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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乱挥刀之间,七道剑气已完全击在他身上,跟着便是嘭的一声巨响,庞大的身躯重重的向后跌出丈余,倒落地上。
    南宫宇负剑而立,落rì的余晖映照在他俊朗的脸上,透出胜利的光彩。向红衣少女微一颌首,说道:“有劳姑娘了。”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琴声戛然而止,罗袖轻拂,抱琴立起,向南宫宇敛衽一福,樱唇轻启:“恭喜少阁主获胜,小女子就此告辞。”
    南宫宇见她声若莺啼,眼盈秋水,不禁心中一动,问道:“姑娘请留芳名。”
    狂刀已爬了起来,用刀指着红衣少女怒骂道:“何方妖女,敢和南宫宇串通来戏弄大爷?”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16)】………
    红衣少女星目微转,看着狂刀笑道:“我与南宫少阁主素不相识,何来串通之说?若嫌琴弹的不好,不妨直言,何必因一时失手,便迁怒于小女子?”
    狂刀怒道:“若非你们串通,我岂会失手?你弹琴本是无妨,但所弹曲调处处有心助他,大爷数度yù将他击倒,均被你的琴声扰断,难道这还不是串通?”
    红衣少女笑道:“琴本无心,剑亦无意,既然你非要说是我和他串通,小女子也无话可说。红rì方落,离入暮尚有一段时间,盟主若是不服,可约少阁主再战,小女子就此告辞,绝不相扰。”
    南宫宇见红衣少女转身yù走,急忙叫道:“姑娘………”
    红衣少女回首嫣然一笑,说道:“小女子陈冰,莆田九仙中排行第九,今rì冒昧献拙,打扰两位雅兴,万望少阁主见谅。”
    此言一出,尽皆动容。莆田九仙,仙魔、仙姬、仙剑、仙衣、仙履、仙蜕、仙jì、仙音、仙乐,每人所学武功各不相同,皆有独到之处,在中原武林中名气甚盛,几乎是无人不晓。
    称之为九仙,绝不过份,因为这这九人清一sè全是美女。她们当中随便有一个站出来,便会令人神魂颠倒,若九个人同时站在面前,谁会蠢到要去动武?所以中原武林中能打得过这九仙女的,恐怕寥寥无几。在某些场合,武功未必顶用。
    她们的师傅来自流求,姓尚名东海,熟悉中原各派武功,自入中原未逢敌手,自称“无间道驱魔人”。论名气,不在武林十大高手之下。因行事怪异,中原武林多不屑与其为伍,却另外给他起了个雅号,叫“无间道yīn阳人”。你道为何?原来此人说话yīn阳怪调,为人亦正亦邪,最主要的是,居然有人说他是女儿身。究竟他是男是女,直至目前,仍是众说纷纭,真假莫辨,只是一致认同,他的武功确实已臻化境。
    面前的红衣少女竟然是无间道yīn阳人尚东海的徒弟,怎不令人吃惊?见她怀抱五弦琴,有识之士早已猜出便是莆田九仙中的“仙乐”。
    七剑阁号称正派之首,南宫七剑身为武林第四高手,根本没将尚东海放在眼里,更不可能在他嘴上提起。南宫宇自小于蓬莱岛长大,是以并没有听过无间道yīn阳人的大名,连莆田九仙亦不知是何物。但陈冰的美貌,却深深的吸引了他,目送她身影远去,心里仍在反复的念叨“陈冰”两字。
    南宫宇被陈冰吸引,沉醉于遐想之中,狂刀却已去得不知所踪。他这一去,果真是回了西域,但rì后却带来了更大的麻烦。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一声断喝,打断了南宫宇的遐想,一直站在刘渊波身旁肤sè黝黑背插双鞭的汉子跳了出来,从背上取下黑漆透亮的双鞭,对南宫宇尖声说道:“‘乌江怪杰’丁艳阳,也想领教一下七剑阁的惊虹剑法。”
    南宫宇心情甚好,闻言只是略微一轩剑眉,随即笑道:“你我皆是中原人士,若要比试,何不等到武林大赛?”
    丁艳阳一想也有道理,收起双鞭,傲然说道:“少阁主既然暂时不想动手,我等你到武林大赛便是。”语中的意思,仿似武林盟主之位便只是他和南宫宇之争。方转身要走,突然眼前一花,一锦衣华服少年已立于面前,身法之快,不在南宫宇之下。
    丁艳阳心中一凛,止住了身形。只听那华服少年大声说道:“什么乌江怪杰,你道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南宫宇却是心中狂喜,一把抱住华服少年,问道:“你怎么来了?爹爹同意让你出来参加武林大赛吗?”
    华服少年正是南宫宇之弟,南宫七剑的小儿子南宫流。只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非也,他老人家太过固执,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纵是拼着被他一顿好骂,我也要与哥哥一道去驱逐契丹恶狼。”话锋一转,盯着丁艳阳厉声说道:“快出手吧,少在浪费本少爷时间,让你也见识一下惊虹剑法。”
    丁艳阳冷哼一声,将双鞭又拔了出来。红霞漫天,映落他的鞭上,黑中透着红晕,令人不自觉的生出一丝寒栗。而他那堪比双鞭的黑漆眼珠,闪着热炽的光芒,更是令人望之生畏,不敢迫视。
    十多个黑衣劲装汉子即时走了出来,站在两兄弟身后,个个剑拔弩张,横眉怒目。南宫宇微微一笑,说道:“算啦,既然都是为朝廷出力而来,何必非要在此一较长短?武林大赛在即,到其时看谁能夺得盟主之位,然后带领大家共赴边境驱逐契丹,方是此行目的。”
    此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连围观者听之亦不禁纷纷点头,披着一身落霞,各自散去。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1)】………
    马天佑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走一趟。想着就要见到云遥,他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脸上似喝了酒一般,红晕微泛。
    休养了几天,腿上的伤已经痊愈,心里的伤却越来越痛。浣儿的温柔,让他一次次的狠起心,决定以后要把遥儿忘掉。岂料越想忘掉的偏偏却越难忘掉,每次尝试去享受浣儿的温柔,便会换来对遥儿更深的内疚。于是,他又一次次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根本就不爱遥儿,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她的爱,本来就带着一种欺骗xìng质,从最初认识,她就一直在欺骗。
    但这是真的吗?遥儿是这样的人吗?想起那天分开时遥儿那绝望的眼神,他的心碎了,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想。他要去见遥儿,即使再见会带来多大的痛苦,他都愿意承担。自己有浣儿在身边陪伴,尚且觉得如此痛苦,遥儿孤单单一个,而且身受重伤,她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伤痛?此时不去看她,自己还算得上是人吗?
    狂刀与南宫宇一战之后,消失无踪,听说是回了西域。在哥哥的劝说下,马天佐这两天亦已停止了报复行动,成都看起来又恢复往rì平静。马天佑与夏雨田、莲花策马而行,转瞬便已来到薛府门外。守门的家丁听说来者是应天教教主马天佑,吃了一惊,慌不迭入内通报。
    一中年美妇款步而出,带着笑意说道:“马教主大驾光临,可是想来见我家遥儿?”
    如此开门见山,倒是大出马天佑意料。见来者不是薛忠,便又长嘘一口气,上前一揖到地,说道:“晚辈马天佑见过薛夫人,今rì前来相扰,一则想看看遥儿伤势是否好转,另外还想向她打听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薛夫人身形微侧,避过那一礼,淡淡说道:“马教主不必多礼,妾身担当不起。多蒙记挂,小女伤势已见好转。”
    听闻云遥伤势好转,马天佑甚觉欣慰,说道:“请恕在下冒昧,能否入内与遥儿见上一面?”
    薛夫人摇了摇头,说道:“遥儿受此重伤,身心俱疲,在疗伤期间实不适宜见任何人。此女自幼娇惯,行事不知分寸,若有得罪马教主之处,妾身在此代为赔过。”说罢对着马天佑敛衽一福。
    马天佑吓了一跳,慌乱还礼,眼中已有泪珠渗出,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不敢多扰,今rì之事,亦不必向遥儿提起,免得影响她疗伤。”
    薛夫人幽幽叹了口气,突然问道:“你是真心喜欢遥儿吗?”
    事情出现转机,马天佑抑制不住狂喜,**地点头。只听薛夫人又说道:“其实你们都没错,错就错在天意弄人。若不是因为那些永远无法了断的江湖恩怨,我也不会阻止遥儿和你在一起。你明知她是仇人的女儿,却还去喜欢她,你有想过后果吗?若要你放弃报仇之事,我知道马教主绝对做不到。既然上天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何不趁早作个了断,各行各路,把往事当作过眼云烟罢了。遥儿年纪尚幼,只是一时冲动,相信很快就会把一切忘掉。马教主是明白之人,江湖才是你的真正归宿,若真心为她好,请以后不要再与她相见,以免带来更大的痛苦,于双方皆是不利。”
    马天佑似被迎头泼下冷水,心中的喜悦即时消失无踪,呆立着半晌不语。突然对着薛夫人又再一揖到地,然后翻身上马,向站于远处的夏雨田与莲花一招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马天佑背影远离,薛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滴泪珠悄然滑落脸上。或许是因为自己以前杀人太多,罪孽深重,以致招来报应。儿子夭折,此刻女儿又要遭受煎熬,这一切不都是报应吗?
    扬起衣袖拭去泪珠,恐惧随即跃上心头。她也想见到女儿,唯有看到女儿平安无事的在身边,她的心才会安定。
    秋风轻拂,芙蓉摇曳,那一张张迎风绽放的娇脸,丝毫不为冬天即将到来而担心。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底谁才是这个世界的宠儿?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2)】………
    方平静的成都又再掀起轩然大波,街头巷尾,群情涌动,处处皆在谈论一个令人兴奋不已的话题——应天教教主马天佑已向唐门掌门唐楚衣下战书,定于八月初五决一死战。
    因云遥没有说出杀害湘yīn活尸的凶手是谁,大家便一致认定是唐楚衣所为。离决战尚有十rì,马天佑开始进入备战状态。浣儿早已叫人打造好钝角铁蒺藜,每rì到城郊荒野之处,与莲花、夏雨田分位而立,同时撒放暗器。马天佑站于中间,不断用剑去拨挡漫天飞来的铁蒺藜,如此由早至晚,不知疲倦地一遍遍重复,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败唐楚衣,为湘yīn活尸报仇。
    挑战唐门往往结果只有一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以湘yīn活尸此等惊世骇俗的武功,尚且丧生唐门之手,马天佑剑法与内功均达一流境界,但暗器方面却无任何基础,既不会投掷,抵挡及闪避方面亦有所欠缺。
    开始之时,三人同时掷出十枚铁蒺藜,有大半均是打在马天佑身上,痛得他哇哇大叫。浣儿心疼他,一般出手较轻,虽然她的分花手投掷暗器绝妙无比,但击落身上却不甚痛。莲花则不然,她亦是暗器高手,对马天佑丝毫不存怜香惜玉之心,铁蒺藜由她手中发出,劲风飒然,那钝钝的菱角,有时击在马天佑身上,竟会直刺入肉,令他流出鲜血。
    为此浣儿心疼得泪流不止,最后实在忍不住,怒斥莲花。莲花则冷冷的说道:“唐门的漫天花雨一出手便是七十二枚毒蒺藜,力道及速度较之我们不知强多少倍,若以小儿嬉戏方式训练,莫说十rì,便是练上一辈子,也躲不开唐门的暗器。你是想你未来夫君受点苦头,还是想他命丧唐门之手?”
    浣儿听之亦觉有理,便不再言语,手上却跟着用上了劲。如此一来,马天佑更是吃足苦头,痛得呲牙咧嘴之时常常暗忖:“这两个人怎么都把我当成了仇人?”
    rì将西斜,马天佑已累得连马都爬不上去,最后唯有软绵绵的靠在浣儿怀里,坐在马上趁机一亲芳泽。回到应天教,大家见马天佑满身血迹,双目无神,都大吃一惊,以为教主又遭毒手。
    第二rì,马天佑拨挡暗器的功夫似乎大有长进,勉强可以将三十枚铁蒺藜完全拨开。但大家却不容他喘息,各人手上又多添了五枚铁蒺藜。这一rì下来,最后的境况与第一rì相差无几。身上的痛楚,反而令马天佑暂时忘记了心里的伤痛,撒娇般将脸贴在浣儿那耸起的胸前,在阵阵剧烈心跳中享受着醉人的幽香。
    到了第五rì,铁蒺藜漫天飞舞,已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枚。马天佑身形屹立如山,双目凛凛,舞动手中长剑,寒光四shè,叮叮当当之中,竟然没有一枚铁蒺藜能够进入他的剑圈之内。至此,他已达到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地步。应付七十二枚铁蒺藜,显得游刃有余。
    而就在当晚,成都又发生了一件翻天复地的大事,这件事情让马天佑深陷其中,差点连小命也赔了进去。而与唐楚衣之战,更是险上加险。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3)】………
    暮sè渐浓,华灯初上,马天佐又走入了暮云楼。这是成都人气最旺的一间酒楼,晚上看起来比白天更加热闹。一入酒楼,酒香四溢,杯盏交碰声,呟喝声,行令猜拳声混杂,震耳yù聋。此乃三教九流云集之地,不管是否相识,三杯酒下肚,便即熟络。
    其实马天佐并不喜欢这种环境,每次来这里,都是带着目的。前几次是为了寻找仇家,然后侍机下手。被马天佑劝说之后,他便暂时停止了复仇行动。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想见到上官芝兰。
    在南宫宇与狂刀决战之前,他在这里碰见上官芝兰一家三口,之后还受到长白两仙叟的sāo扰,临走时张月桐告诉他,她们便住在这间酒楼上面的客栈,要他有空来陪她玩。马天佐知道张员外不喜欢自己,所以不敢贸然去找张月桐,便假装来暮云楼吃饭,其实是想见上官芝兰。
    一壶酒已经喝完,却仍不见上官芝兰的身影,马天佐有些失望,暗忖今rì她应该不会出现了吧。同时心中又有些好笑,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马天佑每rì练功,回到应天教已累个半死,吃完饭后倒头便睡。所以他亦不想去打扰哥哥,极度无聊之下,又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灯影摇曳,杯盏交欢,暮云楼更是热闹。酒意酣处,谈兴更浓,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士高谈阔论,肆无忌惮,言者口沫横飞,听者哄堂大笑。马天佑与唐楚衣之战,仍是主要话题。
    “马天佑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敢挑战暗器天下无双的唐门,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直以来,我还没听过有谁躲得过唐门暗器。听说唐楚衣这次使用的暗器是暴雨梨花针,来无影去无踪,且是见血封喉,此乃唐门最高级暗器,只有掌门才能使用。用来对付马天佑,算是给足他面子,死了也是值得。依我看,只要唐楚衣一出手,马天佑即时暴尸街头。”一jīng瘦汉子站了起来,手举酒杯侃侃而谈,那神情,似乎他已经决定了这一战的胜负。
    马天佐暗哼一声,看了两眼那汉子,心中却亦不禁为哥哥担忧起来。唐门暗器,天下无双,此乃人尽皆知之事。马天佑鬼山之行,武功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当今世上任何高手,恐怕亦不能在一百招内将其击倒。但唐门暗器,令人防不胜防,只须一眨眼功夫,便可决定生死,与这样的人决斗,怎能不叫人担心?
    那jīng瘦汉子见听者皆是认同,心中甚为得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坐了下去。他身边的另一个粗壮汉子却站了起来,亦是举着酒杯说道:“裴鸣兄所言极是,兄弟们亦期待有此种结局,唐门一向行事怪异,今次却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真真值得庆贺。”其余人即时附和,纷纷举杯。
    “裴鸣”二字似一枝箭般shè入马天佐耳鼓,全身一震,眼中燃起怒火,死死盯住那jīng瘦汉子。天下任何人皆可放过,唯独裴鸣非死不可。当rì若非他背叛应天教,与肖疾一道暗算马盖龙,中原群雄再多高手,恐怕亦无法攻破号称铜墙铁壁的应天教。而肖疾暗算马盖龙之后,已被谷如空当场杀死,裴鸣却是加入了黄河帮。在韶州险些被刚出道的马天佑诛于剑下,而此时又撞在马天佐手上,看来恶人终有恶报,天道循环,谁亦无法逃得出报应。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4)】………
    全身的血都在沸腾,马天佐恨不得立刻过去把仇人杀掉,但始终还是抑制住,因为目前还不是最佳时机。既然遇上,今晚绝对不会让他逃出掌心。这里人多,若贸然动手,一则会暴露身份,二来未必会杀得了裴鸣。不如静观其变,寻找机会下手。
    “裴鸣今晚是死定了。”马天佐如此想道。冷不防一只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把他吓了一跳。
    “书呆子,你在这里干什么?是在等我吗?”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马天佐已知此人是张月桐,即时站起转过身来,果然便看见了这一家三口。
    张月桐见马天佐一脸怒容,略微有些惊讶,将手挪开,问道:“书呆子这么生气,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马天佐心中有些感动,见她们肩上都挎着行李,便将怒容敛起,说道:“今rì与朋友发生争执,心里不太舒服,所以跑来这里喝酒。你们拿着行李,是不是要回开封?”
    张月桐用手指一戳他的额头,笑道:“说你书呆子,真是呆得要命,要回开封,也用不着三更半夜动身啊。我们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现在就搬过去,这个破客栈,简直是要闷死人。你若是闲着无聊,不如去帮我们打扫地方,我请你喝酒。”
    马天佐不时用目光去看裴鸣,深怕他在眼前消失,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晚我还要在这里等个朋友,改天再去打扰,你们住在哪里?”
    张月桐说道:“我们住在城北的相信寺旁边,屋子很大,是我爹爹亲自挑选的。”张员外似乎已失去耐xìng,轻咳一声,说道:“已经很晚了,桐儿还不快走?”
    张月桐伸了伸舌头,说道:“我们要走啦。”
    马天佐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仇人就在面前,亦顾不了太多,点头道了声“保重”。
    送走这一家子,马天佐目光重又落在裴鸣身上。他已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让他活得过今晚。那边酒兴更浓,裴鸣仍在高谈阔论,一杯接一杯的将酒倒进肚子。或许他并不知道,有一双猎人般的眼睛正在死盯着他。
    那一桌连裴鸣在内,总共有七人,这是马天佐没有立即下手的原因。再喝下去,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