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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刚才若是连宫锦出手迟了一步,凤夙就要落个葬身虎口的结果,墨祁渊顿时觉得一股寒冰从脚底一点点升到胸口,将她整个人都给冻结了起来。好在这种情绪不过过了三秒,就迅速退却下去。
墨祁渊正看着,突然有一只酒杯送到他跟前。他侧过头去,就见三皇子墨祁霖脸上正挂着清朗的笑意,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墨祁霖见他将酒杯凑到唇边,不觉轻笑一声,似乎是无意间开口:“二哥方才那样盯
着长安郡主看,莫不是动心了?”
他的话语十分清淡,却仿佛是一阵狂风刮过墨祁渊的胸口,迅速掀起滔天大浪。墨祁渊端着酒杯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张口就酒水喝下。色泽饱满的双唇瞬间染上一点晶莹,然而墨祁渊的面上十分淡然,连同那双眼眸都是如同往日一般不含丝毫情感,冰冷地好似天边的皎月。墨祁渊扬了扬唇,嗤笑一声:“三弟说笑了,长安郡主固然多情多艺,却非我所好。何况她已为人妇。三弟还是不要再说这等胡话,免得父皇听了不高兴。”
墨祁霖盯着他看了会子,眼里神色变幻莫测,手指死死扣着身下的扶椅。墨祁渊这是在提醒他,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若是再失去父皇的**爱墨祁霖不禁打了个寒颤,面上的神色一点点降了下来,浮现出些许愧色来:“是,皇兄教训的是,是祁霖胡言了。”
墨祁渊眼里有一瞬间的诧异,又迅速湮灭下去。他脸上快速浮现温和的笑意:“三弟明白就好。”他的语气就好似在教训不听话的孝子。
三皇子一口气被顶到胸口,顶得他胸口疼。可他毕竟不是蠢货,他去北疆的那段时日,他留在朝中的那些心腹,早就被墨祁渊不知不觉地铲除掉了。倘若他再被父皇厌弃,后果不堪设想。因而他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道:“多谢。”
凤夙端坐在太后身边,任着永安公主在她身上左看右看,神色不自觉地落到下首坐着的太子和三皇子身上,唇角勾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看来三皇子去了一趟北疆,脑子清醒了不少。
瞧着永安公主确定她没事后舒了口气。凤夙心里不禁带了三分暖意,虽然她一开始同永安公主走到一起是出于利用的心思,可到了如今,恐怕不论是她,还是永安公主,都是对彼此带了三分情意在里面的。
第184章 宠爱,殿前失仪 Vip()
场中的舞姬身姿妙曼,容貌清秀,十分讨人喜欢。一众嫔妃在旁边陪着,面上都是露出欢喜之意。似乎方才那场猛兽伤人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拒有四个低位的嫔死在了虎爪下,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少了些人来分皇帝的**爱罢了。
凤夙冷眼瞧着这一幕,垂下眸子轻笑一声。永安公主以为她还在担心,不免握住她的手掌,悄声道:“方才你怎么那样傻,那样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可怎么得了。”
现在想起来,永安公主还觉得心有余悸,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地厉害。凤夙抬眸望见永安公主眼里深切的担忧,忍不棕手握住她的手腕,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言语间却带了三分冷酷:“公主难道真以为那老虎是对着太后去的吗?”
她如此直言不讳,倒是叫永安公主下意识地一愣,随后一下子呆住了。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她几乎是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口:“难道难不成竟是为了你吗?”
这事实在是太可怕了。永安公主一下子皱紧眉头,细腻的手心里都滑出汗来,她鲜艳的红唇张张合合,却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是为了娶一个女子的性命就要用出如此骇人的手段,简直是丧心病狂。若是稍有差池,只怕这殿内的人都要遭殃。永安公主深深吸了口气,面上浮现一丝凝重的神情,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要多加小心。”
凤夙笑了笑,将手掌从永安公主的手心抽了出来,艳丽如花的面上陡然现出一丝冷厉。她捻起腰间的帕子,不着痕迹地拂过手腕深处尚在淌血的伤处,笑了笑:“公主不必担心。做这样的事,总是要遭天谴的。”
后面一句话她说的极为模糊,隐隐约约的,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一样。永安公主没由来地心头一紧,竟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她忍不住抓住袖口,急忙道:“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凤夙似乎很是诧异了几分,然后阖黑的瞳仁里悄然带了三分笑意,又转瞬即逝,恍然间好似万朵繁花在眼前盛开。永安公主下意识地愣住,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垂下眼帘,纤细浓密的睫羽淡淡地垂下,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浅褐色的阴影。她的表情十分谦逊,永安公主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起身走到太后面前。
永安公主的目光落过去,一下子就望见那梨花红漆紫檀木的小盏子里盛着一柄镂空鎏金花纹纹白玉如意。底下的秀们都是忍不住有些限,只是她们也不是傻子,这是太后给长安郡主护驾的奖励,谁也眼红不得。毕竟那样的胆气,可不是她们这等闺格女子可以做到的。
然而却也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凤轻柔坐在三皇子身边,手里的帕子都快搅碎了,面上却带着十分得体的笑容,仿佛凤夙受了嘉奖,她也一样与有荣嫣一样。原本在座的夫人都是有些看不起白氏的,这会子都纷纷上前来,面上带了三分笑意,十分热情地与白氏攀谈着。白氏表面上十分高兴,似乎很是开心,暗地里却险些连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
这个喧人,怎么会有这样好的运气。白氏忍不住在心底恨恨道。邢氏的脸色就愈发精彩的。她先是震惊,然而是恼怒,紧接就想要训斥,然而太后突然赏赐于凤夙,邢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邢氏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要说些什么,可似乎说什么都不正确,竟是憋的脸色通红。
凤轻扬握了下腰间挂着的双穗玉佩,唇畔染了一丝冷意。这次的事情虽然失败了,可惜了还有下次,到底能不能活着出这个大殿,凤夙,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凤轻琉似乎察觉到什么,不经意地扭头看他一眼,却见他面上带着笑意地盯着女宾席上一位貌美的秀,根本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实在是气人,凤轻琉不禁皱起眉头,一下子扭过头去。
舞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慧妃突然捂着胸口哀哀喊痛起来。一张脸都是疼得煞白,额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可见是痛得狠了。大殿内的众人目光一下子落到她身上,太后皱了皱眉,似乎十分不愉。皇后连忙上前道:“母后,慧妃向来身子不适,想是突发心疾,不如让她先回去休息罢。”
太后皱着眉看了会儿,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立刻有侍女来扶着慧妃退下。正在这时,站在凤夙身后的宫娥似乎是一时分神,竟然将手中的蒲扇掉了下来,凤夙下意识地一避,就听那一人高的碧绿鎏金蒲扇一下子掉落下来,发生“轰”地一声响声。
那宫娥一下子白了脸,慌忙在地上磕头,竟是将头都磕破了。一旁的宫娥也是吓地面色发白,慌忙跪了下来。太后嫌恶地看她一眼,这等蠢笨的丫鬟,也不知是怎么混进宫来的。
殿前失仪乃是
是大事,这两个宫女,当真是不要命了。皇后的脸色陡然严厉起来,抬起眼皮淡淡地道:“来人,将这两个丫鬟拉下去重责五十庭杖,贬去浣衣局。”
两个宫娥吓得脸色血色尽褪,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任凭殿内的小太监将自己拖了下去。正在这时,娉婷郡主突然惊呼一声,修长纤细的手指指向凤凤缠着帕子鲜血渗透的胳膊。
众人的目光立刻移了上去,凤夙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方才躲避时倒是不小心镜胳膊上的伤口露了出来。太后的脸色不禁动容:“长安郡主,你既然受了伤,还是去后头好好歇着,等着御医来瞧瞧才是。怎么也不吭一声,到真是个傻孩子。”
太后这话难免带了两分亲近,目光中的神色也是真心实意的。凤夙静默了会儿,面上突然浮现一丝温暖如煦的表情来。她走到太后面前,福了福身子,嗓音带了些许歉意:“夙夙不过是些微末小伤,原想着不惊动太后您老人家,没想到还是让太后您挂心了。实在是夙夙的不该。既然如此,夙夙这就去后殿歇着。”
她的言语动作都十分得体,若是方才她挺身而出护住太后,惹得殿内众位公子的青睐,如今就连一些夫人都是忍不住对她高看了一眼。救了太后是多大的功劳,偏偏她还这样谦虚,若是能帮自家儿子娶回去
然而这样的念头刚兴起,那些夫人就急忙断了念想。若是以前,自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现在却是迟了。安阳王那样好的男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肖想的。可见这凤夙的确是有一番能耐。一众夫人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下,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立刻就有宫女上前来,扶着凤夙往后殿走去。墨祁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神色间带了三分阴毒,然而只是一瞬,他的面上又重新现出笑意。凤轻柔在一旁坐着,只觉得心头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
从小到大,这个所谓的嫡姐就一直压她一头。她千方百计才勾搭上三皇子,没想到还是要矮她一头,真是可笑!凤轻柔一排贝齿紧紧咬着,秋水似的眸子里几乎要沁出血来。
第185章 阴谋,慧妃之死 Vip()
那宫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名唤朝云。。 平板电子书此刻带着凤夙沿着青石子金砖铺面的路面往碧霞殿走去。宫中长设宴会,皇后,嫔妃常会召来公主郡主相伴,这碧霞殿便是公主等的歇息地。
碧霞殿位于皇宫东北方向,周围花团似锦,刚踏入院子,就见假山流水,琼楼玉宇,一派好风光,确是十分富丽堂皇。凤夙垂下眼帘,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宫中的王太医立刻赶来了,凤夙的伤口本就不深,稍作处理即可。凤夙瞧了眼胳膊上已经包扎好的绷带,将袖口撸下,眉眼极淡。她冲着王太医道了声谢,起身就要往外走,然而推开殿门,却并未看见方才守在门外的朝云。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然而朝云的的确确不见了,或者说,她玩忽职守,不知跑哪儿玩去了。不,朝云是皇后身边得力的宫女,断然不会做出不通报就擅自行动的事情。
王太医见她面露沉思,只以为她是担心伤势,不禁轻叹一声,如此美人,若是身上真留了疤,真是叫人难以忍受。王太医摇了摇头,抬手施礼,还不等凤夙开口,就背着药箱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凤夙的神色顿时飘渺恍若不见一样,仿佛是飘荡在风中的不断抖动着的落叶。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王太医毕竟是男子,在宫中行走多有不便,偏偏他竟然如此熟络。
就在这时,左侧突然传来声响,似是有女子尖叫声而起。凤夙脚步顿了一下,就见朝云慌慌张张地自殿后跑了过来:“郡主,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凤夙眉头一点点扬起,唇角带了丝古怪的笑意。她似乎没有听懂朝云的话一样:“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这儿不是碧霞宫吗?”
朝云面色变了一下,随后快步上前来福了福身子:“郡主,这儿是慧妃的飘云宫,可不是什么碧霞宫。快跟奴婢走吧,若要被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凤夙笑了笑,清澈的瞳孔里慢慢浮现一丝嘲讽,又迅速湮灭,面上一派古波无惊,仿佛刚才她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凤夙垂下眼眸,笑了笑:“原是这样吗?那还要多多麻烦朝云姑娘了。”
朝云刚想应声,就瞧见她眼底不断闪烁的冰冷的光芒,然而她的面上又是十分温柔,带着十足十的笑意。朝云心底猛然“咯噔”一声,她在皇后身边待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哪些人是惹不得的。或者说,她突然害怕了,不知为何,朝云总觉得似乎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不过,朝云咬了咬牙,如今木已成舟,不管这凤夙有多大能耐,怕都是难逃一死。何况此事,还有那人的亲自示意。
朝云快速带着凤夙离开,然而她们刚刚跨出院子。不远处的轿撵就已经停在了碧霞宫的门口。朝云突然扑天抢地地大声哭喊起来,她几乎是立刻抱住凤夙的脚掌,道:“郡主,你怎么能这样大胆,杀害后宫嫔妃可是死罪啊!您若是逃了,奴婢全家就都完了,奴婢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凤夙唇角陡然掀起一股冷冽的弧度来。她垂下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朝云,阖黑的双眸仿佛是冷宫里泛着孤寂寒冷的湖光。朝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松手,又猛然抱住,额头磕在地上,拼命地哭诉。
转瞬之间,那明黄色的四十六人的龙撵已经到了跟前。身着明黄正龙霁纹服的男子下了步撵,快速地走到凤夙跟前来。他眉头高挑,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长安,你不是在前殿吗?怎么跑到飘云宫来了?”
皇帝这样说着,脸上的眉毛不耐烦地挑起。凤夙刚准备开口,就见后边突然冲出来一个身着绿衣宫衫梳着双云髻的宫娥。这宫女面色慌慌张张地,几乎是不要命地飞奔而去。她几乎是没注意,一下子就撞到了凤夙身上,那宫女被撞得倒退一步,瞧见凤夙时,脸色一下子煞白,血色全退,立刻犹如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不,不要杀我,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见,慧妃不,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发髻凌乱,因为跌落在地,满头满脸的污泥,一双手更是胡乱地挥舞着。看起来就仿佛是个疯婆子,在皇帝面前露出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成体统。然而那宫女似乎是被吓坏了,拼了命的不断退缩着,双腿不住地乱蹬,面上全是惊恐。
皇帝顿时皱紧了眉头,凤夙瞧着那宫女的脸上看去,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掰开朝云的手指,在朝云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子,回过身冲着皇帝温婉一笑:“皇上,想是慧妃娘娘出了什么事,碧落姑娘才会吓成这般模样。”
那宫娥刚跑过来时,凤夙一眼就
认出了她的身份,是慧妃身边的大宫女,向来十分得慧妃的**幸。现在她慌里慌张地跑出来,又露出那样惊慌的神色,定然是慧妃出事了的。只是这碧落到底是为了谁效忠呢?慧妃早年进宫的确得**了一时,然而随着慧妃母家狄氏获罪入狱,慧妃的地位也随之而落。如今更是大不如从前了。说到底,还是皇帝怜惜她,才让她留了个妃位。
皇帝的神色一瞬间变了,转而低头看着扑倒在地的朝云,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朝云登时打了个寒颤,抖抖索索地抬起头来。一张清丽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眸中露出惧色,唇瓣不住地颤抖着,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皇帝的面色登时变了,虎目中逐渐升起不耐烦的感觉,那躺在地上的碧落突然挺身跳了起来,张口结舌地就往殿内跑去:“慧妃娘娘,慧妃娘娘死了!郡主杀了慧妃娘娘!”
这句话好似平地出了惊雷,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震了一震。她的语速极快,身子笔直地走着,声哑如乌鸦,实在是很可怕。皇帝的面上陡然变了,顾不得质问凤夙,就一甩袖口,急匆匆地跑进去。
凤夙站在原地,突然蹲下身子,将朝云的脸搬着朝向自己,微微一笑:“朝云,你原本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如今却生了二心,只怕皇后娘娘是容不得你了。”说罢,不等她回话,凤夙已然站起身子,目光遥遥望向殿内,清冷的嗓音好似在风中飘荡而起,“走吧,去送慧妃娘娘一程。”
朝云的身子立刻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一张脸青白交替,竟是眼睁睁看着她走远。凤夙刚踏进殿内,皇帝就猛然转过身来,抬手就给了凤夙一个耳光:“长安郡主,慧妃与你素不相识,平日里又最为温顺,你竟心思如此歹毒,当真是天理难容!”
“皇上,请问皇上从何断定是臣女谋害了慧妃娘娘?”凤夙半边脸都被打肿,唇角溢出血迹来,然而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舔了舔唇畔的血迹,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开口。
皇帝气结,一甩龙袍,怒道:“你还敢狡辩!方才那丫鬟分明说了是你谋害慧妃。”
凤夙笑了笑,眨了眨眼睛,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皇上,那宫女只是说郡主杀了慧妃,您又为何认定一定是臣女呢?”
第184章 诬陷,其罪当诛 Vip()
她的神情十分镇定,仿佛摆在面前的天子之怒并不存在。皇帝一时间愣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破风声突然尖锐地响起:“皇上,奴婢可以作证,是长安郡主杀了娘娘,与奴婢无关,还请皇上饶奴婢一命。”
谋害宫妃是死罪,朝云说这话时,字句好似是从嘴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一样。她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将脑门都磕破了:“皇上,奴婢奴婢可以作证。”
皇帝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扭过头望了一眼凤夙,起身坐到椅子上,眯着眼开口:“到底怎么回事,说!”
一旁的林公公看着朝云磕地头破血流,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是个愚昧蠢笨的奴婢,背叛主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何况是参与了这样秘密的事情,恐怕那背后的人也留不得她。皇上近些日子来确是魔怔了,可怜了慧妃娘娘。然,林公公也只敢在心底想想这些话罢了,帝王的心思,万不可妄加揣测。
朝云匍匐在地,勉强抬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道:“皇上,奴婢本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带长安郡主前去碧霞宫歇息,谁想长安郡主说要前来看望慧妃娘娘,奴婢心觉不妥,却也无法,这才带着郡主来此。只是没想到奴婢刚刚出去一会儿,就听殿内传来惊呼之声,推门进来时,就见就见慧妃娘娘已经倒在了地上。”朝云一口气说完,立刻垂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皇帝额上青筋直跳,手掌抓在扶手上,脸上肌肉不可抑制地抖动着,仿佛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连呼吸声都是藏在了一室俱静中。凤夙站在中央,面容平静,连神色都没有变一下。
皇帝狠狠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