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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容的成长故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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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实在是忍无可忍,跟她顶嘴道:“这相机又不是我的!我自己用时都小心了再小心唯恐把它弄坏!你是老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弄坏别人东西是要赔的!”

  在平静了多少年之后,我和我妈,又为了一个相机,为了一个姓艾的男人吵起来了。

  这个晚上我又是失眠,我在想我妈她到底是怎么了?从我爸到艾叔叔,她怎么总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之前她对我爸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他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而现在,对这个姓艾的,她却又是百依百顺唯恐拂逆了他,甚至连个理字都可以不讲了。她以前哪曾这样不明事理过?又听见他们在隔壁卧室里低声说话,还有笑声……我却只是说不出的难过。

  最后我妈还是私底下给了我三百块,做为修相机的费用。她说:“小容,妈老了……不像你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你不愿意叫他爸就不叫吧,妈不再勉强你了……”

  我看看我妈那欲说还休的表情,心中万般感觉难以言说。所有的所有……我大约也明白。她是被我爸抛弃怕了。她过那种孤苦伶仃只能在家里一遍遍收拾锅碗瓢盘背后还要被人指指戳戳的日子,过怕了。她一直在苦苦抓着某颗能够救命的稻草不肯放手,当真正的稻草出现,她自然是再孬也要当个宝贝死死抓住,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有丝毫的松泻。

  我那自小便好胜好强不肯服输的妈啊……

  我很快便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南下深圳。我妈以为我是回学校,问我要不要带什么东西,我说不用了。她眼神惆怅地说等你再从西安回来时,这块地儿已经不在了哦……唉。她又说其实细细想来,人这一辈子……真没什么意思。一眨眼就过了。什么爱啊,婚姻啊……都不过脆弱得像张纸。就连住了一辈子的地方也要说搬就得搬,这人生,又有什么是可以让你自己真正控制的?咳,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听不懂。 

  我讷讷无言。

  
  (145)

  深圳。深圳。

  据说这是让许多人做梦都想去的地方。那里有全国最繁华的高楼大厦,但那里也有全国最高的物价。许多人以为去了深圳就是追逐梦想的开始,包括面瓜,一提到美丽他的口气就艳羡得不得了。在他心里美丽成了我们这一代人中最成功的人,年纪轻轻便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子,提起来他甚至懊恼自己上了大学,他说如果不上大学,说不定他现在也和美丽一样……我心说那你又知道她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么沉痛的代价?代价?好像初中时老师曾上课说过,万事万物都有代价。就好比模特光环背后的代价是节食,成功背后的代价是艰辛和努力,那我和小猴儿搞到今天这个地步,代价是什么?……一路胡思乱想。

  美丽在车站接我。深圳是没有秋天的,我一下火车就只感到扑身而来的炎热。美丽在栅栏外拼命冲我挥手。我远远地给她抛了个飞吻,也不知道这么多人,她能不能看见。

  “老花!老花!”美丽兴奋地直跳。“你怎么还穿个外套啊?赶紧脱了脱了,土渣渣的……”

  我用力一推她的头:“说谁土呢?我哪知道深圳有这么热啊?”美丽毫不示弱地再给我推回来:“深圳都快接近赤道了能不热吗!你初中地理咋学的啊?……”两个人一见面就又杠上了。

  “先带你去我家,明儿再带你去世界之窗,后天带你去大梅沙,傻样儿,没看过海吧?这次让你见识见识!唉呀我跟你说,大梅沙那边的海鲜可好吃了……”在车上美丽就跟个疯婆娘样唧呱唧呱说个不停,我连嘴都插不上。得,只好在心里悲叹,果然深圳就是深圳,到人家地界了,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等她终于说完,我们已经差不多绕了半个深圳一周(我的感觉),and,终于到家了。

  我问她:“哎,你说的那24小时供应的帅哥在哪儿呢?”

  “帅哥?”美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呶,门口的保安,你看,人家好歹也是穿制服的,帅不帅?”

  我这才知道被耍了,奶奶的,这死女人跟我玩这种花招。进门美丽就开始笑,笑得我直想掐死她。不过这房子倒布置得蛮可爱温馨,甚至还有点小资,一看就是个独身女人入住的单身公寓。看在这房子的份上,我又暂且舍不得掐了。

  “哈哈这个挺可爱的啊,多少钱?”我拿着厨房里的小熊维尼调料盒,问美丽。

  “唔,七十还是八十,我忘了。”美丽说。

  我眼睛都瞪大了,一个调料盒八十?我冲过去敲她的脑袋:“搞错了没,这也太贵了吧?你烧钱啊?”

  美丽捂着吃痛的地方,吃吃笑,却不跟我辩白了。这屋子里看来还有不少类似的奢侈品,从过道通往客厅白色的流苏珠帘,地上裁成正圆形的羊绒地毯,阳台上一看就让人想躺漂亮得要命的贵妃椅,连卫生间里毛巾的挂钩都是唐老鸭和米老鼠。我看的啧啧赞叹,说:“怪不得面瓜要羡慕你,现在连我也要羡慕你了。”

  美丽却面色沉潋下来,动作娴熟地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淡淡地说:“这屋里有些东西是以前那老男人留下的,有些是我自己买的。买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只有买了这些贵的,我才会更有动力去挣钱,钱是要靠挣的而不是省……”又叹口气说:“老花,你现在是被关在象牙塔里不知人间疾苦,你不明白呀!”

  等等,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钱是要靠挣的而不是省……

  我想起来了,这话似乎以前莲花也说过。

  
  (146)

  美丽在家里只趿拉了一双拖鞋,简单的T恤短裤,和在西安的打扮没什么两样。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又有着明显的不一样——她浑身散发出的凌厉的气场。甚至她五官的线条,此刻看去都要硬朗几分。我突然发觉,她和莲花之间,除去明显的外在,其实有些东西很是相似的。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美丽,这死女人倒还颇有兴趣:“哦?那会不会是猴子其实是因为喜欢我……哈哈哈。”我啐她一口:“不要脸!”

  晚上睡觉时,我把后来发生的事又细细地给美丽讲了一遍。美丽说:“其实那个莲花也不怎么坏啊。蛮可怜的。人一生中总会因为一时冲动做错事……如果是我大概也会心软原谅她吧?她开的店生意怎么样?如果她懂经营的话,生意完全可能火起来的。她的弱势完全可以变成她的优势——只要她够聪明。唉我也想自己盘个店开,可这边的租金太他妈贵了……”

  美丽又说:“老花,其实以后你就会明白,莲花所做的事根本无所谓对错。如果猴子足够爱你,那她设再多的阻碍也不会阻挡分毫;如果不爱,她随便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他勾跑。她说的对,爱是要争取的,在这个世界,任何事都需要你自己去争取。只是对不爱你的人,再争取又能怎么样呢?哈,笑话。”

  我诧异地看着美丽,阴影里只见她的眼晴亮晶晶一闪一闪。我拧开床边的台灯,看到她脸上一行静静的泪。她哭了。

  ——她也是像莲花那样,不顾一切地争取过吗?刹那间我的心一阵疼。我说:“二丫……”

  美丽吃惊地抬起头来。“你怎么想起叫我小名了?”她问。

  “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我说,“不管是五年,十年,二十年,我们都要在一起。就算是我们身体不在一块儿,但我的心,永远在你这儿……”

  “哈哈哈……”没想到美丽抱着枕头一顿狂笑,“老花你别这样啊……哎呦我肚子都笑疼了,你这台词跟谁学的啊?猴子还是面瓜?我鸡皮疙瘩都快被你酸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我气愤不过,坐起来把被子掀开对她就是一顿乱砸,当然是用枕头砸:“笑笑笑,我让你笑!老子好容易抒情一回,你给我笑场!”美丽仍然笑个不停,我恼羞成怒地一个翻身骑在她身上,威胁道:“再笑我扒你衣服了!”美丽捧着肚子直换哎哟,说你扒嘛,反正扒光了我有的东西你也有……

  妈的,老子还实在是拿这个厚脸皮的女人没办法,只好躲到一边闷闷道:“哼,有什么好笑的,再说这句话还不是你先说的……”谁知美丽一听就不笑了,说:“啥?这话是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文艺兮兮的话?……”

  然后我俩便陷入无休止的争执中,美丽坚决不承认自己曾经说过这么肉麻的话,而我是一口咬定。争着争着两人突然沉默下来。美丽伸手摸摸我的脸,说:“老花……其实……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只是现在……大家都变得急于现实,语言倒是变得虚伪苍白,我也一样……”

  我看着她,静静地说:“我知道。”

  日期:2009…03…18 13:33:04

  (147)

  美丽现在在一家酒店任大堂经理,因为我的到来她请了三天假。我对大海和食物更有兴趣,于是第二天便直奔大梅沙。

  我不是没有幻想过大海是什么样子,但当真正的海跃到眼前,我还是结结实实地被震了一下。美丽说:“咋样,娘子?爽呆呆吧?”我喃喃地点头,都一时忘了怎么应答。

  水天相接万顷碧波波澜壮阔,所有的语言在这美景前都颓然失色。美丽却调笑我:“中文系的高材生,形容一下这景色吧?”我想想道:“朝霞与万燕齐飞,碧水共长天一色——”美丽不屑地抽抽鼻子:“切——”

  虽然我和美丽都是水边长大的,但我俩都不会游泳,不过玩沙子是我们从儿时一直延续至今的传统爱好,于是玩了个不亦乐乎。海沙跟河沙相比,更有细腻的质感,玩起来也更舒服和顺手。美丽用沙子堆了一个超极大螃蟹,我堆了一个超极大乌龟。引得旁边的游人纷纷窃笑。两个人堆完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说:“没想到你现在还是这样的恶趣味……”

  然后又坐快艇,惊涛如雪风驰电掣,两个人对着风张大嘴用最大音量狂喊:“啊——”其实海风全灌进了肚子,声音也融化在风里,只在自己的意念里响起。那种让人想一跃而进海里的畅快,真他妈的HIGH——老刘在海风里大声叫:“老花!老花!”我根本听不清她在叫啥,却也哈哈大笑地回答,而回答的什么,就只有海知道了——

  这天地的壮阔无极,使人心也仿佛跟着壮阔,而那些纠葛,那些无谓的纷扰,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愿我人生如大海,惊涛如何骇浪又如何,统统过眼烟云不值一说。 

  下午去吃真正的大螃蟹,味道鲜得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我对美丽说要不我们换下吧,你去学校帮我上课,我就留在深圳算了……美丽白我一眼:“想得挺美!你舍得你的猴子?还有朱古力?”

  我哈哈一笑:“有啥舍不得的?俗话说得好,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美丽也哈哈笑:“说得好!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就冲这句话,来,咱俩干一杯!”

  我俩的大嗓门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竟也有邻桌的一个女的举着杯子对我们叫道:“好!男人如衣服!哈哈哈!干杯!”远近的男人们都一脸尴尬。

  总之是玩得尽兴,看得尽兴,吃吃喝喝更尽兴。一天的功夫我就晒成了泥人。泥人就泥人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帅哥要勾引。第二天又去了世界之窗和园博园,第三天美丽说,我带你去弘法寺吧,听说那寺蛮灵的,你要是想和猴子和好,拜菩萨时许个愿……

  我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啐道:“神婆!……”

  不过到底没去弘法寺,因为我跟美丽说你第二天就要上班了,还是在家里休息休息吧。美丽揉揉我的头,嬉笑地说:“老婆,还是你疼我。”

  
  (148)

  我跟美丽说起相机的事,美丽把相机拿过去研究一番,说:“你果然是个猪啊……不知道把相机藏起来的?这个牌子的售后处我知道在哪儿,我带你去修啊。不过能不能修好我可就管不了了。”

  “修好修不好我都没法交差了,”我没精打采地说,“好容易找人借个贵重点的东西,还给弄坏了……这真是他妈的人倒霉喝水都塞牙!还有我拍的那些照片,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的。”

  “照片一定还在的!”美丽说,“我上班的地方有电脑,修好后让我看看你拍照的水平臭不臭,哈哈哈。对了,我家你拍了没?”

  “拍啦。“我说。“我还能把您老给忘掉吗?”

  我俩坐着公车在深圳的高楼林立里穿行,阳光刺眼,高楼们玻璃的反光又纷纷折回在车玻璃上,满眼尽是耀眼的光斑。这真是一个闪亮的城市,盛气的城市,张扬甚至张狂的城市。我回头看看美丽,突然觉察出她身上那种凌厉甚至不羁的气质,与这座城市是那么的相辅相帖合,天衣无缝。她似乎天生就属于这个城市。和我不一样。她的选择是对的。

  而我呢?我似乎总是在错,一直在错,我是她的反面,我就从来没有对过。

  哦,考上西安总算得是一件做对的事……然而这唯一的对又有什么用?上一个鸟大学,拿到一份鸟毕业证书,有什么用?朱古力说他当初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而我呢,和当初的他又有什么不同?以前我还曾固执地认为美丽没有复读绝对是个错误,然而现在,我却发现自己和面瓜一样,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侵蚀和坍塌,我也在羡慕美丽了……

  “老花?!”美丽的一声呼叫把我惊醒。到站了。在售后处,我紧张地把相机递给柜台。忐忑不安地等了约莫半个小时,相机递出来了,说:“就是摔松了一个零件,修好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开机……然而我立即像撞鬼样地惊叫起来:“照片呢?我所有的照片呢?!……”

  柜台里的人说:“小姐你拿来的时候就没有相片啊?唯一的解释是相机在你拿来前被人碰过了,被误删了。”

  ……

  我是欲哭无泪,欲叫无声——美丽迅速用手紧紧堵住了我的嘴,把我从里面拖出来。她一松开手我就想尖叫,于是她立即又伸手堵住我的嘴……就这样反复了两三次,待我的心稍微平复了些,她一松开,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来回暴走,大声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一连问了四个为什么,路人还以为是我俩在吵架,纷纷侧目。美丽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的头发,说:“乖……呼噜呼噜毛,气不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生气啊?!”

  我嘴一瘪,说:“美丽,我想哭……”

  “好,好,想哭就哭,想唱就唱,噢也……”见我怒目瞪她,美丽连忙收敛了表情,张开双臂正色道:“来,老婆,我这儿永远是你避风的港湾……”

  我靠在她的怀里,什么话也再说不出来,泪水就那样噼哩啪啦地掉下来,竟真的号啕大哭起来。

  那是我最悲伤的一个瞬间……当我辛辛苦苦拍的数百张照片突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那是关于童年少年的记忆和承载,是我千方百计想抓住的一点关于时间的印迹和慰藉,就这样,还未成影便销声匿迹。而我终于发现,原来这世间的东西,从来都是你越想抓住,偏偏越抓不住,就像那手里的流沙,无论你花多大的气力,都是徒劳,白费,就像个歇斯底里的笑话。一场梦,一场空,一陈风。软软一吹,便无影无踪。

  
  (149)

  我的当街痛哭后来成为美丽取笑我的终身笑柄,甚至不用等到后来,等我刚一哭完她就开始狂笑大笑,直至被我痛扁狂扁仍死不悔改,连哭边笑:“哎呦死老花,你真打啊!哎呦你轻点……哈哈……我就是觉得真的很好笑嘛……老花我第一次看到你为了几张照片哭得抹鼻子,哈哈……啊呦疼……”旁人看我俩的眼光如同看两个疯子。

  终于笑够后她说:“好了……我现在正式宣布,感情性二丫退下,理智性二丫登录!老花,其实我理解你!但是我又不理解你!虽然照片没了但我们的记忆都在自己脑袋里装着啊!就算不拍照片我也会把木头镇记得清清楚楚,哪怕再过二十年,我也会记得像刀刻在心里一样!所以我不懂,你干嘛非要那么在乎啊?”

  我看看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说:“你会懂才怪……我跟你不一样。”

  美丽叹一口气,说:“也对……好啦,我补偿补偿你。我们去逛街啦,看见有没有好看的衣服,给我可爱的老婆买一套……”

  我脸一沉:“谁是你老婆?不去!”

  “去啦……好老花,好好老花,老花好……”

  “不去,不去不不去,就是不去!”

  “去不去?再说不去我揍你了?!”

  “再说去我揍你!”

  “……真不去?不去我就把你丢深圳的大街上!”

  “……好吧。”

  一局下来,到底还是美丽胜出。

  “哎老花,我上次送你的那条裙子你后来再穿了没?”

  “没穿。”

  “为什么不穿?多好看啊!”

  “太女人气了!不适合我!”

  “哈哈哈……”美丽又是一阵狂笑,“难道你不是女人啊?莫非你要一辈子穿牛仔裤?”

  我哼一声说:“牛仔裙也是裙子啊。我穿牛仔裙。”

  美丽不屑:“切……五十步与百步而已。那你不穿就还给我吧,哼,我穿。”

  “不给。”

  “为什么不给啊?”

  “留着,等我改主意的时候再穿。”

  “老花,你有点太无耻了吧!”

  “哼,你送出的东西又往回要,你不无耻?……”

  “哼……”

  “哎你看对面那栋楼。coco park,应该怎么念?”

  “对啊,就是coco park。”

  “里面的东西都是大牌啊……随便一件东西都贵得能让你吐五升血。老花,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大摆大摆地进去,随便拿出一张卡说: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我都要了!”

  “切,虚荣……”

  “老花,不如毕业后来深圳吧。到时我们一起合作开个小公司?”

  “再说啦……我觉得深圳不适合我。”

  “切……那什么地方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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