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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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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找是吧,那本宫就打你,看你找不找!”朱厚照拿起放在一边的门闩,直接往张苑身上招呼。

    “啊……太子殿下,奴婢这就给您去找。”张苑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出门去了,显得很是殷勤。

    朱厚照满意坐下,心里期待等会儿过来的宫女是何模样,可他苦等一个时辰也没等到张苑把人找来。

    张苑怕挨打,直接找地方躲起来,心想到第二天就万事大吉,竟然放了朱厚照的鸽子。

    〃

    〃

第九四一章 是清官,也是庸官() 
三月十二下午,沈溪率领的两千兵马,顺着官道抵达海丰县城。

    驿马跑得可比行军快多了,沈溪人未到海丰县,他在惠州府治的所为就已经传到了海丰县,知道上官沈溪专门爱针对贪官污吏,海丰知县任文献一大早就亲率城中官绅百姓到城外迎候,生怕沈溪来时因为招呼不周被其责难。

    沈溪在出征前整理过粤省上下所有官员的资料,得知这任文献是鲁省郯城人,弘治六年三甲进士,也是好不容易才熬到官缺,并不贪赃枉法,但人稍微有些昏聩,崇尚无为而治,会做几首打油诗,经常召集海丰的文人墨客举行文会,好似要塑造海丰文化大县的氛围。

    其实就算这任知县真的是赃官,沈溪也不可能走一路灭一路,那简直是要让自己成为官员公敌,他之所以要杀宋邝,除了因宋邝残害百姓天怒人怨必须除之而后快外,更是想杀一儆百。

    如今已经杀鸡骇猴,别的什么人就算也有贪污**,但只要没有天大的恶行,他也不能挨个去调查审问。

    沈溪是领兵平海盗和倭寇的,不是跟戏文一样当八府巡按纠正地方吏治。

    兵马本来应该在城外驻扎,沈溪也没计划进城,但当他知道官民已经在城门口等了四个时辰,从日出到如今日薄西山,如果不露面去慰问一下有些说不过去,沈溪只好率六百亲卫进城。

    一共两千兵马,一下被沈溪征调六百兵马进城,虽然还有大量民夫,但城外军营规模还是缩减不少。

    这年头打仗没有一次率领几万人马的,能率领两三千兵马已属不易,就连西北与鞑靼人的大战,刘大夏也只是在组织撤退时才将兵马整合在一起,之前均各自为战,每一路兵马只有几百到几千人不等。

    海丰县的士绅百姓都不是主动出城来迎接的,而是属于强迫性质,主要是知县任文献喜欢摆场面。

    想他一个弘治六年的进士,到如今在官场混了十年才做到知县,以后前途越发渺茫,有上官路过正是表现的良机,如果不给上官留一点好印象,等考评出来落个不合格,那他在海丰知县任满之后可能就要卸职回郯城,再次等候官缺。

    这年头当官就是这么残酷,要么你能力卓著被人赏识,要么你钱多能疏通人脉关系,而任文献出身小门小户,这两种都不沾边,想要升官自然难上加难。

    除此之外,就是机缘了,在任文献眼里,沈溪就是他的“机缘”,指不定沈溪也喜好诗文,跟他言谈甚欢,就此相交莫逆呢?

    当一袭常服的沈溪,骑马抵达海丰县城南门外时,等候在那儿的士绅百姓都惊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欢呼簇拥的场面出现。

    主要是在场的士绅百姓见到一个穿着红色官袍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过来,这年头消息闭塞,人们只知有大官要来,具体这大官什么职位并不清楚,更别说是沈溪的身份、来历、年岁、资历等等。

    就连任文献,也只是知道沈溪是状元、翰林出身。

    沈溪跳下马,到了任文献面前,他已经认出眼前的知县,任文献却没认出他,正盯着他胸前的孔雀补子猛瞅,然后不确定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本官就是东南督抚沈溪。”

    沈溪自报家门,纯属不得已,广州府可能知道他的人多一点,在这小县城他不能指望别人知道他的那点儿光辉事迹。

    任文献先是吃惊一下,随即想起来偶然听谁说起过,说是弘治十二年的状元是大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莫非这位年轻的状元,已经在短短四年间成为三省督抚?

    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十几岁当官,才三四年间就已总领三省军政,我混了十年还是有一任没一任的知县。

    任文献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行礼:“沈大人,下官代表海丰官民前来迎候。”

    “嗯。”

    沈溪满意点头,换上一圈,问道,“这就进城?”

    任文献惊讶了一下,心想,督抚大人可真是直接,才刚照面就要进城,难道是让我在县衙设宴款待?

    听说归善县为大军准备好了钱粮,我要不要也要置办一点?

    闻道有先后,巴结有早晚,任文献跟石凤最大的区别是他不贪,场面功夫会做,但很少折腾百姓,更不舍得破费银子招待上官,毕竟他从不贪墨,少有闲钱迎来送往。至于做事能力上,任文献比之石凤更是远有不及,他更偏向于治学,而非实干之才。这或许便是为何他考取进士十年如今仍旧只是七品知县的根本原因。

    任文献迟疑一下,才作出恭请的手势:“大人请。”

    就连官轿都没有准备一顶,沈溪只能重新上马,前来迎候的士绅百姓在烈日下等了大半天,现在精疲力尽,只是木然看着沈溪率领六百亲兵进城。

    这个时代百姓交通不便消息闭塞,许多人从出生到去世都没出过远门,他们除了知道来的是一个叫做督抚的官员,其他一概不知。

    现在看到沈溪本人,心中都在好奇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就是那督抚大人?到底知县跟这个督抚比较起来,哪个官更大呢?

    两眼一抹黑肯定不是个办法,许多人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找街坊上的秀才公问问,这督抚到底是个多大的官?

    进了城,沈溪并没有去县衙,而是直接到了驿馆,至于亲卫则在驿馆外的空地上安营扎寨,由于地方狭窄不方便,将士颇有怨言。

    沈溪这边早早安顿下来,正想伏案写点儿东西,荆越骂着娘进来,说道:“大人,这海丰知县太不像话了,居然草草招待了事,本以为他叫了那么多百姓出去迎接,别人也称颂他是清官,应该能多做点儿事情呢。”

    沈溪笑着摇头:“清官,可不一定代表是能官。”

    “啊!?

    荆越一怔,随即不解地问道:“清官不都是像沈大人这样有本事的官吗?”

    沈溪解释道:“官谓之清廉,是因其不贪不纳,属于生活作风问题,而非体现在办事效率和能力上。清官往往注重声名,对于属官通常较为刻薄,本身无欲无求,岂能苛求其尽心做事?”

    荆越大惑不解,听不懂沈溪这番话的意思。

    清官多刻薄,并非沈溪有偏见,在历史上清官只是一种说辞或者是自称,真正清廉者少之有少,而真正名留青史的清官其实只是一时的权臣和能臣,比如包拯和海瑞,其余大多徒有“清官”之名。

    就连沈溪自己,也在背地里经营生意和产业,这都是非“清官”应该所为,那他沈溪到底是清官还是贪官?

    但一些贪官,除了从百姓手中攫取财富满足私欲之外,他们善于发展民生,搞活地方经济,对于朝廷府库的贡献大得惊人,毕竟有欲求才会有动力做事。

    沈溪从开始就看出来,这任文献只是个没能力的“清官”,要想这样的庸碌知县来给他筹措粮食物资,完全是强人所难,这种事只能他主动去提。

    “收拾好营地,吃过晚饭,随本官到县衙走一趟!”沈溪道。

    “是,大人。”荆越领命而去。

    陪同沈溪造访地方衙门,是荆越最喜欢做的事情,因为跟着沈溪出门有面子,沈溪作为三省最大的官,走到哪儿都被人怕,他可以跟着沈溪出去在那些眼高于顶的文官面前耀武扬威。

    简单吃过晚饭,沈溪带着荆越和几十名亲卫浩浩荡荡往知县衙门而去,任文献刚在后院吃口安生饭,没等他到书房品茗看书,就听说沈溪来了。

    任文献不知沈溪来的目的,赶紧收拾好亲自迎出县衙大门,把沈溪迎到中堂,请沈溪在中堂正座前坐下,而他则站在一边。

    沈溪翻看了一下桌上的书卷案牍,那些治学用的书卷都快被任文献翻烂了,而旁边的公文案牍则基本连封面都没动过,还是沈溪自己把布政使司下发地方要求筹备钱粮的公文给找出来。

    “沈大人,您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任文献一直在等沈溪说话,沈溪坐在那儿翻看公文,等了好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

    沈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刚天黑,就说是“深夜造访”,难道这任文献的作息与他人不一样?

    沈溪问道:“任知县年前可有看过这份公函?”

    任文献接过公函,打开来看了一遍,仔细回忆一下才回道:“回大人,下官看过,不过本县钱粮由县丞负责调度,送往惠州府治。大人……可有别的要问?”

    沈溪问道:“任知县有急事做吗?”

    “这个……并无。”任文献实话实说。

    沈溪心想你当然没事做,不然也不会带着全城士绅百姓顶着烈日在县城外等了大半天,简直是为了场面功夫置百姓安危于不顾。

    沈溪道:“本官今日前来,是跟海丰地方筹措些粮食物资,不知任知县这里可有困难?”

    “啊?”任文献马上哭丧着脸,说道,“沈大人,这……不合规矩吧?下官……下官很难做啊。”

    沈溪打量任文献:“朝廷规矩,不一向是有战事时从地方征调钱粮,可行纳捐预缴之事?难道本官有不遵朝廷法度之处?”

    任文献是清官,但也是个庸碌无为的官员,沈溪知道指望他不上,当下一摆手:“将之前征调钱粮物资的田县丞请出来,本官与他说就是。”

    这个时候,沈溪不会去给任文献留任何面子,他途径海丰县,第二天早晨就会走,谁有闲工夫听你这个酸腐七品官啰嗦?

    任文献虽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吩咐衙役去将县丞田尧卿给请到县衙。沈溪也不废话,上来就问跟地方士绅征调钱粮之事,田尧卿虽然满脸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表示连夜召集地方乡绅商讨征调事宜。

    沈溪最后道:“本官明日四更派人来运,若有人手调度之事需要帮忙,只管与本官开口!”

第九四二章 自愿() 
在地方官员看来,沈溪简直就是豺狼虎豹,走到哪儿就把手伸到哪儿,非逼着地方士绅纳捐,虽说盗匪横行是会影响到士绅的利益,但针没扎到肉里不知道疼,海丰的士绅对于纳捐之事可不怎么热衷。

    跟沈溪在归善县纳捐时不同,归善虽然是“自愿原则”,但却有“行贿免罪”的事为依托,归善的士绅不敢不纳。

    到了海丰就不同了,既然是自愿,纳一石粮食意思一下就行,至于被褥、衣物、兵器等,那就干脆免了。

    各家商量好,交一样的数目,法不责众,你沈督抚只是路过海丰,你还能为了这点儿粮食赖在城里不走?

    结果第二天寅时二刻,沈溪到县衙看过整理后的清单上的数字,无奈摇头,整个海丰总共才纳五十石粮食,一两银子都没有,就跟打发要饭的差不多。粮食也不是新粮,而是陈年旧粮,很可能是大户人家留着喂牲口的。

    至于物资也捐助了些,破铜烂铁、麻布制作的几十件旧衣服以及带着虫蛀鼠咬痕迹的麻布被褥……

    沈溪打量海丰知县任文献和县丞田尧卿,问道:“这就是海丰应付三军将士的方法?”

    任文献无奈地解释:“沈大人见谅,海丰乃是小县,每年租税不过……”

    “行了,本官不想知道你们海丰每年纳多少税,也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实际困难,既然地方士绅无力助朝廷平匪,那本官不强人所难,任知县按照清单,将粮食物资原物发还回去便是。”

    沈溪不想用这些旧粮和破烂物资充作军需。

    沈溪如此“通情达理”,任文献和田尧卿不由松了口气,虽说此举不免得罪沈溪,将来的考评落不了好,但他们自知即便完成沈溪交与的任务也很难成为督抚大人的嫡系,反倒会得罪地方士绅,接下去做官会无比艰难,也就歇了巴结的心思。

    沈溪骑马回到驿馆,天已蒙蒙亮,按理此时就要出城离开。

    荆越黑着脸,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沈大人,真是气煞人也,咱就这么算了?”

    “老荆,问你个事,你觉得我们为谁打仗?”沈溪突然问道。

    荆越迟疑了一下,道:“为朝廷。”

    沈溪笑着摇头:“说是为朝廷,亦或者为百姓,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话。准确地说,我们出兵,是为有需要的人而战,既然这海丰县的人觉得匪盗灾害已除,没必要给军中纳钱粮,那我们不必勉强!有必要贴些告示出去,说海丰地方吏治清明盗匪根除,本官及剿匪大军永世不踏足海丰地界。”

    “沈大人……我们……不回来了?”荆越没明白沈溪是什么意思。

    沈溪道:“只管按照本官的吩咐到城中各处张贴告示,天亮就走,既然海丰士绅不需要我们帮忙平匪,我们又何必强行逞能!”

    荆越点点头,就好像赌气一般,他也觉得就算以后海丰再有盗寇盘踞,也不会带兵过来清缴。

    沈溪率大军路过海丰,入城仅只一晚,第二天天明便即离开,而这“永世不再踏足海丰”的告示,算是他的临别“赠礼”。

    既然你们海丰县不按规矩缴纳“保护费”,我这边就张贴告示,表示你们已经脱离“组织”。

    这头收拾好营帐,整顿完队伍,沈溪率部从北门出海丰城,准备与拔营开来的三军将士会合,继续出发北上。

    结果沈溪没出城门,那边就有马车急匆匆而来,县丞田尧卿亲自赶车,车上坐着的是知县任文献,心急火燎过来拦住了沈溪的去路。

    “沈大人,您不能走啊。”

    任文献上来就带着哀求的语气挽留。

    沈溪笑道:“任知县的盛情款待,本官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在京城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见面,再把酒畅饮,吟诗作赋!”

    任文献摇头苦笑:“沈大人,您既要走,为何要广贴告示,说您不会再回海丰?这……这海丰可是人杰地灵……”

    之前还说是什么小县,税赋不多,百姓清苦,士绅都没钱没粮,现在却说人杰地灵?要不是我广而告之再不带兵来海丰,你会这么紧张?

    沈溪道:“人杰地灵,那也与本官无关,本官领兵平匪,实在是各处都有需要本官效劳,本官无暇再回海丰,任知县不必送了,就此告辞!”

    任文献要撞墙的心都有了。

    也是地方士绅好了伤疤忘了疼,海丰县跟别的州县不同,城池本来就建在距离海岸四五十里的地方,往南就是红海湾长沙港,每年海丰上报的盗匪劫案就不下百件,没上报的更是不计其数。

    沈溪头年剿匪有方,令土匪和海盗、倭寇不敢在靠近广州府的地方做营生,一律北迁,这才令海丰海岸线获得暂时安宁。

    但沈溪张贴告示后,无异于告诉那些盗匪,沈溪对于海丰之后的盗情匪患不管不问,那如此乐土海盗和倭寇还不蜂拥而至?

    “沈大人,您不能走!”

    任文献直接上来牵住沈溪的马头,一脸坚决的神色。

    “唰!唰!”

    沈溪旁边的荆越等亲卫直接将佩刀抽出来。

    荆越更是喝问:“姓任的,你要干什么?竟敢拦住沈大人的坐骑,莫非想试试某家的刀口是否锋利?”

    任文献只是个昏聩的文官,见这架势赶紧将手松开,沈溪本来骑术就不佳,坐骑受了惊吓扬蹄几个踉跄,沈溪极力调整坐姿才算稳定下来。

    任文献道:“沈大人,您说不再来,那海丰十几万百姓当如何?你不能走啊!”

    沈溪道:“地方平匪之事,自有卫所兵马负责。海丰周边就有平海千户所、捷胜千户所和碣石卫,何须本官劳心?”

    任文献心想,如果地方卫所有用的话,也不会令东南沿海盗匪如此猖獗,朝廷也不会派你来平地方盗匪。任文献道:“地方官民需要沈大人您……”

    沈溪冷笑不已:“任知县,别说本官没给你们机会,事已至此,本官无暇在城中久留,如今正要出城与三军会合,后会无期!”

    任文献这才知道自己不但没凭借之前率领士绅百姓出城迎接的事情讨好到沈溪,反倒得罪了这位少年督抚钦差,否则也不会说出后会无期的话来。

    任文献道:“沈大人,您需要的钱粮和兵器、物资,城中能为您筹措部分,您……只需要再多停留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就好。若有耽搁,下官愿意提头来见!”

    沈溪上下打量任文献。

    真是不逼不知道你有能力,真能两个时辰完成筹措军粮物资的事情,那何须昨天一晚上都没办妥?

    沈溪猜想,估摸这会儿城中士绅见到他派人在城中各处张贴的告示,已经把知县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士绅给了沈溪一个下马威,沈溪也回敬了他们一个。

    本来地方士绅都觉得沈溪拿他们没办法,盗匪已经跑光了,你北征将盗匪全数灭掉,那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凭什么还要给你钱粮供养你去平盗匪?

    要出钱粮,那也应该是潮州府或者福建地方府县,与我们海丰无关。

    可随着沈溪的告示一出,等于是告诉所有盗匪,你们尽可以到海丰来避难,督抚衙门以后再也不管海丰县境内的匪患情况。

    地方纳捐不力,是地方士绅有私心,但出事后各方都把矛头指向知县任文献。

    任文献没多大本事,在地方上一不会捞钱二不会建立人脉,反倒成了出来背黑锅的人选。

    沈溪道:“本官可不能耽搁行军,最多给任知县一个时辰,若一个时辰后本官仍旧见不到三百石新粮和一千两纹银的军资,那本官不会撤回告示,就此告辞!”

    许多事就是需要逼迫,正所谓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昨天一晚上都没解决的问题,现在任文献开口只要两个时辰,那就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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