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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云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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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低唇角溢出几许自嘲的笑意,垂首低声道:“原来是故人……”



  “女郎可是还在责怪当日哥哥的鲁莽?”



  云低抬头静静看住慕容颜,并不开口。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伤害,那种痛苦,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责怪,便能过去了。至少,自己心中这结,再难解开。哪怕明知容楷也只是为了他更亲近的人,不得已而为之。要说原谅,也是不能够。



  慕容颜微微叹息一声道:“当日我病情危急,哥哥心系我安危,又怕龙驭不肯在到达豫州前去帮我医治,才会仓促间做出不合宜之举。事过后哥哥也后悔不已……他是真心把你们当做朋友的。”



  “当做朋友,就该当知道,龙驭纵使淘气一些,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他又怎知,我不会为他改变行程?”



  云低语气中的气愤显而易见,慕容颜凝视云低片刻,才道:“女郎,你也曾有过最疼爱的人罢?你该知道,什么叫做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最疼爱的人……



  云低忽然想起了苑碧,若病倒的人是苑碧,只怕自己也是赌不起一丝一毫的。这么想着,云低蓦然觉得有些释然了,容楷他并非没有错,可他别无选择。



  慕容颜温婉柔和的声音复又缓缓说道:“其实我和楷哥哥,并非一母所生。楷哥哥的母亲地位尊崇,他又是长子,自小在家族中便是最耀眼的所在。而我的母亲,不过是父亲在战场上掳来的一名战俘……我自幼体弱,母亲身份卑微又不得父亲喜爱,在家族中,可说是毫无地位……人人都弃我如敝履,都欺我如蝼蚁。只有楷哥哥不嫌弃我……原本我的病症,是活不过十八岁的,是楷哥哥硬将我的性命留了下来……”说到这,慕容颜突然苦涩一笑,“哪怕是那么不可能的奢望,楷哥哥都要设法满足我的心愿……”



  听着她娓娓道出的身世,云低渐渐觉出几丝痛惜,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却也难逃多舛的命运。自己又与她何尝相似,自幼多病又在家族中受尽欺凌……幸而,自己有一个苑碧,她也有一个容楷。不幸的是,容楷尚在,苑碧却再没有了……



  云低正自想的出神,突听慕容颜提到叔夏二字。茫茫然地问道:“叔夏?你识得叔夏?”



  “何止识得……”慕容颜面上原本尚带着几丝回忆的伤情,在提到叔夏时,马上焕发出容光。



  云低将将觉得仿佛那里有些不对,就听慕容颜果断地说道:“叔夏他是我此生认定的良人。”



  云低猛然一惊,直直看住慕容颜。



  慕容颜也一收原本看向亭外的目光,转过头来,瞧着云低。



  “你瞧,这些琼华树,便是叔夏为我手植的。”



  慕容颜这一句话说得满足又洋溢着几丝炫耀,云低只觉得这一变故来的突然。震惊之中倒未辨出慕容颜语气中藏着的那么几许不确定之意……
第六十四章 高山流水有知音
  叔夏,他是我此生认定的良人。



  那女子,是那么的耀眼。仿若满天的流光璀璨都集于她一身。



  她这一句,说的那么果决。好似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的诺言。



  一个是公子世无双,一个是佳人再难得。



  很好。很般配。



  且况,他们之间,是有情的。



  想到这点,云低突然觉得有些无措,先前渐渐笃定的一些东西,又仿佛不那么确定了。桓伊究竟是爱自己还是爱慕容颜呢?若非钟情自己,为什么又费尽周折要娶了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团乱麻,在云低的脑子里越扯越理不出头绪。



  半晌方才按下心神。云低蓦然将头一昂:既自己想不清楚,便该去找清楚的人问个清楚。



  刺史府占地虽广,其实里面真正住着人的院落却不很多。因此从云低所住院落到桓伊住处并不太远。云低虽只走过一两次,也算勉强识得。



  一路行至桓伊住处门外,云低才又突然觉得有些胆怯起来。就这样寻了去,该如何开口呢。说到底,自己与桓伊的关系不过是一个契约,自己凭什么去质问他。



  正踟蹰间忽然听到院落内似乎有人在高声笑谈。中有一人笑道:“慕容兄莫不是真要叔夏娶了令妹吧?”这人声音净澈,笑声清朗,如高山流水一般令闻者觉得舒逸。



  云低一怔,将正欲推门的手收回去。



  “叔夏,此次豫州我祝你脱困,很是违逆了父亲。可是你我相交多年,颜儿又因你受困夜夜不得安眠,我便是拼着被父亲责罚,也要来解豫州之困……叔夏,颜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钟情于你,我护了你周全,也就是护住了她的幸福。”



  桓伊直直看向慕容楷,眼眸中七分笑意又含了三分嘲讽。这个慕容楷,明明是来携恩图报,竟还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可他话里话外又分明带了意思,若是娶了慕容颜,也就能理所应当的得到慕容楷的助益。思量片刻,桓伊瞧着慕容楷正声道:“慕容兄于我有恩,本不该拒绝你的美意,只是眼下府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倒是怕委屈了令妹。”



  慕容楷环视了一眼周遭的一应大红色装饰,略皱了皱眉道:“叔夏为何会突然大婚?听说是豫州被困时与你有多患难情的?”



  桓伊目光淡淡,却掩不住的带了几许柔情,“是,豫州被困,她孤身一人奔赴城楼,说是要与我同生共死……”



  慕容楷揣摩着桓伊的神色,眸光一闪道:“一女子能有这等勇气倒也难得,叔夏若真心喜爱,也可纳了她。我相信颜儿不会没有这点容人之量。”



  桓伊半晌没有言语。



  站在门外的云低却如遭雷击般愣住了。慕容楷的意思,就是要慕容颜做夫人,自己做妾么?那言语中的轻慢之意,那种施舍般的口气……令云低气的浑身哆嗦,强自摁住了想要推门而入的念头。



  桓伊他会应下么。



  是他定下的约,说要娶她。是他对她款款柔情,是他对她说的喜爱。



  桓伊他不会答应的吧。



  可是,慕容颜,是那么耀眼而又完美的一个女子。桓伊这样爱洁之人,都愿意为她亲手植下琼华。难道他对她就没有喜爱么。



  云低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她越来越不能确定,下一刻桓伊会说出怎样的答案。心中好像被一根丝线缠绕住了,愈揪愈紧,愈揪愈紧……



  “慕容兄,恕叔夏不能如尔所愿。”



  桓伊这句话一出,站着门外的云低突然觉得心中一暖。耳畔反反复复回顾着那一句:不能如尔所愿,不能如尔所愿……面上不自觉地挂上一抹笑意。



  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忙伸手在面颊上揉了揉,将那笑意抹去。心里却止不住有点惶恐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听到桓伊拒绝慕容楷的要求,竟然……竟然这样欢喜。



  莫不是真的动了情……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的心思……云低面色一沉,迟疑着朝园内望了一眼,面上神情复杂,终是没再去敲门,转身快步离去。



  桓伊眸光一转,瞧见门外那一角白色的衣袂一闪而逝。转而朝向满面怒容正欲发作的慕容楷道:“叔夏现在不能应许慕容兄所愿,只因叔夏与那女子曾有约定,以一年为期。若叔夏不能心属于她,她便自行离去。”



  慕容楷怒容稍霁,面带疑惑道:“哦?竟有这等女子?倒不怕坏了名声,若不能得真心,宁肯自请下堂?”



  桓伊正色道:“确是如此。”



  慕容楷微蹙眉头,思虑半晌方才开口说:“既如此,叔夏也不能失信于一女子。颜儿的事,便容后再议吧。”



  桓伊略一整衣袍,郑重的对着慕容楷行了一揖。



  此次豫州之困,以慕容楷的身份能做到这样,实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慕容恪早早得了消息,便做好了坐山观虎斗的妙算。只等看桓伊和符秦两败俱伤的好戏。不料想最后被自己的儿子釜底抽薪坏了计划。慕容恪驭下严明,决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就稍有放纵。慕容楷此次班师回去只怕不会有善果。



  若说慕容楷唯一的私心,应该就是想帮自小疼惜的妹妹达成心愿。



  偏偏仅此,桓伊也不能应允。因而难免对慕容楷生出几分歉意。



  慕容楷连忙扶住他的衣袖,朗声道:“叔夏,你我相识于幼时,虽然长大后因身份所限,各自为谋。但是在楷心中,你是朋友。”



  慕容楷这一句说的极诚恳,虽然只说简单的朋友二字,其中的份量却堪比泰山。



  这便是慕容楷,他虽也精于计谋,却不耐烦事事都去算计。他想要的,便全力去争,不管是携恩图报还是威逼利诱,他就把自己想要的明明确确的告诉你。若最后仍不可得,他也放手的洒脱,绝不会因为付出许多而舍不下放不开。



  微风飒飒,两人迎风而立,相视一笑。一切便都在不言中了。



  或许,两人再相见,已是对立的身份。或许,再相见他们少不得相互猜疑使诈。或许,再相见必须要拔剑相向。但是就在这一刻,慕容楷和桓伊都清楚的明白,此生能识得对方便是值得的。



  原因无他,只因一个知己难求。
第六十五章 雅商自有傲风骨(上)
  究竟是何时开始的呢……



  是那一次他替她包扎伤口的动作太过于温柔;还是豫州城上,兵临城下,他决然将她置之度外的心思太过于感人;或者是,豫州被困,在她最孤独无依的时候,他逆流而归的那一瞬笑容太过于温暖……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在她心中一声不响的留下了这样多的记忆。



  云低揉了揉额头,想要阻止自己再去回忆。可那记忆就像长了羽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因而在柔连的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时,云低一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



  她不想去深思,不想去回忆,不想去探究。她突然有些害怕知道,自己对桓伊究竟存了什么样的一份心思。



  “女郎。这城东的枣糕可要趁热吃才好,你尝尝现下味道还行么?”柔连将一托盘糕点捧到云低面前。



  云低皱眉思索了一下,才忆起,自己先前为了支开柔连。吩咐她去城东买的枣糕。



  只是云低现下心绪烦乱,哪里来的闲情品这枣糕。



  奈何柔连目光殷殷,云低也不好太拂了她的心意。只好信手拈了一块,嚼在口中。



  柔连见云低勉强吃了一块就不再尝,忙解释说:“女郎,这里离城东颇有些距离,又兼今日城中有集会,耽搁了些时辰……”



  云低打断她道:“无妨。只是现下不太饿了。”



  柔连将托盘轻轻放置一旁,犹疑着问道:“女郎可是有什么心事?”



  云低摩挲着袖口上一圈精致的花纹,只是叹息一声,并不言语。她是有太多的心事,可又能说与谁人听?



  窗外一眼望去是看不尽的大红,红的酣畅淋漓,红的热情奔放。然而窗内,跪姿端庄的白衣少女,却只是眼神安静又无力地望着那红色,那神情,仿佛这红色有些灼眼,让她有些不能承受。



  柔连突然发觉,云低也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她这样的年纪,正该是天真烂漫、活泼好动。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沉静……柔连似乎能感受到,在她淡然的神情后,掩藏了那么多的不得已,那么多的挣扎,那么多的苦痛。



  “女郎,若不然,我陪你出府去逛逛可好?”说出这句话,柔连自己都颇有些惊讶。她从来不曾主动向云低表示过亲近。



  云低也惊诧的回头看向柔连,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出府走走么?”



  看着云低这样小心翼翼的神情,柔连一时间对她起了十分的怜惜。先前对她的些许嫉恨不满,都暂且压抑了下去。



  “女郎是我家公子未婚的妻子,当然有出府的自由。”



  云低立时高兴的从苇席上站起身来,走出几步拽着柔连的衣袖说道:“那我们便出去逛逛吧。”



  柔连微笑着摇头道:“女郎怎好这样赤足着地……”



  云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转身将鞋子套好。



  ……



  来了豫州这许多日子,云低却从未曾好好的看过豫州城内的景致。



  瞧着热闹非凡的往来行人,生机勃勃的夹道杨柳,云低先前心中的烦闷忧虑一扫而空。



  在刺史府窝了这么许久,便仿佛隔离了凡尘俗世,云低日日纠结惆怅于自己的心思里,自然是愈想愈闷,无法纾解。此时站在这沸沸扬扬的街道里,耳边虽然嘈杂聒噪,心中却是无比的踏实。



  是啊,这里是凡尘俗世,自己也只是一介凡人,凡人便该当有烦忧。又何必想不开呢……



  云低侧头对着身边的柔连粲然一笑,“谢谢你。”



  柔连听到云低这么郑重的向她道谢,一时竟然呆住了。待云低回过头去信步走了好远,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张口欲要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柔连自幼服侍桓伊,在她心中桓伊便是神祗一般的存在,先前她看见云低对桓伊多有不恭谨,她心中是有些厌恶这个女子的。她实在想不通,这女子怎么能凭着公子对她的几分喜爱,便这般轻狂。



  然而,方才云低那么诚恳的一句道谢,使柔连突然察觉,自己似乎错了。



  这样一个肯不拘于身份,平等待人的女子,她又怎么会恃宠而骄?



  柔连脸色一红,心道,只怕是自己太过嫉妒公子对她的特殊优待,因而不自觉对她产生的偏见。



  “柔连,柔连……”



  正自羞愧不已时,柔连突然听到好似是云低在唤自己。忙一叠声应着,四下张望着寻找云低。



  云低避开拥堵的人群,朝柔连走来,口中喃喃道:“竟不知这豫州城之繁华要远胜建康了……”



  柔连瞥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也急急拨拉开人群超云低挤过去。



  两人好不容易碰着了面。云低竟然一把拉住柔连返身又往刚才那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柔连忙问:“女郎这是去哪里?”



  云低不回头答道:“前面有间字画铺子,据说仿佛有王右军、谢安石的真品……”人潮越往前越是拥挤,云低不由抱怨道:“怎地竟然这么多人。”



  柔连眯起眼睛朝前眺望了一番,笑道:“女郎可真会选,豫州城今日的热闹可全因这铺子而来呢。女郎偏要朝那里去,自然是热闹堆里寻热闹了。”



  云低惊讶的回头看向柔连,满眼疑惑不解。如此热闹非凡,皆是因为那字画铺子?



  柔连答道:“女郎可莫要小看了这间字画铺子。它并非是普通的铺子,乃是闻名整个江左的静竹轩。此轩专售名人字画,收藏颇丰,莫说王右军、谢安石,便是张芝、毛延寿的真迹也皆有真品。”



  若说王右军和谢安石倒还罢了,虽然难得,毕竟是当世的人物。张芝和毛延寿可都是前朝有名的大家。他们的作品莫不真会流传于市井?



  见云低似乎不信,柔连笑道:“女郎去了一看便知。这铺子主人确是奇人。”



  两人身量都纤瘦,柔连牵着云低巧妙的穿梭在人群里,不多时便穿过拥挤的人潮,站在了传闻中的静竹轩中。



  云低见店铺门外还泱泱站了一大片人,不解道:“柔连,怎么外面那些人不许进来,我们却可以?”



  柔连得意的将手上一块牌子扬了扬:“咱们刺史府的牌子难道还进不来么?”



  云低将她的手拉低下来,轻声道:“你小声些,勿让别人以为我们在拿刺史府的名头行此投机取巧之事。”



  柔连闻语连忙将牌子收至袖带中,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女郎不知,这静竹轩因着名气,并不是人人都进得来,若非有些名望的,怕是只能在外面看看热闹了。”



  云低心道,商贾之家能做成这样,真是傲气十足了。



  却是有何非常之处?



  细细打量起这间并不算太大的铺子。这铺子不说门脸不算大,内里的装饰乍看也毫不起眼。但云低是存了心思细细打量的,便不时能发现其中暗藏的奢华。譬如一进门摆着的供着佛像的那张案子,便是整块上好的沉香木雕就的。而正对门口墙上的那块匾额,上书三个行书大字:静竹轩,更是加扣了王右军的私印。可见这铺子的确很有些来头。



  云低口中低低念起那三个字:“静竹轩,静竹轩,静竹……”依稀总有些熟悉之感。
第六十六章 雅商自有傲风骨(中)
  粗略环顾了店内一圈,又细看了几幅悬挂于壁上的字画。云低轻轻扯了扯柔连的衣袖,低声道:“这静竹轩奢华已极,但是依我看字画却并不算顶好,是否有些名过其实了。”



  柔连拿衣袖掩了嘴,轻声解释道:“静竹轩字画江左第一,此盛誉并非自诩,乃是江左无数文人雅士共举之。其实力绝非泛泛,女郎你所见这些字画,只是静竹轩最粗陋的藏品而已。”



  云低悚然,这轩内的字画虽不说是极品,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上品佳作。若说此等水准还只是粗陋,那这静竹轩倒真可谓江左第一了……“可我看这店面不算太大,并不见有其他字画啊?”



  柔连闷在袖子里的声音带了点促狭的笑意,“女郎确是与凡尘俗世隔离的太久。竟然真的对这静竹轩一无所知。”



  云低一怔,才意会过来,这柔连竟是在揶揄她。微微有些懊恼地说:“柔连莫不是在嘲讽我的无知么……”



  柔连连忙摆摆手道:“女郎鲜少出入市井,对此不知情也不算什么。”说着正了正脸色,认真解说道:“我们现下在的这里,只是静竹轩的门厅。女郎你看,右侧有一珠帘,从那里可进入静竹轩的内堂,那里才是真正的藏品荟萃之处。所谓抛砖引玉,正是如此。稍有些名望的,只准在这门厅看看也就是了。只有真正声名显赫之人,才有资格进入静竹轩内堂赏看……且静竹轩只每月逢十五这天才开门营业。所以,每逢十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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