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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正要去翻老黄的衣兜,啪的一声,对面那排座一个老头被一枝花一枪打在脑袋上,脑浆四溅,倒在过道上。
“啊——俺跟你拼了,你还俺爷爷。”一个少年眼里喷着怒火,向一枝花扑过去。
“啪”又是一声枪响,少年惨死在一枝花抢下。
“麻辣个巴子的,老不死的,姑奶奶比你慷慨,姑奶奶这两个子弹可比你藏在身上那几个铜板值钱多了。”一枝花指着过道上老头的尸体对吓得哆哆嗦嗦的旅客说道。
老黄吓得尿了裤子,掏出上衣兜里的怀表递给络腮胡子,胆怯地堆缩到桌子底下。络腮胡子翻了齐志宇的衣兜,没找到财物,又去翻小菊的衣服,齐志宇厌恶地推开络腮胡子的爪子,用身体护住小菊。“妈的,你不想活了,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络腮胡子目露凶光,手里匕首捅向齐志宇。
“老蛮——”一枝花喝住络腮胡子,络腮胡子撤回匕首,转头对一枝花道:“大当家的,这厮没把俺放眼里呀!”
“山上正缺个军师,这小白脸是个读书人,还有些胆气,有胆气的读书人难得,留着吧。”一枝花道。
“那就给你留着。”老蛮道。
老黄、齐志宇、小菊三个人均双臂反剪,一根绳子串成一串,绳子头攥在老蛮手里,在原野上艰难地行进。前面是十几个背着大包小包从火车上打劫到的财物的胡子。胡子们穿过一片树林,前面出现一个村子。二当家的问一枝花要不要进村子歇歇脚。一枝花说,也好,进去歇歇,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村前庄稼地里干活的农民站起身向这边眺望,胡子们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那些农民纷纷撇下农具,飞跑回村子。
二当家的停住脚步,望着对面村子里几十间土坯房,对一支花道:“大当家的,这个屯子叫做大湾村,今年二月间咱们不是绑了大户周大裤裆的小子,还朝他要了一千大洋,两百袋粮食吗?这老小子八成想对付咱们,两个月前从陕西请过来一个炮手,叫什么梅金虎,自从这小子一过来,周大裤裆腰杆子就硬了。前几天有两个兄弟去这周大裤裆家里抓羊,被梅金虎揍了一顿,一个折了胳膊,一个断了腿”
“竟有这事?妈了个巴子,还没王法了呢?打坏了俺的崽子,这不是骑在俺头上拉屎吗?今儿个瞧俺不灭了他!”一枝花咬牙切齿地道。
“周大裤裆打坏了咱的兄弟,小子们,抄家伙,跟姑奶奶灭了老瘪犊子。”一枝花扯着嗓门对部下鼓动道。
“慢着,大当家的,慢着,俺还有话说。”二当家的快步走到一枝花跟前,急声道。
“妈了个巴子,你小子咋这么磨叽?有啥话,快说。”一枝花皱紧眉头道。
“俺听跑回来那两个崽子说,周大裤裆还买了两杆快抢,另外那个梅金虎当过大兵,枪法贼准。咱们这次出来可没带几个人。要不,咱绕过去?”二当家的道。
“老蛮,你进去瞧瞧,要是不对劲赶快出来。”一枝花回头对老蛮吩咐道。
老蛮答应一声,将手里的绳子交给一个胡子,拔出腰里的撅把子跑进村子。过了一会村子里传来一声枪响,随后是火铳开火的声音。又过了一会,两个拎着大刀、长矛的村民拖着老蛮的尸体来到村子前面的空地上,把老蛮的尸体扔在地上,快速跑回村子。
一枝花暴跳如雷,挥起拳头砸在二当家的前胸上,咬牙启齿地道:“妈了个巴子,姑奶奶不踏平这个村子,给老蛮报仇雪恨,就让雷劈死,老二,俺在这里盯着,你带上两个人回去把山上的人都给俺带过来。”
“大当家的,这里离鸡冠砬子少说也有一百多里呀,往返得三天时间,老蛮这个仇一定要报的,报也不在这一时,对吧。”二当家的道。
“那就让这些瘪独子多活几天,老二,你带人过去把老蛮抢回来。”一枝花对二当家的道。
二当家的皱了皱眉头,“大当家的,这帮瘪独子手里有家伙,把老蛮扔在哪没准就是要咱们过去,好轰咱们,不如让那两个玩意去吧。”二当家的手指老黄和齐志宇对一枝花道。
一枝花向两个小喽啰挥挥手,“把那两个带把的松开绳子,让他们把老蛮背回来。要是胆敢使坏,就把这个女的砍了。”
老黄和齐志宇举着双手向村子走去,齐志宇一边走一边喊:“乡亲们,我们是胡子抓来的肉票,他们让我们过来背尸体,你们千万不要开枪。”
齐志宇和老黄胆战心惊地走到老蛮的尸体旁,万幸的是,村民们没有开枪。他们正要弯腰去抬老蛮的尸体,一个村民举起火铳向天空放了一枪。老黄和齐志宇吓得身子一软,趴在老蛮尸体上。
“那两个熊玩意,听见枪响腿都打弯了。”齐志宇抬头瞧过去,见一个方脸大汉站在土墙后面,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手里端着一干步枪。
“我妹妹在他们手里,我得把这具尸体给他们带回去。”齐志宇对那个大汉道。
“你们放心过来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老头对齐志宇和老黄朗声说道。
齐志宇和老黄猫着腰飞快地跑进村子。
“妈拉个巴子,那两个瘪犊子跑了!给俺宰了这个女的!”一枝花冲一个小喽啰挥挥手。
二当家的上前一步道:“大当家的,依俺看,宰了这个娘们也就是出出气而已,老蛮是咱的老人,刀山血海滚过来的,栽在这些瘪犊子手里,仇可以以后报,但是身子一定要带过去,让兄弟们去抢,伤了不合算,不如用这娘们换老蛮。”
这二当家的名叫陈开山,绰号陈算盘,意思是这小子遇事不莽撞,会盘算。一枝花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听陈算盘说得有理,就让陈算盘亲自押着小菊到村前与梅金虎协商用小菊换老蛮的尸体,梅金虎同意了,于是小菊就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齐志宇身边。
第八章应敌之策()
大湾村住着百十来户村民,差不多都是周大裤裆的佃户。周大裤裆自从让一枝花敲去了一笔钱粮,担心日后自己会不断遭到一枝花的讹诈,就亲自回了趟祖籍,陕西眉县横渠镇,回来时身旁多了位刀客梅金虎。这梅金虎曾在陕西军阀陈树藩手下当过几年大头兵,练得一手好枪法,为人豪侠仗义,嫉恶如仇,因作战勇敢,临事机警升为排长,后来因擅自调动部队剿匪,被投入大牢中关了一年,家人多方打点,才从狱中出来。
梅金虎来到大湾村,周大裤裆在佃户中召集了五十人成立了自卫团,由梅金虎任团长,又买了两杆汉阳造,两百发子弹,十支鸟铳,装备自卫团。
一枝花是去年从蒙江那边流窜过来的胡子,黑吃黑吞并了海龙鸡冠砬子上的霸关东,见鸡冠砬子山高林密,山上洞穴甚多,便在山上驻扎下来。一枝花嗜杀成性,常拿成群百姓当靶子练枪。鸡冠砬子附近的村子一到天黑家家闭户,怕她过来抢劫、绑票。小孩子哭闹,大人一提一枝花,小孩立马就不敢哭闹了。一枝花常常打票车,回去时顺道就对沿途的村子进行洗劫。此地距离鸡冠砬子虽远,但一枝花的凶名却尽人皆知,谈起一枝花无不为之色变。
梅金虎训练队伍极为严格,团勇出于抗击胡子,保护家人的目的参加自卫团,虽苦些累些却无人抱怨,而且积极性还挺高,这都是一枝花的凶残给逼的。梅金虎到大湾村还也就两个多月,自卫团的菜鸟们却被他训练的有些兵的模样了。
一枝花带着老蛮的尸体,率部下恨恨滴离开了大湾村。受了一番惊吓,小菊趴在齐志宇肩头哭了一阵,老黄和齐志宇好一通劝慰,才算止住哭啼。齐志宇和老黄上前拜见了梅金虎。
“你们三个是哪里人?怎么被这些胡子抓去的?”梅金虎望着老黄问。
老黄忙在脸上挂上感激的笑容,恭敬地回答道:“这位壮士,俺们家住盘是烟筒山镇,这次要到奉天办些事情,赶巧这些胡子抢劫火车,把俺们身上的钱财抢去了还不打算,还要把俺们绑到山上做什么狗屁军师。真是老天照应,遇到了你们这些贵人,俺和俺这位志宇兄弟还好,都是老爷们,兴许一枝花憋得慌,想尝尝读过书男人的滋味,兴许就能对俺们好一些,只是俺这个小菊妹子出落得这么水灵,你说那些胡子能放过她吗?”
老黄正在信口雌黄,齐志宇狠狠滴在老黄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你他妈的说啥呢?”
梅金虎嘿嘿地笑了,望着齐志宇道:“你读过书?”
“啊,读过几本闲书。”齐志宇道。
梅金虎打量着齐志宇,见他生得文静,言谈不似老黄胡诌八咧,显得很稳重,心道:“这个姓黄的说,一枝花要抓他们去山上做军师,看来是相中这姓齐的了,不知他有何本事倒要考较一下。说不准三五日后一枝花就会率部前来报复,这个姓齐的若真有本事也可帮我杀匪护庄。”
想到此处,梅金虎对齐志宇道:“这一枝花今天在这里栽了个跟头,知道了我的厉害,日后必不敢来造次了。”
梅金虎在陕西就是看不惯土匪的嚣张,不忍百姓遭其欺凌,私自带兵剿匪才蒙冤入狱,缘何不知土匪习性。一枝花不是善类,自己手下被他打死,之所以撤走,不过是自己所带人马势单力薄,无力攻取村子,这才撤走。用不了多久必会举一山之众倾力来攻。梅金虎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有意探探齐志宇的见识。
齐志宇道:“梅团长,恕我直言,不出三五日一枝花必会率众前来报复。如不精心准备,不但贵庄,周围村庄百姓也会遭受灭顶之灾。一枝花肯抛下面子与咱们谈判,以便带走胡子的尸体,可以看出来这被咱们打死的胡子估计是一枝花的亲随,而不是寻常的可有可无的小喽啰。一枝花这伙胡子依靠其淫威向营地周围百姓勒索财物养活部众。如果今日吃了这么一个亏,不来报复,任其威风扫地,那么日后其他村子百姓就可以纷纷效仿咱们与其对抗。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无法在此立足了吗?”
梅金虎听齐志宇把事情说的条理清晰,析理透彻。欢喜之余不禁生出爱才之意,忙将齐志宇三人请到自卫团团部里就坐。待三人落座,梅金虎亲自为三人各倒上一杯茶,对齐志宇道:“刚才听齐老弟一番言谈,真如醍醐灌顶,不知你可有退敌保庄之法?”
齐志宇在后世也算个军事发烧友,寻常最喜看军事题材,浏览铁血网上军事知识,虽无实际军事经验,纸上谈兵的功夫却也是不错的,刚才在村子里就已经把退敌之法想了个七七八八,听见梅金虎向他讨计,正想摆弄一下,便道:“我没带过兵,也没打过仗,不敢谈什么退敌之法,不过私下里看了一些兵书战法之类的闲书。不知梅团长所部有多少人枪?可曾受过军事训练?又是否知道一枝花的实力?”
梅金虎是真心向齐志宇讨教,不想掖着藏着,当下沉吟片刻道:“不瞒齐老弟,我这自卫团名字好听,其实就五十人,两条汉阳造,子弹也不过两百发。其余的团丁有的是使鸟铳、抬枪,大部分还拿着大刀长矛。虽然装备差了些,不过都接受了两个月的军事训练,是可以为保卫家园效死力的。至于一枝花吗?胡子们所在的鸡冠砬子居此地将近三百多里,寻常只是一枝花手下散兵游勇过来抢掠,他到底有多少人马、枪械,这里没有人知道。”
“如论打仗吗?梅团长肯定比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有发言权,如果梅团长一定要我说两句,那我就掉掉书袋,说的不当之处,梅团长莫要笑话。”
梅金虎挥挥手,“齐老弟,你就别再谦虚了,好吧,快说,快说。”
“从古至今信息对于战争至为关键,在敌强我弱的情势下,如果能够掌握敌军进攻的准确时间、规模、装备、战术等信息,然后集中我方一切可以利用的战争资源,采取正确有效的应敌之法,那么就有可能保存自我,也有可能战胜敌人。我估计一枝花三五日后便会率部来袭,再派人过去搜集信息,显然来不及了。看来,在战争打响之前,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
齐志宇说出的那些来自后世军事书籍的军事术语把梅金虎听的云遮雾罩的,梅金虎只念过几年私塾,其后便投身军旅,军阀的部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打起仗来不顾性命奋勇冲杀便是好样的,哪里谈得上战术、战法。梅金虎在那样的队伍里没有学到多少军事经验。如今听到齐志宇拿专业军事知识跟他高谈阔论,就如同小学生听大学教授讲课一般,懵懂之余,齐志宇的形象在他心目中顿时就高大起来了。
“那个,齐老弟,你在烟筒山镇是干啥的?”梅金虎道。
一直在一旁当看客的老黄,本是个话唠,早就憋得屁股生疮坐不住板凳了,迫不及待地接过话来,“梅团长,俺这兄弟可了不得,是个写文章的高手,写了好几本书呢!都在哈尔滨的滨江日报和奉天的东三省日报发表了,张作霖张大帅的公子张学良最喜欢看他写的。为了得到俺兄弟亲笔签名的书,亲自跑到磐石拜会俺兄弟,俺兄弟最不喜欢同达官显贵打交道,俺兄弟说这个张学良日后是个败家子,把东北大好河山拱手送给了”老黄还要胡说八道,被齐志宇抓起桌上的一块蛋糕塞住了嘴巴。
“想不到齐老弟还会写文章,真是了不得呀!”梅金虎道。
“梅团长,对付一枝花那伙胡子我倒有个法子。”齐志宇道。
梅金虎眼睛一亮,一把抓住齐志宇的手,急切地道:“有什么法子,齐老弟快些讲出来。”
齐志宇道:“可以挖地道。”
梅金虎凝神思索片刻,却不得要领,“挖地道把人都藏起来?”
“地道有两个作用,既可以藏,也可以打,你这里有纸笔吗?我在纸上画出图来,你一看就明白了。”
梅金虎命人取来纸笔,纸是宣纸,笔是毛笔,齐志宇笨拙地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划出一条地道,又在两旁划出两个分支,随后依据后世抗战时期河北冉庄民兵利用地道抗击鬼子扫荡的经验,向梅金虎讲解了地道战的战法。齐志宇讲了半个多小时,梅金虎总算基本掌握了地道战的要领。梅金虎得了这个克敌制胜的妙法,心情大快,遂带着齐志宇、老黄、小菊去周大裤裆家,把齐志宇引荐给周大裤裆。周大裤裆这个名字当然不是周大裤裆的父亲给起的,那是村民给他起的诨名。周大裤裆本名叫做周文礼,步入青春期那些年,由于荷尔蒙分泌的比较旺盛,裤裆里那东西就发育的比较粗大,更要命的是还总不老实,见了有些姿色的女人也不分什么场合,就在裤裆里蓬勃而起、剑拔弩张、蠢蠢欲动,把个裤裆顶得像是鼓出个朱穆朗穆峰,因此得名周大裤裆。年少时人家叫他周大裤裆,他跟人家急眼,及至年长,见识了女人的好处,人家再这样称呼他,他就引以为豪了。
第九章大挖地道()
周大裤裆抽了几十年的鸦片烟,又与几房姨太太在床上戏耍了几十年,再好的身子骨也会被掏空的。如今的周大裤裆早不复当年的威猛、俊朗,还不到五十岁,却抽缩成干瘪、瘦小的老头子。周大裤裆刚抽过大烟,精神头蛮足,两只眼睛放射出亢奋的光彩。周大裤裆端坐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打量着齐志宇。他不相信面前这个满身书卷气的小子会有什么克敌之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梅金虎却说他懂得统兵打仗的法门,还说什么有他的协助定可打败一枝花,看来梅金虎是被这小子忽悠住了。虽然对齐志宇缺乏信任,但毕竟要倚重梅金虎,既然梅金虎在自己面前说了不少这小子的好话,总得给梅金虎的面子。
周大裤裆咳嗽了两声,躬身站在一旁的一个粗使丫头忙将过手里的痰盂送到周大裤裆身前,周大裤裆呸地将一口黄痰吐在痰盂里,随后又用丝帕擦了擦嘴,这才对齐志宇说道:“既然来到了俺的庄子,就安心住下吧,俺会要下人好生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若真有退敌之法,就请协助金虎管好团勇,如能安然度过这一场劫难,俺自当厚待你们。”
接着周大裤裆又把视线转向梅金虎,道:“金虎啊,这次的事情弄大发了,一枝花不过路过村子,干嘛杀死他的亲随,咱们的兵勇才训练两个月,枪械、人数都很少,如果一枝花打过来,却要如何应对呀!俺一家老小、万贯家财可都在这里呢?官府那边没有大把的银子是不肯替咱们出头的,只有靠咱们自己了。俺把你请来,组建自卫团交给你指挥,是想日后翅膀子练硬了,再多搞些快抢,再同一枝花较量。”说到这里周大裤裆喝了口茶,润润喉咙,“俺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里啦,你可要尽心尽力呀!”
梅金虎听周大裤裆言辞间颇有怨责之意,皱了皱眉头,解释道:“周老爷,一枝花的亲随拿着这支枪闯进村子欲行不轨,若被是咱们早有防备,只怕整个村子都会遭到一枝花的洗劫。”梅金虎说着就把老蛮的撅把子从腰里拔出来搁在周大裤裆面前。周大裤裆拿起撅把子,在手里摆弄着,说道:“这是啥枪?还是第一次见着,有点像盒子炮,又不是盒子炮。”
齐志宇道:“这是一种民间利用土法;因陋就简而造的手枪;各个地方根据它的使用、性能、外形等产生出多种称呼;比如“单打一”、“撅把”、“震天雷”等。该枪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打完后;还要把握把向下掘开退出弹壳;再装弹;所以叫“撅把子”。中国各地都有制造,样式也各有不同,口径五花八门,有的发射手枪弹;甚至有发射步枪弹的。周老爷子手里这把应该是打步枪弹的,威力蛮大的。”
“你也会打枪?”周大裤裆抬头望一眼齐志宇道。
“瞧人打过枪,自己从未摸过。”齐志宇道。
“这把枪虽外表粗糙了点,毕竟是把短枪,就给老爷防身用吧。”梅金虎道。
“俺哪用得着这个玩意,万一走了火,可不是玩闹的。自卫团手里没几样家伙,还是你们用吧。那个地道的事,既然你们商量好了,就抓紧办吧。”周大裤裆把枪递给梅金虎。
说不定哪天一枝花就打过来了,时间紧迫。几个人离开周大裤裆家,梅金虎就命团勇敲着铜锣,把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