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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愿望没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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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看清那东西,顿时就是一惊,这东西圆滚滚,黑黝黝,血淋淋,白惨惨,乃是一颗被撕去了大半面皮,披头散发妇人的头颅。

    酒和尚大怒,咬牙切齿,虎目圆滚,朝后方头颅飞来的方向大吼一声,似那怒目金刚降世,这吼声直如晴天霹雳,沉云闷雷,震得四野响彻一片,耳鼓轰鸣。

    寻着酒和尚所望处,一棵直径有一丈上下槐树的枝头,有个浑身长毛的人形怪物单手紧抓着枝干,龇牙咧嘴,另一条手上似握着什么,对着下方四人怪叫乱吼,显然,这便是刚刚偷袭酒和尚的怪物,瞧它样貌生得真是让人惊悚,只看这怪物头部粗长,吻部突出,耳小,眉弓突出,眼深陷,张开嘴,犬齿长而尖,体型粗壮,有半个成人之高,似猴却又非猴,乃是只土塿,俗称狒狒。

    随着这狒狒一声叫吼,林中顿时就是一片鬼哭狼嚎,怪吼不息,在那树梢,枝头,一只只,一对对,或单个抱树,张牙舞爪,又或是几只聚群,上窜下跳,将四人团团围住,丢扔折断树叉,抛下不知名白骨。

    秀才一家三口又惊又怕,抬手护在面前,挡住扔下来的一根根树支,一截截骨嚓子,三人连连后退,慢慢向着后方巨树靠拢,躲在大和尚背后。

    酒和尚握紧了铁棒子,心中气急,只觉无名火起,熊熊焚烧胸腔,一股怒气上冲脊梁骨,直至天灵盖,哪曾受过这般气,当下怒吼一声,直是怒狮震吼,恶虎长啸,将林子中一盖声音都压了下去。

    酒和尚脚尖踢起铁棍,以棍指着前方一颗巨树,开骂道:“好你们这些个有人身没人性的劣泼毛,以为生了个猴崽子的相貌就是那孙猴子了不成,今日,就让你佛爷来管教管教你们这些个没开窍的猴崽子,什么叫佛法无边!”

    酒和尚大喝一声,轮起了铁棍,踏步向那棵巨树而来,直骇得那树上一群狒狒怪叫逃命,攀着那枝头,树梢携小呼老,结伴拉友,亡命窜逃。

    酒和尚使足了劲,将一身本领全部用出,举铁棍,照着那棵足有一丈粗圆的巨树打下,这一棍下去真是了得,真把树身打得折裂了个小半,一棵巨树颤了三颤,枝叶摇了几摇,一只有十岁娃儿大小的狒狒没个抓稳,在要抓着枝条跃过时,身子不稳,一个踉跄,肥胖的身躯自半空落下,好在自落地之前的工夫,它的身躯被沿途树枝,乱杈挡下了些许,没当场摔死。

    这只倒霉的狒狒运气也当真是不好,按往日酒和尚的秉性,见它只是个畜牲,又念及家中老母常在耳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语,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它的性命,然而,今日也算是这只狒狒命里该绝,正遇上酒和尚起了杀心之际,岂能跑得了。

    当时,酒和尚见这只狒狒凭天摔落,直摔得是口鼻喷血,七荤八素,好久爬不起,提着铁棍,没有丝毫滞慢,照它天灵盖劈下,这一棍也真是狠辣,直将狒狒打得脑袋炸开,脑浆迸裂,血骨飞溅,无论是那人亦或是那些似山魈毛怪,都看得心惊胆战,没了动静。

    酒和尚杀心渐息,哈哈大笑,用棍挑起狒狒的尸身,向着半空抛去,砸入枝叶当中,挂在树梢之上,将铁棍一杵,戳在地上,环视左右,虎目凛凛,直让这片林子寂静无声。

    半响,没有任何动静,那些个狒狒无不被惊得缩头藏尾,躲入树影枝杈中,不敢露头。

    酒和尚冷哼一声,将棒子扛在肩头,扭头瞪了一眼躲过巨树下神色惊恐的秀才一家,喝了声:“怕什么,有洒家在莫说是这些个没开化的畜牲,就是它那孙猴子来了洒家也能将它剥皮抽筋了,随我来。”

    三人唯唯诺诺,连声称是,随酒和尚继续向前而行。

    行了多半个时辰,秀才一家渐渐体力不支,酒和尚扬了扬眉,干裂的嘴唇抿了抿,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让三人稍事歇息,养起精神。

    秀才父亲自腰间解下个酒葫芦,递给秀才,抬了抬眼,又看向酒和尚,秀才心领神会,接过葫芦,起身到坐在青石上酒和尚旁,俩手捧着葫芦,毕恭毕敬将葫芦递过去:“师傅,请用。”

    酒和尚咋一见葫芦,有些苦闷的神色顿时一喜,乐呵呵,接过葫芦,赞叹有声,“你这秀才,却也有眼。”拔开葫芦嘴,仰起头,倒灌入口。

    “噗…;…;”只是,他才刚喝了一口,就将口中之物尽数喷了出来,瞪着眼,一脸错愕的看着秀才,“水…;…;水啊!”

    见秀才点头,酒和尚面色一黑,重新塞好葫嘴,将酒葫芦扔入秀才怀中,有些不满,嘟嘟囔囔道:“你这斯当真不老实,葫芦岂是装水之用,害得和尚白高兴一场,若是在往日,洒家定请你吃顿拳头。”

    秀才当即明白,作了一揖,“想必师傅是想喝酒了,只怪在这荒郊野林,在下一家三口未备有酒水,怠慢了师傅,望请师傅恕罪,海涵。”

    “也罢!”酒和尚一摆手,不以为然,苦笑一声,“说来这怪不得你们,要怪也怪洒家,也怪我那师兄,你等快去歇息好,我们也好赶路。”

    秀才又是一揖,折回身,将酒葫芦递于老父,然后是老母,当葫芦回到自己手中时,其内只剩一小口清水。三人用好水,安坐于地,秀才父亲为老太婆妻子检查了脚,确认只是扭到,有些伤了骨头,短时间内是暂时走不了路,但并不打紧,也就放下心来。

    三人休息间,闲来无事,秀才父亲开口询问和尚,“师傅,刚刚那老头是个什么妖物,怎会那般凶狠。”

    酒和尚喉头滚动,也是有心卖弄,将三人好奇的神情收在眼中,兴致勃勃,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你等肉眼凡胎,看不出那东西本相也无可厚非,那妖物面目洒家却是认得清楚,其实说来那并不得算是个什么妖怪,只不过是只活得久了的扁毛畜牲,我与你们说上一说。”

    这和尚便将旧识之说一讲,这林原为蟒蛇岭,乃是在古时,明朝那年,太祖朱元璋路经此地时,胯下坐骑忽的受惊,任鞭子如何抽打,那马儿却是死活不肯向着林中挪动分毫,那刘伯温见此情形,知晓这其内定然有古怪,又细细看了一番,见这树林长得险恶,不闻那飞禽啼鸣,又听不见兽吼嘶叫,当下生了疑虑,即让人到临近乡镇问明缘由,没多时几人回来,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明白,这林子往年也并非是这幅模样,虽深但不险,过往客商也往来无事,只是在俩年前,这过往路人开始渐渐失踪,只有进的,在没出的,此事慢慢被知晓,刚开始人们以为是林子中肯定是聚了伙贼人,划出了道,做起了丧尽天良,缺德无本钱的买卖,人们报了官府,县老爷当时就派出不少衙役,进入林子查探原因,誓要将这伙贼徒拿下,只是那些个进了林子的衙役就此了无声息,不知生死,如此,人们也不敢在进这林子,而官府在派出几批人后,均如石沉大海,没了半点声息,这么多人生死不知,那县衙为逃责任,就将此事暗暗压了下来。

    也该说是天灾物怪,没几年,附近乡里,村镇有不少人或畜类失了踪,经过多番探知,寻找,终于官县,巡捕得到了些蛛丝马迹。

    在临近的一乡村里,一个叫大牛的少年,一夜,他老娘忽于睡梦中痛呼出声,将自己儿子唤醒,说是自己腹中绞痛,疼痛难忍,让他去找街口郎中,拿几副草药,大牛当即披上件外衣,急匆匆出了家门。

    那夜也是星月交辉,好大一轮圆月当空,他正没走多远,就听得前方有阵怪笑响起,这笑声直如夜猫嚎哭,厉鬼惨笑,大牛当时就是一个哆嗦,他平日也算在村中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但骤闻得这笑声也是心中颤了三颤,抖了俩抖,脚下发虚,寒毛倒竖。

    他听得这声音在前方的巷子口,自己又是一人,心中难免有些害怕,几步躲到猪肉铺的桌后,探出半个脑袋,紧紧盯着声音响起的巷口。

    那阵阵的怪笑声直似催命索魄的魔音,让人毛骨悚然,他紧盯着那处,借着白惨惨的月光,他瞧见了一幕诡异景象,一个高有三尺,弯腰驼背,俩臂垂地的矮小老头缓缓走了出来,这老头真是诡异异常,他以俩臂撑地,就似那猿猴行走一般,每走五步,就仰头迎月怪笑一声,到了街心,他忽的顿住脚步,回头朝来时的巷子看去。

    这一看就瞧出了恐怖一幕,那巷口中缓缓走出一个美女,不肥不瘦,不高不矮,肤若凝霜,面似桃红,丰姿绰约,袅袅挪娜,脚步轻盈。

    大牛认得这姑娘,她是村中李员外独女,掌上明珠,年芳十六,在此地有着第一才女之称,往日,替她家放牛时,大牛曾有幸见过这位千金一面,只是不知此刻为何出现在这等地方,在看那怪异矮老头,大牛只觉其中定有蹊跷。

    他正寻思着是否将那老头拿下,就见老头仰天轻啸,手脚并用,向着村口方向爬去,李氏孤女也轻抬碎步,娇躯僵木,似那木头硬物,缓缓跟了上去。

    大牛看得是又惊又急,不敢上前,不知如何是好,想着要去叫醒村中老少,帮忙逮住这怪老头,又怕自己一出声,惊动这老头,也不知他是否会使妖术,魔法,在村民还未出来时就将自己给害了,这一想他就犹豫不定起来,他自原地干着急,却无良策,眼见那老头已是带着李千金走得远了,他想着就当全凭没见过,各走各路,各活各命,可胸中那该绝不绝,该灭未灭的良心又使他心中不安,举棋不定。

    “妈了个巴子!男儿在世,岂肯这般畏首畏尾,有心没胆,今夜若眼睁睁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遭了不测横祸,日后如何见得了乡中父老,到了阴间又有何面目拜见父亲,长辈,今日也就今日了!”大牛暗暗咬牙,顺手自猪肉铺的桌底拾起那根撵狗,打人的打狗棍,跟了上去。

第十一章 欺鬼() 
第十一章欺鬼

    大牛蛮劲上来拉都拉不主,当时他就操起打狗棍,尾随在后,将那害怕的心思扔了一边,肆机救人。

    老头领着姑娘几步一缓,走走停停,径直出了村子,在那荒野山地中前行,大牛眼看怪老头带着姑娘离村,越走越远,几次想着上去拿下那老头,只是每每他鼓起勇气,正要上去,耳闻那怪声嘶厉吼,心中又是发虚,豪气顿消散无影。

    这一怪俩人被引出离村有十里之远,到了莽蛇岭,大牛躲在土坡后却是瞧得明了,在那莽蛇岭的林子前,四五只似猴非猴,像猿非猿,面似狗脸的畜类蹲坐在地,如那人一般,手中抓握着几根树枝,在地上横来扫去,然后又将树枝放入口中,似在咀嚼,片刻,又将树枝戳在地上,也不知弄些什么玄虚。

    这时,怪老头领着美女到了它们近前,这些个怪物见了老头齐将棍儿扔了,龇牙咧嘴,惊声怪叫,四肢并用,连蹦带跳,迎了过来。

    几个怪物到了老头面前,围着他一阵打圈,似十分高兴,那怪老头也不以为意,随它们蹦跳,撕闹一处,玩闹一会,几个畜牲似才发觉一旁呆愣愣,似个木头人,一动未曾动过的美女,当时个个就一声吼叫,弃了老头,就要拥上,去抓那千金,哪曾见那怪老头受了几怪物的冷落,又看见它们去抓自己的设法迷来的姑娘,当即就是一声长吼,这吼声底沉而粗重,竟是隐隐有了半丝虎啸余威,哪是个人能发出的。

    几个怪物被吼声惊住,当时就是“吱吱”尖叫,急急后退,围聚一处,体若筛糠,抖抖簌簌,缩首搭脑。

    怪老头到了几只狒狒身前,将手一伸,抓起一只狒狒的脚脖子,把它拖了出来,任凭它惊声嘶叫,挣扎不休,倒拖着把它带至一块青石前,使起力,把它砸向那青石,登时,就是血雨飞溅,骨肉分离,心肝惧碎,死于非命。

    怪老头一声怪啸,扭断这只狒狒的脖颈,提起狒首,以口迎着断颈处,张开了嘴,灌饮狒血,直将颈内血液喝了个尽,又从旁拾来一块菱角锋利的碎岩,将头颅切砸开来,掏出一块豆腐般的脑子,一口吞入腹中。

    待得胸中戾气稍退,怪老头抓起无头狒狒尸身,往那几只哆哆嗦嗦,浑身颤抖狒狒前一抛,让得这些个狒狒无不惊恐四散,怪老头看得有趣,一阵怪笑,四散开了的几只狒狒很快跑了回来,围在那只无头狒狒尸身前,伸手张嘴,各扯了四肢,没费多大力,将无头尸体扯了个碎,撕了个烂,或拖胳膊,或扛着单腿,又或背着光杆体躯,兴冲冲,怪叫连连,到了怪老头身前。

    大牛看得这一幕,心胆皆颤,不寒而栗,想着这老头定是那猿猴成精了,看他俩臂齐长,怪力异常,双足则短小,又以四肢着地行走,行为怪异且残酷,定不是那正常之人,如今我鲁莽行事,竟追着他们到了这,真是鬼迷了心窍,倘若我在这般程强妄为,今日性命恐就不保,若被害了性命我那老母亲也没得人照料,定也一死,如此岂为不孝,那李才女,我虽有心救你,但实是心有余力不足,念你我同为本乡兄妹,我也只能保全性命,将此事告知官府,衙门,日后在替你报仇雪恨,望你九泉下不要记恨于我。

    念及此,大牛也有了退去心思。

    怪老头又是迎月一声啸,到得千金前,与她对视一眼,然后转身,向林子中走去,李千金稳稳跟上,在后则是几只狒狒压后。

    见得一众畜牲领着李千金进了林子,大牛知道时机已到,该是自己离去之时,他弯着腰,轻步向回转去,慢跑出没多远,就听得后方密林中响起李千金一声惊叫,当时,大牛就被吓得不轻,明白这千金恐是在劫难逃,他连忙堵上双耳,丢了打狗棍,不管不顾,向着原路急冲了回去。

    说到这,酒和尚面有不悦,恨声道:“如此鸟人,真是辱了父母给的七尺男儿身,若让洒家见到非要让他尝尝洒家的拳头。”

    秀才听了,心中难免有些不服,替和尚口中的大牛辩驳了句,“这也并不能怪他哩,他只一人,见那多的怪物苟且害人,心中惧怕却也是在所难免,何况,一人又如何能救得了那女子,倘若凭着一股狠气,莽撞出去与那些个怪撕杀,生死不好说,他家中又有老母,若因他为救人舍了身,害得老人无依无靠,饿死家中,这又是大大的不孝了。”

    酒和尚哪听得了秀才这番言词,只道是这秀才与那大牛一般,均是那见死不救,阴险狡诈之徒,当时就是霍的立起,伸手扯住秀才衣襟,睁着眼,怒声喝道:“照你这般说来,那清白家的大姑娘就该让那些个劣根,泼毛畜牲害了,那大牛为孝可枉顾她人的性命,任个弱质女流平白无故丢了清白之躯。”

    酒和尚一发怒,不止是让秀才与他父母惊吓在当场,就是半空中细声轻响也都停息了住,一时间,整个林子陷入了从未有过去的死寂中。

    秀才父母见了,有些惊慌失措,他父亲连忙上前,伸手抓住和尚比那木桩子还要粗上一分的胳膊,连连劝道:“大师傅且先消了雷霆怒火,我这儿只因长了一条毒蛇口腔,往时也曾如此,胸中藏不得半点言语,请大师傅念在庶子年幼,善不知深浅,得罪了师傅,望请师傅恕罪。”

    酒和尚将手一松,放开了秀才,“你说的也在理,洒家自幼便是没得什么亲人,被一个老道士收留,虽不知什么是父亲母爱,但想来也是差不多。”

    秀才整了整衣裳,也不恼和尚刚刚的举动,问道:“那后来又是如何?那李家千金可遭了不测?大牛又是否就将消息告知官府。”

    酒和尚却是不答,将铁棍拾起,扛在肩头,回头道:“你等也歇息的够了,此处不是说话地,随洒家来。”

    三人微微一怔,有些不解,但酒和尚这么一说,也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当下秀才父亲驼起老太婆,与秀才同跟在酒和尚身后。

    没走多远,秀才心中一直对酒和尚所说故事耿耿在怀,便开口寻问,“师傅,只是不知后来那大牛如何了?李家千金是否遭了不测。”

    酒和尚一笑,“你这书生也是啰嗦,你既问了我也给你说完这事,和尚我曾记得,那年府中个当差的老官与我讲过…;…;”

    那晚,大牛夜里急急回了家中,将事情经过详细与老娘说了个遍,娘俩商议着本想就夜鸣鼓告知县衙,可又细细一琢磨,那县衙老爷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半夜三更擂鼓鸣冤者都要交个“夜市”钱来提精神,倘若县老爷满意了却还有几分精神来听上一听,若是“夜市”的钱不合老爷心意,那二十责杖不免要走上一遭。

    念到此,大牛打了个哆嗦,想起当年有个老汉只因闺女被村中恶霸掳了去,自己又让恶霸打了个半死,到醒来时已是到了夜半之时,也不顾他人的劝阻,到这衙门擂鼓鸣冤,结果“夜市”没能凑齐,惹得县老爷生气,着差衙将老汉打了二十板子,这板子可不简单,当时那些个衙役心中也是气恼这老汉扰了他们清梦,不免手下劲力使大,原本的责杖最后成了重刑,把老头活活被打死,将尸首弃在了后山荒野。

    “管他的,今夜是万万去不得,我便歇上一宿,就算现在去呈告书,县衙老乌龟派人前去救李千金也是晚了,早去晚去都一般,我何必又送这闲钱。”

    大牛将心中主意告知了老母,老人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可转念又一想,又是觉得心中不安,为自己儿子见死不救感到惭愧与害怕,唯恐儿子这般行为会惹得天怒人怨,当下,也顾不得腹中绞痛,打火焚香,到自己亡夫牌位前磕头,作揖,口中喃喃底颂,无非是让先夫保佑儿子周全云云。

    到了次日清晨,大牛携着老娘去县衙,到门口却听闻早有李员外家人早早递了状纸一书,只说是家中小姐昨夜不知所踪,家中到了今晨却是发现府门大开,随即派人将全村寻了个遍,可是没任何足迹,请老爷务必将小姐寻到,朗朗白日,岂让强人为非作歹,那县太爷正安居威坐于高堂,专心审理案件,忽听庭外有人擂鼓,让衙役将让带入。

    大牛与衙役入内,见了老爷,县太爷斥问为何擂鼓,有何冤屈,当下,大牛告了声青天大老爷,将昨夜之事逐一叙了遍,只听得堂上之人个个惊愣,呆若木鸡,你瞪我,我盯你,听到后处,那人人都已是面布冷汗,心中战战。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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