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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异儿连忙一礼,道:“小生只略懂几路拳脚而已,侥幸取胜,失礼这罪还望孙大人多包容。”
孙付廷呵呵笑道:“擂台争斗难免如此,相公不必介意。”略一停顿,又道:“相公文武全才,不知家中尚有何人?”
何异儿叹息一声,说道:“小生无家无室,孤单一人。”
孙付廷闻言甚喜,又说道:“本官喜好武功,爱慕英雄,有心请相公去府中一聚,共同切磋技艺。”言后吩咐家将好生陪相公回府。家将“喏”了一声,届不管对方乐意不乐意,前呼后拥地把他带到了孙府大院。
孙夫人听说有人擂台取胜,并请到家中来了,忙走到客厅,见异儿人品出众,文质彬彬,心中欢喜。吩咐下去好酒好菜招待,自己与孙付廷商议起女儿的婚姻大事,言好待科举之后再定吉日。
何异儿酒醉饭饱后,被一名丫环领到一间精美雅致的房间里休息。丫环一去,房中寂静,异儿不由得想起擂台上的情形,暗自后悔,悄秀英最后的话语令他不安,想来思去,如果孙府真要逼亲,他只有候机逃走,决不娶孙小姐为妻。但转念一想,人家乃官宦千金,容颜武功俱是非凡,怎么能够屈嫁他一个江湖浪子,倒是自己多虑了。想到这里,宽下心来。悠悠然地观看整套房间来。这房里布置得古朴典雅,四壁挂着几幅名人字画,月亮窗格边放着一盆绿菊,花开叶茂,香气四溢,难怪异儿一进房就闻到一股香馥,原是这菊香袭人。靠近窗前设有琴台,摆放着一架瑶琴,金猊炉中留着几根焚尽的香棍。室中摆设桌椅,桌上放着糕点各茗。室里另有一间套房,陈设更为雅致,一张精美的雕花刻凤的牙床上衾帐华美,近床头有一妆奁,梳妆之品齐全,壁案上放着几样珊瑚玉器,文房四宝,像个书室又似闺房。
何异儿看得纳闷,不知他们安排自己在这闺房的意图,若是逼亲也不用这般着急,而孙付廷夫妇也未提起过婚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着见天色夜了,便点燃蜡烛,来到琴旁坐下,顺手拨弄琴弦,发出铮铮琮琮的声音,十指连拨,音韵铿锵,飘散室中,飘溢着随风远去。
一曲琴阑,孤灯只影,使人倍觉愁思,不知不觉又想到兰花,想到她对自己一往情深,无怨无悔地照顾老人,苦等恋人,魂断何家,这种种的一切,使他每每想起都肝肠寸断,珠泪滚滚。那不展的双眉和那忧伤的俊目中,我们似乎看到了他滴血的心,时不时的叹息声带着悲愤和哀怨,全凭一颗炽热的心和那执着不变的信念,走遍天涯,施药救人,如今独闯京城,孤军作战,成为天下百姓义无反顾,败丢了性命也将无悔无怨。念毕,他坚毅地拿起金箫,扯过一条丝巾蒙住脸面,吹熄烛火,打开房门,见四下无人,当即双足一点,飞上瓦面,展施绝尖轻功,像一缕轻烟在夜空里飘失。
不大一会儿,何异儿凭着记意来到上公府,略一瞻顾,飞身上了高墙,把眼四看,没发现什么,遂跳了下去,一路兔走猫行,进入内院。忽见一队巡兵走来,何异儿忙隐住身形,两目如鹰,四周窥探,见不远处的一间房里露出一点灯光。
何异儿避过巡兵,悄然蹑足走上,捅破窗纸,往里一看,屋子里的全部情况一览目下,但见魏忠贤坐在当中雕花椅上,两边分别坐着东厂主管白竹筠,锦衣卫统领上官清,京城防御司肖光佑。他们在低声密议着什么。异儿动起潜龙密听之法,只听白竹筠说道:“昨天李公公派巍巍来,杨州那货明日准时运到,望千岁派人接应,以防不测。”魏忠贤点了一下头,道:“明日派金猴带人前往,此物关系至重,路上万不能出了差错。”话一顿,又对上官清道:“这几日你要亲自把守宫门,设法拦住信王及东林人士进殿面圣,以便咱家布置人手,早早的打发那个脓包儿上西天。咱家一登位,各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上官清道:“一切听凭千岁吩咐,愿为千岁效犬马之劳。”魏忠贤正要对肖光佑说话,突听外面有人大叫起来。“有剌客!有剌客!”
反应最快的是上官清,接着是肖光佑和白竹筠,只是眨眼之间,都已窜出门外,动作相当迅速。但见士兵围着二个人厮杀,其中一个穿蓝衣,正是擂台上见的那个少年。他们手舞长剑,英勇顽强,士兵竟然近身不得。
魏忠贤发下话来。“活擒二人,重重有赏。”上官清与肖光佑立即抢上前去,欲在千岁面前贪功领赏,出招自是十分狠毒。二人哪里抵挡得住,眼看就要被擒,就在这时,那边厢房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时间,救火声呼喊声交织一起。人员来回跑动,混乱嘈杂。就在官兵失惊之时,一条人影飞跃下来,箫弧闪烁间逼退官兵,弹开上官清,掌震肖光佑,一连串动作只在瞬间完成,解了二人危难。趁乱之际,各自飞身跃上墙而去,一眨眼隐入夜色之中。
魏忠贤气急败坏地吼道:“快给咱家追,翻遍京城也要把他们抓回来。”
上官清与肖光佑不敢怠慢,立即带人封锁城门,严加盘查,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一时间,把京城闹得沸沸腾腾,鸡犬不宁。
何异儿出了上公府,再寻二人时已不见他们踪影,欲去客栈又恐孙付廷见责,况且深夜入店也觉不便,容易暴露行踪,万一让阉党发觉岂不坏了大事。于是,直奔孙府,回到房中时,已是鸡叫时分,情势急迫,何异儿坐立不安,欲把这事告诉孙付廷又不知他是那边人物,信王府又不知去处。一路寻问引人注目,难免不让敌人发觉。思量不定,忧心如焚,在房中踱来踱去,直到丫环敲门时,他才拿定主意。决定先试探孙付廷,再作打算。池下把门打开,丫环端进脸水,异儿盥洗后,被请去前厅用膳。
前厅里,一张圆桌上早已摆满了丰富的菜肴,二名丫环侍立一旁,孙付廷夫妇一见他进来,笑脸相迎,请他上坐。异儿推让一番,在下首坐了。孙付廷夫妇在对面坐下,丫环斟上美酒。孙付廷端起酒杯道:“因事务繁忙,没有好好陪相公,有失主人之义,愿自罚三杯。”言后,他一连饮了三杯,又道:“今辞了一切事务,在家专门陪相公,膳后就去练武厅,咱们切磋切磋。”
何异儿一听,道:“开考在即,小生只想温习功课,无暇操练武功,请大人原谅。”
孙付廷赞许道:“相公立志青云,发奋攻读,实在令人钦佩,我也不便打扰,切磋之事以后再说,香房乃一静处,相公只管安心看书,科考之事我自会替你打点,不必担心功名。”
何异儿听后小心试探道:“听说礼部侍郎与魏忠贤是一伙的,他会买你的帐么?”话刚落声,孙付廷气怒地把酒杯顿在桌上道:“这个狗官平日与奸宦勾结,卖官鬻爵,迫害忠良,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还好贡院里有几个通心腹之人,你放心,我一句话他们也不敢胡来。”
何异儿见他不是阉党一伙的,便放下心来,说话也就直爽了,感叹道:“奸宦弄权,忠良受害,明义士子愤世潜隐。如今外扰内患,民苦不堪,京城之中却笙歌燕舞,醉生梦死,实在令人痛心。”
孙付廷叹息着说道:“皇上龙体欠安,荒废朝政,大权落入奸宦手中,一些不服大臣惨遭杀害,群臣敢怒而不敢言。信王虽然英明却无实权,灾民暴乱,边关告急,无人理会,这样下去,真让人担忧。”
何异儿见他言语肯切,直抒胸臆,是个正直之人,可以抛心置腹,当下立起身道:“何不诛杀奸宦,另立明主……”
孙付廷忙打断他的话道:“相公不可乱言,阉党耳目众多,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夫人也在一旁说道:“相公你醉了,前去休息一下吧。”
何异儿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大丈夫处世当忧国忧民,何惧一死。如今奸宦欲制造宫廷事变,如不采取果决措施,那后果不堪设想。”
孙付廷闻言,挥退下人,轻声道:“你说这话可是实情。”
何异儿用无可置疑的口气道:“亲眼目睹,千真万确。”遂把夜探上公府之事一五一十地全讲了出来,把个孙付廷听得既心惊又愤怒,道:“这事决不能让阉人得逞!”
“对,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不会让阉人得逞!”随着银铃似的声音,从耳门走进一个人来。异儿转首见是孙秀英,心中略安。孙秀英走近桌边说道:“你们谈话我已听到,燃眉之急不能再耽搁了,现在就去扬州来京之路上拦截,看他们运的是什么东西,再设法消灭他们。”
何异儿点首赞同,却担心人员不够,把心思一说,孙付廷道:“你与秀英带本院家将先行,我去信王府与朱由检商议对策,随后就到。”
孙秀英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一点也不含糊。马上招集所有家将,扮成卖解班子混出了京城,在必经之路上埋伏。
信王府中。孙付廷正在叙说异儿的所见所闻。原来朱由检与异儿结拜后回到客栈,接到一封密函,已知皇上病笃,为防奸宦篡权,他来不及与异儿言别,当晚起程赶回京城,当听完孙付廷所说之事后,心惊肉跳,担忧的事情终于来临了,而且来得这么突然,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一时间束手无策。孙付廷主张道:“欲除魏忠贤,必先杀肖光佑,这样才能削弱敌方实力,我们也可从城防司调遣兵力来应付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才有力量同阉党抗衡。”
朱由检颔首道:“这样甚妙,但不知怎么行事?”
孙付廷又献计道:“目前形势对我们不利,魏贼掌握锦衣卫和东厂机关,皇上也在他的控制之中,欲杀肖光佑实非易事,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和速度才不致于打草惊蛇。唯一可行之法就是假传圣旨封他为陕西军门,调往陕西剿贼。他必不服,稍有反抗,我便立即杀之。”
朱由检摇首道:“此事不可胡来,假传圣旨罪诛满门,我看还是请示皇上再作处理吧。”
孙付廷道:“皇上病笃,不理事务,宫廷内外都是奸宦耳目,你尚未见到皇上,他们已作好准备,那时再动手就难上加难了,只宜速战速决,不能再犹豫了。”言后,见他举棋不定的样子,又说道:“奸宦一旦得手,朱氏天下必将姓魏,那么朱氏家族又能保得住么,铲除逆宦,功在大明,社稷为重,请信王速作决断。”
朱由检反剪着双手,踱步沉思,踌躇再三,方才下定决心,将不惜一切代价同阉党作生死一搏,与大明共存亡,当下找来宣纸,拟好内容,便与孙付廷直奔城防司。
………【第十二章】………
城防御司是京都最大的驻军基地,担负着京城的防守,巡逻与保安,谁能控制它就等于控制京城,如此关键部门却操纵在魏忠贤手中,难怪他专横跋扈,欺上压下。朱由检与孙付廷的到来使肖光佑吃惊不少,心中惴度,出来迎接。朱由检一见他,面孔一端,高声道:“圣旨到!”
肖光佑及几名部将闻声忙整衣正冠,跪下接旨。
朱由检往前一站,展开诏书,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陕西暴乱,情势危急,内阁议定,皇上钦准,特封城防司肖光佑为陕西军门,即日动身前往剿贼,钦此。”
肖光佑不信那个要死的皇帝还会下旨,即便如此,也会事先得到魏千岁口信,宣旨都公公也,几时会轮到他。如今看来必是调虎离山,然后再逐个除之。心中骇然,说道:“陕西暴乱,自有地方官兵弹压,用不着调一个京城防御司前去。”
朱由检把旨一收,面变一寒,厉声道:“你想抗旨!”
肖光佑立起身道:“皇上诏书,必有魏千岁批红,本官验证后,方肯接旨谢恩。”
孙付廷冷眼见他一步一步走近,当走到朱由检面前时,突地一喝,拔剑剌去。好快的动作,肖光佑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利剑剌穿腰肋。嗥叫一声,身子晃了晃,栽倒地上,抽搐几下就死了。
几名随将见状,拔出兵刃就欲动手。朱由检巍然不动,陡喝一声:“谁敢动手,诛灭九族!”声音滚过,骇住众将。
辕外官兵早已不满肖光佑欺压,今日见他被杀,人心大悦。一个叫王章的副司见立功的机会到了,带领手下士兵抢上前擒住肖的几名死党。朱由检即令拖出辕门斩首,接着命王章接任城防御司之职,又调三百勇士由孙付廷带领前往接应异儿。
将近中午,路上出现了一队人马,渐渐走近,大约二三十人,分别拖着五只大箱,两边由东厂便衣押送,为首的正是金猴。他长条脸,鹰勾鼻,浓眉入鬓,双眼微凸,背插两把月牙护手金钩,走在李公公身旁。
孙秀英瞧得分明,见敌人一入包围圈中,把宝剑一挥,家将得令发喊着从四面杀出。异儿金箫一指,直抢金猴。金猴一见是他,目射凶光,龇牙咧嘴,欲雪昔日之恨。双钩挥展,银辉烁目,钩风若奔潮怒浪,汹涌而来。异儿金箫旋挥间,演化出万道箫弧,锐不可当。双方一接上都用上了厉害招式,斗得狂风大作,昏天黑地。
孙秀英被几个便衣围住搏杀,倏地白光一闪,倒也快捷,左侧使刀的人趁着她剑指向前面使三节棍人瞬间,一招“横扫千军”,冷凌的刀风斜扫而来。身后使剑的便衣也一剑剌到,右方使单鞭也趁势挟着风声砸来。那使三节棍的人聚觉银光一闪,敌人的长剑已剌到胸前,心中大骇。疾忙一招“盘龙绕步”让过。也就在这一眨眼间,刀剑鞭棍齐到,好个孙秀英,一招“白鹤冲天”竟在间不容发之际,自刀剑鞭棍的夹击缝中腾身直飞,凌空一翻,稳稳地飘落在一丈开外,一个不知死活的举刀砍来,孙秀英轻哼一声,身躯一旋,剑随身移,弧光一闪,使刀的便衣人已被利刃斩成两截,连叫都同叫一声,就呜呼哀哉跑去见阎王了。
孙秀英再把眼看斗场,只见红珠精神抖擞,发着雌威,如一只下山的母老虎,同四五个人风车般地搏杀在一起。一柄长剑挥舞得有如雷鸣闪电,暴雨飞雪。然而那几个东厂便衣也不是吃素的,前前后后一齐抢攻,配合得也很默契。虽一时难分胜负,但时间一久,红珠就恐难招架了。众家将情形更是不妙,平日缺少训练,临时拉上战场,哪里是东厂特务的对手,一场恶斗已死伤不少。正在吃紧关头,二条人影同时跃入斗场。一人正是蓝衣少年。他们武功了得,一加入战斗,立即扳回局势。虽不能赢,但一时三刻也不会败,这给增援部队赶来赢得了时间。
孙秀英把剑一指,飞身抢近一只木箱,宝剑挥舞间逼退敌人,趁隙削掉铜锁,挑开一看,里面金光闪烁,竟是一顶平天冠和龙袍龙靴等御用之物。
李公公看见大吃一惊,挥刀砍倒一名家将,发疯似的扑了过来。同一时刻又有几名便衣从两侧扑来。孙秀英不慌不忙,飘身后移,避过刀锋,跟着一旋,宝剑一圈,逼退敌人,指着李公公骂道:“你这阉人,不好好做人,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做出诛灭九族之事来。”
李公公睁着一双斗红的猪血眼,哇哇怪叫着扑向对方。孙秀英临危不乱,宝剑一圈一转间剑走连环,脚踏八卦,一柄剑上下翻腾,凝成圈圈层层的剑气,不管敌人如何强攻猛杀,也休想伤及她一根汗毛。
何异儿与金猴斗了三百余回合,仍未分出胜负,各自依然在凶狠残酷地搏杀着。突然,场地上冲来无数官兵,把众人团团围住。只听为首的将帅大声说道:“穿黑色衣服的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何异儿见是孙付廷领兵到来,心中大喜,精神倍增。倏然右脚前踏,腾出左手,闪电般直劈过去。金猴一见孙付廷骇然生惧,仓促间速以左肱横格,两下相碰,嘣然声响。金猴被掌震得倒退数步,尚未站稳,颈脖上已架了几把刃器,只得乖乖作了俘虏。
何异儿摇晃着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把眼四看,厮杀已告尾声,李公公和十几名东厂特务在官兵的重重围杀下,不得不弃下兵器举手投降。
何异儿过来对二人出手相助表示感谢。原来这二人乃异姓兄弟。老大冯林,老二就是穿蓝衣少年,姓周,名超。他们家人均遭奸宦迫害,因同仇敌忾走到一起,义气相投结为金兰,多次行剌奸宦,终因戒备森严,报仇未遂。这次混出京城,打算南下陕西投奔义军,无意中发现异儿等人便尾随至此。见他们危急时出手援助。周超对异儿再三相救之恩表示感激。三人生死邂逅,倒有相见恨晚之感。
孙付廷命官兵撬开箱盖,里面黄灿灿的全是搜刮来的民旨民膏。他吩咐孙秀英把箱子运去信王府,自己率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上公府,逮捕了奸宦魏忠贤。接着兵分两路,一路人马把魏忠贤押往大理寺刑部,另一路兵马冲进紫禁城,一场恶斗诛杀了锦衣卫统领上官清。这时阉党势力土崩瓦解,朝中大权已掌握在信王朱由检手中。冯林、周超见大仇已报,便来与异儿作别,朱由检欲留二人在朝为官。冯林、周超因痛恨当今世道,发誓不为朝官,婉言谢绝他的请求,辞别异儿,踏上了南去的路程。
朱由检为二人的离去大为叹息,入宫于病榻前面奏熹宗,陈述了奸宦魏忠贤的种种罪行,并出示平天冠和龙袍等罪证。熹宗听得怒气上涌,心腹作痛,一口浊痰溢上,卡于喉间,透不过气来,两眼发黑,双脚一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朱由检急忙命人叫来御医。御医把脉一诊,尔后摇了摇头。是夜,龙归沧海,驾崩绝嗣。信王朱由检登基,改年号崇祯。一些亲信,尽都得到封赏。另封何异儿为御前侍卫长,官居三品。坐朝不满一月,即把魏党收除殆尽,大快人心。
一日早朝,有陕西快马递上文书,承接官复呈龙案之上。朱由检看罢,说道:“今陕西发生民变,以李闯为首的乱贼杀死知县闫法,夺了米脂县,骚乱地方百姓。众爱卿有何良策剿灭这伙乱贼。”
何异儿出班奏道:“镇压只是扬汤止沸,不能根除地方民变,民变之因乃官吏横行,鱼肉百姓,官逼民反,欲求长远只宜整顿吏治,调拨灾粮,以缓解百姓饥荒之苦,再派人前往招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平息暴乱。”
内阁学士李建太走出班列道:“自王二造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