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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哪天一枝花就打过来了，时间紧迫。几个人离开周大裤裆家，梅金虎就命团勇敲着铜锣，把村民们召集到村前场院里。梅金虎站在高处对村民们讲了一枝花的残忍，以及打死胡子老蛮的经过，又讲了地道对于抗击胡子侵袭的作用，随后就让村民们抓紧时间回去挖地道。梅金虎当众宣布任命齐志宇为自卫团参谋长，负责监督指导村民挖掘各家各户的地道。
梅金虎把老蛮的那把撅把子和从老蛮身上搜到了十发子弹一并交给了齐志宇，齐志宇腰里别上短枪，面孔绷得很严肃，身后跟着十几个扛着大刀片子、火铳的团勇，那派头不像参谋长，倒像八路的民兵队长。齐志宇挨家挨户地走动，每到一家就耐心地跟那户人家的男人讲述想象中地道的样子。他的设想是各家的地道口设在灶台下，平时地道口铺上厚木板，木板上再铺一层厚厚的黄土，这样就不耽误烧水做饭。一旦胡子打上门来，只需搬开铁锅，撤去木板，就可钻到地道里躲藏，而且这样的地道口绝对是这个时代的人想象不到的。地道从各家各户灶台开始挖掘，向邻居家院子里延伸，目的是将各家各户的地道连为一个整体。村民们对胡子深恶痛绝，了解了这个地道不但可以藏人，还可以杀胡子，挖地道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各家各户男女老少齐上阵，挥锹抡镐，挑灯夜战。这样的情况倒也让齐志宇省了不少心思，至少不用他苦口婆心地去解释、催促了，他所要做的仅仅是向村民们讲解地道的高度、深度，怎样使洞口更具隐蔽性这样一些挖掘地道的具体细节。走了十几户人家，跟在齐志宇身后的团勇耳闻目睹参谋长大人传授挖掘地道之法，耳濡目染，俨然也成了地道挖掘专家，这正是齐志宇想要的效果，齐志宇于是就把他们派到自己未曾走道的那些家庭去协助村民挖掘地道。
半夜，有团勇来到齐志宇的住处，向他报告说，地道挖掘出现了问题，相邻两户的地道无法准确对接，许多人家的地道都挖偏了方向。齐志宇当时已经睡下了，披衣起床跟着那个团勇来到一户人家，下到地道里看了看，又到临户人家的地道里看了看，上来时已经有了主意。齐志宇告诉两户村民，在两户人家的地道口之间画一条线或者拉一根绳子，然后专门留一个人在地面，沿着这条线用锤子不断敲击地面，在下面挖掘地道的人可以顺着地面传来的声音掌握地道挖掘的方向，这样就不会再出现地道方向走偏的问题了，两户人家按照齐志宇的方法施为，果然就把两家的地道接上了。齐志宇和团勇挨家挨户向村民们传授这个法子，直忙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完事。
翌日上午，村子里各家各户的地道差不多都初步成型了，并且都连接到了一起。齐志宇带着团勇过去验收。按照要求，地道要达到一人高，能够并行两人。但他在验收中发现许多人家的地道挖的高度、宽度都未达到要求，但村民已无力修缮，奋战了一宿，大家都已极度疲惫，有的人直接就躺在地道里睡着了。
周大裤裆家的地道由周家的家仆和自卫团挖掘。周家的地道按齐志宇的设计要求，需要在周家的院子下面挖一个能够容得下全村四五百口百姓、自卫团兵勇、全村粮食、财物的大洞，大洞一端与村民的地道网相连接，另一端通到周家的马槽下面，地道口上面的马槽经过木匠的改造，底部木板可以活动，抽出去，现出地道口，推进去马槽里放进马料，谁也想不到下面会有地道口，另外该地道还延伸到村外水井壁上，在水井壁上开一个孔，一旦敌人封堵地道口，或者向地道里灌烟、灌水，这个孔就能起到通风口和排水的作用。当周大裤裆看明白了齐志宇所画的关于他家的地道的图纸，周大裤裆对齐志宇残存的那点成见便烟消云散了。这个地道考虑得太周全了，把所有能够想到的都想到了。周大裤裆拿着地道图纸拍案叫绝，为了表达自己对齐志宇的敬意，让仆人给齐志宇送去了从陕西带回来的一包狗头枣，一包柿饼。自卫团的团勇都是从全村壮劳力里挑出来的精装后生，各个跟小牛犊子似的壮实。周家地道规模虽大，却是全村人藏身保命，保财的所在。周大裤裆表现的也十分慷慨，一人赏了五十斤高粱，挖地道期间，周家杀了鸡头肥猪，团勇们一天三顿吃的猪肉炖粉条，吃饭的时候像过年一样热闹。工程如此关键，周家又如此厚待，团勇们没有理由不卖气力大干快干。一个晚上，周家的地道就顺利竣工了，而且基本上达到了要求。这期间，小菊和老黄也被大家的劳动热情所感染，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挖掘地道的工作中。老黄负责把地道中挖出的泥土用马车拉到村外，当几天后地道竣工后，地道中挖出的泥土在村子四周修出一道厚达半米，高将近两米的土墙。村民们都在挖掘地道，但一些有小孩的人家，小孩子无人照料，小菊主动担当起照顾孩子的任务，为了村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
第十章胡子来了（）
大湾村周围的西玉村、东玉村、小湾村等几个村子的大户自从看见大湾村成立了自卫团，他们也不甘示弱，相继成立了自卫团。齐志宇考虑到一枝花不会仅仅把武力限制在大湾村，很可能会对这些村子进行报复性洗劫，他建议梅金虎鼓动那些村子挖地道，防御胡子。梅金虎上午派人把这些村子的大户、自卫团团长请到村子里，让他们参观了地道工程。他们钻进地道，看了地道中设置的陷阱、机关，迷宫一样的岔道，就像亚洲人参观埃及法老金字塔一样，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那些大户见到周大裤裆，便连声道：“哎呀，不得了，那地道真是不得了呀，俺说，老周兄弟，你是从陕西请到了能人呀！一文一武，早几年请来这两位护佐，现在没准张大帅就到一边凉快去了。”周大裤裆听着肉麻的奉承话，心里别提多舒坦了。看见周大裤裆被自己忽悠的有点找不着北了，大户们就请求周大裤裆把齐志宇和会挖地道的团勇，借他们用几天，他们也要在村子里挖地道。周大裤裆听了人家一箩筐的奉承话，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就把皮球踢给了梅金虎。
“金虎，咱村的地道干的咋样了？能不能抽些人手过去帮帮人家？”周大裤裆装腔作势地问梅金虎。
当初把这些大户鼓动过来看地道，梅金虎和齐志宇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早有计较。
听见周大裤裆问自己，梅金虎便道：“咱们村子的地道网刚具雏形，还需要不断完善，现在人手紧缺，无法抽调人员支援其他村子挖掘地道。”
齐志宇对那些大户道：“我这里有图纸，地道的各项数据在上面都详细地标注着，这图纸稍有文化的人就能看得懂，我可以把图纸给你们抄几分，你们带回去按照图纸挖掘即可，施工中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派人来问我，不过，这个图纸一定要保密，不可让外人得到。另外就是这图纸是我多年心血结晶，周老爷从一枝花手中把我救出来，为了报答这份救命之恩，我才会无偿的给周老爷使用这份图纸”
话说到这里，大户们才知道这图纸原来不是免费的，忙向齐志宇打听价钱，齐志宇道：“一张图纸五十块银元。为了研究这个地道，我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比起三年的心血，这个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了。”
五十块大洋！土财主们虽然不免肉疼，可是想到用这个图纸挖出地道就可以保护家小、财产，今后就再也不用怕胡子袭扰了，再者，这个图纸自己回去可以多抄几分，卖给周围的村子，没准还能赚上不少钱，无疑这是很合算的。想到这里就都痛痛快快地交了钱，带着图纸回去了。这一次齐志宇从四个大户手里赚到了白花花的两百块银元，再也不用为囊中羞涩而犯愁了。
第三天大湾村地道网全部竣工，一枝花没有过来，没日没夜连续奋战的村民们正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歇歇气力。第四天上午，村前木架瞭望台上站岗的自卫团团勇看到远处十几匹快马后面跟着一长溜马车，卷起漫天烟尘向这边跑过来。
“当当当”望哨敲起了铜锣。梅金虎、齐志宇快步跑到村外，爬到望台上向远处观察了片刻，确信是一枝花来了，赶紧将自卫团召集到围墙下，做好了战斗准备。
村子里老黄带着几名团勇拿着铜锣不停地敲着，一声声急促的铜罗生响彻村庄上空。人们听见战斗预警声，赶紧拖男挈女、扶老携幼钻进各家地道中。地道中各个岔道口都安置了引导员，引导员的职责是将从各家地道转移过来的村民带到周家地道中的大洞里。村民们的粮食等重要物品早在数天前就转移到大洞中安置妥当了，此时只要人员转移过来就完事大吉了。
一枝花带来了一百多个胡子，这些胡子共装备了四十多条长短枪，五十多支鸟铳，十多支抬枪。
胡子距离村子两百多米的时候下了马车，一个膀大腰圆的胡子站在马车上脱下衣服，露出鼓胀发达的肌肉块，操起鼓槌，狠命砸向面前的装得下一头肥猪的大鼓，“咚咚咚”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将胡子们刺激的血脉贲张。
“小子们，村子里的娘们随你们挑，大户家的金子等着你们去拿，小子们跟姑奶奶去踏平大湾村。”
每次打响窑，一枝花都毫无例外地这样鼓舞士气，胡子们脑袋别在裤腰里，在刀尖上讨生活，求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醉了搂着抢来的女人睡觉但这样的生活需要用生命和鲜血去换取。今天又到了以命相搏的时候了，赢了，自然就能美美地过上一段好日子，输了，自然小命就搭进去了，这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命苦。
在激越的战鼓声中，几个胡子从马车上搬下酒坛子，将一只只酒碗递给准备冲锋陷阵的胡子们。一碗碗烧酒灌下肚子，胡子们的血液被酒精点燃，一个个举着步枪、鸟铳、大刀冲着村子示威性地嚎叫着。一枝花举枪向蔚蓝色的天空放了一枪，胡子们就像在跑道起始端听到了发令枪响的运动员，呼地一声，争先恐后地挥舞着武器冲向村子。
站在村前土围墙下的小土堆上的自卫团团勇都是第一次身临战场，透过土墙上的射击孔看见黑压压的胡子面孔狰狞地向这边扑过来，由于紧张，身体都情不自禁地抖起来。齐志宇站在梅金虎身旁，强烈的自尊心使他不想在梅金虎和那些团勇跟前表现出自己的怯懦。他本不必站在最前线，梅金虎和自卫团的团勇对他馈赠给自己的迷宫似的地道网钦佩不已，即便此时转身跑进村子，钻进地道也不会有人怪罪他，笑话他。但他想利用这次难得的战斗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获得一些实战经验，所以就强迫自己站在前沿阵地。
“听好了，我不开枪，谁也不能乱放枪。放一次排枪立即脱离阵地进入地道。违令者扣掉半年军饷。都听到了吗？”梅金虎冲不下喊过这句话，端起枪死死滴盯着对面的胡子。
胡子终于跑进了鸟铳的射程。梅金虎扣动了扳机，一个跑在前头的短下巴胡子身子被子弹的惯性推了一下，身子仰向后方，倒在血泊中。土墙前瞬息间被一阵阵鸟铳的的射击声和硝烟淹没了。齐志宇也用撅把子开了一枪，由于射击孔被鸟铳枪管里散发出来的浓重的硝烟遮挡住了，看不清胡子的身影，他那一枪是胡乱放的，至于有没有命中目标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快撤——”梅金虎从射击孔里抽出步枪，冲那些团勇挥了挥手，拉起齐志宇率先撤进村子。齐志宇和团勇们快速钻进地道，梅金虎却没有钻进去。他半个身子露在地道口外面，看见胡子们爬上围墙，举枪打死一个胡子，这才一出溜钻进石磨下面的地道。
在刚才自卫团的排枪射击中，共有四个胡子被枪弹击中，算上梅金虎先后打死的两个，一枝花共损失了六个胡子。只损失了六个胡子就冲击了村子这让一枝花迷惑不解。以前历次打响窑，总要经过一场殊死搏斗才会进入村子，不扔下二三十个部下，根本不可能攻进村子。先前一枝花认为周大裤裆远赴陕西，请来的炮手定是高手，一定会训练出一批悍勇可畏的乡勇，所以她才会精心准备数日，至今日才率领山上全部人马，兴师动众攻打大湾村。如今见识到大湾村乡勇只放了一排枪就跑了，不免嗤之以鼻，并且对自己曾经对他们的高度重视感到可笑。
胡子们争先恐后跑进村民家中，可是到了屋子里却发现里面家徒四壁，既没有人也没有值钱的物品。不是一家一户，而是村子里的所有人家都是如此。一枝花得知了这个情况，才明白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显然比她以往见过的那些村民更加狡猾。刚才他们还在围墙后面抵抗，这一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肯不定不会这么快跑出村子，一定就在村子里哪嘎达藏着。一枝花让二当家陈算盘带人去村子里搜寻村民的藏身处，对各家各户的菜窖、柴火垛、猪圈、马棚都要仔细搜查。陈算盘指着村外围墙对一枝花说，大当家的，那围墙都是用新土堆起来的，村子周围没有新挖的土坑，看来这些土都是从村子里挖的。俺觉得这些瘪犊子在村子里挖了地洞，现在他们就藏在地洞里。一枝花无所谓地道，藏在地洞里就更好了，咱们找到地洞口，把他们堵在里面，活活闷死。你们都给俺去寻找地洞口。胡子们在村子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一无所获。说一无所获显然不太确切，那些没法带进地道，又舍不得杀的猪、狗，成为了胡子们唯一的收获，可是仅仅为了这些东西兴师动众而来实在太亏本了，这让一枝花无法接受。
陈算盘把那些最先爬上围墙攻入村子的小喽啰找过来，问那些小喽啰当他们攻入村子时，看到村民向村子哪个方向跑去了。一个小喽啰说，俺爬上墙头，有一个小子在一个磨盘跟前朝俺们开枪，把俺身旁的张大脑袋打死了。陈算盘让那个小喽啰把他带到那个磨盘前，陈算盘趴在地上向磨盘下的豁口里看了看，心中不由一喜，断定地道入口一定就在磨盘下面。那磨盘由花岗岩打造而成，算上底座，少说也有一千三四百斤的分量。陈算盘让几个小喽啰牵来两匹马，绳子套在磨盘底座上，用马将磨盘拖到地上。
第十一章地道战（）
挪开磨盘，下面果然现出一个地道入口。得知找到了地道入口，一枝花也赶过来，命令二十个小喽啰下到地道里把村民抓出来。在一枝花和众胡子们的想象中只要一进入地道就能找到整整一个村子的村民，可是二十个小喽啰举着火把一进入地道中却发现这个地道跟自己的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一走进地道并没见到藏人的大洞，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隧道。胡子们警惕地端着枪举着火把向前搜索。走了三百多米，前面出现两个岔道，打头的胡子不知该向哪边走，偏又是个没注意的人，回头问后面的胡子，后面的胡子随手向右一指。胡子们便走入右边的叉洞。这个叉洞弯弯曲曲向前延伸，二十个胡子在里面走了将近三四分钟，忽然发现一面土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要返身回去，土墙中间啪啪啪掉下一些粗木棍，露出六个并排的胳膊粗的窟窿，六根长矛从窟窿里捅出来，打头的胡子想躲都没地方躲，肚子上立即被穿了三个窟窿，惨叫着倒了下去。后面的胡子见长矛从窟窿里消失了，正要把步枪塞进窟窿，射杀土墙后面的人，谁知道土墙后面早抢先一步把三支鸟铳塞进窟窿，随着三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鸟铳相继喷射出三团火光，硝烟弥漫中，铁砂飞射，两个胡子顿时被打成筛子。三支火铳撤回去，又有三支伸进窟窿，这一次干掉了三个胡子。胡子们转身向回跑，跑着跑着，发现坏了，后路被人家截断了。自卫团的几个团勇推着一个木板车，木板车前面用大铁钉钉着一块门板，门板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长矛。大车被自卫团的几个壮汉推着，向胡子们撞过来。前面的胡子端枪向门板射击，然而门板后面的大车上装了数层麻袋，麻袋里装的都是石头，子弹穿透门板，却被麻袋挡住了。胡子们噼噼啪啪打了一阵枪，大车却依然向自己撞过来，吓得转身向回跑。跑到土墙跟前，又被鸟铳射杀了五六个。眼瞧着大车从后面逼过来，前面又有鸟铳不断射击。胡子们陷入绝境，硝烟中不知哪个胡子拖着哭腔喊了一声：“别打了，俺服了，俺服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其余胡子都跟着喊起来。
“把枪放在地上，把手举起来！”土墙后面的团勇吼道。
胡子们依言而行，纷纷放下枪，举起双手。土墙中间塞着一个装满土的木头箱子，撤出木头箱子，露出一个土洞，土墙后面的十几个团勇从土洞里钻过来，收缴了胡子的武器，把胡子押到土墙那边。
齐志宇就站在土墙后边，刚才的战斗他也参加了，而且还使用鸟铳发射了两次。见俘虏了十几个胡子，灵机一动，脑子里闪出一个诱敌进洞之策。齐志宇将两个胡子带到僻静处，对他们道：“这个村子的村民对你们深恶痛绝，虽然你们投降了，也要把你们交给官府。”
两个胡子互相对视一眼，扑通一声跪在齐志宇面前一个劲地扣头，哀求道：“俺们是被一枝花硬拉上山的，俺们没干过啥坏事，要是把俺们交给官府，俺们就得掉脑袋。大哥，俺一看你就是个管事的，可要救救俺门呀！俺们一定不忘大老爷的恩情。”
“对你们的处置只是俺一句话的事，不过却要看你们怎么表现了。”齐志宇道。
“大老爷，你要俺们干啥，俺们就干啥，一定好好表现。”两个胡子还算机灵，见齐志宇给了他们机会，急忙表白决心。
“我要你们去把一枝花骗到下面来，你们敢去吗？”齐志宇道。
两个胡子都知道一枝花的狠辣，听说要他们去把一枝花骗下来，面面相觑，现出为难的表情。
“给你们机会却不知道珍惜，你们好自为之吧。这个活，你们不干，自由人会喜欢干。”说罢，齐志宇挥挥手让团勇将两个胡子带走。
“大老爷，别的，俺们愿意去，愿意去。”两个胡子连声恳求。
齐志宇带着两个团勇押着两个胡子向地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