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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门外偷听的迦尔踹门而入,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眼前哭成了泪人儿的她,迦尔道:“出了什么事?”
傅恒低垂着头,并不辩驳。
李瑾瑜背转过身子,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迦尔,他……随你怎么处置。我,无话可说。”
方才虽在外头,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而她先前还在为他求情,如今的态度又为何来了个大转弯?方才……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迦尔一边分析,一边宽慰道:“本来我是想跟他合作的,但既然惹恼了美人儿,那也休怪我无情……来人呐……”
她的心蓦地一紧,面上却是一脸愤恨的模样。
迦尔顿了顿,“将他带下去。”
若是傅恒兵行险遭,他就永无翻身之地,所以……眼下他还不能替瑾瑜解决这个碍眼的男人。等他得了天下,他定要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第三十五章 九言
待傅恒被押下去,李瑾瑜的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下来,“迦尔,谢谢你。”
迦尔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这道谢听在心窝子里怪怪的,笑道:“外头闹腾腾的,可能是你那几个孩子闹腾过来了,哦,可能还有你的丈夫……”
刚刚她的一门心思都在那场闹剧上,这会静下心来便听得外头萨斯亚的声音。
她讪讪地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们。”
迦尔道:“哪里来的麻烦?你周围的人,我一个都不会伤害,但是我只想知道,路崎远究竟是你的……”
她连连摆手,“我跟他就是朋友,没别的。”
“那你为何要骗他?”他疑惑道。
见她不答话,他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我想告诉你,我想让你做我的王后。”
她讶异地抬起头。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考虑,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他们……我也会让他们过来陪着你。”迦尔善意道。他要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王后,和他一起享受臣民的朝拜。
萨斯亚等人进了屋子后,见着双眼通红的李瑾瑜,他怒道:“混蛋,你敢欺负我姐?”
迦尔单手捏住萨斯亚的手骨,“年轻人,冲动可不好啊!”
随之甩掉他的手,扬长而去。
萨斯亚疼得龇牙咧嘴,路崎远不说话,替他将手摇了两下,只听得咔擦两声后,萨斯亚又活跃了起来。
“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瑾瑜轻笑道:“很快你们就要成为皇亲国戚了。”
路崎远微微蹙眉,只是看了她一眼后,才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转过头又对两个儿子道:“你们以后都叫我路先生,不然……大王会生气的。”
李尔雅抱着怀里的小家伙默默地点头,这些年待在娘亲的身旁,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为人,怕是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认贼作父的事情,娘亲定然是不会做的。
李尔淳嘟了嘟嘴,“可是我还是喜欢喊你路爹爹。”
李瑾瑜将李尔淳抱在怀里,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宠溺道:“咱们的小尔淳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此时此刻他们像久别重逢一般,聊了半日后,九言将几个孩子带出了房间,室内仅余他们三人。
萨斯亚坐在一旁并不说话,此时的气氛与方才相比似乎太过沉闷,他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只听得外头轰隆一声巨响,看来六爷的确是做了两手准备。李瑾瑜转过身子,笑道:“路先生,你知道我为何最终的选择不是六爷,也不是你么?”
路崎远摇了摇头。
萨斯亚揉了揉耳朵,试图让耳鸣的状态消停一会。
她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会……我正和六爷闹矛盾。”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开口谈论六爷吧?路崎远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那里,做一名合格的听众。
外头又是一阵巨响,李瑾瑜望了一眼窗外,道:“那时候他们之间,或许就埋下了隐患。”
路崎远只是静静地听着,萨斯亚听得有些糊涂。
“直至今日,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竟然爱错了人……”她的笑里含着一丝苦涩。
萨斯亚同情道:“既然知道错了,咱再好好选择就是了!”
“迦尔,就是我今后的选择。”她坚定道。“他就是尹漠,就是从前那个连笑都干净透明的男人。”
萨斯亚摇头道:“姐,你一定是疯了!”
此时房门突然撞开,两个士兵道:“瑾瑜姑娘,我们家大王有请。”
萨斯亚蹦到了前头,挡住她的去路,接着问门口的两人,“你们大王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听着外头的炮声,他不由得在心里嘀咕,打!给老子狠狠地打!把这狗屁迦尔轰没了,她就不会糊涂了!
“大王只是命令小的过来接瑾瑜姑娘过去,别的……没说!”其中一个士兵慌张道。
李瑾瑜心底泛起一丝冷笑,“两位小哥,我这就随你们去。”
路崎远微微蹙眉,他似乎知晓她想为何这么做,又为何解释这么多,她要的不过是让众人皆误会他而已。此次能够将六爷顺利救出的人,也就只有她了。见萨斯亚还在跟他们纠缠,路崎远冷冷地道:“什么叫爱错了人,不过都是些借口,像她这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我怎么才看出来?”
面对路崎远突然的变化,萨斯亚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赶忙摆手解释道:“不,路先生,你误会了!我姐是个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
“我就是太蠢了,到今天才发现。在她最失落的时候,是我陪在她身边,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人也是我!我是头猪,陪了她整整五个多年头,才明白她压根就在把我当猴耍!呼之则来挥之则未去!萨斯亚,你让开,让她走!”
听着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萨斯亚忽而说不出什么话来,眼前的女人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她负了他!
两个士兵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便微微低下了头。大王吩咐过了,若是将瑾瑜姑娘喊出来的时候,路崎远的态度是淡定的,那就杀!如今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李瑾瑜冷笑道:“好啊,你终于将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吧!咱以后各不相欠,我们走!”
待她走后,萨斯亚欲要上前安慰他,不料却被他红着双眼吼道:“滚!”
萨斯亚虽说是在乞丐窝里长大的娃儿,但好歹也混上了老大的位置,这辈子除了被姐开玩笑吼过,似乎再无他人敢如此待他!他恨恨地吐了口吐沫,“老子这就滚!”
看守在外的士兵瞧着这小伙怒气腾腾,躬身道:“敢问这位爷是要去哪儿?”
他横了二人一眼,朝另一间房喊道:“尔雅,叫你九伯伯出来!”
不一会九言便从房间出来,“老大,有什么吩咐?”
萨斯亚吼道:“告诉老子,你家大王现在在哪儿!”
士兵忙道:“在……在城楼上。”
萨斯亚带着九言大摇大摆地往城楼那边走过去,路崎远,活该你被甩!老子投奔咱姐去!
站在城楼上的李瑾瑜斜睨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六爷,才对着迦尔道:“不知道你唤我来,是想做什么!”
迦尔哈哈大笑道:“瑾瑜,我们完了!银花完了!”
李瑾瑜这才注意到他的面容很是疲惫,她上前道:“没到最后关头,怎么能断定谁输或是谁赢呢?”
迦尔赞许地点点头,指了指被绑的傅恒,“我要是拿他做筹码,你可舍得?”
她娇笑道:“还记得那日在楚州相遇么?”'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他自然是记得的。当时的她,美得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为了我连那河里都不怕下去,这些……又算个什么?我李瑾瑜喜欢轰轰烈烈的爱情,即使是现在要我与你一同跳下这城楼,我也是愿意的。迦尔,若是你早些找到我……该多好!”
傅恒听着这番话,双眸里因见着她时的喜悦又黯淡了下去。
“你当真……愿意?”迦尔只觉得自己幸福得太突然,现在有些晕眩的感觉。而且……这一仗,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他们没有活路可逃。
“可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李瑾瑜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罗主意,她可不想真的就这么白搭了性命。
“姐!”萨斯亚奔了过来,瞥了眼她身旁的迦尔,极不情愿地喊了声,“姐夫!”
她微微一笑,“迦尔,因为那个人,我一直都活在没有安全感的日子里,你能不能……让我体会一次……被重视被呵护的感觉?哪怕一会会就好!”
迦尔点点头,将她拥在了怀里,“你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安全感。”
“听说过烽火戏诸侯么?”
他挑眉,“继续。”
“你会爱我——至死不渝么?”她忽然问道。
从来不知道她还会有这些心思,若不是如今的局势紧张,他断然不会让她在这里跟着他一起遭罪,他会用他的一生爱护她,呵护她,让她幸福。
他宠溺道:“当然。”
李瑾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掩唇。
九言忽而犯起了糊涂,她的唇形一张一合,分明说的是,“言听计从”。她——想做什么?
城墙外的斗争愈发地激烈,迦尔蹙眉道:“你……难道不相信我?”
她摇了摇头,“我们都不用死,因为——我有良策。”
迦尔挑眉,“哦?说来听听。”
从走进来到现在,她都强迫自己没将他细细看清,此时看到他身上的触目惊【文】心的伤痕……她的腿有【人】些发软,索性靠在了【书】他的怀里,指着绑在柱子上【屋】的傅恒道:“这么好的一个人质在这儿,我们为何不用?”
迦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即使我们再怎么折磨他……清军都不会撤退。”
“那是因为你将物未用到极致。”她撇了撇嘴,继续道,“我想看……满族军士在这片土地上;舞上一曲是何等壮观的模样。”
“跳舞……与撤退又有何关联?”
迦尔不解。
她附耳轻声道:“让他们跳个一时半会的,我们乐呵乐呵,等他们觉得受□了,士气下降了,咱再反攻!”
迦尔赞道:“还是你聪明!”
她笑道:“九言,你过来……”
“小姐请吩咐。”
“我要让他替我去传话。给我向对方的军官说,若是再不停止进攻,他们就会一次接着一次的收到……六爷的肢体。”
光想象着人彘的模样,萨斯亚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眼前的女子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姑娘么?
迦尔听罢只是蹙眉问道:“为何是他?”
她咧嘴一笑,凑近了他的耳畔,“因为他是聋子,作不了怪的!”
第三十六章 酸楚
鄂实看着被两个士兵抓来的老头,顶着炮火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九言慌忙跪在地上,“是我家小姐让我来的。”
小姐?难道是……“可是瑾瑜小姐?”
他点点头,“她让我来给将军捎三句话。”
鄂实点点头,“快说!”
“第一句是……”九言附耳道,“言听计从。”
鄂实点点头,“那第二句呢?”
“命你马上停止攻打,率众将士献舞。”九言低声道。
鄂实咬牙道:“不可能!”
“第三句是,你若不停止攻打,便会收到六爷肢体的……任何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鄂实沉默。
九言继续道:“禀告将军,我本是一个聋人,听人说话是靠读唇语辨别的。瑾瑜小姐的第一句话,便是用唇形传达与我的,我相信小姐的为人,她断然不会扔下六爷不管不顾,亦不会让整个大清蒙上半点污尘的。”
鄂实将拳头握紧,吼道:“停止攻击!”
九言默默地退了回去。
待迦尔与李瑾瑜望着大清的将领在城楼下跳舞的时候,银花城的士兵皆乐得捧腹大笑。
迦尔赞许道:“没料到鄂实居然这么痛快地应下来了。”
李瑾瑜趁着他心智松懈之时,突然从腰间摸出一包药粉向迦尔撒去,迦尔来不及反抗便被萨斯亚按倒在地。城楼里的士兵皆举刀围了过来,萨斯亚一把将他从地上捞起,笑道:“你们若是敢再过来一步,我就弄死他!”
所谓擒贼先擒王,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看着萨斯亚迅捷地动作,她的嘴角这才露出了笑容。赶紧将六爷松了绑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六爷,你……”
傅恒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我……还没……死。”
接下来是城门大开,所有的银花城的将士皆缴械投降。轰轰烈烈的两次银花城战役终于落下了帷幕。
京城里派来了新的官员管辖银花城,弘历也将当地的地名改了改——唤作,金花。
李瑾瑜守候在傅恒的床前,时时刻刻盼着他能够早些醒来。
此时萨斯亚踌躇着究竟要不要进来,索性在外头来来回回地走动。
李瑾瑜听着动静开门,见是萨斯亚她便问道:“大半夜的,在这儿晃荡什么呢?”
萨斯亚吞吞吐吐道:“小……小……小不点要找你,折腾了大半夜了,我们大伙都没办法,所以……”
“小不点怎么了?”李瑾瑜急道,自从胡同里的李花因为生下了孩子身子太虚走了之后,这个才丁点大的孩子就被她抱在了怀里,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没……小不点就是要娘亲。”萨斯亚无奈道。
“那行,我去抱会,你好好照看六爷!”甩下这句话后,李瑾瑜便去看孩子了。
大老远的便听到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声,李瑾瑜心焦地从李尔雅的怀里接过了孩子,“他吃了么?”
小不点一闻着熟悉的味道,哭声戛然而止,李瑾瑜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连他的乳母都不要,偏生要她这个既没血缘又提供不了资源的娘亲。
见孩子不哭不闹,在她的怀里一会便睡了去。本想着让李尔雅带着弟弟睡觉,但怕他再次醒来见不着娘亲又哭,她便抱着孩子又回到了六爷的房里。
路崎远只是站在院子里头,静静地看着那间屋子。萨斯亚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先生,你打算一辈子就这么一声不吭么?”、
他努了努嘴,“就这样看着她也挺好的,如果说得多了,连陪在她身边的资格都会飞了的。”
萨斯亚咳了咳,憋了很久才将隐藏在他心里的八卦抖了出来,“先生,你确定你那天不是发的牢骚么?啧啧,我看着挺像真的。”
路崎远笑了笑,“人生总是需要那么一两次的伪爆发,不然全都烂在肚子里,谁知道?”
萨斯亚瞪大了双眼,“你是瞅着机会跟人家发牢骚?”
“我那是合理利用机会,小兔崽子,学着点!”路崎远转身便要回房。
萨斯亚小声道:“你们是不是打算离开这儿了?”
他顿了顿,回头问道:“你想跟着一起来么?”
萨斯亚摇了摇头,“银花,不,现在应该叫金花了,那条胡同就是我的老窝,我走了……他们就被人欺负惨了!”
路崎远叹了口气,“有时候,那只是一种习惯。”
“不,那叫依赖。”对亲情的依赖。
路崎远阖上房门,“不早了,回房休息去吧!”
依赖?路崎远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瞧着她对傅恒的那份情谊,他就知道他在她的心里,仍旧没有成为一种习惯,既然连习惯都不曾有,又何来的依赖?
第二日天微微亮,傅恒费力地睁开了眼眸,才发现床前还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待看清,他才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女子是她!昨日的一幕幕都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犹记得当时替他松绑的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她……是在担心他么?傅恒赶紧摸了摸胸口的小布袋,还好,这个东西还在——这是当年一直寻思着要送给她的礼物,终究还是没有送出去。
李瑾瑜睡得极浅,听着动静便也醒了过来,四目相对时,她的泪又险些掉落了下来。在银花城里,她差点又害了一条性命。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傅恒嘶哑着嗓音,安慰道。
李瑾瑜吸了吸鼻子,点头,“伤口还疼么?”
她将怀里的小孩换了个边,一晚上抱着孩子睡觉,手都麻了。
他盯着她怀里的孩子,笑道:“几个月了?”
她嗯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道:“三个月吧……”
此时门突然打开了,萨斯亚走了进来,见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他便热忱地招呼道:“六爷,你醒了?”
傅恒点点头。
“小不点一会醒了就该饿了,我带他去找乳娘。”萨斯亚抱走了小孩,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你们……成亲了?恭喜啊……”若是此刻不是在床上,他肯定会将她怀里的孩子抱到手里瞧个仔细。虽然……他很嫉妒孩子的父亲,但是,他希望她是幸福的。
李瑾瑜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睁眼之前,她还能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关心他,照顾他,但也只能限于他醒来之前。因为生活总是不如意的,她也从鄂实嘴里得知了他已经做了父亲的事实。本以为自己能够不在乎,但心里却空荡荡的,她仿佛踩在云端整个人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望着他那张有了些岁月痕迹的成熟面庞,她笑了笑,“听说你也刚做了父亲……”
他没料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她知晓,现在的他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地等待大人的惩罚。
她又干笑了两声,“那个……其实我……我都是三个孩子他娘了。”
话一出口,她就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被烧得滚烫,空气里的气氛一下子燥热起来。
三个?傅恒自嘲地笑了笑,“很好,你们将来……一定会很幸福,以后也会儿孙满堂。”
明明不过是一句祝福的话,李瑾瑜听来胸口却堵得慌,她站了起来,身子有些不稳。
傅恒想要上前扶上一把,李瑾瑜却自个儿扶在了椅子上,尴尬道:“那个……在椅子上睡了一晚,腿有些麻。我去叫路崎远过来替你再看看伤势,我先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傅恒的心里一下子犹如搅碎了五味瓶,个中滋味他都一一尝了个遍。
见李瑾瑜从屋里出来,路崎远才上前问道:“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她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应该死不了。”
他叹了口气,她肯定是因为傅恒有了孩子的事情心里膈应了,正抬脚要去看看傅恒时,她却将他拉到了一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事儿。
路崎远叹道:“凭着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向我开口的?”
豁出去了!她索性盯着他的手,嘴上直溜道:“我跟六爷说,我是三个孩子的娘。”
“就为了这事儿?”他乐道。亏她绕了大半个圈子都舍不得说出来的,却是这话。
她咬唇,扭头,“可是……那孩子缺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