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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之所以要和我接触,恐怕也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呼出了一口烟,他又接着毫不留情的直言道。
“但是,……”美叶子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一滴眼泪直直滚了出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过一道湿痕。“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都是真的吗?”越是绝望,越是从内心深处执拗地炙热起来,她扑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新南。哽咽的声音说,“我知道,我和你之间存在着太多的不应该。我真的也不希望发生这样地事情,可是,如果我可以去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就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了。你能明白吗?新南君。”
“山口小姐,”沈新南却断然去掰开了她搂在他腰间的手,一面往前去走开了一步。“我再明白的告诉你一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身后,满脸狼藉泪痕的美叶子冷声反问道,“因为我是日本人?”她略停了一下,声音更冷了几分,“还是因为那个中国女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外面的天已经一片漆黑了。屋子里没有开灯。风一掀一掀鼓动着窗帘,韵柳歪在一张沙发椅子上朦朦胧胧睡过去了。似睡似醒之间。隐约楼下那只留声机还在响着,轻薄地音乐声听来却渺茫的很,恍若是另一个世界里传来的声音……
啪!静谧的屋子里,募地一声轻响,屋子里的灯随之猝然之间亮了。韵柳猛然惊醒了过来,刺眼的灯光下,她一时睁不开眼来。直到听见了有一个男人厚重地皮鞋声重重落脚在了自己面前,韵柳才心头一震,意识登时清明了过来,她睁眼仰脸去一看,——
“啊!你——”却见自己地面前正定定的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线条并不柔和地脸上带着一丝阴冷冷的笑,两只眼睛里光溜溜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游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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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柳浑身一震,立即从沙发椅子上立起了身来,退避到了一边去,一面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话音才落,耳边忽然却响起了一片男人刺耳的喧笑声,韵柳僵硬的转眼去一看,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大开着,屋子里也不止自己面前这一个男人,还有几个身穿着日本服装的男人。日本人?又是日本人!他们一个个像狗一样贪婪的目光涎涎的打量着她,一面互相之间用日本话评头论足些什么。韵柳寒凉的一颗心看着这些日本人,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忽然明显有一股股的寒意直蹿上来,——
韵柳下意识的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硬生生撞到了后面的一张桌子上。看着那些日本人慢慢朝自己靠过来,她的身子却抵在了硬邦邦的桌沿上,僵硬的一动也动不了。不知怎么,她忽然一侧脸,眼角里瞥见了身后桌子上摆着的一只果盘,那里面明晃晃正有一把刀。韵柳冰冷的一只手僵硬的探了过去,把那把刀子紧紧的攥在了手里。这时候她心里是很清楚的,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这把刀可以用来结果了自己。
黄黄的灯光涌满着房间,满目的苍凉。她僵冷的身子失掉了仅有的一点温度,只有手里紧攥的那把刀和自己脆弱的心跳声突兀的真实着。带着很深凉意的夜风从开敞着的窗子里一阵阵的吹进来,送来隐隐约约地楼下留声机里的音乐声。
这依稀飘来的阵阵轻佻欢悦的音乐现在听来是那样不可理喻的不和谐。
这时候地她忽然就想到了新南,他现在会在哪儿呢?……想起他和那个日本女人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心里就很痛。可是,不知怎么的,现在一想到他,还是对这个世间重又生出了无限的依恋,虽然是酸楚的。依然再难割舍……
“新南,你回来了!”一派紧张的氛围里,韵柳忽然冲着房门出口叫了一声。
屋里的几个日本人都不由得一震,立即顿住了靠近过来的脚步,一面齐刷刷转过脸去警戒地朝房门看了过去。还没待他们看清楚房门口究竟有没有沈新南的身影,韵柳已经抓住这一隙机会不顾一切撒开腿就朝房门直冲了过去。
领头的那个日本人立即反应过来,意识到上了这中国小女人的当,张口吼出气急败坏的一声喝令。其他的几个日本浪人纷纷都顿悟了过来。这时的韵柳刚跑到房门口,就见离门较近的一个日本人猛然一探手去,从后面一把抓住了韵柳的一只胳膊。韵柳浑身陡然一寒!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多有顾虑了,她狠狠一咬牙,另一只抓有刀的手随即用力反挥过去,——
哇啦哇啦!一声惨叫,那个日本人地胳膊被韵柳手里的刀狠狠割下去了一道口子,剧痛之下,管不住的一松手,脱了身的韵柳疯了似地冲出了门去。可是这一耽搁。其他的日本浪人也已经轰涌了上来,七手八脚上来抓她,韵柳只顾拼命挣脱,跑到楼梯入口时。不及留意,脚下一滑,——
“啊!”嘴边失声的叫出了口,一面她整个人也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重重摔了下去的韵柳浑身疼得眼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身上是撑着一股劲的,看着上面踩着楼梯嗵嗵嗵恶狼一样扑下来的日本人,她再也不敢多有耽搁,很快就重又站起了身。
当韵柳歪歪倒倒的往下奔去地时候。正迎面遇到有一对体面的外国夫妇从下面上楼来。那个身材高大的异国绅士看见韵柳被一群人追赶着的一幅凄惨的模样,当即气势汹汹的就上前去干涉,将那群穷追下来地日本人统统拦堵在了楼梯上,一面厉声质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混蛋!”领头地那个日本人眉毛都竖了起来,两眼恶狠狠瞪着凶光,喉咙里吼出一句恶语来。“快给我滚开。你这只挡道的狗!”一面哗!抽出了腰间地武士刀。他说的是日本话,那个外国人一听是日本人。而且看见他们身上纷纷都带着刀,一时气势就消去了大半。身后他的太太这时也害怕了,立即上前去把自己的丈夫拉到了一边去,给那帮日本人让了道,看着他们嗵嗵嗵追了下去。
这短暂的耽搁时间里,韵柳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勉强跑到了外面大街上。夜晚的马路上,没有穿鞋的脚跑在湿凉的地上,感觉那柔软的也像是自己的心,被冷硬的路面冰得寒,硌得痛。
时间大概还不是太晚,马路上还有很多行人,个个闲适自如的从她身旁擦身而过。在她眼前,一辆一辆的汽车如流水般悠悠然轻驶了过去。……她凄然、孤单的身影站在夜风里,看着眼前的这种种,陡然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她像是独自一个人被心慌意乱的关在了一个噩梦里,眼看着这许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来叫醒她,把她从梦魇里拖出来。
听见身后那一片嘈杂声,韵柳转脸一看,远远望见那群人已经追来了,她猛然醒悟了过来,想招手去叫一辆黄包车。可是,眼看着一辆辆黄包车从自己眼前跑了过去,却就是没有空车。
“小姐,要车?”终于来了一辆。
那车夫刚把车放下,韵柳正要上去坐下,这时那车夫却忽然一眼望见了那群穷凶极恶追过来的日本人,显然是冲着自己面前这个小姐来的,这人登时一个激灵,“对不住,我不拉了!”
话音还未落定,没等韵柳有机会去开口央求他,这车夫已经转回身去拉起了车子,避之不及似的一阵风跑走了。这时身旁的路人也避瘟神似的纷纷绕过她,唯恐惹祸上身。
怔怔看着那辆跑走的黄包车,韵柳浑身骤然冰凉到了极点。
一转脸,她看见那群直扑过来的日本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一刻,夜仿佛是凝滞住了。
………【下篇 四十五、重逢(上)】………
街头的繁闹都极不真实的渐渐朦胧起来,她只真切的感觉到了一种荒寒。
“新南,”韵柳茫然寻望着四周,“你现在会是在哪儿呢?”
泪眼朦胧中,满目只有一片灯光凌乱。……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可是看着那群追来的日本人,想到落入他们手中不堪的结果,她灰凉的心恍若一触碰便会粉粉碎掉。
已经追到跟前的日本人忽然个个脚步都不自主的顿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韵柳突然猛地一转身,拖着摔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往马路对面去,不顾正有一辆疾驶而来的汽车。
尖锐的一声急刹车的声音,
“撞了人了,撞了人了!”
沈新南离开山口美叶子之后,就独自一人又回到了沈公馆,他知道现在自己想走已经不可能了,也不能再让韵柳和他在一起,不然只会连累到她。一路看文学网他把离开上海的船票交给了华清,让华清明早就送韵柳离开上海。
“公寓的房子最好也不要住了,你现在就去把林小姐接出来,送到我在虹口的那栋房子里去。她要是问起我,……”沈新南说到这里,忽然深深顿住了,他走到了窗前去站着,低沉的声音开了口,“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她实情,就说我明天会赶去船上和她会合。”
说完,他扬起脸来沉沉叹了一口气。之所以这么交待,是因为沈新南清楚,韵柳要是知道他不走,一定也不会愿意离开。
“先生,你真的不和林小姐一起离开吗?”华清顿了顿,忍不住在他身后问道。
沈新南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我已经走不掉了。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16K.CN”他低声说。
“记住,华清,”他忽然转过身去,神色凝重的看着华清,定定的嘱咐道,“无论什么时候,林小姐的安全都比我的安全更重要。”
华清心里什么都明白,他神色黯然的沉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生。”
不过,沈新南没有料想到的是,日本人的动作已经快过他。这时候韵柳已经受到了他们的迫害。视他为死敌的菊池英石再也不可能放过他身边那个让他最为心疼的女人。
沈新南静默的站在窗前,看着华清开车驶出了公馆。玻璃窗子上忽然啪啪啪一阵萧瑟的冷声,新南低下脸去,看见有雨点朝着玻璃窗子上直扑落下来。下雨了。
天阴了一整日,雨终于落下来了。淅淅沥沥,连绵不止。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韵柳是被这场冷雨浇醒的。
那帮日本人见她被车撞得浑身是血,才肯罢休,抛下生死不明的她,兀自扬长走了。路上的行人见她是和日本人有瓜葛的人,怕招惹上不必要的是非,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过问她的死活。
她就一直躺在这湿冷的马路上,不知道已经昏迷了多久,蒙蒙雨雾里已经看不见一个行人。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哪里有伤,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再痛。她强撑着想从湿雨地上爬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挣扎了一番,只是把仅有的一点气力也消耗殆尽了。结果只能沿着地面吃力的往前爬,一面她清晰闻得到阵阵的血腥气,是她自己身上不断流出来的血,被雨水冲开了。……在她爬过的地方,雨水混着血水。
被冷雨浇透了的身子慢慢的僵冷了下去,韵柳勉强挪到了路边店铺的房檐下面,缩在墙角里。不知是冷还是累,她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可是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时候一睡过去,怕永远也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昏睡过去,她只有在嘴边一遍遍念着新南的名字,这时候他是她唯一存活下去的信念……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的眼睛还是再难睁得开的重重闭上了,血流了太多,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了。
就在这似睡似醒之间,她不甚清楚的感觉到像是有人把她抱了起来。自己冷湿的身子一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下,
“新南,”一面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声,却感觉到那个抱着她的身子猝然紧了一下,
………【下篇 四十五、重逢(下)】………
韵柳的心隐有触动。想睁开眼睛朝这人看哪怕一眼,却被冷雨浇得再难睁得开眼,一面也是没有那个气力了。
她感觉得到他抱着自己快步的急奔在雨地里,一片冷冷雨声里,只有他急促、浓重的呼吸声觉得可亲。韵柳竭力去倾听着他的喘息声,只有这温暖的气息能让她勉强支撑下去,她知道这时候的自己绝对不能再睡过去。……这样被这人抱着,贴得这样的近,她感觉得到他心里的那份紧张,紧张她的生死。
这世上真正在乎她生死的人,除了新南,大概也只有那个人了……恍恍惚惚间,她想起了她和那个人共历过的那次生死,在那个凄寒的雪夜里。还有他给她的那句再也不可能实现的誓言。……这些事很久没想起来了。可是一想起来才意识到那是她身上再难愈合的一处伤痛。她的心阵阵酸苦起来。真的很想再听一遍那句誓言,听他说是再也不可能了,哪怕是由自己口中说的,可是她却连动一动嘴的气力也没有了……
似乎是感觉到怀里的她身体里一直在强撑着的那口气忽然间松懈了下去,抱着她的那个人突然紧张起来。
“不管你心里想着谁,你都不能死,你要给我活着!活下去!”他声嘶力竭的声音压迫下一片冷雨声,“听见没有?韵柳,你一定坚持住,活下去,活下去!”
就在最后仅剩的一抹意识也管不住的就要消散了去地时候,韵柳忽然渺茫的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冷硬的声音,她的心猛然间被深深掣动着。……却更像是自己地幻觉,那么得不真实。一滴眼泪忽然从她紧闭的眼睛里溢了出来,滚出她的眼角,滑入她的鬓发里,冰凉的脸上只有那么一抹温热。
也许她恍惚之中还是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人是他,………希源。
上次在南京,希源眼看着沈新南依言把韵柳安然从张府带了出来,也看到了沈新南为她所做出的付出,他只有选择退出,默默承受下失去她的痛苦。想到自己这次从六安出来就是为了找到韵柳,带她回去,可是经历过几年辛酸地波折、忍耐下来。却终究还是落了个孑然一身的结果。他承受不了再回到那个和她共有过太多刻骨铭心记忆的地方,没有立即回六安去。在路过刚发生过战事的一个地方时,很多流离失所的孤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忽然记起来,几年前在寻找韵柳的路上,因为看多了因连年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难民,心里萌生出来的那么一个想法。当时他就设想着建一个收容所,尤其是给那些无助的孤儿提供帮助,在乱世里给他们辟出一块干净、无忧地小天地,提供给他们稳定的生活,教会他们自食其力。
当时希源是希望在找到韵柳之后。和她一同来做这件事。他知道她一定也会支持这个想法。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由他自己一人来独自完成了。一年的努力下来,这样一所专为收容孤儿的学校就被他建起来了。这期间。大到资金地筹措,小到给每件校舍安装电灯泡,他都是亲历亲为。也许,他更是想借繁忙的工作来填充自己那颗空虚的心。
为了不被当地的国民政府过多的干涉,他把学校建在了乡下,可是这样一来,就避免不了会受到兵痞的骚扰。那天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去城里和当地政府斡旋,争取得到当有的保障。不想却在城里巧遇了上次牵连他入狱的**地下党陈昊。1 6 K。电脑站.16k.cn这个人几年前在上海执行任务时被韵柳救过一命,还把韵柳误当作了当时和希源在一起地蓉欣,这次再度相逢时,他就向希源提到了蓉欣救他的这件事。
“你说的那个人不是蓉欣,蓉欣当时还在南京。”希源却告诉他,道。“不过在上海。的确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她和蓉欣长得很像。不熟悉她们的人很容易会将她和蓉欣认错。你说的那个救你地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是吗?竟有这样巧地事。”陈昊自然很是意外,道,“那么,这位姑娘是谁?她叫什么?”
问出了很长时间,希源都没有给出回答。他闭紧着嘴,不知怎么她的名字真地很难说出来。嘴边保持的沉默与内心里被揭开来的苦痛相挣扎着。
“她叫……林韵柳……”当终于从自己口中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希源那颗坚实的心抑制不住的颤抖不已,心上的颤抖一直蔓延到他的指尖。
“林韵柳?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陈昊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间记起了什么,反问道,“难道是上海沈新南先生的未婚妻?”
在接下来的叙谈里,希源才无意间得知了沈新南原来一直在为他们**做事。那天回去之后,他彻夜都没睡着。
当初他之所以愿意退出,把韵柳让给沈新南,就是因为认定了沈新南是能给她真正幸福的。可是,现在他不能不开始担忧了。以现在的局势,为**做事需要冒着多大的危险,他怎能不清楚。不知怎么的,那一夜,他的心里缠绕着浓浓的不好的预感,让他坐卧不宁,非得去上海看看她不能安心。
到了上海,希源直奔沈公馆,却得知她和沈新南已经搬走了,一番周折下来,才设法打听到了她的新住处,当时天已经黑了。心里莫名的总是很难放心得下,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还是打算直接赶过去。雨天里黄包车不好叫,希源只有徒步赶过去。
雨水淋漓不止,街上几乎看不见一个行人,只有昏黄黄的路灯很是无力的亮着。他独自快步穿行在雨地里。在疾步走在那栋公寓附近地一条马路上时。后面忽然呜呜呜开来了一辆汽车。
车子开得飞快,两边车灯探出去多远,碾过路上的积水,哗啦哗啦响,溅起一尺来高的污水。希源不由得往路边店铺门前退避了几步。却就在这时,他不经意的一抬眼,忽然注意到在自己前方几步开外,一个雨水淋漓的墙角里,有一个浑身是血地女孩子一动不动靠在那里,生死不明。
希源不禁震了一震。不过,既然让他看见了,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心想着或许这女孩还能有救。不多迟疑,他随即快步走了过去。可是,当他走到距离那个女孩还有一步距离的地方,他的身子却猝然间僵住了。眼睛里一下子就被滚热的眼泪润湿了,他猛然认出了面前这个女孩竟然是韵柳。……怎么会是这样?他的心疼得像是被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