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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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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珑冷斥两字,“荒谬。”

    顷刻间,又是一颗光球。这次是明亮的月白色染上一方天云,似催命煞星愈发迫近。

    沈序加快了策马的速度,风过耳如刀锋利,“苏家有诸多借口,朝廷轻易判罪不得,他们是有许多空子可钻的。且不知暗中藏了多少兵马,行宫岌岌可危。”

    “嚣张一地罢了,我倒不信他能把爪子还能伸到别处去。”

    “您的意思是……”君珑敢冒险出宫,必然有应对之策。沈序果然听见声音夹在风中飘过耳畔,铿锵有力,“回京。”

    客栈中,当家老汉走上二楼走道,欲向等候的苏曜复命。

    苏曜站在客房外,指了指里面的漪涟,示意老汉压低声音说话,“怎么样?”

    老汉道,“探子看见他们上了官道,像是回行宫,是不是让弟兄们抄家伙?”

    “如果回行宫,他一开始就不会出来。”苏曜盘算的头头是道,“没有切实证据倒打一耙,又摸不清我方人马底细,君珑是想回京。但他生性多疑,落中要穴必不敢走,如果绕道,落霞谷是首选。”他将声音再降一分,几乎是飘着出去的,“谷中准备好了?”

    “将军放心,照计划安放了擂石和滚木,只等恶贼一到砸他个片甲不留。他要敢出来,等在谷口的上百名弟兄也不答应,一人一刀,九命猫也该投胎十回了。”

    苏曜言简意赅,“把握机会。”他吩咐老汉退下,自己回到屋中。

    漪涟还被捆着,一见苏曜进来,脱口便问,“等来君珑又不见,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苏曜幽幽一瞥,回到桌前拿气宝刀佩至腰边。

    漪涟挣脱不开麻绳,又急又气,“嘴上说是故交,把我捆得跟腊肉似的,是苏家的规矩,还是军营的规矩?”

    苏曜觉得有点烦,再飘一眼,“不论苏家,还是军营,对待人质都是这规矩。”他说着话,半截烛火一跳,颤颤巍巍。

    果然有预谋,漪涟戒备问道,“人质?你打算拿我威胁谁?”

    苏曜觉得有必要挑明重点,否则惹来后患无穷,“拿你做人质的不是我,是君珑,我是救你。”对着漪涟狐疑的神情,还是安抚为上,“你知不知君珑找你作甚?知不知有你在手,陆华庄能任他摆布?陆书云重情重义,为救女儿,与君珑联手,于苏家不利。老实说,我们没有余力对抗陆华庄,更没打算招惹陆华庄。陆姑娘,我不会害你,请你稍微配合一些。”

    苏家至今疑点重重,加之漪涟担心君珑,更不会轻易松懈,“要我配合可以,解开绳子把话说清楚。既然是故交,事情可以商量着办。”

    苏曜沉默片刻,“等我把事情办完,再与你解释。”他扶着刀柄,准备离开。

    漪涟怎么能放他走,“慢着!”凹着身子,腿都酸了,“哪怕你是将军,也没有先斩后奏的道理。”

    苏曜见她是故意拖延时间,不予理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告辞。”

    “等等!”漪涟再次喊住他,“走可以,必须带上我。”现在不知是什么情况,她得想办法弄明白,能套多少是多少。

    苏曜放下手推门的手,“陆姑娘哪来的自信?莫忘了,柳文若还在我手里,别得寸进尺。”

    漪涟不甘示弱,“你有人质,我也有人质。”

    苏曜最是谨慎,节骨眼上不能出错,“谁?”

    “你自己说的,怕君珑以我要挟陆华庄,所以才来晚枫镇堵截。如果猜的没错,那些陷害陆华庄的暗器就是为了让我远离君珑,对不对?”漪涟见苏曜脚尖朝她移了一寸,学着威胁,“给个忠告,陆书云是我爹,我不顺心,陆华庄就不顺心。”

    苏曜蹙起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妥协?”

    漪涟道,“你肯装病八年,可见重视苏家,你不敢伤害我,说明你忌惮陆华庄。”她索性倒头一躺,“只要不怕麻烦找上门,你就自个儿走,往后别再指望我与你好好说话。”

    烛光又是一跳。

    苏曜听明白了,人质就是她自己,也可说是整个苏家。柳文若只能威胁一时,陆华庄的麻烦却是长长久久,这局较量,很显然是他逊一筹,怪自己方才多话,被抓住了把柄。他不悦讽刺,“陆书云堂堂英豪,没想到养了个女儿有脸撒泼耍赖。”

    漪涟瞪他,“天生的,不怪我爹。”

    苏曜僵持片刻,无果,只能挥刀斩断麻绳,“走罢,别耍花样。”

    他们来到马厩,已经备好了数匹马。马背高大,苏曜腿脚不太利索,是被人托举上的马背,堂堂将军,未免令人心酸,不禁更令漪涟怀疑,苏家究竟在筹谋什么?与君珑又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零六章 颠覆黑白
    他们策马前往的地方是苏楼,如空城死寂成一片。封锁的官兵不知去向,惟有北楼灯笼独树一帜,分外抢眼。

    奇怪的是今晚的灯笼居然不是红色,而是橘色。

    登临北楼需由内楼登梯走上廊道,北楼势高,廊道悬于半空两面通透,若云梯跳脱苏楼屋舍一往而上。一旦觉得风变劲道,回首处便是苏楼精雅屋顶,多行几步再看,又是环楼湖泊,立于北楼之中,落中城风貌尽收眼底。

    徒有好景非良辰,漪涟内心忐忑,万般风情皆看不进眼中。

    北楼角亭搁置着一个矮柜,里面放满了蜡烛和用具。苏曜歇了歇脚后将橘色灯笼取下,用新蜡烛替换了残烛摆进大红灯笼里。这才是平日的模样,落中的沉夜里独苏楼一颗红笼奇异妩媚。

    方才一路上漪涟想了不少事,“灯笼是暗号?”苏楼被封,苏家部众却能掐着时机大闹乾坤宫,必然是有互相传信的方式。

    苏曜与其对视,“红色是‘万事周全’,橘色是‘见机行事’,如果哪日未挂灯笼,便是我有大变故,所有人会不惜一切代价鱼死网破。”

    “真亏得你能坚持八年。”漪涟心有余悸。万一哪日风吹雨打灭了火,岂不是要大乱。

    苏曜仰头看着红笼在夜风中摇曳,空洞的眼瞳里逐渐泛起神彩,“七夕那日你可看见了落中彩灯?”问题问得很突然。

    漪涟得想办法了解内情,且依着他的话说,“见了。怎样?”

    苏曜的眼神霎时飘得很远,他所看见的东西根本不在当下,“花灯下,周围来往许多人,偏是一眼就看见她,一袭红裙站在灯火阑珊里,笑得像仙女。她说她从徐安来,看完了荷花来看红叶,要把天下的美景看遍。”苏曜说话变得又轻又温柔,“我看来,美景比她不过如此。”

    世间情爱相似,万家灯火的七夕,漪涟也只看着一人。

    她提醒自己莫忘了试探的本心,“是你妻子?”初来落中就听了不少传闻,苏曜和他妻子的七夕定情是所有未嫁女子的憧憬。

    苏曜第一次笑,“我的妻子,佟七七。”

    七月七日一相见,故心终不移。七七这个名字是他给她取的。是烙印,更是决心。

    “第二年七夕她依旧一袭红裙。”那一年,是嫁衣。

    苏曜完全沉浸在回忆里,眼睛里捕捉不到任何现景,“我陪她看了两年红叶,答应要带她看遍世间美景。京城的繁华城楼、苍梧的远古长流,她说还想去大漠骑马看落日孤烟……”风一抽搐,他毫无预兆停下来。

    漪涟冒出不好的预感。

    苏曜的气息在悄然无息的质变,绝望而悲愤,“她有了身孕,不能长途奔波,所以行程被耽搁了。”

    “身孕?没听说你有孩……”漪涟连忙住口,她知道佟七七的结局,惨死在匪贼刀下。

    苏曜冷问,“你查过官府的案卷?”

    “……是。”

    “案卷上如何记载?”

    “…………佟七七遭遇匪贼,丧命。”

    “一尸两命,她陪着孩子同赴黄泉。”咽声难诉,噩梦已经无数次重复在脑海,但仍然那么刻骨铭心,“我赶去时她满身都是鲜血,一直在笑,笑着说能看见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也很好。可过奈何桥要喝孟婆汤,她怕忘了回来的路,所以要我每夜在高处点一盏红色的灯笼。她喜欢红色,看见了就会领孩子回家陪我。”

    苏曜表情像在哭,没有眼泪,是流干了,“可是她没有回来,一次也没有,连梦里都没有。”声音哀怨凄凉,满腔情绪,无地控诉。

    漪涟被风噎住了话。佟七七用心良苦,她一定是不愿意苏曜自寻短见才提了这个要求,世间哪里真的有什么魂兮归来的前例。

    然而,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苏曜此刻提及佟七七的命案是有更深的用意,尤其在说到官府案卷时带了一丝质疑。漪涟不敢问,不详的预感十分强烈。

    苏曜替她下决断,“可知我为什么与你说这些?”

    漪涟心咚咚跳,既想听,又害怕听,纠结了良久才问出口,“为什么?”

    苏曜冷凄凄的目视,“为了七七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漪涟双唇微颤,“她看见什么?听见什么?”

    夏风是微热的,路过湖面吹上苏楼带了点水的味道。当它拂面而来时,漪涟蓦然打了个寒颤,冷汗湿了后背。因为风里夹着苏曜的声音,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在说,“听见君珑做得一手好事,看见他把我父亲活活逼死!”

    漪涟怔住,眼睛眨也不眨,半晌,几个音从嘴里飘出来,“……胡说八道。”

    苏曜不屑于旁人如何看,他只知事实,“你看过案卷,一定知晓我父苏明与七七是同一天离世。张磊有没有告诉你,君珑也是在同一天来探望我父亲?或者有没有提起,君珑一走,我父亲便断气的事实?”

    “案卷里没有……”

    “君珑一手遮天,案卷里当然不会写!”苏曜打断辩白,“不幸被我的妻子亲眼目睹。”

    今夜是个天高云清的良夜,漪涟得以体会什么叫做晴天霹雳。她不禁往衣裙上蹭了一把冷汗,动摇道,“口说无凭。”

    “如果有证据早送呈圣裁,何必费大周折暗起兵刃。”

    漪涟借机把握,“所以很可能根本是你弄错了。”

    苏曜的眼神开始冷冽,眉宇间幽怨绵长,“给你看样东西。”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奏折样的东西,“七七提着最后一口气将她所见所闻告诉我,我寻机查了点东西。这册族谱是从府衙的案卷里抄出来的。”

    漪涟犹豫了半晌,没法回避。

    打开一看,族谱很长,一串串名字漪涟都不认得,只隐约觉得意味浓厚。直到翻到最后几页,她疑心嘀咕,“殷仁?”记得之前翻的案卷,李巽特别留意过殷家,“是落中贪污案的主犯?”当年宗亲全体被判斩首,所以族谱只记到约二十年前。

    “是。”苏曜道,“你往下看看。”

    漪涟怀着疑虑往下看,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独有一个名字如针扎一样刺进眼里。是殷仁之子,殷律,“……字,长离。”

    长离……

    曾经听过这两个字。

    古琴……长离……

    “婆婆多番暗示,还当着你的面送了长离古琴,你却浑然不觉。”苏曜撇了她一眼,道,“当年,殷仁贪污赈灾款被言官弹劾,殷家满门几乎为此丧命,只有殷仁的幼子殷律寄养在外戚家中,躲过一劫。事后殷家宗宅被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府衙留了一份案卷,方知落中曾有殷家一脉。我父苏明与殷仁曾有交情,那把长离琴是他私心藏下的。”

    “殷律爱琴,尤其是长离琴。儿时我见过他两次,气韵初成,风姿卓绝,没想到日后他会成为叱咤风云的君太师。倒是爱琴一样,始终未变。”苏曜神情是阴冷的,就算没有失魂症,他也活像个幽魂,“殷家没落时他十岁,是记事的年纪了。”

    君珑,是殷律。

    而当年指证罪臣殷仁的人正是苏明!

    其中因果玄机仿佛已昭然若揭,不必再点明。漪涟还在试图寻找一种可能,“即便他真是殷长离,怎么证明他一定会为了殷家报复你们。”

    “我父壮年之时乍然请辞卸甲,归乡之后终日恐慌是为何?若非七七机缘巧合听得真相,我至今不知是君珑威逼恐吓才致我父亲精神失常。”苏曜呼吸略急,“那日七七去旧宅探望,亲眼看见君珑逼死父亲。她无心暴露了行踪,所以在回苏楼的途中被杀害,那几个劫匪不过是替死鬼。”

    漪涟感觉喘不上气。

    “听说你帮朝廷翻了姝妃案,唐非当场暴毙。”苏曜突然提及此事,意味深长道,“宫闱过往你可深究过?结案之时,是否敢说姝妃案真相大白,绝无半点疏漏!”

    漪涟突然想起叶离临走时的话,告诫她此案不可继续深究。现在想来,除了事关皇帝,是不是叶离还发现了什么才再三叮咛。

    “……你想说他和姝妃案也有关系?”漪涟的声音在发颤。

    苏曜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过于直接让人措手不及,“唐非罪在扰乱朝纲,以夏氏蛊惑君王。姝妃的冤案,他是替君珑背了黑锅。”他垂眸一刻,“杀妃弑帝,坑害重臣,牵累无辜,君珑的滔天罪行远在唐非之上!”

    漪涟顿时失声难言。

    苏曜步步紧逼,“我听说过大理寺的场面,唐非暴毙突然,你竟不觉得蹊跷?”

    “……”

    “我不能判断是谁出手灭口,但一定是君珑指示,别忘了唐非临死前说的话。”

    漪涟记得唐非临死前说,‘君珑,你也不会好过’。仔细回想唐非是迎面中招,说不定他看见了谁是凶手。

    “叶离移花接木使得好,唐非杀了替死的宫女,以为杀了姝妃洋洋得意。殊不知君珑一招借刀杀人用得更妙,将风声传出去,用唐非的刀杀了姝妃,他乐观其成。”

    经苏曜一提,漪涟突然发现之前的重大疏忽。

    依叶离的证词,陆远程应该在姝妃换容后前往接应,却因陆远程不在京城临时换了旁人。她一直以为是唐非发现了破绽,派人假装接应,趁机杀了姝妃。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如果那时姝妃被杀,死后一定是满脸伤口,而躺在陆华庄地宫里的本尊容颜完好。恢复到伤疤褪尽至少需要一个月,换句话说,姝妃换容之后至少在京城逗留了一个月!

    唐非不会多留后患,那是谁替陆远程接应了姝妃?

    还能够不漏痕迹的放出风声,杀人于无形。

    漪涟想到爷爷留给君珑的亲笔信,托付他照顾李巽……她不敢往下想,好多疑点!

    “殷仁私吞赈灾款贿赂太子,开审对太子总是无益,所以文宣帝将案子一刀切,并未公开审查。据闻这是他和姝妃商议的结果,太子是国本,不可动摇。朝廷官员只知其案,不知详情,连处决殷仁都交予陆华庄来办。”

    宣文帝时期,陆华庄还常为朝廷办事。

    苏曜道,“为写案卷,我父亲提供了证词,因此成了君珑的眼中钉。不过那时谁能料到数年之后殷律会入京,偏巧结识太子涉足朝廷,推波助澜冤死姝妃,蛊惑太子杀父登基,你们所认为唐非的滔天大罪实然是君珑一手促成。”

    唐非比姝妃,冤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我妻子的缘故,君珑担心事迹败露,近八年来眼睛一直盯着苏家。若非我作病装傻,怎么在他霸权之下偷生八年。”苏曜的病色长年累月,已然根深蒂固,说到此处,恨不得字里行间都冒出火来,将罪魁祸首挫骨扬灰,那神态几近疯狂。
第一百零七章 灞陵伤别
    “所以你不敢让太医诊断,担心露馅。”漪涟道。

    “太医都是君珑的眼线,岂能容他得逞。”

    漪涟想起赵席,赵席的神态举止的确不像寻常太医,“杀了他一了百了,你倒应对的干干脆脆。”

    苏曜道,“不,赵席也是君珑杀的。不需他亲自动手,能为他办事的人多得很。”他的眼神扫过来,阴冷幽怨,“君珑顾忌苏家和陆华庄联手,所以杀了赵席,伪装成他杀嫁祸苏家,借机封锁苏楼断绝你我联络的可能。”

    “赵席之前有四名太医,派一名眼线,杀一人,君珑何必自找麻烦。”

    “那四人是我杀的。”苏曜承认的异常痛快,“留下后患无穷,所以谎报失踪。失踪了,就不是苏家的错,苏家不能错!”

    如果真如苏曜所说,落中城必有君珑眼线。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挑苏家错处,尸体送出城肯定会遭察觉,要怎么才能消失的完美无缺?捆上大石沉入水中倒是个办法,但此一来,必须走出苏楼,仍不可保万无一失,苏曜决计不会冒这个风险。

    只看眼神落在湖面,苏曜猜到漪涟的推断,“尸体没有送出苏楼。”所谓最危险便是最安全之地,君珑不会算到苏曜有胆量留下尸体。

    漪涟不解,“苏楼之内是官兵必搜之地。”

    “人都自大,以为看得到所有地方,实则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下一隅。不是搜不到,而是他们根本没有搜那个地方。”苏曜道,“我失踪的时候也一样。我看得到他们,他们找不到我。”

    听着苏曜幽幽荡荡的语气,漪涟头皮发麻。所有人就在苏楼里,一直都在,可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官兵却不会去搜?她怀着疑问左顾右找,除非有暗间?或者埋到了地下?

    苏曜有的放矢,“你可想想,方才你看了哪里,有哪个方向未曾看过。”

    方向?

    漪涟将之前所做重复了一遍,一一排除,突然意识到有个地方被完全忽略,而且借助苏楼独特的局势掩藏的十分完美。脖颈一凉,她僵硬的抬头,“——?!”

    那些尸体居然在上面一直看着他们?!

    “没什么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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