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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注过的汗水和泪水。
“也好,你找到下家了吗,在哪儿?”
“有猎头找到我,一家外企的人事经理,在上海,我正在考虑。”
陆琪没想她要离开S市:“是要常驻那边吗?那你和宋师兄说了没?”
蒋林珊手里拿着吸管,静静的搅动杯子里的芒果汁:“高烜和宋蔚清在闹离婚。”
“他们,从交往开始,就一直在闹,十年来,不下百次。”
“也许这次是真的,听说在拉财产清单了。”
“你打算分手?”
“我跟他谈了一年,就有一次,他送我回去时,在我家楼下吻过我的嘴唇,很轻很轻。他心中的那段感情太过强大,我今年28岁了,没有力气学小女生,继续在边上打着圈圈。”
今天晚上,她的心累就像头顶的那盏水晶灯,晕晕洒洒,一圈一圈的投下来,笼罩其身。
坚强得可以撑住整个世界的女子,偶露的柔软让人心疼。陆琪手越过桌子,抓住她的手:“林珊,不要逼自己。”
“我只是想换个环境,等这边工作交接后,先去度个假。”
“要不要人陪?大概那时我也会失业,我们一起去看极光。”
饭后,两人一起走出餐厅,站在人行通道前等绿灯,蒋林珊说:“梁总现在有一个两岁的女儿,母女两个都住在澳洲,他的桌子上有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照,看上去很美满很幸福。可在他书桌左下方的第二个抽屉里,一沓经济学书籍下面,在一个不被人知晓的角落里,一直压着一张照片。”
陆琪想起那晚转身离去的背影:“你从来都没跟邢堃说过?”
蒋林珊摇头:“她付出很多,得到却很少。不过那都是每个人应得的,无论她,梁总、还是梁太。”
就如同她所在的这个局,挣到了宋太太的名分又如何?强迫自己留下,就等于接受三人同行。
商业区的繁华街口,红灯转绿,人潮刚聚拢就分散。蒋林珊抱了一下陆琪:“不过,因为你更傻、太傻,也许结局会比别人幸运很多。”
陆琪坐公交车回家。又是一年国庆时,主干道两边的绿化林都装饰一新,夜晚来临,城市进入另一个华灯璀璨、火树银花的世界。
公交车停靠在一个中学站点,晚自习的中学生三三两两上车。有年轻的情侣坐在陆琪前面,分享刚刚买到的鱼丸串。女孩凑过去吃,男孩却有心逗她,每次等她靠近就把鱼丸拿远,遭到女孩一顿暴打。
陆琪静静看着。不过十分钟,公交车才过三站,女孩就要下车,两个人依依不舍。他们的荷尔蒙分泌那么旺盛,可相处的时间却那么短暂。车子启动,前坐的男生突然起身,跳到了前面猛拍车门,司机嚷嚷两句给开了门,那个男孩箭一样冲了下去。
陆琪随着他跑的方向望去,那个齐刘海的女孩就在公交站等着。那身被她评论为丑到爆的黑白校服,也充盈着让人向往的味道。
她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我好中意你,全世界最中意你。”
回家冲凉后,陆琪就睡了。在梳妆镜前抹晚霜时,她才发现,眼角有了细纹,也就明白了蒋林珊的心累无力。28岁的女人,青春所剩无几,未来却仍然茫然无措。好像才刚刚睡着,就被手机铃声给闹醒了。接起来一听,那个男人第一次比她那声“喂”说得快:“在家吗?”
“嗯。”
“下来。”
陆琪拿了条披肩裹住肩膀胳膊,再蹑手蹑脚的下床,连灯也未开,光着脚出了家门,才把鞋子穿在脚上,下楼时在楼梯转角的窗户里看见了肖亦群。对面一楼的人家把阳台给打掉,做成了栅栏门,勒杜鹃和凌霄花从栅栏里爬出来,在夜风中翩翩起舞,月色清辉中,他倚在车门上。
陆琪轻轻的把单元门给关上,小跑过去。
肖亦群盯着她的眼睛,问:“有人来找过你?”
陆琪摇摇头:“没报案前,警方不会来传唤的。”
话一说完,她才反映过来肖亦群问的“有人”并不是指公安。
“真没人来找你?”
“只有林珊。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以后没事不要乱发短信。”
肖亦群手机在公司里就已经没电,今天还意外的没有带上备用电池。下班后一直呆在办公室,等郑睿坐飞机赶来S市。深夜十一点他才回家,看到陆琪发过去的短信,心里“咯噔”作响,那句“全世界我最中意你”仿佛是分手再见的另一个版本。他就怕陆琪人傻脑子笨,做事也没什么原则,被人训诫或者忽悠一通后,傻乎乎的要替他去承担责任。
陆琪没想到几多心酸浪漫揉成的爱语,竟然被他误会了意思,撅着嘴巴就说:“那是真的。” “真的?那你再说一遍。”话一出口,肖亦群就觉得智商和陆琪一般水平,看到条短信直接奔来,连电话都不知先打一通。但这也没法阻止陆琪了,要肉麻,谁敌得过她这位晚风中亭亭玉立的俏佳人,当下就揪着肖亦群衣服,用白话说了一遍,要有多嗲就有多嗲。。
肖亦群脸色无异,但眼神里已都是笑意。
他这一天工作了16个小时,就算闭眼休息,脑海里也尽是他人咄咄的言语姿态。此刻恨不得就和陆琪当初穿着高跟鞋做拓展训练一样,拆一地的零件给卸了,不过陆琪那时想卸下来的是身体,他呢,是大脑。
他甚至觉得,现在这幅场景这也不错。工作压力超乎想象,下班后就该彻底歇下来,家里能有陆琪这么个秀色可餐的活宝,也是人生乐趣。大脑也有生命力,用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老了容易得帕金森。
等等,这话太缺乏逻辑性了,完全不是他的风格。想起来了,是他以前在办公室加班太晚,陆琪泡茶进来,见他一直敲书桌,敲得她心烦,打着哈欠说过这么一句。
眼前的女孩笑意盈盈,似乎并不在意这段时间以来所遭受的委屈,他问:“你担心吗?”
她摇头,肖亦群想不是没心没肺到极点,就是对他太过信任:“事情没解决好之前,你先去我那边住。”
当年梁勇仕想要邢堃承担责任自行辞职,邢堃以结婚做条件,遭拒绝后,被人反利用陷害信软,梁勇仕则被拖累下去。就算陆琪不会学邢堃,他也该杜绝一切可能性。
陆琪眼睛睁得圆圆的:“现在?”
肖亦群一怔,心想半夜拐人家宝贝女儿的行为是不怎么厚道,陆琪已经说:“好了,我悄悄上去拿几件衣服就下来。”
她弯下腰去开单元门,一副熟练作贼的样子。肖亦群抬头去看四楼右边黑漆漆的阳台,还换位思考了下,有这样一个小祖宗,是够爸妈喝一壶的。
陆琪轻轻的拉开铁门,侧身要进去,又回头问:“那我们是要在一起吗?……,没有别人。”
从神情里得到肯定无比的答复,陆琪眼睛里的光芒都亮过星辰,忘了这铁门也该轻轻的关。“砰”的一声响,肖亦群看过去,一楼二楼三楼的声控灯全给亮了。然后他视线转向刚才那个黑漆漆的阳台,没半分钟,客厅灯亮了。
他朝陆琪点头。陆琪无不懊悔,楼上已经有人再喊:“琪琪呢,琪琪不见了。”
她赶紧开了铁门,探出身子朝肖亦群摆手:“你先走,我明天再过去。”
回到半山阁后,肖亦群给陆琪发短信:“谎说圆了没?”
“你怎么知道我要撒谎的?”
“惯犯。”
“我是为你好,被我爸妈抓到了……,哎,有半夜见人家长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修文。这几天写文的思绪时断,稍有不好,就被大家看出来了。。我看了一遍,有改掉两个地方:一是小老板不肯争,主动放弃,我再想想了,觉得有不妥;第二是67 的照片,大家很难接受。。
☆、第六十一章
最后那条短信,陆琪并没有发出去。一夜无眠,她害怕一闭眼,这一切都化作黄粱美梦一场。再最无可能的时候,背叛一切得来最缠绵悱恻的温柔,心里半是甜蜜半是忧伤。
这些天来,她也没闲着。信软世方两大媒体阵营越掐越火爆,有她的功劳。肖亦群见她停职后,还不停的联系市场部和品宣,打电话问过,陆琪说:“我好歹新闻学院出来的,这点专业素养不能辱没了。”
在这一点上,她就比肖亦群活络。当年在S大混得熟的那帮兄弟姐妹,好些个在媒体圈里混得风生水起,比方说周林希,30岁就当上副台了。
信软内外之战,于内,她只会越帮越忙,于外,既然已经知道高晟的打算,就不能听任他们出击,就算没有证据,也先把脏水泼过去再说。她需要曝光,以外战转移内战注意力,媒体也需要“深度内*幕”、“今年来最火爆技术剽窃案”、“两大巨头火拼”这种字眼来夺人眼球,再加上一直以来的合作关系,算是一拍即合。
至于要有确凿证据才能保证新闻的严肃性,这个,是CCTV该考虑的事情,其余的电视杂志只需要附上一句“本节目嘉宾观点不代表本台(刊)立场”即可。
神鸟台专题报道一出,舆论质疑南大项目内定,要求复议和废标的呼声越来越高。此事也成了微博论坛热点,两方出动无数水军,天天在上面掐架。
S市教育局也说正在进行内部调查,结果出来后会第一时间开新闻发布会。
陆琪看着新闻就想,要是真成废标了该有多好,曾雅娴他们也不能老拿一废标说事吧。
因为肖亦群的处境,陆琪都能想到。
三年前他空降信软,面对着的是一个利益盘综错杂、风格桀骜不驯的销售系统,上千个日夜,他在权衡利弊,一点点的为它疏通血脉,上下贯通。三年来,信软年平均利润增长率超过25%,没有任何一个单位因为费用问题裁员。大家对未来都憧憬美满,前几天还有人说业绩四年就可以翻一番,薪水是不是也该翻一番。
他或许不会成为那些爱见诸杂志电视、人人爱戴的IT界创业大咖,可他是信软最好的一任营销总监,也许还会是信软最好的一位总裁。
这是蒋林珊说的。她还说,以前不了解肖老为什么要把肖亦群给弄回来,嫌儿女斗得不够厉害吗?现在知道了,信软不需要杀伐决断的统治者。
公司这些年来的争斗离不开四股势力,它的股权基本上也可以分成四份。最大的蛋糕自然是在肖氏家族,肖景行前妻孙红梅离婚时得17%的股份,其余近三成在肖景行手上,肖亦群三兄妹并无任何股份,仿佛这是富豪大佬们的保留动作之一,股份可以给妻子,决不能生前就分给小辈,那是保证他们孝心的唯一法宝;第二大股东则是VQ资本,占24%;第三和第四股东更像是两个集群,一派是以曾雅娴为代表,是跟随肖景行创业的元老派员工,信软与他们签订无限期合同,股份比例约为20%;另一派则是以梁勇仕为核心的少壮派中高层,他们多是在公司发展过程中加入,以股权激励方式入股,数量相对较少且分散,仅为12%。
肖氏家族内部,为继承人之争;元老派和少壮派之间,为管理权之争。目前形势来看,单打独斗都没有胜算的可能,因此元老派属意肖亦玮,少壮派则支持肖亦群。
原本这是肖亦群最好的时机。
肖景行病重,遗嘱就要公布于世,他在任三年的表现可圈可点,与叶女婚事将近,背靠VQ财团,外围有梁勇仕郑睿等人相助,信软的帅印交到他手上,指日可待。可他有可能在最好的时机,丢掉这个机会。
如果料得没错,此刻太平洋上空的某架飞机上,正坐着VQ的掌门人叶增。陆琪一想到这,胃里就闹心得厉害,害怕她没法承担这份爱,害肖亦群失掉一切。
叶增一下飞机,并未先去软件园,而是单独约了肖亦群,闲话未有,直接把那份五六页的文件纸递给他,说:“这是你妈妈叫我带给你的。”
肖亦群接过来后,缓缓的翻着页码,那是陆琪的一份调查档案,十年前的一份医院病例都被找了出来,他问:“她说什么了?”
“说该找谁找谁去。还有这种事,你自己会选择。”
肖亦群面无表情,放下文件,叶增又想动之以情:“你知道还寄来了什么?要是被海宁看到,不知道有多伤心。”
“她已经知道了。”
叶增突然恨自己太过相信他。黄欣很早前就提醒过他,说艾伦这两年来的举动颇有些心猿意马。人家嫁给他时,叶海宁已经长大,这种事情她不好干预才会提醒他,可他却没当真。
他抄起桌子上的相片就扔了过去:“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贪慕虚荣,追逐名利,十七岁就去堕胎,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都可以组建两只足球队打场比赛,连替补都能算上。为了这样一个烂女人,你要来伤害海宁?”
这些字眼刺痛了肖亦群,他闭眼,任照片从脸上砸过,然后飞落一地。咖啡厅的小妹过来帮着拾捡,看到其中两张,神情有些错愕,呆滞两秒后,仍蹲在地上把照片一一捡起,放置桌上,肖亦群稍稍侧头,说了句:“谢谢。”
“你搞清楚回国是来干什么的。孙红梅那个泼妇,拿着肖景行他爹娘的牌位,守在你家外面,就等着肖景行快闭眼时跪在床前痛哭。艾伦,我跟你说过,属于你和明子的东西,我都会帮你们拿回来。孙红梅她算什么,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明子当年的30万,哪来今天的信软?信软姓不姓肖,由你说了算,他们就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叶增训了一通后,看肖亦群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摆手说道:“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先停了工作去陪陪海宁。”然而又不解恨,伸手指着肖亦群,“好好反省一下!”
肖亦群开口:“uncle,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
下午三点,肖亦群又接到邵明子电话,加州此时已是深夜,母亲一贯早睡。他问:“怎么还没睡?”
“就去睡。刚才你爹地还问起,你和海宁的婚礼,筹备得怎样?今天黄欣过来,说戒指都还没挑。”
“知道了,我会和海宁商量。”
“在这之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现在,我不允许有任何刺激你爹地的事情发生。”
“知道了。”
电话那边传来沉静、缓慢的声音:“艾伦,希望你不要让妈咪失望。”
明明已经知道陆琪的存在,却不开口问一句,邵明子的漠视和施压功力,还是那样的炉火纯青。
电话挂下,他返回办公室,梁勇仕和郑睿还在等他。
“明天上午十点开会,估计他们等不及了,想在节前就有个结果。”
肖亦群道:“老马应该会以监事会的名义提请罢免我的董事、甚至营销总监的职务。勇仕,会后力挺郑睿当上代理营销总监一职,不要拖太久,外面关于世方信软掐起来的传言已经满天飞了,用不着再多加一个高层震荡的新闻。”
“上海那边呢?”
肖亦群手指微动:“把厉恒调过去。Q4的销售部署,照我们昨天商讨的去执行,系统内告诫大家,有空天天去微博上跟人斗嘴皮子,不如把心思用在客户产品上。”
自从调查组透出风声说陆琪是内鬼开始,高压气团已经从PD事业部弥散到了整个软件园。大家从未像今天这样关注八楼,关注和他们无干的董事会,和股东会。甚至于,有消息灵敏的,还得知了VQ资本和肖亦群之间的关系,私底下互相扩散,有惊讶,有不齿,但最终大家都能想到,恐怕是铁打的肖亦玮、流水的营销总监。
更有一丝不寻常,往年要到次年一月份才进行人事调整,这还不到国庆,系统内的人事公告已经发了17份。
一位10年才毕业的女员工在九个月内接了五个项目,任劳任怨,这会连升二级,成为了项目经理助理。看到公告时,所有的辛劳和泪水都值得,她给肖亦群和直属上司发邮件:“谢谢领导的肯定,我会再接再厉!”
肖亦群即刻回复邮件:“祝贺,你值得拥有!”
女员工本来就是他的铁杆粉丝,这会当场泪奔,转过脸问旁边的同事:“像肖总这样,长得帅又有涵养,对每个基层员工都那么好那么好的总裁,哪个部门有,哪家公司有。陆琪会喜欢他,那不很正常吗?换我我也会。不就作风问题嘛,哪家公司没有,大不了让她辞职就好,干嘛要诬陷人偷了投标书。那些坐在独立办公间里的,难道个个都敢拍着胸脯说,我没干过这种事。呜呜,肖总对陆琪,怎么可以这么好,连……都舍得不要。”
就算是软件园里,肖亦群所直辖的这些事业部,不少人当初也在论坛帖子里兴高采烈、添油加醋,这会全都沉默。妈的,被人当枪炮使了,现在才知道。
肖亦群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了,去了趟村屋,在天台找到了叶海宁,她正在搬花盆。他过去帮忙,问:“不是说都死了吗?”
“嗯,以为都死了,还没来得及扔出去。没想过几天,那两盆勒杜鹃又开花了。”
肖亦群望过去,光秃秃的树枝上长了新叶,也开了数朵玫红色的小花,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再次枝繁叶茂,三叶花瓣簇拥着开满枝头。
“那这些呢?”
“花盆和泥土都还能用,我去买了茉莉和茶花的花苗,看看能不能种活。”
叶海宁性子安静,喜好独处。肖亦群站在天台阴影中看她蹲着拨弄泥土,道:“uncle跟你说了什么?”
“叫我不要难过伤心,他叫aunty过来陪我,还有,会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婚礼照常举行,一切无恙。”叶海宁仰头看他,笑道,“爹地永远都把我当成小孩子。可是,他没我了解你。你既然说出来了,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肖亦群蹲下拿起铁签,去给另一个花盆松土:“做这样的决定,我并没有感到开心。”
叶海宁没有接话,过了两分钟,才问:“你怎么会喜欢上她?她看起来……”
“嗯,确实没什么内涵。”
叶海宁笑道:“我情愿你说,她是个淑女,真正的淑女,懂西方艺术史、信封天主教,每年都要在卡耐基开两场个人音乐会,剩下的时间会去旅行游学、绘画。这样子,这样子的话,起码让我有点面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