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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歌行-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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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那堪落红成地衣(下)

  门,被打开了。
  涵玉的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一挺拔俊俏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之内,轻轻掩上了门。
  他慢慢的向前走着,
  火烛,渐渐照亮了他的脸庞。
  剑眉凤目,龙行竹身。
  ——明振天。
  “哥哥?”月容惊喜的叫出了声来。
  “哥哥!”她望着明振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
  “哥哥……”她虚弱的站了起来,动情的想扑过身去。
  可等待她的,却是青天霹雳般的——
  “啪!”的一声!
  月容公主就势跌倒在了青砖之上,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庞。
  那明振天,收了手掌,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
  “不识抬举!”
  衣柜中的涵玉呆滞了!
  她从来就未见过这位英俊无比的旭王爷如此可怕的表情,他一直是温文尔雅,傲然高贵……怎生凶狠起来,比如今龙椅上的那家伙还要恐怖呢……
  “你好好的给我想一想,”明振天愤愤的继续训着话,“你想耍性子,甩脾气,可以!但先看清楚时候和人!”
  “亏我平日里还觉得你聪明的能上得台面,没想到犯起傻来竟连个白痴都不如!”
  “你就在这儿给我好好的想!一天想不明白,一天就不要出门!”
  明振天盛怒之下,挥袖而去!
  门,重新锁上了。
  一切,又归于了沉寂。
  涵玉思量再三,还是慢慢的移出了衣柜。
  月容公主伶仃的坐在地上,面色暗灰。
  涵玉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涩的立于桌前。
  “呵呵,”月容公主凄惨的笑了起来,“这下希望彻底破灭了……你真出不去了。”
  涵玉讪笑,心想你泥菩萨过河,还有心情来说我……
  “公主……”她想岔开话题,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公主?”月容公主不由笑出了声来,“我这样的,还叫‘公主’?”
  一阵风过,屋内的火烛突然熄灭了。
  涵玉一愣,这气死风灯怎么能灭呢……
  正寻思着,绿窗似被风轻轻的摇了几下——
  下一瞬,一个人影如行云流水般漂亮的钻入了屋内。
  着王府侍卫常服。
  竟是,
  ——陆重阳。
  涵玉一愣,转而笑了。
  “卑职,见过公主。”陆重阳款款施礼。
  “来救她的?”月容柳眉一挑。
  “呵呵……”陆重阳但笑不语,将手上带来的一身小厮装束,递给了涵玉。
  “哦,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月容笑着转向了涵玉,轻轻的耳语着,“你这男人,比太监强,还不是一只缩头乌龟……”
  涵玉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赶紧走吧。”月容公主松了口气,“这样我心里的愧疚感,还少些。”
  涵玉易钗而弁,麻利的装扮成一清秀小厮。
  “不急,”陆重阳笑着安慰着她,“还有人,让我们等他呢。”他有些戏谑的摸着鼻尖。
  月容公主一愣,旋即脸色一变,“你说的是……”
  “正是。”陆重阳答的很快,“他临场跑了,说办完事再回来。”
  月容哼了一声,竟瞥过了头去。
  涵玉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谜,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那个人,应该是吴欢吧……月容公主与他看来真的是成见很深,一提,居然都气恼成这样。
  言语间,“啪”的又一声窗响。
  飞快的,又一身影漂亮的钻了进来。
  涵玉在心里暗赞一声,突然想起了在紫竹别苑时第一次见识暗卫身手的景象,相比而言,东宫那群蒙面侍卫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那人落地就势起身。
  吴欢,果然是吴欢。
  “这么快啊。”陆重阳惊异的感慨着。
  “也不看看是谁出马,”吴欢潇洒的弹着身上的浮灰,他蓦的望见了圆凳上的月容公主,“哎哟,卑职见过公主千岁。”话语从他的口中恭敬的说出,动听悦耳的很。
  “免了。”月容板着脸,正眼都不去瞧他。
  “公主不随卑职移驾?”吴欢微笑着继续开口。
  “不了。本公主无处可去,”月容公主翻了个白眼,“谢谢吴统领的好意了。”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先退下了。”吴欢那天籁般的嗓音还在继续着。
  月容哼了一声,拧过头不理他。
  “可是……那李恩俊……”涵玉有些担心月容,她拉了拉陆重阳的衣袖。
  “那李恩俊怕是一个月不能来了。”陆重阳看了一眼吴欢,狡黠的笑道。
  “没那么狠,也就是半个多月吧……”吴欢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袖口,“我很道义的,总不能耽误人家洞房花烛夜吧……”
  “嗯?”涵玉疑惑万分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你们干什么了?那李恩俊到底怎么了啊?!”
  “说来,这李恩俊够倒霉的,”吴欢冲着月容公主邪邪的笑着,“宝贝儿在那种状态下狠狠的挨了一下,回去又用错了药……这伤的,真狠啊……唉,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无法人事了……”
  “哼!”月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将头拧到了一边。
  “用错了药?!”涵玉惊愕的望着吴欢。
  “呵呵,谁让他命苦呢,谁知那清水里,怎生就突然不那么清白了呢,多了点料……”吴欢皱着眉头表示同情,“那宝贝肿的啊,雪上加霜啊,苦不堪言啊……”
  一旁的陆重阳实在憋不住了,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真有你的……”他狠狠的拍着吴欢的肩膀,“你浑水摸鱼的水平是越来越厉害了……”
  “公主,再没有什么话吩咐卑职了?”吴欢还在正色释放着他那天籁般的嗓音。
  “走!谁稀罕你帮?!”月容公主凤眼一瞪,倔强的堵住了他的话,“皇帝不急太监急,谁用你多管闲事!”
  吴欢连连摆手,“公主可别谬赞卑职,卑职可没帮忙啊……公主那一脚,才是最关键最致命的……再者,下药的事谁说是我干的?哪个看到了?”他的脸色,严肃正经的很。
  陆重阳强忍着笑瞥了他一眼,“怎么话越来越多了……快走吧。”
  三个人,悄声自窗口越出。
  涵玉反向爬窗的当口,忍不住抬眼望了望端坐在紫檀桌边的月容公主。
  月容还似赌气般,向内隐藏着如玉的脸庞。
  不过,涵玉一瞬间有些发愣——月容那漂亮的嘴角,竟好似是微微翘起的……
  在暗卫两大高手的护卫下,涵玉顺利的混出了安庆王府。
  吴欢,含笑告辞了。
  涵玉和陆重阳,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很久都没有言语。
  “下次……”终于,他板着脸开了口。
  “我知道了……”她赶紧楚楚可怜的低头示弱。
  “你……”他的话被噎住了,很是郁闷。
  “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她继续低着头忏悔着。
  他苦笑着回了头,向前走着。
  “不过,”他淡笑着抚过了她的头顶,“这次也算有收获。”
  “嗯?”涵玉来了兴趣,“什么收获?”
  “算蒌草打兔子吧……”他笑着卖着关子,“竟发现了——你还行。”
  涵玉一愣,但很快明白了过来。
  “怎么个行法?”她得意的飞着眼角,“这机灵应变的程度,是不是也可以加入你们暗卫了?”
  “嗯……”陆重阳强忍着笑,“是……可以并肩做战了。”
  涵玉没心没肺的笑了,很是爽快、舒畅。
  这一夜,陆重阳走后,涵玉躺在床上失眠了。
  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发现,自己竟渐渐恋上了两个人睡在床上的感觉……哪怕每夜他只停留一会儿,她也觉得这个屋子,是充盈的,而不是空空的……
  岁月催人老吗?她幽幽的寻思着,让自己也开始从心底里渴求一份平淡的生活了吗?有一个常陪在床上的男人,一间充盈塌实的屋子……
  ——“这次也算有收获。”他的笑容很温暖。
  ——“竟发现了……你还行。”他的肯定很开心。
  真的是,只有自己足够聪明,才能笑谈风云的站到他的身边吗?
  携手共游人间,一个“共”字,她就不能懦弱的什么都不行、都不会……
  他,刚才是怎么说的呢?
  她的面颊有些微红。
  “我相信你,你很聪明的……”陆重阳适才的话语言犹在耳,他的眼睛大而有神的望着她,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你完全可以做到足够机智,足够敏慧……”
  “因为,我们将来要有小孩子……要生很多很多的小孩子……”
  “世事险恶,你要保护他们啊……直到他们长大成人……”
  “是,我可以保护你们,但多一个人可以依赖,是孩子们的幸福,也让他们少了分危险……”
  “这样,我若是有时不在的时候,才能不至于那么的担心……”
  八月,一晃就过去了。
  入了九月,天气一日凉似一日。
  菊有英,到了盛开的季节。
  初三日,刚吃过午饭。
  正在专心替马丁德撰抄经文的涵玉,突然被一阵乱糟糟的敲门声给惊扰了。
  那敲门声杂乱无章,却没什么力气。猛的乱敲一阵,又半天没什么动静……
  她疑惑的探出了身子,轻声唤过了敏儿。
  主仆二人蹑手蹑脚的向大门走去,轻轻的将眼睛对到了门缝之上。
  什么都看不见!
  拍门继续。
  涵玉愣了……这人,难道是趴在门板上拍的不成?!
  “谁啊……”她鼓足了勇气吱了一声。
  “涵玉……开门。”一有气无力的女声应答嘀咕着。
  涵玉愣了,但已经对上话了,总不至于不开门吧。
  她慢慢的打开门,一个人,扑的就倒了进来!
  涵玉和敏儿赶紧拽住,定睛一看,“公……”她马上呆滞!
  来人竟是月容公主!
  还喝的醉熏熏的,浑身酒气冲天……
  涵玉仿佛猛的抓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想丢,却又不能丢出去……她这心里火烧火燎的,郁闷的不行了。
  不行,这次一定不能心软了,她……
  “我想你了……”月容呢喃的醉语着,“涵玉,你说,我怎么就偏偏想你了呢……”
  涵玉心下没由的一泄。
  她轻叹一声,只得招呼了敏儿,将月容公主搀扶进屋。
  几杯醒酒汤灌下肚,月容舒畅的躺到了涵玉的床榻之上。
  “你这里真好……真舒服……”她吃吃的笑着。
  涵玉望着她的神情,突然一阵酸涩,一时间只得拧过了头,“你先下去吧,”她笑着支开了敏儿。
  “我要成亲了。”月容妩媚的笑着。
  “恭……”涵玉突然语塞,她发现此时,词语真的很匮乏。
  恭喜?不对;节哀?没这么说的……
  “为了哥哥,我必须要和他成亲的。”月容今日有些反常。
  “公主,再喝点醒酒汤吧……”涵玉可不想听那么些秘密,她赶紧的岔开话题。
  “邵天工,程兰素……爱上哥哥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月容仿佛没听见涵玉的话,失神的自顾嘟囔着,“如今,连我这个嫡亲的妹妹……也要上场了……”
  “我是自愿的……”她嘿嘿的笑着,“父皇崩了,母妃薨了,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若是没有他……知道消息的那日,我就随着母妃去了……”
  涵玉如坐针毡,她左右寻摸着,用什么东西和话题才能引开这讨厌的秘密……
  “我要成亲啦……”月容吃吃的笑着,“没人烦哥哥了,他就可以和那个贱人双宿双飞了……”
  “不过,哈,她不要得意!”月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被我哥哥利用过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一个比一个惨!哈哈……”
  涵玉呆住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月容口中的这个“贱人”,骂的是苏幼晴吧?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插话了,她吞了口吐沫,干干的开了口,“那苏幼晴?好像比王爷大吧……”
  “大?有什么关系……”月容继续喃喃的嘀咕着,“我哥哥眼中的女人,只分有用的,和没有用……她有用,她就是个宝……”
  涵玉心里一咯噔,“那兰素?”她有些疑惑,这兰素只是个外官的女儿,能有什么用,还娶做正妻呢……
  “那是因为她长的像邵天工,”月容很不屑的回复着,“那是哥哥故意的……当时提亲的人太多,娶了谁都得罪另一方,还不如,娶个最不可能的,大家谁都不得罪……既让邵尚书心暖,还对上了父皇的脾气,永无外戚之祸……哈!”
  涵玉愕然,半晌才品过味来。这简单的一步,背后竟有那么多的道理……
  “兰素……”月容笑了起来,“当年,有多少人嫉妒她啊,嫉妒的眼都能滴出血来,是什么样的运气,能做上旭王爷的正妻……”
  “可结局呢……被哥哥一次一次的像甩破鞋一样的遗弃……这个固执的笨女人……她还没明白过来,竟傻的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哥哥……甩了找,找了再甩……哈……终于……”
  涵玉突然想起了悦来客栈的场景,她望着月容公主神情恍惚的样子,壮胆问了一句,“当时……在悦来客栈,兰素是在找王爷吧?”
  月容赞赏的点头,“好眼力。”她笑了,“可谁知,我哥哥一出京,就先去找那个贱人了……”
  “据说那个贱人还是什么蛮夷的公主?”月容很不屑的说着,“哥哥还恶心的给她扣了个什么美称?”月容捂着头想着……
  “对!”她突然叫了出来,“龙、女!”
  涵玉面色一白,她突然想起了在万玉堂见到的那个酷似幼晴的祈福龙女像……
  “呵呵,有了‘龙女’,哥哥哪还有心思管兰素那个屁用没有的糟糠妻啊……”月容还在继续嘀咕着,“仗着自己肚子里有东西,寻死觅活的非要跟着哥哥。”
  “可好,折腾的八个月就早产了……哥哥一看是个女孩,管都没管就走了……”
  “明明可以救活的,就那样生生的咽气了。”
  “那么小……”月容的声音越来越低。
  涵玉心里艰涩的很,她拧过了头去,望向了窗外的桂树。
  ——“不是那货,那货已经不值钱了。”
  涵玉的脑海突然闪出吴欢不屑的话语来。
  货不值钱了……
  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个“货”,原来指的的是兰素!是兰素肚子里的孩子!
  她瞬间有些恍然,对了!还有那个刘景,在悦来客栈周围出现的赛华佗刘景!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吧!
  ——“昨儿来了个云游的郎中,脑子比那女人更有毛病!一把脉,直接告诉她是个女胎!”
  ——“那傻郎中更倔!说什么行医的绝不能昧良心……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他非要立誓,说他要是把错了,六个月后把刘字倒过来写!”
  涵玉觉得脊背阵阵发凉……明承乾,她愈发的佩服他的手段了,他可以暂时的放任明振天在汉北坐地风生水起;却永远的断了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后患……
  她恐惧的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事实——那明承乾是绝对不会放过明振天的!他甚至连细微末节的鱼鳞都算计到了,绝不可能慷慨放那整条鱼出海逃生的!这只能证明,这条鱼,还不到捕捞的时候!或者是,他要引另一条更大的鱼出场!
  “可怜的女人……”月容还在一旁嘀咕着,“要是我,当初就不会去找哥哥……”
  “带着我们是累赘……可他又不能亲自下手,那太可怕了,会失了效命兄弟们的心的……”
  “怎么办呢?就利用天灾人祸吧……”
  “遗憾的是,我们命大,被人救了。那傻兰素还不醒悟!还要去找……”
  “说了这么些,惹你笑话了吧……”月容干笑着捂着胸口,“只是我,心里憋屈的慌。”
  涵玉使劲摇头。
  “我发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做女人了……”月容闭目苦笑着,“再给个公主也不做了!我宁可去民间做个白丁……”
  “看看身边的女人啊,死的死,疯的疯……我简直失望透了……”
  “你说,我的下场会如何呢?为什么我没开天目呢……我真想看一眼啊,就一眼……呵呵,会不会比她们,还要惨呢?”
  涵玉突然有些失神,眼前竟无端闪现出邵良娣和程兰素那两张曾经明艳交替的面容来……
  “对了!”月容公主突然醉意浓浓的支起了身子,“我那日经过翠莺居,听到娼伶们在演习一非常好听的曲子……听过之后,我失神了好久……我唱给你听啊……”
  她清了清嗓子,嫰藕般的手臂舒展了开来——
  恨,
  怯雨羞云太容易。
  昔指天发愿,从今永无抛弃。
  烛暗时酒醒,元来又是梦里。
  心还相忆,
  归云一去无踪迹。
  妾空明艳,
  那堪落红成地衣……

139。一江明月碧琉璃(上)

  月容发泄的唱了笑,笑了哭,哭了再唱……
  一番折腾之后,她瘫倒在涵玉的玉枕之上,不动弹了。
  “心……矣”她还在和昏迷做着最后的挣扎,低声呢喃着什么。
  涵玉附耳仔细一听,竟是毛诗中的,“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唉,涵玉叹了口气,轻轻的替她盖上了被子。
  月容,终于没动静了。
  累了,睡过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月容幽幽的醒了。
  她望着在一边专心抄写经书的涵玉,再望望四周,有些发愣。
  “我……刚才,都说了什么?”她支起了身子,看样子有些记不太清了。
  “说你要成亲了,说兰素很可怜……”涵玉不想撒谎,简单的总结了下,“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她淡淡的表态。
  “哦……”月容公主仔细的回想片刻,“没事……这样也好,总不至于把这些都带走吧,呵呵,”她笑了,“说来也怪,不知怎么……我走着走着,就想来你这里……”
  涵玉心下恻然,强挤了个笑出来,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辛苦你了……”月容很生涩的道着谢,“有耐心听一个醉鬼说那么长时间的话……”
  涵玉不知道该答什么,只能干笑着闭口不语。
  “你这里真好,”月容感慨着,“任中,常来吗?”
  涵玉像被针扎了一般抖了一下,“不。”她快速的接上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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