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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随机应变方圆之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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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书先生见和尚走远,摸摸这只布袋,里面全是丁当作响的铜钱,大吃一惊,心想:和尚可能再来,等一会儿再作计较。
    谁知等到天黑,和尚还未回来。那些弟子早就心痒痒的,想从布袋中取钱。教书先生禁不住弟子催促,要弟子算清再取。岂料刚一开袋,群蜂拥出,螯得教书先生和弟子们鼻青脸肿,号啕呼救。
    这时,和尚忽然推门而入,大笑道:“难道圣贤也盗窃他人财物么?”提起布袋就走。临走又合掌对教书先生说:“异端触犯圣贤,莫怪,莫怪!”那些围观的人,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故事对那些表里不一,言行不一的两面人,作了尖锐的针砭。
    有两个相邻的村落,各有一个教书先生,他们皆以信奉道学自任。有一天,两人相邀聚众讲学,听讲的生徒很多。双方辩论天性,剖析理欲,义正辞严,正襟危坐,如对圣贤。然而正当两人说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忽然扑面刮来一阵微风,吹来几张纸片,飘飘扬扬地落在门前的石阶上。
    生徒们好生奇怪,都抢着拾,可拾起来一看,不觉“呵……”的一声惊叫起来。
    原来吹来的纸片,不是别的,而是这两位先生密谋夺取寡妇田产的信函。
    这故事也是讽喻那些两面人的。道学家强调明心静性,先心化后形化,其实心未化形更未化,只是表面冠冕堂皇而已。
    有一位书生,人很老实,但以道学自诩,每每以礼责人。他的一位朋友已服丧三年,五月除服,准备七月纳一侧室。他得知了这消息,便连忙写信给友人劝阻说:“除服未三月而纳妾,可知你早有此志。岂不闻《春秋》记事重动机,故鲁文公不敢在丧中娶妇。然有此心,如同丧娶,作为你的朋友,我不敢不如实劝告。愿尊兄教我。”
    不久,这位书生的妻子回娘家,临行前还约定了返回的时间,可却提前一天回来了。书生也不细问原因,因相别日久,便与妻子相拥相抱,极尽缱绻。
    岂料第二天,又有一个妻子模样的人进得家来。书生一见大惊,急入内室查看昨天归来的妻子,岂料人迹杳然,原来那是一个狐精。昨夜一夕之欢,吸去他大量精气,书生自此日渐消瘦。
    他的那位纳妾的朋友听说此事,也写来了一封信给他:
    “夫妇相交,原是正理。狐魅假形,非意料中事。然而一夕之欢,大损真元,不是恣情纵欲不至如此。难道是男欢女爱就无法节制吗?而邪不胜正,前代贤人从未有遇妖之事,独独此妖公然犯你,岂非先生德行尚有不足吗?因为你是贤者,苛求贤者是《春秋》笔法,作为朋友,我也不敢不告,你有何教我?”
    书生拿着这封信,面色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
    纪晓岚讲的这些故事,表明了他对天理与人欲的基本看法。所以,他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欲望,朋友相交,轻天理而重人欲,做到真情流露,毫不隐瞒。他“日食肉十数斤”,但谷米之物从不入口;他饮茶以闽茶为上乘,茶道十分了得;他吸烟尤为一绝,烟枪之大,国中无朋,以至有“纪大烟袋”之诨号。他一生“颇蓄妾媵”,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好色”,“年已八十,犹好色不衰。”他率性、率情,在洒脱中让人复归于本真;他旷达、随缘,在“世事如棋”中找到适意的人生。

方圆实战:癖好相当者,才亦相当

    与纪晓岚生活在同时代,且以文才齐名的是浙江钱塘(今杭州)人袁枚。袁枚也是乾隆年间的大才子。当时又有“南袁北纪”的说法,南袁便指袁枚,北纪指纪晓岚。袁枚字子才,号简斋,乾隆四年进士,是清代大诗人,有《小仓山房集》、《随园诗话》等70多卷,对后世影响很大,笔记小说《子不语》等也是名噪一时的佳作。袁枚仕宦生涯不上10年,只做过知县。36岁便辞官侨居江宁,筑室金陵小仓山,论诗讲学,纵情山水。他诙谐博学,诗才横溢,故文坛上将他与纪晓岚合称为“南袁北纪。”
    袁枚比纪晓岚大几岁,也比他早死几年,一生活跃在乾隆朝。他的诗名很大,为乾隆三大家之一(三大家另两家为蒋士铨、赵翼)。蒋土铨题辞说:“我读随园诗,古多作者我不知。古今只此笔数支,怪哉公以一手持。”表示对他的倾慕。
    纪晓岚对袁枚的文才颇为钦佩。他在《阅微草堂笔记》里,常常提到他。
    袁枚未任知县之前是在翰林院任职。有一年他被任命为纪晓岚家乡河间府的试官。行前,袁枚对纪晓岚说:“久仰贵地文风高尚,这回可以领教。”
    纪晓岚说:“敝地三尺童子皆能应对,袁大人到那里便知道了。”说罢,笑将起来。
    袁枚知道纪晓岚吹牛,可是到河间府主持府考,生员的文章的确做得不错。这里的人好客,当他离开时,生员们都来送别,依依难舍。袁枚被感动了,分手时感慨地说:“承蒙诸位厚爱,不胜感激,没有别的相赠,我们做个对儿留作纪念吧!”
    他望着城内的双塔,吟道:双塔隐隐,七级四面八角。
    那些送别的生员,敬慕老师,沉浸在离情别绪之中,哪有心思应对。袁枚也急着赶路,没有耽搁,即刻告辞而去。走了一段路,回头一看,那些送别的生员,还站在那里,远远地向他挥手。
    回到北京,纪晓岚便问他感受如何?袁枚说:“贵地民风朴实,热情大方,人才济济,确是不错。只是临别时我出一联,要他们属对,他们却没有对出来,不过,待我走远,他们还站在那儿,向我挥手致意。”
    纪晓岚问他怎么回事,袁枚就把经过讲了一遍,说他们只是摇手不语,表达惭愧之意。纪晓岚听了大笑起来,袁枚忙问为何发笑?纪晓岚笑道:“袁大人,你这主考当得太糊涂啦,俗话说,‘师傅不明弟子浊’,你不定取了些什么样的学生?”
    袁枚不解其意。纪晓岚说道:“门生们早对上了,你这先生竟不知道?”
    袁枚问:“他们对出了什么,我怎不知?”
    “他们向你举手示意,就是对出的下联。他们答的是:‘孤掌摇摇,五指三长两短’。”
    袁枚佩服地说:“好啊,你真是随机生词,出口即是文章啊!”
    袁枚本想借此事奚落一下纪晓岚,没想到让他这样逃脱了。转而又生一计,向纪晓岚一本正经地说:“在河间府,听得纪姓声誉甚好,贵族一定是户大人多吧?”
    “不错,确是户大人多,仅本支即有数百家。”纪晓岚见他谈起家常,随口答道。
    “既然人口如此众多,但不知有当王八的没有?”袁枚说完,笑嘻嘻地看着纪晓岚。他这爱开玩笑的劲头,可以说与纪晓岚旗鼓相当。
    纪晓岚一听也笑起来,心想这家伙想拿我寻开心,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道辣椒是辣的。就将计就计,很随便地答道:
    “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多人也许有哇!”
    袁枚见这次把纪晓岚噎住了,暗自得意,笑微微地看着纪晓岚。不想纪晓岚接着反问一句:“府上想来也户大人众吧?”
    一听这话,袁枚知他要反唇相讥,立刻谨慎起来,回答他说:“是呀,敝族也是人口繁多。”
    “那么多人,但不知有不当‘王八’的没有?哈哈哈!”纪晓岚说着笑了起来。
    这句话问得太刁啦,如说有不当“王八”的,那就是有也不多;如说没有,那就都当了“王八”了。使袁枚无所答对,只是摇头苦笑。最后自我解嘲地说:“你这张嘴,确实厉害,半点不饶人啊!”
    对袁枚来说,当然糊不住他。不过,纪晓岚这一对句,确系贴切自然。后来两人提起此事,都忍不住发笑。
    传说中,还有他与袁枚侃“偏题”的故事。
    一次,纪晓岚与袁枚等几位朋友相聚,难免涉及风流事。其中一人突然发问:
    “妓女这个行当到底始于何时?”
    对于这个“偏题”,众人皆缄口不语。他们只晓得现今何处有标致的“校书”可去一乐,哪有心思去管她们的老祖宗!纪晓岚见无人作答,于是清了清喉咙,缓缓道来:
    “尧舜禹之时,百姓衣食足,礼教明,自然不会有妓女。只是到了春秋时代,齐臣卫派妇人陪宋臣南宫万饮酒,乘南宫万酒醉之际而捆绑之,此妇人当是妓女的祖宗。否则,良家妇女怎么肯陪人饮酒呢?至于管仲有女闾三百,越王派女子为士兵缝衽,这些女人则是后来的妓女。可见妓女的来历甚是长久。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袁枚听了纪晓岚的一篇“妓女考”,有根有据,头头是道,深表佩服,见众人乐于闻听此类“偏题”,又见纪学土不拘宫中礼数,便也来了“性致”,于是大讲一番女色之事:
    “惜玉怜香而不动心的,那是圣人;惜玉怜香而心动的,那才是人;至于不知玉不知香的,那简直是禽兽。人不是圣人,哪有见美色而不动心的呢?知道惜玉怜香,这正是人与禽兽的区别。如今世上讲理学的,动辄以好色为戒;难道讲理学的,就能成为圣人吗?道学家说假话又欺人,这与禽兽差不多。世上根本没有柳下惠,谁能坐怀不乱?即使有柳下惠,亦是说‘不乱’,并不说‘不好’也。男女相悦,存在情欲,这是天地生万物的本心。古代卢杞家中无小妾,但他仍是小人;谢安挟妓出游,他终是君子。所以好色与人品无关,大可不必忌讳自己好色。”
    有人又问:“何为美色?”
    袁枚说:“美色一言难尽。像那种穷秀才抱着家中黄脸婆,自称好色,则令人绝倒矣!”
    袁枚于女子美色眼界甚高,在他心目中,女子美色除了皮肤白皙、细腻,面目姣美,还贵在颈如蝤蛴,腰如约束,姿态娉婷。而他之反感小脚女人,即认为她们连站稳都困难,怎么能望其“凌波微步?”
    前代道学家曾有“目中有妓,心中无妓”之说。袁枚却自称:“我正相反,目中无妓,心中有妓。”有人奇怪,问其原因,袁枚解释说:
    “因为我目中所见之妓,很少为美色者,多不合我对美色的要求,我心中妓的标准,是像西施、王嫱一样的绝色佳人,可惜早已不生于天地之间了。”

方圆实战:不拘儒道,三教九流才趣相通皆是友

    纪晓岚来自民间,所以交友中没有“贵重气”。由于他博闻广识,谈吐诙谐,所以容易结交更多的人。更可贵的是,纪晓岚在学术界有“宗师”之称,但从没有架子,儒、墨、道各色人等,他都倾心相交。他与扬州八怪之一的罗聘的交往便是如此。罗聘,字遁夫,号两峰,别号花之寺僧,江苏甘泉(今江都)人,是清代杰出画家金农的弟子。此人好佛学,游踪甚广。画人物、佛像、花果、梅竹、山水,自成风格。在罗聘的画家生涯中,尤以画鬼为“职业”。故当时有“鬼画家”之称。
    据说至迟39岁时,罗聘便画鬼,自此一生乐此不疲。
    他的老师金农偶尔也画过鬼。乾隆二十四年作的《杂画册》,第一幅便是《山魅林憩图》时罗聘就侍奉在侧。罗聘画鬼不同,他触及现实,气画便是八幅。当时说鬼写鬼之风大盛,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已开始风行,南京的朋友袁枚也正在撰写《子不语》,北方的纪晓岚又不断有说鬼之作。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罗聘便自称他的眼睛发蓝,能够白日见鬼,于是有鬼画示人。白日见鬼之说,可能是偶尔闲谈,传说起来便神乎其神,文人种种笔记传之甚详,列为异事。于是传说中之罗聘仿佛双眼如欧洲人,而行为又仿佛巫人。200年前巫人混钱,收益不在著名画家之下,罗聘晚年倘若一直坚持说白日能够见鬼,愚夫愚妇自然会送银子给他请他驱鬼,不必卖画求人了。问题是文人渲染,不可全信。
    罗聘的画中,以八幅《鬼趣图》最为轰动,它展示了如下画面:
    第一幅:满纸烟云,烟云中隐约可见鬼之狰狞面目及其肢体。
    第二幅:尖头胖鬼前行,着的短裤;带着帽子的瘦鬼,在后紧紧跟随。
    第三幅:一个穿戴华美但是面目可怖的鬼举着兰花向女鬼耳语,女鬼着红衣。一个白帽无常拿着扇子在旁边谛听。
    第四幅:一个矮鬼扶杖坐地,旁立一红衣小鬼小心翼翼地捧酒瓮,随时听从召唤。
    第五幅:一瘦长鬼,满头绿发,凶恶地伸出长手,在捕捉一未见之人或物。
    第六幅:前行为两个惊慌失措之小鬼,一面跑一面回头张望;后面则为一形象丑恶之大头鬼。
    第七幅:鬼在旅途,张伞匆匆前行,前前后后尚有数鬼。
    第八幅:两骷髅直立,相互交谈,颇见姿势。背景为枫林古墓。
    这八幅画究竟画的什么,罗聘只说了一个“趣”字。趣在何处?他没有写出第二个字作出解释。显然,这样的画一不便卖钱,二也不便送人,只是作为花之寺僧对艺术的一种理解,内心情绪的一种寄托。乾隆三十六年,他在北京时常以此画示人。
    乾隆三十六年北行,是他首次入京,是年39岁。入京后第一个接待他的是钱载,后来的达官大儒见到罗聘往往是在钱载的木鸡轩。钱是浙江秀水人,长罗聘25岁,是金农的朋友,此时在京任内阁学士,在南书房行走。钱与金农相熟是因为乾隆元年,两人均在京应博学鸿词试,两人均是浙江推荐的地方名人,后来大家都未中选而南返。金农潦倒,病死扬州萧寺,而钱载春风得意。得意人照顾一下老朋友的学生,让他的画在京师能打开市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当然,当时在扬州讲学的蒋士铨也向京中介绍罗聘,盐商江春等人需要与京中大儒往来,推举正当盛年的罗聘作为中介,也是意中之事。
    罗聘在京当时住在万明寺,他送给钱载的画是《探梅图》,图中绘高士山中访梅。钱载到庙里看望罗聘,他欣赏梅画却不大欣赏鬼画。他在木鸡轩招待罗聘喝酒,在《鬼趣图》题诗中说“曷不学阮瞻”,又说“愿君思公麟”,他是老前辈,劝晚生画点仙佛人物与文人逸士,何必画鬼。钱接近皇帝,处处正统,小心谨慎,对后辈的忠告明显是怀着善意的。
    但出于罗聘的意料之外,引起轰动的正是这一组鬼画。当时的公卿大夫知道扬州有个善于画鬼的人物在京师,有机会便想见见面。按照当时文士聚首的一般习俗,画人为贵客作画,而贵客则在画人的画页上题句。如果罗聘很认真完成了贵客的嘱托,受邀上门作画同时接受一点银两礼品,当属意料中事。
    当时经过钱载,接待罗聘官阶最高的人物是英廉,当时是内务府大臣,二品衔。英是满族人,在江南做过官,对南方文化情有所钟,他在他的独往园招待过罗聘,并留罗氏在园中小住。英廉重阳待客,在园中登高,有诗记事,客人中有罗两峰的名字,尽管是敬陪末座,但可见这位宫中重臣对布衣画人是够尊重的。此人日后担任东阁大学土,直隶总督,是位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欣赏罗聘,诗集中两次忆及招待包括罗聘在内的诸人的情形,可见对罗氏人品与画品都有很好的印象。
    在罗氏结识的官员中,最为欣赏《鬼趣图》的当数钱大昕与纪晓岚。钱大昕当时任少詹事,是个闲职。他在图上题句是:
    六趣理本同,执著相互笑。
    奇诡到笔端,似闻诶出纠。
    书家草圣难,苦心世算料。
    日敢室尔防,一任梁闲啸。
    他的分析不局限于画面,认为这是画家会心之作,以奇诡之笔,绘见所未见景象,就像书家平日作楷书,忽然以狂草示人,是一种奇笔。应当承认,这种分析是很有见地的。纪晓岚当时刚刚在《四库全书》总纂的位置上坐定,他是读书极多的学者,也写神鬼故事的笔记,他的长篇题句开宗明义就是“文士倒好奇,八极思旁骛”,认为他的文字与罗的画相得益彰,接下去的题诗是:
    万象心雕镂,抉摘到邱墓。
    柴桑高尚人,冲澹遗尘虑。
    及其续搜神,乃论幽明故。
    岂曰图神奸,将以资禁御。
    平生意孤迥,幽兴聊兹寓。
    此画谁所作,阴风生绢素。
    日后罗氏远出,随身便带着他的《鬼趣图》作为他的标志。遇见名流,便展图请人题咏。据种种笔记载录,先后题咏者近百人。
    题句者差不多都在说:鬼即是某些人,某些人其实便是鬼。人与鬼共同生活在这个社会里,人所以产生种种苦难都是因为鬼太多,害得人不得安宁。人不能识鬼便有惶惑,但是一旦看出鬼的原形,便要笑破肚皮:装得人模人样的鬼的本相,原来如此,便觉得十分有趣。这样的画显得太尖锐了,难怪生于徽州而长于扬州的程晋芳,本年刚中进士在吏部做官,用一枝很谨慎的笔在画幅上题句说:“斯图即奇特,洗手勿轻试”,劝他不能再画了。
    许多今日漫画家都认为,《鬼趣图》开日后中国漫画之先河,这一组画完成于大兴文字狱的乾隆时代,作者的才华与胆识都是十分可贵的。罗聘的前辈纵然对时弊有所触及,但没有一位能像罗聘这样尖锐与大胆,八怪诸人中,罗氏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罗氏在北京、天津逗留三年,告别时不画鬼了,画了一幅《归帆图》,请朋友题咏。题咏者六十余人,其中多朝臣大儒。
    回到扬州以后,关于白日见鬼一节,传闻种种。有的说,小东门的关帝庙的关爷磨刀,要问弥陀巷的罗先生鬼在哪里;还有的说,城隍老爷也怕罗聘,治下的小鬼不见了,还要请罗先生帮助寻找呢。
    据说大文学家袁枚晚年,曾请罗聘为他画像。此像罗聘说是袁枚,而袁枚家人都说不像袁枚。双方争执起来。但袁枚却十分喜欢这幅经过艺术加工的画像,并发表了一番通达的高论,为两峰开脱:我有二我。家人眼中的我,是一我;两峰画中的我,是又一我。说画不像我,或许我本貌本该如此,而当初老天生我时出现误差;又或者今生的我不是此貌,而前世、后世的我,怎知不是此貌?所以这是两峰舍近图远,画我前世与后世。此像放在家里;家人会把它误为执炊之叟、卖浆之翁,拉杂摧烧之。此像若藏在两峰处,必与其《鬼趣图》及老师金农像一起供奉,这是二我之一我的幸运。所以此图就由两峰代存,让天下认识我与两峰的人,一起观赏。于是,此图存于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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