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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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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镰首回过头来,俯视真阳城里数不清的楼房与纵横街道。有几片地因为早前攻城的破坏而成了空白,但无损那繁华壮观的气象。
  ——比漂城还要大……可是这儿还不是京都……
  镰首一生中从未拥有这般巨大的权力;这样阵容的麾下战士与广泛的领土;如此众多把他视作神祇的崇拜者……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渴望。假如只是渴求单纯的力量,二十一年前他继续留在“大树堂”就可以了。起义这么多年来,除了与黑子重逢那一天,他从来没有真正笑过。别人都认为“三界军”的一切是个奇迹,他却每天都在想:为什么进行得这么缓慢。毛人杰和黑子都在享受着每一次胜利,但是他对胜利毫无感觉。他仍然在等待胜利后所带来的东西。
  那个全新的世界……
  他已经很少再想起宁小语。比起今天占据他生命的东西,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是何等渺小。对一个人的爱,抵敌不过对千万人的爱。一个人若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欲望里,那是一种罪恶。


  ——像于润生……
  下方正在听道的群众,在“道师”的带领下,开始合唱出一首只是不断重复着三句的歌谣:
  天无边
  地无疆
  天下三界归荆王
  那万人合和的歌声震动整个真阳城。连在城外面守护巡逻的大军也都全部停顿了下来,全部军士望向城内的方向。
  唱歌的群众情绪异常,许多人进入狂喜的状态,无法控制地痛哭起来;有的手舞足蹈,甚至撕破了自己的衣服举在头上挥舞。
  那巨大如浪潮的崇拜能量,连镰首也不禁动容。
  ——我现在掌握着的,竟然是这样的力量吗?……
  镰首有点害怕。他忽然问身旁的孙二:“你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铁将军”孙二这几年长伴不离荆王身边。长期的战争证明了,这个前刽子手的勇猛绝不下于毛人杰,但并没有带兵打仗的才能。他跟着镰首这些年,常常在听镰首的倾诉,他了解镰首的一切想法。
  孙二沉思了许久才回答。
  “荆王是我认识最伟大的一个人。”
  镰首知道这不是奉承。
  可是再伟大的人,也都只是人。人,每天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活多久。
  不能停下来,要再快一些。卷过这片大地的每一寸,扫去一切旧有的东西……
  然后,这个世界再没有杀伐。
  ——京都,你等我回来……
  第六章 能除一切苦
  在狄六爷亲自策动下,“大树堂”全国十万兄弟终于投入了这场战争。
  仍然潜伏在“三界军”势力圈里的“大树堂”力量,进行了各种破坏、刺杀与策反活动。虽然没能够接近荆王父子或毛人杰等重要人物,但各地共有十多名“三界军”的中层将领遇弑。另外,“大树堂”又投下了大量金钱,成功煽动六名将领分裂自立或接受朝廷招安,在背后向“三界军”倒戈攻击。其余制造的恐怖混乱更不计其数。
  但这一切活动仍然动摇不了“三界军”那股停不下来的滚滚势道。小玄王带着一支亲兵走了共一千九百里的路程,一口气把所有叛变都镇压了;同时,毛人杰率领的主力军继续向东扩张,吞下了培州及更东的波州,终于打到东面的海岸,完成东西的连横,把北面首都圈里的南藩诸王,与他们南方老家的联系完全切断了。
  小玄王在平息叛乱的多场战斗里,又收编许多降兵,并顺道在后方再招募了大批新军。他带着比出发时多出一倍的兵力,重新返回主战场,与毛人杰的主力会合。五十万双眼睛把视线集中向北方。
  “大树堂”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不过把“三界军”的总攻击延迟了三年而已。
  从荆王站在籽镇的广场上伸手遥指首都的方向开始,至今经过了十四年。
  起义大军终于要进行最后的北伐了。
  狄斌猛地一击掌,那声音在空荡的“养根厅”里回响。
  他合十闭目,在葛元升的神坛前深深拜了三拜。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伸手取下供奉在黄金神像前的“杀草”。他拔出那两尺霜刃,凝视了好一会儿,然后插进腰间那预先订制好的皮革刀鞘内。他兀自不愿放手,左掌仍按在刀柄上。
  ——三哥,保佑我。这是我为“大树堂”最后的战斗了。即使要死,也让我把敌人一起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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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那身白漆战甲发出了微响。
  厅堂后方传来脚步声。他回头。
  是带着枣七到来的于润生。
  老大比三年前似乎又更苍老了。今年他才五十九岁,但衰老松弛的脸却像七十多岁的老人。狄斌虽然也已头发花白,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看来却更像是于润生的儿子。
  于润生走路也很缓慢,双腿显然失去了往日的气力。狄斌不确定,是不是当年那个箭伤的影响,令老大生了好几次病的缘故。
  “白豆。”于润生说时,眼睛里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光芒。
  ——是因为对今天的危机再无把握了吗?
  “老大……”
  “要出发了吗?”
  狄斌点点头。
  “是不是老天的玩笑呢?……三十几年后,你又要上战场了……还记得那个时候吗?”于润生说着,眼睛瞧向狄斌,但又好像不是看着他,而是看着遥远的过去。“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当时龙老二跟葛老三都在……现在……”
  “他们还在。”狄斌拍拍自己的胸口。“在这里。”
  “我就只剩你这个兄弟了……活着回来啊,别丢下我一个。”
  狄斌听着于润生这话,心里却再没有往昔的激动,脸容平静如止水。
  “在我有生的一天,不会让人把‘大树堂’的招牌拆下来。”
  他就只能回答这一句。
  狄斌忘不了李兰的话,还有宁小语和齐楚的话,还有五哥离开前的话。
  可是,他已经不在乎老大的想法,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保住“大树堂”。“大树堂”是他们六兄弟间那份情义曾经存在的证据。猴山结义开始,他的人生就是为了这个而战斗,为了这个而存在,不可以让人毁掉,否则他这三十四年都是白活。
  于润生别过脸,走向“养根厅”最后头,拾级步上台阶,坐在那张只属于他一人的虎皮大椅上。
  他伸出一只虚弱但仍然掌握巨大权威的手掌。
  “狄老六,去吧。把胜利再次带回来‘大树堂’。”
  黎明时分,全身披挂玄黑铁甲的黑子,和他那穿得像乞丐的父亲,在经河城的王府里做临别的拥抱。
  现在黑子正是从前镰首最壮盛勇猛的年纪,堂堂的身姿比当年的“拳王”、“三眼”还要雄伟。可是不知道是遗传自罗孟族的母亲,还是受到义父的熏陶,他的脸容比镰首要温柔许多。
  镰首的身体又比数年前萎缩了一些,仿佛他那太强大的精神意志,把肉体也一点一点侵蚀了。瘦如柴枝的手臂环抱着儿子,摸到的却是满布棱角的冰冷铁甲。
  良久之后,黑子放开了父亲。
  “爹……这些年来,我有没有一件事情令你不满意?”黑子问时,脸容十分紧张。
  镰首却没有回答。
  “爹……”威震大陆的小玄王,此刻竟急得有点像受责备的孩子。“我有让你失望吗?”
  镰首摸摸他的头发。“……没有。得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是这世界给我的最大恩赐。”
  黑子激动得欲上前再拥抱父亲,可是镰首止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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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不要再一心成为另一个我,你就只是你自己。”
  “我……”黑子低着头。“想成为像爹这样的男人,这也有错吗?”
  “你还记得我告诉你,二十几年前为什么要离开吗?”镰首抚摸着儿子的脸,就想起他的母亲,想起罗孟族。想起那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决斗。想起山上那巨大的神像……
  “你要是真想成为像我一样的人,那也是你最必须去做的事情:寻找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黑子想起了柔儿,他再次低头瞧瞧手腕上那个铜镯。然后他直视父亲,用力地点头。
  ——属于我的东西……
  父子俩最后两手相握。然后黑子从侍从兵手上接过战盔,默默地戴上了,再挂上那个镶了黄金镂纹的黑色铁面具。面具的额顶位置雕了个弯月记号,父亲的疤记。
  镰首瞧着儿子那张温热的脸孔掩盖在冰冷的铁面之后,心里在默祷。
  ——这是最后的战争吧?……
  黑子背着父亲踏向王府的大门,镰首凝视儿子渐小的背影。
  在王府外的广场上,早有上千兵将在等待着。成列的旌旗迎风舞动,无数战马低嘶,盔甲与盔甲互相轻碰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兵马,黑子想起从前在首都里的日子:每次刺杀之后,他一个人回到清冷的家,烧掉染血的衣服,清理用过的兵刃,然后独自默默作饭……
  如今,这许多连名字也不知道的汉子,却都甘心把性命交托在他手上。
  ——原来,这才是我天生要干的事情……
  小玄王站在府门的台阶上,只是轻轻举起右拳示意,下面的军士马上发出热烈的喝采欢呼。
  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何等美妙的呼声。黑子将永远记住这个时刻。
  众兵以仰慕的眼神,注视着这位神祇般的铁面猛将登上坐骑。
  他俯身向一名侍从低语,那侍从点头,跑到众骑兵之间,取来一面“三界军”的旗帜,把旗杆交到小玄王手上。
  小玄王在马上高举绿黄红三色旗帜,带领着这群狂热的战士,踏上离城出征的路途。
  在经河城的大道上,无数平民抵着清早的寒冷夹道欢送。他们大都是想亲睹那副传说中的铁面具,这将成为年老时向儿孙炫耀的话题。
  一个女人忽然自人丛之间奔出,直跑向小玄王的坐骑,薄衣底下那两颗丰满Ru房在上下弹跳。侍卫骑兵本来想拦截她,但认出了她是谁之后,都向两旁退开了。
  夏娜气喘吁吁地站在黑子的坐骑旁,吐出一阵接一阵的白气。
  黑子透过无表情的面具上那两个洞孔瞧着她。
  “你……要回来啊……”夏娜那张圆脸仍是如往日般红润,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肚腹。“你……要当父亲了……”
  面具掩盖了黑子的表情,但他握着旗杆的手在微微颤抖。
  夏娜满怀期待地凝视那张面具。
  过了一阵子,黑子的话才透过铁皮传来:
  “我们的孩子,会在京都里出生。”
  “京畿镇守军”的营寨驻扎在首都以南八十里的八雾滨,东面借昭河的天险为防御,是迎击“三界军”的极理想地点。
  但这也是“镇守军”仅有的优势。“平乱军”残部、京畿原有的守军加上首都禁卫军中挑选的精锐,总动员达十五万人,却还是跟“三界军”五十万北伐雄师有好一段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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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守军”的元帅还是起用黄漳。他在锐州大败后曾经被贬回京,可是“平乱军”三度易帅加速了败势,更突显黄漳的统合才能无可取代。当日要他这个擅长防守的将才作主动攻击,失败实在非战之罪。
  第一线曙光已经从东方的云端露出,照射在“镇守军”的营寨上。
  “镇守军”里有一支特殊的部队:三万人全非军人,不受黄漳以外的各级将领节制,由一个没有正式官阶的男人率领。
  在帅寨进行的战术会议里,身穿白甲的狄斌坐在最角落处,只是默默地听着各官军将领和参谋的发言。他们不时也用奇异的目光瞧着他,但从来没有人敢对狄斌表示不敬或质疑他的资历,因为这个男人是由宁王亲自任命的。
  狄斌听着各参谋将官的分析,又不时看看那幅绘画得极详细的地图。他正在心里思考着,手上那三万“大树堂”精锐如何能够最有效运用。他们若论个人战力绝不输于正规军,但没有受过任何战阵的训练,所以只适宜作单纯的偷袭或快攻冲锋。
  细作传来的情报说,经河城那边有大规模的调动,决战肯定就在今天。“三界军”将踏着跟当年陆英风“裂髑军”相同的路线到来。不同的是,这次首都的守军把战场设定在此,八雾滨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若这儿的“镇守军”失败了,只余少量禁军的首都将只是一颗待摘的果子。
  黄漳一双眼满布红丝。昨夜接连不断送回来的情报,令他几乎完全没有睡。当然,即使没有情报,他也很难入睡。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战,能够与陆英风齐名的唯一机会。
  只要击败“三界军”一次就够了,他想。“三界军”把大陆割裂的东西连横,表面上是把首都圈和南藩大本营割断了。但只要遏止了“三界军”的气势,反过来就随时能演变成南北挟击。需要的只是一次胜利,把传说击破。
  ——我才不要死在这异地,我还要回南方终老……
  黄漳听完了各参谋将领的建议后,才把视线投到狄斌脸上。他记起宁王爷的嘱咐:“别因为他不是将军就小看了他,这个人会产生意料之外的作用。”
  黄漳清了清喉咙。“……狄兄……你怎么看?”
  众将官全部转过来瞧着狄斌。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都没有表露在脸上。
  狄斌对这许多目光不以为意。他站了起来,更让人感觉他的矮小。
  “对于打仗的战略,我没有诸位般熟悉。我是个走黑道的。我最注意的,不是计策,是人的想法。”狄斌的坦诚出乎所有人意料。
  “这些年来,匪军真正只靠一个人取胜。”狄斌继续说。“就是那个现在已经名满天下的小玄王。我看过自从铜城沦陷后的所有战事记录,这个家伙从来就只用一个战法:趁着主力吸引了我方的注意,另带一支精锐,快速绕到侧面或后面偷袭。”
  狄斌拨摸他那头花发。“以我所知,这个小玄王还很年轻。年轻人有一个毛病:太过自信。他们若是用一个方法成功了,就会一直用下去,直至失败为止。”
  他的左手按着腰间的“杀草”刀柄。那发亮的双眼,很像盛年的于润生。
  “今天,我们就把这个失败送给他。”
  迎着寒风策马急驰的冷意,跟战甲底下因昂扬战意而上升的体温互相抵消。
  黑子倒提着长刀领在最前头,与四万精锐铁骑离开主寨出击,但却非直接挥兵北上,而是一开始就绕道向东。
  敌军傍着昭河这屏障来结寨,他就偏要从东面渡河偷袭。冬天的昭河水位下降不少,虽然有堤岸的阻碍,但以这支骑兵的机动能力,黑子相信绝对能越得过。
  骑兵已绕道驰过了近百里地。虽说是偷袭,但如此庞大的军势,黑子早就预计会被敌方的巡哨兵发现。关键是要令对方来不及反应布防,所以他一刻也没有让部下休息。更何况,毛人杰的主力军已经从正面北路开始进发,若慢下来就会延误了配合的时机。
  京畿的土地在马蹄下滚过。黑子这才想起来:虽然在首都住了这么多年,都城以外的郊野都几乎没有去过。
  ——出来以后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
  ——现在,我带着这个世界回来了……
  阴沉的天空之下,昭河东岸的景色在前方出现了。黑子的心在狂乱跳动。
  在河岸上守备的官军也发现了这大支骑兵的来临,正忙乱地在各种栏栅工事之间准备迎击。黑子一眼瞧过去,敌人在岸旁的防守兵力果然很薄弱。他高举长刀,下令骑兵采取尖锥阵形,全速冲锋。
  官军射出那阵稀疏的箭矢,对猛冲而来的四万“三界军”骑兵简直有如搔痒,冲势一点也没有给阻缓下来。
  黑子身先士卒率领在那尖锥的最前头,当先杀入敌阵。他左右斩拨掉三根迎来的长枪,战马同时穿过了尖木栅栏间的缝隙,撞飞了一名官军步兵。其他守兵也都被这股气势吓得退开。
  紧随他之后的亲兵早有准备。在长枪骑兵的掩护下,二、三十名骑士撒出一根根连着长索的铁钩,把栅栏勾住了。他们驱马往两边一分,把栅栏硬生生扯倒,扩大了敌阵的缺口。随之而来的刀枪骑兵源源从这缺口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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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黑子已到了敌阵中央,策马来回左右冲杀,眨眼间已有十多名敌兵成了长刀下的亡魂。那种速度、力量与气势,简直有如地府爬出来的魔神,跟当年自内攻杀首都南崇门的父亲不遑多让。
  “三界军”骑兵大半还没有抵达,河岸上的官军守备线已经完全崩溃。黑子领着三十多骑,马蹄跃下冰冷的河水中,在仅仅淹及马腹的河中向对岸奔驰。
  黑子才刚下了河,就感到不对劲。马儿的四蹄像被什么缠着了无法提起。四条腿绊在一起,战马失去平衡仆倒。
  黑子在那一刻及时跃离马鞍,跳到了河中心。他这才发现,河底下布了一张粗眼的绳网。马蹄就是给这个绊倒的。
  下了河的骑兵也接连纷纷落马。人和马都发出受伤的悲叫——河底里不单布了网,还撒了大堆蒺藜尖钉。
  ——敌人早有准备……
  这时,对面的堤岸树丛间出现了大量人影。整排的矛兵居高站立,八尺尖锐长矛朝下齐指向被困河心的骑兵,形成一道森然的屏障。矛兵之间又夹杂着弩兵,开始射击被困河中的骑士。河水被染红了。
  后续而来的“三界军”骑兵不知就里,也冲进了河中。被困在水里的人与马越积越多。
  黑子知道若骑队持续被困河里,将陷于极度危险。机动力是这支急袭军最大的武器。马儿要爬上对面堤岸本就不容易,在长矛和弩箭之下,更几乎像是不会动的稻草人……
  黑子咬着牙,把长刀垂直向下插在水中,以他那惊人的力量对抗着水底的阻力向前奔跑。穿着铁甲战靴的双足,所过之处把水底的铁钉都踢开或踏平了。
  黑子在水里奔跑的速度出乎守备官军的意料。穿着这样子的重铁甲,在满布陷阱的及腰河水里,他像奔牛一样冲向对岸,倒转的刀刃把绳网的粗索一一割断。
  “跟着我!”他一边前冲一边命令后头的部下。
  黑子一离开水面踏到堤岸的泥土上,已有五柄长矛朝他招呼。他双手举刀横扫,把四根矛杆清脆斩断。黑子闪身躲过第五柄,顺势以腋窝挟着矛杆,身子一拧就把那矛兵摔飞进后面的河水里。
  附近其他矛兵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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