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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空白的一定是有客人了,所以翻了过来。
见我半天没有动手,那中年男子道:“各个都是上品,不好的话免费。你今天第一次新郎,又是老康的兄弟,买一送一。其中还有一个是原装货。”
我看着二十多块牌子,心里一阵绞痛。性本是人性中的一部分,谈不上美丑,现在这样的交易,未免太过肮脏。而且或许还谈不上是交易,那些被迫的女子,她们得到了什么?只是屈辱,无尽的屈辱罢了。
“真的每个都不错,兄弟,随便翻翻就可以了。李老大不是还要送你个原装的吗?呵呵。”张辉现在这副嘴脸让我很厌恶。我此时宁愿自己真的阳痿,也不想去给这些可怜人再增添痛楚。
“咦,怎么没有紫罗兰?”我情不自禁说出了声。本想故意叫张辉特意关照不要叫的那个女子,不料却没有找到她的名字。
“啊?”张辉闻言,脸色聚变,夺过木板,仔细地找了找。果然也没有发现“紫罗兰”。
答案只有一个,她在接客。我已经猜到她就是张辉说的女朋友。其实康广张辉会来这里消遣我不意外,我意外的是,张辉好像是真的动了情。与他一副色狼的行径有点相孛。
“紫罗兰呢?紫罗兰呢?”张辉冲上前,一把扯住那个李老大的衣领。就像一头发怒的老虎。一张娃娃脸全都扭曲在一起,看得我头皮有点发麻。
康广拉过张辉,不理会张辉重重地吐息,对李老大说:“老李,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兄弟当初说好了是要包了她的。东西你也拿了。现在你多少给个交待吧。”那声音冷冷的,拳头捏紧时,骨节咔哒作响。
我意识到,今天的祸是我闯的。康广和张辉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老康,你听说我,你说我能做得了主吗?我对不起你们兄弟,我有我的难处啊。”那老李略带哭腔,不过我相信,他可以在下一秒之内变个脸。
“老康,张兄弟,你们也知道,我能开这个,是右相给的脸。卡城的兄弟也都给点面子,否则我怎么活得到今天。今天下午,右相的一个门客,带着王英来了。他点名要紫罗兰。我能怎么办?兄弟,你说,我能怎么办?”
想必那王英不是等闲之辈吧,起码是右相身边的红人。
“我操,王英,你个王八给我出来。”张辉扯开嗓子叫道,连康广脸色都变了。
“啊!”张辉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漆黑的影匕。
“伟大的创世之神啊……”我一见到血,马上就加以急救,万一匕首穿心,那就连施法的时间都没有了。
看着张辉还有命,我才抬头看到厅中多了一个人,瘦瘦的高个儿,脸瘦削得只有鼻子上有肉。一手叉着腰,一手玩弄着一块石头,抛起接住,抛起接住,像是在卖弄什么。
“下次嘴巴干净一点,不过就是个妓女,她自己都没说给你包了的话。念你是初犯,石头还给你。”阴阴地说完,手里的石头落在张辉的胸口。我还没有看见他转身,人已经飘出很远了。
“我们走。”康广沉声倒。
“三位走好,嘿嘿。”那老李的确很胜任他的鸨公岗位。
回到帐篷,张辉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但是一脸的悲戚。
“婊子无情。你想开点,说不定那个骚货自己要傍王英的呢。”康广安慰他。
张辉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我终于喃喃道。
“没你什么事,今天的事谁也怨不得谁。”康广道。
“王英那狗贼,我非要阉了你不可。”张辉恨恨道。
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在留在这里,借口晚上还要查账,就回酒楼了。
第二天一早,刘强慌慌张张把我叫醒,不管我一脸的不悦。对我说:“老板,出事了。今天早上巡城的人在喝早茶的时候胡侃,说是天不亮的时候,老城城门口挂了两个人,解下来一看,都死了。杜老板的佣人出城买菜,认出其中一个是老板的朋友,就来告诉在下了。”
我一惊,怎么会?怎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是讹传?
等我跑到老城门,尸体已经不在了。
等我再跑回帐篷,只坐着昨天那个姑娘。见我进来了,连忙站起。
“早,康大哥他们呢?”我有些急躁,希望是讹传。
不过女孩的神情已经告诉我,那不是讹传了。“我早上去商业区买菜,路过老城门,围了一圈人,我好奇,就过去看看,结果发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是康大哥和张大哥。”女孩饮泣着。
我一下子就像瘫了一样,没有安慰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先生。杜老板找您。”门口突然多了一个人。康广他们知道我的真名,其实,起假名的主意也是他们教的。好久没听见有人叫我“陆先生”了,有点不习惯。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马上到。”我淡淡地说。
“你能照顾自己吗?不能的话,我来帮你吧。”我很诚心地对她说。我也的确愿意照顾康广的干妹妹。
但是女孩很好强,表示不必。我也不好强求。最后告诉她,我很喜欢吃她的饭菜,希望以后一天三顿还是能帮我做好了送来。她点点头答应了。
“杜兄,唉,我朋友他们……”我一脸哀伤,没有丝毫做作。
“陆兄弟,我知道了,人是我让人埋了的。卡城已经明令禁止私斗,可是,你看这……”杜澎也很难过一样。
“哦,对了,知道凶手了吗?”杜澎问我。
我苦笑一声道:“我?我怎么会知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一个小牧师,能给他们报仇不成?”
“唉,说的也是啊。我们这些商人,有什么力量?总归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杜澎感叹道。
“对了,杜兄,我想继续住我朋友那里,要不要什么手续?”帐篷里说不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多了一个私人空间。
“呵呵,法律没有遗产法方面的内容规定啊。不过你可以证明你住在那里就可以了。真的有人去抢房子,我们也没办法啊。”
“也是……”
百无聊赖地从杜澎那里出来,一点成果都没有。尸体也看不到了。
我还是第一次到自己的茶坊。是一座小平房,不过里面地方倒是不小。被隔成两个区域,一个自然是有钱人的圈子,还有一个则是平民圈子。来人都很自觉,没有特别的标识,却没人乱坐。我现在就坐在两个区域交接的一张桌子上,喝着一种果饮。
陆彬来了。他说他每天都会来。我就是在等他。
“王英的资料带来了吧?”我没有抬头。
“唉,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是王英干的?”陆彬反问我。
“你思维敏捷,条理清晰,分析问题独到,考虑事情全面。来这里几个月,与其说是你投靠杜澎,不如说是互相利用。老城门口吊了两个死人,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我乘机恭维,不过不算吹牛。我想问题海阔天空,但是远不够他们这些在社会上滚了多时的“老人”们有条理。
“你夸你自己呢啊?王英是个高级盗贼。动作极快。匕首是影匕。嗜好是女人,而且很变态,喜欢玩有夫之妇。夜夜春宵,天一黑就找不到他人了。是右相的人,为右相刺探情报和暗杀。最近很得宠,勾引右相的情妇,结果右相送给他了。”
“那看来我杀他还有奖金拿了。呵呵。不过既然他刚赚了个女人,干吗还去嫖妓?”
“你什么意思?他昨天去嫖妓,那是因为一个右相门人,想拍他马屁。说紫罗兰有男人了还出来卖,结果他就被骗过去了。又当面被人骂王八,你想,他一直是让人家当王八的啊。呵呵。”
“呵呵,右相想杀他了,我给右相当一次杀手,也让右相帮我点小忙。今天晚上我去见右相。明天早上,最迟后天早上,王英的尸体就会在老城门上了。你见到尸体,派个小弟去领赏金,然后让他把赏金交给紫罗兰。”
“看不出,你倒是个好人哦。还负责照顾朋友的遗孀。呵呵。”
当夜,我把所有东西都转移到了康广的帐篷里。吻了吻余淼的秀发,希望她可以为我祷告。我对今夜的行动也不是很放心。穿上法师刺客的黑色法袍,这件是陈诚新给我的,有腰带,而且更像裙裤,显然被人改过,不过穿着还是很舒服。我别上龙牙匕首,戴上了兽皮头罩,只有眼睛和嘴鼻留在外面。拿了勾爪和绳索,心里有点紧张。不过好友的遇害更让我激动。
看看一切都准备妥当,月亮也已经升到了半空。我决定行动。如果顺利,我还可以抓紧天亮前的时间,再办一件事。
城里有人巡夜,不过那些人并不相信敌人会突然出现。事实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果在大漠深处,王英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就解决康广他们。很轻易地绕过守夜的人,来到老城城下。陆彬不会搞错,我现在只要从这里翻过了墙,三层的石屋,门朝南开的就是右相府邸。我现在就是去找右相。
抛出勾爪,拉了拉,确定可以支撑我的体重,开始网上爬去。说来有趣,这在原来,你告诉我我可以做到,我一定以为你是疯了。长期的阅读不运动,使我的身体反应迟钝,而且赘肉成了我运动的障碍。到了这里,职业能力的开发,以及多次的苦难,我的身体更为协调,而且人也越来越精壮。
陆彬觉得我来找右相太过冒险,我也觉得。不过我既然决定了要为康广他们报仇,所以我就要把害死他们的人都杀掉,一个不留。如果单凭自己去杀,很容易造成恐慌,一旦全城戒严,我要行动就更麻烦了。现在,右相就是一个可以帮我避免或者是解决麻烦的人。
“咚咚咚。”深夜里,敲门声传得很远。那是我敲响了右相的家门。
异世血雨 第二六章 风吹沙走暗影闪 天高云淡血旗飘
“你谁啊?”看门的似乎被吓了一跳。我知道,对付这样的人,不能比他软,不然他就骑在你头上。
“滚开。否则你主子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有再理他,直接用了一个晕眩术,他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一进门厅,立刻就被一群人围住,有法师,也有武士。或许这个就是凶险,只要我的舌头不够用,我就得死在这里了。
“你是什么人?胆敢跑到右相府邸来撒野?”一听就知道是个奴才。
我懒得理他,起码该出来一个有点地位的。
那人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刚要喝令动手,我看见他举起的手被人按住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来这里有事吗?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是个很柔和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好恐怖,一半是因为说到“杀”字的时候笑意最浓,一半是因为她是个女的。
“小姐,我没有杀人。只是让他早点休息而已。我来;当然是为了见见右相阁下。”我故意哑着嗓子,并保持着礼节。她如果下令杀我,我马上就是一堆肉糜。
“啊,原来是来见右相的啊。你跟我来吧。”如此顺利让我诧异,难道还有陷阱不成?算了,既然都来了,而且都走到这步了,回也回不去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先生这么做好像很不理智哦。”她没有带我去见右相,只是带我到了二楼一个房间。不过我相信她对我不会感兴趣,对我好奇的该是右相,虽然我看不见他,但他一定能看见我。
“我不算君子。正因为我不是君子,所以我更不会身处险地。”我本来想微笑的,不过想到自己戴着头罩,笑了她也看不见,只得在声音里传出我的善意和笑意。
“呵呵,你很自信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杀气?若不是我,你可能都死了。”
“呵呵,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右相,能坐这个位置,肯定很有头脑。至于杀气,呵呵如果能杀死人,我可以放出比他们强十倍的杀气。”我后面一句明显在吹牛,不过这种人,见多了狂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让她领略了你的实力之后,再谦虚。为了让她给你施展的机会,你只有比以往所有人都要狂。
“你这么晚来干吗呢?白天不好吗?起码大家不必特意为了你换衣服。呵呵。”
“但是我如果白天来,那就要特意为你们换张脸。我考虑了一下,与其自己换脸,不如让你们换衣服比较方便。呵呵。”
“咯咯咯,你很真幽默,请坐啊。”
“谢谢。”
“喝茶吗?茉莉花茶哦。”
“不必,我想开始谈正事。虽然和你聊天很有趣。”
“你可以说了啊。”
“见到右相才可以,而且你可能还不能在旁边听。真的抱歉。”
“和我说是一样的。你性别歧视?”声音一下子有点寒。
“当然不是,你在右相府里的地位这么高,和你说话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要和右相做笔交易,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代替右相拍板?”
“什么交易?”
“关于女人和生命的交易。”
“别这么玄乎好不好?直说吧。”
“右相阁下。我知道您等于在这个房间。但是我不知道您身边还有什么人。如果只有您一个人,我不介意把我的来意同时告诉你们两位。”我站起来大声说道。
那女子半天没有动。此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矮胖的青年。我感觉比我还要小。这个世界疯了。
“你找我?朋友。”那个声音的确是小孩的声音。
“您好,右相阁下。很抱歉今天影响您的休息。”我微微施礼,“如果我告诉您,关系到两条生命,而且是您身边很近的人的生命,我们是不是有资格进密室去谈?”
“我这里没有密室啊,呵呵。”
“呵呵,那换个说法,就是刚才你呆的地方怎么样?”刚才他就在壁炉后面的密室,那火光突然的转暗,又无故再亮起来,说明密室的门的开启,要变动柴堆的位置。
我伸手指了指壁炉。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还是愣住了。
“那里呆不下两个人。这里肯定只有三个人。你我她。你可以放心说。”
“我帮你杀王英。你的权杖借我玩三天。三天后一定会完璧归赵。”我终于说出了交易的内容。对于一个身处绝对劣势的说客来说,能说出交易条件,他就成功了一半。让对方默认这个交易,你就成功了。如果对方痛快地答应,或者反对,只是你死的早晚时间上的区别。我不怕他会断然拒绝,因为他也想王英死。
“嘿嘿,第一,我不想王英死。我养他很费钱的。还送了我的女人给他,他一死,我就亏大了啊。第二,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要什么?右相的权杖可以单独调动五十人的军队哦。胃口别太大。朋友。”
“你没有把我直接拉出去杀了,就说明你想王英死。这个我实在不必和你过多争论。你现在就是想让我换个价码而已吧。呵呵,不过我不换,我就是要右相的权杖,左相的我都不要。只要你的。”我已经没有必要用敬语了。他不会杀我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怪想法。明天王英来见我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今天的笑话,呵呵。你走吧。我不为难胆子大的人,不过你也别太嚣张哦。呵呵,朋友。”
“我杀了王英之后,会找人来拿权杖。”
“万一你死了呢?”那个美媚终于又开口了。
“你们就不必用三天时间担心自己的权杖了,呵呵,但是小姐要担心自己的贞洁一辈子哦。呵呵”我意识到我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马上隐身,施用穿墙术。
“啪~”一记耳光,很泼辣啊,虽然带着头罩,裸露在外的部分脸颊还是被打到了,火辣辣地疼。
“不必送了,呵呵。”
因为那记耳光,我的施法被打断了,好在最后还是活着回到了帐篷。重重喘息着,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去抚摸鬼门关的门钉,虽然刺激,不过以后不可以再来了。今天真的是侥幸。我甚至都不知道右相是男是女,就这么冲过去了。以后保证自己的头脑冷静是我的首要任务。
不过今夜也有了两个特别的收获。右相的那位“姐姐”,是一个等级在五十五左右的斥候。她冲过来打我耳光的时候,我绝对还在隐身状态。而且那个速度,只有浪人转的职业才有可能。另外,我本不过是想说王英是个色狼,却挑起那位“姐姐”如此激烈的反应。想必王英和这个“姐姐”有很大的仇怨,而且还很可能是有关女性贞洁方面的。王英死前一定要问出来,也好多一个筹码。
现在,月亮还没有当空高挂,我该去女闾了。只是,这可能是比去右相府更没有把握的事,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白跑一趟的可能性不小。
稍微休息了一下。整理了衣装。外面很冷,过多的衣服又会让我的行踪变得明显,只好忍了。路上,那些巡夜的似乎都是普通人,我虽然是潜行,但是从他们旁边擦过,他们也没有一丝反应。如此,要他们巡夜不是纯粹装个样子?
女闾是在右相支持下立足的。既然右相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斥候,女闾那边就不太会再有一个。陆彬说斥候是国宝,目前一共只有三个在卡城,我想,左相和执政官总不会让右相一个人独揽国宝的。剩下两个很可能是一家一个。以后所有的安排,都尽量放在杜澎举事之后吧。压力可以小很多。
等我跑到女闾,夜更凉了,衣服里面出了汗,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在此留宿的都是些什么人。康广常来这里,想必一夜的花费不会太巨大。否则就与他财不露白的原则相违背了,而且他那么理性的人,也不会把巨额资金用在妓女身上。
女闾木屋,白天不过是匆匆一瞥,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夜色里,伴着浓墨般的幕布,配上沙漠里狂风路过的呼啸。两米来高的门洞,赫然成了吞噬生机的巨兽的嘴。我就站在这张嘴里,我不想惊动任何人,我知道,门马上就会开了。我可以随着开门的人一起进去。
我之所以那么肯定门会开,是因为我听见远处传来骆驼的响鼻。紧接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近。卡城专门有租车的机构,租金也不算昂贵。只有真正的富贵人家才会有自己的私车。
城里一般没人会租车,起码几天来我没有见过。所以我大胆地猜测来人用的是自己的私车,非富即贵。现在,我就可以跟着这个女闾的财神一起进去了。因为他已经下车了。
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愚蠢的错误。
我把别人都当作了傻瓜,其实自己才是最傻的傻瓜。
在这个实力决定一切的世界,只有真正有力量的人才能首先保护好自己,才能生存下来。或许真的有高手与世无争,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