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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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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他,已经无所求了,当然无所谓甘心不甘心。”
    无所求的境界!我突然从他这句话里,找到了爱情的相通之处。他对David 的爱,和我对桑子的爱何其相似啊!也
许,任何局外人都无权过问他人的感情,更不可能真正理解。爱情,切切实实只是两个人的事啊。
    我长叹一口气,拿起遥控器,关了空调,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试了试他的额头。他在发烧,额头很烫。
    “现在你要赶快去医院!”我说。
    但他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我又搬不动他,只好请隔壁宿舍的两位学生帮忙,把他架到车上。
    经检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没有大碍。但因额头的伤口太深,医生建议住院治疗。我给他申请了一个有专门
护士照顾的病房。把他交给护士之后,我就赶回了诊所。
    直到下午六点已过,桑子仍没给我电话。我放心不下,只好给她打了过去,她说穆安没有回来。我提出去陪她,被
她坚决拒绝了,并一再保证不会出问题。
    回到家里,我累得简直像散架了,一下子瘫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40一周之后,田宇康复出院了。出院这天傍晚,他约我来到“课余时间”。
    他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看样子要留下轻微的疤痕。他的脸色显出大病初愈的苍黄,双颊微陷,似乎连眼睛都小
了一圈儿。他剪短了头发,看上去清爽了很多。
    他还得吃一段时间的清淡食物。我点了清炖红鱼、青瓜肉片和骨头海带汤。他点了一瓶啤酒。他说在外面吃饭不喝
酒,像少了点儿什么。
    “住院费还给你,感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
    “你要是手头紧,就先用着。”我说。
    “不,不紧。”他说,“我这些年跑场存了点钱,加上David 给的,加起来不多,几万块,足够开个小唱片店了。”
    “David ……他给你钱?”我有些吃惊。
    “他临走把积蓄全给了我。他说以后要狠狠花那个老男人的钱。”
    “他要你开唱片店?”
    “乐队解散了,他怕我闷,帮我想了这个主意。”
    “准备在哪儿开?”
    “对面的天韵唱片刚好要转让,我想接下来。这地方和你离得近,相互可以有个照应。”
    “他对你,好像是有感情的……但又跟了别人,该怎么解释呢?”
    “各人有各人最需要的活法,我不怪他。”他的声音有些凄凉,“再说,Gay ,相守一辈子的,能有几对呢?”
    菜上来了,很香。他使劲嗅着,一副胃口大开的样子。因怕影响伤口愈合,他在医院里已经整整吃七天粥了。可拿
起筷子,他却吃不下去了。他的牙齿好像出了问题,嚼不动。喉咙里又像有东西堵着,咽不下。
    “还是放不下David 吧?”我担心地问。
    他没说话,把头转向了窗外,目光变得凄伤起来。
    “要是能再和他见面,叫他好好看看你头上这条疤……”他的表情,使我陡然为爱情感慨起来。
    “想听听David 的故事吗?”他转过头,问我道。
    “讲讲吧。”我说。把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对他有好处。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David 从小就是个苦孩子。三岁父母离异,又各自成了家。爷爷奶奶怕他跟着谁都
受苦,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靠爷爷那点儿退休金维持生活。他十六岁那年,奶奶先走了一步,爷爷一病不起,需要钱
治病、雇人照顾。他有一副好嗓子,朋友就介绍他去歌厅跑场唱歌。为了多挣点儿钱,治好爷爷的病,他每夜都要跑几
个场,把学业都给耽误了,勉强读完高中。他说他爷爷是他的生命支柱,为了他爷爷,他什么苦都能吃。不久前,他爷
爷去世了,他突然没力气跑场了,他太累了,心累。他说他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负担’二字。爷爷是负担,生活是
负担。他一直没处过女朋友,他觉得女人也是‘负担’。在Gay 圈里,喜欢他的大有人在。他跟那个男人去了泰国,是
想彻底放松一下……”
    “看来,他还会回来吧?”我问。
    “不知道。他只对我说,一定会和那个男人分手的,因为没有爱。他还对我说,这么些年来,唯一让他感到舒心的
人就是我,因为我从不要求他什么,也从不问结果。”他说着,拉出脖子上的一条白金项链给我看,坠子是一头可爱的
狮子。“David 把这条项链留给了我。你可别小看它啊,它是David 经年累月用嗓子喊出来的;是常年泡在灯红酒绿里,
用屈辱换的。这,也是他仅有的一件首饰。”
    “看来,他是爱你的……”我心里有些发堵。
    “可我和他没有共同生活的缘分啊……”他叹息一声。
    饭菜吃的不到三分之一,都吃不下了,两个人起身离开“课余时间”,来到校园里。走到湖边,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远处的小山岗上是音乐系,小风不时吹来一阵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忽明忽暗,犹如仙乐。断断续续的音符,使人感到难
言的恍惚。我一转头,发现他正在看着我,一双眸子好像天幕上的星星一样晶亮。
    “大学四年,我们来过这湖边多少次,还记得吗?”他有些动容。
    “那时,咱俩在别人眼里,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呵呵……”我的笑比哭还难听。
    “那才是几年前的事啊。”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人老得真快!”
    “应该说,心老得真快!”
    嘎然间,两个人就没话了,这话题原本就是个没有出路的死胡同。他拣起一个小石子,使劲朝湖面上扔去,一声清
脆的响声传来,倏地又消失了。
    “真没想过和David 一起生活?”我问他。
    “不想是假的,但我不能给他负担。我爱他。”
    “你这爱,真是到极致了!”我感叹着。
    “没办法,我没办法抓住他,可能一辈子也抓不住他……”他说着,突然低下头,啜泣起来,无助得像个孩童。
    41这个周六早上,我起床做了碗面条,吃过,站在清风徐徐的阳台上。天空阴沉沉的,雨似乎随时可以落下来。
    在田宇住院期间,每天临睡前,我都要给桑子打个电话,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会庆幸,她又安全地过了一天。她
说她表哥一直没回家,也没走远,就住在律师事务所附近,每天都会给她个电话。
    此刻,我的心又没来由地被桑子占满了,又想起了她和穆安那次很特别的做爱。我想象着她在一个舌头下的痉挛,
小兽一样的呻吟;想象着她的疯狂,她的快活——难道一个舌头就足以使她颠狂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可以满足她啊!
难道,她这非同寻常的经历,是在为我铺一条顺理成章的路吗……
    想到此,我不由得浑身震颤一下。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在做什么黄粱美梦?尽管她的性别意识不很清晰,却不等
于一定能变成同性爱者。况且就目前来说,她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者啊。
    我叹息一声,很想去看看她。我拨通了电话号码,说明意图,她欣然同意了。
    我换上一条白色西裤,淡绿色短袖T 恤。这件T 恤是去年买的,一直没心情穿,这种颜色对我来说已经过于鲜艳了,
要穿它似乎得选择场合。今天竟憋着一股劲儿穿上了,像是赴情人的约会。我对着镜子,自嘲地笑了一下。
    桑子倚着院门等我,头发束了起来,一身白色背心短裤,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纯净。她身边,摇曳的杜鹃枝条
上繁花盛开,粉红色、白色、紫色、浅橙色……杜鹃是一种永远开不倦的花,印象中一年四季都开着落着。
    “你今天特别帅!”她笑着赞叹。
    这开场白使我有些诧异,看来她的状态没有我想象的糟糕。也许她是在强颜欢笑?想尽快摆脱阴影?
    “帅,可是个赞美男人的词哦。”我心里忽而有了点儿邪念,笑了起来。
    “你有这魅力呀!”
    “也好,我就做无性别的神仙吧。”
    “那我就供着你。”
    “供我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用处大着呢。”
    她的话,使我又一次诧异了,盯着她看个不够。不一会儿,她的脸颊泛上了两团红晕,习惯性的羞赧又出现了。
    我顿然觉得,这一瞬间,对我和她的关系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契机!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起了质的变化。我
想追问她,因为追问本身就能使关系进展。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我怕破坏这种神奇的感应,更怕揭破真相的后
果令人失望。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递给我一个只能意会的眼神,就朝室内走去。
    不一会儿,她用托盘端来两杯绿茶、一碟紫葡萄、一碟北京蜜饯、还有一碟酒心巧克力。
    “啊,可真把我当神仙了。每次来,都给我神仙级待遇!”我笑道。
    她也笑了。我喜欢看她笑,说不出有多喜欢看她笑。
    “哪来的北京蜜饯?”
    “黄羽哥出差办案带回来的。”
    “嗬嗬,差点漏了,害单相思的还有一个人。”
    “除了他,还有谁?”桑子看了我一眼。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有些窘,生怕暴露了自己。赶紧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
    突然,一只不怕人的小鸟落在石桌边一条垂下的树枝上。两个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小鸟在城市中毕竟是稀有之物。
它有麻雀般大小,褐色的背,腹部是嫩黄色,嘴又小又尖。明知道它是要飞走的,我们还是迸紧了呼吸,想让它多停一
会儿。它“叽叽”鸣啭了几声,便轻捷地飞走了。
    “瞧,它多快乐!你要是能这样,我就安心了。”望着飞远的小鸟,我有些怅然。
    “说不定我也会有快乐。”她看起来有些惶惑。
    雨开始细细地飘下来了,我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躲进室内。桑子却显出少有的兴奋,阻止我继续收拾东西。她望着
天空,眯起眼睛,享受着雨滴的清凉。
    “敢和我去淋雨吗?”她的提议有些奇怪。
    “会淋病你的。”我虽这样说,却被她弄得心里直发痒。
    “没事的,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走吧!”
    “怕把你淋病了,你表哥要怪罪。”
    “今天不提他好吗?”她的脸色微微变了。
    “好,不提!”我赶忙说。
    我们慢慢走在机场跑道上。雨滴打在跑道旁的野茅草叶子上,发出可爱的“唦唦”声。善解人意的小雨就这么轻缓
地下着,给了我们一个浪漫的氛围。两个人的头发和身上的薄衣服,很快被淋湿了。桑子一直微微仰着头,眷恋于雨滴
打在脸上的感觉。走了大半圈,她停下脚步,温柔地望着我。
    “猜猜我在想什么?”她的样子有些害羞。
    “想些浪漫的事吧,这雨,这么美。”我说。她的温柔和害羞,让我困惑。
    “不对……是很实在的事。”
    “这我可真猜不到了。”
    “好大的一件事啊!前些天,我不要你来陪我,就是想安静地思考一下它。”
    “可以告诉我吗?”
    “是……性爱。舌头、颤栗、疯狂……这都是我二十四年来第一次享受啊。人的幸福,是不是该被性爱分走一半呢?”
    听她说到“舌头”二字,我心里忽地就燃起了大火。这两个字,似乎给了我一个伸手可及的梦——她可以是我的,
我也有舌头,能使她得到性的满足。她显然已经有了强烈的性意识,渴望性的满足。这一刻,我快疯了,恨不得立即给
她一次性的颠狂,比穆安给她的更淋漓。可是,不一会儿,这个梦便破碎了。
    “男人还有比舌头更彻底的器官,你还没有享受过……”我万分沮丧地说。
    “表哥绝对不会给我了,什么也不会给了!”
    “天底下并不只有你表哥一个男人!”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她这最后一句话,使我非常失望。我希望她说的是“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给我这个女人留下一丝希望。但这
显然不是她的口误。千真万确,除了她表哥,她是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聊以安慰的是,她的性意识觉醒了。这,也
许会给她的生命注入别样的活力。
    42接下来的一周,可能是今夏最炎热的日子了。每天太阳一出来,就淫威大发,在太阳下站上一会儿,就会担心被
烤焦。但是,这些日子里,我的心却是清凉的,除了工作,剩下的都被桑子占满了。
    又到了我最盼望的周六。早上,我还没睡醒,桑子就打来了电话。
    “翎……我刚做了一个梦,挺奇怪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惊魂未定。
    “好梦坏梦?能告诉我吗?”
    “梦见和你……”她嘎然而止。
    “和我怎么?”我的疑惑越来越重。
    “和你做了那事儿……真不可思议啊。”
    “什么事?”
    “就是我和小安哥做的那事儿,你的舌头……”她说不下去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跳立即紊乱起来。
    “对不起,翎,我……亵渎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傻孩子,你没错。要错,也是上帝的错,教你做了这么个梦。”我语无伦次。
    她的沉默,在电话里显得很长、很长,空洞得令人揪心。我猜测着她的神情,但没有结果。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
模糊了,一种难言的滋味,折磨着我。
    “你怕那个梦吗?”我冲动地问。
    “怕……很怕……”她好像哭了。
    “如果梦是真的,你明白梦的意思吗?”
    “明白,我现在已经明白了!”
    第十章
    “你讨厌那个梦吗?”一阵莫名的凄凉从我心头爬了上来。
    “不!”她说,“这些天,我一睡醒,脑子里就是你!”她清清楚楚地说。
    听了她这句话,我一下子就被融化了。我拉过毛巾被,拭了拭眼角。在这个世界上,我游荡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感
到生命是有价值的,第一次感到活着是珍贵的。
    可是,这种感觉不过是一刹那,紧接着,一种突如其来的犯罪感就席卷了我。尽管对我来说,用死去交换桑子的爱
都在所不惜,做梦都想守着她一辈子,可她真的来了,我却又恐惧起来。她这样想我,是不正常的,绝对是不正常的!
如果她想斩断对穆安的爱,应该再找个男人替代,而不是找个Les 啊!别的姑且不说,要是穆安知道了,我该怎么向他
交代?暴露自己的Les 身份?承认自己先爱上了桑子,才发善心“帮”他们的?如果穆安为此受了刺激,不理智地闹起
来,我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此刻,我彻底明白了,我不过是个懦夫,是个一辈子孤独致死都不值得同情的懦夫!
    “翎,你今天还来吗?我想你来,又怕你来……”她怯生生地说。
    “只要你愿意,我当然去看你!”我说,“等我先去办件事儿,好吗?”
    “好的,我在家准备午饭。”
    我赶忙起床,洗漱完毕,找到了穆安的名片,打通了他的手机。
    “你好,我是冯翎。”
    “好久没联络,还好吧?”他很热情。
    “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我想见你一面。”
    “有什么事?桑子出什么事了?”他紧张起来。
    “把地址告诉我。”我坚持。
    沉默了片刻,他说了出来。我立即开车出门,找到了他的住处,在律师事务所旁边的一栋出租公寓里,是个小套间,
室内洁净整齐。他看上去除了有点消瘦之外,没什么不好。握手寒喧之后,我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打算就这么过下去吗?”我问。
    “不要为我俩费心了,没用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冰还要凉。
    “我想问你,桑子是要爱上了别人,你受得了吗?”
    “我会顺其自然,只要她幸福。可惜,恐怕她辈子爱不上别人了!”
    “要是爱上了呢?你真受得了?”
    “只要她幸福。”他有些慌乱,“我不是亲自把黄羽带到她面前过吗?”
    “要是她爱上一个……”我赶忙闭了口,把“女人”二字咽了回去。
    “她到底爱上谁了?”他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你还是怕她爱上别人的!你还是爱她的!”
    “我……”
    “好了,求证到这里就足够了。”我说,“搬回去住!和她在一起,稳住她的心!”
    “不!你叫我再和她共处一室,还不如叫我去死——”
    “她真爱上了别人,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就让天做主吧……我实在没办法了啊……”他颓然地望着天花板说。
    43告别了穆安,我开车去找桑子,心里坦然了许多。
    院门是开着的,桑子正围着个红色的短围裙,坐在石桌边包饺子。这副图景一下子感动了我——这就是通常说的
“过日子”吧?我出去上班,她张罗家务……这辈子,我有那么大的福份拥有一个家、家里守着一个她吗?
    “怎么愣住了?去洗洗手,来帮忙吧?”她笑着,眉目含情。
    我像是得了最高指示,赶快跑到小池边的水龙头下洗了手。
    我凑近那盆饺子馅儿,闻了闻。这气味,好香,有新鲜的韭菜味儿、炒蛋味儿、腌瘦肉味儿、干虾仁味儿、芝麻油
味儿……
    “呵呵,瞧你,像个小馋猫!”她笑得更甜了,一双大眼睛变成了毛茸茸的弯月。
    “没吃早餐,现在恨不得吞吃饺子馅儿呢。”我心里甜如蜜,夸张地咽着口水。
    “要不,我把包好的先煮给你吃?”
    “不不,一起吃才有味道。”
    望着她羞赧的笑,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动荡起来,赶紧掩饰地拿起一片饺子皮,低头包起来。
    “你做家务可是个外行。”她看着我包好的一只歪歪扭扭的饺子,笑道。
    “那就要你做家务,我出去赚钱养你!”我冲口而出。
    她的笑容消失了,手里的活慢了下来。
    “我没你表哥赚的钱多,但只要日子开心,粗茶淡饭也香甜……”
    “你在说什么?”她停下来,追问道。
    “我说错了,是吗?”我的脸忽地发涨了,窘迫得无以复加。
    “不!我有点害怕你说这些……”她的手细微地哆嗦起来。
    她这么一解释,像是在我心里放了一块蜜糖。我体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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