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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大出意料。
连他都开始怀疑十三哥那方面是不是有碍了!
皇帝这厢在胡思乱想,这边十三王妃却已不慌不忙,恭敬回道:“妾身是听王爷说起过,这副观音像,原是由百年前一听寺的立寺之人德量大师所画,据说这位德量大师因观音托梦,他遂画了这副观音图,后凭此画立像,建观音堂,而这副画也就成为了观音堂的开光之宝,被奉在了堂中,历经五十年,原先的小庙规模渐大,而成了今天的一听寺,这副观音图,也就成了一听寺的镇寺之宝。”
“难怪我说这名字不像人名,倒像是和尚法号!”
她这么一说,宴林王爷便叫人将原先搁到一边的画卷又重新铺了开来,让众人上前细看,虽然年代久远隐有些模糊,但仍辨得出那红色图章隐约是“德量”二字。
有人就奇怪了:“既是一听寺的镇寺之宝,那些和尚怎么肯割爱让给王爷?”
绿珠公主也是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这十三,难道是因为知道这一听寺跟太后过不去,竟硬抢了他们的镇寺之宝不成?”
原本还有人心里想,这图对一听寺来说是宝贝,可献给太后却是不值一文!
可是听绿珠公主这么一说,旁人都笑了,觉得十分有可能。
这时宴玺微微一笑,道:“我虽不知十三怎么得的此画,不过一定不是从这一听寺抢来的。”
“四弟怎么这般肯定?”绿珠公主有些不以为然。
宴玺笑道:“我与一听寺的住持大师玄妙有点交情,在婉拒太后之后他还特地派弟子送了书信给我,里边曾提到他们一听寺原有一样镇寺之宝,但在传到他们第十代主持人手中时,不知何故就遗失了,也就是说这副画遗失都有五十年了,十三那时还没出生呢,又如何能夺之?”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觉有理。
“不过玄妙大师也在信里提到过,自从这镇山之宝遗失之后,那位主持引昝离寺,新一任主持就发了誓言:一听寺的镇山之宝一日不能找回,观音像绝不重塑金身!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镇寺之宝,就是这么一副画像!”
是呀,还是这么一副毫不起眼的甚至有些破烂的画像!
绿珠公主拍掌念了声“阿弥陀佛”,笑道:“我说十三不会做没来由的事,他送太后这副画,就是为太后解忧,只要将这镇山之宝送回一听寺,那什么观音像不得重塑金身的规矩不就破了嘛,那太后就可以还愿了,对吧,太后?”
太后眼角的笑纹也出来了,招手让十三王妃近前,拉着她的莹莹玉手温语:“好孩子,难得你们为哀家费这么多心思,不过,十三上次在端河险些出事,也是靠了菩萨保佑,到了十五,你就陪哀家一起去一听寺还愿吧。”
能得太后相邀同行,自是莫大荣宠,十三王妃连忙谢恩。
悄悄退到一旁的林笙歌,也不由为她舒了口气。皇家人难为,这太后忽晴忽阴忽暖忽冷,更是难以侍侯,看曼儿居然如鱼得水上下打成一片,确实令笙歌刮目相看,此时才知曼儿已不是先前的天真少女。
这时内侍来禀,吉时已到,梨花阁的戏要开锣了,请太后移驾。
太后摇手道:“这个就免了吧,来来去去也就是这些戏码,你们又不爱看,何苦陪着?只叫在南雨轩开上几席,大伙儿开开心心吃个家宴,就散了吧。”
绿珠公主闻声笑道:“太后,这个可免不得。我可是特地让人南下花了好大力气才请来的戏班子,皇上已特意吩咐把寿宴摆在梨花苑,大伙可都已给太后安排好节目了,太后好歹总得赏孩儿们一个面子才是!”
绿珠公主不是太后所出,但却是在太后膝下长大,一向娇宠惯了,她这么一说,再加众人齐声附和,太后自只好依了。
皇帝传旨让外殿的王亲都到梨花苑入宴。
众人随着太后移驾梨花苑。
林笙歌趁谢曼儿被太后携着,无暇顾及自己,便慢步走在一群嫔妃身后,待到一处转角,悄悄隐入旁边的花林,就此远离了人群。
由于一袭华裳,经行的宫娥内侍只道是王戚,纷纷行礼。
一路慢行,看似赏花,绕经一片红叶林,见墙角有一矗假山石,外面藤蔓绿茂,里边却中空,有数个山腹。
林笙歌作漫不经心地绕行一圈,见此处果然偏僻无人,便选定了一处假山石洞,入内将身上这件华裳脱去,露出宫娥所穿的桃色宫装来。
千钧一发
东唐后宫,有一百三十六殿,宫门重重,防卫森严,连每日出入的宫娥内侍,只要不属这一殿的,都须出示内宫特制的腰牌,才得放行。
林笙歌出示宴玺给的这块玉牌时,心中实还有些忐忑不安。
但侍卫瞧了一眼,连接都不敢接过,便立即跪下恭迎。
林笙歌摸着玉牌上的一个玺字,暗暗诧异。
这一路竟是通行无阻,只是白漱玉交给她的内宫总图终究是草图,这宫里比图上要复杂得多,到处又时逢内侍宫娥行走,她也不能时时拿出地图来对照,不免错道,走了好些冤枉路。
日头渐渐西斜,最后一缕残照留恋着朱色残褪的宫门,徘徊不去。满园春色已凋,只剩一朵黄花在墙头摇曳。
“曾经掷花红,
竹马绕青梅。
白首誓犹在,
新欢迎进门。
冷宫多歌怨,
弦单难自听。
从此赏月影,
不作断肠声。
……”
重重宫门重重锁,这里是长照宫,没有帝王的莅临,没有人迹的往复,昔日也曾宏伟的殿宇只有蛛丝闲挂,檐角杂草丛生。
这就是东唐后妃最怕的地方,冷宫,终生不见君王面的地方。
林笙歌踏入重门,已闻一阵歌声委婉,身旁为她开门的老嬷嬷伸手颤颤一指:“您穿过那处庭院,看到一扇木门,就是莹妃住的地方了。不过您得当心,那砖墙有几处都摇摇晃晃快要塌了!”
那是一个边院,半边的墙面已倒塌了,隐见被火薰黑的痕迹。只剩里边的宫门还完好无恙。
林笙歌耳边响起了那位白眉老人的冷森之言:“我花了十年功夫,才查到这样东西只可能在两个人手中——一个是被前朝皇帝打入冷宫的莹妃,张瑜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
可是面对这断垣残壁,一室空冷,不禁苦笑:这位老人说他历经了十年时间才打听到了这位莹妃的消息,却不知道十年前,一场大火却已将莹妃连她住的寝宫都烧得干干净净了!
眼下似乎只剩下一人可能得到这样东西——老人口中的另一个人,就是在内宫亲手抓捕张瑜的十三王爷宴苏!
依她之见,就算宴苏自张瑜身上搜到了这样东西,那也必不会私藏,他应该早早就献给皇帝了。
可是老人却嗤之以鼻,他阴寒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
“你以为宴苏就没有野心吗?你以为以他的能力会甘愿久居人下?”
微微轻寒,令她打了个冷颤。
是,她从未看透宴苏的心,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对东唐的忠诚,林笙歌却从未置疑过。
只是老人的话令她还是莫名的恐慌;而在搜遍了宴苏的书房与寝卧而不得之后;她已经决定;进皇宫找莹妃;这是最后一着;如不能得;也只能是天不从人愿;她已非走不可。
扶着门墙,怔立半响,才轻叹一声,正待往回走。
门外忽闻:“皇后驾到——”
一声高呼,冷宫各殿的宫娥内侍倾众而出,一时里里外外跪满了人。
林笙歌一脚尚未跨出门槛,闻得脚步声急来,已不及闪避,只好返身跪在槛内。
香风徐来,一抬凤鸾小轿已在庭中西面屋前停下。
“是这里了吗?”轿帘内一个声音轻轻软软,令人如沐春风。
在前领路的老宫娥连忙应声:“是,潘贵妃就在里边,许是没听见,奴才马上让她出来迎驾!”
“不用了——”轻软的声音随着一个人影飘然而出。
“对了,本宫听说先皇有一位妃子名莹妃的,她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禀皇后,那位莹妃已在十年前的火灾中丧生了,她住的宫寝也都烧没了——”
随着老宫娥的手指所向,林笙歌虽不敢抬头,仍感觉一双秋水横波的光影自这边掠过。
“是吗?”婉柔地叹息,在人耳边常聚不散。
在叹息声中又悠然而语:“这莹妃与本宫母后甚亲,你们帮本宫去准备一些香烛,好祭拜一下。”
身旁宫娥便应声退下。
林笙歌跪得甚里,只见一双凤头鞋踩着杂乱的瓦砾慢步而来。
有宫娥在身后劝阻:“皇后,里边危险得很,您还是别进去了吧?”“不碍事,本宫瞧一眼便出来,你们都在外边侯着。”
转目似看到了跪在门槛里的林笙歌,脚步微顿了一下,便自身边穿过。
外边的宫娥便不敢再跟进,只好待在庭中等,都不知这么一个破房子还有什么好看的。
林笙歌不敢回头,但她的脚步声却听得清楚,好象将整个宫寝转了一遍,仍不罢休,继续往里去。
而后听得内室隐传来砖石翻动的声音,悉漱作响。
这决不是脚步声,倒是像在破石堆间翻找什么东西的声响。
难道——林笙歌脑中有个模糊的意念一闪而过,又笑而否决。
她是皇后呀,若是为此物而来,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搜,何必自己私下来找?
突闻室内“轰”的一声,林笙歌马上想起那面断墙,吓了一跳,忙奔进里边,果然是那断墙倒塌下来了!
“皇后——”她急忙绕过砖垛,一眼看到了那金花压鬓的绝色女子正一脸惊慌,缩在一旁角落里。
林笙歌看她身后这面墙体也已有摇晃,忙过去相扶,“这里不能久呆,我扶您出去!”
那绝色女子惊魂未定,脚步有些发软,在她扶持下才勉强跨步,半搀半托着到了外室之中。
外边的宫娥也已听到声响,一涌而进,看皇后脸色雪白,似乎受惊不轻,人人脸上变色,齐的跪下只称:“奴婢该死!”
林笙歌眼中却只有她已流血的手指,忙用罗帕包绕,止住血珠外冒,同时回头吩咐:“皇后受伤了,你们先去请太医来!”
“不用了。”皇后神色已复镇定,手搭着她的肩婷婷而起:“今儿是太后的好日子,谁也别把这事传扬开去,知道吗?”
几名宫娥忙应声过来相扶,林笙歌看血已止住,料想并不要紧,才松了口气。
正想躬身而退,肩上的手却略紧了一些,只听皇后轻笑道:“你看来很机灵,叫什么名字?”
“奴婢——月儿。”她暗暗着急,胡诌了一个名字,只望能搪塞过去。
“哦——”那流动的眼波仔细端倪着她,微微讶异—— 这冷宫之中还有般美色的宫娥,倒是奇了!
柔柔的语音便微笑道:“月儿,你方才救了本宫,本宫要好好赏你,这样吧,你跟本宫回长门宫,往后就服侍本宫吧!”
林笙歌心中大惊,忙低首道:“月儿只是做份内之事,不敢领赏!”皇后却只一笑,回首吩咐宫娥把她带上,摆驾回宫。
此时皇后受了伤,自是不便再去探视昔日曾十分受宠的潘贵妃了。
这理由,无可挑剔。
这一路,林笙歌心中却似火烧,偏两边有宫娥将她夹在当中,稍慢一步,她们便要催促,竟无机可脱。
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长门宫内一溜宫灯辉煌,金宇彩殿,富丽堂皇。
林笙歌却无心欣赏,只是暗里记下了经行的宫门,转角,一丝不敢遗漏。
凤鸾小轿直抵一处华门,两排凤袖罗裳的宫娥执灯相迎。
这就是皇后的寝宫了。林笙歌在后边悄悄抬头,一卷厚厚的长毛儿地毯在轿门前快速铺开,一直延伸入宫门内帷。
“皇后,到了。”宫娥轻轻掀起珠帘,香云暗笼,珠翠轻摇,那婀娜的身姿已步出轿门,凤头鞋刚好踏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之上。
看那身影渐渐没入层层宫帷之后,林笙歌轻松了口气。
一名宫娥领着她出长廊,一路向西,林笙歌只觉路况复杂,忙借口肚子疼,问解手的地方,宫娥见她很急的模样,虽不耐烦,也只好领她到竹丛之后的一处茅厕。
“姐姐不须在外边等着,只消告诉我等下往哪儿去,怎么走,便好!”
宫娥犹豫了一下,终究也不愿呆在这种地方等人,便仔细讲给她听,她胡乱点头,只求快点打发这宫娥走。
躲在里边约半柱香时辰,探出头来,外边已不见人影。
忙出来,回想一下来时路道,便匆匆而出。
曲曲长廊,忽有数盏宫灯自转道出来,她闪避不及,就低着头迎了上去。
“啊,就是她!”
不待她分说,迎面两名宫娥已把她左右挟住,另外一名宫娥却是面熟的,跟在后头,低声埋怨:“你怎么到处乱走呀,皇后传你呢!”
“为什么?”林笙歌瞠目结舌,难道是被看出破绽来了?
两扇宫门发出一声巨响,已重重合上。
“快走呀!”宫娥在前催促。
里边暗浮的华光,引着她一步步往前。
黄金柱,明珠台,隔着云帛纱罗,一群宫娥正服侍绝色佳人更衣。一件件,一层层,紧紧裹住了曼妙的胴体,花纹暗褶,环佩轻脆。林笙歌不敢细看,低着头垂立一旁,只望她已忘了自己。
“好了,你们都下去。”
水袖一拂,众宫娥如水退去。
林笙歌也已转身,却被柔声喝住:“月儿,你过来,本宫有话问你。”
林笙歌只好转了回去。
帷幕后的佳人招了招手,她应命拂帘而入。
台上明珠在她背后轻吐着光亮,只一个侧影,令人想起水中花镜中月,美得捉不着看不透,似幻似真,令人闯不过气来。
“你在冷宫有几年了?”轻吹着未干的丹寇;凤眸轻飘来柔和的眼波。
她问的竟是这个,林笙歌意外。
硬着头皮瞎编一气:“奴婢进去还不到一年。”
“这么说,你对莹妃的事也不太了解了——”她轻语,若有所失。
“是。”她为什么对这个莹妃这么好奇?只是因为她的母后与莹妃有交情么?
“对了,这些日子还有人进过冷宫探视吗?”她的问题三句不离冷宫,这又是为什么?
林笙歌越发不解;不过还好这个问题她也问过那名老宫娥,因为怕别人进过莹妃的地方,把东西拿走了;故而此时要回答倒也不难。
“没有,只有太后半月前来看过潘贵妃。”“是吗?”她并不惊讶,沉吟半响,轻轻挥手,“好了,你去吧,我问你的这些事不用跟别人提起,明白吗?”
林笙歌本以为她还会问问潘贵妃的事情;毕竟那位才是曾经受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帝的旧爱;不是吗?可是很奇怪,这位皇后对自己的情敌倒是漫不在乎的,反倒十分关注一个十年前已经死了的贵妃,这是为何?
想不明白但仍是应声:“是,奴婢铭记!”
林笙歌才刚转身,门外内侍尖长的声音已穿过长殿,传进内寝。“皇上驾到——”
这一下;顿时心惊肉跳;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出现了?
“月儿,扶我去迎圣驾——”里边皇后又在唤她,这里边只她一人;只有硬着头皮返身入内,或许呆在皇后身边倒是安全的。
掌心托着皇后的柔荑,眼角瞥见那秋波微泛的眼角却无一丝笑意,心中一动。
她一步步下了玉阶,眉尖颦翠,突地回眸盯着这名“月儿”,朱唇轻启:“月儿,你想不想得到皇上的临幸?”
机关算尽
林笙歌不须伪装,大为惶恐,连忙双膝跪地:“皇后,奴婢绝无此心!”
“快起来吧,不需要如此惊慌,本宫不是要试你忠不忠心,而是本宫想不到有什么赏赐比皇上的临幸更值得你期盼!”
“打死奴婢也不敢,请皇后别拿奴婢开玩笑了!”林笙歌背后冷汗已出来了,这如果对一般宫娥来说,的确是最丰厚的赏赐,但对她来说,可就是飞来横祸了。
只求这皇后只不过一句戏言,千万莫当真!
“怎么——皇后也喜欢跟奴婢们开玩笑的吗?”
如此熟悉的声音,淡淡的酒气……已漫入帘帷之内。
林笙歌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也动弹不得。
只怕引得那目光注意。
还好,他眼中只有他绝色的皇后。
慢步而来,走到身前。
“皇上怎么来了?”没有屈膝恭迎,也没有柔美的笑声,那双凤头鞋反似不经意地往边侧走了两步,拉开距离。
“听说皇后身子不舒服,朕在那里坐立不安,太后便让朕回来看看你。怎么样,还头疼么?”那语声出奇的温柔,一只手轻轻绕到了那纤纤的腰肢上。
脚下一转,罗带轻飘,她已避了开去。
“皇上有闲,不如去百草苑瞧瞧,那里的花儿草儿,皇上应该更为喜欢。”淡若无物,无喜无怒。
“可是,你是朕的皇后,不是吗?”皇帝的声音已微着恼,大踏步上前,已一把拽住了一只皓腕。
“本宫曾让皇上做过选择,皇上也已经承诺过本宫,不是吗?”语声不畏不惧,轻轻柔柔。
“我是皇帝,可以将自己喜欢的尽收于后宫,这不是你们大宛,皇后,你应该体谅朕才是!”
说着,双手收拢,已将这曼妙的身姿搂在怀中,低头欲行轻薄。
“皇上,你这样是愿意将百草苑的男宠都逐出宫去了?”
她并不挣扎,语声却已似冰箭一般锐利,刺得他羞恼不堪。
“皇后对朕这般冷淡,难道是因为妒忌?”转念,他的声音又已含着一丝得意,紧紧圈住她的身姿,让她挣脱不开。
“月儿,你过来!”皇后的声音已有了威仪。
那已悄然跪到一边的林笙歌不得不移膝上前,低垂着头。
“把头抬起来让皇上看看你的脸。”
林笙歌心中一个激凌:这皇后分明是想藉她来脱身了!
先前耳中所听到的对话已然让她明白帝后不睦。
联想皇后先前所谓的赏赐,此时可见绝非戏言!
她只恨自己没经过伪装,此时只得伏在地上,颤语:“奴婢不敢,求皇后饶了奴婢吧!”
那边的皇帝自然也明白皇后的意思,已然兴致索然,松了手,悻悻然道:“皇后当朕是什么人了?”
拂袖而去,经行这跪地的宫娥身边,不禁将怒气发泻在她身上,一脚踢了过去:“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