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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金庸世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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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斐含泪,森然道:“四叔,害死我爹娘的就是金面佛苗人凤,是不是?”



  “是!”平阿四也眼中喷火,愤然道,“不止是他,害死胡大爷的不止是他!”



  此言一出,除了路过早知内情,石万嗔等人事不关己,胡斐与程灵素却都是一怔,咬牙道:“还有谁?”



  “就是几年前我们在商家堡见过的那个盗魁阎基,那时候他只是个跌打大夫。还有与苗人凤一起的一大群江湖人,他们全都是害死你胡大爷的凶手!”



  平阿四当下便把当初他所看到的,沧州客栈里胡一刀夫妇出事的起因结果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当说到胡一刀的豪气,胡斐忍不住叫好神往;说到要阎基送信时,程灵素低呼“糟糕”;说道胡苗二人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比武,都不尽悠然神往,恨彼时未生。就连石万嗔等人也都听得入了迷;又说到阎基在二人兵刃上抹毒,胡斐咬牙切齿要喷出火来,程灵素也就揪紧了衣角;最后说到胡一刀命丧毒刀,胡夫人横刀自刎,胡斐泪如雨下,程灵素扶着他的胳膊,无声安慰。



  路过本来是有些无聊地听着这早已熟知的故事,忍耐着不去纠正平阿四偶尔的片面之言。毕竟平阿四只知道客栈发生的一切,背后的原因以及客栈外发生的他却一无所知。但听到此处,看到他们满目怆然,满心的忧伤,尤其是胡斐那如弃儿一般的表情,他心中也忍不住揪了起来,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书里的世界,真实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人。如果没有了,父母会不会伤心。就算有,父母能有安慰,却不知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是孤零零孑然一身,凄凉呐。



  他正默默叹着气,忽然一个疑惑浮现出来。他瞪着胡一刀夫妇的灵位,很努力很努力地回想着,然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爸妈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第三十章 爱情专家就是我
  “那阎基现在何处?我先杀了他!”胡斐森然一句,捡起身边大刀,跳将起来,跃到父母灵位前,“噗通”一声,从半空中直直跪了下去。



  路过听到这声音回过神来,瞳眸一缩,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膝盖。



  平阿四道:“他现在出家做了和尚,但和尚庙还是他的山寨子,就在离此往北十几里的鸡鸣寺。当时胡大爷去后,他到他们房里要去偷走你父母的遗物,被我一棍子打昏。当时他抓着胡大爷的拳经,我匆忙之下扯走,留了两页在他手上,他靠那两页拳经练成了工夫,连最厉害的拳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了,此事小爷你也亲眼所见。”



  他说的是几年前胡斐与飞马镖局的镖师们一起在商家宝避雨,阎基功夫练成后当了盗魁,带着手下来抢镖银,打败了号称“百胜神拳”的总镖头马行空。



  胡斐“哼”了一声,道:“他那点工夫,我还不看在眼里。”



  他操刀起身,愤然欲去。程灵素忽道:“胡大爷中刀之后,不过片刻就毒发攻心,一个普通的跌打大夫,哪有那种毒药?苗大侠曾经怀疑是我师父给的,但我师父既然说了不是,就一定不是。”



  胡斐霍地一凛,视线忽然射向了正在外圈后面坐着的石万嗔。石万嗔被他这一瞪,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道:“我……我不认识什么阎基。”



  胡斐怎会相信他的说辞,直接跃来挥刀就砍。石万嗔见势不好,转身就跑。慕容景岳与薛鹊也是“啊哟”一声,连忙避开,生怕被殃及池鱼。但他们三人武功早已被周重阳废掉,比个常人还不如,且又断了琵琶骨,与废人无异,哪里是胡斐的对手?在场诸人也都是恨他三人之人,如何又肯出手相助?



  就在这紧急关头,忽然一声呼喝:“慢着!”



  胡斐的刀已经劈向石万嗔,只待往前半厘就要砍下他的头来,却因这一喝,立时住了手,改劈为削,刀锋上挑。只见伴随着白光往上,黑影簌簌落下,竟是削断了石万嗔的辩发。



  石万嗔吓得一动不动,待见自己在死亡关头捡回了一条命,仍是脸色发白,后怕不已。他“噗通”一声软倒跪下,道:“那毒药当真不是我,我不认识什么跌打医生。”



  胡斐哪里会听他的解释?他转过身来望着路过,正色道:“路大侠,我敬你仁义宽厚,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若要为他求情,我也只好得罪了!”



  仁义宽厚?这个评价还真不错。路过笑了一笑,道:“胡兄弟,你要杀他还是放过他,是有仇必报还是宽大为怀,都是你的决定。我就算要表达仁义宽厚,也不会无耻到用你的杀父之仇来做人情。之所以让你稍等一下,是想把事情弄个清楚。否则,只是怕他这一死,真正下毒之人是谁,就再也不知道了。”



  胡斐愣了愣,平阿四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他亲眼所见是阎基在两人的兵器之上抹的毒药,不是他,还有谁?



  程灵素却想起一事,问道:“你与田归农认识,可有给他什么毒药?”



  石万嗔稍稍缓和的脸色忽然又变得青灰,道:“没……没有……”



  “没有?”胡斐冷然反问,压迫于无形。



  “有,有。”石万嗔连忙道,“早些年,他是问我要过一些药物,但是用来改进他们天龙门的秘制毒药,我并不知道他是要去毒杀令尊大人。”



  路过道:“这么说来,是田归农借了石万嗔的毒药,指使阎基下毒,借苗人凤之手毒死了胡兄弟的父亲。胡兄弟,你道这仇,要怎么个报法?”



  胡斐道:“除了苗大侠,一个都不放过!”



  路过点头赞好,看原著里,胡斐对苗人凤要杀不杀,最后非把两人逼到你死我活的境地,真是急死他这个读者了。果然这种作者留下的别扭,还是得靠读者来走一趟,这不,轻轻松松就马到成功了。



  他又问道:“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悬案。有个恶霸欺负了一家贫苦百姓,一个少年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制服了恶霸,逼她向贫苦老百姓谢罪赔礼。可偏偏这时候来了另一个女侠,女侠据说是恶霸对她有恩,所以要救了这恶霸三次,所以这一次,她出手相救,引开了少年侠士。因此,没人管束的恶霸就此杀了贫苦百姓一家人。胡兄弟,你道,这个仇,应该找谁报?”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无论是胡斐与程灵素却都十分明白他在说什么。胡斐从广州追到北京,就是为了杀凤天南,为钟阿四一家报仇,中间几次受到袁紫衣拦阻,哪知后来才知原来袁紫衣也是要杀凤天南,但却要先救他三次,以报答生育之恩。



  胡斐一愣,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路过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恶霸那把刀在少年侠士眼前已经是无用之刀,但是因为女侠的缘故,变成了一把杀人之刀。苗人凤的那把刀在胡一刀面前也只是一把寻常刀,切个小伤口伤伤人而已,却在田归农与阎基的合力之下,变成了一把见血封喉的杀人之刀。胡兄弟,你能与苗人凤放下恩怨,这是很明智的,他毕竟无心伤人。但是,你却一心只杀凤天南,对于女侠与之是否有仇却从来连想都没想过,这个……咳咳。”



  胡斐神情大惊,手里一把刀居然举不起来分毫。路过万分同情地看着他,道:“胡兄弟不必如此震惊,我刚说过,有心与无心很是重要的。女侠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袁姑娘,我说的对么?”



  他也不过是一直义愤而已。那袁紫衣的人品比程灵素差了不是一点两点,除了长得稍微好看点,还有些什么好?程灵素如今是他罩,他自然得为她作想,最好砍断了她对胡斐的念想,免得要胡斐跑腿时,最后他也不得不跟上。



  胡斐一惊再惊,听到他这么问,忽然跃至窗边,一把推开窗子。只见外头一个人缁衣圆帽,正要离开,却不是袁紫衣——或者尼姑圆性——又是谁?



  胡斐又惊又喜,道:“袁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圆性顿了顿脚,没有回头,立刻又走。胡斐跳出窗子要追去,路过也来到了窗边,道:“袁姑娘不说点什么?”



  圆性这才停步回头,眼眶红红地道:“路叔叔,你说得对,钟阿四一家的死,我难辞其咎。我既然犯了杀戒,更应该潜心向佛。你别再劝我了。”



  路过愣了一愣,劝?他劝什么了?



  只听圆性又道:“胡大哥,我听说田归农带了大批武士要来沧州截杀你,怕你不知情,所以来报个信。现在知道你与路叔叔在一起,田归农自然不是对手。以往之事,是我对你不住。你……多保重。”



  她说完就走,胡斐急了,忙道:“你别把路大哥的话放在心里,他是见你避人不出,才故意激说。你一片侠义之心,我们都知道。凤天南虽是你父亲,但他害了你母亲,也害了你,你想杀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重……”



  “这话不对了吧?”路过打断他,似笑非笑地道:“袁姑娘,你真的有想杀过你父亲吗?还是,只是因为知道胡兄弟因为你几次救人而与你生了嫌隙,所以故意那么说,好让他知道你们其实一条心?”



  “路叔叔……”圆性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又怒又羞又委屈,百般模样娇俏无比。



  胡斐胸中大震。袁紫衣一路上似有情似无情,他从来抓不住,此时听路过这么一说,又见她如此模样,一腔情意完全无法掩饰,他不自觉地觉得前途大好,心中紧张又舒坦开,柔声道:“当真?”



  圆性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羞愤之下转身又要走。胡斐拉住她的袖子,又重复问了一遍:“真的?”



  这边柔情蜜意眼见要互诉衷肠,路过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程灵素的反应,继续问道:“你父亲虽然害了你母亲,可是你母亲真的恨他吗?袁姑娘,你说说看?”



  圆性闭了闭眼,挥袖甩开胡斐的手,回过头来,凄然道:“路叔叔,你为何非要这么逼我?借如死生别,安得长苦悲。我便是从小见到母亲的爱恨,所以才决意遁入空门。”



  此言一出,胡斐与程灵素都是惊讶不已。袁紫衣的母亲被凤天南玷污,未婚生女受尽苦楚,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娶了,新婚丈夫却在新婚当天被凤天南杀死,逼得她母女不得不远离家乡颠沛流离。正常人正常心思都应该恨之入骨才对,怎么还会有爱?



  但他们哪里想到,他们只是从袁紫衣的描述里听到了她愿意传达出来的感情,路过却是在看书时早就怀疑袁紫衣的母亲根本就是喜欢凤天南的。不然,以凤天南的恶霸行径,袁家为他的宴会供鱼,为何让自己女儿去?若只是送个鱼了就走,最多不过走后门进厨房,又怎会被凤天南碰到?就算这一切都是巧合,一个未婚少女若是被人强占有孕了,不去羞愧自杀,不去想法拿掉孩子,居然还生了下来?就算人不该被礼教缚死,就算生命可贵,可生下了孩子居然还能爱逾性命,这就有些费解了。就算孩子是无辜的,历经艰难也要把孩子养大,为何在后来又被道貌岸然的主子逼迫时,反而因为羞愤而上吊自杀?前头以未婚之身被人玷污没有羞愤自杀,后面居然在有女儿需要照顾的情况下只被逼迫就悬梁而死,这种种费解实在是不叫人回味再三。



  “借如死生别,安得长苦悲。”路过慢慢重复着,细品一遍,心头不由得也跟着起了悲苦之意,他压下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悲凉心思,提醒道:“袁姑娘,这是元稹所写的相思之词。”



  圆性一听,不由得大窘。她身为佛门之人,怎能把这种诗词长记在心?



  路过对自己居然知道这句诗词是元稹所写,心中也是惊讶无比。我去,这文青从哪里来的?



  路过趁热打铁道:“袁姑娘,对佛祖而言,你道,是一个身在佛门却心在红尘的人更虔诚,还是一个身在红尘却心在佛门的人更虔诚?”



  圆性终于抬头望着路过,眼中泪花闪烁,楚楚可怜。



  “你心中明明有胡兄弟,却因为灵灵的缘故,要成全他们,所以退让选择常伴佛祖。”路过说着,话锋一转,脸色冷了下来,“但你想过没有,你这种退让,把灵灵置于何地?我家灵灵需要你来表示你所谓的大方么?”
老祖宗的智慧不能忘
  路过说话全不留情面,句句有理有据,针针见血。圆性哪里听过人这么说,想要辩驳只觉无从辩起,当下是又羞又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她似是放弃又似是凄然地道:“路叔叔,我说不过你。从小你就说我心性不定,不适合出家。现在……终于要给你说成事实啦。”



  程灵素从路过身后缓缓走出,道:“袁姐姐,大哥与我只是兄妹,他心中只喜爱你。你若执意出家当尼姑,只怕他也要出家当和尚了。”她边说着,努力地笑了一笑,又从包袱里掏出两只玉凤凰递了过去,“这玉凤凰本来就是一对,你先送了一只给大哥,另外一只就好好收着吧。”



  圆性当初先送了一只玉凤凰给胡斐,后来见到胡斐与程灵素相处甚佳后,于是又把另一只送给了程灵素。路过本来倒是没多注意这两只玉凤凰,现在经程灵素这么一说,才想到这袁紫衣果然一开始就送了玉凤凰定情,后来才改变主意。搬出什么出家的事实,反而怪别人观察不仔细,没看出来她是出家人。



  嘁,果然是个感情骗子!



  “二妹……”胡斐知她对自己情深,却因为心中早有了袁紫衣,因此一直装作不知道,如今见她强颜欢笑,也极为心疼。



  程灵素道:“大哥,你和袁姐姐……我祝福你们。”



  她说罢转身,一滴泪恰好落在了路过的手背上。路过低头望着泪水化开的湿润,暗暗鄙视。程灵素这眼泪流得可真亏。胡斐哪里是什么痴情汉?就算袁紫衣真出家,他也不会去做什么和尚,人家逍遥快活,回头还能找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小姑娘,就你把他看的比什么都好,为他倾尽一切,连性命都不要。



  胡斐与袁紫衣通过路过与程灵素间接这么互诉了一番衷肠,二人又手里均是一只玉凤凰,以前打闹相处融洽,如今却是觉得尴尬不已,互相看一下,又迅速别开脸去。



  路过翻了翻白眼,识趣地留给他们单独的空间,他则随着程灵素而去。



  屋外阳光灿烂,中午时隐约还有一丝夏日的余热,但到此时已是秋高气爽,秋风爽快。程灵素站在一颗高大的皂荚树下,风吹着她衣衫翩翩,更显出她身形娇小,弱不禁风。



  路过缓缓走过去,道:“灵灵,你心中可有怪我?”



  程灵素将眼中余泪抹尽,回头笑道:“公子你说的哪里话?袁姐姐和我大哥本就是一对,你说服她愿意还俗与我大哥在一起,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她边说着,又转过头,悄悄继续抹眼泪。路过叹了一口气,道:“若你与他在一起真好,我也就顺其自然了。但胡兄弟心中装着袁姑娘,就算你们在一起,他心中难免遗憾。灵灵值得最好的,不该被将就。”



  程灵素怔了怔,回过头来。路过见她眼角还挂着清泪,心中大怜,掏出手帕替她拭了拭,又道:“我无意要说胡兄弟的什么不好。袁姑娘除了一张脸和一身功夫还过得去,究竟有什么可爱之处,我看不出来。但是胡兄弟恰那两点看上了她,对其他瑕疵全都视而不见,就当那是真爱吧。我家灵灵才是美玉一颗,有眼力之人自然会识得。有眼无珠的人,不要也罢,你也别再为他牵肠挂肚。你若一直念着他,袁姑娘也会不好意思跟他在一起。你若真为他好,就放开他。他是你义兄,对你有侠义之心,你对他也回报此心就够了,其他的,留给与你同怀此心之人吧。”



  他缓缓说着,声音轻柔无比,当真比情人耳语还温柔。程灵素听着,只觉得一句一句,如同吹拂的清风,凉润温和,又如醍醐一般,全都灌进心里去了。她心中明澈又宽慰,只觉得放下了什么,少了什么,却又多了什么。



  这复杂难解的感情,冲击着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扑进路过怀里哭了个痛快。



  路过愣了愣,悬空着还捏着手帕的手,感觉到胸前的湿意。



  哎,好不容易辛苦才帮她擦干的泪。他不甚在意地想着,抬头望了望。头顶树叶繁茂,斑驳的阳光穿透而下。他心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影像,想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似乎其他什么时候,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他心中柔情大起,抬手回抱了她一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胡斐的感情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两点。一要赏心悦目,二要志同道合。他年少时学武,认识了漂亮又懂武的袁姑娘,从此情根深种。年长后习文,认识了更漂亮的苗姑娘,一番琴音弦意,诗词相对,又对人一见钟情,再见定终身。唯独程灵素,不漂亮,不能跟他谈文论武,就算一直跟在他身边悉心照顾,最后耗尽生命也只得一个“怜”字。



  那么,他路过的感情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灵素从他怀里退出,抹了抹残泪,歉然又尴尬地道:“对不起……”



  路过笑一笑,摇了摇头。



  程灵素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多谢你。我想自己再静一静,你不用担心我。”



  路过回到屋里,还在努力捕捉着刚才一闪而逝的熟悉。可恶,记忆居然这么模糊了。他细数了数,从到这个世界才半个月,怎么现实的记忆这么快就都冲淡了呢?父母记不起来了,现在连女朋友也记不起来了。



  说起来,以他这阿宅的个性,真的有女朋友曾经投怀送抱么?还是他小说看多了,幻想也多了?



  路过围着庄园踱步,记忆使劲纠缠着。



  “路叔叔。”袁紫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抬头看去。袁紫衣与胡斐在一起,虽没有相依相偎,但神态毕竟是亲密多了。他暂且抛下自己的奇思怪想,笑了一笑,算是招呼。



  袁紫衣问道:“路叔叔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程家妹子呢?”



  路过向远处空地指了指,道:“她往那边去了。”



  胡斐远远地望着,心中又怜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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