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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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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笑颜回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自便,楼中另有宫中内侍在前引路,登三楼而去。

    三楼处分堂为二,居右空无一人,左侧是一雅阁,左右两阁用屏风绿树分割而开,煞费心思。

    锦帷徐徐,当中为一丈许木道,虽同为一楼,却也泾渭分明,不虞有旁人打扰。

    左侧雅阁上书忆月,右侧为望月。

    待到李落登楼之际,忆月阁中已闻谈笑风生,右阁虽无声响,但可望见其中人影灼灼,想是禁军将士已安插各处,护卫一众皇子安危。

    李落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书几字,轻轻走到门前,宫中侍卫推开屋门,李落入屋一望,诸人齐至,自己竟是最后一人了。

    看到李落入屋,李玄旭大笑道:“老九,就等你了,快来坐下。”

    李落抱拳一礼,歉然回道:“累皇兄久等了。”

    “无妨,知你事多,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九哥,来这边坐。”李玄悯甚是高兴,起身拽过李落。

    李落含笑拍了拍李玄悯肩头,随性而坐。

    阁中甚是宽敞,四周皆有火炉,初春夜寒,此处倒是温暖如夏,不觉丝毫凉意。

    李玄旭居中而坐,四皇子李玄郢居左,今日方见的慧王居于右侧,左列依次为六皇子靖王李玄恪,八皇子邓王李玄嗣,右列七皇子李玄慈,李落与十子李玄悯同座,下首舞阳公主相伴,今夜换上一身劲装,确有几分旖旎的英气。

    亭阁简而不繁,并未有过多的字画装饰,寥寥几幅俱非凡品,与堂中客居之人的地位权势遥相呼应。

    一应诸物皆是为了彰显阁中客位,不虞有画蛇添足喧宾夺主之嫌,此间主人确是深悉世人犹是权贵之心,一横一竖皆是别具匠心。

    亭阁地上铺着金丝绣毯,做工极是上乘,丝线百色,搭配颇是得体,却无乱花迷眼,若说是华丽处,此间忆月阁该是以此为最。

    屋顶处有能工巧匠竭智尽力,非同于寻常楼阁,竟是成圆月之形,是以明月当空,疏星相随,轻云缕缕,层层叠叠处兼又错落有致,仿若置身于夜空之下,以天为幕,以地为席,野旷天低树,风清月近人,浩瀚处别有洞天,错念之间却又似身在洞天里,一隅之地,竟也有了无穷无尽之感。

    凝思、悠想、悟境相辅相成,只是尊客纷至,乘兴来畅兴归,不知这一方楼台又有几人得闲瞧上一瞧。

    近门一侧,点缀了几株青叶绿树,树下细水环绕,轻快灵动,以空灵恬静为意。

    水遇石而分,遇泽而聚,水面不时有细微涟漪,未曾细查会否有几只鱼儿游荡其中。

    若是有,这一汪水便成了鱼儿的天地,此夜,这忆月阁便是一众大甘皇子的天地。(。)

第四百六十六章 再见柔月() 
亭阁辽而不阔,虽有叠山造水,多的仍是海纳百川、宛自天开,不论其他,单单楼阁之中虚实相生,计白当黑,灵动之中幽深清远,含蓄隽永之态便非是等闲,倘若为此间之主所作,端可称得上是琴瑟琵琶,虽有妙音,若无妙指、妙意,终不能发的境界,顾以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李落打量了一番堂中上下,楼阁虽妙,却妙不过三皇子李玄旭身侧之人,青女素娥俱失颜,月中霜里斗婵娟,一时映得窗外的月光都黯然失色,原是李落相识之人,当年月船中的花魁柔月。

    李落看了一眼柔月,柔月此时正静静伴在李玄旭身侧,似有低语,怕是只有李玄旭才可听闻,旁人再是急色,却也不便造次。

    李落恍然,难怪李玄旭择了此处相会,当日行猎之时章泽柳曾言月船易主,艳名远扬的月下春江之首卸了锦衣华服,悄然藏身城西杏花柳巷之中,只是当时章泽柳不曾提及此楼名字,到了此处李落才知晓。

    李落轻抿了一口茶水,浅浅一笑,忆起了年少时与章泽柳几人第一次攀上月船之时,柔月对着他们说出知音难寻,身不由己的寂寞。

    如今多年以后,柔月虽已离了月下春江,但仍旧是离不了卓城城墙之外,而当年那几个贪花逐色的少年郎,而今却已能指点他人的富贵生死。

    就在李落出神之际,只听身侧舞阳公主俏声问道:“九皇兄平日里都是这么忙么?”

    李落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也不尽然。”

    “玄楼身兼数职,西府牧天狼领军大将自不必说,回了卓城又是中书令参政知事,手握中书令牌,政军之务皆要操心,呵呵,是要忙些的。”靖王李玄恪笑颜接道。

    靖王平时甚为低调谦和,与人无争,生母原本只是宫中侍女,万隆帝酒后乱性,阴差阳错之下便有了李玄恪,只是出身差了许多,这些年在宫中也不过是个才人,还是借由这大甘皇子才得有如此地位。

    兼之靖王李玄恪生的颇显圆胖,似生母多些,素来为万隆帝不喜,李玄恪平日里亦只好小心从事,一言一行皆要看旁人脸色,虽有皇子之名,却无皇子之实,颇是凄苦。

    李落与李玄恪相见时少,见面也不过是寒暄几句,纵是李落想与李玄恪说上几句,李玄恪多是已退隐人后,自然而然也便生疏了些。

    不过李落倒是颇为惊讶靖王生母的心机才智,如此家世,竟能躲过怀胎十月之劫,要知寻常宫女若被帝王宠幸,倘若无果还好,若是珠胎暗结,多半是难得善终的。

    李欹枕哦了一声,美目流光连闪,看着李落娇笑道:“舞阳早就听闻九皇兄扬威西域的风采,不知九皇兄可否带舞阳去牧天狼大营看看呢。”

    李落微微一怔,含笑道:“好啊,若是皇上应允,不怕路上风沙,与我同去西府也无不可。”

    “一言为定,舞阳过几日就去找父皇,多谢九皇兄。”李欹枕甚是欣喜道。

    “舞阳,什么事这么高兴?”上首明武王李玄旭朗声说道。

    亭阁之中骤然一静,正是李玄旭欲将众人神思皆引到桌前几上,犹是这八皇子李玄嗣,曾也是年少有为,受宠帝君膝下,丰神俊朗处不弱于李玄慈。

    可惜数年前不慎落马,命在垂危,虽是太医救回一命,只可惜腿上留有暗疾,步履蹒跚,渐失皇宠,落得郁郁寡欢。

    “方才九皇兄许舞阳可同去西府狄州牧天狼大营呢。”

    “哈哈,舞阳果然是巾帼英雌,九弟的牧天狼可是虎狼之师,戍守西府,西域宵小不敢寸进,也好,你在我大甘李家算是异数,自幼习武,该去漠上沙场瞧一瞧。”

    李欹枕含笑称谢,模样儿甚是乖巧。

    八皇子李玄嗣闻言接道:“老九,不知为兄可否也去西域走一走,看看漠上风光?”

    李落一怔,入屋之后,邓王便甚少话语,亦不知是借酒消愁还是如何,自顾一人喝着美酒,竟已有些醉眼朦胧。

    李落和颜应道:“自然是无妨,倘若八哥有念,待到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些到狄州散散心也是甚好。”

    李玄旭淡然接道:“西府狄州非是游山玩水之地,实乃兵家险地,只听得玄楼扬威域外,却不知古来征战几人回的痛处,莫要把漠上风光当成儿戏。”

    李玄嗣讪讪一笑,自嘲道:“三哥教训的是,是小弟言辞无状。”

    李落轻轻说道:“玄楼谢过三皇兄,战场厮杀确是如三哥所言,贯南大营外的英冢亦不知埋葬了我大甘多少大好年华的男儿,倘若八哥去了,不妨替玄楼为埋骨荒山的将士斟上一杯水酒。”

    李玄嗣感激的看了李落一眼,不再多言,想当年那英姿焕发的大甘殿下,如今却已仓皇潦倒到这般境地。

    李玄旭大手一挥,长笑道:“不说这些了,今日我们兄弟齐聚,舞阳也在,一来算是为五弟和舞阳设宴接风,再者么,哈哈,还要贺喜玄楼得娶佳人,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笑语颜开,李落与凌家依依的婚事卓城上下俱已传开,或有艳慕,或有不忿,或有贺喜,但已是无可奈何。

    现今之时李落如日中天,兼有万隆帝和太后钦点首肯,旁人纵有他想,值此际亦不敢得罪了大甘李氏宗族,妄自蜚语。

    李落淡淡一笑,举杯回礼,神色平静宁和,不见悲喜之意。

    李玄旭接道:“今日我们兄弟几人能聚齐可是难得的很,宫中设宴规矩多了些,你我都不能尽兴,为兄思来想去,还是这朝雨慕云来得自在,怎样,柔月姑娘的朝雨慕云楼诸位可还满意?”

    众人七嘴八舌的连声称好,亦不忘赞许柔月几句。

    柔月盈盈一礼,轻笑道:“民女这间小楼还从未想今日这样生彩,只是寒楼简陋,殿下公主屈尊至此,民女极是不安,只怕怠慢了各位贵人,不过莫怪柔月心中窃喜之意呢。”(。)

第四百六十七章 逐鹿天下() 
柔月言辞得体,诸人甚为受用,便是李玄嗣也是面色转霁。

    李玄旭哈哈大笑,似有几分痴迷般望着身侧柔月,缓声说道:“柔月姑娘的朝雨慕云楼和柔月姑娘一般钟灵鼎秀,只可惜落在了凡间,难免污了此地几分仙气,可惜,可惜的很。”

    柔月掩口轻笑道:“殿下这等赞誉柔月承受不起呢,不过是区区一间小楼,若不是得诸位赏脸,和世间俗物又有何不同?”

    “大是不同,大是不同。”李玄旭击案叹道,“纵处淤泥却白玉无暇,孤芳自赏,与闹市之中更显难得可贵,再加上柔月你这等美人,哈哈,仙家福地也不过如此吧。”

    柔月娇笑一声,宛若黄莺出啼,众人莫名的心中一颤,便是舞阳也不禁暗赞了一声,只不知含笑相望的李落心中何想。

    柔月缓缓起身,低声细语道:“小女为诸位斟上一杯酒吧。”

    李玄旭含笑应道:“有劳了。”

    柔月取过酒壶,轻移莲步,来到李玄郢身前,满满斟上一杯,轻笑道:“殿下盛饮。”

    李玄郢狠狠的看了柔月几眼,吞了一口气,正颜接道:“好,本王满饮此杯。”

    柔月嫣然一笑,美目轻轻的似有似无的扫了李玄郢几眼,转身至李玄泽身前,歉然道:“民女不知五殿下尊颜,若有轻慢处还望殿下见谅。”

    李玄泽洒然一笑道:“柔月姑娘言重了,本王刚来卓城不久,今日得兄长提携得见如此仙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有轻慢之语。”

    柔月轻柔浅笑,侧身为李玄泽身前杯中斟满美酒,玉指如葱,也不知是酒水纯些,还是这柔荑致澈,倒是李玄泽望着酒觞愣了一愣,随即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堂下仙姿摇曳,暗香盈袖,行走诸人之间,所过之地皆是香气凝久不散,酒未醉人,人却先醉了。

    转过数人,柔月来到李落身前,顿了一顿,幽幽低语道:“九殿下,多年不见了。”

    李落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是,多年未见,柔月姑娘可好?”

    柔月素衣极微的轻轻颤了一颤,笑颜应道:“柔月安好,九殿下有心了,寒楼粗鄙,不知九殿下可还自在?”

    “楼虽小,但胜于自然,很好。”

    柔月眼中神色微变,低声道:“那就好,九殿下还请多饮几杯。”

    李落点了点头,静静望了柔月一眼,没有多言。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甚是热闹,耳边不时响起柔月的莺声燕语,缥缥缈缈,几疑不知楼中日月。

    酒到兴处,李玄郢朗声笑道:“柔月姑娘,不知今日可能得见你惊为天人的清歌雅舞?”

    柔月媚眼含羞道:“殿下,小女子许久不曾抚琴弹唱了,怕是难听的紧。”

    “哈哈,柔月姑娘,你这可是自谦了,谁人不知月下春江的花魁柔月精于琴棋书画,抚琴弹唱更是仙家难比,多少浪子豪侠为闻柔月一语散尽千金亦无憾,就怕我等没有这等福气才是。”

    柔月抿嘴浅浅一笑,温颜回道:“殿下笑话柔月了,不过若是不嫌柔月才疏艺浅,民女斗胆唱上一曲,以为助兴。”

    众人齐声叫好,柔月在李玄旭耳边低语几句,李玄旭含笑点头,唤过宫中侍卫嘱托数语,侍卫躬身领命,出屋而去。

    少顷,几个貌美女子怀抱琴瑟丝竹入屋而来,盈盈拜倒一礼,柔月微微一笑,敛裙移步来到堂下正中处,美人众星捧月般围在柔月四周,琴动瑟合,金徽玉轸,渺渺仙音悠然荡起,散在四处。

    堂中诸人皆听的如痴如醉,待到柔月朱唇轻启时,李落一愣,不为其他,柔月吟唱之词却有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之语,曾几何时,此语不正是当年李落初上月船时所读诗句么。

    是夜,众人齐欢,不论是虚情假意,或是别有忧思,总归都是笑过了。

    子时,朝雨慕云楼。

    后堂香闺里,残烧红烛冷,羽裘不遮香。

    闺榻上,一袭玉体横呈,背着烛火,烛光映下背脊温香如玉,白若凝脂,腰间搭着半缕薄纱,遮不得羞,拒不得寒,妖妖娆娆更增人遐想,柳腰勾勒出一道优美圆润的弧线,双腿纤长,丝滑如水,柔若无骨,好一副惊鸿卧影的美人图卷,妖魅近乎天成无缺,乍眼望去,直叫人面红耳赤,喘不上气来。

    原本一副完美画卷,偏偏旁里多出一只手来,轻轻的点出两指,沿着香肩,顺着蜿蜒起伏的轮廓滑了下去,漫过楚腰时顿了一顿。

    隐在暗里的人影咋舌叹道:“这身骨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天下女子若有十分,你当能独占七分。”

    女子一动不动,对说话之人的赞许之言置若罔闻。

    男子似是甚为着恼,猛然探手入怀捏了一把,女子呼痛娇哼一声,男子哈哈一笑道:“好虽好,只是趣味少了些,当年你对月船的入幕恩客也是这般模样么?”

    女子依旧不曾接言,男子拍了拍女子胯间玉肌,叹息道:“可惜,可怜,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舍得,换做是我,怎也下不了这般狠心。”

    女子漠然说道:“你为何不杀了我?”声音低沉沙哑,但亦可听的分明,正是方才忆月堂中的柔月。

    “杀了你?我可是舍不得,柔月姑娘这身玉柔,人见人怜,金山银山我都不舍得换,就是一根汗毛掉了我也要心疼许久,怎会杀了你?良辰春宵下不要说这等煞风景的话。”

    柔月身子微微一缩,只是肌肤上的手指似是跗骨之蛆一般,牢牢攀爬其上,而柔月似乎不敢躲避太多,暗自忍受。

    清冷回道:“我只是你的一件兵刃罢了,倘若有一天我再无活念,自会了此残生,天下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人角逐之地,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在也罢,不在也罢,又能如何。”

    “你倒是傲气,只不过你纵然是兵刃也是一件极上乘的利刃,说起来算是神兵也不为过,这逐鹿天下有你这等美人相伴才更有味道。”(。)

第四百六十八章 废立之能() 
“大人还要我记着你的阴毒手段么?”

    男子寒声说道:“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不过是朵烟花而已,盛则盛,过息则败,我能成就你,自然能毁了你,难道你以为满座王侯,你便也是王侯了不成?”

    “我怎敢有此妄念,我只是个青楼女妓,达官贵人的玩物,多年以前我已认命了,怅然大人心怀天下,前夜座中王侯皆是大人敌手,不知大人看在眼里作何想?”

    “敌手?哼,不过是虚有其表,一个个看着你时恨不得扒光你的衣服,还能如何?有朝一日,必是我脚下石,若到了这一天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男子语气转和道。

    “是么,单单一个定天侯不知大人该当如何?”

    男子似是一滞,幽寒说道:“定天侯纵有通天手段,可惜如今早已是众矢之的,树敌颇多,再者非是当今天子所出,大甘的皇位还轮不到他。”

    柔月冷言道:“大人莫忘了,就算定天侯无天子之命,但当今太子谁属,恐怕定天侯却有废立之能。”

    男子静默无语,半晌,长身而起,捡起撒落一地的衣衫,一阵窸窸窣窣声响,男子带上幂蓠,遮去面容,扫了锦榻之上仍旧背着的柔月一眼,并无多说一字,返身离屋而去。

    柔月听到男子远去,洁白如玉的身子缓缓缩成一团,似有轻颤,又似是残烛飘忽之时光影随动,仿佛顷刻将要支离破碎一般。

    当夜,子时已过,弃名楼。

    李落还未歇息,提笔批过案上几卷书册,方自放下笔墨,伸了伸肩背,门外一动,溯雪轻声唤道:“公子,奴婢能进来么?”

    “溯雪,进来吧。”

    屋门轻轻一响,溯雪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公子,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着?”

    “就要睡了。”李落含笑接过溯雪递过的茶杯,一饮而尽。溯雪莞尔一笑道:“公子出去赴宴,竟是渴到了。”

    李落和颜一笑,道:“醉酒伤神,是有些渴了,我便去睡,你也早些歇着吧。”

    溯雪噗嗤一笑,连忙低下头去。李落微一思量,明白过来,展颜应道:“纵是我让你早些安歇,你也是不肯的。”

    溯雪浅浅一笑,正欲收拾灯下桌几,李落突然问道:“梅姑娘近来怎样?”

    溯雪一怔,明眸流转,轻声说道:“公子之意?”

    “梅姑娘身世凄惨,在卓城之中伶仃无靠,戴罪之身恐怕也不全然是她之过,若我深究此事,梅姑娘身后隐情多是难以保全,她有难言之隐,我猜该是有把柄在他人手中,难免不会有鱼死网破之危。

    若是任她离去,也不过是羊入虎口,此际我无暇分心,梅姑娘一案牵扯甚广,我之前有过留心,此事不止朝堂之上,江湖之中亦有瓜葛。

    我欲遣她离府归家,仍留身名策在弃名楼中,待日后时机到时,我自会替她解了此案,溯雪,你觉得如何?”

    溯雪凝神思量,看了李落一眼,轻轻咬了咬朱唇,没有接言。

    李落和声说道:“你若有旁议但说无妨。”

    “公子,你不在府中时奴婢曾找过梅姑娘,她心事很重,虽无明言,但奴婢也觉出她心中悲苦,留在府中亦是不得已,但恐怕无处可去,倘若真个儿离开弃名楼,奴婢担心她会想不开。不过若是留下她,对公子却是不公平了些。”

    李落哦了一声,轻轻一笑道:“你是怕旁人闲言,没干系的,身居高位,理该担些说辞,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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