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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多想也这样,孤独地闪动着亮光,一个人寂寞地飞过那片漆黑的夜空。
只是在单纯地在夜里,怀着不同的心事,飞向同一个远方。
飞向没人可以寻找得到的地方,被荒草淹没也好,被潮声覆盖也好,被风沙吹走年轻的外貌也好。
可不可以就这样。让我在没人知道的世界里,被时间抛向虚无。
可以吗?
背叛(八)
更新时间2009…10…7 8:08:15 字数:2172
手里抱着病单与法院的传票,两样原本毫不相干的东西。
一阵大风呼呼吹过,于是我松开了手。
没有坠下去,却又被吹到更高的天上。
其实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飞的那么高。没有翅膀,也没有羽毛。
仅仅就是因为轻吗?仅仅就因为没有重量么?
于是就可以一直这样随风漂泊么?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鸦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冬天难得的日光,照进高大的窗户,在地面上投出巨大的光斑。
我眯着眼睛望过去,鸦片弯着腰在安慰着沐霏。沐霏抬起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视线里的一切被叠上一层透明的虚影。像失了焦的镜头。
鸦片从我身边踏过,然后扭过头望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浑浊的目光。
沐霏手里拿着串钥匙,应该是鸦片遗留下的。她一路小跑到门口,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风几乎要将天上的云全部吹散了。
冬季的天空,总是这样锋利的高远。风几乎吹了整整一个冬天。吹得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白寥寥的光,从天空里僵硬地打下来。
“小妹!”我张了张嘴,沐霏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沐霏眼睛变得清澈起来,然后低低地叫了声,“二姐!”
回过头,沐茹已经站在我的身后,她脸色倦怠,往日光彩夺目的美丽也因此显得黯淡。就像是一个患了重病的人。
熟悉的场景,相同的人物。此时心底却蕴藏着各自的心机。
客厅里沐茹凝望着我,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尖锐。心底感到微微地不妙,沐霏依旧满面的懵懂的,我站起身朝房间走去,沐茹立刻跟了上来。
刚拉拢房门,沐茹大概是酝酿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用愤怒来形容,不知道是否恰当。
“离开那个男人!我是为你好!”
想不到,争执的场景竟是以这句话作为开场。微微感到有些恼怒,“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就当是为小妹好!”话脱口而出后,自己又觉得后悔。
沐茹闭上眼睛,胸腔不断上下起伏,然后用很平静的口吻说,“搭上那个老男人,你也无非是为了钱!现在我比你有优势,有能力。陈婉霞甚至答应未来会把公司交给我打理,你根本不必纠缠下去,我完全有实力可以负担我们三姊妹的生活!”
“我不是为了钱!”同样是平静的语气,算是回敬给她。其实谁都知道,愈是平静的湖面,往往下面翻滚的就是愈激烈的暗涌。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爱他……”沐茹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唇角撩起的笑意,含义暧昧不明。
心脏感到被撕扯的疼痛。多讽刺啊,其实可以把她的这句话翻译成反问句,一个妓女也配有爱情吗?
虽然尽量控制着心底的平静,但我脸上的表情肯定是难看到了极点,沐茹蠕动着唇,好像想开口为刚才的话辩解,就被我一句话打断,“最卑鄙的不是无情,而是利用感情!”
愤怒的确是能冲昏头脑的。愤怒时流下的泪水也能浑浊眼睛看不清事实。在一个人极其愤怒的时候,往往能开辟他的语言天赋,就像平时不爱说话的人,此时此刻也能编织出恶毒的词汇攻击对方。
尴尬的关系,应该是自以为最亲密的人。陌生人误解情有可源,可是既然把你归纳入最亲密的人,你为何还是不能理解?因为最亲密,所以你无法心平气和的听他解释,然后衍生出愤怒。在面对很多问题争执的时候,你对待“陌生人”绝对比“最亲密的人”宽容的多。
归根结底,终究还是在乎那个人多一些罢了。
厚重的云朵把天空压得很低。房间里传出的尖锐吵骂声,就那样哗哗地划破黑色云层,像撕开黑色的布匹一样发出清晰的声响。
黑色的云朵里移动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模糊光团。隐隐约约的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紫色的光晕。在云与云的缝隙里间歇出没着。
房门被一只手推开,沐霏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你们别吵呢!”
动作和声音同步静止。空气里依旧是倔强不肯认输的喘气声。沐霏再一次抬起手,揉了揉更加湿润的眼睛,
眼眶像是漏水的容器。只是找不到缺口在哪儿。于是只能更加用力的揉向眼眶。
“这么多年来,只要是回到家里,就算有多不如意的事情,也要懂得对自己说,我忍的住。不管有多大的挫折,也要懂得对自己说,我撑得住,就算有多伤心绝望,也要懂得对自己说,我看得开。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姐姐们担心,因为我想这里是我唯一的家,因为我还记得外婆紧紧拉着我们三姊妹的双手,用最后一口气告诉我们‘这个家不能散’!”
我死死的握紧拳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用尽力气。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地离开自己的世界。所以想要抓紧一些,更紧一些。紧得透不过气也没有关系。
只要不要离开自己的世界。
沐霏蹲下身捂着面庞,发出吱唔的哽咽声,“可是刚才我站在门外真的很害怕。我有那么一刹那的感觉,这个家要完了……我不敢想,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甚么。姐姐们求求你们呢……不要再吵架呢!我怕,我真的害怕……”
沐茹面部抽搐着,拿起手提包捂着脸飞快的奔跑了出去。
我被突如其来的哽咽呛到有点不知所措,怔怔地扶起沐霏,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说着那些甚至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词汇,“小妹你放心,大姐答应你,这个家绝对不会散……因为这是我们答应过外婆的啊!”
很多时候也会觉得,随着彼此渐渐的长大,姐妹像是夕阳一样,是温暖的,也是悲伤的,并且正在慢慢慢慢地,朝地平线下坠去,一点一点地离开自己的世界,卷裹着温暖的光线和美好的时间一起离开自己的世界。
是悲伤的温暖,也是温暖的悲伤吧。
沐茹在便利商店买了包薯片,拿出皮夹付账时,一张相片从里层划落掉在了地上。她抬起手揉揉眼睛,然后捡起照片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是张三姊妹的合影。
她们曾经并列在一起。
她们曾经生长在一起。
她们还在一起。
她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冰冷的黑暗,以及住在不远处悲伤的温暖。
背叛(九)
更新时间2009…10…7 20:34:52 字数:2104
我想起我所选择的生活。那是一条流离失所的路途。有时候很美。有时候也让人恐惧。可是我的生活就是如此。幸福始终是一种幻觉。我们在幻觉中起伏。
许迎峰拍了拍我的后背,叹息着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法院!”
“你睡的着吗?”
许迎峰扭过头去,又点燃了只香烟,“我睡不着!”
“今晚没有人能够睡的着!”我揉了揉眼眶,语气起伏不定,“选择永远是错的,因为必须舍弃一样,去争取另一样,日后一定后悔。”
“那么,你选择了我,后悔吗?”
“如果选择的时候还在计较日后会不会后悔,那么这就是最纯粹的错误!就像去做一件事情,先要掂量值不值得,那么,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去做!”
我躺在许迎峰厚实的胸膛上,然后趴在他的耳边轻轻低吟,“我爱你!”
“我爱你!”
许迎峰说出了正确的答案。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安心的睡觉呢。
心里仍是荡漾着细微不详的预感。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对面挥来的一记重拳,抬手抱头的做好“面目全非”的打算之后,却空落落的没有任何后续,但又不敢放下手肘来看看对方,怕招来迎面一拳。
春天的味道愈来愈浓。
从浓郁芬香在空气里沉浮着,经过花坛边,偶尔会不小心沾染上几片零星的花瓣,也不忍心拭去。把它们放在指尖细细嗅闻着,很美好的味道。
清晨扑面而来的微风,就像吹风机里温暖的气流,柔软舒适。
其实在城市有些地方真的是永远沉浸在冬季里的,你永远看不到它们春意昂然的样子,比如医院,又比如法庭。
许多敬业的记者,早早地就集结在了法庭门口那条必经之路。许迎峰在半路下车,他知道我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于是只好为我做掩护,引开那些如狼似虎的人们。
透过车窗,就这样看着许迎峰缓缓地,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心底被人突然掏空。
惶恐,或是心疼。不管如何,都是痛。
法庭门口的地方聚集着稀稀拉拉的两三个人。“大姐!”沐霏从背后叫住我,我抿了抿唇,望着她缓缓朝我走过来。沐霏挽起我的手,面色坚定地说,“姐,我陪你!”
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所有负面的情绪在一瞬间全部消失殆尽,留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与沐霏默默地坐在候审席,不一会儿,许迎峰和律师也走了过来。许迎峰打量着沐霏,面色有些尴尬,沐霏很识趣的起身离开,“我去替你们倒杯水吧!”
沐霏拿着塑胶杯,快步地朝走廊另外一边走去。
“不可能!”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但是我们要估料在这场官司里可能会出现的全部可能性……”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语气毫无人情味可言。
走到一半,沐霏停下来,怔怔地望着那撮脸色含义复杂的几个人,把里面的水朝身边的水槽里到掉一半,然后就不知觉拧开水龙头就哗啦哗啦往里面灌冷水。失神呢?沐霏苦笑着将冷水倒进水槽。
沐霏走回走廊尽头的白铝水桶,拧开热水龙头,把杯子接到下面去。突然腾起来的白汽突突地从水槽边缘漫上来。
咕噜咕噜的灌水声从杯口冒出来。
沐霏抬起手背,擦了擦被热气熏湿的眼睛,然后盖好盖子,走回到了我们身边。
我拿着水杯只喝了一小口,就把它放下。许迎峰邹着眉头,然后和律师一同离开。原地就只剩下我与沐霏两个人。
我看着沐霏红红的眼眶,露出淡淡的微笑,“傻丫头,干嘛眼圈又红呢?”
“二姐也来法庭了,对不对?”沐霏瞪大着眼睛望着我,手中的塑料杯颤抖着,滚烫的水滴溅她的手背,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几滴水落在地板上,冒出袅袅的热气,然后消失了。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
除了相信,这一刻,我们还能做甚么其他的期望呢?
沐霏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自己就像朵失去语言的花儿,发不出任何声音。
沐霏来到洗手间,拿出手机,拨通了沐茹的电话,“喂!”
“姐,你也在法庭,对不对?”
“我知道你是关心大姐的,可是我为甚么找不到你?”
对方始终沉默不语。沐霏急的就快要哭出来,“二姐,你说话啊!”
顿了顿,她的语气更加急促,“求求你,不要做任何伤害大姐的事!求你呢!
在电话断掉的前一秒。她听见了许皓熟悉的声音,或者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许皓与另一个女人对话的声音。
他们的声音像是朝沐霏心脏上投过来的匕首。扎得生疼。
“嘟赌”的断线声。
像是把连接着易遥的电线也一起扯断了。
沐霏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个被拔掉插头的机器。手机从手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后盖弹开来在地上蹦了两下不再动了。
初审法庭里,空气里弥漫的寂静与急迫,有种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的威然感。
年迈的法官坐在主席上,目光像秃鹰搜索食物般的尖锐。
我坐在证人席上,目光远远地朝做在主告席位上的许迎峰投去。
沉重的锤声落下,就像砸开了巨大的水闸,于是洪水便如猛兽般袭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曾听律师与许迎峰讨论过,这宗离婚官司的关键之处,就是看哪方可以提出更有利的证供。比如起诉者,是以原本夫妻感情淡薄,加上妻子对丈夫无故的猜疑,在忍无可忍,终提起申诉。
那场我布置下的戏码,也是为了让我们处于更有利的位置,让法官认为陈婉霞喜欢无辜猜测丈夫是不可置否的事实。相反,她们则需要提出更有利的证供,用以证明是许迎峰背信弃义,首先对婚姻于不忠。
许迎峰发表完演讲后,朝法官鞠躬,然后坐下。
“我们提出申请!”对方辨认律师举起手,然后把头扭到法庭的入口,“被告方现在有新的证人要进庭,阐述他的证供!”
法官点头默许。
沐茹低着头,缓缓走到证人席,挑了个隔着我几个座位的椅子坐下。
心里那根微弱的蜡烛,又晃了一下,熄灭了。
背叛(十)
更新时间2009…10…8 12:44:02 字数:2314
经过双方律师一番唇枪舌剑的辩论,终于轮到证人发言了。
我要说的话,刚才许迎峰已经说过了。坐下后,法官在厚厚的册子上涂涂画画,便把目光投向沐茹。不仅仅是法官,包括在场听席的所有人可能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那个女孩,有决定性的证供吗?
看的出沐茹分外紧张,她起身朝法官鞠躬后,倒抽了口冷气,然后收敛起了在脸上浮游的各种情绪。
“刚才提出证供的那个人,是我的亲生大姐!”沐茹平静的一字一句吐出,法官邹了邹眉,又在本子上添上一笔。在场所有的娱记纷纷迅速低着头写写画画着,这场豪门的官司已经赚足了眼球,而且亲生姊妹居然各自为当事双方做证供,话题简直是十足的劲爆。
“她是个好姐姐,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神经猛地绷紧。沐茹扭过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顿了顿继续说,“她甚至为了妹妹们的生活,被迫去做夜总会做接客小姐!她曾经跟我说过,许迎峰是客人中对她较好的那种人。那个时候,我问她是不是爱上许迎峰了,她没有回答我!”
“直到后来,陈婉霞,也就是被告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原来许迎峰为了我自己的姐姐,居然萌发出抛妻弃子的念头,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姐姐怀孕了,而且是许迎峰的孩子。”
“前面的证词说过,许迎峰近几年游手好闲,无心管理公司,旗下的集团事务几乎是由霞姐一个女人来完成。这样的男人固然可恨,可霞姐却对自己的丈夫忠心不二,甚至告诉我,只要许迎峰肯回头是岸,她的家庭甚至可以不计前嫌的重新接纳他!”
“我同情霞姐的遭遇,可是我也对自己的大姐不忍。后来,霞姐流着泪告诉我,她打这场官司不是为了霸占,也不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而是为了告诉广大的女性,女人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站起来。经过复杂的思想挣扎后,我今天才愿意上庭作证,我只是希望我的姐姐不要走霞姐的老路,更千万不要被男人迷惑呢!”
“刚才我提交了一份资料上去,那是许迎峰与我姐伪造了案件,企图陷霞姐于不义之中。拿着那份资料的时候,我觉得害怕,我看到了自己的姐姐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我回过头去看向观众席上的诧异的面容,然后在回过头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沐茹一张悲痛欲绝的脸。无论是真的悲痛还是扮演的表情,无论哪一种,这张脸的表现都可以用“不负众望精彩绝伦”来形容。
果然周围发出此起彼伏的“啧啧”的声音来。
那一瞬间,所有的血液从全身集中冲向头顶。我缓缓的起身,跨过椅子失魂落魄的走到沐茹面前,脸上还是微笑的表情,但是眼眶依然不争气地慢慢红起来。
就像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然后举起了重重的手臂,在手掌朝沐茹脸上挥去的那刹那,她猛地扼住我的手腕,反地朝我扇来一个耳光。
“姐姐,求求你,迷途知返吧……!”
动听的话语。娇柔做作的姿势。廉价的眼泪。无不把沐茹这个“大义灭亲”的创举刻画的楚楚动人。
人的身体感觉总是在精神感觉到来很久之后,才会姗姗来迟。就象是光线和声音的关系。一定是早早地看见了天边突然而来的闪光,然后连接了几秒的寂静后,才有轰然巨响的雷声突然在耳孔里爆炸开来。
同样的道理,身体的感觉永远没有精神的感觉来得迅速,而且剧烈。
一定是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心,然后才会有泪水涌出来哽咽了喉。
我瘫坐在地上,好像周围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了一样,也看不出表情,只有刚刚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坐在席上的陈婉霞此时脸上得意的表情,就像面胜利的旗帜,缓缓的展开,吞没了整个世界。
“她是为了谁去做妓女啊,她又是为了谁拉下脸皮去卖啊?你现在叫大姐迷途知返,当初你拿着大姐的钱在外面挥霍潇洒的时候,怎么从没开过口,你到底对得起谁啊!”沐霏从听众席发疯似的冲下来,不小心撞到椅子,就这样跌倒在了地上。泪水不断从她眼角飙出来,她坐在地上不断哭吼捶打着坚实的地面,“大姐!对不起……大姐,我们对不起你!”
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所有人纷纷呆住不知所措。
法官咽了咽口水,丢下一句,“因当事人情绪失控,本庭决定改日宣判!”便匆匆离开。
许迎峰掩着面孔,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证供上,染晕了一大片墨迹。
我跌跌撞撞的冲下去,把小妹搂入怀里。
身边的闪光机发出“咔嚓”地声音,就像全身关节粉碎,可以清晰地听到的“咔嚓”声。
沐霏积满泪水的双瞳已经快睁不开,她只是歇斯底里的哭吼喊着同一句话:“对不起……”
眼角的余光看着沐茹跌跌撞撞奔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那一瞬间,像是觉得她再也不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站在远处的许皓慢慢地蹲下来,喉咙里一片混沌的呜咽声。
我突然放声的笑了出来,站起身子望着记者们,撩了撩头发,“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