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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愿望没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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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就不该让我见这金银,也绝了我这念想,如今让我得到,但只几日间就让我眼睁睁看着它们离我而去,老天呐!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县官在库房内哭哭啼啼,看着堆积如小山的金银财宝,越想越是伤悲,哭得是撕心裂肺,怨天怨地,直听得门外把守的官差面面相觑,心中惊惑,想开门进去察看是何状况,又生怕触了县老爷的兴致,心中正是好不纠结。

    好在县老爷没啼哭多久,他便收了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文桌上数不尽的金银,迷离的双目渐渐变得有些深沉,将牙一咬,心中发狠,喃喃自语,“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这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若要我上缴朝廷,到最后还不知会被哪个贪官给谋了去,就连功劳也可能拱手他人,与其便宜他人,倒不如本老爷自己留着,若此,本府就还需想个天衣无缝的计策,免得偷不着鸡还惹得一声毛屎。”

    越想他心中便越觉得是这个理,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渡步,手捋下巴几根胡须,冥思苦想该如何欺上瞒下,偷梁换柱,使个妙计,将这些无主之财尽数收入自己掌中的同时,将自己摘出去。

    约过了有柱香时间,他脑中忽的一个念头闪过,“对了,我曾记得老娘和我说过她有个远房的表侄,前些年来认亲,整日间游手好闲,仗着自己身居官位,狐假虎威,鱼肉乡里,虽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但耐得本家中田财也是不菲,而且,这人最爱寻花问柳,好赌如命,我何不变个法,让他来背这黑锅…;…;”想到这,县老爷脑中又有一道闪电滑过,巧计浮上心头,“若是他犯了事,又没得开口机会,本府凭着个律法,判他个斩立绝,不,不,不,怎能如此,他若被判了斩立绝,他那诸多家产岂不留给了他儿子,如此却是不妙,我需在另施他法,让他断个根才好。”

    县老爷又在房间中来回夺步,苦思计策,然他想了多时,却没得什么好妙计,心头烦恼间,他又将目光望向桌上金银之物,叹息道:“钱啊!钱啊!你说你真是个好东西,让人就怎万般看不厌,千般心头喜,如今要害得老爷我为你是茶不思饭不想,绞尽脑汁,你说,本府该把你如何是好啊!”

    他在房中一阵叹息,困意渐渐袭来,趴在桌上,就这般沉沉睡了下,也不知睡了多久,县官忽觉得一丝寒冷,自脊背袭来,将他从熟睡中惊醒,激灵灵打了过冷颤,他睁眼一看,惊叫一声,连人带椅子向后四仰八叉的摔去,口中惊呼连连,“来人,来人呐!”

第十六章 欺鬼() 
第十六章

    县老爷被吓得不轻,炷火下,桌上哪还有什么金银财宝,一堆白森森,破碎的枯骨如小山般堆积着。

    县老爷惊叫几声,四仰八叉摔倒,惊声唤来一干下人,众人初见桌上这恐怖之物,都是被吓到了,抬手的抬手,提腿的提腿,将县老爷架出了府库。

    第二日,天还未亮,几个衙役便将疲倦的百姓从梦中叫醒,集结一众百姓还要去挖那山洞,只是就在一众百姓勉强打起精神,随这些个衙役去后山时,就听得有个当差的跑来,对这几个衙役底语几声,当时,这些个衙役面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也不在理会百姓,丢下一众匆匆向县衙跑去。

    众百姓心中惊奇,都觉得出了什么事,各自交头接耳,没有散去,有不凡好事者为了寻求疑惑,偷偷跟着几个衙役向县衙走去,试图探听点东西。

    到了午时,终于有小道消息传出,县老爷于今日时咽了气,这一消息传出,起先大家都还没信,但没等片刻,就看见县府上挂起了白绫,梁柱等上也换上了白色挽联,府中传出声声嚎哭,所有人都确信,县老爷确实是死了。

    接着又有消息自府中仆人嘴里流出,说是昨晚老爷库中金银财宝被妖鬼慑了去,留下一桌的枯骨,老爷受了惊吓,被人抬回屋后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请来法师做了法事,也没得有什么好转,挨到午间,吐出一口黑血,前去察看,那是胆汁,竟是把胆都给吓破了,这才一命归西,这种传闻很快扩散开来,只是当一些人听了,却只觉得一股寒气自心底升起,接着,又有另一种说法补上,说是昨日间村民挖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金银财宝,那分明就是一具具白骨,只是不知说冲撞了哪路神鬼,弄了个障眼法,到了晚间,这些真金白银发才显露本来面目。

    说法各是不一,但去后山挖掘的一切事宜也都止了住,本失去亲朋好友的一些百姓还想去后山挖出被埋的尸体,还有一些官中衙役心有九九,想着要去发个财,可听了传开来的流言蜚语,鬼怪乱论后都不敢在对后山起什么心思。

    这日,秀才出了门,想着去探听点风声,留老母亲一人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没走多久,敲门声起,迷迷糊糊中,她就听见门吱吱一声被推开,一个佝偻着背,满头银丝,面容青橘的老太婆跨步入了屋中。

    老太婆睁眼看清这人,心神猛的就是一抖,这面前的老太婆竟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她正笑眯眯,面目慈祥,眼波温柔的看着自己。

    “你…;…;”看着面前与自己无二般的老太婆,床榻上的老太婆神色有些惊慌,她嘴角抖了抖,想说什么,却是声音一滞,俩片枯干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合在了一起,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用针线给缝合在了一起。

    怪异的老太婆露着诡异的笑,缓缓坐在床沿上,伸出如枯枝的五根手指缓缓抚向老太婆皱纹密布的脸颊,它轻轻抚摸着,摸过她的面颊,然后向下,抚在她皱得如干橘皮的脖颈,手慢慢探入她的衣领,伸入她干瘪的胸部。

    老太婆忍着恶心与惊恐,紧紧闭着眼,咬紧牙,她感觉一支没有皮肤,冰冷得毫无温度,似骷髅的手爪摸在自己胸口,抓着自己的乳房,越抓越紧,接着就是一阵痛入骨髓的痛,仿佛那支骨爪直接刺入了她的胸口,伸入了她的体内。

    怪老太婆呵呵怪笑几声,伸入老太婆胸口的手缓缓抽回,随着这一刻它的手抽离出去,老太婆只感觉心头一阵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她低眼看去,心中莫名的就是一慌,接着无尽的恐惧袭上了她的心头。

    怪老太婆的手上似握着什么东西,由于它的手背在上,挡住了手中的东西,有些看不清,老太婆努力瞪着眼,心中虽有所觉,但还是想看清怪老太婆手中抓着的是什么。

    怪老太婆似乎是看到了老太婆神情,手轻轻上扬,转过面来,将手中所握之物呈现在她眼前。

    老太婆瞪圆了眼睛,惊骇的望着它手中之物,一颗缓缓跳动的心脏,没有连接的血管,就独是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在它手中顽强的跳动着,随着这颗心脏每跳动一下,老太婆呼吸就加剧一分,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尽数吸入她的腹中。

    怪老太婆嘴角的微笑更浓了,她另一支手缓缓伸向自己腰间的缚带,将缚带解下,缓缓剥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外裳然后是内衣,将它腐朽般的身体裸露在空气当中,它的手依然没有有停息的势头,突然间,它五根手指上的指甲猛的长尖了几存,变得如恶鬼的爪牙一般,慢慢的,它对准了自己胸膛的中央线,刺了进去。

    没有鲜血飙洒,它的指甲如锋利的剃刀,向着下腹划去,在它的伤口处缓缓流出几股黑色的液体,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腐臭气味,直划到肚脐眼的位置它方才止住。

    老太婆看得惊恐,她想扭头,想闭眼,拒绝这虽不血腥但诡异恐怖的画面,可她没办法,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眼皮她都控制不了。

    怪老太婆依旧微笑着,她的眼中绽放着奇异的光彩,它的手缓缓抠入被划出的皮肤,伸进腹部,将一边的皮肉拉开,露出其内的景象,那肚腹中没有该有五脏六腑,也没有鲜血喷出,掀开的一角,老太婆看见了它体内一张扭曲的人脸,被腥红血液覆盖的脸。

    那张脸很小,仅有一个拳头大小,但他上面的五官皆有,老太婆看着这张脸,她虽觉得惊悚,但她隐约间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是为了让老太婆看清,怪老太婆的手顿了下,没有继续去往一旁拉去,她看得更仔细,终于她认清了,那张脸的主人是二狗的。

    怪老太婆抓着自己肚腹的手猛的一撕,将整张表皮彻底向一边撕开来,直似掀开一块布一般,露出其内的秘密。

    老太婆看着怪老太婆撕开皮肉,露出其下秘密,不禁倒吸口气,双目瞪圆,似将要鼓掉出来。

    它的皮肉之下,一张张的面孔狰狞着,扭曲着,张开嘴,无声的在咆哮着,接着,怪老太婆又将另一边的皮肉掀开,它的身躯就似一扇由内被推开的窗户,一面跟着一面,缓缓被打开来,将内部的隐私裸露的暴露在世间之下。

    又是一张张老少不一的面孔,生在老太婆体内,随着包裹着的皮肉被掀开,他们开始扭曲着,挣扎着,发出无声嘶吼与咆哮,努力挣脱着束缚着他们的这具躯壳。

    老太婆的目光一一在这些面孔上扫过,终于,她寻找到了记忆中熟悉的面孔,秀才的父亲,自己的丈夫,他就位于怪老太婆心脏处的位置,同样与其他面孔挣扎着,扭动着,无声的咆哮着。

    怪老太婆将手中的心脏慢慢凑向心脏处,秀才父亲的面孔前,在还有些许的距离时,它们嗅到了心脏上残留的人气,那些面孔扭动的更加剧烈了,侧着脸,将嘴巴张开得如个深渊,对着心脏无声的渴望着。

    它将心脏递到秀才父亲的面前,就见秀才父亲的面上张开得只剩一张嘴巴,眼睛和鼻子已被挤成一条线,怪老太婆手一松,秀才父亲那张巨口向前一迎,就将整颗心脏吞入口中。

    老太婆心头一惊,猛的睁开眼,在床上弹坐而起,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冷汗潺潺,心中一阵惊惧,好一会儿,她才平息下心中恐惧,可梦中的情形却是久久不散,想到此,她不由手轻轻摸上胸口,感觉着胸膛内心脏的跳动,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阿弥陀佛!”忽然,也声佛号自门口响起,老太婆一惊,抬头看去,慧德和尚双手合十,立于门口,看到慧德和尚,老太婆当时就是一怔,微皱稀眉,“和尚,你为何还在此?”

    慧德和尚迈入屋中,到老太婆旁,对她作了一礼,“小僧从未离开,只是施主被魔障蒙蔽,看不见小僧罢了。”

    老太婆脸色有些阴沉,不答话,将嘴紧紧闭上。

    慧德和尚继续道:“施主若还是执迷不悟,那梦中的景象指日便至。”

    老太婆猛的抬起头,双目大睁,死死盯着慧德和尚,就见他神肃穆,缓缓道:“想必施主也听闻后山之事了,那妖物迷惑人心,以活人替代枯骨,施主本可阻止,却任由那妖物害死二十余村民,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其中可是有你的丈夫与一家的恩人啊!难道施主之心就真是坚如铁,硬如石吗?”

    老太婆面部微微抽搐,有些悲伤,无力道:“你又知道什么?你犯了错,只需向佛祖忏悔罪过,自有佛祖可保你心中安定,饶恕你,令你无病无灾,你可知自我祖上犯了错却受不得上天的半丝怜悯与宽恕,不仅让老祖宗惨死兵荒马乱中,更是让一干子嗣,一百二十人都没得好结果,唯留下一个养子沿街乞讨,苟延残喘,和尚,你说是老天心如铁石还是我等命该如此。”

    慧德和尚缓缓道:“施主此言差矣,那沈国公本只是介平民,命里也就是个农户,若规规正正一生,虽无得富贵,也能一生安康,颐养天年,可他心术不正,用了妖邪之法,夺了好友气运,将二人运势互换,此乃欺天谋法,更害得良氏一族满门抄斩,造下无边杀孽,早已犯了天条,后他又惦念大明王朝,自以为凭着妖邪之力就能夺得明帝之位,以铜臭收买人心,可他又怎知那明太祖是火帝下凡,受万民朝拜,得上苍眷顾,岂是妖邪能侵害,不说人世逃不了好,到阴间还要受那地狱沉轮之苦,恕小僧无礼,那沈国公此乃咎由自取。”

    老太婆面上有着怒容,正要发作,就见慧德和尚神色肃然,抢先开口,“施主,昨日沈国公便是今日的你,还请妄妄斟酌,切莫做出祸及子孙恶事。”

    老太婆被噎住了,她神情由涨红的暴怒瞬间降为苍白如纸的白,整个人也似抽空气了的轮子,缓缓干瘪,佝偻下了腰,萎靡不振。

    沉默片刻,老太婆幽幽探了口气,浑身无力的说:“小师傅,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哎,只是错已铸成,无力而为。”

    慧德和尚看着老太婆萎靡的神情,沉默片刻,“施主,若你信小僧,小僧自有他法助你断了这祸根。”

    老太婆眼睛一睁,愣愣的看着慧德和尚,双眼中精光羿羿,然没片刻,眼中光彩又黯然,叹气道:“小师傅,你一番心意我们心领了,但不愿师傅白白丢了性命,当年先祖为了要摆脱这邪物的魔爪,不知请来多少奇人异士,可还是难逃天罚。”

    慧德和尚一笑,“施主既有这心,一切交于小僧便可,只需如往常就可。”

    老太婆心有疑虑,担忧万分,“这…;…;你真有把握?”

    慧德和尚肃身,又作一礼,自颈上拿下长长佛珠,盘起,默默口诵一段经文,双手交于老太婆,叮嘱道:“施主将此珠收于枕卧之下,勿要让公子见了,此珠长年受佛祖香火日夜供奉,有诛邪除秽之能,只需月余就可将纠缠施主一家的妖秽气息打散,稍时,那妖物必有察觉,定会前来一探究竟。”

    老太婆接过佛珠,细细打量,见这佛珠有一百零八颗,通体绿青,乃为孔雀石,大小只在黄豆间,颗颗晶莹,粒粒剔透,祥和佛光缭绕周身,看之让人心静,环在手中令人忘记苦恼,浑身安逸。

    老太婆将佛珠收好,正欲询问接下来事由,抬头一看,却见眼前朦胧雾气飘过,裹着慧德和尚的身影渐渐没了踪迹。老太婆猛的睁眼,自梦中惊醒,坐起身,左右四顾,屋中一切如常,帘布后房门紧闭,哪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忽然,她觉得手中有异,低眼看去,手腕上缠绕着一串青绿佛珠。

第十七章 欺鬼九() 
第十七章欺鬼(九)

    没多久,秀才回了家,在村中打听了一番,又与一些人商量多时,最终将去后山挖父亲遗体的事压了下,与一众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各自回了去。

    秀才将事情与老母亲说了遍,要等母亲看法,想着只要母亲若要去收敛父亲遗体,哪怕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去将父亲遗体挖回,可见老母亲低头不语,等了好一会,方才听老母亲语带哭音的对儿子道:“秀才啊!自古谁没个死,只是早死晚死罢了,如今你父亲不幸遇难,虽尸首没得着落,可也算是入土为安了,若在去挖他出来,却也是不孝行径,如此我娘俩何必还饶他清静,让他安心上路也好。”

    秀才微愣,只觉老母亲这番话实属不该,反驳道:“娘,自古就有死得其所,落叶归根这说,如今父亲可能已是遭了不测,尸骨未寒,又葬身山路中,日后那山路若行得人多了,怎教孩儿忍心冷眼旁观父亲任千人踩,万人踏,死后不得安宁,永生永世做个矮头鬼!”

    秀才越说越觉得气愤,说着就转身去拿锄头等,要出门向后山跑去,没等秀才跨过门槛,就听老太婆一声断喝,“站住!”

    秀才顿下脚步,只听得后方老太婆冷声喝道:“好,好,好,你要尽孝,老婆子不拦你,也拦不住你,这乃天理论常,我也本不该阻你,但你要去也行,先帮为娘备好白绫,剪刀和三幅灵位,其一写程虎京之灵位,其二写上程氏沈慧秀之灵位,其三…;…;你便写到忤逆之子,程秀才灵位。”

    秀才身子一震,转过身,低下了头,缓缓回到老母亲身前,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伏在老母亲双腿上痛哭出来,两母子抱头痛哭,直哭得嗓子嘶哑,喉咙发干发才止住。

    次日,秀才在村中买了幅灵牌,取来父亲生前一套衣物,做了个衣冠冢,就于家中供奉,自此刻苦研读,以待将来秋试。

    转眼半月过去,这日秀才急急忙忙回了家,向老母亲说了一番话,说是在采购途中遇到“九斗四杰”,这四人早在年初便携伴同游,边游览祖国群山万壑,边向京中而去,虽向京去却并非为秋试而行,这四人个个生性怪异,不喜朝政,只爱休闲,最爱探闻各地怪事奇景,这日来了此地,听闻半月前这里出的怪事,难肯放过,四人结伴在村里不惜花金银,只为听闻点趣事,途中,秀才见他们四人给了一个人一锭银子,听那人与他们说了一番,秀才凑上前去听了半会,当时就是火起,这人胡说八道一通,将原本就有些诡异的事说得又是云里雾里,面目全非,看那人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他当时就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手中蔬菜等食物砸向那人,砸了个正着,那人虽不痛可也有些狼狈,头上,衣领等处皆是碎叶残片。

    四杰看得一愣,不明原因,就听秀才喝道:“好你个昧了良心的小人,歪曲事实,拿先人名节来招摇撞骗,当真是不可恕也。”

    那人一挺身,歪斜着眼看向秀才,嘴角一扯,怒道:“好你个瘦子鸡,没卵蛋的小白脸,竟来偷袭并且妨碍大爷生意,你可知这是犯了罪咧,该送你吃几日牢饭的。”

    秀才认得此人,名为李狗,是二狗表哥,自小便被二狗父亲收留,幼时只因年长他们几岁下,常常欺负一帮小孩,也算这李狗运气好,那日他与二狗因家中丢了钱财打了一架,二狗父亲劝开二人,没等老人说什么,他就摔门离了去,一连三日,方才从外村徐徐回来。

    这李狗越说越气,就要撸胳膊,挽衣袖,要与秀才好好理论一番,却没想,他只上去几步,就被身后四杰喝住,其中一人走出,还不待李狗做出反应,举起手,一巴掌朝他扇了过来。

    李狗躲避不及,被扇翻在地,他只愣了一会,就大喊大叫,骂骂咧咧的起身,冲向这人,可还没待他跑出两步,胸口就被挨了一脚,在次摔回,就听得那人喝道:“好个浪荡无节小人,竟是编造慌言,拿家中辞世长者来诓骗钱物,似你这等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有何脸面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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