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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云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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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十五这天才开门营业。所以,每逢十五城内便会比往常热闹许多,有人是为了来这里看字画,也有平民百姓却是为了来这里看达官贵人的。”



  云低惊讶的朝右侧望去,那里确实有一个不大的门洞开在角落里,门上挂了一副翡翠珠帘,色泽幽暗,先前竟然不曾注意到。此时凝神看去,似乎还能看到那珠帘里影影绰绰的人影来回走动。



  “竟有这等商家,挑客人做生意……”云低实在震惊,不自觉将疑问说了出来。



  不想她惊疑之下没留意说话的音量,话一出口,她才觉出,周遭好几道目光射向了自己。云低连忙将头埋低了些,拽了拽旁边的柔连,轻声道:“柔连,我们走吧。”



  “女郎不想进内堂看看么?”



  云低悄悄的朝四周看了一下,见还有少许人注视着自己,忙又将头垂下去,说:“今日便不看了。”



  若要进得内堂,少不得还要亮出刺史府的身份,云低总觉有些不妥。



  柔连见云低坚持要走,也只好随在她身后朝店门外行去。



  两人不过刚刚走出两三步,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女郎且住。”



  云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位三四十岁的衣着华贵的男子正朝自己的方向阔步走来。云低不解的看向柔连,示意她看看是否认识这人。



  柔连瞧了一眼,摇了摇头。



  此时那名男子已经行至两人身前,他也未曾开口,只是仔细的将云低端详了一番,口中喃喃道:“倒有八九分相似……”



  云低被男子看的十分尴尬,只好开口问道:“不知阁下喊我何事?”



  那老者这才停下了打量的目光,对云低道:“不才乃静竹轩豫州分号的掌柜,敝姓周。我观女郎来了这半日,为何不入内堂一观,便要就此离去?”



  云低略施一礼道:“小女子只是一低等士族,不敢冒犯堂内诸多贵人。”



  那周姓掌柜一听她拒绝却十分着急,忙说:“女郎有刺史府桓大人的令牌,自然是大贵人。”



  云低微微嗔怪的看了柔连一眼,心道这掌柜真是厉害,店内这许多客人,他居然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自己是拿了刺史府的牌子入得门来。口中却依旧推辞道:“承蒙掌柜不弃,小女子也只是刺史府的一名小婢。今日出府是替刺史大人办事的,若改日得暇再来贵店一观吧。”



  周掌柜听此一言,表情颇有些失望,又不好再横加阻拦,只好一拱手道:“那女郎改日若有闲暇,可随时来静竹轩找我,这店里虽然不营业,我却每天都在的。”



  云低心中疑惑这周掌柜为何对自己这样热情,终不想再细究,免得横生枝节。只是微施了一礼,面带微笑应了他的邀请,便要携柔连离开。



  那周掌柜也自转身朝内堂行去,边走边嘀咕了一句:“哎……这画作究竟是不是出自王九郎之手呢,真真让人费解……”



  王九郎。



  云低脚下一顿,偏了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刚自己听到的话,又有些不敢确定。于是转过头去问柔连:“你可曾听到周掌柜言及王九郎?”



  柔连一头雾水的看向云低,茫然道:“什么王九郎……”



  云低又扭头朝周掌柜渐渐消失在珠帘后的身影看去,神情几番挣扎,终提步追了上去。



  身后柔连一叠声叫道:“女郎,女郎不是要回府了么……”



  云低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稍后便回。”言毕,径自走到侧门前,利落的将翡翠珠帘一挑。



  噼啪作响的珠帘,引得周掌柜回身看来,云低忙上前几步,问道:“敢问掌柜方才可是提起了王九郎?”



  周掌柜眸光一亮,忙道:“确是。”



  云低又问:“掌柜说的可是琅琊王氏的九郎。”



  周掌柜点头应道:“自然是,除了王子敬,这世上还有谁配称王九郎。”



  云低强自平复了下心绪,故作镇定道:“周掌柜方才喊住我,莫不是与王九郎有关?”



  周掌柜又细细打量了一遍云低,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推测,于是点头道:“不错。我这里确实有一件与王九郎相关的物件,且此物与女郎仿佛也有关系。因此我才三番两次想留女郎细谈。”



  云低心念急动,直直盯视着周掌柜的神色,想要探究他方才的话是真是假。



  其实这周掌柜的说辞并无不妥。只是云低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子敬在豫州逗留左不过十日许,能留下什么物件竟流落到了这周掌柜手中。且况,这物件还与自己相关。



  周掌柜何许人物——经商数十年的好手,最善察言观色。他一眼看出云低的神情中带了几分怀疑,便朗声一笑道:“女郎勿须多疑,在下并不知女郎是何身份,也绝无任何不轨之心。在下不过是爱惜明珠,不愿明珠蒙尘罢了。”说完他广袖一挥,指着内堂右侧的又一扇门洞道:“此物现在就在后堂,女郎随我去一看便明白了。”



  云低瞧着那里伶玎作响的珠帘,心思摇摆不定。先前被王良谋害,被慕容楷挟持的阴影还留在心中难以磨灭,她实在害怕那碧幽幽的珠帘另一端,又是一个阴谋。可是,对周掌柜所言的物件,又好奇至极。是什么,能让自己与子敬有所关联呢……



  最后,云低按了按藏在袖袋中的一柄小匕首,终于下定决心,对周掌柜点点头道:“好。”



  这柄小匕首虽然细巧,却是桓伊送她的防身之物,精钢打造,削铁如泥。



  送她匕首时,桓伊曾似笑非笑的言道:“定要护阿云周全……”



  云低此刻按住那匕首,就仿佛看到桓伊在笑着对她说:定护阿云周全。



  心中蓦然觉得安定下来。
第六十七章 雅商自有傲风骨(下)
  静竹轩的后堂,并非似前厅和内堂一般也是厅室。



  门洞上一扇小门推开之后,豁然开朗,原来却是一个庭院。



  这庭院不算特别大,也谈不上多么奢华。疏落的几株古松,一间凉亭,一旁傍了座假山,最打眼的倒是古松树下,安置的几幅塌几。此刻几幅塌几皆是满座,一旁还侍立了不少仆婢。仆婢皆是屏气凝神,一言不发的站着,一看便知是出自世家大族。座上服饰华贵,举止风流的公子女郎大多正在窃窃谈论着什么,或者正细细端详手中的字画。



  云低随周掌柜一步入庭院,便有数道探究的目光打量过来。周掌柜在一旁解说:“姑娘莫怪,这静竹轩的常客多是江北贵族,鲜有陌生面孔。”



  云低垂首低低的嗯了一声。



  先前一瞥,她倒见着不少长出入刺史府的豫州官吏,不知怎的,下意识便不想被他们看见。



  倒是周掌柜十分懂得察言观色,脚步一转,便领她到了一处较僻静的所在,也是塌几布置着,只是又在周围添了几株矮丛的花木,讲几束探究的目光遮掩了去。



  二人一入座便有小童来添水弄茶,周掌柜对他附耳低语几句,那小童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周掌柜便笑融融的看向云低,“我瞧着女郎像是不常在豫州城走动,不知是哪里人士?”



  云低四下望了,才放心的敛衽坐好道:“小女微不足道,想来说了掌柜也识不得。”



  周掌柜看她这样谨慎,也只捻须一笑不再问什么。



  不过片刻,小童便双手捧了一个长方的木质匣子一路疾走而来。



  周掌柜又端详了云低几眼,便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上的机括,谨慎的将置于匣内的一卷画轴拿了出来。



  云低瞧着只觉得那画轴轴心上刻的一个徽记很是眼熟,就疑惑的望了周掌柜一眼。



  周掌柜一边慢慢展开卷轴,一边说道,“这卷轴是琅琊王氏特制的,倒也金贵,不过更奇的是这画……”



  随着卷轴徐徐展开,上端是疏散几笔勾勒的闲云,并几只展翅高飞的仙鹤,再往下是密匝匝的松柏枝杈。这是一副雪景图,满纸疏懒的画意中杂着苍劲的笔锋,是极好的一副上品画作。然这画却不是单纯一副风景画,在卷轴最下端,一间亭子跃然于纸上,亭中倚柱立了一位女子。原本整幅画上,这女子也不过占了十之二三的地方,偏这女子的整个面目身姿十分清晰,不像其他多数风景人物画,多只寥寥几笔交代出的人物。女子身披雪白狐裘,眉眼清淡,谈不上姿容无双,只是整个面目中透出的几分清廖和藏在狐裘中隐约可见的细瘦身姿和这画意十分相衬。看下来到不自觉叹这女子是画作上的点睛之笔。



  周掌柜细细赏看一番,满意的道:“这画作真正上品,或是品相或是意境都无可挑剔,最妙的是这亭中女子,乍看只是清秀,细细看来却画出了难得的神韵……”



  云低被周掌柜这几句话从震惊中敲醒,愣怔了一下才问:“掌柜这画是打哪里来的?”



  周掌柜瞧着云低面上神色,便知自己是猜对了,这画中女子,正是面前这女郎。“这画具体是怎么来的,恕在下不能详说。不过,这画是打豫州城琅琊王氏的一处宅子里流出的。”



  松涛雪景,此情此景,分明是……健康城内王献之私宅众园的景色。这画中人,分明就是,当初客居众园的自己。云低脑中闪过无数疑问,这画是何人何时画下的,又怎么会流落豫州的市井间……



  一旁周掌柜又道:“这画作已七八分可以断定是王九郎献之所作,只是画上并无王氏标识,也未有王九郎私印,才存了几分疑惑。正因此,在下才想向女郎求证一二。”



  云低惊异道:“这画是子敬作的?”



  周掌柜奇道:“咦,这画中女子分明就是女郎你,难道女郎竟不知晓么?”



  再看云低确真是一脸迷惑,周掌柜指给云低看,原来画作最右下角还写有两行小诗,是云低十分熟悉的行楷字体。上书:“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没有落款,没有印章,可云低知道,那是他的字迹。那个人曾多少次亲自执手教她习字,她怎么能不认得。



  泪水簌簌而下,云低心中五味陈杂。



  周掌柜见她落泪,慌递出一方帕子递上。心中暗道:这女子能手持刺史府手令,又似乎与王九郎关系匪浅,想来身份定然了得。莫不,今天自己是不该惹她来的?



  云低只略略拿手弑了一下,就开口断然道:“这画作乃是我一个好友所作,虽不知道是怎么流落到贵店,但我并不认识掌柜所说的王九郎,”



  周掌柜一愣,却也回道“在下也只是推断这画作是王九郎所作,但毕竟没有印记。王九郎字帖虽偶有所见,却从未见过他有画作。也不能就断这画作是王九郎的。”



  云低嗯了一声又说,“这画想来是友人作了要送给小女,既然现在是贵店的,不知道掌柜能否割爱讲这画卖给小女?”



  周掌柜脸上微微一震抽搐。这画是豫州王氏宅在里的一个管家偷偷拿了府上藏品出来变卖的,而这女子又分明与王九郎关系匪浅,这画作十成就是王九郎的真迹。还是市井间见所未见的画作……这样珍稀的东西,怎么舍得割爱……可是,这女郎,恐怕也不好开罪啊。



  周掌柜犹豫一番,终是有些颓丧的道:“既然女郎开口,在下哪有不卖的道理。只是这画作来之不易,价格上,在下只算收来的起始价也并不便宜。”



  云低问是多少。



  掌柜一手伸开比出个手势道:“二百两黄金。”



  “二百两……黄金?”云低惊了一跳。



  周掌柜道:“收上来时便是这个价格了,在下也只是豫州分号的管事,不敢太蚀本做生意。望女郎见谅。”



  云低思索片刻道:“掌柜且先将这画帮我留一留,三日之内,我定来取。”
第六十八章 倾城佳人再难得
  一路上云低都在想着那副画,那真的是子敬作的么,是什么时候作的,为什么竟然题了那样的字……或者,难道子敬……或者,难道他对自己……那他才回健康就那么迫不及待的纳了镜花呢……



  就这么思来想去,云低始终没理出个头绪,但她一想到那一行小诗,便觉得心中舒畅极了。她想,她一定要拿到那幅画,她要拿了它去健康,她要亲自去问问,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此,云低一路走回刺史府都是甚为欢快的,竟丝毫未觉得累。



  待回到内苑,天边已是遥遥的挂上一颗星子。



  因着情绪上的愉悦,连带看满苑子的红灯彩缎都不是那么刺眼了。



  倒是廊柱下面那一团黑影,怎么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那黑影突然一长,云低吓得险些惊叫出声。黑影漫步走到灯火下,云低才看清,原来是好几日未见的桓伊。



  自谯郡归来,她一直没见着过他,她知道他就在刺史府,来来往往张罗婚事的人虽多,却并不用他亲自动手。不来见她,只怕是不想见罢了。



  此刻见着的他,却是面含了几分笑意,“阿云倒是心情甚悦,是去哪里耍玩到了星夜?”



  云低斜斜望了眼天色,心下惴惴,但看桓伊似乎是并无怒意,便小声回了一句:“我去了静竹轩看字画……”



  桓伊笑意稍退,“我听柔连说,静竹轩的掌柜将你留住了?”



  云低心中叫苦,却面不改色道:“周掌柜同我一见如故,定要留我鉴赏他的珍藏,我又一时好奇……”



  桓伊眸光一闪。“便没有别的了?”



  云低垂首嗯了一声。



  “如此……”桓伊顿了顿道:“那你更衣之后随我去陪戴师用晚膳吧。戴师从谯郡来了。”



  戴逵戴安道,其人在整个江左乃至建康都是声名鹊起的一个名士。他名声极大,却又极少有人能见到他,也正因此,当年族伯谢中郎才以请到戴逵为荣。



  不曾想,云低这一年多来,倒是几乎天天有幸一睹这位当世大名士的风姿。



  这才不过离开谯郡几天,戴先生竟也随至豫州。



  却不是云低厌烦戴先生,只是,愈发觉得这位大名士的神秘之处,再无保留了,难免引以为憾。



  这么想着,云低就已经随桓伊到了宴请戴先生的八角亭。



  仅三人的小宴,安排的却很精致。亭角上皆挂了红纱宫灯,格外的衬出几分喜气。



  戴安道已经就坐,此刻瞧着相伴而来的云低二人,面上生出几分戏谑,揶揄道:“后日就要大婚了,怎地你们还这般形影不离,便就不顾什么礼制了么?”



  云低一听这话,顷刻涨红了脸,将步子放慢下来,想与桓伊拉开些距离。



  桓伊却头也不回的将手一伸,将云低挽到身侧,迤迤然就顺势坐下了。



  云低不防他的一拖拉,只能随着他的势也坐了下去。



  才刚坐定,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又听桓伊开口道:“戴师莫怪我们无理,实在是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



  云低惊诧的侧过头去看桓伊,就见他也将将好侧转过头来,对她展颜一笑。那神情……说不清的暧昧,惑的云低一时都忘了言语。



  戴安道瞧见这二人又是一番“深情对望”,哈哈大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云低在桌案下拽了拽桓伊,小声问道:“你是怎么了?”



  桓伊面不改色陪着戴安道喝了一杯,低声回她:“不过是让戴师开心开心,你何必这么吝啬。”



  云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细看桓伊的神色又看不出什么倪端,只能默不作声的拿起筷箸食不知味的陪坐着。



  戴安道今日放佛酒兴好极了,一杯一杯的豪饮,却不见什么醉态。



  直喝到月上中天,云低都抑不住打起了哈欠,才听得戴安道说:“阿云若是困了便去歇了罢。明日我便要走,且有几句话要嘱咐叔夏。”



  “明日要走?”云低讶然:“先生为何如此匆匆?”



  戴安道哈哈一笑道:“有急事需去与故人相见,等不得了。你与叔夏的大婚,我就不凑热闹了。”



  云低面色哂然,不知如何作答,只微微行了一礼便欲离去。



  脚步方迈出亭子,又听戴逵说了一句:“当日静竹大婚,我也未去,却是因为少不更事,至今仍以为憾……阿云,你大婚时我虽不在,但一定替故人送上大礼一份……”



  他说出话已经带了几分微醺,吞吞咽咽,云低回头看了一眼,只当他说了几句醉话,便转身走了。



  直到云低的白色裙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不见一丝踪迹,戴逵才收回目光。



  执杯又啜饮了一口,才转向桓伊道:“叔夏,阿云跟她很像,对不对?”



  桓伊不做声,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他知道,此刻他的师傅一定是又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去了,那问话并不需要回答,他也压根不在乎回答。



  半晌,才听戴逵叹息一声,“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再难得……”



  桓伊将手上杯子刻意加重,顿在木质的桌几上,发出清脆一声响,戴逵才仿佛如梦初醒。



  桓伊面上柔和了几分笑意,几分莫测,轻声喊了一句:“师傅……”



  戴逵苦笑一声:“叔夏,为师知道,你自小最瞧不得为师念起她……”



  “那是因为师傅每次念起,必是酊酩大醉,说话也不知所云。师傅是戴逵戴安道啊。”



  戴逵微微一怔:“戴逵,戴安道,有什么了不起么,换不回她一丝一毫。”



  这一句说出来,桓伊才真正显出几丝恼怒:他的师傅,是何等身份,竟为了一女子,自鄙到这番境地。



  “叔夏啊,你才思过人,谋虑之深广为师亦不能及,但唯有一点,你不懂得什么是爱。”



  桓伊睨了戴逵片刻,终究忍住没有出声反驳。



  戴逵轻轻摇了摇头,自袖袋中拈出一枚极精巧的青铜物事,随意一抛,朝桓伊扔了过来。



  “叔夏,这是静竹阁的符信,为师一直不肯放手给你,并非不舍得,也不是预备将它传给云低。乃是因为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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