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4月7日,中午,建国和我一起来到学校的井水边洗衣服。建国忽然问我:“晨船,你爸跟陈功打架了?”我昨天听二姐说确有其事。从建国的语气中,我体味到话中有话,支吾道:“没,没有吧。”建国直言不讳地说:“你阿爸人老了,吓唬人家不敢还手哩!”我知道陈功过去整治过父亲,父亲前天想借什么事情报复报复过去的怨恨也未可知。按建国的意思是父亲欺负了陈功。我心里很不舒服,说:“不会吧?骂好像骂过,我爸嗓子都哑了。在哪儿打的架呢?”建国说:“这,我也不大清楚。我是听人说的。”
建国见我脸色不奈看,有转移话题:“中心完小那边有一种治疗疮毒的香皂。明天你去买吗?”“多少钱一块?”他说:“一毛五。你去吗?”“我当然去。”我吃疮毒之苦已有几个月了,有这消息能不高兴吗?我已经达到有病乱投医的境地。
我们本地有句粗野的俗语说“人背时,卵生疮;卵生疮死夫娘”(“夫娘”就是老婆)。我从去年下期感染疮毒至今仍未痊愈。其中苦楚确如俗语所云。父亲因为与我同睡,也感染了。疮毒的奇养难耐令人恨不得剜肉剃骨。
4月13日,大姐从洛厚墟赶集来家,给我买了一条新裤子。我感激涕零。
4月16日,语文课上,有许多外地老师在听课。丁点点把《周总理,你在哪里》读得抑扬顿挫,讲得声情并茂感人肺腑。我被他慷慨激昂的讲演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使我想起昨天老师为迎接外地老师的到来而造成的紧张气氛。语文老师蓬头垢面,边檫眼屎,边进教室,说:“同学们,明天上午有外地老师来听课。你们先预习一下。。。。。。”
语文老师一退堂,物理老师又升堂了。物理老师说:“同学们,明天洛厚中学的老师来听课,那练习册暂时停下来。。。。。。”
此前,老师从来没这么认真地给我们提示过内容要点,也没传授过预习方法。我觉得老师们太虚伪了!
特别是今天一大早,语文老师丁点点像昨天吞服了催醒剂似的。不待学习委员去早请示晚汇报,他就衣冠楚楚换了个人一样早早来到教室!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4月20日,今天下午三点多钟三哥给我送来一搪瓷缸花生米炖鸡肉。他说是大哥做的。我失去母爱,却得到全家人的关怀。我流下了苦涩的热泪。
4月21日,照相的人来到学校,小宁等几位初三的男生邀我合影留念。我去拍了几张小合影。
4月22日,教室后面坐满了听课的老师。数学老师刘大帅喊我这位昔日的得意门生回答问题。他说:“丁晨船,请问直角三角形的性质定理是怎样的?”我不知是得意忘形,还是临场慌神,自以为成竹在胸的定理竟然依然沉积在书海之中。我哑口无言,若痴若呆。我再次底下傲视知识的头颅。。。。。。
5月7日,学校组织全体同学下山去电影院看电影。上演的是反面教材《少年犯》。这片子像一面镜子,使我看清了自己内心的一切污点。我感到自己已濒临少年犯罪的边缘。 。。
第十四章 小偷小摸
记不清丁小聪是哪个学期到同坪中学做工友了。只记得他当时就住在那栋旧寝室二楼楼梯间。我和丁小宁经常趁他不在的时候溜进他的房间盗窃餐票。左边那个抽屉一角被老鼠啃了个二三指大的小洞,其中的餐票给小宁窥见。有时,我站在门缝边观察丁小聪是否上楼,小宁就用筷子从那小洞里夹取餐票;有时,则由他站岗,我行窃。小宁最喜欢像狐狸那样眼睛骨碌骨碌转过不停。双手也喜欢以腕子为轴心不停地转动。另有奇绝之处是他擤鼻涕的姿势,真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小宁擤鼻涕根本就无须动手,只要伸伸脖子,像驴子打响鼻甩甩头就成。鼻腔卫生清理的效果绝不比纸巾檫过的差,绝对不留丝毫痕迹。
郁心香的“喷嚏术”我能练个基本功。丁小宁的“擤鼻涕法”我却始终不敢多下工夫。我知道自己的智商过于低下,极怕走火入魔伤及自身。
这些日子,我和小宁常常拿着刚刚从小聪房里盗来的餐票去小聪那里买饭。买好饭,再去教室里装那钵昨晚预订的米饭。这样,我们比别人多吃三两冤枉饭。当时,我们老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原因肯定是吃了“冤枉食”才长得比别人高了!今天的贪官污吏为什么个个油头粉面虎背熊腰呢?还不是吞噬了国家公款饱餐了满汉全席!
丁小聪明智地拿准我们贪吃的弱点,开始实施阴谋诡计。有时买饭的人多,他便给我们一个眼色,暗送我们一钵米饭。我们曾经多次左手接饭,右手递餐票。可他都把我们的手当作别人的手弹开了。嘴里喊着“站开点!站开点!”每每看到他极哥们的眼神,我们就领略到了浓浓的老乡之情。
星期六中午,整个校园空寂得只剩下我们三人时,丁小聪便从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两袋二三十斤重的大米,小声而神秘地说:“你们帮我把这两袋大米背下山去卖掉,敢吗?”我和小宁吃了他的口软,拿了他的手软,只知感恩图报,哪晓得危如累卵。我们满口答应。丁小聪又指挥我们下山路径。他说:“等我下山后,你们再把它从后面的窗子上扔出去。扔的时候,放一人站岗放哨。从宿舍的梨树林里上山,上到半山坡就有一条通往同坪墟的小路。你们只要一直沿着它走下来,就可以到达同坪乡的铁木联社。那条山路一般来说无人走动。万一碰到上山打材放牛的人问起,你们就说是从家里带来的,假装成上学路上休息的样子。等他们走得不见人影,你们再行动。懂吗?记住!千万!”丁小聪招待清楚,又递我们每人一张六斤面额的餐票算作酬劳。等他远远地走出校园的林荫道,我们也铤而走险地行动起来。我和小宁像两匹骡子,各自驮着一戴二十多斤的大米走向荒无人烟的山间小路。。。。。。
头一次,我们把大米卖给了吃商品粮的铁木联社的打铁师傅。当时的大米大约是二毛五一斤。四五十斤大米十块钱左右。小宁转动着狐狸眼,又打着驴子响鼻,甩甩白狗扒鼠洞一样的前爪,檫去额头上的津津汗水,边走边盘算着说:“我们这样卖命地干,没一点好处就太不划算了。”我抹把汗水应和着说:“也是。”那小宁说:“那点零头我们分了,整数给他。”我高兴地说:“很好很好。”
虽然头一回扛大米我们就尝到了一点甜头,但花费的力气与汗水总让我们觉得得不偿失。反复两次,我们又想出一个便捷的方法。我们把从家里带来的米在同坪墟卖掉,揣着人民币去丁小聪手里购买餐票。这样,既无暴露的风险,又无挥汗如雨的劳顿。
丁小聪这段时期可能正与从“染缸”里爬出来的历史老师的侄女牡丹在热恋,他对金钱的贪欲仅靠我和小宁卖力气已不能满足。他把我村在同坪中学读书的几位男生全部发展壮大起来。有时候小宁不愿出力,他就喊建国和我替他赚钱。我们三位都觉得疲倦害怕了,他便又找其他的人。丁小聪在同坪中学做工友时,我们三位都可以说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我的心里除了念叨三餐包饭,就只有郁心香的音容笑貌了。正如古人说的“饱暖思淫欲”一点不掺假。
第十五章 偶像郁心香
有许多次晚自习时间,我打着上厕所的幌子来到三年级的教室外面,从窗外偷偷地窥探静坐课堂的郁心香。我后悔留级了。不留级就不用躲在门外欣赏心香的美丽了。
这段时间,三年级和二年级男生寝室同在一个大屋子里。三年级只有一个班。她们班上突然从平琼六中转来一个堪称美男子的同学,名叫汤果。他本来不疯也不癫,但同学们均叫他“癫怪”。因为他茶余饭后,一进寝室便在自己的床前边照镜子边梳头发。更重要的是往往这时,汤果就蜀犬吠日般地狂呼乱喊:“我要娶郁心香!我要娶郁心香!郁心香啊!郁心香!”
汤果这歇斯底里的赤裸裸的爱情宣言天天发布,时时发布。令所有暗恋郁心香的男生毛骨悚然。我知道喜爱美女郁心香的男生有很多。但不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暗暗迷恋心香姑娘。汤果的呐喊把我沉睡的色胆惊醒过来。我再也不能拖延对她的进攻了。我蒙在被窝里吃饱喝足了干醋,自认为郁心香这样的美女,只有我等才子型的男生才有资格去追求去爱恋。男才女貌嘛。
为了防止“情书”被老师发现,即使发现也抓不住恋爱的把柄。我给郁心香的求爱信中,一个“爱”的字眼都没有。但读过这信的人又一定能体味到字里行间的浓浓情义。事到如今,我反而写不出那么绝妙的“情书”了。由于年代久远,我已经想不出那时那封信的具体内容,也想不出到底给郁心香写过多少封朦朦胧胧的求爱信。
而立之年,有老友提到这陈年旧事。他说:“我们村那个女同学看过你给郁心香的求爱信。”我问他写些什么内容。他说:“她讲你写了自己早年丧母,内心如何痛苦等内容。”我希望从他嘴里获得更多过去的信息,追问他:“还写了什么内容呢?”他说:“我也是道听途说,他只说了这些。”我失望地说:“郁心香不是我的初恋,她只能算我的单恋。”老友又提起另一个让我伤心一辈子的女人。我打断了他的无聊。
只记得那天夜里,我等三年级的加夜班的同学全部回寝室睡觉去了,才像那回把辅导书塞进郁心香的书桌一样,把那封不着一个“爱”字的情书夹进郁心香的课本里。
第二天午饭后,我和建国很早就走下教室。我平时观察到郁心香从宿舍回教室总是穿过操场直线到达。很少走池塘边的路线。因为这条路线要穿过我班的教室走廊。我想这天她是特意沿着这条路线来看我的。
我呆坐教室,捧着脑袋忐忑不安地回想昨夜所做的一切,不知郁心香见信后有什么反映。忽然,建国在我耳边低声说:“她来了!”我猛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郁心香脸色绯红,杏眼圆睁。她愤怒的目光闪电一样划进窗户,我似乎被击懵了。我读不懂她眼神中的恼恨和埋怨。我羞涩地低下了头。。。。。。
那些日子里,我难堪极了。我不敢与她迎面而行;也不敢正视她班上的任何同学。能够回避的尽量回避。我后悔极了,一封朦胧的情书,让我当作一枚掷上广岛的原子弹用了。她们班有两位女生路过我班教室时,也把轻蔑的目光甩在我的身上。我知道,她们是来表达日本女人对美国将军的仇恨之情的。每当我发现她们班的女生围成一团窃窃私语时,我就认为她们肯定是在议论我的色胆包天。我这个万恶的美帝国主义侵略者!我这个恬不知耻的中山狼!竟然敢对一朵清醇无暇的校花泼洒滚烫的开水!
直到5月12日,我才再次打开日记本,写下一段短短的心灵暗语:明天,就要开考了,可我的功课还没复习好。向家人赔礼道歉的书信也没敢传递给家人。这几个星期害得别人能安心学习吗?太抱歉了!我心里没有一天是踏实的,总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认为平生干了件十恶不赦的谋杀案。我是多么缺德!多么卑鄙无耻!
因为贪恋女色,不思学业,期中考试我又一败涂地,回到起点,无地自容。
从小以来,我就自命不凡自视甚高。因为我是老满,父母从不安排我参加什么劳动,我就大言不惭地向村里的伙伴宣称:“这世界上算我活(活:不劳累,舒服。)!”到初二学习《动物学》时,知道朱鬟属于世界珍稀动物之一,我又给自己取个笔名叫“朱鬟”。寓意我将是人类历史中少有的赫赫有名的大腕。然而,我大失所望。
期中颁奖大会那天,我默默地躲藏在人群之中,生怕郁心香她们班上的人投来鄙夷的目光。我扭着脖子仰望忧郁的苍穹。
我发现天空飞过一只体型庞大的巨鸟。我以为它是雄鹰,可天下有这么大的雄鹰吗?这时,所有师生都发现空中的庞然大物!整个会场沸腾起来。“哇!哇塞!什么鸟啊?!”“嗨!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时,金庸的《神雕侠吕》还没有传入我们山窝窝里的校园。校园里只有几本琼瑶的爱得嗷嗷叫的言情小说。所以,没有任何人提出它是一只实实在在的老雕。老雕在空中伸展的翅膀起码也有六尺以上。它对下面喧嚣的人们不屑一顾。它若无其事地缓缓的落在校园东南面的高高的石崖上,远远望去仿佛一位身披铠甲的大将。我想到肃立恶浪滔天的礁石上观望沧海的枭雄曹操。它果真是我辈一生一世难得一见的神雕!尽管主席台上的校长撕心裂肺地呼喊:“安静!安静!请同学们安静!”喧哗的人群还是一直目瞪口呆地背朝主席台,仰望那英姿飒爽的天外来客!直到它桀骜不驯地消失在茫茫的苍穹里,同学们这才发出啧啧赞叹,转身坐下议论。。。。。。
在一座灰色岩石边的绿草地上,我和建国练习鲤鱼打挺。他已经练到九成工夫。十有八九能打挺起来。我怎么练也没打挺成功。打累了,躺在地上,建国开心地说:“我昨天给她写了封信。我太喜欢她了!”我害怕他也喜欢郁心香,忙问他:“写给谁?”建国说:“就是去年转学到三年级的成寒梅。”我想起了那位爱穿紫色衣裳的圆脸靓妹。我说:“她比较胖哦!”建国说:“我就喜欢这种型号的女人嘛。。。。。。”
有天午饭后,我和建国从操场上去寝室午睡。走这条道的目的也就是希望通过三年级的教室窗口,望一望心上的美人。这天正好遇到成寒梅和两位女生迎面而来。建国笑嘻嘻地注视着成寒梅。我的心扑棱棱地飞扬起来。我认为成寒梅会还建国一个甜甜的微笑,或者一声轻轻而且友善的问候。我们檫肩而过之际,成寒梅红颜怒放,恶狠狠地破口大骂:“色皮!色皮!臭色皮!死色皮!。。。。。。”建国被这突如其来的谩骂弄得狼狈不堪。我拉着丢尽了脸面的建国回到寝室。
从此,建国彻头彻尾地沉沦了。
建国经常在寝室里吸烟;经常到同学们很少去的绿草地上苦练拳脚。学一套过硬的少林工夫是他最大的心愿,也是我们七十年代出生的男生的共同心愿。不知是他疏远了我,还是我疏远了他,我跟他的交往日渐稀少。
有段时间,他总把家里的大米卖给饮食店,然后,买二三十张七分钱一张的油饼,到宿舍里换餐票。这桩省力的小买卖有利可图,我也做过两回。后来,可能是哪位精打细算的小气鬼盘算了可得利润,我们的生意也淡薄下来。但建国很快寻找到一条动笔生财的良策。当然不是当作家卖字赚钱。
学校后勤部收米的负责人是一位矮小的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老师,名叫陆河方。陆河方老师刚来我们学校时,还兴致勃勃地坐在池塘边的垂柳下画过几幅夕阳西下的秋白杨树。其中一幅水彩还画了一对情侣坐在橘黄的白杨树下欣赏只是近黄昏的夕阳,陆河方的绘画才能使我想起小姑父和大表哥的作品。我十分佩服陆河方。他在我们乡下人眼里已经是毫无疑问的画家了。
星期天下午,同学们回学校上缴大米的时候,虽然排了队,但仍然很拥挤。建国趁机玩起了空手道。我刚刚在前面称过的大米,本来要倒进后面的廒仓,建国抢过我的大米袋子又混入了上缴大米的队伍。陆河方个子矮小,根本就没注意到队伍中的变故。有个同学的米居然被反复称过八次,陆河方也没有发觉。干这种勾当的人多起来,建国又有了新的高招。
因为登记米数的本子是每个班一本,我们就趁着人多手杂的时候,借口查米数,拿出本班记载米数的册子背过人群,迅速地在自己的米数后面写上想要的斤两。我跟着建国写过两次二十斤的数字,就收手不干了。而建国贪心不足,他竟然在自己的米数后面连续写下三次五十斤的数字。写第四个五十斤时,学校里廒仓里已经没米下锅了。校方开始追查米帐。一对数字,就揪出了硕鼠丁建国。建国那“马良的神笔”也给校方没收了。
那天晚自习时,建国被校长喊去谈话,我知道走火入魔的建国彻底败露落入校网。校长问他:“你一个学期吃多少斤大米?”建国语塞。校长严词喝问:“丁建国!你这个学期已经吃了二百九十八斤大米了!你昨天又交来五十斤大米?!”陆河方愤怒地骂道:“饭桶!饭桶!你这条蛀虫!廒仓里的米给你一支笔就写完了!”建国抵赖说:“我,我没写!”校长与陆河方同时怒不可遏,同时拍着桌子说:“难道还是我们给你写的吗?”陆河方扶扶快掉的眼镜,指着那行墨迹未干的米数说:“这笔迹不是我陆河方的!更不是校长的!你模仿不出我的笔迹!”建国哑口无言,伏法画押。硕鼠罪名成立。
建国是被开除的还是被劝退的,我已经回忆不出。丁小聪是何时离开同坪中学的我也毫无印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 风花雪月的日子
我一直以为房凡也在暗恋郁心香。可有一天散步的时候,房凡面无羞涩地对我和吴明说:“我的恋人是彩云公主。”我难以置信地探问:“怎么会是她呢?”吴明说:“怎么就是她呢?”
房凡说:“彩云公主亲口对我说今生今世非我不嫁呢!”我和吴明瞠目结舌。房凡望着舂陵江上空的落日余辉继续敞开心扉:“念初一的时候,因为我是班长,所以经常去明通老师房里汇报班上的情况。有一天下午,我不知是去交作业,还是为别的事情,又去找班主任。我一推门,发现彩云公主正坐在大盆里洗澡。床沿上还坐着几个女同学在聊天。”我和吴明都羡慕而急切地追问:“后来呢?一丝不挂?”房凡得意地说:“有穿着衣服洗澡的吗?当时,彩云尖叫一声,扔掉澡帕就躲进了门背。我惊慌失措地退出来。彩云闩好门后,跟里面的几位女生说谁也不许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后来,彩云羞于启齿,就用纸条通知我说——因为老人说过,待字闺中的女性胴体是不能给男生看的,哪个男生看了哪个女人的胴体,哪个女人就要嫁给那个男子。”
我和吴明既惊讶又歆羡。心想:房凡真是幸福啊!
吴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