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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年有一肚子委屈,也有一肚子满足,她居然笑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
乔怀宁真没了脾气,帮她顺了顺额发,说:“以后想淘气先掌握点分寸。”
她冲他扮鬼脸,觉得莫名其妙的感动,乖巧的点头。
周晓蔚知道林小年从摺梯上摔下来,第一时间通知了于有余,没多久,他们也赶来,大家又碰到一起。
于有余打量了一番乔怀宁,微微点了头个。然后,劈头盖脸对林小年进行安全教育:“你以为自己属猴子吗?……能爬那么高的梯子?知不知道安全两个字怎么写的?……”
林小年不敢抬头看他眼里炙热的关怀,只听着他对自己的恶言相向,后来,居然偷偷的抹起泪来。
乔怀宁看不下去,本想上前制止于有余,却被欧阳菲拉住:“你现在可没立场出头!”
当身边只剩下于有余的时候,林小年开始哭出声,她说:“有余,你别管我。”
他叹了口气,献出自己的肩膀供她靠:“我能不管你吗?你都盲目到为了乔怀宁不要命了。”
林小年想说:“我没有。”可是,却觉得说这些早没了任何意义。
从医院回学校的时候,林小年腿不能动,于有余就背她上楼,林小年觉得不好意思,说:“让三月跟葛言扶我就行。”
于有余没说话,背着她继续走。
三月说:“于公子这是在实战演习。”
“演习?”林小年没搞明白,葛言就提醒她:“北京人结婚的时候,新郎要背着新娘子入洞房的!”
林小年一下憋了个大红脸,不停的在于有余背上颤巍巍的咳嗽。
于有余哼了一声,说:“专心点,腿别弯,别碰了地,要不又疼死了。”他语气并不好,可是步伐却很稳当。
后来,于有余送了骨头汤过来给她补,“我家厨师煮的,我尝过,味道还行,你要多喝点才好的快。” 林小年喝了几口便不肯再喝,怀念起父亲老林同志煮的鲫鱼汤,说:“那才叫美味。”
于有余不服气,“吃那么多美味你就不怕发胖?”
“胖点怎了么?难道犯法?”他不是总叫嚣他怎么着都不犯法吗?她也要让他知道,有些事儿即使没犯法也不一定就对。
于有余没话说,反而用手指勾着她的鼻尖笑了,“我怕你再胖点我就背不动了。”
林小年不能去上课,于有余就抱来一大堆漫画给她消遣。
林小年怕占用他太多时间,就说:“你去忙,宿舍里还有三月跟葛言呢!”
于有余俊脸一沉,眯着眼训她:“能一样吗?”
不过,后来,他真的经常有事儿,很少来Z大了。
林小年心里像空了一大块,怎么也无法再完整。
老林夫妇得知女儿摔了腿,亲自飞过来看了一次,后来临走时嘱托乔家老邻居:“你们帮忙看着点年年,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乔家夫妇看着自己的儿子:“年年比怀宁乖多了,这个才是不让人省心。”
乔怀宁去看林小年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虚虚的踏在地上挪动,她跟他嘻笑着说:“我保证以后不再出状况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乔怀宁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要装作不知道。
那天,天气很好,窗外银杏树光秃秃的枝子映在玻璃上,在屋内形成斑驳的影像,如同他对她的心迹,明朗里映衬着无法理清的枝枝桠桠,恍惚成模糊的一片,可是,在各自心中却明镜似的。
他说:“受伤都耽误考试了吧?”
她仍是笑:“学工部老师说了,我这是意外,会特殊处理,学校会给我单独补考,你想啊,两个老师考我一个学生,还给分派个大教室,多有面子。”
她越是表现的这样,乔怀宁越难过,说:“这也能是有面子的事?”
后来,乔怀宁给她削了个苹果吃,一直盯着她啃完。
刚好三月跟葛言上完课回宿舍,乔怀宁不便多呆,便从宿舍楼出来,没想到却碰上于有余。
他本以为两个人无话可说,可是,于公子却叫住他:“哥儿们,聊聊吧!”
于有余说:“我喜欢林小年,因为她单纯,善良,有时候傻乎乎,没什么心眼。”
乔怀宁不说话,他就继续说:“可是,她一直喜欢的人却是你。”
乔怀宁继续听着,并不发表意见:“我挺羡慕你的,能跟她一起长大……”
乔怀宁点点头,无限感慨的说:“我真正羡慕的人却是你,能陪着她走过以后的日子。”
每个人羡慕别人的同时,都向往着能拥有同样的幸福。
第 1 节
“这一辈子,我只做错了这么一次,我们的轨迹就再也不同了,所幸的是,我又找到了你……”
——彭兴
“我承认我因为年轻的时候的事儿嫉恨过你,但那些都不及我后来对你的爱!”
——葛言
自从公司走上正轨后,彭兴已经很少亲自出面打理了,他每天只去固定的场所娱乐,去固定的地点散步,要不,就找朋友聊聊天,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自家的院子里。
于有余说他三十岁的年纪居然过起了六十岁的生活,可彭兴自己却不以为然,仍然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
彭兴的父母早移民国外了,虽然他自己也拿了绿卡,在国外有份固定的让人羡慕的工作,可他却毅然辞掉,鬼使神差般,又回到了这个城市。他对好友说,他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却始终守口如瓶。
彭兴之所以被关注,除了他雄厚的家庭背景,更与他本身经历有关,回国的短短两年时间里一跃成为网络新贵,在这个城市的成功人士榜上名列前茅。
这么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的男人还是未婚,是名副其实的钻石级王老五,这个城市多少名门闺秀,几乎踏破了彭家的门槛,可偏偏就是没人能入得了彭少爷的眼。他对人对物,异向来常冷淡。
就连《名人》杂志社貌美如花的莫记者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莫记者战战兢兢的站在他面前,细声细气的百般乞求,他依然不为所动,最后只百无聊赖的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跟她说:“抱歉,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杂志社主编看着空手而归的记者小莫,第一百零一次对葛言感叹:“看样子,又没采访到,这期的主题人物是做不成了。”
葛言正收拾自己的办公桌,没吱声。
主编继续叨念:“上期杂志的销量就不高,这期如果还采访不到大神,杂志社迟早要关门。”
“关门的时候用不用我放狗?”葛言习惯跟主编开玩笑,也因为如此,两个人异常亲近,情同母女。
主编耸耸肩,用很严肃的口吻说:“什么时候了?亏你有心情闹?”
“有这么严重?”葛言似乎没料到会这样,她挺喜欢这里轻松随意的工作氛围,当然不希望杂志社关门。
“怎么没有?如果这次采访不到这祖宗,我们就快了。”主编的手扫到桌面上彭兴的照片,一幅放大的生活照,好像从哪里剪下来的,照片上的人穿一声乳白色运动服,正在绿茵场上挥舞着高尔夫球杆,也许是为了配合镜头,他仰头一笑,却有说不出的淡漠、疏离。
“要不,我去试试?”葛言小声说。
她想,她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工作。
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于有余帮忙搞定了会员卡,葛言混进了这家私人俱乐部,不时左顾右盼,眼睛差点忙不过来。她发现这里出入的人,随便扯着哪个写篇专访都能让杂志大卖特卖。
“葛言?……好巧!”彭兴赫然站在她面前,面上一片惊喜之色。
此时,葛言才开始后悔自己的自告奋勇,虽然演练了很多次不期而遇的重逢,可事到临头,她还是不够洒脱。葛言深吸口气,抚了抚额上的细汗,勉强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呃?好……好巧。”
即使再遇见时纵有千言万语,可彭兴只问了一句:“近来可好?”
葛言嗫喏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前来的目的和盘托出:“我代表杂志社专程找你做采访。”
彭兴微微笑起来,笑意第一次充盈到眼里:“即使如此,也并不妨碍我们坐下来喝一杯叙旧吧?”他热心的替她拉了把椅子,让她舒服的坐下,然后亲自去吧台帮她点了饮料。
摇曳的灯光里,依稀能看到他剑眉星目里的英气,一如当年,而她,眼中却多了一份沧桑,不再是大学时代那个没心没肺的单纯傻瓜。
彭兴啜了一口马丁尼,示意葛言也尝一口,葛言摇头,身旁的服务生立马又送上矿泉水和现榨的果汁,葛言还是没动,只催促:“彭总,您看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彭兴的笑意顿时凝结在连上,“彭总?你既然叫我彭总,那采访就应该按照彭总的程序来!”他起身,似带着旋风,掀起桌布的一角,他冷冷的撂下话:“想采访,就先去我找我助理约时间。”
虽然步伐有些迟疑,彭兴还是离开了那个座位,徒留葛言愣在原地。
他走出去很远,又忍不住回头,葛言还在,只是消瘦的背影起起伏伏,她还是那么孤单,依旧刺的他的心微痛。这么些年,她终究还是不能原谅……
葛言的座右铭是锲而不舍,以往很多专访对象都被她追的无处可逃,无路可退,于是访问屡屡成功。
可是,如今遇见彭兴,她却第一次想到了要放弃。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葛。
回到杂志社的时候,主编依然在叹息:“看吧葛言,连你亲自出马都败落了,看来,我们社真应该关门了,改天,要老板请吃散伙饭吧。”
葛言眼圈微红,突然生出淡淡的感伤和不舍:“谁说要关门?彭兴已经答应让我们跟他助理另约时间啦。”
彭兴的助理倒是比葛言还积极,主动打电话到杂志社:“葛小姐,我们彭总说采访就定在明天晚上,在彭总家里。”
葛言一一记下,答应会如约前往。
彭兴家就在后海附近的一个四合院里,站在院子门口,葛言却突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他还记得大学时,跟一群人到后海泛舟,当时看着周围风景如画,她感叹:“如果住在附近,天天能到湖边散步,该是多么闲适、快哉?”当时,舍友林小年异想天开的说:“那毕业了,你就在附近买个房子住下来呗。”
关澜却嘲讽林小年:“你知道附近买房子要多少钱一平米吗?就是把葛言卖了也买不起。”
那时候的彭兴,还是年少轻狂的大男生,一拍胸脯说:“等有了钱,我给你买。”当时,她心中的感动就如这后海的水一样清澈、广阔、深沉。
很多年过去了,她对后海的向往早已随着长大的伤一起结疤,不再轻易示于人前,可是,那些青葱岁月里的豪言壮语却从不曾被忘掉,总深埋于内心最深处,当作午夜梦回时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和念想。
“葛言,你来啦?”不知道何时,彭兴早已站在门口,隔着镂空的铁艺门对她微笑,那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讨好的乞求。
葛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笑容,只能瞄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七点二十五分,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这是她的习惯,她不愿意让别人等。
彭兴早已将门打开,想请她进去。
她却怯步不前,“在这里做采访,会不会打扰到你家人?”她问的小心翼翼。
“不会。”他拉着她的胳膊,径直往院子里走。
她可能被扯疼了,不动声色的甩开。于是,两个人都尴尬的沉默。
院子中央有石榴树,在惨白的灯光下开着鲜红凄艳的花,葛言驻足,一次次观望,她总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就叹:“这花开的很好。”
彭兴点点头,“伺候了一个春天,总要给点回报的。”
随即,葛言又不知所云。
穿过庭院,正对着的是客厅,装修很古朴。
厅里茶几上温着茶,音响里放着怀旧的老歌,早已经唱到尾声,他随手关掉,重新换了碟片。
葛言很谨慎的在沙发一角坐下来,问:“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彭兴默然给她倒了杯茶,“尝尝吧,朋友送的大红袍,平日里我都没舍得喝。”
葛言当然知道大红袍何等珍贵,可是她并不想就这么陪她品茶闲聊,于是推脱:“嗯,谢谢,我不渴。”本以为这样,彭兴便不会再环顾左右而言它,可是,她低估了他的耐性。
“那你饿不饿,晚上有没有吃过饭?正好厨师还在,可以尝尝他做的焦溜丸子,……”
“焦溜丸子?”葛言自嘲的笑起来:“我想象不出来彭总怎么会喜欢吃这个。”
大学的时候,食堂里最受欢迎的菜就是焦溜丸子,一群人里,属葛言最爱吃,这样的食物太普通,又没有新意,出身富裕的彭兴却不太喜欢,每次一起吃饭,他都不建议葛言买这个菜,害得葛言总抱怨。那时候,宿舍里开卧谈会,林小年说她的梦想是找个会做饭的老公,于是,葛言也跟着说,她的梦想是雇个厨师,专门给自己做焦溜丸子,可是后来,她的工资水平,只有雇自己当大厨的份儿。
彭兴无奈的摇头,“我只是想试着尝试一下不同的口味!”
葛言面色沉下来,苍白的脸上涌起无限伤感:“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能随便尝试的。”
彭兴捧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我知道,所以才后悔!……”
采访进行的并不太顺利,对于每个问题,彭兴都不太配合,直至晚上十点半,葛言还没有进行完采访,她硬着头皮问了最后一个私人问题,不等他回答,已经算是结束。
道别的时候,她说:“通稿出来,我会尽快拿给您的助理看。”
开始,彭兴并没因此说什么,直到把她送出家门,才叹息了一声:“葛言,我不是有害细菌,你用不着将我隔离的这么远。”
葛言悻然而笑,睁大眼睛说瞎话:“我,我哪儿有隔离你?”
夜色在黑暗中张狂,院子里的灯火根本照不到街道尽头,远处是一片茫茫的夜幕,没有方向,没有光明。
这一刻,葛言的心是静寂且麻木的。
彭兴在她身后,突然伸开双臂,从腰部抱紧她,久久难以放手。他将头贴在她柔软的脊背上,摩擦她消瘦的肩头,喃喃低语:“葛言……葛言……”
第 2 节
她使劲挣脱,转过身面对他,轻轻阖起眼眸,再睁开时已经从容了很多:“彭师兄,你愉悦了。”她甩开他的手,“我该走了,晚安!”她没有一丝留恋,迈开大步,将自己融入夜色里。
身后,彭兴失魂落魄的声音喊:“我送你!”回答他的只有晚风无声的呜咽。
尽管采访进行的不顺,但葛言还是整理了长篇稿件,她拿给主编审阅的时候,主编差点乐疯了:“葛言,真是多亏了你。”她亦情绪激动,默默开心了很久。
本以为那次采访后,她与彭兴就再不会有交集。毕竟,她早做好了打算,此生,要与他断个干净。可是,偏偏那个婚礼又让他们重逢。
林小年与于有余的婚礼,一干同学齐集于一堂。
葛言在人群中一眼就望到了彭兴,因为他太显眼,一身宝蓝色西服,把整个人衬托得更高挑俊雅。
她假装转身,错开他的视线。
身后,好友沈三月却忍不住赞叹:“看看,那帅哥是谁?……彭兴,彭师兄。”他久不露面,突然出现,当然在同学、朋友们当中引起注目。
有些旧友见到如今身价不菲的彭公子,纷纷围上来寒暄,他一时脱不开身,只能频频看向葛言,而她却对他的注视视而不见。
后来,终于能够走开的时候,又被沈三月拉住“公审”:“彭帅哥,是不是还对我们葛言不死心?”
她这么说,彭兴也不否认,只是笑。
后来,三月透露了一个据说是小道消息的秘密:“葛言的男朋友是某大学的年轻副教授,长相不差,还请我吃过饭。”
这下,彭兴笑不出来了。
婚礼结束后,大家有个临时小聚,阮晴空非拉着葛言叙旧。大家随意坐在一起,聊起大学时候许多趣事,引得人非常缅怀。阮晴空也是无心,她本就对他们的事儿知之甚少,更不清楚彭兴跟葛言之间的种种纠葛。后来,她不自觉提到关澜:“我在芝加哥看到她,之前你们一个宿舍的,叫什么来着?”大家都不愿再提起的一个人,自是百般回避,可是,阮晴空不知道啊,她追着彭兴问:“毕业之前,你那个秘密女朋友……叫什么呀?什么澜?”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薛冰再想堵住老婆的嘴,已经来不及,他装作无辜的托着腮帮子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葛言倒是坦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彭兴已经微愠,握紧的拳头上爆满青筋,沈三月更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只有林小年夫妇,了然的对视一眼,然后赶紧打岔:“晴空,喝茶,葛言,你也喝……”
看到一句话临时引起的混乱和大家纷纷猜测的眼神,葛言再也坐不住了,跟林小年说了几句体已话,就要告辞。
这次,彭兴立即追出来,在她身后喊:“葛言,我送你。”
“不用。”她加快步伐,想赶紧逃离。
“我送你。”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用就用!”这次,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她不喜欢勉强人,他非要送,她就随他。只是,她要跟他说清楚:“彭总,你没必要这样刻意关照我,我不会感激。”
她叫他彭总的时候,已经无形中拉远了跟他的距离。
他有些痛心,她是故意这么疏远他:“别这么叫我,即使往日的情分没了,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名字吧?”
“我们之间,何必要这些客套的虚伪?”葛言向来说话直接,不喜欢绕圈子。
“……你能说两个互相分享过亲密初吻的人不熟?你能说两个在寒冬深夜相拥而眠过的人不熟?你能说两个在大学自习室一起坐了一年半的人不熟?……”他的音调渐渐低下去,说到最后,已经无声,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不可自拔。
她已经回过神,狠了狠心,硬是表现的没有动容,“是的,……不熟!”她不想再跟他牵扯,也无力再牵扯,怕自己伤的更深,无可救药。
还记得那年他们热恋,那时候,她觉得一切都美好。那时候的葛言,天真的对未来有诸多期待,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