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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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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有点害怕你说这些……”她的手细微地哆嗦起来。
    她这么一解释,像是在我心里放了一块蜜糖。我体味着这份甜蜜,安心了许多。
    “好了,开心点,等会多吃几个饺子。”我转移话题说,“想听故事吗?”
    “什么故事?”她有些疑惑。
    “关于两只草履虫的故事。”
    “讲讲看。”
    “……亿万亿万年前,天地间只有两只草履虫,它们很傻很傻,傻到拒绝头脑、拒绝肢体、拒绝性别,傻到只要一
个简单的细胞。它们知道,真爱对方,有一个细胞就足够了。它们只把爱情当成天,用爱情把自己填满。它们一个叫冯
翎,一个叫桑子……”
    “翎,别说了,我明白你说的那种爱了……”她打断了我,眼圈红了。
    “草履虫时期的爱情!多纯粹啊!”我也被自己编造的爱情童话打动了。
    “你想当那个名叫冯翎的草履虫吗?”
    “只要有个名叫桑子的草履虫存在……”
    说着说着,两个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桑子把煮好的饺子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她忙得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浸出了细小的汗珠。额前的一缕头发掉了下来,
她抬起手往脑后捋了捋。我拿出一片纸巾,她接过去揩了揩脸。
    饺子包得很精巧,我夹起一只,蘸了点酱料,送到她的唇边。
    “可以吗……”我的手在微微抖动。
    她感动地张开了口。我就这么喂着她,一只,两只,三只……幸福也就这么随着她的咀嚼和吞咽化开,弥漫了我的
全身。我仿佛看到了我和她的未来,一起吃饭、睡觉;一起迎接朝日、送走夕阳;就这么过到满面皱纹、满头白发。
    她的眼角挂着淡淡的笑,这种笑有些陌生,但非常可爱。她的眼睛一直湿润着,连长睫毛也被浸润了。
    我又夹起一只饺子,准备喂她时,她阻止了我,自己夹起一只,往我嘴里送。我受宠若惊地张大了嘴,夸张地嚼着。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吃相,笑容无比灿烂。
    “你和你表哥也这么互相喂过吧?”我问。
    “没有。”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摇了摇头。
    “哦?”
    “平常家庭里的亲兄妹是什么样,我们就是什么样的。”
    “但你们相爱。”
    “埋得很深,表面上看不出。”
    “哦,对不起……”
    “和他在一起,很压抑。和你在一起,挺光亮的。”
    “谢谢……”我痴痴地望着她,感动得几乎失语。
    “我有时会这么想,上帝把小安哥给了我,不叫我再爱别的男人,是不是叫我等你呢?”
    听了她这句话,我终于抑制不住了,猛地握紧她了的双手。
    两个人一直守到深夜,我才起身告辞。临别的时候,桑子送我到院门口。当我转身欲去的时候,她陡地抓住了我的
手。那一刻,我身体里燃起了狂热的火,喉咙干渴,舌头有了强烈的进攻欲。
    可是,望着她静如处子的面容,我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我不能冲动,不能吓着她,我必须慢慢把爱情注入她心里,
让她真切地感到,真正的爱情完全可以超越性别。我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她竟没有躲闪,恬淡地
配合了我。
    这一刻,时光仿佛真的回到了亿万亿万年前,寂静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两只傻傻相爱的草履虫。
    44每当桑子不经意间在我脑海里出现,我的心就会变成高飞的风筝,快乐得不想着陆。脚底则像是安上了弹簧,总
是一路小跑。爱情真的来了吗?似乎不该来得这么快、这么自然啊。这就是爱情?为什么和桑子在一起时浑然不觉呢?
    此时的爱情和理想中的身心交融还有差距,哪怕只差毫厘,也有永远无法重合的可能。可是,我不是爱桑子吗?爱
得无怨无求吗?既然如此,最终不能身心交融又有何妨?她把心给了我,即使是一部分,我也应该感激不尽啊。
    这个周末的早上,来到咨询所,我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口的信箱拿报纸。信箱里竟躺着一只印着“大红双喜”的请
柬,没盖邮戳。这可是个新鲜事儿,我疑惑地盯着那个“双喜”,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哪个朋友可能结婚。
    终于,我打开了它——新郎新娘的名字竟是戴阳和小满!我一下子懵了,只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心在迅速下沉,狼
狈地靠在了门口的树干上——幸好蓝玉还没来到。
    和男人结婚,就真能斩断小满的同性爱倾向?不难想象,小满的父母绝望到了什么程度,竟不惜以牺牲她的学业为
代价。小满也屈服了,这很显然。我又凭什么失落呢?我不是一直想把她推给男人吗?我的心痛了起来,眼睛也被请柬
的大红色刺痛了,太阳穴突突跳着。也许结婚才是对小满最成功的拯救?结婚后,她会怀孕,会生育。带着孩子,她也
许就会安心守着男人了?
    请柬上写着典礼和宴席的时间地点:明天下午,某星级酒店——这是个不能免俗的婚礼,小满的父母像是迷恋这种
场面的人。我看了看桌上的台历,不论农历还是公历,明天都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我想核实一下结婚请柬的真实性,可电话听筒似乎有千钧重,怎么也拿不起来。犹豫像只苍蝇,盘旋在心里,我不
知道该不该去参加这场婚礼。
    下午下班时,嘉峰带着儿子小白来了。一再解释说,这段时间很忙乱,抽不出时间感谢我和蓝玉对他们的照应。看
着嘉峰和蓝玉,离婚案开庭那天的一个念头又被触动了。这个念头促使我答应了嘉峰,并说服蓝玉同往。
    嘉峰带我们去一个小岛上吃“游船海鲜”,菜一上齐,船就会开,在一个漂亮的海湾里行驶一个小时。夜里的海风
挺大,挺潮湿,但很凉爽,很惬意。这种热闹的吃法,倒挺适合我们这种关系的四个人。小白兴奋地跑来跑去,蓝玉喜
欢孩子,不停地追着,怕他不小心掉下水去。
    嘉峰点了一种船家自酿的甜米酒。这种酒喝起来像饮料,但后劲儿大。三个人被小白逗得非常开心,都喝过了量。
蓝玉穿着一件茧黄色无袖丝绸长裙,正是嘉峰去年送给我的。由于式样简单大方,并不过时。这条裙子把蓝玉打扮得像
是柔若无骨的古代仕女。望着蓝玉,乘着七分酒意,我的兴致和勇气大增。
    “蓝玉,今天我就说破了吧,你身上的这件裙子,是嘉峰买的。”我笑着瞟了一眼嘉峰。
    “他送给你的?”蓝玉望着我,窘得张大眼睛,脸很快红成一片。
    “都是我不好,下次连蓝玉一起送!”嘉峰打着圆场。
    “嘉峰,你送给我的衣服,真像是比着蓝玉的身材买的呀!”我揶揄道。
    嘉峰下意识地打量着蓝玉,渐渐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眼前这对红了脸的男女,我有些感慨。缘分的契合,也许就在于一闪念之间。我劝过嘉峰,再找,就要找一个
适合他和小白的女人。蓝玉太适合小白了,打着灯笼都难找。至于她和嘉峰能否相互适应,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我开始撮合他们。嘉峰只是低头微笑,蓝玉的脸色却渐渐阴郁起来。我只好暂时打住。
    饭吃完毕,蓝玉坐我的车回家,一路上没说一句话。我由于酒后驾驶,抄了一条没有警察的小道,一直专心开车,
也没开口。车子到了她家门口,下车后,她并不走,怔怔地望着我。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有些担心。
    “以后请你别操我的心了。”她嗡声嗡气地说。
    “你说的是……你和嘉峰的事儿?”我不当回事儿地笑了笑,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
    “一点儿也不好笑,乱点鸳鸯谱……”她神情怪异,声音发颤,突然跑开了。
    45小满和男人结婚违背天意了吗?周六一早,天空便阴沉沉的,凉风强劲、飘忽,像是来自天外阴森森的洞穴,这
是强热带风暴将大举进犯的迹象。我抓起电话,拨通天气预报服务热线,果然有台风警报。台风将于午夜时分登陆,本
城正处于风暴中心,风力12级,并伴有大暴雨。
    起床之后,我还是准时去看桑子。
    桑子今天准备的早餐是油条稀饭,小菜是两只咸蛋和一碟榨菜。好久没吃过这么家味十足的早餐了。可小满的婚礼
分秒逼近,我心里七上八下,吃得并不多。我想把小满结婚的事告诉她,又怕刺激她,使她刚刚萌发的同性之爱夭折。
    她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问我怎么回事。
    “小满要结婚了,晚上六点举行婚礼。”我拿出请柬给她看。
    “她要和男人结婚?”她吃惊地问,并不看请柬。
    “法律不认可同性结婚,傻孩子!”我苦笑道。
    “我不是在说法律,”她强调说,“一个人竟变得这么快?真不可思议。”
    “你不是也在变吗?”我冲口而出,继而又后悔起来。
    她低下头,眼神有些发怔。好一会儿,又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我。
    “她爱你!我看得出!”她笃定地说。
    “可她今天要和男人结婚了!”
    “她不爱那个男人!”
    “她的压力很大。家庭的压力、自身的压力,可能还有我给她的压力……”
    “不管有什么压力,只要是真爱,不可能这么轻易变的!”她激动起来。
    我微微一怔,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莫大的伤感。既然她认为爱不能轻易转移,那么,她对我的感情又算什么呢?她对
穆安的爱说得上惊天地泣鬼神,既然如此,对我的感情只是一种虚浮的表象?只是对穆安绝望之后的暂时寄托?在她面
前,我只能永远做个可悲的爱情门外汉?想着这些,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了?翎?”她有些担忧地问。
    “啊,没什么……也许我还不了解你。”我掩饰地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我焦虑地等她说话,说几句我想听的话。可是,好久,她都没有出声。我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她一手拿着筷子,眉
头结在一处,眼神忧郁,眼圈和鼻头都发红了。整个身体却纹丝不动,像一尊石像。
    “你怎么了,桑子?”
    “你能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吗?我不知道,实在是不知道啊!”她放下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在微微
颤抖。
    “我给你的是爱情,你给你表哥的也是爱情!”我的冲动潮水一样汹涌起来。
    “我想知道的是,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这只能问你自己!”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你能离开你表哥吗?”
    “我现在不是已经离开他了吗?”
    “这根本不算离开。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或者有了别的女人,你能受得了吗?”
    她答不上来了。
    我的沮丧顿时又加深了一层。
    傍晚,风大了起来,大雨随着风一阵阵下,桑子关上了朝北的窗。
    我们站在窗前,望着不平静的海面。大浪在风雨中翻腾,疯狂地拍打在岩石上,溅起了一片片雪白的浪花。远处的
避风港里,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五颜六色,蔚为壮观。
    这满眼不平静的景象,使我的心变得越发混乱。小满这时候该打扮成新娘子的模样了吧?也许已经和新郎提前赶到
了酒店门口,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向每一个到场的宾客点头致意了。我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六点了,婚礼很快要开始。
可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你该去了,迟到了不好。”桑子善解人意地催促我。
    “我去好吗?要是她父母看见了我……”
    “今天是小满大喜的日子,她父母会宽容你的。”
    “小满要是看见我,情绪会不会受影响?”
    “她既然邀你去,可能已经平静了吧?”
    “你支持我去?”
    “去吧,毕竟有过缘分。”她鼓励我。
    匆匆告别了桑子,我开车朝着请柬上写明的酒店赶去。闹市区的混乱更加不堪,街树在随风狂舞,高楼上的广告牌
被刮得噼啪作响,店铺的主人们披着雨衣、打着雨伞,忙碌地做着台风前的防备工作。整个城市都被风扭曲了。望着车
窗外这动荡不安的世界,我心底渐渐升起一缕冰凉的哀伤。
    46由于市区的一个地势较低路段积了水,车辆必须绕道而行。我迟到了二十分钟。
    在酒店的一个中式大厅里,婚礼已经开始进行了。大厅里有数十张餐桌,黑压压坐满了人。新郎新娘站在台上,背
景是贴着巨大金色双喜的深红色绒幔。热情洋溢的男女司仪拿着麦克风,扯着嗓门,做着俗套的主持。
    我的目光锁定了盛装之下的小满——一个打扮得像花一样的新娘,可她的表情却与此刻的身份极不相称。脸绷得紧
紧的,一点喜气也没有,像个纸扎的假人。也许只有我,能透过她脸上厚重的油彩,看清她最真实的面目。可这样一来,
她脸上的浓妆就形同一个透明的面具,凄艳而悲凉。
    她看见了我。
    尽管相距几十米,我依然判断出她发现了我。那一瞬间,她的目光结束了焦急的寻找,像是笃定了一些,又像是不
安了许多。我朝她点点头,走到角落的一张餐桌旁坐下——这里是加位,以备临时增加的客人之需。餐桌旁除了几个半
大孩子,还坐着一位大学生模样的男孩,细高、文静,神情忧郁,眼神迷乱。他打量了我几眼,但我们彼此没有搭讪。
    不一会儿,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走过来,拿起托盘里的一张红纸和一支笔,放在我们面前——婚宴开始前要收贺
礼,客人在红纸上签下大名之后,要放进托盘里一个红包。
    我签名时,男孩一直看着,神情漠然。等他签下“周泉”二字时,我心里“格登”一下。这两个字在我的记忆里刻
划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了。一阵冲动使我先和他搭讪起来。
    “请问,你是小满的同学吗?”我礼貌地笑着。
    “不,我是理工大的,我是她的初恋情人。”他很淡漠,却很坦率。
    我这才恍然想起,“周泉”这个名字藏在小满的日记里!他和我一样,也是小满的爱情经历中不可忽略的一个人。
很显然,周泉并不认识我,看来小满是个极有城府的人,把我藏得很深。转眼看着被司仪当玩偶一样摆布的小满时,我
心里涌起一阵微微的酸楚。
    “是小满邀你来的吧?”我有些疑惑,因为他也坐在备用座位上。
    “她没邀我,我自己来的。”
    “哦……”我明白了,我在小满心里的分量是重于她的初恋情人的。
    “你也没收到请柬?”周泉问。
    “……是的。”我撒了个善意的谎。
    司仪高声宣布婚宴开始了。顿时,碗筷瓢盆的撞击声响成一片,我和周泉的谈话被打断了。他并不拿筷子,只是端
起一杯啤酒,轻轻啜着,怔怔地望着新郎新娘在司仪的带领下,一桌一桌地向客人敬酒。
    小满换了件大红锦缎绣花旗袍,更加凸显出高挑健美的身材,新娘的美衬得平庸的新郎像一头笨象。小满头上点缀
的花朵去掉了,头发盘得一丝不乱,发型时尚俊俏。只是脸上仍然没有一丝笑容,木偶般和宾客们碰杯,总不喝干。有
好心的宾客和她开几句善意的玩笑,都被她刀子一样的目光杀了回去。场面一直僵硬和尴尬,幸好还有司仪和调皮的伴
郎伴娘活跃气氛。他们每敬完一桌酒,转身一离开,那桌的宾客们就会开始嘁嘁嚓嚓地议论。
    终于,他们朝我们这桌走来了。周泉没等他们靠近,就忽然仓惶地逃走了,像个遇到了警察的小偷。
    我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却跳得厉害。我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不管小满怎么反应,我都得依顺和承受,因
为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是来祝福她的。
    小满站在我面前,依然面无表情,亲自从司仪的托盘里端起一杯酒,递给我。戴阳注视我的眼神是陌生的,看来小
满对他没说起过我。小满没等戴阳端起酒,就兀自向我举起了杯。
    “谢谢你能来!”她的声音像一根快要绷断的弦。
    “祝福你们婚姻美满,白头到老!”我赶忙说些俗不可耐的套话,笑容僵在了脸上。
    场面话说毕,周围照旧响起了一阵捧场的掌声、笑声和起哄声。戴阳、小满和我都把杯子送到唇边。
    突然,小满的酒杯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按照通常的说法,这是个极不吉利的兆头。司仪和伴郎伴娘都吓
得不轻,赶忙说些救场面的吉利话。可是,突发事件并没有到此为止,小满的冷汗迅速浸润了浓厚的脂粉,表情显得极
为痛苦。她用右手捂住左胸,开始摇摇欲坠。
    “小满,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戴阳几乎吓傻了,连忙抱住小满。
    第十一章
    “痛——”小满的冷汗开始顺着鬓角往下流,脸部扭曲了。
    场面顿时大乱,宾客们一下子围成了人墙。我只觉得憋闷难耐,但此时此刻,想逃也逃不掉了。尴尬中,我木偶般
站着,头脑一片空白,手里还端着酒杯,酒几乎全洒了。
    很快,小满的爸妈疯了一般挤开了人墙。她爸把瘫软的小满从戴阳怀里夺过来,紧紧搂着,使劲帮她揉着胸口,眼
泪一下子就流了满脸。
    “好孩子,告诉爸,怎么个不舒服?告诉爸!”他竟孩子般哭出了声。
    “爸,心痛……”小满几乎没气了。
    “好孩子,爸妈这么做是在要你的命吗……”
    小满她妈绝望地看着女儿,神情恐惧,全身筛糠。戴阳连忙扶住了她。突然,她挣开戴阳,怒视着我,变成了一只
疯狂的母兽。她死命抓住我的衣领,厉声吼道:“都是你这个天煞星害的,谁给你发请柬了?谁叫你来搅场的?你不把
小满害死,你就不死心,是吗……”
    我感到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脸烧得像着了火,似乎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生怕她宣布我是个“臭不可闻的同性恋”。
    “妈,别这么激动,估计小满喝多了酒……来捧场的亲友越多,越是小满的福气啊!现在要紧的是送小满去医院!”
戴阳说着,使劲儿把丈母娘拉开了。
    宾客们满脸疑惑,他们不会想到“同性恋”这一层。但我明显地感觉到,聪明的戴阳已看出了几分。
    戴阳一语惊醒了所有人,亲友们纷纷帮忙,把小满抱了出去。司仪们开始热情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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