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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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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一夜无话,四郎清早起来生火做饭,叫醒了罗新城,吃了早饭,便拿了行李包裹,村头店里牵了马,天色尚早,正是清凉好赶路,两个人放马急奔,晌午时便已经到了城外十里亭,日头升上来,晒得身上发热,罗新城看路边柳荫下一个酒寮,便道:“下去歇一会。” 
  两人相跟著进了酒肆, 小二过来拉马自去喂料洗涮,那店里不大,三四副座儿,一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见他们进来,便不住地打量,四郎二也不理,挑了靠窗的一付座头坐了,那小二上来招呼,罗新城便问:“有甚什麽下酒菜?” 
  小二哥道:“有上好黄牛肉。” 
  四郎嗯了一声让他切一盘牛肉,打一壶酒来,少时酒菜上来,罗新城走得渴了,便要倒上一碗来吃,四郎便把他的手一捻,低声道:“那几个鸟男女神气不对。” 
  罗新城扭头看时,却果然那几个客人神色不对,只管瞅著他们的马匹,四郎那匹马是营里上好的健马倒还罢了,罗新城那匹马可是千里神驹,原是皇帝赐下来的,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瞧出来。 
  当下回过头道:“这几个泼皮倒想太岁头上来动土,且休理他,看他怎样。”四郎也跟著笑,那小二托了牛肉打了一大壶酒来,四郎只见酒的颜色淡薄,便拍桌叫小二过来道:“怎的给我们这等薄酒,莫不是下了蒙汗药,想要谋老爷的马匹包裹?” 
  说著举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做势要打,小二连忙陪笑道:“酒不好,小人再去换,大爷莫动怒。”一面说著,罗新城眼尖看著那座上的客人朝他努个嘴儿,便知这店家定是个黑店,也不作声,只听四郎道:“趁早换好的来,不然打烂你这个破棚子。” 
  那小二去将上新酒来道:“这酒劲大,颜色浊些,爷们要不要?”四郎一把抢过来道:“便要劲大的,只管问什麽鸟!” 
  说著便倒了两碗酒,那小二道:“再与客官切些牛肉来!”说著便转身要去,罗新城一撩衫子下摆塞在腰绦里,一把拉住那小二道:“且慢些走,你也来吃一碗儿!” 
  说著一脚踏了长凳,一手便将小二提领揪过来,那小二便道:“客官,小人自幼不吃酒,饶了小人去吧。” 
  罗新城笑道:“这般好酒,岂能不吃?”一面说一面拿过碗来,捏著小二的腮帮子便灌,那边一座客人便拍桌叫道:“泼贼,不要放肆!” 
  座底下绰出刀来,四郎在一边看著,一扬手连碗连酒直砸向为首汉子面门,提了哨棒道:“好些时日不曾练手,来来来都尝尝燕爷的手段!” 
  罗新城这边早将酒直灌进小二嘴里去,回首将碗扔出去,正砸在一个汉子鼻梁上,顿时鼻血长淌,四郎大笑道:“罗小官,好俊的手段。”那小二却已经软倒在地,软著一团,果然酒里下得有药。那三人便都奔过来,店後也跑出两个汉子来。 
  罗新城提出驽箭,道一声著,一只小箭只扑那一个汉子面门,那汉看见箭来,便要躲时,却哪里躲的过,正中面门,四郎回身一棒,打得仆倒在地,挣扎不起,罗新城跟著踢翻两个汉子,四郎不料他手脚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那贼夥共有五个人,又怎敌得这两只大虫,不多时全都撩翻在地,倒在地上求饶,四郎便踏了一人的胸膛道:“你们是哪来的贼人,竟敢来算计老爷们?” 
  那人叫著饶命道:“我等都是这附近的人,因这一转地皆是刘太公的,我等是他的庄客,如今太公六十寿诞在即,刘都尉要替老太公做寿,因太公爱马,两位英雄的马俊,思量谋了去献与太公……” 
  罗新城本坐在凳上看四郎问话,听到这里,冷笑了两声道:“你们都是刘太公的庄客?”那人点头说是,罗新城道:“既是他家的,却不能饶过了!”怀里拿出尖刀来,嗖地一声割下那人的耳朵,那人长声惨叫,其他众人都惊得呆了,连四郎也吃了一惊,那醒过神的人忙道:“英雄饶命,我等再不敢了!不看太公面,且看刘都尉面,饶过我等去。“ 
  罗新城冷冷地道:“那刘都尉是个什麽东西?也要我来看他面!今日只取你两个耳朵,下回再见著,连你的狗头爷也割了,却又怎的?”一面说一面手里不容情,将那五人十只耳朵都割了,四郎不想他行事这般狠厉,想劝却又不好劝,只得由他,只见他扯了一人的衣衫下来,包了那十只耳朵,却去柜边摸出个食盒,装了十只血淋淋的耳朵,在桌上一放道:“拿这个去,说这便是罗侯爷与他爷的寿礼,还有一句话代给老不死的,赶下月不把西北那五十亩地契拿来,莫怪我翻脸!“ 
  四郎素听人说罗公子横行霸道,今日方知传言不假,心里顿生厌恶,罗新城绑束了众人,自去牵马,四郎不好多说,也默不作声地跟他上路,行了一阵道:“侯爷,那五十亩地却是为何?” 
  罗新城道:“我的庄上要建个花园,须打通园墙,再扩些地界,邻著那一带地都是刘太公庄上的,可恨那老东西不肯相让,说好说歹,只是拿乔作势,小爷正要寻他的不是,他的庄客到先来撩老虎须,哼,不给他点大礼,他便不识得厉害!” 
  四郎忍不住道:“地是人家的,人家愿让便让,不愿让也只好罢了,侯爷便要倚势压人?”罗新城听他这话,顿时搁下脸来道:“怎麽著?你看不得?我自来便是如此,岂不闻罗某是京城一虎?” 
  四郎道:“不曾闻得,难道说侯爷瞧上眼的东西,便都要拿来?不肯给时,便动手硬抢?” 
  罗新城昂了头道:“正是!” 
  四郎摇头叹道:“似这般强行霸道,与强盗有什麽区别?怪不得说罗侯是京城一害,” 
  罗新城大怒,挥鞭欲打,却又忍住,恨恨地瞪了四郎一阵,一夹马腹,猛抽一鞭,那马一惊,放开四蹄,顿时一阵风似地去了,四郎欲要追上去,一则脚力不行,二则心中也著实恼他行事霸道,索性不追,只管自回了营中。 
  回至营中,心中常也闷闷的,半月一晃便过,再没与罗新城相见,甚至致爽殿也不见他人影,有时候想起来,那一种温柔缠绵固然不能放下,却又恨他那纨!子弟的浮浪气,只是不知如何要了断心里那一点念想,索性想又不是自家娘子,何必这般著紧?於是更是四下打听娘子消息,营中有个河北的兄弟,知道四郎寻妻的事,便说他老家有个自京中拐来的女娘,甚是美貌,京城口音,四郎一听,顿时大喜,可巧蒋进夫人娘家正在当地,正要派人送东西回去,便索性派了四郎引这了几个士兵,一路去了,来回便是两个月,寻著那家人,却仍旧不是。 
  四郎只得交割了东西,垂头丧气回来京中。 
  蒋进知他事又不谐,看他成日闷闷的,这一日便硬拉了他出营去东岳庙烧香。四郎原是不信这些,蒋进笑道:“你来了京中大半年了,还不曾到东岳庙来过,岂不是白在京中了。” 
  原来这东岳庙是城中第一个香火旺盛的去处,不止是平民百姓,便是王孙贵族也是常来的,那里地方阔大,树木幽深,四郎原本不去,蒋进却道:“别的不论,听人说东岳庙成人姻缘最是灵验,如今失了夫人,正该去烧香许愿才是,你别不信,听人说玉安公主也曾去那庙中烧香,才得见识附马的人品,不然如何能下嫁那般一个穷汉?那般一个穷汉如何又能做得上将的?” 
  他说的玉安公主东岳庙识得梅附马的故事,早在京中流传,四郎也曾听过,不由动了心,心想既然是主管姻缘,或许天可怜见,去烧个香许个愿,便真能寻著娘子?也是他病急乱投医,终於答应了蒋进,找了个轮闲的日子,带了香烛纸蜡,同蒋进一起往东岳庙去。 
  那果然是坐大庙,还没到山门,已经见善男信女来来去去,络绎不绝,香烟缭绕,真个是旺盛去处。两个人便烧了香许了愿,又寻个师傅求了签,那和尚解道是上上签,若是寻人,翻年下便可寻著,四郎听了大喜,摸出一锭银来做功德,便与蒋进在寺中游玩。 
  却见前头一所阁子,悬著许多塔香,香下都飘了红纸幡儿,四郎看时,却都写著成双成对的名儿,因问蒋进是什麽。 
  蒋进便笑道:“那是痴男怨女弄的玩艺儿,这般香烧过了,便生生世世两个人总在一处了。要不,你也去许一柱塔香,写了夫人姓名,那便天涯海角,你夫妻也总能相聚了。” 
  四郎便摇头笑道:“我不信这个,大哥若信,我去替你请香去。” 
  一壶茶来,看那庙里来来往往不断的人,说些闲话儿。 
   
  正说了一会,突见东北畸角上来了几个人,四郎觉得眼熟,连忙细看,只见当头的是个微胖的男子,面白无须,年纪在五十上下,两边两个青年汉子,都佩著腰刀,其中一人长挑身材,粉面朱唇,四郎一见便吃一惊,原来是小阳侯蔡煜。另一个也是宫中侍卫,三个人簇拥著一个男子,却是个面沈如水的黑瘦汉子,四郎一见之下,惊得几乎倾翻茶碗,原来便是当今皇帝,那皇帝穿著一身藏蓝锦袍,足上蹬一双青面白底朝靴,戴一顶软唐纱的帽儿,负著双手,跟在从人中,闪进了东岳庙的侧门。 
  那门先前四郎曾见锁著,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侧门立个小沙弥,迎进几个人,便扑地一声合上门,四郎心中狐疑,皇帝微服至此却是为何?难道他堂堂皇帝,也是来求姻缘的?想到姻缘,便想到罗新城,顿时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皇帝微服至此,却没见罗新城跟著,满朝中谁不知罗新城是皇帝的宠臣,若是出宫游玩为何没见罗新城随侍?心里乱七八糟,只是胡想。蒋进见他神色古怪,便道:“怎麽了?”四郎却不知该不该说,正迟疑间,突然见香客中夹著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匆匆忙忙直往庙内挤去,四郎是内行人,一见便知是身上有些功夫的人,因指著那几人对蒋进道:“哥哥看那几个人,莫不是有些古怪?” 
  蒋进回头去看,点点头道:“好似些练家子,这些人到这儿做甚?可不像寻常香客。” 
  四郎拉起他道:“快,进庙去看。” 
  蒋进见他神色紧张,不由问他是怎麽了,四郎便附在他耳畔,把适才看见皇帝微服进了庙内的事说了,蒋进呀地一声道:“祸事,这些人准定是要谋刺陛下。适才侍卫除了蔡小侯爷,还有一位是谁?” 
  四郎想了想道:“模样便十分熟,只是不知姓名,好似大名府人。”蒋进跌足道:“这不好了,那人定是江访,此人原本是绿林出身,後来从军,屡立战功,陛下赞他行为忠勇,留在禁中听差,如今大名府正有一夥贼人,在那里占山为王,莫不是与这厮有了勾连,来谋刺皇上的。” 
  正说著,突然听得庙内一声炸响,顿时燃起大火来,众香客立时大乱,一个个没命地往庙外挤,四郎道:“兄长快些回去报信,四郎先去抵挡一阵!” 
  说著飞身往前,排开面前惊惶失措的香客,直扑那道侧门,用手推时,里面却抵住了,他抬脚猛踹,这一踹有千均之力,那门顿时破开,只见内里浓烟弥漫,呛得人喘不上气,却听得有刀剑之声,有人在叫喊:护驾! 
  四郎便应道:“陛下休怕,燕四在此!” 
  尖刀袖在手中,扑进浓烟之中。 
  原来东侧门内,是个小跨院,却是个精致院落,四郎进了院,满眼浓烟中依稀看得门前倒著一个人,连忙奔过去,离得近了分辩出是蔡煜,连忙俯身问他:“侯爷怎麽样了?” 
  蔡煜指指门内道:“放倒了两个,陛下往藏经楼那边去了,你快去,有五六人追过去了。”四郎低头见他腿上数处刀伤,都流著血,知他不能走动,将他拖至门後靠在板壁上坐好道:“侯爷在此稍歇,一会儿来寻你。” 
  可巧门後立著根木棒,拿了过来,望後头追去,才转过一个围廊,便听得前头人声呼喝打斗之声,这里烟雾略小,四郎看得分明,只见四五个汉子正在轮番围攻,那胖太监与几个和尚都招架不得,四郎忙赶上去抡棒打散那几个汉子,一面问那太监:“陛下在哪里?” 
  那太监惊得不轻,战战兢兢地道:“在那边呢。” 
  正说间,四郎听得风声过耳,一粒石子破空而来,连忙侧身让过,身畔一个汉子啊地一声大叫,左手捂眼,眼中鲜血长淌,四郎回头看,只见回廊那端一个黑瘦汉子正与三人缠斗,百忙之中射出石子,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当今皇帝。 
  四郎料不到皇帝会有这样功夫,顿时精神大振,挥捧抡倒这边几个人,拖了木棒奔过去道:“陛下,燕四救驾来迟!” 
  说著长棒递出,直击一个大汉後脑,那汉听得脑後风声,急忙要闪,四郎在这棒上有十几年的功夫,但凡有棒在手,便无有敌手,一条长棒端的使得出神入化,那容他闪开,只一棒,击在後脑盖上,劈地一声,顿时便开了瓢,往後便倒。那皇帝百忙中还赞了一声:“好棒法!” 
  他一人缠斗数人原本已经力竭,突得强援,顿时精神大涨,跟著撩翻脚边一个,另一个被四郎一棒打倒,那人却有些功夫,又翻身起来与四郎战在一处,正是原来的贴身侍卫江访,怒从心起,骂道:“江访,朕对你不薄,却如何勾结贼人来谋朕?” 
  说著拽一柄尖刀,猱身扑上,将尖刀往江访背上只一搠,那江访身手了得,迅疾一闪,仍是迟了半拍,那刀在背上画出一条长口,鲜血顿时便浸透了衣衫,红了双眼,往皇帝身上扑去。 
  四郎正与三人缠斗,一眼瞥见,连忙脚下使个鸳鸯踢,一脚带倒,两个虽然力战数人,一时不落下风,但时间一长,便难以支撑,四郎因喊:“臣在这里抵挡,陛下快先避过。” 
  只听皇帝笑道:“几个鼠辈,赵昀何惧!再来十个,也一并杀了!”却是不肯退,眼见得那几个和尚并太监都躺倒在廊下,四郎与赵昀合力苦战,却也抵不住对手人多,忍不住焦躁起来道:“陛下万金之躯,岂可犯险?快请走了。” 
   
  赵昀逼退一个汉子仍是不肯走开,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杂踏纷乱, 有人踢开院门道:“陛下休惊,臣蒋进率羽林营前来救驾!“ 
  此时浓烟散尽,四郎看得分明,正是蒋进,却见蒋进身边一人,手里提了驽箭,对准赵昀身边一人道:“著!” 
  那箭便嗖地一声过来,直插入背心,四郎心里百味杂阵,那可不正是数月不曾相见的罗新城! 
  一时众人一涌而上,江访便长叹道:“罢了罢了,事已经至此,我无颜对兄长!”说著便横刀向颈上抹去,说时迟那时快,赵昀飞起一脚,将他手中刀踢得落下,冷笑道:“这般容易便要死?却也不用忙这一时。” 
  喝命士兵绑起来,四郎见他衣衫尽皆破损,脸上也是道道烟痕,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却偏偏神闲气定,全无半分惊惶,虽然身材瘦削,站在当地,却自有一股气势,威慑众人,顿时服气,看他模样黑瘦,便原只当是个酒囊饭袋心地猥琐之人,不料却这般处变不惊,顿起敬佩之心。 
  却见罗新城不顾众人,直奔了皇帝身边,走到三步远的地方,却又停下脚步,四郎站在皇帝身边,看得分明,他脸上神色分明极是挂心,却偏要作出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冷冷地道:“陛下孤身犯险,如今可趁了心愿?” 
  赵昀呵呵笑了笑,因转头问四郎道:“卿是何人?” 
  四郎忙跪下参拜道:“臣是羽林营校郎燕四。” 
  赵昀一把拉起来道:“好好好好,一直听说蒋进手下有个四郎,使得好刀棒,看来便是你了。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你这一身功夫可俊得很呐。”罗新城这时方看到四郎,却把眼睛一低,只作不见,赵昀携了四郎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赞叹不绝,道:“朕身边正要你这样的人,蒋进过来,以後四郎不在你营中,到朕身边作个亲随侍卫!” 
  四郎大出意外,却也不敢推辞,抬眼便看罗新城转过脸,只作不见,也觉得无趣,向赵昀道:“陛下,小阳侯腿上中了刀伤,还在那边院内,需人去救治。” 
  赵昀点了点头,对蒋进道:“将这几个汉子下到廷狱中,吩咐姚政仁连夜审讯,明日一早报到朕这里来。”蒋进领命而去,少时皇帝车驾已经到东岳庙,赵昀上车前对四郎道:“今日辛苦了,你好生下去歇著,明日便来朕身边应差!” 
  四郎低头应了,赵昀上了车,只留四郎与罗新城站在阶前,两两相对,彼此沈默一阵,罗新城道:“你……你的娘子有消息了吗?” 
  四郎摇头,又是一阵静默,罗新城方才开口说得一个你字,却见一个内侍匆匆回来对罗新城道:“镇宁侯,陛下要你随驾回宫。” 
  罗新城咬了咬唇,末答一言,转头随他而去,四郎看他背影,站了良久,怅惘去了。 
  四郎自回营中,隔日果有皇帝圣旨下来,令他神武门听差,四郎只得收拾了自己行李,别了营中兄弟,蒋进一路送出来道:“这一去,就是天子近臣,四郎可好生侍奉,将来封妻荫子,大好前程了。只一条,伴君若虎,兄弟性情耿直,却千万要小心些,莫著他人的算计。” 
  四郎点头道:“我自知道,多谢哥哥提点,将来有事,仍是随兄差遣。”两个人说了一阵话,在长街处分手,四郎便来神武门上应卯,就有侍卫统领在那里接著,这人平时也曾识得,公事上多有交与,说了几句闲话,那人便道:“不知燕侍卫可有下处?” 
  四郎道:“小弟孤身一人在京,往常在营中歇宿,如今还没下处。”那统领笑道:“如此今日权且在值房中住几日,过几日与你寻一处房舍安置。” 
  四郎便推辞道:“小弟无有家眷,就值房中住著便是。”那人笑道:“你如今是五品侍卫,陛下身边的心腹了,若只管歇在值房中,须不好看。” 
  四郎再三推辞那人只是不理,过得几日果然便觅下一处宅子,前宅後院,虽不甚大,却色色俱全,领四郎看了,却也满意,口中称谢,便要拿银子出来,那人笑道:“这点花销,怎麽能让四郎花费,若看得起便只管住了,非要论起银钱岂不伤人心?” 
  四郎道:“初初相交,怎麽能让哥哥这般破费?”那人拉了四郎只管进去道:“上头有人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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