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就听见张员外说道:“桐儿你也别出去看了,跟我们回客栈歇息,这里龙蛇混杂,很容易惹出事来。”方才长白两仙叟的出现,已把他吓个半死,只因狂刀一直堵在门口,所以不敢说走。此时见大家都走了出去,正好趁此机会离开。
马天佐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懂武功,看了也是白看,张前辈说得好,早点回家,省得惹出麻烦。”说罢叫来掌柜,结过账便转身向外走去。
张月桐有些依依不舍的在后面喊道:“书呆子家住哪里啊?有空来陪我玩啊,我们就住在这间酒楼上面的客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父母又不让她一个人出去玩,依她的xìng格,早已闷了个半死。
马天佐心中求之不得,回首一笑,说道:“好啊,我家人目前在城南落脚,改天我来带你出去玩。”
酒楼外面人山人海,都在等待一场绝顶较量。马天佐离开人群,向远处走去。对他来说,这场决斗谁输谁赢,跟他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12)】………
南宫宇与狂刀站于长街zhōng yāng,两端被围得水泄不通。惊虹剑缓缓出鞘,于秋rì映照之下,发出一层层耀眼的白光,白光之中,又隐隐透着七彩,直至剑身完全出鞘,人们看见的仍然只是一道光柱,根本无法看得清剑的样子。
血红sè的嗜月刀,与rì辉映,秋风掠过,便可见一缕缕血丝由刀中渗出,直透入每个人心脏,令人心跳加速,兴奋异常。狂刀缓缓又再将刀竖于地上,右手按于刀首之上,眼神却侧向一边,似乎对惊虹剑并不感兴趣。
惊虹剑迎风一抖,抖出一片耀眼白光,南宫宇微晒道:“阁下仿似是有恃无恐,难道你认为今番未必会输?”
狂刀目光不动,冷冷说了声“是”,似乎不想多浪费力气。谁都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将南宫宇放在眼里。或许在他心目中,南宫七剑才是真正对手。
南宫宇却似并不计较,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有个疑问,是否人的武功达到一定程度,心中就不再存有畏惧?”
惊讶于对手的镇定,南宫宇目光终于落到了南宫宇的脸上,语气却仍是冰冷,说道:“是,难道你没这种感觉?”
南宫宇微叹一声,语带嘲弄的说道:“我于中原长大,见过武功比我高的人太多,对天外有天之说深表认同,不敢作井底之蛙。若阁下在未出手之前便已自定胜负,绝对是大错特错之事。”
狂刀屹立不动,面上已自变sè,血红刀光微颤,方待说话,突听一听娇笑,一道红影从天而降,似一团火云般飘落南宫宇身边。来者竟是一名红衣红裙少女,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红巾裹头,怀中抱一把细长的五弦琴,对南宫宇轻轻一福,说道:“七剑阁少阁主果然有名门风范,虽身怀绝技而不骄,小妹佩服。因见今rì群英汇聚,一时技痒,想弹奏一首,为两位助兴。”说罢径自行至一旁,亦不顾地上是否干净,一股屁坐了下去,将五弦琴摆于双腿之上,螓首低垂,准备弹奏。
南宫宇见那红衣少女生得妩媚动人,红衣轻裹之中,酥胸若隐若现,令人遐想顿生。又因她坐于地上,目光自上向下探视,似乎已将一切尽收眼底,一股豪气自心底莫名其妙生出,朗声说道:“既然有美人伴奏,这一战必更尽兴,狂刀先生不要浪费美好时光,请出招吧。”
狂刀却不为所动,目光低垂,望向了血红sè的嗜月刀,似乎那里比红衣少女的酥胸更具吸引力,沉声说道:“我已准备好,少阁主请先出招吧。”
南宫宇冷笑一声,说道:“如此我便不再谦让,看好了。”惊虹剑于手中突然脱出,继而变成一片白光,似怒海狂涛般向狂刀泼去。
其实惊虹剑仍在他手中,只不过那一片白光真的飞了出去,瞬间便至狂刀面前。
琴声叮叮……咚,叮咚,叮叮咚,慢悠悠的响了起来。红衣少女弹的并非风月曲调,竟然是令人荡气回肠的《广陵散》。
第一声“叮”响起的时候,白光便脱剑而出。到二声“叮”,白光已到狂刀面前,跟着便是当的一声,白光撞在狂刀竖起的嗜月刀上,将红影吞没。当第一声“咚”发出的时候,狂刀已凌空向后飞出一丈,蓬的一声仰天跌落地上。
红衣少女盘膝坐于地上,凤眸低垂,十指纤纤,雪白晶莹,长长的指甲,轻轻拨弄琴弦,酥胸随着琴声颤动。狂刀的跌倒,并没有唤醒她的注意,叮咚,叮叮咚之声跟着发出。因为她知道,这一场决战还未到结束的时候。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13)】………
方才一片白光仿似又回到剑身之上,与秋rì辉映,显得更为眩目。南宫宇气定神闲,右臂平举,剑光顺着手心向前笔直延伸,叹了口气说道:“我早说过,轻敌是学武之人的大忌。”
红影晃动,狂刀已跃起立定。虽然跌倒,脸上神sè却是仍然,估计那一道白光并没有令他受到多大伤害。只是轻敌之心已去,横刀当胸,冷冷说道:“阁下这一招‘白虹贯rì’居然亦能发出七种不同剑气,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已属不错。”
南宫宇见他语中狂傲不减,心中亦自来气,手腕一抖,朗声说道:“不愧为镇天盟盟主,受了伤也不哼一声,倒是让在下佩服得紧。”
却听狂刀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谁说我受伤了?就凭阁下的七道剑气?火候似乎还嫩了些。”
南宫宇纵是涵养再好,此刻亦忍耐不住,冷哼一声说道:“好大的口气,接招吧。”手腕反旋,惊虹剑缓缓划出一个剑圈,手肘跟着一曲,剑上白光暴闪,似一匹白练,斜飘而出。
狂刀一声暴喝,双手擎刀,刀身上扬,似一弯红月亮,散发着夺目的红光,向着白光猛斫而去。只听当的一声,白光骤减,南宫宇只觉手腕酸麻,心底骇然,倏地向后退开一步。惊虹剑被击得向下偏去,剑尖着地,划出一道裂缝,泥沙飞溅。
红衣少女眼中掠过一丝担忧,突然抬起了头,说道:“少阁主当心,这个西域盟主力大如牛,不可与之硬拼。”
南宫宇见她关心自己,jīng神一振,朗声说道:“无妨,谢谢姑娘关心。”手腕翻转,剑尖自下而上撩去。
当的一声,刀剑一碰即分,南宫宇右足横跨,身形侧移,一拧剑身,白光又疾飞而出。狂刀身形屹立不动,双手抡刀,将方圆七尺内封得水泄不通。嗜月刀重逾三百斤,于他手中挥舞,却丝毫不见笨重,呼呼声中,卷起一层层血浪,似要将白光完全吞噬。
剑光吞吞吐吐,剑气忽重忽轻,南宫宇将惊虹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时换来围观者喝彩之声。刘渊波捋须叹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南宫少阁主这一套惊虹剑法,已尽得其父真传,老夫一生用剑,亦自叹弗如。”
周彥风亦看得暗自心惊,点头说道:“剑法飘忽,七种不同剑气随心所yù而发,令人防不胜防。用剑到如斯地步,天下间恐怕只得南宫一家。”
忽听一声冷笑:“两位看走眼了。这一套惊虹剑法,若由南宫七剑前辈使出,自是无懈可击,但眼前的这位少阁主,使将起来却未免显得力不从心。”
刘渊波哦了一声,目露惊讶,侧首而顾。只见身边站着一条汉子,年若廿二三岁,肤sè黝黑,面容清癯,一双朗目却炯炯有神。背插一对黑得发亮的的短鞭,因黑光过于夺目,根本无法看清究竟是用什么材料打造。说话之时目不斜视,紧紧盯着场上打斗,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刘渊波心中有些不服,暗忖南宫宇剑法jīng纯,乃是有目共睹,若与南宫七剑相比,自然是有所不及,但这一手剑法,足已称雄武林,何来力不从心之说?当下缓声问道:“何以见得?”
那汉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惊虹剑法jīng妙之处,在于每一招中所含的剑气,而非招式变化。南宫宇虽然能用七种不同剑气使出相同一式,但每一式中却仅能发出一道剑气,单是这一点,与南宫七剑前辈相比,已是差得甚远。前辈身为衡山派掌门,一生与剑为伴,难道并没有看出,南宫宇从头到尾只用过一次‘白虹贯rì’?”
自出手以来,确实只看见南宫宇用过一次‘白虹贯rì’,这一招是惊虹剑法中最jīng妙的一招,出招虽是平淡无奇,却甚少有人能够躲得过。南宫七剑当年便是凭着这一招‘白虹贯rì’称雄武林,最后被誉为武林第四高手。
既然这一招如此厉害,南宫宇为何舍不得多用?刘渊波虽然心中奇怪,但亦觉那汉子的话并非不无道理,便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周彥风见他语气中对师傅似乎甚不恭敬,心中有些不悦,冷冷的说道:“阁下既然眼光如此犀利,为何不自己上场试试?若你赢了,说不定南宫少阁主还要追着聆听你的教诲。”
那汉子面无表情,依然是目不斜视,淡淡的说道:“在下正有此意。”
那汉子所言非虚,惊虹剑法jīng妙之处确实在于剑气的运用。用剑之时,必须配合南宫世家秘传的圣尊真气,唯有二者皆达至最高境界,惊虹剑法方能发挥最大威力。南宫宇自小习剑,将一套惊虹剑法练得出神入化,在剑道之中,已臻一流境界。但圣尊真气却仍稍欠火候,很难在打斗中同时发出七种不同剑气。
第一次使用‘白虹贯rì’,因是蓄势而发,故此七种剑气能完全发出,将狂刀击倒。之后一边出招一边应付,无暇积聚真气,虽然每一招均使用不同剑气,却无法同时使用七道剑气。因无十分把握,那一招‘白虹贯rì’亦不敢轻易使出,以免被对方看出弱点。
琴声开始变得急速激昂,两人瞬息之间便已各自攻出三十多招。从漫天飞舞的白光与摄人心魄的红影看来,胜负还言之尚早。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14)】………
惊虹剑虚虚实实指指点点,剑气凝聚成一道道白光,穿过厚重的层层血海,直shè而入。狂刀衣袂狂飘,碧绿眼珠随着白光转动,shè落身上的剑气虽然已是劲道大减,但仍是让他隐隐作痛。
他所担心的并非是对方的剑气,而是自己的力气。自己刀沉力猛,但南宫宇身法轻灵,避实击虚,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长此下去,那引以为豪重逾三百斤的嗜月刀,反而成了一个障碍。
五十个回合一过,狂刀心中有些急燥,呼呼呼一连劈出三刀,身形不再屹立不动,随着刀光向南宫宇迫去。招式大开大合,面前空门顿露,沉声喝道:“南宫宇,你的一套惊虹剑法已使了数遍,还有什么招式尽管拿出来,别再浪费本座时间。”
南宫宇见他露出空门,知道是故意引自己上当,边游走边笑道:“你急什么?这位姑娘的《广陵散》已弹了十数遍,她都没说累。你若是觉得累了,我可以让你先休息一阵再打。”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能为少阁主弹琴,是小女子的荣幸,即使弹上数百遍,亦不会觉得累。不过总是弹一首《广陵散》,只怕少阁主会听得生厌。”琴声一转,悠扬悦耳,缠绵缱绻,却是一首《凤求凰》。
南宫宇随着琴声,身形飘飘,脚步悠悠,于刀光剑影中似是闲庭信步,还不时与红衣少女四目相接,情意绵绵。
狂刀受那琴声感染,招式竟跟着缓了下来,脚步不自觉的随着南宫宇身形移动。方才杀气漫天的打斗,此刻却似是一对爱侣在嘻笑追逐。
众人正疑惑之间,突听南宫宇一声长笑,白光蓦然又长,惊虹剑幻作万千蝴蝶,围着狂刀上下左右翩翩飞舞。原来红衣少女琴声已转,换成了一曲《庄周梦蝶》。
狂刀不熟悉中原乐曲,见南宫宇剑招突变,不敢大意,凝神聚气,见招拆招。
琴声活泼,如幻似真,与惊虹剑法配合得巧妙无间。一时间但见漫天蝴蝶翩跹,完全淹没了嗜月刀上的血红光影。狂刀心内焦燥,暴喝一声,使出一招“三分天下”,嗜月刀变成三道血sè瀑布,瞬间将身前蝴蝶驱散殆尽。
南宫宇眼神一凛,倏然退开。那三道血sè瀑布却不依不饶,似附魂之蛆,向着他狂涌而去。狂刀心中暗喜,嗜月刀一抖,身形急速前掠,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南宫宇击倒。
岂料正在此时,琴声突转,缓慢低沉,竟又回到了《凤求凰》。狂刀一愣,脚步竟似不听使,硬生生的将身形扯在了原地。
南宫宇长嘘一口气,旋动惊虹剑,推开面前红影,身形随即掠开,又开始信步闲庭。
狂刀知道红衣少女是在帮南宫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见她巧笑嫣然,纤纤玉指飞舞,似在为心爱的郎君弹奏。心中怒气更盛,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再度随着南宫宇游走。
《广陵散》激昂慷慨,《庄周梦蝶》如幻似真,《凤求凰》悠扬缠绵,三种曲风完全不同。红衣少女盘膝坐于地上,不知疲倦地将这三首曲子一遍遍反复弹奏。
南宫宇与红衣少女仿似心意相通,一琴方完,他已换了另一种出招方式,剑气与琴音配合得极之默契,音高则剑重,音低则剑轻。
狂刀却不然,每次信步闲庭之时,琴音突转,激昂急速,南宫宇的惊虹剑似狂风暴雨般袭来,令他猝不及防,屡屡被弄得手忙脚乱;而当琴声渐趋激昂,燃起他满腔斗志之时,琴声却又突地转换,变得缓慢低沉,那感觉,仿似被人迎头泼下一盆冷水。
两人由rì中战至rì将西沉,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一场生死决战,到最后却变成了有趣的游戏。论武功,南宫于与狂刀皆挤身一流境界,但这一场决战,仿佛不是由他们主宰,控制他们的,竟是弹琴的红衣少女。琴声急,他们便奋力而战;琴声缓,则乘机喘息。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15)】………
人群中早已有人失去耐xìng,觉得此种打法着实乏味,每到激烈惊险之处,琴声便戛然而止,换成另一种柔和曲调,两人出招亦跟着慢了下来,jīng彩无法延续,令人跺脚叹息不已。但大家却不舍离去,一个是西域镇天盟盟主,一个是七剑阁少阁主,这一场决战的胜负,才是大家最关心的。
对于红衣少女,围观者无一人能测得出她的来历。南宫宇亦是不知,听口音,红衣少女有别于中土人士,但与南越口音又不大相同。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弹琴,究竟意yù为何?南宫宇懒得去费心猜想,因为他隐隐觉得红衣少女对自己并无恶意。
狂刀对那三支曲子已听得滚瓜烂熟,只要红衣少女琴音一转,他即时跟着转换战斗方式,这似乎已成了一种永恒不变的规律。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亦不去猜想红衣少女的来历,只是坚信,她与南宫宇本来就是一路。
他已领教过南宫宇的剑法,知道一时三刻很难将其击倒,唯有见步行步,人云亦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等这一战结束,再慢慢去查探红衣少女的来历。若能揭穿他们真是一路,即使今rì自己与南宫宇打成平手,rì后传了出去,大家必然会认为自己才是赢家,公道自在人心。
琴音勾魂摄魄,令人不由自主的随声而动。对狂刀来说,是一种很大的威胁。南宫宇本是中原人士,对此类琴曲最是熟悉不过,他的剑法与琴音几乎浑然一体,音强则剑气冽,音弱则飘忽,挥洒自如。而他却觉甚为吃力,琴音一转,他的身形便要顿住,直至听清是何乐曲,方敢放胆出手。
“幸好只有三首曲子。”狂刀如此暗忖道。
红rì开始西沉,红衣少女眼中笑意更浓,浓得似路边绽放的芙蓉。一首《广陵散》已到尾声,曲调激昂,惊虹剑与嗜月刀叮叮当当一阵乱击,白光红影飞闪,令人看得心驰神往,只希望琴声不要停下。
琴音突然加重,咚的一声,琴弦似要被那淡红sè的指甲拉断,颤抖不已。南宫宇身形蓦然跃起,一跃三丈,俯视狂刀。
身形急坠之中,惊虹剑已然出手,声若龙吟。琴音仍在颤抖,于街中缭绕,三道白光似三条白龙,瞬间便笼罩于狂刀顶上。这正是惊虹剑法中的招式,名唤“三华聚顶”。因琴声过于激昂,南宫宇不自觉便使了出来,完全没有顾及自己力气并不如狂刀。
但他是凌空扑下,剑上的力道何止千斤,狂刀纵是天生神力,亦不敢小视。双手扬刀,当当两声,将一左一右两条白龙拨开。
两条白龙飞开,狂刀顿觉不妙,双手把刀一抽,身形倏退。第三条白龙飞掠而下,白晃晃的剑尖,于他眉心三寸之处抹下,剑气将他的一头乱发整齐地分开两边。
原来他用嗜月刀去拨右边白龙时,感觉真有千斤之重;再反手去拨左边那条白龙,发觉却轻如无物,心中一凛,手上**过猛,嗜月刀竟失去重心,刀身向上偏去,此时要再用刀去拨当中一条白龙已来不及,唯有闪身退开。
剑光shè地,尘土飞扬,南宫宇不待身形着地,凌空一个后翻,似箭般跃开丈余。
琴声一转,《凤求凰》悠然登场。方才那一招“三华聚顶”,挥洒得淋漓尽致,让众人难以喘息,方待大声喝彩,《凤求凰》一出,喝彩声登时变为嘘声一片。
狂刀长嘘一口气,暗呼好险,伸手一抹额头,发觉竟全是汗。暗忖终于有一次红衣少女算是帮了自己,转目瞟觑,发现红衣少女盈盈眼神中挟着一抹冷笑,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刀,准备随着琴声信步闲庭。
岂料,他的身形尚未移动,面前蓦然闪起滔天白光。南宫宇似箭般shè来,惊虹剑倏然前伸,较身形快上百倍的白光已脱飞而出。
琴声悠悠,极尽缠绵,红衣少女的冷笑变成了欣慰的笑容。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白虹贯rì!”
白光似滔天巨浪,瞬间便涌至面前。狂刀瞪大双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到底是琴声出错,抑或是南宫宇用错招式?明明是悠然缠绵的《凤求凰》,怎么会使出似排山倒海的招式?
胡乱挥刀之间,七道剑气已完全击在他身上,跟着便是嘭的一声巨响,庞大的身躯重重的向后跌出丈余,倒落地上。
南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