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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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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样。她总是笑盈盈地轻唤“船儿”、“满崽”。又忙不迭的给我一捧香脆的花生,或糖果,或红薯片。

  母亲留给我的是深深的爱,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母亲在世,我的天空是湛蓝湛蓝的。我像悠悠的白云在母亲的视线中无忧无虑地漫游。而今,我却总感到满目疮痍。侄子侄女没有慈祥的奶奶;我没有贤良的母亲。家中的一切全变了。再也没有过去那种幸福、安详、温馨的气氛。两颗伤心的泪珠时常在我的眼里打转。

  晚饭后,父亲和三哥又谈到我的学习。父亲说:“你在学习上千万不能麻痹大意,以后还是考中专算了,不要想什么大学大学的。”三哥说:“本来读高中前途要大些。”我无知地问道:“考上中专,当了老师还能考大学吗?”三哥说:“那就看你有没有恒心了。”父亲也表态说:“如果你能考上大学的话,没钱就是卖屋也要给你上!”

  我幽暗的心灵又亮起一盏明亮的灯火。我感觉到家庭的温暖。父亲和哥哥们对我如此厚爱。在学习上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用功刻苦呢?我应该为全家人争气!我应该为九泉之下的慈母争气!我应该为自己的前途争气!

  12月28日,下午,开餐的铃声“铛铛铛铛”地传遍了校园。我急忙从操场上跑向教室,准备吃晚饭。一跨进教室门,就被其中静心学习的几位同学震撼了。他们心如止水,对开饭的铃声充耳不闻。连那最不好学的建国也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埋头苦读。我烦闷的心情更不平静了。要是期末考试他们赶上我怎么办?我一定要永远走在他们的最前方。

  晚饭后,我准备去做功课,但经不起吴明的两番邀请,又陪同他去新宿舍观望木匠为我们装配床架了。我问木匠:“我们什么时候搬进来?”木匠说:“今晚就搬进来。”吴明与我很不相信,继续盘问:“谁说的?”木匠认真地说:“校长说的还能错吗?”

  我欣喜若狂地奔向教室,准备发布这等得太久太久的喜讯。可教室里静得出奇,与往日的喧闹嘈杂截然相反。饭前端坐教室的几位同学依然纹丝不动静心学习。我悄悄来到建国的身旁,拍拍他的头顶,兴奋地说:“建国,建国,好消息!我们的床架配齐了。今晚就住进去呢!”建国没有听见似的,只顾入神研读。

  我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上火辣辣的。心儿怦怦直跳。耳边仿佛回响着建国极不服气的嘲弄:“你不是说我比不上你吗?看你那自鸣得意的嘴脸!到期末我就要超过你!”我过去那粒贪玩的种子又在心田里起根发苗了。我抬起羞红的脸,拿出了课本和钢笔。。。。。。

  12月29日,随着哨子的长鸣,全校同学搬着凳子往操场中走去。操场前的高台上悬着一幅鲜红的横幅,横幅上用庄重的黑体书写着“同坪中学新团员宣誓暨期末复习动员大会”。横幅下面的乒乓球台立着两块大黑板,黑板上贴着用红纸书写的大会程序、新团员名单、入团誓词。团旗也是用红纸绘制的。这简朴的会场同样显露出雄伟庄严的气势。

  有位青年老师大声宣布:“大会现在开始!全体肃立!奏国歌!鸣炮!”雄壮激昂的国歌声随着鞭炮的轰鸣在白色的硝烟中升腾起来。

  我的心扑腾扑腾地跳跃着。回想递交入团申请前后的所作所为,我问心无愧。那次挑沙我得到表扬;那次搬砖我得到表扬;那一次次在学业上取得的成绩都得到表扬。本学期以来,我很少违反校纪校规。想到这些我会心地笑了。我回忆昨天,思考今天,幻想明天。明天一定是美好的未来。

  我高举着紧握的拳头,庄重地站立在鲜艳的红旗下放声宣读崇高的誓词。我亢奋地把自己想象成芸芸众生里最高大、最显眼、最著名、最伟大的人物。

  大会第三项是刘校长讲话。他热情洋溢地谈到同学们的优点,又意味深长地指出了我们的不足。最后,他总结道:“让我们以实际行动迎接期末统考,祝同学们取得优异的成绩!”同学们报以热烈掌声。接着教务主任又给我们讲了许多学习方法。他说:“我们在复习过程中,一定要注意记忆方法。一般人都习惯于机械记忆,这是死记硬背的方法。这种方法很不好,既费时间又难记牢。而善于学习的人则会运用理解记忆,也就是在理解课文内容的基础上,抓住要点,加深理解进行记忆。”

  大会结束后,我总结了两点启示:第一,从今往后,我一定要继续发扬好的作风,争做一名优秀的团员,将来为中国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第二,在学习上一定要采用最佳方法,取得更多更好的成绩。

  12月31日,中午,学校宣布元旦放假三天。我们班有十多位男生中饭也顾不上吃就归心似箭地回家了。几个长方形的铝饭盆里剩下了白花花的米饭无人吃。我觉得这些人太不珍惜父母的血汗。他们把“锄禾日当午,汗滴和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千古名诗忘得一干二净了。

  午饭后,我整理一下床铺,提着袋子大踏步地往山外走去。刚到下山口,放眼望去,只见成群结队的男同学像脱缰的野马狂奔乱跑冲下山坡。他们跨过浅浅的溪流,跃下长满油菜的梯田。回家的心情如饿虎扑食。我理解这急迫心情,因为我也曾经这样。

第十三章 1986年
1986年,中共十二届六中全会作出了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决议。丁小平在会上再次指出,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搞资本主义化。并且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我最坚持。”但是全会的决议和丁小平的正确意见未能很好贯彻。1986年底,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代表人物赤裸裸地提出反对共产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道路的口号,公开鼓吹“全盘西化”。在他们的煽动下,学潮再起。《中国革命史》中说,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反对不力,胡耀邦是负有重要责任。

  尽管京城政治风起云涌,天下百姓还是一无所知。老百姓只求丰衣足食子孙繁衍。

  这年元旦放假期间,文风村的丁驼子离世上山了。我在送这位会讲神话传说的贫雇农根子的途中,来到母亲的坟茔前。我内心酸楚,喉咙哽咽。我联想到母亲上山的凄惨情景:我们兄弟四人披麻戴孝一步一叩首地缓缓行走在母亲的棺椁前。大哥手捧两个盖了红布的小小陶罐。我和二哥、三哥各拿两枝裹了素纸的孝棍。每过一道浅浅的沟坎;每上一道短短的陡坡,我们都虔诚地跪拜。我们无声的哭泣,我们沉痛的哀悼,我们依依不舍地恭送慈母西行。。。。。。

  我默默地肃立母亲的黄土墓前,想到母亲住院期间未能靠近病床探望;想到母亲苏醒期间未能聆听最后遗言;想到去年清明未能坟前拜祭;想到如今我学习上进,母亲是否在天有灵含笑九泉?我泪如雨下。

  按照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说法,年过六旬的老头还没有考取秀才的人称为“童生”。而今,早已发展到共产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新时代,六十岁的该退休的却不忍心退的老干部老支部也自然而然地传统为“青年干部”。这是符合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规律的必然结果。更是符合中国国情和人情的结果。人生一世百把年,爬到六十岁还不过半百多十,年轻着呢!六十岁的人了,还没有作出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丰功伟绩,还没有为子孙后代留下点可以载入青史的传奇故事。这不是人生的悲哀,仕途的失败吗?堂堂须眉怎能不建功立业,不为人民服务献身就退休呢?这岂不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的历史悲剧重复一万年吗?

  生理学家把人的一生划分为:童年、少年、青年、中年、晚年五个阶段。百年人生走进六十岁正好是居中阶段的“青年时代”!无可非议。

  十四岁时,我的原始性功能开始萌动。且于梦乡中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发射。虽未像美国佬一样登上月球,但已进入太空模拟阶段。十五岁的我正式踏上青春期的漫漫征程。我的青春期不能按照官方年龄的计算法计算。那样计算,人生一世太累太累!且把大学毕业就应该就业的80后的孙子辈的位子也占住了。我只按一介草民的荣枯规律来计算。但草民的青春期也长达十五年以上!有俗语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为证词。三十岁以前的我总像一只见不得母鸡的多情公鸡。不能静坐在孤灯夜下写一本早就该写的人生传奇。由此,参照官方青年的法则,我把自己的青春期界定在30岁。

  毫无疑问,1986年3月25日以前的日记肯定被我销毁了。古人有“哪位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的说法。这段时间的我意乱情迷,儿女情长之辞不堪入目。我的学习成绩明显下滑,由第一名下降到不知多少名。

  能够与去年接续的记录是从这天开始的——

  1986年3月25日,建国约我午休时间去同坪墟。我的作业已经写完,应允了他的约定。

  一来到墟上,我就花掉八毛钱。一抹油腻的嘴唇,又感到十分可惜。从山窝里的学校下山去同坪墟,来回起码有十里路。这样跑上跑下,我深感劳累。上课无精打采,瞌睡绵绵。

  3月26日,我早已拿定从今天夜里开始加班学习的主意。下晚自习后,我翻开日记簿的最后一页。看了自己安排的加班课程表,今晚补习英语。我找出英语书,夹在腋窝下直奔寝室。

  一进宿舍门,看见躺在床上的同学同学们一个个都在聚精会神地阅读。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们。发现有的拿着《小说月报》、有的捧着《电影画刊》、有的捏着《故事大王》、也有的握着一本没有封面的连环画。

  我猛然想起同桌答应借给我《上海滩》和《血疑》这两套连环画。我神速地爬上了吴明的床。吴明见我上去,他笑嘻嘻地递给我三本《血疑》。我极不满意地说:“你答应我两套,怎么就这三本?”吴明小气又大方地说:“等你看完了再来拿嘛。”我仍死气白赖地纠缠他说:“再来一本,再来一本咯。”他终究没答应,说:“你看完一本再拿还不一样?要是给你无意丢失了怎么办?要你陪也不好嘛。”

  我钻进日本鬼子的《血疑》里不能自拔。山口百惠那发型太像郁心香了!

  3月27日,下午有节体育课,我又想去同坪墟一趟。心里总像有什么东西没买来一般。眼见到初中三年级的小宁悄悄溜出校园,我下山的念头更加坚定了。想到作业均已完成,我约了吴明走下山去。

  我们刚到同坪墟口,发现物理老师正朝我们走来。我们班主任丁有道又参加函授学习去了,是物理老师代理班主任。只见他那一贯都沉默的脸色刷地更黑了好几倍。我知道自己又重蹈覆辙了。心中悔恨,觉得有悖天意。

  晚自习时,我忐忑不安,神情懊丧。忽然,课堂中冒出一缕隐隐约约的优美的歌声。“山峰秀,流水清。。。。。。”是《故乡小唱》的词儿。我下意识地向后瞄了一眼,原来是建国正拿着歌册子在低吟。我转过身来向他讨来歌册,一不做二不休,把桌面上的课本塞进书桌,拿出我用旧作业本装订的“音乐皇宫”来抄写。我抄歌曲的习惯是把歌词和歌谱一同抄下。这样虽然很费时费神,但我坚信自己说不定哪天也能识谱。

  正当我一丝不苟地抄写到最后一行时,我突然发现神出鬼没的校长正伸长脖子神情威严地立在我的身后。我霎时周身火热,所有的毛孔像裂开了谴责的口齿。我吓坏了。我怔怔地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校长什么时候离开教室。我觉得今天这两件事是上帝暗示我别这么做!

  3月28日,我呆坐教室胡思乱想。我去年期中考试荣获年级第一名。我以为随着成绩单的发送,我也名扬同坪乡了。家长们一定会发出一声长长的赞叹,然后追问:“丁晨船是哪个村子的?”我孤芳自赏,陶醉在自己虚拟的被人崇拜敬仰羡慕嫉妒的氛围里。我想到《血疑》当中的女主角,其实是想到即将毕业离开同坪中学的郁心香才对。我觉得凭借自己今天在校园里的名气,已经足以配得上美如天仙的郁心香小妹了。我一定要对她表明心迹,倾诉衷肠。。。。。。

  (当然,在原来的日记中,我并没有提到郁心香这个名字。这是我近来整理它们时补记的。因为这段时间,我很可能是有意在父亲面前显示自我的自省自新自强。所以,青春期的真正萌动,我写得相当隐蔽。只有自己读到“心不在焉”、“烦闷”的语句,才明白其中深深的内涵。这一小段时间中,父亲看过我的日记后,还用红笔打了批语。起初,我觉得很有意思。有利于父子间的沟通,消除代沟。后来,才发觉这样很不便于自我解剖,抒发郁积心底的青春密语。我对父亲贪看日记的事情非常反感。再后来一段时间,我写日记的心思也没有了。)

  这天紧接下来的内容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从教室的前门冲进一个小个子同学。他兴冲冲地来到我的课桌前。他是初一的黄聪灵。他敏捷地打开自己的练习册递给我,说:“晨船,你帮我解这道数学题行吗?我想半天也没答案。”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求教惊醒过来。我神思恍惚,故作谦虚,说:“你要我做?我恐怕不会。我都忘记。。。。。。”我打定精神,接过他的练习册,睁大眼睛看了几遍,真是一道数学难题。我眉头紧锁地思考演算了半个多小时,毫无结果。黄聪灵见我苦思冥想仍没答案,便用极难为情的声腔说:“打扰您学习了,对不起。”黄聪灵拿着练习册笑微微地离开。

  我惭愧地低下头。我怀疑他是慕名而来,故意试探我这个全校数学竞赛第二名的料子到底有多高的水平。我感到学校奖给我那本写着“第二名”的蓝色塑料日记本已经与我不相称了。第二次念初二的人了,却连初一的题也做不出。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3月29日,今天来家后,父亲要我去种花生。我很高兴,因为我早就希望有这么一天,能在田地间磨练磨练,见识见识。我踌躇满志跟着三哥和二姐来到地里。三哥吩咐二姐施肥,我下种。他自己拿着锄头打行覆土。才点种三四行,我就觉得腰有点酸;再种几行,我又感到腿也痛了。我猫腰偷看三哥打行的速度,希望在他还没有追上来之前直直身子,缓和一下酸痛的腰。只见三哥那双粘满黄泥的赤脚紧随飞速刨土的铁锄不停地前进。

  在我身后延续的花生种子十分醒目,两粒一株,极有规律地点缀在肥沃的土地里。我眼前蓦地展现出一幅丰收的景象。那丰收的夜晚,我家也像《落花生》中所描述的一样,团坐在一起甜蜜蜜地谈笑着,品尝着用花生做的各种精美食品。。。。。。

  我仿佛贴了一片专治腰酸腿痛的膏药,刚生就的懒念头,立刻化作了百倍信心与力量。我想起了“不吃苦中苦,哪来甜中甜”的古训。

  3月30日,我回校较早,刚走进没有围墙的同坪中学校园,就听到早已到校的吴明和房凡说:“我们的被子全都被暴雨打湿了。”我立时满肚子怨气怒气火气。

  我先到教室,再到寝室,果然发现两块安身立命之所全是湿漉漉的。我站在寝室门槛上按捺不住满腹牢骚,开始破口大骂:“这倒火倒灶的烂学校!办不好就别办嘛!全部都倒掉就万事大吉了!”我正骂得痛快,却发现窗外倏地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校长!我赶紧掩口退出寝室,装做刚刚从外面走向寝室的门槛。故作惊讶地说:“啊呀呀!床都浮起来了!怎么搞的呢?”估计随后就到的校长也听见了。但不知我刚才的骂声他是否听见。校长立在我们寝室门槛内,朝正坐床沿唉声叹气的同学们说:“同学们,现在天还早,你们近点的赶快回家去,把被子烘干,明天早上来赶第一节课。”校长说完又向别的寝室走去。许多同学得到校长的批示,欢欣雀跃,抱着阴湿的被子,撒腿就往外跑。我摸摸自己的棉被,并没有湿。我的床位在寝室正中央,昨夜那场刮了北风刮南风的暴雨,无论它从哪个方向的窗子蹿进来,都够不到我的床。

  我的气消了。我不用回家。我们学习的环境确实糟糕,但我们稍作努力就可以克服许多困难。怎么可以怨天尤人呢?我想起了班主任丁有道在班会上给我们所讲的那句话:“养尊处优往往难以成材;尝新艰苦常常利于立志。”

  4月2日,昨夜,我有梦见班主任丁有道和数学老师函授学习回来了。还说他们要在星期天给我们补课。这短短的两个礼拜中,我总有度日如年的感觉。我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惦念他们。

  4月3日,我回家带菜。建国和小宁都回家了。准备妥当,我去喊他们。在建国家中,我再次聆听了昔日恩师丁有能的谆谆教诲。他父亲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在那读书,一定要尽心尽力啊!学习,首先是为自己的前途;其次是为家乡争光。你们看我们这么大的村中,现在念高中的就只有丁思的女儿。我们村里有些事情就不如邻近的古风村。我村主要是学风太差!今天的社会要有文化有知识。。。。。。”

  4月4日,我发现自己又加入上课不认真听讲,爱说小话爱玩小动作的行列了。同桌的吴明,后面的建国,房凡。我们四个留级生会聚在一起,如同老牛拉破车,落在全班同学后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噪音。

  我把喜欢郁心香的秘密告诉了吴明。我太需要一个能够包容我全部心声的知己了!我以为吴明能保密,可吴明有嬉皮笑脸地告诉了房凡和建国。我非常恼火。想到留级前遭到贾卫国羞辱,也是吴明多事造成,我对多嘴多舌,毛手毛脚的吴明已生厌恶。能让我捐弃前嫌的原因是当天他们也同时向我袒露心声,各自宣讲了各自的暗恋对象。

  4月6日,呆在家中实在无趣,我那了本书走出家门,希望在散步的过程中静心研读。望着远处那残存的半截破塔,我的心绪更乱如麻。父亲的嗓子为何沙哑了呢?难道是跟谁吵架了么?

  4月7日,中午,建国和我一起来到学校的井水边洗衣服。建国忽然问我:“晨船,你爸跟陈功打架了?”我昨天听二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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