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站在远处的许皓慢慢地蹲下来,喉咙里一片混沌的呜咽声。
我突然放声的笑了出来,站起身子望着记者们,撩了撩头发,“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啊。你们笑啊,为甚么不笑呢。哈哈,我告诉你们哦,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记者们面面相斥的放下了手里的照相机,我冲上前的指着他们鼻梁狠狠地说,“你们拍!你们妈逼的给我拍!现在有个现成的妓女摆在这里,你们不拍还要等到甚么时候!”
“我就是婊子,我就是妓女,我就他妈逼的犯贱。我天生就是妓女命,让那傻丫头得意去吧,她以为我是为了她才去卖了,真是抬举她呢!”我喉咙发出干涩地“呵呵”声,看着记者们再次举起了相机,喉咙突地冒出阵哽咽,“我就是爱慕虚荣,我就是为了钱,像我这样的婊子,为了钱还有甚么事做不出来的。你们奇怪吗?我可是一点都不奇怪呢!连我妹妹都不奇怪,你们干嘛还摆着满面的古怪……”
“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沐霏站不断摇晃着我的身躯,拖着哭腔朝记者解释着,“拜托大姐了,我姐姐是太伤心呢!”
──我真的不伤心。真的。只是觉得划不来,于是便想找个借口。”
──我宁愿被人家骂是婊子,也不愿意被人家说,你看她啊,多傻啊!”
──你觉得我凄凉吗?呵呵,有些人还没资格凄凉呢。
当然,我想到过自己会输,最多输的只是场官司而已,没甚么大不了。可是没想到过自己会输的如此彻底。
就像一个赌徒输到倾家荡产后,自然也没所谓觉得伤心与否呢。
很简单的道理。
背叛(十一)
更新时间2009…10…8 20:09:05 字数:2046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味道。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面色红润,神色飞扬的陈婉霞,胃里又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我深呼吸一口气,压了下去,然后撩了撩头发,露出惨淡的笑容,“霞姐,以前的事对不起呢!”
“哦,对不起?”陈婉霞诡秘莫测的扬了扬嘴角,然后握住我的手,“你说的这是哪的话啊,你哪里对不起我!”
“呃,霞姐没介意就好,谢谢霞姐宽宏大量!”我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声音变的低沉,“许迎峰这些天在家里过的还好吧,很多天没看见他呢,便想来这里看看!”
“想他啦?”
“没有,出于对一个普通朋友的关心!”我唇角微微抽搐着,然后望向陈婉霞,“而且我也依霞姐的要求,向媒体宣布了肚中的宝宝并不是许迎峰的,那么,我现在总该能见他一面吧!”
陈婉霞故意提升了“哦”音量,似笑非笑的说,“孩子既然不是许迎峰的,那你来找他干嘛啊,该找谁找谁去!请允许我没有把你请你客厅好好招待,你知道的,我们可是‘正经’人家……”
太阳穴“嗡嗡”地作响,好像整个世界的坐标颠覆摇晃了起来。陈婉霞优雅的转身离开,我猛地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角,她扭过头不屑的望着我,“你……还有甚么要说的吗?
“拜托你……让我见见他!求你呢!”
陈婉霞眼珠滑溜溜的转动着,然后握住我的双手,故作心疼的说,“哎哟,可真难为你呢,拖着个大肚子到处跑!不过嘛,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
我把所有涌动地情绪压制到心底,头深深的垂了下去,“求求你呢!”
“嗯,这得看沐茹答不答应呢!现在我已经把家务的事交给她托管呢!”陈婉霞蹲下身笑的花枝招展,“要不?我替你把她叫过来?这孩子也真是的,只顾着吃饭,自己亲生大姐来看她了,也一动不动的没礼貌!”
其实可以看的到客厅的饭桌,沐茹吃完了一碗饭,起身去再盛一碗。
望着她的背影眼睛不由得湿润得像一面广阔的湖。
沐茹走出客厅,我悄悄地抬起袖子擦掉了脸上的眼泪。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
“大姐!你还是先回去吧!”
很平淡的语气。就像是与一个陌生人对话。我拉着沐茹袖子,眼神是恳求的目光,“二妹,拜托你呢!我真的非常想他想他!你去告诉陈婉霞,我和迎峰可以一分钱都不拿走,只要可以让我们在一起!求求你呢!”
沐茹咽了咽口水,刻意把音量压低,“大姐,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
“我不管值不值得,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说完,我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沐茹的面前,膝盖传来冰凉的刺痛感,我忍住哽咽,低声哀求着说,“求求你呢!”
客厅里陈婉霞的目光移了过来。沐茹有点不知所措,想拉起我,跪在地板的身躯却无丝毫动弹。
“陈婉霞无非就是想出一口恶气,我心甘情愿的跪在这里,跪到她肯让迎峰出来见到!”
“我去吃饭了!”沐茹收敛起眼底残留的怜惜,然后转身回到了客厅。倒是陈婉霞坐在桌子边喝粥的时候,发出了一两声叹息来。
沐茹走回饭桌拿起摆在陈婉霞面前的空碗,笑吟吟地说,“妈,我替你盛饭!”
陈婉霞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接着,沐茹凑到陈婉霞身边,小声地说,“妈,你就让她去见见那个人吧,反正我们也不吃亏,她跪在这里要是身子出了甚么事情,到时候脏水还不是朝我们家身上泼?”
“怎么,心疼你的姐姐啦?”陈婉霞不疼不痒的丢出这句话。
沐茹阴沉着脸走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朝她投去希冀的目光。沐茹不耐烦的说,“你走不走啊?整天爱来爱去的烦不烦人,爱能当饭吃?”
心猛地沉了下来。我跪在原地不啃一声。
沐茹无可奈何的望着我,然后扭过头望了眼在客厅神色悠哉的陈婉霞,压低嗓子急促地说,“快走啊!我告诉你,许迎峰根本不在家里,他昨晚被陈婉霞骂到血压急升,现在许皓陪着他在医院呢!”
积压的情绪顺着血流猛地冲上了头顶。
脸色猛地“唰”白,我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冲进客厅,指着陈婉霞鼻梁破口大骂,“你真是恶毒啊,连自己丈夫都不放过!你妈逼就是只毒蜘蛛,天生是寡妇命,难怪把自己大儿子都克死呢!”
陈婉霞站起身气的发抖,面容扭曲起来,扯着嗓子说,“你妈逼嘴巴是粪坑啊?”
我冷笑地发出“呵呵”声,“不是吗?你就是寡妇命,克死自己儿子,现在还想克死自己老公!”
陈婉霞转过脸望向沐茹,尖声厉问,“是你告诉她的?”
沐茹颤颤唧唧说不出话来,话没说完,陈婉霞一把扯过我的头发,抄起筷子就啪啪地朝我头顶上打下去,“你逼嘴会讲!我叫你会讲!”
我拼命的反抗着,猛地用力推开她,身体却朝后倾斜,撞到了桌子的尖角上。
脊椎感到刺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插进了身体里,随即便是一股温热。
其实身体里的的确是有颗炸弹。不过马上就要拆除了。
沐茹捂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我,陈婉霞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能感觉到身体某处的力量正在飞快的流失,我把手按在地上,手心立刻沾满滑腻感,低头望下去,血已经渗透了裤子,从两腿间源源不尽的流窜出来。
电影里拆除炸弹的时候,剪下导线的时候,通常回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时间停止,炸弹被卸下身体;另一种是在剪掉的当下,轰然一声巨响,然后粉身碎骨。
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投去瓷碗摔碎的声音,以及手臂上被瓷碗碎片上被割破时陈婉霞的尖叫声,在屋子里短短地回响了一下,就迅速消失了。
往后发生的事情,便再也记不得呢。
背叛(十二)
更新时间2009…10…9 22:15:34 字数:2294
恍惚的白光在视线里沉浮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
那么,我是不是也会飞上天空消失不见?
睁开眼睛是医院的病床上。我吃力的支起身子,沐霏赶紧伸过手来,我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我的宝宝呢!”
沐霏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很平静地说,“宝宝没有呢!”
我张着嘴巴愣愣没有回过神来,甚至连泪水都没有来得及流下来,却感到手背上血管里那根针僵硬的存在感,无比真实的挑在皮肤上。
我低下头毫不犹豫的拔掉了手背上那根针管,沐霏尖叫了声,泪水就哗啦啦流了下来,“姐,你别这样……”
就像一个发梦呓的人,嘴里不住念着,“宝宝,我的宝宝……我的宝宝!”
在疼痛拉扯神经的那一瞬间回忆如洪水猛兽般涌来,我倒抽了口冷气,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吐出,“是陈婉霞杀了我的宝宝,她是杀人凶手!”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尖利的声音从病房外的走廊传来,陈婉霞怒气匆匆地冲进病房,她的额头上用白布包扎着伤口,指着我的鼻梁破口大骂,“你个婊子!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跑到我家来发疯,现在孩子没了还想赖在我的身上,我告诉你,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陈婉霞胸口上下起伏着,眼神就要冒出火光来,“要不要看着你流产了可怜兮兮的分上,我早就告你故意伤害呢!不然绝便宜不了你!”
我猛地冲上前掐住陈婉霞的双手,悲嗆的厉声质问道,“为甚么?为甚么?你害我就好了,为甚么还要害我的宝宝!你这个杀人凶手!”
陈婉霞显得受到了惊恐,她口中叫着“疯子”不断后退着,直到退回到病房门。然后撩了撩头发,理直气壮的说,“你可别瞎说啊!当时的情况沐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别以为自己失去了孩子就可以随便把账赖在别人身上!我跟你说……”
我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直直地盯着陈婉霞,“你刚才说甚么……”
陈婉霞神采飞扬的高昂起头,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你想抵赖也不成,沐茹已经去警局做过口供呢,她说,她亲眼目睹,的确是因为你自己不小心跌倒,而导致的意外,与人无尤……!”
话还没说完,一个玻璃输液瓶就猛地砸到病房门旁的墙上,“砰”地声轰炸成无数的碎片与水滴。
陈婉霞瞪大眼睛望着我,满脸都是黄色的药水,她气的瑟瑟发抖,望着我但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妈,我看你还是先走吧!”
是沐茹的声音,我心底咯咯地冷笑,为甚么你就不敢进来病房呢!
陈婉霞望门外张望着,却又不甘心憋着一肚子气就这样坦然离去,就当她犹豫不定时,第二个输液瓶再次砸到墙上。
比上次发出更为激烈的冲撞声。甚至有些崩飞的碎片,已经刮伤了陈婉霞身体上裸露的皮肤。
“咱们走着瞧!……”丢下这句话,陈婉霞立刻落荒而逃。走出病房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脚步仓惶急促,看的出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甚至经过走廊时,没有发现蹲在病房门外的沐茹。
沐茹神色麻木地捡起飞溅到病房外的银针,反复地弯曲着手指,自虐般地一次次体会着血管被针挑痛的感觉。
真实得像是梦境一样的人生。
真的得像是虚设一样的疼痛。
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塑料胶管从手背朝上,被不知哪儿来的风吹得轻轻地晃来晃去。
接通的倒挂着的点滴瓶里剩下三分之一的透明液体。从瓶口处缓慢而固定地冒着一个一个气泡。上升。噗。破掉。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挺安静。沐霏坐在我的旁边,也挺安静。
病房的门被敲响,抬起头,许皓已经站在病房门口。我蠕动着唇,正准备喷闸而出,他一句诚恳的“对不起”就让心底编织起的一堆恶毒词汇活生生咽了下去。
“我也不喜欢我妈!”许皓露出苦笑,随后满面释然,“可是这个没得选!”
帅气少年的身影在阳光下静静地望向我。声音温柔得像是一池37度的水。“我爸说等你出院后,在老地方等你!”
他们说把手放进37度的水里面其实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热度的。不会完全没有知觉。
许皓临走前,扭过头凝望了沐霏一眼。沐霏抬起头,彼此的目光就这样碰撞再一起,像窗外寂寥的冬天。呼啸着的白光。在寒冷里显出微微的温柔感来。一层一层地覆盖在身上。
门关起来。光线暗掉很多。
忘记了开灯。或者是故意关掉了。
其实并没有区别。
沐霏坐在光线里,轮廓被光照得模糊成一圈,“大姐,你会不会报复二姐!”
“不会!”我淡定的表情像水墨画一样,浅浅地浮在光线暗淡的病房里。要知道,最佳的报复不是仇恨,而是打心底发出的冷淡,干嘛花力气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
沐霏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好的多,于是我忍住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哪怕是一个虚设的假象,也能给人带来安慰。凡是太好的东西都不象是真的,有人说,如果一件事好的不似真的,可能它的确不是真的。
时常怀疑世上若干名词是人类虚设自我安慰的,对短暂、虚无、痛苦的生命做一点调剂,象友情,爱情,希望这些术语,不外是骗我们好好活下去。
就算明知是假的,坦然接受,也不外乎是一种活法。
没住下两天,我就开始嚷着要出院,沐霏表情虽是为难,但最终还是默许了我的做法。她知道,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几乎已经被隔断了外界的援助。以前花别的的钱倒无所谓,如果把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积蓄,便宜给一群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那未免也太划不来了。
心底不禁呵呵地冷笑,原来自己也开始学会计较了。
其实不管待在多富丽豪华的地方,总是觉得只有自己的家里才是最自在的。我慵懒的趴在房间里,从那没有玻璃的窗框中看过去,那一块的蓝天,格外的辽阔和锋利。
沐霏在屋子里忙碌地打扫着,心底想着帮忙,但自己却是有心无力。耳边整天都是要么是扫帚“唰唰”声,要么就是拖把的“嘶嘶”声,听的久了,也不像那些甜腻的流行歌曲让人觉得反胃。
声音静止了下来。躺在床上的身躯下意识的用手臂撑起来,我揉了揉眼眶,淡淡的探过头朝外面张望着,“是谁啊?”
小妹没有出声。正当我感觉疑惑的时候,就看见沐茹穿过房门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我重新松弛身子,神色平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啊;你来啦?!
背叛(十三)
更新时间2009…10…10 7:55:37 字数:2133
不是,回家啦。而是,你来拉。
简单的一句话就这样轻易的在彼此间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弥漫起的雾气朦胧了对方的模样。
嗯,都差不多不记得你的样子呢。你相信吗?
沐茹提着重重的补养品,在床头放下,为了尽量不要让对方听起来有任何隔阂,让语气反而显得有些做作,“姐,你身子还好吧?”
“好啊,好的很呢!”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再言语。
沐茹蠕动着唇,面色难堪的低声说,“如果有甚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的……”
还没等她说完,我立刻接上了她的后半句,“一定,一定!”
沐茹眼神黯淡下来,手底抓住的棉被,愈抓愈紧。其实就这样看上去,也不是多么硝烟四起的画面。
于是,沐霏迟疑了很久,才面带微笑缓缓地走进房间,“二姐,今天一起做饭吃吧,我最爱吃你做的糖醋排骨呢!”
沐茹脸色露出萧瑟的微笑,扭过头朝沐霏投去感激的眼神。我满面云淡风轻,平静地说,“哎呀,别人一家老小还等着她回去吃饭呢!小妹,你这不是纯粹给别人添麻烦吗,就算人家心底再不情愿,也总不好拉下脸皮拒绝你吧!”
“姐,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呢?”
就是这样彼此相对的凝望着。觉得朝自己甩过来的那些目光,都化成绵绵的触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出响亮的耳光。
被包围了。被吞噬了。被憎恨了。
“我做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从心底激发出的呼声,抬起头,沐茹早已是满面泪痕,哽咽地说,“我还不是希望这个家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自己好有甚么丢脸的,何必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替自己戴上呢?”
沐茹揉了揉眼眶,语气变得尖锐嘲讽,“你以为如果我不出庭作证,你就有十足把握斗过老奸巨猾的陈婉霞?”
空气突然沉寂下来。
沐茹冷笑地发出“呵呵”声,“你以为我每天在那只老狐狸眼皮下装模作样的过日子,很舒坦?你以为陈婉霞是和你碰面后才注意到你的。我告诉你,你错呢,那只老狐狸就像辛勤的蜘蛛一样,多少年来,日日夜夜不断收集着许迎峰的罪证,她要我出庭作证,只是为了保住许迎峰的周全,留给她们家一个脸面。就算我不出庭,你们依然是全军覆灭,甚至会比现在败的更加惨不忍睹!”
“我不怕输!”我扯着嗓子反驳到,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我也不怕如何惨不忍睹,大不了到时候我陪许迎峰一起蹲监牢。你知道我真正输的是甚么吗?输掉的是我这些年日日夜夜叫我牵肠挂肚的亲人,输掉的是我认为人生最珍贵的一笔财富,输掉的是能够让我就算在万劫不复后,依然可以重新站起来的资本。你懂不懂,我输掉的是你啊……”
沐茹擦干了挂在脸上的泪水,咽了咽口水,平静地说,“就算你到现在认为我是错的,我还是要说。既然这场战争,原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为甚么不留下点资本,为重新站起来做准备呢。这也是我留在陈婉霞身边的原因。”
“如果你还不认错,那你就这样一直错下去吧。”我发出“哼”地声冷笑,然后把那些补养品朝沐茹扔过去,“你不过就是怕到最后,被打回一无所有的原型,说到底,你留在陈婉霞身边只是为自己找的退路,你无非就是为了钱!”
“是。我就是为了钱。我他妈的再也不想过那种穿着补丁的衣服,每天惶恐度日,生活在最底层被人嘲笑,被同学隔离,好像永远看不到阳光,甚至到最后要沦落到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换来与普通人一样资格的日子了。我有的是资本,为甚么我还要过这种日子,我不要!”
“滚!你妈逼的既然那么爱钱,你就给我滚!记住,以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