遭。”琢磨道,“这回可真是气大了。”

    官兵们战战兢兢道,“属下知错,还请沈大人帮着美言几句。”

    沈序道,“诸位客气了,君太师的气顺不顺,本官还全指着你们呐。”

    官兵愈加胆寒,“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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