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在七川幸子的班级里,便是让幸子与夏子参加,两人皆选择了歌唱,却又并非合唱。
这个位置让人感觉很舒适,或者说,房间的布局悦人耳目。
色泽光滑温润而暖和的高级木质地板,温和淡雅的米色墙纸,在落地窗旁挽起的白色纱帘以及大理石高脚圆台上细瓷花瓶里素雅的插花,散着淡淡的馨香,一切简约清爽,细致温馨。
女生不得不承认,七川优子极有品位,并且给人的感觉优雅淡然而温柔亲切。
即使是铺着淡粉色格子桌布的欧式镂花的白色桌上,夹着一支白百合的洁白丝手帕也给人以贴心感。
※
“幸,幸子。”一个声音打断了幸子的思绪。
女生淡淡地抬起头,看见夏子站在楼梯边,笑得有些歉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旁边的日野生,抓着日野明太的手,小鬼拼命拧着身,扭动着,想要挣脱。
“抱歉,七川,我弟弟他……跑到你的房间里,拿里你放在墙角的……对了,画笔和颜料。”日野生狠狠瞪了明太一眼,抓抓垂在耳边的栗色长发,“对,对不起呢,明太他太调皮了,又不懂事,我没有看好他……所以,他在你房间的墙壁上乱画了几笔……”日野生按着一脸倔强的明太的头弯下腰,满是歉意,“对不起,实在很抱歉。”
“……”既没有发火也没有说没关系。神色淡淡地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女生不动声色地将纸放入书包,漠然地走上楼。
习惯了幸子总是这样恍若身边的人都不存在一般,以冷淡漠然的神情且目不斜视地走过,夏子跟在幸子身后走了上去。
幸子淡淡地推开虚掩的房门,打开门时,窗边的阳光便洒到了眼前,一瞬间夏子似乎看见女生略显不悦地皱眉,然她再仔细瞧时,站在阳光中的女生却神色安静,眼底也是看不出一丝波澜的平静。
“抱歉呢,幸子。”显然觉得过于安静的气氛有些尴尬,夏子硬着头皮开口。
“……”似乎想说些别的什么的幸子轻轻闪烁了下眼神,终于还是以一个淡淡的“算了”应付了事。似乎有些绵长的尾音留在空气里,徘徊在夏子耳边。
在以冷色调为主而又布置清雅淡然简单的房间里,站在门边看去的右边墙上,略显粗鲁而缭乱的被涂了几笔明亮的黄色,由于着笔不对,有些未干的颜料从墙上滑落,与左边白净的墙面相比,显得极其突兀而丑陋,破坏了房间的整体美感。
“算了。”女生淡淡地重复一遍,走入房门里,随即关上门。愣了一下的夏子有些木然地站在门外。
关上房门后,只有一处通风口的长廊就略显阴暗。看了一眼闭起的门,夏子抿了抿嘴,无奈地露出了苦笑。
第三十六章
拿起笔,似乎就能感觉到熟悉的温暖,仿佛之前几天握过笔的余温仍存。
只有这一刻是觉得自己真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而不是谁制造出的幻觉。不是许晴天,也不是七川幸子,仅是单纯地作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女生几乎整整一日皆待在房里没有出来,明太淘气地在沙发上蹦跳,夏子忙将他抱下,这是优子最喜欢的一套有白色印花沙发套的沙发。
今天一直在听着,努力分辨着楼上的声音,二楼却像是处于异空间或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声无息,听不到也猜不透七川幸子究竟在忙些什么。
薄薄的夕阳余辉慢慢汇聚,凝结成雾霭一般,从上空笼罩住了东京这座城市。
“夏子,我差不多该回去了。”日野生把明太抱起,“你妹妹一直都没有下来呀,她是不是很生气?”日野声歪了歪头。
“恩,还好啦。”夏子轻轻地皱了皱眉,想了想又犹豫着补充了一句,“我也不大清楚。”
“诶?”日野生一愣,对夏子说的话,眼里露出一丝茫然,“不大清楚……你是她姐姐么,我还以为会是最亲近的人,而且还是双胞胎,人家都说,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
“……”夏子有些勉强地露出一个不怎么干脆的笑容,有些微勉强,“呐,你的摄影作品要怎么办啊,今天就光顾着玩了。”她岔开话题,“准备到期限了吧。”
“嘛,还好啦,用不着管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必然直么。总会有办法的啦。”日野生笑容松爽而明快,一指朝明太的脸上戳过去,“死小孩,都怪你喔。”
明太笑嘻嘻地躲到一边,笑容调皮,过了一会儿,悄悄从沙发后走过去,带着小孩特有的撒娇表情,偎向日野生的腰间。
夏子看着日野生与明太调皮的神情,恍惚间不禁想起幼年之时,自己与幸子也是这般亲密无间,像所有的双胞胎一样,穿一样的裙子,梳一样的发型,手拉着手靠在一起。
“我再去与她道歉一次好了。”日野生站起来拉着明太的手,有些犹豫地说,然后弯下腰,抚了抚明太的头,“等会儿你必须好好道歉,知道了没。”
※
因着日光与天色的黯淡,长廊尽头的窗透下的光线极其黯淡,日野生与明太走在前面。
幸子紧闭的房门没有透出任何光线,长廊如此暗淡无光。
日野生轻轻敲了敲门,门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日野生尝试着扭动一下门的把手,没想到门真的没有锁起,一下子打开来。
夏子站在楼梯处刚打开长廊的灯。长廊里一下子充斥着明亮的色彩。她抬头看见日野生看着幸子房间里的眼神,满是惊讶的呆怔之色,连明太也呆呆地站在那里,露出惊讶的神情,愕然地看着幸子的房间。
夏子愣了愣,有些茫然地走过去,望向幸子的房间,瞳孔慢慢放大。
女生安静地站在一片向日葵的花海前,手里执着调色盘与画笔。
每一朵向日葵都呈现出不同的姿态,它们不是单一的,因丰富而显得富满生气。每一朵向日葵仿佛都是独立的,似乎每一朵都与别的不同,每朵向日葵都是一个世界。
而那夕阳落下的光晕,让已经做过阴影处理的向日葵,更是每朵都呈现出不同光影的真切。
能感觉到花的温暖与柔软,盛放出整个夏日的明亮,温暖与张扬,耀眼而明媚。
这个清冷得好似布满绿色藤蔓的房间,因为女生创造出的向日葵,变得温暖明亮。
夏子有些恍惚。这是不是就是幸子心里的世界。
清冷干净而淡然,外面被浓密的深绿色藤蔓紧紧缠绕着,但里面却盛开着温暖的向日葵。
而那个终日穿着白衬衣,有着寡言眉眼和清冷神情,淡然而凉薄的女生,冷淡地站在那片向日葵花海前,与向日葵的明亮张扬形成鲜明的对比。
女生最清冷的眼底深处,盛放无数色彩明亮的花,粲然生光,淡然却生动。
※
画在墙上的向日葵,仿佛被赋予生命般,像是瞬间盛开,却永不凋谢。
把整个漫长的夏天,这个独一无二,再不会重来的夏天,永恒地留在了墙上。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没有什么能永恒。
在时间面前,我们无能为力,便只能在它未凋谢前,用这样的方式,如此纪念。
看似光华而又灼灼生花般夺目,在那样盛大的光芒下,掩盖着无可奈何的叹息。
最盛大黑暗,总覆盖着同样最明亮的光,将所有的阴暗掩饰得完美无暇。
但终究也留下了映象,终究也留下了这样明亮的映象。
让自己在回想过去时有这样明媚的色彩可寻,让苍白的记忆里,生出这般灼目而充斥着夏日气息的花朵。
※
幸子看着眼前的向日葵花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浅得几乎看不见任何痕迹,好似夏日时窗外的蓝天下飞过一只青鸟,却飞快地消失。
凉薄,湿润,却又温暖干净,但仍存微凉之意。
惊愕之中日野生不忘抬起手,掏出相机。
那片仿佛无边的向日葵花海,仿佛缩小在相机中一般。
日野生调了调,按下快门。
“喀嚓。”
※
次日。
※
“早。七川。”凤看着幸子到他身后的位置坐下,少年露出一口白净的牙,转身,将手搁在椅背上,很随意地坐着,笑得温和。
窗外的天早已明亮起来,风清新而又清爽,干干净净地吹过来,在初阳的日光中,坐于教室的,穿着干净的白衬衣的少年们神情明媚。
而似乎围在夏子身边的人潮,也不似往常般夸张得仿佛难以喘气。
女生淡淡地抬头,侧脸在阳光中,柔和得近乎透明,“早。”
凤显然愣了一愣,略显愕然地微仰起头,幸子的脸上,方才仿佛露出了微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女生从书包中将那张写着歌词的纸拿出,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头枕着胳膊,女生用另一只手半举起纸,侧仰起头看。
“七川,音乐剧时要好好加油啊。”凤微笑着看女生,侧侧头,犹豫了一下,“呵呵,好象说得有些多余了,就算我不说……”少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他抓了抓头发,“虽然以前没听过,但你选的那首歌挺好听的。”
“……”幸子顿了顿,慢慢抬起清冷的眼眸。
少年直望入女生极其黑的冷然的眼中,稍有些脸红,便听得女生清淡而微冷的干净嗓音淡淡地传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唱什么歌。”
女生的声音素来总是淡淡地传来,即使是疑问,语气亦是淡淡的,仿佛无起伏,嗓音干净无杂质,不甜不腻,初听来有些过于平淡和冷漠,挺得多了则越发显出淡然干净。
“恩?少年怔了怔,既而轻轻地笑了。
第三十七章
“你怎么知道我要唱什么歌。”
女生的声音素来总是淡淡地传来,即使是疑问,语气亦是淡淡的,仿佛无起伏,嗓音干净无杂质,不甜不腻,初听来有些过于平淡和冷漠,挺得多了则越发显出淡然干净。
“恩?少年怔了怔,既而轻轻地笑了。
※
在社团活动结束时,凤经过偌大的音乐社,看见同伴的中康京在扫地。
女生低头匆匆地扫着,头发因汗水而湿漉漉的,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少女抿着唇,默不作声静静扫地的侧脸让凤想起一个女生。
苍白的脸色,薄薄的嘴唇和单眼皮,以及凉薄而漠然的眼神。七川幸子。她常这般抿着唇,沉默冷淡而又带些静静忍耐般的眼神,莫名地让人心疼。
想起那个女生,凤的心底有些柔软。
推开音乐社的门,中康京有些惊愕地看过来,凤温柔地笑着,也为自己略显突兀的动作露出一丝歉意,“你是,一个人扫?”
“……”带着些惊疑不定的神情,中康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后恢复平静低头继续扫。
于是凤轻轻地皱起了眉,四周看了看,音乐社相当大,一个女孩子扫实在是太勉强了,即使这样说或许会显得有些无礼,但那些高年级的前辈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清楚初一的孩子在刚入团时永远是受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指使的,不想到了初二还是这样。是因为太沉默了吗。
“不是还跟别人调换了值日的日期么,说是有事要先回家。”
“恩。”仿佛被提醒了一般,中康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帮你吧。”凤脱口而出。
“……”中康京没有搭腔,只抬起头,愕然地看着凤。
“我说,我帮你好了。”凤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反正你有急事,如果过意不去的话,下次我值日时就帮我一下吧。”
“……”中康京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低声说着谢谢,将扫帚递给凤,提起书包跑开,“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
音乐社扫起来,感觉比看起来还要大。差不多要完成,凤拿出纸巾擦了擦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走到窗边,天并没有太暗,也许是因为夏天的缘故。
“凤!你在干嘛!”
惊讶的声音让凤也惊讶起来,侧头看见岳人提着书包,还穿着正选球服。
岳人满脸皆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脱下外套,持着扫帚在音乐社扫地的凤,又重复了一遍,“你在干嘛!”
开口想说什么,想到隔着玻璃他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凤索性缄口不谈,只是比了个手势,示意没什么,低下头继续扫。
“你还真是好心呐,凤。”红发娃娃头,眉目精致漂亮的少年坐在椅上面带笑意,语气里颇有些揶揄的成分。
“……”对比着显得过于老实的少年,显出些微无奈神情,抬手抓了抓银灰色的短发,“真是……”
没有听到同伴解释的岳人索性跑进音乐社,径直带着些逼问的神情——尽管他并无此意地仿佛鹦鹉般重复了第三遍,“你究竟在干嘛!”
吓了一大跳的凤,定定神,简单地概括了下情况,于是,意料之中地听到了刚才半开玩笑的话。
“仔细一看音乐社还真大,以前来时从没认真看过。”自言自语着从椅上站起,岳人看着四周,神情随意地四处走动,“好奇怪啊,音乐社里干吗摆那么多植物——凤你们班是谁去参加音乐祭……”
被岳人突然转开的话题吓了一跳,凤一下子有些茫然,“ 恩……我想想看。”
只顾着认真扫地的少年没有注意到岳人问句的尾音被拉长了消音而没有提起,“七川夏子……”
“七川幸子!”同时发出的两个音,各自念着不同的名字。
“什么?”错愕的凤茫然地转头看着岳人,岳人却没有回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某个地方,好一会,才转过头,将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安静,随即比了个手势,示意凤过来。
莫名其妙走过去的凤,疑惑地站在岳人身后,只瞥了一眼,也随即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在略显阴暗的空间里,穿着白衬衣的女生显得如此干净,依然是清冷寡言的眉目,以及疏离而又凉薄的眼神,散下的黑色长发与苍白的脸色对比,安静而淡然。
“她在干嘛……”凤注意到女生的背部,白衬衣显然被汗湿了一块,贴在脊背上。
“唱歌。”岳人将手拢在耳边,借着植物的遮掩贴在玻璃上,“不大听得清,那该死的玻璃。”
凤静静地看着女生,不再言语。
※
从这个角度仅看到侧脸,女生的眼神淡淡的却认真,在放学后空无一人、安静而黑暗的音乐社里独自练习,如果是放在小说里,完全可以淡淡地一笑而之,说“真努力啊。”“真勤奋啊。”
夏子是好女孩,夏子善良,夏子聪明,夏子漂亮,夏子优秀。
请你看见,我的努力。
总有一日,我会带着我的冷淡与安静,追赶上你,超越你。
女生站在放学后空无一人、安静而黑暗的音乐社里。
那是一株在黑暗里独自生长的冰凉绿色植物,在安静地开花,白色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清幽芳香,无人知晓,终于淡淡地消散在空气中。
没有体验过的人,永无法理解,“努力”这个词后的所有辛酸与泪水。
之所以会看到人们在舞台上灿烂而幸福地笑着,是因为在别人看不见的背后,泪水伴着辛酸与难过,在“努力”中流淌得一干二净。
——总有一日。总有人会闻到它的清幽芳香,总有人会看到它的花开,即使,也许那是在数年后。
凤想起训练时忍足开玩笑般的一个比喻,他说这话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不太严肃的笑意,
“夏子这朵花开得太盛了,总有一天,会以最落寞的姿势,凋零在枝头。”
可想而知的是,忍足立即被岳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而冥户学长轻轻地闪烁了一下眼神,似有似无而又若有所思地望过来一眼又迅速转回了目光。
若是幸子的话。凤慢慢将视线转移至不远处的小草。若是幸子的话,就该是一株过于沉寂的绿色植物了。
这样的比喻,让凤的心里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
幸子看了凤一眼,见凤无意回答,便又趴了下去,继续看那张纸。
凤温和地笑了笑,想起那日看见女生一个人练习唱歌的情景。
我希望总有一日周围的人会认可你。
总有一日周围的人会任何你。
“幸子。”桌子被人用扣起的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清脆而动听。
“……”疑惑地转过头的女生眼神淡淡地抬起头,看见班主任微笑着站在眼前,精巧细致的眉眼带着生动的笑意,在初阳下显得分外美好。
“七川同学,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呢,请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好吗?”
第三十八章
黑暗里从不知名的远处,传来不知是猫亦或是婴儿啼哭的诡异声音。
声音绵长而凄婉哀切,在宁静里的夜里要显得格外哀凉,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凤在床上轻轻地翻了个身。
※
不算太晴朗的夜空悬着稀疏的清朗星光。
浓黑的树影中轻晃着些微光芒,淡淡的黄色,似发光的十字架般的萤火虫在树梢屏息轻闪。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草丛中响亮的虫鸣。
一片洁白柔软的花瓣缓缓落下在水池中央,池心微泛着莹蓝波光,涟漪安静地一圈圈扩散而去。
迎面拂来的风是清爽的——相对于日光下的闷热而言,带着些花朵的清香,十分幽静。
记忆中不曾变的夏天。
从偌大的礼堂里传来宁静的古典乐。
暗下的灯光,沉寂的礼堂。在黯然的灯光中所有事物都带着过于古老的暗黄。闭着眼也能想象出冰帝的音乐祭里,所有的器件必然都带着让人叹为观止的华贵,甚至有些刻意的古老贵族气息。
台上的表演者闭着眼,神情宁静,拉大提琴的动作显出一派自然的优雅;台下的听众则安静至极,显出不逊色于表演者的优雅。
※
在这样优雅宁静的氛围中,忍足轻勾起唇角,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这样的优雅与高贵,以及古典乐,放在一群青春活力十足而又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上,多少显得有些可笑,只是这是将来与上流社会打交道的必修之课。
始终勉强保持着优雅神情的岳人脸上终于带上一丝倦意,悄悄打着呵欠把头靠在忍足肩上。另一旁的迹部脸上显出一丝不满,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