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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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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尸体居然在上面一直看着他们?!

    “没什么可担心的。赵席死在外面,上头那几个早成人干了。”苏曜说话轻描淡写,眉宇间除了幽怨还有冷漠。同样清冷,李巽好比是寒冬腊梅,凌霜而盛,外覆冰雪,内在温热。苏曜却是霜下春兰,活生生被冻坏了,冻疯了!

    漪涟在冒出这种古怪想法时,北楼的正东方出现了点点火光。粗略算来,应该是城外七八里处,借着地势能够观其大致。紧接着,一个黄色的信号打上天,坚定在半空挂了许久。考虑到苏曜对君珑的仇恨,漪涟很紧张,“你到底在安排什么?”

    苏曜远目凝思,星星火光从晚枫镇方向来,忽然了悟,“晚枫镇临近临江府,难怪君珑有胆走一趟,原来是有备无患。”他幽幽道,“你们陆华庄的人来了。”

    漪涟讶然,“……你说谁来了?”

    苏曜飘开视线,“被君珑忽悠的团团转,幸好我没将希望寄托于你。”他感叹,“灞陵伤别,婆婆说得那么清楚,你还没有猜出来?”

    灞陵伤别,乃恶鬼缠身之卦象,漪涟原本不懂,晚枫镇闲来几日她却隐约理出些头绪。

    是漪涟想得太复杂,其实只需问一问,为什么戚婆子要暗示?很简单,她不能明说。偏是刚巧,几次会面,都有一个共同点,她并非独自一人!戚婆子的暗示,正是顾忌那名同行之人。她一再提醒,置身事外,方可看得清明,漪涟正是当局者迷。

    古琴长离,暗示君珑的身份,长离二字,有字面本意,也应和了灞陵伤别。他们将君珑比之恶鬼,是大祸,长离长别就是避祸之法。所以戚婆子才言化解之法与卦本身息息相关。

    灞陵伤别有一习俗,折柳送离人。此乃双关之语,戚婆子在暗示,柳笙是内鬼!

    “他自小就在庄里,我们四个常一起玩,除了李巽,就他最让着我。”漪涟不愿信,怎么一个君珑还不够,柳笙也扯不清楚。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君珑的破绽,唯有甄墨是其软肋,所以我派了几个眼线去盯着徐安甄家,结果发现一件事大出意料。”苏曜道,“夏禾秀女时的画像一直藏徐安甄氏本家,告发唐非前去取画像的却不是甄墨本人,而是柳笙。事后暗查,竟是君珑玩了多年的移花接木,柳文若不过是替身,柳笙才是甄墨的亲外甥。”

    难怪之前君珑对陆华庄的内情了如指掌,卧底居然是柳笙!漪涟脑子乱哄哄,觉得天都要塌了;“你打探这么多,做了万全准备,是想向君珑讨个公道?”她怎么感觉气氛越发不对劲。

    苏曜不置可否,冷冷道,“是亡灵要向他索命。”

    火把势汹,马嘶高亢,飞沙尘土漫天扬起。

    李巽、苏意追赶良久,好不容易发现君珑踪迹,被突然杀到的人马从半途中堵截。来者约三十人,气势汹汹挡在前路。

    任他妖魔鬼怪来路何方,苏意气头正盛,一人一马一杆枪直冲向敌方阵营。马凭兽劲撞翻三人,苏意用枪头连挑三人,人仰马翻,势不可挡。对方没料到他敢独闯,反应不及,再看已有十人翻倒在地,怒气腾地上头,顺手从腰间摸出两镖就飞去。

    李巽一惊,是陆华庄流影堂的手法,连忙顺出一手,以袖里剑替苏意挡下一击。然而座下马匹中了招,吃痛的抬起前蹄长嘶向天,苏意耐不住冲力被重重摔下马。

    谁知他不哼不哈,滚了两圈站起来,提起枪继续攻去,好几匹马被他惊翻。

    然后对方有人骂了一句,“哪里来的莽夫,话不说一句就开打,懂不懂规矩。”

    “规矩是和人讲,恶贼同党不是人,讲什么规矩!”苏意摆着架势吼道。

    对方一看苏意气焰嚣张,张口回骂,“白面小生莫要乱说话,不懂规矩就回家娶娘子去。陆华庄顶天立地、行正坐端岂会与恶贼同党!”

    听罢,苏意一愣,停下手,“你们是陆华庄的人?”

    柳笙回庄时,李巽便让陆宸紧跟而上,是早已猜到陆华庄与苏家之事有所牵扯。他借稀疏的火光辨识对方相貌,大多不熟悉,有几人相对眼熟,“你们不是本部弟子。”

    为首的人拿出一块木质令牌,‘陆’字清晰可见,映着火光豪爽不羁,“我们所属江城分堂,奉庄主之令,将李巽带回亘城复命。”他让其余弟子让出临江府的方向,“巽师兄,请。”

    道路被齐齐让出,李巽追问,“陆华庄已被封锁,是谁前往江城替庄主传令?”

    为首弟子挺恭敬道,“存岐堂柳笙师兄。”

    李巽呼吸一堵,黯然垂首,“……真的是他。”

    身侧的苏意听见他的细语,不禁道,“早有怀疑,何必现在才来感伤。”她将长枪松下一杵,望着前方的路急迫催促道,“他们是替君珑争取时间,快点解决。”

    今夜种种缘故,李巽原本还半信半疑,现下柳笙此举无疑是个佐证。他深呼吸,对分堂弟子道,“柳笙的传令是假的,你们回去罢。事情了结后,我会亲自向庄主解释。”

    一听是假传令,人群里开始骚动。只有为首弟子立场很坚定,“巽师兄,恕我直言,柳师兄特意交代了,若你不从,不惜用武力拿你回庄。”

    “特意交代……他没说死活不拘?”李巽消极胸闷,似在嘲讽。

    “巽师兄,莫要为难我们。”弟子深知李巽的身手,对其非常忌惮,“大伙实在不愿和您过招。”

    苏意忍无可忍道,“明白告诉你们传令是假的,一句话的事,别不依不饶像个娘们。若不信,回去问上一问,届时要抓再来抓便是!”

    弟子被苏意一骂,开始跟着起哄,“白脸小子骂谁呐!”

    为首弟子压制住众人之怒,也不和苏意较真,“巽师兄,你知道庄里的规矩,何必为难我们。柳师兄与我明白说了,您有叛庄之嫌,就此调头回去出了差错,责任谁来担?”

    李巽深呼吸,忽觉夏风似刀烈,他拉着缰绳的手越握越紧。

    叛庄之嫌?真能说得出口。

    风吹枝桠淹没了一骑之声,随着马蹄奔近,声渐强,再无法忽视。众人以为又出情况,赶忙四下寻来。只见陆华庄弟子的正后方,树影摇曳下,一人披星戴月策马而来,众弟子一见来人,大惊,纷纷下马作礼,“少主!”

    李巽也看清来者,果真是陆宸。

    陆宸示意他别多礼,然后对着众弟子向后摆手,“该回的回,有事干事,别磨磨唧唧浪费时间。他敢反,雷公不劈我劈。”

    弟子面面相觑,“可……庄主的命令……”

    “庄主传令分堂,若不亲至,必传亲令,见令如见庄主,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你们自个儿瞧瞧拿的是什么?”存岐堂的令牌和庄主亲令不可相提并论,“再说了,那是我老子!他下没下令我会不懂!”陆宸不拘小节朝人群一吼,“出了事我来担!”

    众弟子面面相觑,头一垂,拱手应声,都准备打道回府。还是陆宸一句实在,是他老子,他不担谁担。

    临行前,李巽喊住他们,“且慢。”

    为首弟子问,“巽师兄还有何吩咐?”他见有东西朝他丢来,伸手一接,是襄王的名符。

    “你走一趟亘城,让官兵全数撤走。”李巽道,“如有人违抗,拿临江府尹问罪。”

    弟子绷紧身体,肃然起敬,“是!”

    在他们陆续撤离道上后,陆宸领马上前,一拍李巽肩膀,“让我看人没看住,如今还要你周全。”他叹了好大一口气,“难为你了。”

    李巽道,“师兄与我何须客套。”

    “庄里盯的几天,他一直在暗中传信,官兵封山的前一日,突然就从庄里失踪,肯定是事前得了消息。不过我真没想到他敢假传庄主令,从分堂调取人马阻扰。怪我,追慢了一步。”陆宸说话时心酸,李巽脸色也不好看。

    前方踪迹销匿,苏意焦急道,“何时不能叙旧,君珑都没影了!”

    陆宸这才看见苏意,“这哪家小哥?”

    李巽解释,“苏曜之弟,苏意。”他道,“路上与你说详情,阿涟还在苏家手里。”

    陆宸瞪了苏意一眼,对李巽道,“听你的。”说罢,策马前行。

    方才苏意的马匹中了标,难以成行,李巽并未多想,向他伸手示意,“上马!”

    苏意一怔,伸手握上,一踩马蹬翻身上马,行云流水如蛟龙出海。在李巽的驱使下,马开始向前奔腾,苏意坐在后方低着头,神情有些恍惚。挣扎良久,终于伸手搭上李巽的肩膀。
第一百零八章 成王败寇
    “苏家哪来的兵马?”追赶途中,李巽问及。

    苏意心神不宁,垂目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向阎王讨来的。”

    两人同马而行,路途颠簸,苏意的表情很僵硬。他偏头看李巽的侧脸,没有答话的意思,不禁问,“唐非恶意屠杀我苏家旧部的事,你知不知道?”

    李巽目视前方,沉稳专注,片刻后方回之,“听说过。”

    苏意无需费神驾马,顺势谈及,“唐非忌惮苏家余党,频频找借口处置旧部。此番光景,我伯父苏明辞官前便已预料。他故意让兵士在他离开后挑起内讧,趁着混乱局势偷出一批人来。唯独旧将身上花了点心思,方才保他们全身而退。”

    李巽心想,难怪君珑察觉不到苏家动静,原是苏明早有安排。从朝廷偷出一批名义上的‘死人’,说向阎王讨来的确是不为过。

    “伯父死后,兄长筹谋将一干将士找回来,加之他们召集的人马,足够在落中地界应付君珑。皇帝年年都来永乐行宫避暑,我们只需挑一个最佳时机。”苏意骄傲坦言,“苏家的将士不是权利祭品,要死只会死在战场上!”

    李巽黑瞳一动,没有回应。

    三人锲而不舍追了两刻钟,遥遥见视线最边处有些晃动的小黑点。马鞭飒爽挥起,他们加快了追赶的速度,蓦然发现前头居然亮起了火光。

    陆宸赞叹,“逃命还敢打火把,好胆量。”

    火把在黑夜里无疑是给敌方攻击目标,苏意疑惑,君珑岂会如此不谨慎?突然,马蹄猛然一颠,他本能抱住李巽。再看发现脚下的路已变得崎岖不平,周遭也在月色的映照下出现了起伏山丘,忙喊道,“快停下!”

    李巽和陆宸先后勒马止步,“怎么回事?”

    苏意四下打量,终落目在前方数里之外的山谷。山壁犹如一把天斧劈下,生生从中辟出一条险道,道路很窄,顶多两马并行,由其中向外望,可见一线青天,由外向里望,是通向地界的长道。君珑的火光没入其中,很快消匿。

    “前头是落霞谷,我们不能走了。”苏意解释,“兄长在谷中设了埋伏,贸然进去会遭波及。且等等看,若需援助,上头的人会给我们信号。”

    三人得以喘口气,依言瞩目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等候期间,李巽记起苏意提过的布局,落霞谷与落中城是埋伏重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在各路要道、城镇皆安插了人马,随时准备互相接应,其中甚至包括晚枫镇,那里是落中府和临江府的交界。

    但那样大批的人马是怎么躲过审查安插进去?

    李巽问自己,换了他会怎么做?

    紧要关头忌讳打草惊蛇,恰好暴雨连日,不妨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大大方方过去。

    他看过张磊递呈的灾况奏疏,与苏意所提到的埋伏重镇不谋而合,剩下的均是落霞谷这类不存人烟之地,无需多费周折。李巽往前推算一层,恍然明白,“各地灾情是否你们故意安排?”

    苏意看他一眼,旋即移开视线,“猜到了何必多问。”灾情闹得恰好,不会重伤百姓,却足以引起官府重视,“君珑心虚,决计不肯派兵支援。一旦征用民夫,便是我们的机会。”

    征用民夫是君珑的主张,后来确实这么办了,李巽不赞同此举,为此两人还发生过争执。君珑固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他何尝不是差点阻扰了苏家的计策。如今,他却和苏家人站在一起等着君珑落网送死。

    如漪涟所说,事有因果,却不知当初对君珑的妥协是对是错。

    “我说小哥,落霞谷的路多长?怎么半天没动静。”陆宸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经他一提,苏意也纳闷,“算算时间,该到了。”谷口埋伏了百名精兵,如果发生打斗,不可能没有风声。况且山头的滚木和擂石也该照着君珑的火光砸下去,全是震天响的玩意。

    仿佛印证苏意不详预感,一座山头上突然响起号角长声,声音底气十足,动荡山谷。紧跟着,对面的上头也吹起号角,规律的吹了三声,犹如应答。

    “是不是要支援?”陆宸问,与李巽一起将目光投向苏意。

    苏意面色凝重,直直望进漆黑谷道中。

    索命的不是冤鬼就是阴差,苏曜仿佛没有灵魂,正是行尸走肉。

    乾坤宫余惊未消,想到可能出现的场面,漪涟的颗心简直要跳出来,“苏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让他们停手!”

    数年来,苏曜全凭仇恨支撑,临近君珑惨死的一刻,他兴奋的浑身发抖,“我很清醒。君珑与苏家,只有胜者能活。”

    “胜者能活?苏曜,你疯了!”

    漪涟心急如焚冲着他吼,“谋杀朝廷要臣是大罪,是公然造反。你以为君珑死了,苏家就能安然度日?苏明和佟七七便能沉冤得雪?别妄想了。”她着急,加快了语速,说话不知轻重,“你有冤情,应该到大理寺去和君珑对质,杀他算什么?哪怕万一你成功了,苏家就是罪人,你是把苏家往火坑里推,佟七七只能一辈子死不瞑目!”

    听见佟七七死不瞑目,苏曜的杀意霎时袭向漪涟,“没有切实证据,大理寺不会判,哪怕我足以证明君珑便是殷律,永隆帝舍得杀他?”

    漪涟道,“所以你就擅自动手?可想过为你承担后果的会是整个苏家!”

    苏曜早有筹谋,“我们不会暴露身份,君珑会死的不明不白。”

    “你以为瞒的很好?”漪涟深呼吸,决心道,“除非,把我也杀了。否则,我会是证人。”

    苏曜瞪过去,杀气腾腾。

    “但你最好想清楚,杀了我,陆华庄会不会放过苏家。”漪涟补话。

    苏曜握紧拳头,在红色的灯笼下像溢出了鲜血。

    漪涟急的眼含热泪,再次要求,“马上停手!”

    苏曜阖上眼,内心挣扎,手骨有咯咯的响声,“君珑必须死。如果你敢阻扰,我不惜用手段对付陆华庄。”他睁开眼,神情赫然不同,“别忘了,你在我手上,陆书云是不是愿意先牺牲你,再与苏家为敌?”

    “你——”漪涟气结,和疯子没法沟通。

    突然,有号角声从落霞谷一里接一里传到苏楼,引得北楼灯笼摇晃不停,一同而来的还有通红的信号,一枚接一枚,刺目锥心。

    漪涟胸口仿佛被大石重击,呼吸停滞一瞬。她着急爬到围栏上远眺,除了信号滑出的红线外,惟余漆黑,天地万物像死绝了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她提心吊胆的催问苏曜。

    苏曜亦是惊愣不已,难以置信的眼睛恨不得将黑暗中的落霞谷看穿,“……怎……会?”他喃喃自语,不应不答,急的漪涟跳脚,意图将灯笼换下阻止行动,却怕错害了君珑。

    此时,把守苏楼的壮汉放进几个人,漪涟从北楼俯视,难以辨认。直到那几人从内楼走上跨向北楼的廊道,竟是李巽和陆宸,还有一个身披戎装的俊秀男子。

    “阿涟!”李巽看见漪涟,又惊又喜,一把将人抱紧,“没事罢?”

    陆宸挖苦道,“她是天降煞星,鬼神见了都绕道,能什么事。”边说边松了口气。

    漪涟像见了一线生机,急迫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拉着他的衣袖恳求,“阿巽,苏曜设了埋伏要杀君珑,你快告诉他,让他不要走落霞谷!”一双眼眸如星光,在夜色中,在月色里闪闪发亮,尤其蒙了泪水,楚楚可怜。

    李巽一怔,心沉三分,“阿涟,他……”

    漪涟脑子已经懵了,自顾自打断话,“算了,还是我去找他。”说完,恍恍惚惚就要走。

    李巽连忙要拦,可劝不住她的一意孤行,只看神情,全心全意都牵挂在落霞谷,“阿涟,别急,你听我说!”他低喝,胸口苦闷不堪,“……君珑,没死。”

    四字而已,千丝万缕。只因四字,亮了一双眼,安了一颗心,暗了一双眼,丢了一颗心。

    同样四字,更听得苏曜天旋地转,一踉跄,双腿乏力重重跌到地上,撞得矮柜连同蜡烛灯笼撒开来,霎时满地狼藉。

    “大哥!”苏意见状即刻冲上去扶他,“大哥,你怎么样?”

    苏曜脸色惨白。

    苏意不忍道,“你身体不好,不能再硬撑着,我扶你回房休息。”

    苏曜不依不从,回神后,一把抓着苏意的手臂咬牙切齿问,“为什么罢手!”

    刚才的几颗信号已经阐明了结果,苏意没法瞒他,迟疑道,“人手不足,潜伏在宫外的兵马全部前往落霞谷接应。可……”他哽咽了一下,“探子看见了,皇上和君珑在一起,我们失算了。”他丧气垂下头。

    苏曜的脸色难看可比幽魂,须臾之间,血气上涌,竟又是红了脸。他感到胸口如火炙热,猛然向上窜起一股火苗,火苗窜到喉咙突发腥气,红艳艳的鲜血不受控制大口喷出来,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唯独李巽镇定,微微眯起眼看着苏曜,心里滋生一个念想,暂不可说。

    苏意惊恐扶住苏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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