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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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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的事接二连三地来,我居然病倒了。
  回到家里不久,就高烧不退,在床上昏了一日才好转过来。
  病因我很清楚,就是因为这一次探险。
  虽说我对事情料得基本不差,但心中对鬼神的敬畏是天生的,即使我千般万般的冷静自持,也不过做到了在人前的面不改色。
  其实我着实是出了一身冷汗,汗透衣裳,后来被风一吹,就落了病。
  高烧刚退,丁维凌就把我禁足的时间加到了一年。
  我目瞪口呆之余,也只能认命。
  这个时候让我去撸丁维凌虎须,借我个胆我也不敢。
  不过病中算是摸清了西门家的底细。
  原来西门家是北方第一世家,百年来人才辈出,无论是在朝在野,都有杰出人才。
  像这一代的西门家,老二是丁卯年的榜眼,年纪轻轻就官至龙图阁大学士,加少保衔,是当今天子的心腹大臣。
  但不知为了什么,前年突然辞官归乡;老三是当朝威武将军,目前正带兵驻守北疆保卫国家;老四是经商天才,为西门家财源广进立下汗马功劳,只可惜在去年一场车祸中不慎伤了眼睛,失明了;老五是医学奇才,跟着一代名医叶荣学医多年,颇有声名,西门纳雪能安然活到十六岁,离不开他的精心调养医治;老七桃花娘子西门嘉,精易容机关,善于用鞭,嫁给了老二西门岑为妻;老八善酿酒,西门家的“醉八仙”、“春风烧酒”名动八乡,每年还要进贡皇室;老九长年走南闯北,侠名显著,是北六省的武林盟主;老十西门笑与嫡子西门纳雪年龄接近,是西门纳雪的保镖、玩伴,两人关系最为亲密。
  而西门纳雪神秘非常,外人根本不能接近,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究竟如何。
  在这些人中,我最关心的就是老六西门风了。
  他被送去武林中最神秘的玄天教拜教主座下二弟子为师,武功走阴柔一路。
  据说他资质颇高,已有乃师七八成功力,极受他师傅重视。
  西门风在西门家的存在很神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
  我推测他就是专门执行一些其他人不方便抛头露面的任务,举凡杀人、刑求之类一定跑不了他。
  而据我的几番打探,如言稍微露了点口风。
  原来如言的师傅是玄天宫的首席大弟子,如言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功夫应该很不错,不过他比西门风小好几岁,也许内力不一定能比得过西门风。
  至于两人之间为何如此水火不容,不论我怎么旁敲侧击,如言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据说西门家平素行事非常低调,并不常出来走动,经商也不喜欢打西门的旗号,所以世人大多不知道西门家的名号。
  但他们在背后控制着北方大多数有名商号的股份,其有钱程度连丁家与不可与之比肩。
  听完西门家的背景,我不禁咋舌。
  难怪人家如此牛气冲天,有这样的身家自然不会担心别人拒绝。
  西门家长夫人的位子确实是黄金打造、宝石镶就的。
  即使我非常不喜欢西门家的行事,也不能不承认,只要他们点头,天下成千上万的女子愿意为他们牺牲奉献。
  更不妙的是,这次的探险连老夫人也惊动了,特地把我叫去训了半天,还拿了林扶悠和温如柳作对比。
  有这两个完美模范女人珠玉在前,我的优点完全都成了缺点。
  我很悲哀地意识到,这个时代并不需要像我这样的女人,至少老夫人控制下的丁家是不需要的。
  三从四德,我一条也沾不上边,不过我也从来没准备沾上边。
  末了,老夫人摇着头说:“丁丁,再这样下去,还有哪户好人家肯娶你?总不成就让你去做填房甚至是小妾吧?”
  我心叫,来了,胡萝卜+ 大棒,这就是一根带有警示意识的棒子了。
  不过老夫人对我的容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估,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其实应该早就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丁维凌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才让我逍遥至今。
  二伯母在一边拼命暗示我,让我赶快道歉。
  我柔顺地低头受教,这事不用暗示我也知道,现在羽翼未丰,还不是展翅高飞的时候,我当然得忍。
  我在府里很是安耽地待了大半年,每日里读书、画画,闲了就和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兄姐放放纸鸢、跳跳格子。
  所有人都说十二小姐改性子了,就连老夫人也发话夸许我。
  不过我也不算闲着,我拜托丁维凌和温如言安排认识了不少城内官员、富豪的家眷,时常趁着宴会之际和她们交际。
  以我肚里的故事,比之一般的说书人自然更加精彩曲折,加上恰到好处的不时点评几句,说出了她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我成了内眷们最欢迎的嘉宾,有我在的地方就会笑声连连,惊叹一片。
  平常被关在府里闷得要命,参加宴会是唯一可以出来放风的机会。
  虽然陪这些内眷们有些无聊,但一来我是存心结交,二来在家实在无聊透顶,还不如在这儿可以打发下时间。
  再说我私心里也存了妇女解放起蒙教育的念头,即使在这个完全的男主社会中,女人们也应该有自己的意识。
  天天围着男人们转,男人反而觉得女人不矜贵。
  学会正确的摆架子,男人们反而觉得新鲜。
  我明里暗里教她们这些道理,如果能帮到她们一点,也算是我对她们的一点微薄贡献。
  这日,接到了洛安知府最宠爱的二夫人的帖子,邀请我去赏荷。
  洛安城内无人不知知府大人老夫少妻,对二夫人言听计从,人说宁可得罪大夫人也不能得罪二夫人,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既然是去赏荷花这水中君子,我便让凤郎帮我盘了一个垂花髻,脸上只薄施了一点腮红,鼻翼戴一小粒粉红色方形水晶鼻钉,额头画了一朵亭亭绽放的水莲,细长的茎叶自额心曲折而下,淡入眉际。
  我拿一长串细金链子围在发前,一只黄水晶刻成的小蜜蜂正好自链上垂下探入花芯采蜜。
  这一年来,我身量窜了很多,长期练瑜珈和舞蹈的关系,身材虽然还没有完全长成,但也修长有致、亭亭玉立。
  我选了一件淡粉色绸衣,外面披了一件烟雾紫色的纱衣。
  临波而立,远远望来,直似凌波欲飞的仙子。
  我坐着丁家的马车直奔知府官邸。
  下人领着我穿堂越廊,一路上飞泉迭瀑,假山薛萝,布置得极具心思。
  我心叹,这位李知府府第的豪华程度远远超过了一个知府的俸碌,只怕比起静王府也不遑多让。
  这位大人算不上横征暴敛,对百姓还算不错,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何况洛安是江南富庶之城,远的不说,光是从我身上捞到的银子已经是笔惊人的数目了。
  远远地,便听到二夫人的声音。
  “十二小姐盛名无虚,人皆称十二小姐为仙子,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分花拂柳走来。
  身材修长,比之一般的江南女子要高得多。
  我忙施礼,谦道:“夫人过奖了。
  丁丁蒲柳之姿,哪及得上夫人万一。“
  她热情地上来揽住我,拉我往花园走,边走边说:“妹妹这是往我脸上贴金了。
  我刚刚远远看到妹妹的风采,就想这般神仙样的人儿,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了。“
  她脾性爽朗,和我颇为对味,我也放下戒慎,笑着说:“不过是靠打扮,哪像姐姐这般丽质天生,不用打扮也是光彩照人。”
  但凡女人,听到别人夸她漂亮没有不开心的,即使是天仙只怕也不能免俗。
  二夫人喜道:“妹妹不仅心地好人漂亮,连话也说得动听。
  以后有空时要多来走动走动,我看你的妆美得紧,姐姐看着真是喜欢。“
  “姐姐要是不嫌弃,下次给姐姐也画一个。”我知情识趣,自觉地说。
  二夫人喜不自胜,大力拍我的肩膀,“就后天吧。
  我派轿子来接你。“
  我被她拍得往地下陷了一公分,摸摸被拍麻了的肩膀,这位夫人的力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丁丁谨遵姐姐吩咐。”
  “那就一言为定。”我眼看着她又要用力拍来,连忙往前紧走几步,穿过游廊,向右一转就到了荷花池了。
  荷池边衣香鬓影,三两成群。
  姹紫嫣红中,有两抹白是最耀目的。
  一个是温如柳,温家兄妹都变态地喜欢白色,如言一年四季都是一身白,连他这个没血缘的妹子也是,我从未见她穿过别的颜色。
  另一个则是林扶悠,她虽是一身的白,袖子却别出心裁地用浅绿色双丝陵制成,同色系的腰带盈盈一握,益发显得气质高雅、清丽出尘。
  二夫人走到我身边笑着说:“天下的美女都和丁家有关,看这双姐妹花,一个雍容华丽,一个清丽出尘,无论哪一个嫁了府上的凌少爷,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我看凌少爷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府上只怕快办喜事了。”
  我胸口剧震,难受地喘了口气。
  轻轻抚上胸口,我这是怎么了?
  “妹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二夫人关心地搀住我问道。
  这两朵解语花和丁维凌纠纠缠缠也不是一两天了,谁都知道迟早有一天丁维凌会娶其中的一个。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我已经熟视无睹了。
  此刻突然听到外人提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事已经迫在眉睫了,不久以后我和凌哥哥之间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将会有另一个人代替我在凌哥哥心中的地位。
  想到这里,我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我勉强带笑说:“没什么,只是心口突然闷了下,想必是刚刚在马车里热着了,歇会儿就好了。”
  二夫人连忙让仆人搬来椅子让我坐,又让人送上解暑的冰镇酸梅汤。
  “好些了吗?”她拿把扇子站在一边为我扇风。
  我垂眸平定呼吸,掩饰地对她说:“谢谢姐姐关心,我好多了。
  府上的酸梅汤味道真不错,酸中略带甜香,不像一般的汤那么甜腻。“
  二夫人得意一扬眉,说:“那可是我的独门密方。”
  我端起碗又喝了一口,舒服地吁口气,说:“改天来找姐姐学学做这酸梅汤,妹妹此后也好多点口福。”
  “不值什么,妹妹喜欢,一会儿我让人送两罐我亲自腌渍的梅子去府上。”二夫人笑着说:“只须记得蒸梅子的时候先用大火蒸,不能放糖,而是略调入一些蜂蜜,然后再用小火熬,最后还要加入在冰窖中镇过的桂花,这样做出来的酸梅汤才会完全发挥梅子的酸味,而不会被腌渍的糖味所掩饰。”
  我承情道谢,在古代虽然生活富裕,毕竟不如现代方便,好些日常的简单享受到了这里便成了奢侈。
  像这冰镇酸梅汤,一般老百姓便连想都不用想了。
  正说笑间,我们的行踪已被众人发现,喧闹起来,一起往这边走过来。
  二夫人拉我站起来,“妹妹,得打起精神来,这些小姐太太们可不是好应付的。”
  我慵懒地扶着椅子,眯眼看着眼前这一帮娘子军。
  当先而来的是正是城内丝绸大户王家的二小姐王琳芝。
  她娇笑着朝我奔来,一把拽住我,面对众人说:“你们也不必急,我们就让丁丁作证,看看到底是谁的眼光精准。”
  我无可奈何地问她:“就是天大的事琳芝你也先放开我,让我好好站着说话嘛!”
  众人哄笑,集珍轩的少奶奶掩嘴而笑,挤眉弄眼地说:“呵呵,王小姐也太过着急了,就算十二小姐知道得最多,这事最后不也得凌少爷做主嘛。
  你就算把十二小姐抓得再牢,也得凌少爷喜欢你啊!“
  王琳芝脸一红,讪笑着放开我,嘴里却不服输,“你还不是嫉妒嘛,谁让你早生了几年!”
  我心头狂跳,又是和丁维凌有关?隐隐觉得不想听,可还没等我想出告退的法子,众人就七嘴八舌地你一言我一句地把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这帮人闲极无聊,就拿城里的贵公子们说事,风头最健的自然就是我身边那三人。
  与丁维凌最有可能的当然是林扶悠和温如柳两位表亲,但一日没有下定,其他人也仍然有机会。
  不少姑娘一颗芳心就系在丁维凌这个对外人极冷淡的冰人身上,王琳芝就是其中一位痴心人。
  我淡淡说道:“你们都太盲目了,他性格冷淡,淡薄情爱,像他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个好丈夫。”
  王琳芝激烈反驳说:“怎么不是?他又英俊家世又好,从没有风流韵事传出,光看他对你这个妹子有多好就可以明白他将来会对妻子多好。”
  我胸口一窒,是吗?真的是我错了,我的凌哥哥将来也会对别人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千依百顺?突然想起当年他离家经年回来时,对林扶悠柔情款款的样子,不由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林扶悠。
  只见她莫测高深地柔柔朝我笑笑,笑意中有说不出的自信。
  我的脸色刹那间雪白,胸口传来一阵阵绞痛,催人心肝,却痛得我莫名其妙。
  心底空落落的,那种陌生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孤身站在空荡荡的井边一般。
  极深处水色如墨,隐隐映出我的身影,风一起影子便曲折变形,让人望不真切。
  我的心事便在水光中一隐一现,我想探手拨去浮光看个真切,却怎么也触不到水面。
  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在警告我,于是我踌躇地站在井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耳边只听到众人不停地问:“丁丁,你说说看,凌少爷究竟喜欢哪家的姑娘?”
  我神思昏昏,勉强堆起笑,“凌哥哥的心上人又不是我的心上人,这事自然该去问他,我怎么会知道呢?”
  王琳芝举起粉拳敲我,娇声说:“丁丁你坏死了,知道人家心急,还吊我们胃口。”
  我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这个念头冒上来,我心神剧震,原来我不是不关心,原来我一直也是想知道的。
  第二次绑架
  因为感冒加重了,再加上年底事情特别多,我这两天更新会明显降速。
  请大家多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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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如何从知府官邸出来的。
  人和魂似乎分成了两半,与人交际应酬我完全不需要动脑子,熟极而流,而我的灵魂却飘向空中,茫茫然地东飘西荡,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我被心中隐约浮现的一个念头惊得三魂失了五魄,这绝对绝对不可能,我拼命摇头,压下这个可怕的念头。
  马车内空气燥热,懊闷难当。
  我烦躁得真想一把扯开衣领,仰天狂啸一番。
  “阿福,停车!”我甩开车帘,大叫一声。
  赶车的丁福拉住缰,回过头来瞪大了双眼,说:“十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走出车厢,双手一撑车辕,轻巧地跃下车。
  “小姐,凌少爷交待过,您得一径地回府,不能去任何地方。
  要不然就要小人好看。“丁福急切切地叫。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哪儿也不去,下来透透气,你跟着我就行了。”长袖一甩,自管自往前走。
  丁福愁眉苦脸地驾着车跟在我身后。
  下车的地方离洛水河不远,洛水河横贯洛安城,把城市划为南北两半。
  我沿着河岸缓步而行,两岸的石榴花开得正盛,火红的小喇叭挂满枝头。
  梧桐也开出了白色的花絮,初夏的清风吹过,便飘飘荡荡地一团团在空中飞舞。
  我无意识地下到河堤下,站在临水的石阶上,丝履沾上了湿水,我却浑然不觉。
  六月的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已经带上了夏的气息。
  水波碧绿清澈,阳光在河面上洒了一层跃动的金点,三五小鱼在水草中悠然摆尾,在金光中快乐穿梭。
  看起来天真纯洁,无忧无虑地让我心生嫉妒。
  我跪在石板上,把头埋入水中。
  我闭上眼睛,在沁凉的碧水中感受这纯然的放松。
  多好,在这一刻,我不是丁丁,也不是凤菲菲,我什么都不用争,什么也不用想,就这样脑中一片空白,不用害怕内心的脆弱。
  我仿佛回到了前生的五岁之前,纯然地天真让我留恋地不愿离开。
  刚把头抬起。
  “小姐不要啊!”我听到丁福张皇地狂喊,紧接着便被人用力抱住扑倒。
  只可惜这里不是草地,我只能别无选择地往河里倒下。
  倒下的那一刹,我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个丁福,怕我自寻短见,急急忙忙上来救主,却反而把我撞入了死地。
  要知道我虽然生在江南水城,却是个标准的旱鸭子!郁闷啊,我本无心寻死,现下却真的是找死了。
  我睁大双眼,对这个世界留恋地看最后一眼。
  无论我来自何处,在丁丁的躯体中生活了十年,是演戏也罢,是真情也罢,这个世界已经是我唯一可以依归的地方。
  不知道这一次的死亡,老天会如何待我?只求不要和我再玩灵魂穿越的游戏了。
  把一个人的意识强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其中的痛苦和不适远非小说中说得那么轻松简单。
  我活到现在将近十二岁,其中的甘苦也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了。
  说说似乎很久,其实不过是电光一闪间。
  “卟嗵”巨响声中,半空中突然伸出一只铁臂搂住我的腰凌空一提,我便站到了梧桐树枝上。
  枝稍上我随着枝条有节奏地起伏着,如果不是太过惊奇,我倒是很享受这样的体验。
  我侧首看搂住我腰的人,一身黑衣,脸也用黑巾蒙住了,眼神沧桑,眼角已有细纹,看起来该有些年纪了。
  河里有人挣扎着浮起来,正是那个倒霉的丁福。
  我好笑地望着他,他来救我,结果我在树稍上,他倒进了水里。
  树上我也不便施礼,我对那个黑衣人说:“多谢大侠相救。”
  他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救你?”
  “唉!”我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如果又是想绑我的,那就请便;如果想杀我的,那就直接把我推下树,又快又省事。
  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至于要杀我吧?“
  他怪异地朝我看来,接着笑起来,锐利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柔软。
  他说:“小姑娘,你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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