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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把大家吓了一跳，它真的在睡觉吗？还是在准备攻击人前就是这个姿势？要等人走近后才突然发飙，这些都还是个未知数？
“快退回来，我们拿石头砸它。”王辰盛叫道。
“不要怕！树枝大的一条小蛇，如果你没砸中，让它钻到草棵里去，那谁还敢去砍草？”
龙小鹰站住不动了，他想到一个问题，手中的钐刀厚重不易砍准，如果砍偏差了，碰到树枝，真让毒蛇掉下来跑掉就麻烦了，就转身问道，“你们的铁皮刀谁的最快？我这把可能会将它打飞。”
“我的快，昨晚才磨过。”韩红铃把手中的刀递交给王辰盛传了过去。
龙小鹰接过来一掂，这是一把轻巧的铁皮刀，虽然在刀口处有卷口，但用大拇指一摸，还真锋利，抬起铁皮刀朝前迈出左脚，青竹标已进入钐刀的最佳攻击范围。
看见龙小鹰斜举钐刀对准了毒蛇，身后再没人讲话了。
距小毒蛇不到一米了，龙小鹰与它的眼睛平视，可是并没有看见它的眼睛？看来不用担心它会飙过来。马上凝神敛气、气沉丹田、周身圆活，趁毒蛇还未反应过来，贴着树枝下缘飞快一刀削去，眨眼间就见几截绿色掉了下来，剩下的几截还盘在树上，开始滴血。
“啊——”大家松了一口气。
紧张了半天，原来如此容易对付，但女同学已不敢再朝有毒蛇的树窝里砍了，龙小鹰决定让她们换个方向，去砍那些个充满阳光的茅草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一会，张雅倩又尖叫起来了，“班长——快过来！这儿有个马蜂窝。”
听见喊叫声，龙小鹰放下手上的活计，又朝有蜂窝的地方奔去，他没想到在这种撂荒多年的山地上，不仅灌木枝叶茂盛，里面还会隐藏有不少危险！
走近一看，这次问题不大，在茅草丛接近根部的地方，挂着一个半截鸭蛋大的草蜂窝，三五只受到惊扰的草蜂正在窝旁盘旋飞动。
“这次可以用石头砸了。”王辰盛跟在身后说道。
“还是不能拿石头砸，这家伙飞得箭一样的快，一个石头不能把它们全砸死。你们散开，让我来拍扁它。”经历了毒蛇的威胁，这种要不了命的小东西怕啥？大不了被小咬一口。
龙小鹰轻轻靠拢蜂窝，挥刀猛拍下去。
意外发生了！刀面刚打到蜂窝，一只无比巨大的草蜂马上就站到眼球上，满目都是细长的脚杆，透明的翅膀如同蜻蜓般大小。还未等他反映过来，眼球就被狠狠刺了一箭，顿时泪水喷涌而出，眼睛再也无法睁开。
“哎呀！它叮到我的眼球了。”龙小鹰大叫起来。
听他这么一叫，把身边的人全吓坏了，都紧张地围了上来，“我看看，我看看。”
“还能睁开吗？”王辰盛问。
“睁不开了。”龙小鹰回答道。
“放开一点手我们看看。”
龙小鹰紧闭双眼，松开捂住受伤眼睛的手，韩红铃尖叫起来，“哎呀——不得了！眼球被刺破了！眼框里都是水。”
“真的吗？快帮我看看眼睛是不是瞎了？”龙小鹰紧张起来了。
“右眼开始红肿了，快下山！我们送你到场部卫生所。”同学们说。
“人多没用，去一个就行了。王辰盛你跟我走一趟。”龙小鹰说。
“那就快走！我来背你。”
“不用！我另一只眼还看得见路。”龙小鹰捂住受伤的眼睛艰难地下山了。
“路上小心！下班后我们就来看你。”同学们在身后说。
王辰盛扶着龙小鹰跌跌绊绊摸下山，越过山谷、穿过水田、跨过河流、钻进森林，一路上龙小鹰不得不努力睁着一只眼睛去看路，不时牵扯得受伤的右眼发痛。
走了一半路，龙小鹰突然觉得受伤的眼睛开始消肿，他放开捂住右眼的手，努力睁开一条缝，看到眼前一片模糊的树木，他高兴得叫了起来，“我没有瞎，真是太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王辰盛凑了过来。
“我看不用到卫生所了，我们回连队找小兰去。”龙小鹰对他说。
王辰盛仔细看了看龙小鹰的伤势，脸上的泪水已干，半边脸也不是那么肿胀了，他高兴地说，“看来没叮到眼球，这下就放心了。”
他俩立刻转身回头，向通往连队的路上走去。
22 危险无处不在（3）
不知小兰用了什么神奇药水？拿棵棉签给他擦擦眼眶，再找块纱布盖上，中午好好睡了一觉，到上班时间龙小鹰就觉得眼睛已经没事了，草蜂的毒消得这么快？真令人惊奇！
看到龙小鹰包着一只眼睛，罗震江决定让他休息，下午亲自来带这个班，但龙小鹰不肯，他知道由于知青刚来还不适应，各班减员较快，都快没有劳动力上山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就跟着大家出发了。
来到山脚，罗震江先做战斗动员，“同志们！这里离连队较远，听说上午大家走得特别艰难，今天下午我们要鼓足干劲多干一点，争取早日把它拿下，大家有没有这个勇气？”
“有！”一班全体战士响亮回答。
到这里工作路途遥远不说，早上露水大还被蚂蝗咬，为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儿，大家也顾不得疲劳，一溜排开，在罗震江的带领下你追我赶，闷头猛砍，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头上烈日暴晒，山坡闷热得像蒸笼，干了一会，张雅倩就被毒日头晒得汗流浃背、浑身发痒。她从小有个晒太阳过敏的毛病，又不好得在大家面前抓挠，扭来动去搞得她很吃力，砍草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看到同志们都砍朝前去了，她想钻到飞机草的阴凉处去躲几分钟太阳，刚刚蹲下去，就看见有个绿色的果实藏在草棵里。
“东瓜！东瓜！我发现一个小野瓜！”她高兴地叫了起来。
能在山坡上捡到食物，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王辰盛一听见这话马上就跑了过去，砍开草棵，把那个像东瓜一样的东西抱了出来，毫不犹豫地用钐刀将瓜破开，砍下一条，削去瓜皮，坐在地上大嚼起来。
看到王辰盛一脸舒服的样子，张雅倩疑惑地问，“这是生的呀！能吃吗？”
“可以！可以！老东瓜，甜丝丝的，解渴又管饱。”
“给我也来一块。”
这时韩红铃也走过来了，看到他俩坐在地上大嚼生瓜的谗相，就笑话他们，“看你们贪婪的样子，有点像三毛流浪记啊！吃了不怕拉肚子？”
“比西瓜还要甜，你也来一块尝尝。”王辰盛递了一块过去。
韩红铃接过来一咬，脆脆的，还行，这东西好歹也是食物，也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听见他们说找到了吃的，旁边的人都围上来抢着要吃野瓜。
“我来一块！”
“给我也来一块！”
王辰盛拿起钐刀开始分瓜，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一人一块很快就把它分吃掉。
见大家停下手中的活计跑过去吃瓜，罗震江从裤包里掏出手表看了看，大声宣布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大伙休息一会吧。”
看见罗震江拿出块亮晶晶的上海牌手表，龙小鹰心想，工作这么长时间，也该搞块表了吧？但这表要百十大洋不说，最气人的是还搞不到城里人才有的“表票”，看来生活在边远山区命中注定就该吃苦，享受不到城里人才有的许多特殊待遇，难怪没人愿意呆在农村。
等到龙小鹰羡慕完再跑过去时，张雅倩叫了起来，“哎呀！瓜都吃完了，忘记给伤病员留点。”
“别着急，还会有的吧？”王辰盛把埋在草丛里的瓜藤全都提起来，但上面已经没有瓜了。
看着地上的瓜皮，龙小鹰问，“队长！为什么西双版纳会有野东瓜呢？”
“不是野东瓜，当年傣族一定在这块地上种过冬瓜，由于收获时荒草茂盛或是其它原因，一些未收获的冬瓜就留了下来，成熟后种子就会不断繁衍生长。应该还会有，大家可以再找找看。”
“不休息了！不休息了！我们再找找看。”
发现了食物，劲头更足了，砍草的速度也快了，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又有了新的发现。“还有南瓜哎！”韩红铃在一根藤条上又拎起两个小南瓜，“小鹰！快过来吃。”
龙小鹰跑过去，迫不及待砍开来一咬，硬梆梆的，并不适宜生吃，他失望地说，“吃不成。再找！再找！再找个东瓜。”
边砍草边细心寻找，张雅倩又发现了一根枯萎的细藤条，上面还长着两片枯黄的叶子，顺藤砍开杂草，满怀信心地提起藤条，啊！果然不负众望，沉甸甸的，藤条上面还挂着两个黄爽爽、圆溜溜的小瓜，她兴奋地叫了起来，“最新发现，还有小金瓜哎！”
同学们都围上去观赏，递捧在手中一闻，香味诱人，但瓜太小，不够分，也舍不得吃，只能相互传看。
“恭喜！你们找到真正的水果了，这叫香瓜，好吃得很。”罗震江告诉大家。
“留着回去吃，再把种子拿出来种。”龙小鹰建议道。
接着又有更多的东瓜和南瓜被发现，现在不用分了，谁找到自己吃就行了。胡乱吃一通后，龙小鹰感到肠胃不舒服，不仅反胃还流清口水，想必大家也一样，就对同学们说，“不能再吃了，不然就下不了山了，现在连队没菜吃，我们把找到的瓜带回去交给伙房吧。”
“我要留下一个小南瓜，听阿旺说可将白酒药放进南瓜里发酵，这样南瓜会变得比甜白酒还要甜。”王辰盛拿起个金黄色的小圆瓜。
“瓜多的是，要留你就留吧。龙小鹰说得对，我们把找到的瓜集中堆放在一起，今天先带回去一部分，明天带上麻袋来装。”罗震江说。
看到大家围着采摘到的一堆瓜高兴地翻来翻去，有人还想吃，可惜肠胃不舒服不敢再吃生的了，罗震江说，“还想吃的话，可以用火来烧呀。”
“是吗？”大家又兴奋起来。
山坡草丛中有的是干木头和干竹子，罗震江组织大家把捡到的柴草丢到山脚，再把找到的东瓜、南瓜也滚下山去，派两个人在山脚架起木柴，把东瓜、南瓜丢上去，上面再盖上柴草，点燃后就不用管啦。
收工时，还没来到燃尽的火堆前，就已经闻得到食物散发出来的香甜味了，罗震江挑开碳火把瓜刨出，“都熟了，肚子还装得下的尽管来吃吧。”
此时，南瓜比东瓜还要受欢迎，外皮已被烧软，轻轻一捏，一股香甜味就从瓜瓤中冲出，闻着直叫人咽口水。
龙小鹰忍住烫，掰块南瓜咬一口，甜甜蜜蜜，软软面面，营养成分一点没丢失。等到肚子装满了，再到山脚，从野芭蕉树上砍片叶子，割成小块，两端折叠起穿根棍子做个小碗，从小溪中打点清亮甘甜的山泉水一喝，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份？
吃饱喝足，心情舒畅，迎着天边火烧般美丽的晚霞，抱起南瓜、东瓜踏上了回家之路，一路上愉快的歌声不断。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的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正唱得起劲，突然砰！的一声，旁边山坡上不知是谁放了一火药枪？接着林中发出一声怪叫！把大家吓得都停住脚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大树下面，一个打猎的傣族举着杆火药枪站在山坡上手舞足蹈，朝着回家的队伍大声叫喊，“※＊◇▽……”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他喊些什么？
“他不让我们踩到田埂，走山脚吧。”罗震江告诉大家。
身边的水田已插满了翠绿的小秧苗，上午看见傣族插秧时，先把田埂上的杂草用刀砍干净，从水中涝起草饼，将青草朝下敷到田埂上，再用水把田埂抹得又尖又滑。虽然现在田埂上的泥土已经变干了，但尖尖窄窄，抱着南瓜行走本来就十分困难，又被拿枪的傣族兄弟这么一叫，更是搞得人心慌慌，都想尽快离开这事非之地；队伍如踩独木桥般左摇右摆慌忙撤退。
龙小鹰一只眼睛看路，本来就看不清楚，慌张转身，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反到一脚踩进水田里。
“大家别慌张，跟我来。”罗震江带着大家折向就近的山脚，但山脚没有路，他就用钐刀在前面开路。
没走多远，队伍被一片茂盛的树木和藤条堵住去路，罗震江看见水田中有一条干涸的小河沟，就带着大家走进河沟，准备横穿水田，到另一面山脚去寻找出路，没想到这下才是真正捅了马蜂窝。
“哎呀！我被马蜂叮了。痛死了！”走在前面的王辰盛大声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龙小鹰看见他身边的沟壁草缝中冒出一股黑烟，一个个蚕豆大小，身材结实的黑家伙在眼前嗡！的一闪而过，“啊！是土蜂！”他想起阿旺告诉过他，被这种蜂子蛰了相当的痛，严重的还会死人！就赶快招呼大家，“不得了！沟里有个土蜂窝，快爬上沟去。”
多人同时受到攻击，沟里传出一片“啊——”“哎呀！”的叫声，队伍顿时乱了阵脚，大家只顾得四散奔逃。
龙小鹰刚要爬上河沟，耳边又传来嗡！的一声，还未等他反映过来，后脖颈就被狠狠刺了一下。“啊——”他禁不住也失声叫了起来，这种狠毒法是从未体验过的，犹如被人在后脖子打了一棍，估计土蜂将贮存在毒囊中的那罐毒液全都注入到他的后脖颈里，整个脖子都木了！赶快伸手去赶耳边的土蜂。
正紧张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黑，以为有成群的土蜂盖下来了，吓得他直往下缩。
“别怕！”一顶草帽盖在他头上。
抬头一看是罗震江，在这危难时刻罗震江来不及多想就把头上的草帽让给龙小鹰，转身就爬上沟去。
“不行！还给你。”龙小鹰追了上去。
全班乱作一团，大家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在田埂上、水田里逃命，这一下把傣族的秧苗踩得一塌糊涂，怀抱的南瓜、东瓜也丢了一地，不过山坡上再也没有传来声音了。
糟糕！不知女同学是不是擦了香脂？龙小鹰看见从土缝里冒出的这股黑烟追着韩红铃去了，“啊——啊——”韩红铃被叮得在痛苦哭叫，边跑边乱打头上的蜂子。
罗震江一看不妙，马上扑过去帮她驱赶围在头上的蜂子，但土蜂实在太多了，韩红铃一边扑打叮在头上的土蜂，一边惨叫，“这不是我的头！不是我的头！”
见此情景，罗震江也顾不得个人安危了，赶快脱下身上的外衣包在她头上，扶住她踉跄往前跑，边跑边安慰道，“别怕！别怕！跟我走。”
“快点火！”龙小鹰在田埂上胡乱抓干草，但基本没有！王辰盛点燃打火机想驱赶土蜂，也没见效果。虽说遇上蜂子不能逃跑只能原地趴下，千万不要试图反击，否则只会招致更多的攻击，但看到有许多土蜂追着罗震江他们俩狠劲地叮咬，龙小鹰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跑过去用钐刀在空中一阵乱拍。
王辰盛也跟来了，不知他在哪里找到了柴草，几根枯枝上夹着一团燃烧的干草，在熊熊火焰和四散的黑烟掩护下他们这才逃了出来。
终于远离了漫天乱舞的蜂群，罗震江把包在韩红铃头上的衣服拿开一看，见四、五只土蜂已被她打掉了半截身子，剩下的土蜂屁股还插在她蓬松的乱发里，赶快帮她拿掉。
“快回去治疗！帮我拿着工具。”罗震江把手中的钐刀递给龙小鹰，背起几乎昏迷了的韩红铃。
大家忍住疼痛，相互搀扶着回到连队。
一进屋都躺倒在床上，伤势最重的是罗震江和韩红铃，身上的蜂毒还在不断发作，脸都肿涨得变了形，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嘴唇也肿得老高，说话都困难。
看到伤得这么重，小兰马上做了紧急处理，用镊子帮罗震江和韩红铃寻找能拔出来的蜂刺，先让人将他们俩送往场部卫生所，又叫能动的人先用冷水浸透毛巾敷在伤处减轻肿痛，再用肥皂水涂抹在被蛰伤处中和毒性。
送走罗震江和韩红铃后，龙小鹰的右手已抬不起来，扑打蜂子时肩膀又被蛰了一针，现已肿胀麻木。最让他难受的还是刺在后颈的那一针，使他头昏脑涨，脖颈发僵，稍不注意一转头，后脖颈的神经就像被扭断了一样的痛，搞得他连头都不敢转动。
看到受伤的战友们全躺倒在床上，他歪着身子找到了阿旺，气冲冲地说，“班长！你好点了没有？这个土蜂窝挡在我们上班的路上，把全班人都叮伤了，你能不能去把它给烧了？”
龙小鹰侧身站在那儿，头不敢转，手臂也不敢动，看到这个滑稽样阿旺心里直发笑，连声说道，“好！好！没问题，没问题！看它把你们叮成这个惨样，我就是眼睛看不清，也要让这群害人虫过不了今夜。”
阿旺身上的过敏还没好，但看到手下全军覆没，心里也不舒服。天黑后，他独自一人默默地翻出火柴、破布和点火用的煤油，拿上锄头、钐刀和一条麻袋就出发了。
踏着融融月色，摸到了干涸的河沟边，按照龙小鹰告诉他的位置寻找过去。
刚走下到河沟里，就听见藏在草丛中的土蜂发出了嗡嗡的警告声！借着苍白月光，他发现有几只土蜂还警惕地守在洞口。阿旺不急着去惹它们，转身向后走去，在沟里找到了一些干柴草，把柴草聚拢成一大把，把破布片放上，再浇上点煤油。做好准备工作后他又回到洞口，看准了土蜂出没的位置，点燃破布后猛地把火把塞在洞口，一股焦糊味飘起，守在洞口拍着翅膀乱窜的土蜂立刻就见了阎王。他马上往火堆上加柴添草倒煤油，顿刻间，干涸的河沟就燃起熊熊大火，大火烤干引燃了沟壁上的草灌，直烧得土壤焦裂杂草哔叭作响，这还不过隐，他又拿起麻袋把烟火拼命往洞里扇，高温的火焰和乌黑的浓烟顺着龟裂的地缝全都灌进了洞里。
坐在一边抽了根烟，等大火熄灭后，阿旺才用锄头把洞口挖开，很快就露出了蜂巢，他捡起牛粪大的几饼蜂巢丢进麻袋，顺便捡拾起在路上碰到的几个瓜，背着胜利果实打道回府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3 迷失雨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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