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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尽梨花-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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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得像是被撕裂开了。多年前那个雪夜里他曾承受过的恐惧与痛苦再度紧攥住了他的心。……

    可是这一次,他的痛苦只有更甚,当他想到在她承受那可以想见地可怕的一切的时候,他却没有在她身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希源的心不止疼,更悔恨。他恨自己竟然轻易就把她让给了别的男人。那一刻,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他再也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那片止也止不住的冷雨声终于从耳边消匿了。

    在自己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凄冷的一场雨。像是把人的心也一起给浇冷了,也浇灭了一切生的希望。

    不过,像是终于从一场噩梦里醒过来了,韵柳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在静静地呼吸着。只是浑身却虚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就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已经昏睡了太久地缘故。闭着的眼睛隐约能感觉到四周那片明亮的天光,却似乎还有一抹意识没能完全清醒过来,沉重的压迫着她的眼皮。再难撩开。

    屋外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小贩的叫卖声。这屋子外面大概临着一条巷子,有小贩沿路叫卖着,听不清叫卖的是什么,只是悠悠迟迟拖长了声音地吆喝着,慢慢近了,又渐渐远了。外面的地面大概还是潮湿的。湿地面上踏下去的脚步声有一种特别的粘嗒嗒的声音。……她听着外面那一片熟悉地生活地声音。分外觉得安心,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的。忽然觉得自己地脸上有一抹很深的暖意,韵柳猛地醒了过来。最初的一刹那,脑子还昏沉沉的,不过隐约已经意识到是有一只手贴着她的脸,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清明的意识像水一样慢慢漫上来,她忽然不知怎么完全记起来了那一夜那个人救起她的一幕一幕,还有那个恍恍惚惚间听到的熟悉的说话声,……一抹沉重的意识猛然朝韵柳的心上压了下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忽然抬手去抓住了那只手,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温煦的大手,那一刻,她纤弱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奇怪,隔了这些年,握住他的手的感觉还是这样的熟悉。韵柳的心里却忽然一阵阵的酸涩着。可是,她却突然糊涂了,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身在现实里,还是身在梦里?……真的会是他吗?可是为什么已经过去了四年的时间,他才来?她不敢睁眼睛,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不过,还是很难忍住,慢慢的她把眼睛睁开来了,………

    大概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与窗外映着的那片天比起来,屋子里要显得暗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的脸看起来要比之前黑了一些,也显得瘦了,更凸显了一种男子气。……她显得有些迟慢的动作缓缓的伸手去摸他的脸。大概是有两天时间没剃须了,他腮上硬硬的胡渣直戳着她的手。这样摸着他的脸,指腹上传来的每一点刺刺的疼痛,都凸显了此刻这一切的真实感。她的眼睛慢慢湿润了。这是真的他,他真的是来了。……她已经泣不成声。

    “这是怎么回事?”当手指忽然触摸到他额头上地一块伤疤时,她的心一揪。眼泪当即止住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掩饰不住满脸满心的疼惜。

    “是那两年在监狱里落下的。”希源反握住她冰凉地手,沉默了一会儿,方低声告诉她。现在回想起那些事。只觉得满心怆然。

    “监狱?”韵柳怔了怔,惊疑不解的看着他。

    “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已经都长好了吗?”希源不太想对她提起那段难熬的岁月。现在见到了她,那段苦难在他身上、心里留下的伤疤都是可以被抚平的。

    “出了什么事?告诉我。”韵柳轻声的问他。从他暗淡的眼神里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就在你离开六安不久,”希源看着她,低低的声音说,“我在来上海找你地路上,因为对付了一队日本兵,被怀疑成是**。结果就被抓进了关押政治犯的一所监狱里,”想起那两年在监狱里承受的煎熬,他忍不住极轻的低叹了一声,“两年的时间就在那里面过去了,……”

    “两年……”韵柳的心忽然一牵一牵的痛楚起来。她深深看着面前饱经磨难的希源,难怪他的脸上依稀多了几分沧桑。此时她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真的是误解他了。一想到那些日子他独自所承受地一切苦难,眼泪立即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一滴连着一滴直直往下滚,“一定受了很多苦,是不是?……”

    “皮肉之苦不是真的苦,……”希源地眼眸里忽然满是沧桑的黯淡。后面的话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韵柳心里什么都明白。

    渐渐暗下去的屋子里,他们沉默无声的看着彼此。只觉得说不出的疼惜与谅解从彼此的心底里细细流淌出来,洗尽了之前种种的埋怨与误解。只剩下历经过种种苦难之后所沉淀下来地更浓、更深沉的情意。……

    “累了吧?躺下吧。”看出她越来越难以掩饰的疲累,希源想去扶她躺下休息。

    “不想睡。”韵柳却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声音道,“躺了太久,不想躺了。”

    希源默默看了看她,忽然转身去挨着她坐在了她身边。

    “那来靠在我身上。”他说,一面伸手去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她顺势依在了他身上靠着。再次和他离得这样近。他身上那种早已久远却依然异样熟悉的气息再次扑面袭来。在这间黑暗慢慢淹上身来地小屋子里,和他这样紧挨着坐着,有一种说不出来地亲切与温馨。不知怎么,这时的她忽然想起了帛颜曾对她所过地那番话:

    “感情就是一件琢磨不清、抓牢不着的东西,可能更需要一个契机,……在那样一个特定的契机下。你才能真正看明白你自己的心。知道哪一个男人在你心里占据着更重要的位置。……到时候,你想糊涂也糊涂不了。”

    也许这就是帛颜所指的那样一个契机。再度与希源相逢之后,她才真正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现在从帛颜这番话里体会到的更多的却是苍凉与无奈。真的不如没有看清,至少在做出选择的时候不会觉得痛苦。

    他小心的搂着她受伤未愈的身体。感觉得到从他衣领里丝丝缕缕窜出来的热气在温暖着她的脸颊,韵柳扬眼去默默看了他一眼。垂下眼来的时候,却有一滴清泪从她眼睛里悄然滑了出来。……真希望这期间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和她从来都不曾离开过六安,不曾分离过。可是,毕竟还是发生了。……

    这一夜,希源睡得很沉。

    这两天为了照顾韵柳,他真的累坏了,今天见她终于清醒了,他才稍松了一口气。韵柳却一夜都没有合过眼。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是个很好的天。希源把韵柳抱到窗前去,坐在太阳影子里,晒着太阳。近午的太阳暖洋洋的,韵柳靠在希源身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傍晚了,窗外明媚的阳光早已没有了,只剩下一层惨淡的夕阳,在窗台的一角上淡淡的投下一抹橙红。希源也已经给她在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我怎么睡着了?”醒来后的韵柳若有所失的喃喃道。

    “多睡了一会儿有什么要紧?”希源笑着道,又问:“你看起来很累。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韵柳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遮掩了过去。希源也没有多在意,紧接着又问:“你中午也没有吃东西,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不用了,希源,我想让你陪我说说话。”韵柳却道。歇了歇,她定定看着他,忽然问道:“那个箫声是你吹的吗?”

    她突兀的一问让希源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她的所指。他静静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当初,在肖府里,有几晚我听见那箫声,就想着一定是你在吹。”韵柳接着轻声说,“知道吗?我一直都想能当面听你给我吹一首曲子,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希源微笑了笑。

    “这次出来的急,箫没带在身上。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他说,“等到你伤势一稳定,我就带你走。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要是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韵柳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湿润了。她忽然低垂下了眼睛。

    “我忽然很想吃栗子。”她低着脸,忽然说。

    “想吃东西是好事,说明你的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说着,他已经站起身了。

    “希源,”看着他已经快步走到了房门口,韵柳忽然叫住了他,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怎么了?”希源转身回来看着她。

    “没事,”韵柳深深看着他,竭力按捺下眼泪水,轻声说,“出门注意安全。”

    希源笑了笑,朝她点了点,“我很快就回来。”他最后说,随即一转身快步出去了。

    她看着希源走出房门,直到身影最后消失在了房门后。……真得很想再在他的身边多耽溺哪怕片刻。可是,再耽搁下去,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失掉了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再难能舍下希源。………可是,这一路走来,沈新南陪在她身边,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她真的无法做到在他处境最危难的时候抛下他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挣扎着穿上了衣服,撕扯开的伤口比不上心头上难言的疼痛。当她留下一张字条,关上门,走出去,被瑟瑟的秋风一吹,才发觉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披满了眼泪水,经风一吹,冰凉凉的一片。

    “韵柳,栗子买回来了,还热着呢”希源一推开房门,他忽然怔怔的呆住了。屋子里空空的,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床上有她叠好的被毯静静的安放着。桌子上的一只茶杯下压着一张字条。……那一刻,希源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手上托着的纸包里的栗子忽然簌簌的都侵洒了出来,圆鼓鼓的栗子一落一个响,啪啪……啪啪啪……

    像酸苦的眼泪珠子一样,散落了一地。



………【下篇 四十六、随风(上)】………

    如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终究还是会失去,是否还会心甘情愿去承受中间的种种?

    恐怕也只有真正曾去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这其中的滋味。

    风吹着玻璃窗,一开一关,不时地发出哐!一声震响,那惊心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荒凉。

    沈新南就站在窗前,却似乎对那一开一合的窗子毫无知觉,他伸手去怀里摸烟夹子,可是手才探进衣兜里,他就忘了自己是要做什么,迟疑的站在那里,所有的思绪已经又被那巨大的痛苦所占据了。他以为韵柳已经死了。

    等到他重新回过神,拿出了烟夹子,抽出一支烟来衔在嘴边,因为手在管不住的发抖,打着的火苗子点了多会儿才把烟点着。随即就见他把一直紧攥着的另一只手拿到眼前来,慢慢的松开来,一条烟紫色的手绢从他手里抖露了出来。他把手绢搁到窗台上,拿烟夹子压着它。风太大,手绢在风里簌簌抖着。他一面抽着烟,一面就看着那条手绢。他拥有的她的第一件东西,现在也已经成了最后一件。眼眶里止不住的一阵阵的滚热,却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

    “等着我,韵柳,……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个冰冷漆黑的世界。等我给你报了仇,我就去找你……”狠狠拈灭了手中的残烟,他忽然一伸手去抽走了窗台上的手绢揣进了怀里,烟夹子啪!的落到了地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华清靠在车门上。一直在等着沈新南。沈新南远远就看见了他。走到跟前地时候,新南凝重的神色问了他一句:“你真的不走?”华清未多迟疑,道:“不走。我这条命就是先生的。”沈新南默然深看了他一眼,欣慰的目光里却又有很深地惨伤。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而径直去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这时候。如果新南再多耽搁那么一会儿,他就会看见不远处拖着受伤的身体、正吃力的走过来的韵柳。他就会知道,其实她并没有死。韵柳毕竟重伤未愈,这么长路走过来,脸上滢滢的冒着冷汗,眼看着就到沈公馆了,却忽然望见一辆车子从铁门里驶了出来。电 脑 小说站//。16 K她一望而知,新南就坐在车里。

    “新南……”她立即开口冲着那辆车叫了一声。可是她虚弱的声音才出口就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眼看着新南的车子已经越来越远的疾驰而去了,她地心真真焦灼不堪。他这是要去哪?去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每一次和他的分离,都觉得可能就会是他和自己的最后一面。

    吱!的一声急刹车的声音,正当韵柳焦灼无助的时候,从她身后开过来的一辆汽车忽然急急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门一开,车里坐着的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顿入了韵柳地眼中,她不由得一震。是那个日本女人山口美叶子。

    “如果你想救他的话,就赶快上车。”一面却听她冷冷沉声道。

    韵柳更是一震,难道新南真的有危险?虽然这日本女人的话不一定就可信。更有可能是故意设下地圈套,但是这时候她是来不及考虑那么许多的。韵柳将心一沉,很快钻进了美叶子的车里去。

    那晚发现韵柳出事之后,新南遍寻韵柳不到。就立即去山口美叶子的住处要人。他没料到这个日本女人会是这样的心狠手辣,终究还是没能放过韵柳。但是,其实这件事是由菊池英石擅自做的,美叶子根本也不知情。不过,当沈新南一说明情况,她心里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与菊池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想到若是把菊池交出来,林韵柳要真的是被他给杀了。那沈新南肯定会向他索命。但菊池这个人,是一个很难掌控的人,这里又都是他地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保镖也多是听从他的吩咐,美叶子只怕到时自己保不了沈新南。她不敢冒这个险。暗自揣度了一番,美叶子觉得还是盖不承认这件事是自己人做的更为妥当。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失去韵柳的沈新南已经完全失掉了平日的沉定理性。他猛然一手探了过去。一把就紧抓住了美叶子地脖子。美叶子只觉得呼吸一滞,可是更痛地却是心。(电脑 阅读 w w  w。1 6 k 。 c n)

    “告诉我。她现在哪儿?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沈新南的目光越来越冷,他被一种不可遏制地痛苦和愤怒牢牢控制住了。

    “你杀了我吧,”呼吸越来越艰难,这个女人的心却似乎已经先慢慢的死去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吃力的声音说,“新南君,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那一刻,从他紧抓在她脖颈上的手,她感觉得到他竭力按捺不下的巨大的痛苦。虽然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终究没有真的杀她。

    可是,她的心却久久的寒凉着,暖不起来。

    目送着沈新南离开,她才发觉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流满了眼泪。抹干眼泪,她立即让人叫来了菊池。菊池一到,她一句话未说,走上前去,狠狠地就去打了菊池两个耳光。

    “谁让你去动那个中国女人的?!”

    越是阴冷的人越是懂得如何忍耐,挨了美叶子的耳光,菊池英石依然不动声色。

    “我的手下并不知道那是沈先生的女人,见她长得有些姿色,想让她陪着玩玩,没想到那个中国女人太不识趣,竟然自己寻了死。”

    美叶子当然知道他所谓的不知道林韵柳和沈新南的关系根本就是搪塞之言,不过,她了解自己还没有能耐和他对着干。之前在日本因为没有和他过多的接触过。并不了解他的背景,来到中国后地这段日子,她才发现他并不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她知道他背着她和日本的军国势力有过密的来往,或许他的生意人地身份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他来中国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怎样。眼下对她来说,能保住沈新南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我警告你,沈新南这个人,你绝对不能动他一根指头。如果你敢动他,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只是,她的这一番苦心却还是没能改变事情朝最坏的方向演变。沈新南查出那天去公寓抓韵柳的是一帮日本浪人,就知道必定是菊池派人做的。为了替韵柳报仇。新南设计掉包了菊池的一批货,目地是要把他引到一个隐秘的废弃仓库。这次新南步步走的都是绝路,抱定的就是和菊池同归于尽的决心。

    等到美叶子和韵柳驱车赶到那座仓库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外面横七竖八有很多具尸首躺在血泊里。仓库里还不间断的传来枪声。韵柳僵硬不堪的下了车,她怔怔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在那一片赤煌煌的太阳光里,眼前地这一切透着的是一种难以言尽的荒凉。

    当猛然那一个不堪的念头闪过她心间地时候,她的眼前止不住的一黑。拖着站都站不稳的两条腿,韵柳忽然跌跌撞撞的就朝仓库里奔了过去。新南,你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韵柳踉踉跄跄的身子一下扑了过去。她扶在仓库门上,颤抖的声音朝漆黑的仓库里脱口叫了一声:

    “新南!”

    当她地身影募地出现在了仓库门口,那一刻,黑沉沉的仓库里所有的枪声忽然之间消匿了。耳边静寂寂的一片。只有韵柳身后那一片赤亮亮的太阳光在无声的晒着。

    听见她熟悉地一声呼唤。沈新南怔怔地转过脸去,那一刹那间,他看着韵柳,看着她身后衬着的那一片金色地阳光,这世间的一切都恍若一下子重新又恢复了它的生机,也包括他自己的那颗心。

    却就在沈新南这短暂一迟疑的时候,和他对峙的菊池英石看见韵柳的目光里却闪过一道寒光,就见他猛然夺身朝门口冲了过去。沈新南一震。立即回过神来,当即举枪去朝他射击的时候,菊池却已经一闪身站在了韵柳身后,一把将她抓住,一面已经将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要是不想她死的话,你们两个就把枪扔过来。”他说。嘴角勾着一丝僵硬的冷笑。沈新南刚暖起来的心再次直直寒凉了下去。把手枪紧紧在手里攥了一攥。看着被菊池拿枪顶在头上的韵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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