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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性感”,立论基础是女人就像政治家的演讲,一定要把迷人的部分露出来,这样才能收获选票或火一样的目光;大四时,她的理论被再次升华,并被简化,她认为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变成了“性”。虽然只少了一个字,但按照中国官方统计数据的技巧,也可以表述成“字数减少百分之五十”,这当然是个不小的成绩。真理都是简洁的,所以简洁的就是真理,这个理论当然成为方芳的“真理”,并且坚持不懈地把真理和具体实践相结合,产生了巨大的生产力,使其男朋友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
方芳不知道林风雨真实的身份,所以去参加面试前,她认真地履行闺蜜的职责,给林风雨化妆打扮。经过两个小时的忙乎,林风雨几乎不认得镜子里的那个人。那个红唇似血、酥胸半露、腰部以上布料覆盖率不足百分之十的狂野女人是自己吗?她半分钟就把芳芳两小时的劳动成果摧毁了。这让方芳伤心欲绝,建设艰难破坏容易,难怪日本人几代人建设成的广岛和长崎,美国只用两颗原子弹就让它们灰飞烟灭,美国双子楼耗时十多年才建成,*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它夷为平地。
林风雨摧毁了方芳的建设成果后,用最快的速度清洗了一下自己,换上一件在学校已经穿得掉色的旧衣服,和方芳匆匆忙忙赶去面试。
出乎意料,她落选了,甚至没有引起白梦楼的注意。
想起那个戴着400度近视眼镜、头发稀拉、面貌猥琐的顶头上司刘宇舟,她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
她当初向刘宇舟报到时就感到吃惊,心中接连冒出n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搞情报工作难道不是帅哥美女的工作吗?这么猥琐的人是这么混到我们的队伍里来的?
第二个问题,这个死胖子究竟有多大?不是说只有三十岁上下嘛,怎么看似有五十岁啊?
第三个问题,苍天啊,我以后要在他的领导下工作?
第四个问题,西南地区的情报工作就这么不重要,居然是这么一个死胖子在负责?
林风雨没有时间继续问这些问题,因为刘宇舟发话了。
“咳咳!林风雨同志,”他大声说,“请注意你的神态!你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在初次见面是不妥的…难道你们的教官没教你吗…当然,一见钟情另当别论。现在我们先谈工作!你还在看着我…你的身份必须保密!身份泄露将导致行动失败,还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危险。咳,你爱看就看吧,其实我也不讨厌你…但是我们还是要谈工作的,对不对?我说话你怎么看着别的地方?这样很不礼貌!是的,保密很重要,唉,你又盯着我看!那好吧,我还没有结婚,你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要不我们找个咖啡厅谈点别的?”
其实,林风雨早知道,刘宇舟三十多岁,工科男,运筹学专业,但见到他让她产生强烈的反差,即使拿着放大镜想在他身上寻找一丝军人的气质,你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不过,据说经他设计的行动方案尚无失败先例。这也是为什么他很快升为副主任的原因。而且,主任调职后,新主任尚无人选,刘宇舟实际主持着这里的工作。因为谐音的缘故,内部人送他外号“刘益州”在古代,以地名称呼人,被称呼的非贤即达。按照这样的标准,刘宇舟理所当然和刘豫州、韩昌黎比肩了。
林风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基本上搞清了这位语无伦次的上司的计划:那就是,以自己新毕业的大学生身份,到“鼎汉”集团应聘,然后接近鼎汉集团的董事长白梦楼,伺机从白梦楼那里获得重要的情报。
这些情报或将涉及一个巨大的阴谋,关系西南地区甚至全国的安危。
“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会选择我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执行这个计划?”林风雨问。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小天使,你的出现让我欣喜若狂。”刘豫州又开始不着边际,眼中闪烁这光芒。
唉,这样的上司!幸亏早有所闻,否则就要夺路而逃了。
“当然,也可以说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妻子,巧夺天工!”
“妻子?”林风雨真的快疯了,这是*裸的性骚扰啊。
“请你严肃点,我说的是棋子,你是一枚好棋子,关系全局!唉,你又多情的看着我…多情最是无情恼,道是无情却有情,也罢,要不我请你喝杯咖啡,然后由你付钱?”刘上司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从档案袋中抽出一张照片。
林风雨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睁开眼睛,直视着刘益州:“首长,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严肃,我对你的敬仰就像对我父亲的敬仰一样。你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
“装的!装的,你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那么你好好看看这个。”刘豫州把照片放到林风雨的面前,“看完这张照片,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林风雨看了一眼那张旧照片,大吃一惊!
照片上的女孩站在海边的岩石上,长发在海风中高高扬起,脸上洋溢着欢笑——那女孩分明是高中时代的自己!这个死胖子什么时候居然把自己的照片都收集了?莫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所企图?
但她从来没有在海边的岩石上照过相啊!她去过的海滩,只有沙滩,没有岩石。。。。。。。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拍过这样一张照片!
她疑惑地抬起头来。
“这不是你,但这个女孩长得非常像你!”极品上司刘宇舟这次很严肃,“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灵光一闪,就想出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计划,然后,协调总政治部把你弄到我这了。你现在改明白了,你是来执行这个特殊任务的,也可以说,你加入我们情报部门,是带着任务来的!”
“好好看看这份档案!这个女孩是白梦楼的初恋女友,你长得很像她,你想办法接近他,然后开展工作!白梦楼是个重情的人,他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个女孩,然后你再想办法接近他,开展工作!怎么样,这个计划堪称天才设计吧?”然后,这个极品上司施施然离去。
原来如此,林风雨一直纳闷只在电影中见过的神秘机构,怎么会看中自己?本以为自己禀赋异人,搞了半天,还是靠脸吃饭啊!
林风雨坐到窗前,缓缓打开文件夹,也仿佛打开了一扇沉重的历史之门。
一个人从历史的深处向她走来。
白梦楼!
第十五章 寒门学子
直升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缓缓升高。
方芳搂着林风雨的腰,叽叽喳喳说着这两天的经历。
林风雨耐心地听着方芳不着边际的吹牛,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良久,方芳终于停住了话头。
脚下是起伏的群山,花溪的流水晶莹闪亮,耳中只有呼呼的风声,也许是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风声,也许是空中的自然风。
方芳这才看了看坐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的背影。
白梦楼。
他面朝前坐着,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他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的山川起伏。
就是这个男人么?
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依然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关于他的故事,可以写成一本书。即便是传闻,那也是非常励志的传闻啊!更何况,前几天,这个男人的人生达到了巅峰,他迎娶了林风雨,他的婚礼让所有的年轻人为之疯狂。。。。。。。。
四川地处西南腹地,气候温暖湿润。西历三月,北国还是冰封大地,这里已是繁花似锦,群莺乱飞。浣花溪原处成都西郊,但是,现在已在市区了,这一切都是城市扩张的结果。不过,当局者听取了民间人士的建议,在浣花草堂附近3公里严格禁止大规模建设,所以相当程度保护了这里的自然资源。
能在浣花溪畔享有别墅的人,寥寥无几,而去一般都会招来骂声一片。
白梦楼却不会。因为他不是一般人。以他的经历、他的财力、他的贡献,他在四川、在西南享有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应该的,几乎所有知道他的人都这么认为。
白梦楼的经历具有传奇色彩,在这里几乎妇孺皆知。
中国的2012年, 是历史上最好的年代。当时的经济已经比较发达,gdp的增长已持续多年,经济总量全球第一,人们在电视里、报纸上看到的是一幅幅歌舞升平的景象。那也是最坏的年代,经济发展的同时,巨大的社会问题也越来越多,最主要的是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据华尔街日报调查的数据,2007年 基尼系数高达4。3,社会问题日益突出。所以,这时,如果你看到有人花费一亿元嫁女,你不必惊讶,他们比你想象的有钱得多;如果你看到有人在城市的天桥下饥寒交迫而死,收容部门却在口口声声说那些饿死、冻死的人拒绝了他们的援助,你也不必惊讶,像那样饿死、冻死的人,或许比你在新闻报道里看到的多得多。
白梦楼就出生这样的年代。
他出生于川西山区的农民家庭,家中极度贫困,出生时家里还住着老式的木头房子,住上楼房是父亲一生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落到了他的头上,父亲给他起名“梦楼”。年幼不知时间有“苦难”二字,过得倒也欢乐。七岁时母亲得了肝腹水,由于无钱上医院,在家苦苦熬日子。两年后,母亲难忍腹中剧痛,做出了惊人之举:自己用菜刀剖开肚子查找病因。她当然没有成功,两天后终于死去,从痛苦中彻底解脱了。白梦楼目睹了母亲的惨死,从此变得冷静而乖巧。他刻苦求学,成绩急速提高,很快从最后一名成为全班第一名,到小学毕业时,他以全校第一名进入初中。
当时,初中学校在离家较远的镇上,需要住校,交伙食费,一年下来将产生一笔不小的费用。父亲多病,家中贫寒,在这种情况下,父亲还是想让他上学,但家中无钱,只好去向别人借。转遍全村,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他。看着父亲愧疚的眼神,白梦楼轻轻地说:“爸爸,我去借!”
白梦楼把破旧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然后来到村里首富、远房伯伯白世贵家。白世贵对这个虽然贫寒却成绩优异的远房侄子倒也客气。
“世贵伯,假如你现在又十万元,你存入银行,十年可赚多少?”
“银行利率低,可赚2万。”
“你投向股市,十年可赚多少?”
“股市变幻无常,或可赚百万,或可赔八万。”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能保证十年或二十年后,你们家依然是本村首富吗?”
“这个嘛,创业容易守业难,再说你堂哥堂弟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后面的事还难说。”
“那么,我们做个交易,你借一万元我读书。我有了这一万元,我就会继续上学,我能考上最好的大学。未来,这村里,是我的天下!”
白梦楼说得斩钉截铁。
“到时,我还你百倍的利息。这不比你把几个钱死死攥在手里强?”
白世贵猛的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半晌之后跌坐在沙发上:“世福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孩子!”
他连续念了几遍后,转身进房间,回来时手中是一叠厚厚的钞票。他把钱塞入白梦楼的口袋,并紧紧抱住他,老泪纵横:“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孩子?”
在这一万元的支撑下,白梦楼走进了中学。
白世贵经常接济白梦楼。在白世贵的支持下,白梦楼顺利完成了初中的学习。
当白梦楼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县一中的消息传到白世贵的耳朵时,他喃喃地说:“此子非池中物 ,我当全力佐之!”他说到做到,带两个儿子亲自到白梦楼家祝贺,并再次学习赞助2万元学习费用。
两年后,白梦楼的父亲去世。
三年后,白梦楼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电子科学学院,学习电子通信专业。
他依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完成了大学学业。
又四年后,白梦楼留学日本,入日本著名学府早稻田大学。
再四年后,白梦楼完成硕士和博士阶段的学习,回到中国——带着电子通信领域的一项专利。
回国后,他没有像其他海龟一样,找大公司、大单位应聘,或者找亲朋好友推荐求职。他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村庄。
他去看望了白世贵,那个远房伯父。他把五百万元的支票放到他的手上。为了筹这笔钱,他转让了所以的专利,除了那一项。
然后他去了父亲和母亲的坟地。他静静地坐在墓前
从旭日东升到日上中天。
从日上中天到夕阳西下。
从夕阳西下,再到暮色四合。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玉兔东升,星光洒满了山川河流,四周虫声起伏,他还是静静地坐着。
偶尔有人经过,也是轻轻地,害怕打扰了他。他已是村中的传奇。
没有人知道,这个曾经的坚强的男孩,成绩优异的学子,他的泪水在母亲的墓前洒了一地。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他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泥土,转身下山。
从此,直到他生命最后一刻,他再没有回过这个村庄。
所以,即便白梦楼在浣花溪畔拥有雅致的别墅,他也得到人们的理解。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太苦了,当他有能力生活得好的时候,为什么不呢?何况,他的成就不是拼爹得来的,不是靠裙带关系得来的,是靠自己不懈的努力得到的。
人们甚至乐意来到浣花溪畔。
父母愿意带着孩子来看看那雅致的小楼,欣赏一下楼前楼后灿烂的樱花,顺便把白梦楼的经历当成一个经典的砺志故事讲给孩子听。有点文化的父亲会仰天叹息一声:“29岁,便身家千亿,执掌四川最大的公司,兼任省政协副主席,一个人的成功竟至于斯!生子当如白梦楼啊!”
年轻的姑娘也愿意从这里经过,她们会伸手接住一片从眼看飘过的落花花瓣,感叹自己青春易逝。她们幻想着,有一个像白梦楼一样的男子,驾着五彩的云朵来到自己身边,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冬去春来,天气日暖,小楼前樱花如雪,绿草如茵,就连溪水也流得特别欢畅。但今天,姑娘们不会再来了,因为这是一个让她们心碎的时间,她们的梦中情人今天在这里举行婚礼。
白梦楼的婚礼排场够大,档次够高,西南有名的大企业掌门人几乎全到了。省委李副书记亲致贺信、证婚,成都市政坛高官济济一堂。
这其实也未必空前绝后。真正让人眼花缭乱的是出动军机进行飞行表演!
是的,当三批、六架苏-35战斗机编队超低空从草坪上空掠过时,人群爆发出巨大的喝彩声;但当一架运-20大型运输机飞过,10名伞兵从800米高空纵身跳下,并在空中拉开巨大的条幅:小楼梦风雨,今生永相依。
那一刻,人们彻底无语,他们相信,这样的实力无以伦比。
这样的人脉无以伦比。
这样的浪漫不可复制。
他们唯有祝福。
那一刻,作为女人,林风雨心中忽然抑不住地涌起感动,这个男人,对自己或许真的在乎呢,眼泪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她去了洗手间。
当她重新化妆出来时,负责洗手间卫生的阿姨递给她一张纸条,并小声说:“刚才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她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他那个初恋女友。不要忘记你的任务!
林风雨骤然惊醒,悄然回到白梦楼的身边,她的心事再难集中的眼前舞台上的当红巨星们的表演上,她不明白,这样一个深情款款、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像他们说的那样呢?
这时,白梦楼正和军界要人、省军区杨副司令员谈笑风生。白梦楼回头看看林风雨,说:“风雨,你的脸色不大好,冷吗?”
林风雨摇摇头。
“风雨,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杨副司令员,马上就是王司令了哦!”林风雨礼貌性的伸出右手,微笑道:“王将军光临,蓬荜生辉。”
杨副司令哈哈一笑:“弟妹好涵养,心情不好时和我打招呼,微笑时还能露出四颗牙!”
听得林风雨和白梦楼都一怔。
“就是耶,风雨从什么时候笑得好看了,我记得你原来笑的时候,都能看到扁桃体的!”旁边的方芳接着说。
那一刻,林风雨真想找只抹布塞到方芳的嘴里。
第十四章 鸿飞冥冥
“你和你‘大哥’倒是蛮铁的!”方芳这次是发自肺腑的话,“不过,他不会像你这么混蛋吧?”
“我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我们上学都不爱学习,但不上学了都爱上了学习;我们几乎看同样的书,他看完后给我看,我看完了也给他看;我们师从同一个师傅学拳脚、格斗;我们成年后都踏踏实实地生活。但我们却有太多的不同,比如我话多,他大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我爱到山上打猎,他却爱到河边钓鱼;即便看同一本书,我们阅读的重点也不一样。就像最近,我们都看了柏杨的《中国人史纲》和《上下五千年》,重新学习了中国的历史。我从中国历史中看到的是龙争虎斗、弱肉强食、兴衰更迭,他却说在浩瀚历史中他只看到五个字。”男子忽然顿了顿,他扭头看着方芳,她的长发被山风拂起,在空中飞扬,她的眼睛熠熠发光。
“忠诚与背叛。”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努力想和他不一样,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他了…”
男子说完不再出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