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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变一下。
皇帝狠狠喘了口气,一把抓过梨花木红凭几上的茶杯对着凤夙的脚下砸了过去:“混账东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他显然是气地很了,胸部不住地上下起伏着,手指不住地颤抖着。
凤夙抚了下沾了水迹的衣袖,款款跪了下去,道:“皇上,臣自问同慧妃娘娘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杀害娘娘。更何况,就算臣女当真想要谋害慧妃娘娘,也不该在这种诚,当着众人的面干出这等蠢事,岂不是自寻死路。”
忽而有风吹进来,殿前的帘子猛然被扬起,光影婆娑间仿佛有厉鬼翻腾。凤夙的容貌隐藏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皇帝的怒气似乎慢慢平息下来,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就在朝云以为皇上相信了凤夙所说的话,浑身颤抖不堪时,皇帝猛然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凤夙,眼底带着极深的厌恶:“狡辩!来人,将凤夙拖出去,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凤夙“豁然”站起,眉目冷冽:“臣女原以为皇上是世间最为公允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皇上仅凭着两个宫婢的片面之词,就要定臣女的罪吗?”
皇帝恼羞成怒,忍不住想要上前一脚踹开她,又生生止住了,面如沉水,盯着她阴测测地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这两个丫鬟在说谎吗?还是说,你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得皇后和慧妃的婢女一致冤枉你!”
话音刚落,凤夙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朗,面容上陡然露出厉色:“万一,这朝云根本已经叛主呢?”皇帝愣了一下,面容登时扭曲起来。凤夙仿佛没看见一般,笑着开口,“皇上,宫中婢女命如草芥,若是遇见尊贵的人,又怎么能够反抗呢?”
她这样说时,红润的唇瓣轻轻扬起,带了丝莫名的嘲讽:“皇上定然要说世间有公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也有人胆敢做这样的事情吗?只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试问天底下真的有人胆敢在皇宫内,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杀害慧妃娘娘吗?还是说皇上认定臣女就是那个胆大妄为之人。皇上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甚至是不容臣女辩解,就要将臣女收押天牢,实在是令臣女,令朝臣寒心。若是皇上执意要臣女的命,也不该用这样肮脏的罪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臣女还请皇上能够将此事调查清楚,臣女万万不能背负此等罪名。”
她字字清,一声比一声大,面容坚毅,不住地向前走来,单膝跪在皇帝面前。皇帝一瞬间似乎出现了错觉,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的闺阁女子,而是一名在沙海战场上身披铠甲厮杀无数的武将,一时间心神俱荡。皇帝只觉得心底有个声音急切地催着他将眼前的女子处理掉。
这样聪慧机敏而又从容不迫的女子,竟然是皇室的敌人,实在是太可惜了。皇帝闭上双眸,刚预备开口,就听殿外传来一道风轻云淡的笑声:“皇兄这是怎么了?竟然发这样大的火?”
连宫锦好像并未察觉到殿内诡异的气氛,上前将凤夙拽起,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前,眉
眼轻佻,好不退让地望着皇帝。皇帝莫名心头“咯噔”一声,险些退后一步,林公公连忙上前托住他。皇帝这才稳住身子,神色晦暗,很是难看地道:“安阳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准备包庇这个丧德的女子吗?”
可见皇帝的确十分厌恶凤夙了,连丧德这样的词都说的出口。连宫锦的目光一瞬间暗下来,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流光掠过,稍纵即逝。不过片刻,连宫锦面上就扬起一股古怪的笑意:“皇兄这是什么意思?不知臣妻哪里做错了,惹得皇上您如此生气?”
殿内慧妃的尸首在已经冷透,胸口上插着的****尚在泛着寒光,鲜血顺着她的胸口流了出来,将殿内铺着的羊绒毛花纹毯子染成一片鲜红。而于此同时,朝云跪在一旁,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脸上不断地落下泪来,看起来十分伤心,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了,她只是害怕地不知所措。这才不住地哭泣。
皇帝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响,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安阳王,注意你的措辞,长安并未出嫁!”
凤夙忍不住扬起眉头,轻轻笑了起来。这会儿皇帝到是为她着想起来了,只怕是找借口不让连宫锦插手罢了。
连宫锦笑了笑,绝美的容颜上陡然出现三分冷冽,然而他又仿佛是漫不经心一样开口道:“皇上既然将长安郡主赐给臣,那长安郡主自然是臣的妻子。只是皇上还未说到底出了何事,竟然惹得您要将臣妻给押入天牢。”
皇帝冷哼一声,道:“长安郡主谋害慧妃致死,其罪当诛!”皇帝掷地有声地道。
“是吗?不知皇兄可有证据?”连宫锦笑了笑,眼角挑起三分笑意,风轻云淡地开口。
皇帝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古波无惊,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就令人生气:“证据?方才朕明明确确听这两个宫婢诉说长安的恶行,难不成这两个宫婢所说都是假话。还是说安阳王觉得她们当真撒谎了,竟是冒着欺君之罪来陷害一个小小的女子吗?”
第185章 索命,厉鬼冤魂 Vip()
“两个宫婢罢了,皇帝怎么不问问慧妃本人呢?”连宫锦突然语出惊人。。 平板电子书殿内的人立刻抬起头来,像是看鬼一样地看着他。
连宫锦笑了笑,眉眼中全是冷冽的刀光:“慧妃娘娘惨死至此,总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皇上不若将慧妃的魂魄召回来询问一番,到时必然能水落石出。”
“荒谬!”皇帝忍不住倒退一步,满眼怒火地盯着他。只以为他是在胡说八道,单手指着他恼怒地道。林公公站在皇帝身后忍不住在心底摇了摇头,这鬼神之说最为忌讳,何况,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这慧妃早就已经死去了,这会儿脸色都开始发白,又怎么可能会开口说话。朝云原本十分害怕,听到这话,狂跳的心思逐渐平稳下来,定了神趴在地上不肯言语。
恰在这个时候,方才不知跑到哪儿的碧落突然从殿外跑了进来。她脚上一只鞋子都跑掉了,露出的脚趾磨出血来,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衣服破烂不堪,她两只硕大的眼眶此刻已经没有了眼珠子,不断地向外边淌着血,空空荡荡的,看上去十分可怖。碧落疯了似的跑进来,哈哈大笑着,嘴里发出嘶哑的吼声,仿佛是冬夜里飞过湖面的乌鸦叫声,沙哑难听。
殿内众人的面色立刻变了,几乎不敢去看皇帝的脸。只听那丫鬟不住地,叽里咕噜地念叨着:“郡主****,娉婷郡主****了c可怕,三皇子好可怕。”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犹如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样,咿咿呀呀地叫着,发不出声音来。
四周的水青暗纹描金帘幔瞬间飘扬起来,连带着狂风顺着半开的梨花镂空纸窗和大开的门庭呼啸而进。似乎有一股寒气随之而来,惹得人浑身冰寒,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起来。漆画红木桌上的双彩蓝鼬花瓶图突然“哐当”一声摔倒桌面上,随后“咕噜噜”地滚落而下,“啪”地一声碎了一地。
皇帝的面色一下子变了,就见朝云面上露出恐惧至极的神色来。朝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她慌忙抬起头,四肢并用,快速地往后倒退着,嘴巴大张,不住地留着泪,竟然控制不住地大声叫喊起来。朝猛然站起身子,扭头就对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尖叫,实在是一点儿规矩也没有。皇帝皱起眉头,偏头就见林公公同样也张着嘴,一副十分害怕恐惧的样子。若不是皇帝在这儿守着,林德早就失声叫了出来。
这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林德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动都没法动一下。皇帝隐隐觉得不对,心里升起极度不安的感觉,他慢慢回过头,瞳孔骤然缩紧,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逆流向头顶。一时间连四肢百骸都止不住发出凉意来,皇帝深深地喘了口气,强行定了下心神,猛然扭头望向连宫锦,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早已昏死在地上的慧妃突然站了起来,脑袋慢慢偏过来,涂的鲜艳的红唇陡然咧开,露出白晃晃的牙齿。她手上拿着帕子,捂在自己的胸口,剧烈地咳嗽着。慧妃一眼望见瘫软在地上的碧落,苍白的面孔登时浮现可怖的笑意来,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碧落的手掌,声哑如秃鹫,哈哈大笑着:“碧落,你也有这个下场,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串通外人来谋害本宫的性命!怎么,娉婷那个贱人也是容不下你了,真是活该!”
“本宫在下面寂寞地很呐,碧落,你既然已经成了这般模样,想必活着也是十分受罪了。本宫向来心慈,就饶了你下来伺候罢。”慧妃吐出一口血来,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仿佛是地狱里攀爬上来索命的厉鬼。她的面上突然浮现出古怪地带着悲悯的笑意,她猛然伸手手掌,五指上的指甲瞬间尖锐地凸起,一下子插入碧落的胸口。
碧落猛然跳了起来,尖叫出声,又猛然止住,身子直挺挺地到了下去。这边慧妃猛然将手掌从她鲜血淋漓的胸口拽出,枯老如同鹰爪的手掌上正托着个红彤彤的正不断跳动滴着血的心脏。慧妃的笑声犹如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样猛然挺住,瞪大了眼睛,血目中满是恶毒地盯着朝云,轰然倒塌了下去。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骇人,皇帝简直讶异地不知该说什么话来,他张大了嘴巴,一开一合地,嗓子干涩地厉害,一句话也吐不出,好似即将枯死的金鱼。好大一会儿,皇帝方才缓过来,重重地喘了口气,手掌捂在胸口处,额上全是汗迹,干巴巴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倒是叫的皇帝连话都说不安稳了。结结巴巴的,来来去去也不过那么一句话。殿内已然恢复平静,有恬静的幽风自窗外吹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罢了。然而地上残留的血迹,以及慧妃手里那个鲜红的肉块无不在提醒着殿内的众人,刚刚发生的都是真的。
朝云已经径直晕了过去,显然是被吓地不轻。凤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她抬起头,悄
悄悄瞪了连宫锦一眼,原是有更温和些的法子的,偏偏他弄出这样血腥的事来。连宫锦垂下眼眸,深邃的瞳孔中全是笑意,凤夙脸庞一红,悄然转开视线,目光落到地上胸口开了个大洞的碧落身上,这等背主求荣的奴才,死不足惜。只是就不知皇帝现在心里是何想法了。
“自然是慧妃娘娘心慈,不愿诬陷良善,放过奸佞小人,这才回来向皇上呈情。”连宫锦挑眉,修长如玉的食指抚过唇瓣,淡淡地道。
皇帝已然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地吸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似乎是从方才那场惊人的场面中缓过神来了。他脸上的怒意慢慢降下来,虎目中晦暗不明,良久,皇帝方才道:“既然如此,倒是朕冤枉了长安郡主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讥俏,可是先前那幕,分明容不得他怀疑。皇帝的目光落到一旁昏死过去的朝云身上,褐色的双眸中快速地掠过一丝杀意:“来人,将这丫鬟拉下去,凌迟处死。”
此次的事情牵扯重大,皇帝只想着快点将此事压下去。左右不过是个失去母族庇护又无所出的妃子罢了,并不值得为此大动干戈。然而凤夙突然上前一步,抬起头来,目光清亮地看着皇帝,笑了笑,道:“皇上,这丫鬟不过是受人之命,才在此胡说八道。皇上这般轻易就饶了她,实在是有失公允。或者说,皇上是故意包庇幕后之人吗?”凤夙扬起唇角,面上突然带了一丝凌厉,她伸手一指慧妃,道,“还是说,慧妃娘娘惨死至此,皇上您竟然丝毫不准备为娘娘主持公道,任凭凶手逍遥法外?”
第186章 突变,惨失一臂 Vip()
皇帝的脸色一点一点变了,最后颓然地叹了口气:“朕知道了。”
凤夙这才屈身款款行礼:“臣女替慧妃娘娘多谢皇上。”
皇帝被噎得胸口疼,待得两人都走远了,皇帝才一把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剑,对着桌面狠砍一刀。真是岂有此理。林公公连忙上前来接过皇帝的佩剑放在一旁,转身抚着皇帝的胸口道:“皇上莫气,莫气,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的是。皇上还要保重龙体,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慢慢冷静下来,只觉得方才看到的情形十分诡异。他扭头望了一眼慧妃的尸首,顿时头晕目眩,似乎要呕吐出来一样。皇帝慌忙转开目光,留下一句将慧妃的尸首收敛起来,立刻匆忙离开了。
林公公叹了口气,皇帝的头疼症近来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来晚上更加是要睡不着了。
与此同时,凤夙整个身子被抵在假山上,背脊挺得笔直,目光不住地游离着,一张脸透着些许膘,竟是不敢看眼前的男子。连宫锦瞧着好笑,有意撩拨她,带着凉意的指尖一点点落到她的眼睛上,慢慢俯下身子,手指顺势下移,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着。
他璀璨如星辰的瞳仁里,极为清晰地刻画着她的模样。连宫锦突然笑了,薄唇扬起,连带着眼里的星光都是晃了一下。凤夙心头突然跳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真是个妖孽。她体内劲气游走,刚预备推开他,连宫锦突然松开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中,咬着她莹白如玉的耳垂,哑声道:“夙夙,你可真是狠心,竟然要谋杀亲夫吗?”
周围的侍卫远远瞧见连宫锦的身影,连忙将头一低,快速地避开走过去。如今这位王爷可是如日中天,纵是要做什么,也不是他们能管的。那些个侍卫心里跟明镜似的,安阳王怀里明显抱着个女子,瞧那露出一角的服装,除了长安郡主还能有谁能让向来冷情的安阳王露出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
若是让连宫锦知道这几个侍卫心中所想,定然会将他们的眼睛戳瞎了。他家悬狸这股子羞涩的模样,怎么能被他人看去了。
凤夙的手指抖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头来,道:“王爷多虑了,夙夙怎么敢对王爷出手。”连宫锦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感受到连宫锦手指间不断喷吐的幽冷气息。凤夙忍不住垂下眼眸,唇角带了丝轻笑。这人,嘴上说着这样好听的情话,骨子里却如她一样冰冷。
连宫锦长长的睫羽垂下,光洁如玉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影。凤夙突然偏头,柔软的唇瓣一下子落在他的脸颊上,掀起一片惊鸿,趁着他愣神的期间,凤夙一把捏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揉搓起来。他的手掌向来比常人冰冷,她的内力顺着他指尖渡进去,将他的手指一寸寸暖起来。
这样温柔的动作,倘若她不是在指尖涂了毒药就更好了。连宫锦笑了笑,就听她问:“方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问的是慧妃死而复生一事。毕竟她是亲眼确认过的,慧妃的确死了,那胸口上的伤口也不似作假。
“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连宫锦握住她的手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不住地厮磨着,真是个温暖的小丫头啊。
障眼法?凤夙挑高眉毛,眼带戏虐地瞧着他。连宫锦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皇兄做事太过分,本王向来见不得别人平白枉死,自然是要为慧妃娘娘讨回公道的。”
凤夙定定地瞧着他。连宫锦慢慢转开目光,视线落到圆子里的荷花池上,已经是隆冬季节,湖面上一片清冷,萧瑟地很:“是婆娑幻术。”
婆娑幻术,南蛮的妖术。前世里凤夙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一次还是亲眼看见。不过既然说是幻术,那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眼前看见的假象,然而她方才走时分明确认过,那碧落确实死得透透的。凤夙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带了点冰凉,这人总是不爱说实话,只怕其中他还是做了一些手脚。
连宫锦瞧着她这个样子,心知她不愉,却也不愿多说。有些事实在是太过血腥,还是不让她知道地好。虽然他的夙夙心思狠辣,但他还是宁可这朵花儿只长在自己的手掌心。他的悬狸,就该由她来守护,就是死,也该握在他手心。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一路往殿前走去。永安公主瞧见凤夙的身影时,眼里立刻露出一丝关怀来,瞧着她没事,这才将目光落到一旁陪着的连宫锦身上,脸上露出几分莫名的笑意来。
娉婷郡主的目光一下子变了,她的面色几乎是瞬间褪了血色,苍白无比,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恰在这时,
凤夙突然抬起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娉婷郡主一下子扣紧手下的扶手,牙齿不住地打颤。好大一会儿,娉婷郡主才缓过来,强行露出一丝笑来,快速地转开目光,手指不自觉地掐在一起。
“娉婷,你怎么了?安阳王既然已经有了选择,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日后哀家再给你仰更好的便是了。”太后原本正同娉婷郡主说着话,见她突然面色惨白,不由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不禁开口安慰。
太后只以为娉婷是受不了心上人有了其他人陪伴的打击才露出这种神情。这样想来,太后不禁有些后悔,这也怪她,娉婷这孩子从小就爱往她那儿跑。一来二去自然是认识了宫锦这孩子。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她原本一直以为娉婷若是能嫁给宫锦做王妃是再好不过的,倒也并未加阻止,反倒是多有促成。如今这个局面,以娉婷的心高气傲,只怕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
娉婷立刻缓过神来,深呼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娉婷笑了一下,娇媚的脸颜上露出几许羞涩:“皇祖母,您就会取笑娉婷。”
太后仔细瞧了她一会,见她神色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笑这。娉婷郡主面上笑着,心里却乱成一团,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然而凤夙路过她身边时,竟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娉婷的背脊一瞬间绷直,又缓缓放松身子,随即一颗心都是“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连宫锦回了自己的席位坐下,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三皇子,垂下眼帘瞧着杯中色泽明亮的酒水,簇然一笑。冷清的面庞上出现三分暖意,说起来,若不是这个蠢皇子,夙夙那丫头可不会那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