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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 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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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会那么细节呀。我仍质疑。

  如果明白疼痛的根源,总会记得起症状。无论那疼痛是不是仅限于个人的。当然有一半是清醒后一点点想起来的。她很认真。脸上竟未显悲伤。

  客栈门口。平安的包被交付到了树身上。他的右手牵着她的左手。两只手都很温暖。

  他跟着她上三楼。为什么跟着她。她没要求他那么做。也许是想送她回房。那就送吧。也许还有其他。她不愿意去想。

  平安说,那一刻自己又进入恍惚。曲折的楼梯和漫长的走廊,她的脚步第一次快过了心。那感觉,近乎私奔。

  不过理智很快跑回身边。开门那一瞬间,锁的咔哒声让她醒了一大半。

  树进房的第一动作是冲去洗手间哇哇大吐。

  平安取了毛巾打湿拧干,站在他身后帮他抹脸。

  唉,跟我哥一个样儿。她叹了口气。

  你到底有几个哥哥啊。那蹲着的家伙也叹了口气。她听这话怎么有点泛酸。

  平安将热水煲装满冷水,打算烧壶开水。热水煲的底座开始有滋滋的响声。

  她嚼了两粒木糖醇,靠在桌边静静站着,努力回忆离开吓一跳之后发生过什么。脑子很空,很痛。

(十二)德吉路的平安树(5)
树从洗手间出来,径直走向平安,突然亲她。她没有逃开。轻而短促。还有高原给予的皴裂。

  你在吃口香糖。他有点扫兴。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水煲里哗哗的滚。并伴有一声咔嚓的开关声。

  来喝点茶。平安端着杯。她想他醒醒脑,然后聊聊。

  树仰面倒在床上,紧闭双眼,四肢摊开。她碰碰他。不动。睡着了?

  这张脸有些苍老。头顶半白。腮上落满青黑的胡茬儿。她记起三个月前的玩笑,带什么都别带剃须刀,西藏盛产*。可这个时候却笑不出来。

  那男人撸了她一下。杯子保住了,平安的眼镜和水一块儿飞了出去。

  不怕烫着吗。她皱着眉头去拾掇那些东西。

  不是真打算睡这里吧。得把他送回去。她去拉他,本想让他起来,反而被拉倒在他怀里。

  这一次她没动。长发淹没了他的脸。有只手轻轻拨弄那些弥漫在彼此嘴唇边、鼻孔边、眼角旁的发丝。她以为他正醉着。相反,十有*是醒的。他总是让人分不清是高反,是忧郁,还是其他。

  他的右手猛的撩起她的外套、T恤,撩得老高,伸入后背。平安很紧张。如夜半的豹子,警惕的匍匐在树干上。

  那手试图拨开平安内衣的搭扣。那搭扣不难解开。他似乎不那么着急。手势很轻柔,小心翼翼。如微风吹拂。是深藏温柔于骨的人吗。她很恍惚,呼吸和心跳也跟着停止。

  那手似乎正缓缓退出。隔着衣服,她感到他贴近她的某个部位在变硬。

  平安腾的从树干上窜起来。酒全醒了。

  回楼下吧。她唤他。他又不动了。重复了两遍。他仍不肯动。好象死了一般。是不是在摆阵。

  平安奔下楼去敲老唐的门。

  把树弄下来吧,在我那里算怎么回事。

  在你那里又怎么啦,又不是没住过一间房。老唐嘟囔着。

  平安不说话,站在门口等着。只穿着大裤衩的老唐慌乱的套起外裤,然后跟着她上楼。

  老唐根本弄不动树。那家伙够重。

  我去找服务员过来帮忙。平安甩下一句出了门。

  穿过寂静的小院,可以嗅到拉萨午夜的味道。那是高原特有的落叶、荒草、露水、风和远方雪山的寒凉混合后的味道。

  帮我抬个人下来。喝多了弄不动。平安对前台接待员说。

  迷糊的小姐指了指外面的保安,找他。

  保安跟着平安上楼。房门大开,空无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保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平安,带门走了。

  平安一屁股坐在床上,缓缓仰面倒下。

  平安在那个男人躺过的位置躺成一片混乱。夜色如水。水很凉。

  必须要冲个澡。平安捋着湿漉漉的长发。水柱打在额头上。眼前全是德吉路。

  在他的膝头,他给的是右手,握住她的是左手。那似乎是禅定印的基本手势。那是个自称温暖的男人。她说他自夸,路上倒要看看有多温暖。本是讽刺加玩笑,却兑现成实。那手果然很暖。她用指甲划刺那手心。那手将她攥得更紧。

  在街头,说完那句来自多年前的咒语,听完那声来自多年前的叹息,他们做过什么。好象彼此拥吻。无法确定。如果是,回房后他才又过来亲她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冒出这种细节残片。幻觉吗。

  为什么喝大。不是跟自己讲好离开海城以后绝不要再醉的吗。离开之后的确没醉过。高海拔都没事儿,下来反而出问题。醉酒。醉氧。还是醉其他的什么。

  窝坐于睡袋,平安双手抱着膝。手机响,是贝玛的道歉短信。算了吧,她还是个孩子,需要成长几年才能懂事。这个晚上与她何由。

  平安仰面躺下。向左微微蜷缩袋一侧,好比一个时辰前蜷在那个怀抱。只不过这回是睁着眼睛。有顶帽子对着她,散发出浓重的头油味道。那是那男人的。

  床头冰冷的墙壁上似乎写着一些碎句。字很小。但很工整。在这房子住了三日,竟没有看到它们。

  —— 离火太近,同一小股旅行者一起,从东边来。

  可能救赎她的和可能出卖她的,总是叽叽喳喳。

  护身符。告诉她玄机。舵手。护送她回家。

  躺在灰色的铁轨中间,她与他拥有,从冬天车站开出的冒汽的火车。

  成人之前,她已经是一弯弓箭。

  好熟啊。在哪里看过。是一本书还是电影。那书或者电影的,似乎与桥有关。桥的名字是不是叫廊桥。

  写这些句子的人是在欢愉与失落之后。抄这些句子的人八成也是。那么,看这些句子的人也一样吗。

  类似高反的活鱼重新钻入,咬碎整个脑腔。这一路的蓝色,在那一刻是嘴唇的形状。那一刻的柔情,挣扎着控制,还是差点儿失去重心。

  自己是不是疯了。还有他。是牛巴和牛玛吗。她开始抽泣。开始拨电话……

  到后来,余留的半个夜弥漫出一个十年。

  手机尖叫。平安蹦起来。是包车老板打来的。跟她告别,跟她预约送机时间。她嘴里随便附和着,一看时间,已过中午。

  白纱布窗帘殓帐似的低垂着。太阳透过那些纱孔,散落成点点光斑,细碎如金叶,洒满房间的地面。床角处堆放着昨日那套衣裤散着浓烈的酒气,并且满是污秽。

  平安艰难爬起来。脑壳炸裂。身如筛糠。右大腿外侧剧疼。那里有巴掌两倍大的淤血,紫黑色。

  如果不是那扶手栏杆,也许这会儿躺的是医院。她猜。

  简单吃了饭,在人群中平安望见三个身影。他们没有看到她。树有说有笑的,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老唐中午约了曲珍老爸刚买完藏刀回来。他们整个上午都腻在大昭寺广场。这是次日去机场从他们聊天中得知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二)德吉路的平安树(6)
老榆兄,昨晚很失礼。刚在街口见到你们,知你没事就好。还有你帽子落在我房间。平安发了条短信。

  她已经改回那人的称呼为榆了。我察觉到这是一个转折。

  那男人并未复她。

  四点多,有人敲门。是老唐。说来取帽子。似笑非笑的。

  晚上抽空出来一趟吧,在隔壁茶馆等你。平安晚上八点钟又发了一条短信给榆。

  没回。也没来。

  平安在茶馆坐了两个钟头。那是汉族人开的茶馆。那杯绿茶,第一口就被她喝成了白开水。她始终没打那男人的电话。

  后来她独自去了大昭寺。在那根最高的经幡柱下,她仔仔细细的翻,怎么也找不着二十几天前那片翻过并做了标记的金刚经。

  贡嘎机场的二楼。平安可以望见停机坪,亦如九个月前的空旷。可以感受到炙烈阳光,亦如九个月前的寒冷。可以看见那个男人,在不停走动。

  打客栈前台退房,到上车,跑机场一路。榆没跟她说一句话。看都没看她一眼。当她是透明的。

  普布临走前跟每个人握手。贝玛抱住了那个藏族汉子,松手后没站稳,竟墩坐在水泥地上。

  吻别好了。榆冒出了这么一句,很嬉皮笑脸,很不屑。

  平安觉得有条荆棘刺尖锐的扎入喉咙,挑不出,吐不出的。

  平安坐在路边石灰台阶上坐了许久,怎么都晒不暖。她短榆,出来一下,在候机厅外的太阳地里等你。

  有事吗,进来大家一起说嘛。那男人终于回了。

  她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你在怨恨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我马上来。那人收了线。

  那就是在怨恨了,怨恨将你赶回房,让你在你朋友面前没面子。平安暗语。

  呵呵。这女人太会换位思考。

  什么事。榆很快出现。不用抬头,平安光看着他的脚,都知道上面那张脸笑得有多么不屑。

  给我看下你的手。平安依旧闷着头。

  榆一屁股坐到平安右首,伸出右手。平安没说哪只,那男人都知道该伸哪只。

  那大拇指底部的手心和手背处各有两个不小的牙印。那是用门牙和旁边的尖牙撕伤的。最靠近内虎口的牙印尚留有浓浓黄水的渍痕。其他三个在发红。

  平安后来试着咬过自己,不够也不敢用力,所以没有那样的伤口。但真的很疼。当时他还是忍住给她咬了,尽管他最终抽手还大叫好疼。

  疼吗。平安知道自己有点狠。她想摸一下那伤口。

  那手迅速缩回。

  对不起。心情不好,喝多了。这是平安事先想好的话之一,但她只说到了这一句。

  没事。我不是也喝吐了嘛。那口气很淡。

  他只说自己喝吐了,而不是醉。看来他真的没醉。她揣摩。

  所以,有些酒不能瞎喝。那男人火速站起身。还有其他事吗。他问她。

  平安还是没抬头,但摇了头,极缓慢。想好了的话,那一刻全堵在嗓子眼了。

  听见那人的起步声,平安才抬起头,望着那影子一直到候机厅围栏外转身。这时他边走边往她这边看。似笑非笑的。很灿烂。很不屑。

  平安仰起头。太阳如此耀目。她的眼完全睁不开了。

  那是几十年前小孩子就玩的古老游戏。歌谣结束时,小伙伴拍你的左肩,你变成石头,不会说话,也不会动,拍你的右肩,你就是透明的。

  出发前,她对他说,独自旅行惯了,你们全当咱是透明的,不存在好了。这个自我消遣,同样兑现成实。

  平安站起来盲到一片黑暗。

  在喜马拉雅南边的Ghandruk跟JOE聊天时,那句“对着正午的日头看会瞎的”,她也兑现成实了。

  
  是不是你说过什么,到了西藏都会帮你实现。除非不要说。平安问我,实则问自己。

  我知她心里不好受。从那一晚起她注定要背负一些新的东西了。怨恨。嘲辱。更难听的骂名。还有她尚未言明的心。

  那个初冬黄昏,残阳似血,仿佛回到了西藏。我们窝在车里。车靠在路边。当时放的是杰奎琳&;#8226;杜普蕾的音乐,好象叫《埃尔加》。那曲调有点撕心。那是平安的碟。她喜欢大提琴。

  
  回到候机厅,平安找不到行李和那帮人。原来被贝玛推去了茶餐厅。

  我们打算吃个饭。贝玛望着她说。

  坐嘛,平安。榆喊她。

  待她坐下那一刻,那男人悄声嘀咕着,该死的温柔,男女关系。

  突然一股强烈的悲愤涌出。平安很想发火,强忍着没发。她知道那是报复。也许也是包袱。

  平安默默点了黑咖啡。

  你不吃饭吗。他又主动问她。

  她摇头。

  后来三个人端着餐点在旁边小桌前大嚼特嚼起来。而平安和她那杯黑咖沉默于原地。

  两个男人的飞机比两个女人早一个小时。榆入闸前同两个女人先后招了招手。

  这一次平安抬眼望见他对她笑容里带着一种别样的东西。尴尬?困扰?幽怨?落寞?还是别的意思?或者全都有了。

  平安发了条信息,祝他一路顺风。

  你们也一样。他回她。

  是啊,大家都一样,再醉也有三分醒。保重。平安又复了一条,然后关了机。

  行李通道前,平安接了两个电话,分别是领导和客户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同样的话带着客气,同样的语气藏着不满。

  已经到了。她没有任何语气。

  周围,回程的人们都是大包小包的。

  平安空手而归。除了原来那行囊和摄影包以外。。

  这几年,她旅行已习惯不从任何地方带走任何东西。什么都不想带走。什么也带不走。但是一定要把自己带回来。

(十三)遇对:左巴与佛陀(1)
整个长江流域都在一个雨带里。十几小时中转是大雨滂沱,回到上海那天夜里也是大雨滂沱。

  整夜,平安如虚颓的雪人堕入黑色碎花的布垛,很软,很轻。

  沉重的行囊。睡在机场的长椅上,象个民工。给旅行归来的老友打电话,象个痞子。三万英尺上上下下的。真的把自己带回来了吗。她一直问自己。

  
  这里我待不了。平安伫立在甘南雪国一脸颓丧。

  你为什么不象秦师兄那样耍个滑头。她突然问马吉文。

  逃得了吗,这批不来下批也得来。很多苦不在这里受就是在那里受,哪里受都一样。再说我想快点参加讲师评审。他很诚实。他只是个小助教。他真有理想。

  马吉文,我要走了。平安说。

  嗯,路上注意安全。他以为她是指要跟着监考车回省会呢。他不知道她过完年要赶去南方参加人才交流会。她没告诉任何人。也不能。

  冰雪经过一夜速冻,车轮小心翼翼,仍难免打滑颠簸。

  平安双手抱着那只瓶子,生怕里面的东西晃出来。那是一瓶青稞酒。

  羊肉面片刚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敲门。是个高大黑壮的藏族汉子,眉毛上结着冰花。马吉文介绍说,是乡上的牧民。

  这个,给你们。那牧民说着端进来一个半大铜樽,外表散着暗黄色的光泽,上下小肚子大。

  什么来着。平安用眼神询问马吉文。

  青稞酒。他说给她听。

  噢,就是,我们自己家做的。那汉子接茬道。

  来,暖和暖和。马吉文同屋的男老师递给那汉子半瓶白酒。

  那汉子很豪爽,接过去仰脖儿猛罐了两口,酒立刻少了一半。他狠狠擦了擦瓶口递回去。不如我那个好喝。喝完给我说,再给你们拿。走了。

  沉重的棉絮帘子被撩起,又象头死猪似的耷拉下来,砸在门框上啪的巨响。

  总给你们送酒送肉?平安问。

  送过那么三四次。他们条件很差。我们不好意思白拿,给他们钱,他们不好意思收,请着一起喝过几次酒。

  这里连电视都没有,晚上除了备课,只能烤火喝个酒吃点肉啦。平安想。

  羊肉哪里都有卖的,就不带了。给你装点儿酒。你不知道吧,牧民自家酿的是反复发酵的,酿到后来,上面飘着一层油皮子,那才是上等的。马吉文从窗台掂了个空的腐乳瓶子。

  几溜象牙黄的皮随着液体从那铜樽的口里流出来。

  车上很冷。因为结冰路滑,司机不敢开快。那半旧的车,热风也打不起来。

  平安慢慢扭开红色的塑料瓶盖,她用食指撩起一抹象牙黄的皮塞进嘴里,那个醉啊。

  她又贪婪的抹了两指头,索性咕嘟了两口,就象前一晚那牧民一样。她脑子里只剩下那句话了:噢,就是。

  那是平安第一次喝青稞酒。手脚好快暖和起来,竟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喝过那么甘醇的邑。

  还有,平安当时并不知道那瓶子的商标贴纸背后抄着海子的诗,你的手。

  她把那瓶子随身带去了南方。只是两年后,那贴纸自己脱落时她才看到。那是马吉文的笔迹。

  但是,她心里已经装入了另一双手。

  帮忙搞份检验报告和病假条。三月底平安找到市立医院检验科的小学同学。

  做啥用。

  以后告诉你。

  那同学是女生,沉默片刻才说,可以帮你搞,不能写重了,时间最多两周,出问题千万别把我卖出来。

  一周后平安跑去主管处长那里说要请病假。

  你把眼皮扒开,我看看。小宋,你一起看下。那处长望着那两张白条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还把秘书一并叫过来。

  两个男人盯着平安翻弄的眼白和眼皮子左看右看的。处长问秘书,肝炎不是眼睛发黄吗。

  至于嘛。平安忍住不敢笑。一笑多半穿帮。

  可别瞎胡闹。以前有人不安心,搞个假病来糊弄。人事处那帮子可没我好说话。主管处长还是给她签了字。

  就是,阿米尔。宋秘书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他们处的年轻人都叫平安阿米尔。她是个安静而有斗志的战士。

  
  你当年可以不走,如今公务员多吃香。再说,大多数人都是论资排辈一点点熬出来的。我对平安说。

  是,每天上班时间只有六个小时,麻利点的话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忙完手上的活儿,空余时间可以早归,可以打野食。母亲到现在都会唠叨,那份工对女孩子多轻松呀。

  同办公室的人们锁起房门来,男人打牌,女人打毛衣。有的老师平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为了分得一套可心的房子,不断跑去领导办公室当滚刀肉。你能理解当时希望活得理直气壮的人立在他们身边的想法吗。听讲的那些学生里,有三分之二是银行税务局的处长局长,扛过枪转了业的,或者中学刚毕业的,作业答卷经常狗屁不通,但是他们就可以从大专文凭一路摸到研究生学历,他们就可以身居要职,说要聘用谁就聘用谁,可以相当轻松的决定一个甚至一批毕业生的去留。你能理解当时怀有所谓抱负的人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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