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云寒一颔首,马上有人去查看那得月亭的阑干。只是明姬却忽然脸色煞白,道,“那,那暗器,不知是什么,只打在我膝弯处,并没有留下伤口……”
不一会那属下回来,禀告说得月亭的阑干的确如明姬所说的一样,是原先便有人刻了刀口,只等人轻轻一靠就会断裂的。
这可难办了。我看着明姬,“你身上既无伤口,那我怎么相信你的说辞呢?那阑干,也有可能是你自己事先便做好的手脚呢。”
明姬大骇,猛的叩头,“小少主,小少主你宅心仁厚,请你一定救救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我不忍见她这样狼狈,终是转开了脸,对萧云寒道,“明姬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完全无辜,我却也没有证据证明她的确是有意害我。况且当时也是我自己飞身扑过去,否则也不会落水昏迷。总之此事不能全怪了旁人,还是爹爹酌情处置了她吧。”
萧云寒轻轻拂开我额前稍长的头发,道,“眉儿你还是心太软——也罢,既然说了让你处置,你要放她一马,便罚她禁足,一年之内不得出兰桂坊半步罢。”
————————————————————————————————————————————————
就这样先,明天再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我马上要断网了。。。。。
Ps:眉儿的初吻,不知情的时候,被。。。。
系青丝 【第二卷】到底意难平 第四十章 我心所愿
章节字数:3017 更新时间:09…08…23 22:37
这件事就这样算是结束,明姬叩谢了萧云寒与我,半走半爬着出了燕归馆,回兰桂坊去禁闭。
没有几天,拂衣竟然回来了。
我第一日去琉璃阁,才进院子,他便即刻捉了我的手把脉,一面又问我明姬此事。我将事情与他详细说了,不出所料的看到他皱了眉颇为生气的神色。
未料到他独自沉吟了小半刻,忽然淡淡道,“眉儿,庄主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不要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只是即使他没有说出来,我也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微微诧异。
当日萧云寒才罚了明姬一年禁足,我没有意见,却另有人替我有意见的。梅袖后来偷偷向我抱怨,说是我太过心软慈悲了,按庄内的先例,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明姬她差点害我殒命,已然是必死无疑。更何况是否有意,她尚洗不清自己的嫌疑。
“庄主罚得那那女人太轻了。”梅袖跺脚抱怨道。
我只是微微笑着,不置一词。罚得太轻了么?梅袖可是单纯了一点,轻重与否,其实只看萧云寒他的意思罢。横竖明姬是他的人,他要怎么罚才是最合适,自然是他说了算。梅袖莫不是以为,萧云寒说让我处置,就真的是我想怎样便怎样么?
他不过是借了我的良善,去得到他想要的结果罢。而既然他想要这样的结果,我成全他又何妨。
所以今日拂衣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
不过,他竟然知道我能看到真相?而且,我看起来那么需要开解么?
我当下微微一笑,抬头冲他说,“师父,司马先生没有和你一道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拂衣脱口接道,“哪个司马先——司马怜?”得到我的肯定,他颇有些不自在的问,“此话何解?我怎么会和司马怜一道了?”
我转头看着西窗下那两盆开到极致的金菊,道,“我落水昏迷那日司马先生上山做客,行程匆匆,即日又动身去往扬州了,徒儿以为,师父会与他遇上?”
“怪不得你虽然落水,体内的寒气却没有发作,原来是他出手了?”拂衣挑了挑眉,忽然一笑,道,“他去了扬州?”我还没有琢磨出来他是喜是怒,又听得他说,“万幸庄主先一步叫了我回来,好歹才没有遇上他……”
我终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师父,你与司马先生……”
他一拂衣袖,皱眉道,“我不过与他喝过几次花酒……”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略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身去,道,“醉后难免失态……”似乎说给自己听的成分还多一些。
我见状也不好多问,便转了话题,“眉儿听说扬州是个极繁华的地方,师父此去,觉得怎么样?”
拂衣回转身来,好笑的道,“小眉儿,你以为为师我离庄是去游玩的么?为师是替你爹爹去办事的——不过,扬州真是个好地方。”他微微扬着下巴回想,道,“尤其是,美人多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古古怪怪的看我一眼,自言自语的点头说,“嗯,还是颇有些差距的。”
我懒得和他计较,有些向往的看着他,道,“眉儿也好想离庄下山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呢。”
拂衣一怔,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好好练功,等庄主应允了,就可以下山去历练一番啦。”
我皱眉,“长大是长到几岁?而且,还要他应允啊?”
拂衣有些不在意的说,“旁人估计不用他应允,不过你的话……”他打量了我一眼,道,“嗯,让人有些担心。”
我忽视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那等我过了十二岁,你再下山的时候带上我,行不行?”
他微微有些诧异,点头道,“跟着我的话,应该还行吧?你就那么想要下山?其实你可以让庄主带你出去玩一玩的。”
对着他,我有些没顾忌,微微叹气应道,“我当然想下山,当日如果不是你逼得我现了身,我现在一个人畅游天下,不知道多自由惬意呢……”
拂衣无言。
静默良久,忽然身后有人淡淡道,“眉儿。”
我一惊,应声扭头。萧云寒正站在琉璃阁门口的紫藤树下,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此时一脸波澜不惊的看着我,柔声道,“爹爹有些事情要和你师父说,你先回去自己看书罢。”
明明他的表情并无破绽,我却无端的觉得他现在很是生气。越是没有表情,越是令人心惊。到底又是谁惹怒他了?难道是拂衣?如此想着,我给拂衣抛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逃也似的急急走了。
经过太初湖,正好遇见陈长老。还没有说上两句话,萧聆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叫住我,“小眉。”
自从那日他在兰桂坊领了罚,我已是整整一个月没有再见过他。忙站定应了他一声,“大哥。”
萧聆走到我身边,轻轻嗯了一声,又抬眸瞥了陈长老一眼。目光里,竟有些警告的意味?
陈长老却只是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少主。”
萧聆垂了眼睑,清清冷冷的说,“关于父亲寿辰的贺礼,我有些事情要和小眉商量,陈长老若是没有要紧事,便请回吧。”
陈长老又是微微一礼,道,“原来是为了此事。庄主的寿辰贺礼,自然要从长计议,方能得庄主欢心。庄里除了这两年小少主的生辰,已经很多年没有办过这些喜兴事了,届时怕是热闹的很啊——如此,老夫便告退了。”
看着陈长老慢慢的走远了,身边的萧聆似乎才稍稍放松下来。
我忙问他,“爹爹生辰要到了吗?是几时?怎么往年不见宴贺?”
萧聆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迅捷的我几乎要怀疑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然后他半低了头,道,“是十二月初九,父亲不喜吵闹,所以一直不曾贺过,不过今年正满三十整数……”
原来是这样,萧云寒今年三十了啊。
我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萧聆,“大哥,那你的生辰是几时?似乎也不见办过贺宴……”
萧聆闻言看了我一眼,看不出是什么神色。我正以为他不想说的时候,他却轻轻开口,道,“我的生辰,是十月十九,向来是不庆贺的。或许除了老乳母,并无旁人记得罢。”
“十月十九?那不只有几天了?”我听着他略有些低落的语气,反应过来,忽然觉得心微微的疼,情不自禁的轻声问,“那,你这十来年,都是一个人过的生辰么?今年,我陪你过,怎么样?”
萧聆忽然转过头定定看着我,半晌,又扭了头,道,“我,我也并不都是一个人过的,你如果不得空,也不必勉强陪我。”说话间,耳根居然泛起轻浅的嫣红。
我不由暗暗的偷笑,说到底,这还只是个别扭的小孩罢了。伸手去拉了他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我能有什么事呢?我那些事,哪能比得上大哥的生辰重要?”不出所料的看到他整个耳朵都红了几分。
萧聆兀自别扭了一阵,忽然又说,“你那日落水,不要紧了吧?”待我答了不要紧,他莫名其妙的又添一句,“你总是一个人乱跑,太危险了,就算是在庄里头,也总得让人跟着才好。”
我一怔,笑道,“找谁跟着?梅袖弱质纤纤,真要有事还不无辜连累了她?”
此时已经到了燕归馆门口,他愣住,半天终于道,“总之你就不要一个人,跟着父亲也好,你师父也好,或者,或者来找我……”说着,转身飞快的跑掉了。
啧啧啧,我看着他黑衣的背影,这哪还有半分沈继冰的冰山模样?
————————————————————————————————————————————————————————
话说某衣前天临时有事没空写,所以没更。。。。于是这一章补前天的。。。对不起各位亲了,之前还说要日更的。。。
系青丝 【第二卷】到底意难平 第四十一章 废弃院落
章节字数:3801 更新时间:09…08…23 22:50
等到了十月十九,我早早向拂衣告了假,上午跟着萧云寒练完剑,沐浴更衣之后便直接去找萧聆。
萧聆住的听风楼相比燕归馆倒不逊色,想必萧云寒虽然不怎么重视这个儿子,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好歹是天机山庄的少主的。
我进门的时候整个听风楼上上下下,所有婢女小厮都不太相信的看着我。直至萧聆开心的迎了出来,他们才略有些呆怔的复又各自忙活去。
我自然知道他们吃惊什么,忙的拉了萧聆进屋,把手中的食盒轻轻的摆到桌上。揭开盖,先是端出一个小碟子。碟中盛了五种点心,各式两块,每一块上面都用梅子酱染红了一小片。然后又端出一个青花撇口碗,碗里盛着大半碗的面。
我把碟子和碗都推到萧聆面前,道,“大哥生辰,我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好,这点心是托梅袖做的,寿面是我自己煮的,很久没有……不,我第一次下厨,味道可能不太好,你包容些……”
“你煮的?”我还没有说完,萧聆已经拈了筷子挑起碗里的寿面狠狠的吃一大口,然后抬起头看我,眼睛比平日亮了一点,道,“很好吃。”
我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前生常常只有一个人,煮面倒是煮的很上手了的。不过很久没有下厨了,古代的调味也略有些不同,煮出来之后总有些忐忑。现今萧聆这样说,我听了还是蛮开心。
萧聆吃完面之后,端着那碟点心,拉了我出门。我也不问他去哪里,只由他拉着。在山庄里左拐右拐,越走越是偏僻。最终,萧聆在一个破败荒废的院落前面停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带了我来,我真的不知道天机山庄里头,竟也有这样破旧的地方,倒像是荒郊的破庙。
迈进去,瓦上芳草萋萋,墙基以上,已爬了半墙青苔。院中杂草丛生,院墙爬满了碧绿的藤蔓植物。北墙下似乎原是个花架,眼下已经腐朽不堪,被那些强势的藤蔓植物缠落在地上。花架前面,有一矮矮小小的土包,虽然长着密密的青草,却还是因着正前方那立着的,窄窄长长的木板而格外引人注目。
我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只见那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六个字,生母陈氏之墓。也许已经有了些年头,那字迹略略显得模糊了。
我猛的回头去看萧聆,“大哥,这……”
萧聆走过来,几下将那木碑前方的杂草拔了,清出一小块空地,摆下带来的点心碟子。才缓缓的说,“不错,这是我母亲的墓冢。”
我扭头去看那长满了萋萋青草的坟头,又环视了一眼四下破败颓靡的环境,似乎觉得有些悲伤。我不知道萧聆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顶着一个天机山庄少主的名号,却被萧云寒彻底的无视。或许在幼年无知的时候,他无数次的偷偷跑来此处独自哭泣,然后费劲的一笔一划为自己的生母刻一个简陋的墓碑。无数次的奢想落空之后,才最终长成眼前这个冰冷沉着的少年。
看着他,我就像看到了前世渴望父爱温情,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终绝望而只想守着母亲的自己。但是前世的我,还有母亲作为信念支持了十八年,萧聆呢,萧聆自他母亲去世后,是怎么过来的?
我向他走了一步,问,“你先前说,生辰时并非一个人过,难道是指来这里过么?”
“嗯。”萧聆一直看着那破旧的木碑,道,“每年的生辰,我都是来这里和娘过的。”
我心下恻然,也学他蹲下来,说,“你小的时候,你娘一定很疼爱你吧?”所以才能靠着回忆支撑下来。
萧聆终于看我一眼,又转过头去,良久,才道,“不。”我听了一怔,似乎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便听见萧聆继续道,“我没有见过我娘,我出生那天,父亲便赐死了她。所以我的生辰,也是娘的忌日。”
我闻言剧震,才想起来刚刚来到这世界的那日,似乎已经听朱颜说过这事。那,那……我只觉得悲伤,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半天,才挤出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
萧聆听了,默默看着我,忽然微微一笑,道,“不要说对不起,小眉,你能陪我过生辰,我很高兴。以前,都没有人陪我过呢。”
我忍不住上前两步,一下将他的头揽进怀里。沉默良久,却终是无言。
松开手之后,萧聆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别过脸去看他处。我毫不意外的发现,他的耳根又微微发红了。然后听见他说,“我听说,这里以前是娘住的地方,也是我出生的地方,你陪我进去看看好么?”
我不假思索,陪着他推开了尘封已久的朱漆木门。
参观完那住屋出来,我又在院里转了一圈。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东墙下的几株植物吸引了过去。长到我腋下一般高的植株,狭而长的橄榄形大叶子颇为茂盛,层层的青叶之中,几杆绿枝懒懒的探出来,笔直光滑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像周遭成片的绿意一般分化成青叶的意思。
看着那几株熟悉的植物,我忽然灵光一动,忙问萧聆,“大哥,我能不能把这几株植物挖走,拿回去种?”
萧聆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点头道,“荒废的时日长了,自然会长些各样的植物,小眉既然喜欢,我便帮你挖了送去燕归馆?”
我忙道,“别别,挖坏了可就没了,等我明日自己来挖。”
萧聆有些宠溺的笑了,道,“好,你喜欢便好。”
出了那院子回到听风楼,还没进屋,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妇人便急急的迎了出来,一叠声的道,“少主,少主回来了么?”
萧聆自进了院子看见其他人后,即时恢复冰山模样的脸忽然柔和了。那老妇人看清了他,只一心一意的扑过来,道,“少主,你又去那院子了?老奴听说方才那小少主忽然造访,少主是在他那里受委屈了么?”
萧聆皱着眉头,道,“乳母。”
我一听,只觉得好笑,便一本正经的行礼,说,“眉儿见过乳母,多谢您多年照顾大哥了。”
那老妇人这才一惊,扭头来看我,颇有些惶惶的道,“小,小少主……”眼见着就要跪下行礼。
我忙扶住她,叫她不必多礼。
又坐了好一会,才在萧聆的“护送”下打道回燕归馆。
夜里竟然下了雨,翌日起来,我只觉得老天都特别眷顾我。萧云寒在一边看我独自傻乐,忍不住问我,“眉儿,何事如此开怀?”语气间,哪里还有昨日在琉璃阁隐隐的怒气?
我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院中潮湿的泥土,只说,“昨夜下雨了。”
萧云寒挑眉,“你喜欢下雨?”
我不置可否,“今日喜欢吧。”下雨了泥土就会疏松,方便挖。
一进琉璃阁,马上更加开心。西窗下面,那两株被拂衣照料的十月还极致开放的金菊,经过一夜秋雨的洗礼,已经残黄满地,身陷泥土了。
见我频频看那残菊,拂衣安慰我说,“花开有期,风雨摧折败落尘土不过是既定的命运,你何必惋惜。”
“师父说的对。”我回过头来看他点头道,“这秋菊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生命也早该到头了。所以……”
“所以师父,那个白瓷云海松竹深盆,送给徒儿好不好?”
拂衣一怔,无奈的道,“你,说半天,原来你是打我那花盆的主意?”颇受打击的叹气,又道,“你想要的话,过几天等那菊株萎败了,你抱回去就是。”
“不不不。”我忙不迭的拒绝。
“你不是想要……”
“不是,我想要。”我打断他,“但是我今日就要,即时就要,可不可以?”
拂衣一口气噎在那里,半天才顺下来,痛苦万分的挥手,“罢了,你拿去吧。”
我欢喜万分的跳过去,细细的打量那上好的玉白瓷盆。能入拂衣眼的东西都是十分的雅致,这盆身深长的云海松竹陶瓷花盆自然也不例外。莹玉的白胎上,层层堆叠的云气看起来却如轻烟飘渺,远山磷石似海中孤舟,绝壁有虬枝苍松破云舒展,近处几株修竹扶风,竹节清明竹叶秀丽。
明明整个花盆玉白而并无一丝杂色,那浮纹却逼真得让人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忙回头道,“师父,今日徒儿依旧还要告假。”
拂衣挥挥手,“你去你去。”见我抱着那花盆颇显吃力,又道,“要不要为师给你送到燕归馆去?”
这身体的年纪还小,两臂只堪堪能包过盆身,抱着的确有点吃力,但我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师父你忙去吧,我一个人就好。”
出了琉璃阁便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