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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微微笑道:“自然是同天下父母的心情是同一遭。”
弘历向来便对傅恒的感情生活关心有加,面对他们夫妇成亲多年都不见有任何音讯,弘历那一次送过去的药物不过是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况且……傅恒若是一直都未孕有儿女,他心中总感觉不太踏实。那个女人,仍旧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她的身影已经是他回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虽然不能将她带回来,但能将她一直圈在心里,也是好的。
“那,你的心里——可还有别人?”
他向来知道弘历需要的是一个保证,却没料到弘历竟会急躁到将那药物倒入御赐的美酒中……才酿成了今日的局面。曾以为他当真能将瑾瑜埋在心底里,然后与木颜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但后来……他才发现,他甚至连假装都很困难。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此生,我只钟爱一人,那便是我的妻!”
在他心里,李瑾瑜就是他今生唯一的妻。
显然这个答案弘历非常满意,他唇角微翘,“那……这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傅恒诧异地抬头,任务?
第三十三章 重逢
傅恒回府后便收拾行囊,虽然深知弘历不会对银花城的暴乱事件善罢甘休,但也没料到弘历这次会派他去……因为她还在那儿。
木颜一边摇着熟睡的儿子一边静静地看着正在收拾包袱的丈夫,她忍不住道:“这次皇上派你去哪儿?”
岁月静好,时光匆匆,原来活泼的少女早已蜕变成一个温柔贤惠的妇人。傅恒对上她的双眸,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这些年他终究无法放下瑾瑜,到最后,他还是做了负心人。他走上前来,俯身亲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低声道:“去银花。”
木颜点了点头后,吩咐小布道:“还不赶紧替爷多准备几套衣裳?”
傅恒转身将包袱打好结,笑道:“不必了,你们在府里好好呆着,小布照顾好夫人和少爷,我走了!”
银花城里的情况她虽说不了解,但今儿自己的哥哥便回来跟她报信,六爷——要上战场了!那个女人,也在那儿。本以为六爷临走前会有什么体己的话交代给她,但如今看来,倒是她异想天开了。瞅着他离开府门,木颜忍不住跟了上去,双眸噙泪,“爷,木颜在家里等着你……平安归来。”
骑在马上的傅恒调转了马头,望着与他五年来朝夕相伴的女人,点了点头,“你们在家好好保重!”
一扬鞭,马儿便驰向了前方。一干军队从他们府门前经过后,只余那漫天的黄沙飞舞,木颜倚在门框上喃喃道:“你的心里……终究没有我。”
小布上来搀住格格道:“格格,姑爷会平安归来的,您才产下小少爷,可别再让春风吹坏了身子!”
木颜沉沉地叹了口气后,忽而笑道:“即使没有他,我至少还有长安……”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令人徒增一丝惆怅。
银花城的胡同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正摸着棒子与一个年轻小伙比试着,年轻小伙招招凌厉逼得男孩步步后退险些摔倒,此时只听得一个女子怒斥的声音,“萨斯亚,你又欺负李尔雅!”
“好姐姐,我这个做舅舅的不过是希望咱侄儿有些出息么?”
萨斯亚一看到李瑾瑜立马扔了棍子奔到她的跟前,伸手便要抱住她怀里出生才两个月的小不点,却被她一掌拍掉,“尔雅现在已经不错了,你就是借机欺负他!”
李尔雅摸了摸鼻子,“娘亲,萨斯亚成天就爱趁着您不在,然后逮着机会就欺负我!”
萨斯亚见他告状,脱了鞋子就开口骂道:“混小子,亏得你舅舅我这么疼你,没大没小的!说,你刚刚喊我什么?”
“萨斯亚,尔雅还小,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你跟他计较什么?”李瑾瑜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边逗弄一边训斥萨斯亚。
“娘亲,哥哥,俺回来了!”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抱着一只破碗奔向了李瑾瑜的怀抱。
可惜半路被萨斯亚拦截了,他一把抱起小男孩,佯装生气道:“难道在李尔淳的眼里,只有娘亲和哥哥么?那舅舅呢?”
李尔淳歪着头想了想,抓了抓自己的手背,认真道:“舅舅在尔淳的心里,小不点也是!”
在田间劳作回来的路崎远正碰上这一幕,有些无奈,五年了,她依旧不肯接受他,却愿意接纳几个半大的孩子,做他们的娘亲。
“路爹爹回来了!”李尔淳指着不远处的路崎远兴奋道。
如今的小胡同早已不是当初恶臭熏天的地儿,自从李瑾瑜与路崎远被围困在银花城里以后,他们差不多有五年的时间没出过这个地方。好在当初萨斯亚寻了个好地儿,此处还能种种粮食,养养花草,闲来无事还能跟胡同里的几个妇女拉拉家常,虽然……这儿仍旧是个乞丐窝。但正好让那些搜查他们去处的官兵敬而远之。
不过路崎远去种的可不是些普通的东西,在这儿比不得在京城,比不得在行云宫,一切都需自给自足。当初姚慧仁与百晓通找到他的时候,希望带走他,但他却选择在这儿陪伴李瑾瑜,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她的心会因他而融化。百晓通早就料到自己的徒弟是个死脑筋,所以带来了些特殊的种子给他,免得他在这儿孤立无援。而他所种植的东西,并不十分引人注目,所以大伙都当他只是闲来无事养些杂草罢了!
路崎远伸手将李尔淳抱在了怀里,“今天有没有好好写字?有没有调皮惹娘亲不开心?”
李尔淳嘟起了小嘴,扭头道:“尔淳自然是最听娘亲的话,但……路爹爹,俺今天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
一句话逗笑了在场的几个大人,李尔雅连忙上前从路崎远手里接过李尔淳,“都这么大了,还要抱抱!你就让路爹爹好好休息一下嘛!”
李尔淳不依不挠,“俺今天在胡同门口,碰到了坏人!”
萨斯亚的眸子忽而沉了下来,“尔淳,你看见了谁?”
“俺拿着饭碗想要去外面……乞讨……”李尔淳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脑袋差点埋进了胸口。
李瑾瑜这才注意到尔淳今日里的衣服竟然都是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就像她第一次见到萨斯亚的模样。不用问,这身装扮铁定又是萨斯亚教的,胡同里虽然是乞丐窝,但自从她来了以后,只有他们出门在外才会换上这身职业装。
萨斯亚知道她又要发飙,赶紧问道:“说说,你看见了谁,若是说得清楚了,舅舅替你挨骂!”
“俺今天本来是要去讨些食物回来的,因为隔壁的傻蛋告诉俺,外头能讨到很多有趣的东西。”李尔淳微微斜睨了一眼娘亲,见她并没开口,他才接着道:“俺出门的时候,身上带了些路爹爹送俺的粉末,因为娘亲说……外面的坏人可多了……”
既然知道外面坏人多,那你干嘛还出去?李瑾瑜正要发作,被路崎远拉住了,他笑道:“然后呢?”
李尔淳支支吾吾地道:“然后……俺正要出胡同,就看到一些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在往俺们胡同里瞧……舅舅说过,长成那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萨斯亚偷偷地擦汗,这混小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兜啊?他咳了咳,“那后来呢?”
李尔淳嘿嘿一笑,“俺朝他们勾了勾手指,那群坏人……就跟过来了!”
李瑾瑜听到这儿忙上前要检查李尔淳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娘亲,俺没受伤,坏了眼睛的是那群坏人!”李尔淳洋洋得意。
“好小子,倒是长出息了!”萨斯亚赞道,不愧是他一手□出来的乖娃娃!
李瑾瑜瞪了萨斯亚一眼后,怒道:“以后碰见了这样的人,回来告诉娘亲就行了,你以后哪儿都不许去!”若是万一有个闪失,她可怎么办?当初若说认下五岁的李尔雅为儿子是不得已的事情,那么后来看到襁褓中可怜兮兮的他,那就一定是她的母性大发了!
看来,迦尔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路崎远吩咐道:“从今往后,小孩一律不许出胡同,还有……胡同里的戒备,要加强了!”
萨斯亚点点头,风平浪静了五年,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
不一会九言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外头——又要打仗了!”
李瑾瑜蹙眉,打仗?
萨斯亚道:“迦尔又派兵了?”
五年的生养休息,也不知道他究竟蓄养了多少兵马。
九言摇摇头,“这次是大清派兵过来,说是要收复银花。”
“早该端了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萨斯亚恨恨道。
李瑾瑜将小不点交给路崎远的怀里后,轻轻地拉过李尔雅的手,“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还有娘亲在身边!”
李尔雅咬了咬嘴唇,笑道:“娘亲,孩儿没事的,我也不会去报仇……有人,自是会替我报的!”
她现在有三个孩子,虽然都是领养来的,但她早已将这几个孩子视如己出,若是他们其中一个出了什么事情,她是不会心安的。她从未像此刻一样迫切地渴望一场战争,只有将银花收复了,他们才能走出这个地方,才能带这几个孩子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这次的带军将领是谁,九叔你可打听到了?”她的心中……却还隐藏着另一个牵挂。
九言抬头道:“打听过了,是当朝的傅相亲自率兵!”
这是五年来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傅相,有些陌生,却又有着莫名的熟悉。李瑾瑜极力地压抑住自己对某个人的思念,假装云淡风轻地道:“哦,原来六爷已经成了傅相。”
她的这些掩饰狠狠地砸在了路崎远的心头上,若是此时她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他或许还有一丝丝的机会,直至此刻,他才明白……她的心里没有他,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即使她的孩子唤他为路爹爹,但终究不是爹爹。
一抹苦涩涌上心头,路崎远朝着萨斯亚招了招手,“你过来!”
多年来路崎远对李瑾瑜的情谊,萨斯亚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不过为何二人未能修成正果,他也一直心存疑虑,直到方才见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他才知道她的心里原来一直住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叫——六爷。如今对眼前的路先生的同情又增添了一分,“先生,何事?”
“把我房间里磨制的药粉都拿了出来……是时候用上了!”
李瑾瑜微微一愣,他这是要做什么?
第三十四章 失心
路崎远这几年来最大的兴趣就是养些杂草,然后晒干,碾成末,她当然知道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的双手可以医人也可以取人性命。萨斯亚许是因第一次中毒的事情,从而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崇拜心理,所以他至今对路崎远的态度依旧是那种盲目的崇拜。
不过,使毒的技术,她也学了不少。如今路崎远却让萨斯亚将他的宝贝全数拿出,是想做什么?
“九言,你去将那些树叶取来,把这些东西装进去,给胡同里的每个人都发上几包。”路崎远吩咐道,侧过身子又对李瑾瑜道:“你自己也留些,迦尔既然找到了这里,就代表他还会做出从前的勾当!”
想想当年她被绑在大炮上,他便不寒而栗。
“都过去那么久了,没事的。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你就别担心了!更何况你的使毒技术,我也学到了不少!”她笑道。
她学的不是皮毛,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这几日你就别出去了,安心在这里等着消息,既然皇上五年后才发起反攻,那么——银花,他断然是势在必得!”
外面战火纷飞,他不希望她去涉险,纵然他知道她的心思已经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接连几日九言带回来的都是六爷的捷报和迦尔节节败退的消息。
若不是九言方才来告知另一个消息,她差点就以为这场战争即将结束了,她很快就能离开这儿了!
“你说什么?”不敢置信,六爷居然单人赴会。
九言低垂着脑袋,不再开口。若不是萨斯亚在她身后用唇语阻止他,他断然会将实情继续告知。
“九叔,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不是已经要收复银花了么?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敢想象六爷一旦落进了迦尔的手里,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姐姐,你冷静些。九言是个聋子,你声音再大,他都听不见!”萨斯亚见她几近崩溃的模样,忍不住咆哮道。
李瑾瑜这才抬起头来望向九言,他的头依然低垂着,好像萨斯亚刚刚的话他一字都未曾听入耳朵里。她的脚底突然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萨斯亚急忙上前扶住,“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知道原因的对不对?是你让九叔不要告诉我的对不对?”她悲愤道。如今外头兵荒马乱,胡同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这个最温暖的地方,居然是令她失去他最重要的消息的地方。
见她踉跄着往外走,萨斯亚吼道:“姐姐,你为什么就是要这么执着呢?”
她凄然一笑,“六爷,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站在一旁的路崎远面色煞白,额心沁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上前道:“我陪你去!”
她的步子顿了顿,头未转过来,颤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萨斯亚忽然仰天大笑道:“果真是情比金坚,六爷为了个在城楼上莫须有的你只身赴宴,如今你要跟着趟这趟浑水,我也不拦着!其实,我还有一个消息没告知你!”
李瑾瑜楞住。
“迦尔其实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你以为你在这个地方……他就真的找不到你?那几日在胡同口晃荡的人,是刁扎尔的人。至于为何后来被尔淳戏弄了一番后,为何没再前来滋事,断然是有人吩咐过了。而今迦尔只是打了个幌子诱六爷前来,你又以为他是为了什么?”
她的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她笑道:“他是不会得逞的!”
路崎远心里滋生出一股不祥的直觉,他上前道:“你想做什么傻事?”
“告诉迦尔,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迦尔居然如此老谋深算,这五年来……她其实一直就生活在他的监控之下。
路崎远还想说什么便被她打断,“如果我真的不在了,我的三个还未成人的孩子……便交给你了!”
……
刁扎尔没想到她居然堂而皇之地找上了门来,微眯着双眸道:“近来可好?美人儿!”
如今她不再是当年在他们的掌控之下需要赔笑的她,冷哼一声,“我要见迦尔,带我过去!”
刁扎尔啧啧地摇了摇头,“在胡同里你不好好呆着,来这儿做什么?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而且,你嘴里直呼的那个名讳是我们银花的大王!”
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拿块抹布堵住刁扎尔的废话,瞪了他一眼,“迦尔不是说我在这城楼之上么?我如今来了,怎的却不欢迎?”
“如今看来,我倒是小瞧了萨斯亚,屁大的孩子居然能够把你们藏了一年之久才露出端倪!”刁扎尔并没有将她领上城楼的意思,反而跟她唠嗑,仿佛他们不过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此时仅仅是叙旧而已。
李瑾瑜没心思与他闲聊,大吼道:“迦尔!”
刁扎尔一把捂住她继续囔囔的嘴,“你不要命了!”
虽然迦尔将这个女人看得很重要,但不代表她可以胡来,迦尔的名讳,岂是任何人敢直呼的?
正在城楼内喝酒的二人,自然听到了底下的呼声。傅恒此次前来,心里自然清楚这是一场鸿门宴,但他也做好了打算,要么再见她一面,要么就死在这儿,他……无怨无悔。他抿了一口水酒,“看来,您对她还是一如从前!”
多年前在楚州,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叫迦尔,叫尹漠。也多亏了他的出现,他才敢再向前迈开一步,只是……他最终还是负了她。
迦尔笑道:“从前她和谁在一起,我并不关心,此次你既然应邀前来,就应当明白我的意思。美人和江山,我都要,也只有我迦尔要得起!”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断然不会放手,不会让眼前的男人将她当做一件装饰,他继续道:“我只是想在临死前,再看她一眼。”
“六爷果然是情深意重,不知当初娶了他人作妻,又是何感想!”迦尔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窝囊,远远不配得到李瑾瑜的爱。本想让所有的事情有一个了结之后,再去将她寻回,倒没想到她的消息也灵通得紧。
傅恒的面色一紧,迦尔一语便戳中了他心里最深的痛。他有太多的苦和太多的无奈,这辈子虽不奢求得到她的原谅,但他仍旧想见她最后一面。“见过她之后,我任凭你处置,包括……你想要的一切!”
“哈哈哈哈……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六爷果然爽快,来人呐,把她带上来!”
他本没想过在这一次中将李瑾瑜拉扯进来,只要傅恒入了他的瓮,他就只用等着捉鳖就好。既然她自己来了,倒不如让她亲眼瞧瞧她心中男人是何模样也好,趁早断了她的念头,到时候她自然是身心都会归顺于他!
李瑾瑜上来的时候,已然换了一身打扮,整个人看起来亦是贵气十足。
日以继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却又似隔着万水千山,她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笑道:“我当是谁要来见我,原来是六爷!好久不见……”
她的态度倒是在迦尔的意料之外,他起身道:“你们聊!”
“迦尔,你也别走了,你也在这儿听着就好。”见他起身要离开,她拦道。
傅恒虽不明白她究竟为何如此,但如今不管李瑾瑜如何待他,他都会承受下来。他扯了扯嘴角,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沮丧,“好久……不见。”
她呵呵笑道:“迦尔你如今费劲心力不过是想扰了六爷的心思罢了,不过你这次算盘可是拨错了,我与路崎远早就结为了夫妻,眼下也有了三个孩子。你若是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的话,就把六爷送回去,你们再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地决斗一回,不行么?”
迦尔笑道:“依我看,你还是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吧!”
他起身离开。
室内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你为何还要来?”
“只是想来,便来了。”
他淡淡地道,好像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是想来,他就来了。
不知道是他这样风轻云淡地态度惹恼了她,还是这些年所有的怨气都化为了满腔的怒气,她一把掀起盖在桌上的桌布,瞬间只听得碗筷落的声音。
贴在门外偷听的迦尔踹门而入,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眼前哭成了泪人儿的她,迦尔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